鬼才王小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二零一
李光明当然知道公路款在他手上出去的,肯定要他负责还回来。可自己与乡长闹成这样,还能有好果子吃?
“王书记啊,我当时确实鬼迷心窍,听乡长说万人造田运动缺少资金,就同意将公路款打到乡长基金上。在此,我郑重向乡党委检讨。”李光明没有办法,只得以检讨来取得王小波的谅解。
王小波仿佛才明白似的,呵呵笑道:“公路停下来了,我还怕公路款被挪用呢,既然放在乡长基金里,那就放心了,难道乡长不知道金融纪律,会挪用公路款?你就放心吧,他那是监管。”
关喜旺本来想大骂李光明一顿,什么“就同意将公路款打到乡长基金上”,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我的要求下,你才不得不将公路款打到乡长基金上的。是你这小子主动将公路款打过来的好不好,你倒会倒打一把。可王小波的话,好像变成自己主动监管了。
他是乡长,在公路建设停工的情况下,当然有权力监管公路款,这是职责所在,无可厚非。
他将原本骂人的话硬是咽了回去,只示威似地瞪了李光明一眼。
李光明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但总算这一关是过了。被王小波套上“监管”两字,也免去了他后顾之忧。
这个时候,也只有边志高最聪明,自然明白王小波的用意,什么“监管”,这是书记在两面拉拢,让双方雾里看花,在莫名其妙的赞扬声中,乖乖地将公路款还回来。
这书记也确实太精明了,鬼点子层出不穷。就拿刚才让自己准备给林业局的报告,其实就是为后来的人事安排作铺垫。果然,关喜旺不得不妥协。
想到这里,他决定也帮王小波一个忙。便及时说道:“对了,王书记,那个给林业局的报告,尺寸不大好掌握,要不你列一个提纲?”
王小波会意地笑了:“我也没有想好,行了,有空我自己写吧。”
关喜旺这时还听不出来,那就是笨蛋了。他马上投桃报李,对徐旭敏说道:“公路既然重新开工,公路款再由我监管着也不适合,明天,我就让会计把款子划过去吧。”
徐旭敏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赶紧向关喜旺道谢:“谢谢乡长对我工作的支持。”
关喜旺一脸的苦笑。什么工作支持,操蛋!老子恨不得枪毙了你们这些混蛋。可眼下只能心字头上一把刀——忍。
对!忍!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争一时之得失,就看谁笑道最后吧。回去后,马上找个机会去县里一趟,向进宝书记好好地汇报一下,我就不信,你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还斗得过县委副书记?
徐旭敏根本不知道关喜旺在想些什么,只按自己的思路继续对王进宝说道:“之前在公路上干的一些技术骨干,都被抽调到你那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回来了?工地上确实少不了这些骨干啊。”
关喜旺不无好气地说道:“那也叫骨干?都是一些石匠、泥瓦匠而已,你要的话就回去吧。”
虽然关喜旺没有给他好脸色,但徐旭敏还是向他道了谢:“行!再次谢谢乡长的支持。”
鲁老头坐在那里,怎么也不明白这些领导平时还算和气,怎么一开会脸色就都不好看,每个人都像冤家似地针锋相对。看来这领导确实不好当,不像他们老百姓可以随便说话。
当然,鲁老头还是很庆幸能参加这次党委会,不但保住了这片村里赖以生存的山林,还意外地得到了让他们村里迅速发展的机会。
他心里真的很感激这位小年轻,仅仅到村里来了一趟,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好的机遇。这王小波或许还真是菩萨下凡,否则,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暗暗地下决心,回到村里后,一定要在祠堂里给他立一块碑,让族人世世代代地记住他。
鲁老头想着,那印堂也亮了起来,脸上更是红光满面。他本来就显得年轻,都七十多岁了,皮肤还像五十多岁那样少有皱纹。
坐在他旁边的边志高很郁闷地看了他一眼,就是有点不明白这高山村的人为什么都显得特别年轻。远的不说,就说自己的妻子吧,都四十七岁了,可看起来还像三十几岁的少妇。因此,也常使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不得不将妻子的话当成圣旨。
这次妻子知道他要来高山村,就让他带五百元给他老爸。对妻子的指示,他不得不照办。他看了看表,想会议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自己还得去趟妻子娘家呢。
王小波见边志高频频在看表,想大事都办的差不多了,刚想宣布散会。不想,关喜旺却说道:“还有个事我得说一下,马矿长不知道怎么回事,未经我们同意,对马头山进行大规模的测量,这是我们乡里的土地,他们矿上要用,也得和我们商量啊。王书记,你同时也是乡里的党委书记啊,可要一碗水端平啊。”
鬼才王小波 第三百六十一章:紫血藤
王小波一听就明白那马林的测量是怎么回事。()马头山就在他打算打通隧道,实现两省通途的那片区域。无疑,马林的测量就是为这个大工程作前期准备的。既然,关喜旺提出来了,他觉得有必要提前和这些党委委员打声招呼。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就说道:“马矿长测量的事情我知道,并非是想征用乡里的土地,而是帮我们下一个大工程提前作些准备。这样吧,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是不是先去村里随便吃一点,党委会晚上继续。”
“鲁老,这次又要麻烦你了,就在你们村里吃派饭吧。”王小波也不管其他委员的反应,直接就和鲁老头打招呼。
鲁老头笑呵呵地说道:“背靠这片山林,其他没有,山珍野味还是多的是,保证让大家吃饱。”
方大力一下子来了兴趣,忙问道:“鲁老,都有那些野味啊?”派出所里有几杆猎枪,平常也陪着区里与县里的领导在山里打猎,这高山村由于比较偏僻,以前还没有来过,因此,颇有兴趣地打听起来。
鲁老头也来了精神:“俗话说靠山吃山,这树林里不但有野鸡、野兔、穿山甲等,还有一种特别的植物,靠着椴树生长的紫血藤,那味道保证你吃了第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紫血藤?王小波吃了一惊,那可是练功的天材地宝啊。紫血藤一般依附着百年以上的椴树生长,以吸取椴树精华为养料,对聚集内劲有极大的帮助。
据天一和尚的说法,紫血藤、椴树蜜和百年老蟒的血调和在一起,对皮肤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说返老还童,起码能年轻十岁。
自己在南蛮杀了那条百年老蟒,装了满满三大瓶老蟒的血,起码有三十多斤吧,这紫血藤对于高山村来说,不是稀罕之物,只要价格合适,就能收购,至于椴树蜜,那也是时间问题了。
想不到来了一趟高山村,不但解决了公路停工问题,还意外地得到了一种天材地宝,而且还能炼制出一种超级秘药,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王小波他们刚走不一会儿,鲁老头忽然停在一颗巨大椴树旁,说道:“我刚才说的紫血藤,就是这玩意儿。村里人一天到晚吃这东西,可清炒,也可腌着吃,味道可好了。”
大家看过去,在那巨大的树干上,果然盘着一根二公分粗的紫藤,从树根开始,一直绕着树干生长。从植物学来说,这是一种靠吸取大树精华生长的寄生藤,其营养成分确实很高。
鲁老头从腰里拔出柴刀,在根部砍了一刀,然后,将那紫血藤使劲地一拉,盘在大树上的其余部分全被拉了下来。
他利索地将紫血藤盘在一起,转身递给王小波说道:“这东西只有我们高山村才有,也是我们这里一宝。”
王小波看那被砍断的切口,有一种紫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黏黏的凝固在切口处,芳香扑鼻,有一种清心补脑的效果。
他抬头望了一下高高的树顶,又看了看树下那剩下一段的紫血藤,向鲁老头问道:“这东西被砍掉了,还能生长吗?”
鲁老头笑道:“这东西生命力很旺盛。我在根部留下一段,来年又会生长。但只有这活了几百年的大树,才会长出紫血藤来。村里人也称其为树精藤,只有椴树变成了树精,才能长出这种宝贝。”
鲁老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夸着他们村里的这些宝贝,犹如夸奖他们的儿孙一样,毫不吝啬地将各种褒义词用在紫血藤上。
王小波微笑地看着他,想这老头儿确实能说,要是年轻几岁,去当个推销员,或许把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关喜旺因这鲁老头在党委会上为王小波当急先锋,很不待见他,就调侃道:“怪不得老鲁七十多岁了,还像五十多岁样子,原来是吃了紫血藤的关系啊。”言外之意是你老鲁都七十多岁了,还让王小波当枪使,也不知道这七十多年是怎么活出来的。
鲁老头根本没有将关喜旺的话当反话,还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不要说,村里百岁老人就有十几个,或许还真是吃了紫血藤的缘故。”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全不把鲁老头的话当一回事。唯有王小波对此深信不疑,这紫血藤的功效是明摆着的,看鲁老头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但他的皮肤犹如五十多岁,一点不显皱纹。
王小波毫不犹豫地将紫血藤背在身上,笑道:“那我就将这宝贝拿回去留个纪念吧。”
关喜旺当即调侃道:“对了,你母亲也快七十了吧,把这紫血藤送给你母亲,或许还真能活到一百多岁呢?”
徐旭敏皱了皱眉,想工作上的矛盾,拿人家老母亲来调侃是不是太不忠厚了?刚想岔开话题,缓和一下气氛。
不想,王小波却哈哈大笑:“对了,关乡长还真提醒了我,补药我也买不起,要不鲁老再给我搞一些紫血藤,或许,我老妈还真能活到一百多岁。”
关喜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这小子平常这么精明,听了鲁老头一番蛊惑,就这么好糊弄?
而鲁老头却越发高兴了。王小波为他们村里帮了这么大的忙,能为他办点事,比得了什么奖都高兴。
这紫血藤村里多的是,自己家里就有好几根存着。前几天,因为要砍树,儿子怕以后再没有这种紫血藤了,就忙不迭地砍了十几根回来。
鲁老头哪能错过这机会,连忙说道:“这个好办,家里就存有十几根,你先拿去用吧。”
大家都认为这是王小波接近群众的一种工作方法,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连关喜旺也认为这是一种故弄玄虚,沽名钓誉的做法。
可王小波还真的拿出了五百元钱递给鲁老头道:“那就谢谢了,就再给我五根吧,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鲁老头触电似地退开三四步,吃惊地看着王小波手里的钱,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边志高本来就对高山村人的年轻现象很是好奇,现在见王小波这么重视紫血藤,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也不点破,就笑嘻嘻地对鲁老头说道:“鲁老啊,你不能让王书记犯错误啊,不收钱,他是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你却想着,到了丈母娘家时,也向他们要几根紫血藤,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或许,我也能年轻几岁,最起码让妻子不小看自己了。不过,对这种还没有开发出来的宝贝,一定要守口如瓶,毕竟,这几百年以上的椴树不多,大家都来要,自己还能有吗?
鲁老头那里敢收这五百元钱,连连摇手道:“山上的土货,不值几个钱,你书记不是在埋汰我吗?”
王小波跨前一步,硬是把钱塞在鲁老头的衣兜里,说道:“山里的老百姓还不富裕,多靠着山吃饭,用山货换点钱也不容易。再说,这紫血藤,你鲁老也说了,是好东西,那价钱更是无法估算了。”
鲁老头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一大笔钱,哆哆嗦嗦地按着自己的口袋说道:“那——那也不要这么多钱啊。”
王小波见鲁老头这个样子,也不想让他为难,便笑嘻嘻地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去你家吃饭,饭钱我们就不付了总可以吧?你鲁老好不容易参加我们乡里的一次党委会,晚饭就让你请客了。”
边志高怕这紫血藤的秘密暴露,赶紧说道:“对啊,参加党委会的都是同志,同志请客也不违法原则。老鲁,今天就吃你的了。”
方大力嘴巴很叼,听鲁老头前面说,这山里有穿山甲,忙问道:“鲁老,你家里有没有穿山甲,烧的好的话,那味道真是——”说着,还添了添舌头,似乎在回味着穿山甲的味道。
王小波一巴掌打在方大力肩上:“那是二级保护动物好不好,你也敢吃?你这个派出所所长还要不要当了?”
关喜旺不屑地说道:“看着就像土匪,还派出所所长?”
方大力刚想发作,王小**了他一把:“快走吧,晚上还要开党委会呢。”
鬼才王小波 第三百六十二章:两省通途问题
到了鲁老头家,王小波他们才知道高山村村长竟是他儿子。鲁老大不但是鲁家长子,而且也是高山村说一不二的人物,十年村长当下来,其资格已经变成了老油条。
这次所谓的万人造田运动,这鲁老大明里唯唯诺诺,暗地里让一些壮劳力去了外地,这样才造成只有二百多人参加砍树的局面。
这次听鲁老头说起党委会的情况,尤其是关于发展椴树蜜和香菇二大产业的情况,他更是欣喜万分,在动员他老婆媳妇立即准备饭菜之外,又从地窖里拿出一罐蜂蜜,让王小波鉴定:“去年来了一个养蜂人,说是要在我们山上放蜂,临走时,还送了我一罐蜂蜜,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个椴树蜜啊?”
王小波一见这鲁老大竟然有椴树蜜,眼睛也睁大了,马上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他立即断定这五斤左右的蜂蜜必定是椴树蜜,其清香和紫血藤的清香一模一样,应该全来自那椴树。
“你知道那养蜂人在那里?”王小波因为急于配制那美容药,就缺少椴树蜜,因此急急忙忙地问道。
鲁老大摇摇头说道:“听口音好像是庆县人,具体住哪里我也不知道,他说今年秋天还要来,现在正是椴树花开的季节,说不定这一二天就会来吧。”
鲁老头因为拿了他五百元钱,总感到过意不去,就对儿子说道:“我们山里人也不会去吃这个东西,王书记不是要孝敬老母亲吗,正好将这椴树蜜送给你母亲。”他的想法是王书记不是说在城里,椴树蜜一百元一斤吗,这五斤椴树蜜刚好五百元。
不想,王小波一听正中下怀,又从兜里摸出五百元钱递了过去:“行!这五斤椴树蜜就让给我了,反正那养蜂人还会来,到时你们再向他卖吧。”
鲁老头前账没清,后账又跟上了,当然不肯收了。
王小波笑嘻嘻地说道:“鲁老啊,这钱可和你无关啊,我是委托鲁村长帮我购买椴树蜜的,他只不过先把货交给我而已。”
鲁村长毕竟也是一个官,虽然只是华夏最小的官,但官场的忌讳他是知道的。现如今乡党委成员都在,这王书记是绝对不会白拿他的椴树蜜的。何况这五百元钱,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拿了对书记和自己都有好处,所谓不拿白不拿,大概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鲁老头则不然,见儿子欣然收下了那五百元钱,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地骂道:“见钱眼开的小畜生,书记的钱也敢拿?”
在面上他还是对儿子说道:“王书记对紫血藤很感兴趣,你前几天砍下来的那些全拿来给书记吧。”
“在灶台呢,我去拿来。”鲁老大说着就去灶台边拿了十几根紫血藤出来。并对王小波说道:“这紫血藤绝对是我们村里一宝,别的地方绝无仅有,书记一下子吃不光,还可以腌着吃。”
鲁老大的老婆刚好出来,就笑着对王小波说道:“在他话里,高山村什么东西都是好的,当年我也是被他这么骗来的。”
王小波帮着鲁老大说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嫂子大概也快五十岁了吧,可看着就是四十岁不到,说不定还真是这紫血藤的作用呢?”
鲁老大的老婆一听说她看起来不到四十岁,马上满脸的笑容:“你说的也是,去年我回了一趟西山的娘家,连我妈见了都惊奇了,村里的女人都问我吃了什么药?高山村的水确实养人啊。”
鲁老大立马就会自己辩护:“这么说,当年我还真没骗你。”
“去你的。”鲁老大的老婆瞪了自己老公一眼,又招呼大家:“饭好了,大家吃饭吧。”
鲁老大的老婆媳妇确实能干,只一会儿工夫就搞了十几个菜。一大盆咸肉烧毛笋,红烧野兔肉,野鸡炒栗子,酱爆紫血藤,清炒狼藉菜等等,琳琅满目,清香扑鼻。
鲁老大还从地窖里拿出一罐米酒要给大家倒上。王小波见了赶紧阻止:“晚上还要继续开党委会,这酒只能留到下回来时再喝了。”
这一餐饭大家吃的很开心,方大力吃了满满三大碗番薯饭,不断地夸奖村长家里人能干,夸的他媳妇满脸通红。
晚上的党委会倒不像白天那样剑拔弩张,在一阵惊异声中,激起了全体党委委员的极大热情。
关喜旺开始时一脸的不可置信:“打通隧道,实现两省通途,那需要多少钱?我说小王同志,你是不是头脑有点发热了?”
王小波一脸的高深莫测:“只要操作的好,一分钱都不要出,而且以后我们乡里还可以靠这公路增加财政收入呢。”
“你还真会放卫星,那有这样的便宜事?”关喜旺简直就要嗤之以鼻了。
李光明也不相信,但说的话比较婉转:“书记,你是不是太乐观了,这可是几千万的数目啊。”
徐旭敏因为对正在拓宽的那条公路,有二百万的打底,心里自然有分寸。可对两省通途一点把握也没有,当然也不相信,想这王书记毕竟太年轻了,这样也可以信口开河呀?就善意地提醒道:“小王书记,这可不是一二百万的工程啊?”不经意间还在书记上面加上“小王”二字。
边志高虽然也不怎么相信,但见证了王小波太多的鬼主意,想这小子决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就笑呵呵地问道:“书记,你就不要打埋伏了,说说你这两省通途的打算吧。”
王小波见大家都不相信,于是就解释道:“打通这五公里长的隧道,我让有关专家核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两千万资金。当然,我们现阶段不可能有这么一笔巨款,省里及县里更不可能拨款,这就是我们当前面临的问题。”
“所以我说你这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啊。”关喜旺打断他的话,一点也不给面子,立即开始报复了。
王小波似乎修养性很好,直接忽略了他的恶意攻击,继续说道:“关于这二千万的资金来源,我是这样想的,第一,让隧道公司填资50%,这就一千万了吧?第二,我们再成立一家股份公司,北山铜矿出资五百万,隧道公司或者其他有兴趣的公司出资五百万,而我们乡政府就以让隧道公司填资的一千万入资。这样,北山乡政府以50%的股份控股这家公司,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
李光明还没有明白过来,疑惑地问道:“那这家股份公司以什么来盈利?这岂不是空手套白狼啊?”
“哈哈,你想的倒美,谁愿意做这冤大头?”关喜旺冷笑道。
一向支持王小波的方大力也听的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那一千万的填资总是要还的吧?乡政府猴年马月才能还得出来呀?”
王小波向他点点头:“问的好!成立股份公司肯定要盈利,有大好的前景,才能吸引投资。既然这家公司投资打通隧道,实现两省通途,那么这家公司就有权进行有赏服务,在隧道口对每辆经过的车子进行收费。”
“有赏服务?这也行?”边志高听着很新鲜,疑惑地问道。
关喜旺去年去过南部那个大省,当时车子过去时也碰到过收费站,因此有些感性认识。不禁喃喃地自语道:“这公路收费倒听说过,民间也行?”
“谁出资谁收费,民间为什么不行?”王小波反问道。
李光明对公路收费的概念还在模糊阶段,便问道:“这公路要收费,谁还肯走这条路?”
“再说了,收费低的话,什么时候收回成本啊?”方大力对这种新鲜事,根本就没有量的概念。
王小波也没有碰到过公路收费,他只是在老二的毕业论文中提到过这事,当时文中提到的那条公路好像是每天过境的车子是五千俩,每辆车收费五十元,一天就是二十五万,一月就是七百五十万。
于是,他微笑着算起了帐:“两省通途后,两省的距离起码缩短三百多公里吧?时间起码也少了四五个小时吧?如果每辆车收费五十元,我想比汽油要省的多了,大家都会接受吧?按每天通过二千辆来计算,一天了盈利十万,不到一年就可以还了填资,以后就是盈利了,又有谁会不看好这家公司?”
“太妙了,以后乡政府有钱了,是不是给我们派出所配辆车子呀,省得我们办案再用拖拉机,被临省的同事笑话。”方大力一听前景这么好,就打起了乡政府的注意。
关喜旺虽然对王小波提出的这个设想,有点酸溜溜的味道,但钱毕竟是乡政府的,他这个乡长用钱以后再也不会缩手缩脚了,所以再也没有反对意见。何况,折腾也是他王小波在折腾,如有方向性问题,也是你王小波的责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在政治形势没有明朗化时,他是不会表态的,最多只是默认。
李光明也把握不透,对这种新鲜事物确实闻所未闻。他疑惑地看了关喜旺一眼,见他既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好像老僧入定似的一声不响。于是,也学着不发一言。
徐旭敏是现实主义者,见有这么大的好处,当然是极力支持了。他立即举手:“这个主意太妙了,我举双手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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