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无两
两难,如今的情势是根本不容她选择
乔初夏面颊像是着了火,她不懂,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为什么这个恶魔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难不成,就因为当年那一次疯狂,三个人都是第一次?难不成,男人也有处|男情节,或者是雏鸟情节?
这一走神,程斐得了先机,长腿一迈,膝盖用力顶开她,将她的上身完全压到墙壁上
手一抓,两只小手被他的一只大手紧握,牢牢地并到一处,提到头顶,乔初夏手腕一疼,不由自主地挺高了胸,完全随了他的意
眼神一暗,似乎有火花噼啪一声响过,程斐一手举着她的两只手,一手爱|抚着那其中一侧软绵绵的曲线,想象着撕开她衣服的一瞬间,那两团饱满跃出来的景象
“你碰我,你会后悔的!”
乔初夏急了,心乱如麻,犹豫着要不要提起乐文昱,毕竟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希望程斐不要欺人太甚
他知道她必定会做负隅顽抗,干脆低下头,寻着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小嘴,用力咬下去!
“啊!”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把腿张开,初夏,再弄疼了你,我可不管”
他含着那软甜的唇儿,呢喃低语着,摸索着,不需用眼,就能靠手指找到他所期盼的地方
怎么能不激动,他这么爱玩,又年轻气壮,可居然活脱脱地在为一个女人“守贞”,说出去谁能信
乔初夏疼痛难当,好比无意间吞了鱼饵的鱼,嘴巴上又麻又疼,疑心被程斐咬下一块肉来,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扑簌簌地就滚下泪来
委屈,难堪
虽说是托了关系,可她一直很认真地给学生上课,自己掏钱买课下辅导材料,除了应付梁逸偶尔的纠缠,下班就自己做题,给学生总结高考类型题,但是没用,被休假了;这专柜营业员的工作,总算是昂头挺胸自己找的,可才干了没几天,饭碗又砸了
她抽缩着肩膀,由着程斐举着自己的手,挺着胸就哭起来
身前的男人不为所动,嘴从唇上移到耳垂,不由分说,重重地吸|吮起来
“你别哭了!”
侧耳听了听,外面好像静了下来,他倒是不怕,大不了一会儿出去找商场的老总,一个电话,哪有搞不定的事儿
心里一松,这办事儿被人喊打喊杀的感觉,确实不好!
他的恳求和泄露出来的不熟练,完全在诱惑着乔初夏,她不是少女,自然懂得男女间的事儿
“离我……远一点儿……”
这拒绝太微弱,她自己都心虚,心里直突突,可是浑身火辣辣又软绵绵的,酸软无力,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难耐饥渴到巅峰
“小点儿声,没人能听见,不怕……”
几近蛮横了,程斐用力托起乔初夏的腰,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轻松顶起她整个小人儿,一米六的身高只有八十来斤,最适合抱在怀里疼爱恩宠,大手抬起她的右腿,抵住身后的墙壁,健壮的身子就贴过来,毫无缝隙
程斐仔细地找到丝袜的接缝处,指甲用力一抠一滑,那丝滑的料子顿时就破了个大窟窿,用力扯开,倒也不费什么劲儿
他终于碰到了那滑腻腻的肌肤,带着体温的软香在怀,怎不叫人心动
“真好,初夏,真好……”
将头埋在她颈子间,闻着那若有似无的自然香气,他眼热地脑袋直晕眩,喃喃不成语
只剩下一条腿着地,支撑着自己,还要支撑着耍赖一般贴上来的男人,那成为重心的腿,站得直直的,肌肉都绷紧了
一只大手,沿着那挺直也纤弱的背慢慢滑下,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女人的战栗,按住她,将她困守在自己的怀中
“嗯……”
乔初夏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掐得紧紧的,指甲都要陷进去,呼吸困难,轻吐着舌尖tian|舐下唇
程斐眼一眯,流转着危险的光,却只是抿紧唇,抬起一根手指,撬开她的小嘴儿,进去点着舌头便是一顿胡乱的翻搅
“唔……”
异物进入嘴里,倒也不讨厌,一种下意识的心理,使乔初夏控制不住自己,tian了tian那手指
“小家伙,喜欢么……”
拧起精致的眉,乔初夏闭起眼睛,羞耻和刺激令她浑身颤抖,眼睫一颤,泪珠滚落下来
程斐开始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缓缓地引着她的小手儿,往下面求索,同时,也抽回自己的手,低头一看,那唇畔都是她无意识时泌出的晶莹唾液,贪心地低头,仔细地吻着那嘴角,喝下她的甜蜜
手上熟练地撩|拨着,忽然察觉到程斐在自己做着什么,她不禁又惊又怕,可惜她的头被迫迎接着他的吻,没办法低头去看
可是不看,她也能感受到他在做什么——“不要……”
那种快速的移动和摩擦令嫩嫩害怕,她想要缩回手,程斐低低地喝了一声:“别动!”
“哎,我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恍惚中,乔初夏似乎听见程斐嘟囔了这么一句,一愣神,就更躲不开他的急促滑动了
女人的眉间紧紧蹙起,牙齿咬在唇上,浑身都紧张起来,换来他的低笑
没多一会儿,他手上慢了下来,一抬头,额上都是汗,低头摸了摸硬度,跟着松开大手
“乔初夏,蹲下去”
他小声地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她慌了,似乎明白过来程斐要干什么,跟着就想从他怀里钻出去
看出她的意图,程斐也不含糊,双手一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往下一按,虚软的一条腿再也饶不紧他的腰,滑脱下来,另一条腿也撑不住全身重量,乔初夏“哎”一声,被程斐压制得半跪下来
“你做……”
一句话才说了个头儿,下颌一疼,原来是被他捏开了嘴巴,跟着一个东西戳挤进来,也不管她疼不疼,不由分说动起来
未干的眼角又湿起来,扬起一张小脸,一双懵懂的泪眼儿偶有泪花闪烁,强烈的不适感令乔初夏喉头火辣难受
这还不够,他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她,上衣的扣子打开,也不脱掉,就隔着薄薄布料对她又掐又捏,力道忽轻忽重,频率忽快忽慢,弹弄搓|揉
野蛮的喜悦逐渐在一点处累积,程斐果然没有坚持多久,涨红了脸,伸手托住了乔初夏的下巴,加快速度
呕意上来,眼泪涌得更凶,嗓子里糊作一团,像是被一串子弹射中,嘴巴里被填充得满满,腥气溢满口腔
“唔……”
长出一口气,程斐汗湿的脸上有着浅浅的餍足
“我不想在这就要了你,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伸手抓起瘫软在地的乔初夏,看着她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一缕粘液自嘴角泄出,程斐恢复了之前的狂妄神情
乔初夏踉跄起身,手背抹了抹嘴,擦擦眼睛,将挂在腿上的破丝袜脱掉,好在这牌子的彩妆防水,还不至于花了脸
男人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他好办,提上裤子而已,转眼间,又是位风流爷
掏出手机,想了想,他拨了个电话
“叫人通知一下,a商场十分钟后闭店,保安和店员全部撤出”
吩咐完毕,他很得意地瞥了一眼正在扣衣服扣子的乔初夏,发现她的套裙已经皱得不像话,颈间和脸颊还沾着不少半干的珍珠白色痕迹,挂断之前,又补了一句
“送套女装和内|衣来,160,34b……”
挂了电话,他站在门前,好整以暇地等着出去
“乔初夏,你那个小姘|头已经滚出北京了,既然咱们俩也算是老相识了,你卖给谁都是卖,不如跟了我?”
瘾诱 005 无处藏匿(上)
一周时间里连续三晚噩梦连连,即使服下了早前托人偷偷买来的镇定类药物也毫无作用,乔初夏终于决定主动去找徐霈喆,准备接受他一直提议的心理和药物的双重治疗
“抱歉,徐医生上周就飞到洛杉矶参加医学会议了,而且他还有些私人事务要处理,短时间内可能不在国内离开前他已经让我帮他把接下来的预约都取消了,乔小姐不好意思,叫您白跑一趟”
徐霈喆工作室的助理小姐很抱歉地向乔初夏诚恳道歉,因为之前她已经很久没来了,来宾记录册上早已没有她的预约,所以助理根本没有通知她徐医生最近休息
“是我没事先打电话来问问,多谢你了”
乔初夏笑着点点头,抓紧手包离开这栋大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晃周一上午,整个城市的人都在忙碌,除了她这样一个无业游民
就这样居然一直走到了上次徐霈喆带她来的酒,这回看清了,原来是叫不夜这个时段的酒几乎没人,门半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乔初夏鬼使神差地推门走进去,里面一片昏暗,她站在门口,一时间犹豫着要不要往里走
有隐隐约约的曲声从头顶传来,咿咿呀呀的似乎是二胡一类的乐器,她愣了几秒,腿不由自主地再次迈动
爬过一条逼仄的长长楼梯,眼前豁然开朗,几十平的空间里,乔初夏顾不得私自闯入他人空间的犯罪感,打量起眼前的摆设来
全套的酸枝木家具,古色古香的同时,配合着袅袅的熏香,叫人疑似回到旧时午后的惬意时光,正所谓经典可以雕琢,高贵却无法复制
半合半张的屏风后,美人榻上正卧着个人,一身白色真丝中式衣裤,手肘支着头寐着,听到声响,眼眉略略紧锁,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
鼻息间嗅到淡淡的酒香,乔初夏微微扫了一眼,果不其然,榻边的小几上,可不正摆着一支细长瓶颈的银壶,盖儿掀开,香气袭人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夏天还没过完呢,你今儿这是来找我喝酒么?”
年轻女人依旧支着头,软软地问,慵懒的神色令她深刻的五官看上去似乎蒙了雾,原来不只美人出浴,美人刚睡醒也是这样迷人
“呃,对不起,我路过,听见声音就上来了……”
乔初夏退后一步,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觉得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偏又想不起来
“嗳,我见过你,有一晚上你和那个会看人心的变态一起来的,他点的酒很贵,我记得”
女人用手指点了点嘴唇,脑子里灵光一闪,居然认出了乔初夏
淡淡的檀木香气混入鼻息,乔初夏一滞,周围的味道委实好闻,她又吸了一口
“给我一口酒!”
她壮着胆子,脱口而出
和陌生女人聊天,也许只有酒才是最适合壮胆子的
古秦淮河上,倚画舫娇声笑的姑娘们,着短衣纱裙,挽住过往男子的手臂,却是讨一壶酒来喝,是职业,也是爱好
“我的酒,可是掺了水的假酒……”
对面的女人咯咯笑着,哈下身子,乔初夏刚好能看见她胸口处的微微起伏,诱人的弧度尽显,随着呼吸轻颤,带着香水的尾调
腾出一只手,为她倒满一杯,亲自送来
乔初夏接过来,伸出舌头,灵巧地走了一遍唇线,吸走,碾磨一圈,她是干枯多时的几片花瓣儿,初看不起眼,若是浸过酒,霎时活过来
“假酒最好你当我是酒婆子,那‘炮打灯’的威力我还是能受得起的”
冯骥才有部小说,就叫《酒婆》,酒婆穷困潦倒,可每天必要去酒铺里要一杯烈酒“炮打灯”,每每喝下过马路却从不出事然则有一日店老板良心发现,再不在酒里兑水,那一日酒婆喝了酒,便被车撞死,一命呜呼
“你这一张嘴倒是损到家,难道品不出这是上好的女儿红?”
女**笑着摇头,自然是知道这一段典故的,索性执起来酒壶,自己仰头喝了个干净
原来她不是酒水促销,正是这家酒的老板,廖顶顶,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女人
同性之间的友谊很奇怪,来得要比男人诡异得多
坐在她对面,那女人擎着杯子对乔初夏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颠倒众生
眉梢眼角确实是有隐隐的风尘气,在场子里摸爬滚打久了,那种看透世事的神情叫人不舒服,却也不厌烦
面颊上是近年大热的液体腮红,玫瑰色,玫瑰香,飘忽的一抹红,风情潋滟
“你有男朋友么?”
脱口而出,明明很不礼貌,可是乔初夏就是想问,莫名的吸引
“我有过好几个男人,但我不知道爱还是不爱,如果爱仅仅是身体的诱惑或者那几秒钟的快乐,可能只有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爱”
她的坦白叫乔初夏一怔,咀嚼了几遍,她心里反而平静起来,不由得产生想要对她倾诉的渴求
“廖小姐,我……”
廖顶顶不在意地摆摆手,喝过酒的面颊更加粉嫩,醉醺醺道:“叫我顶顶就行”
乔初夏省去姓名和背景,简单地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听得廖顶顶直皱眉头
“那你现在还偷东西?为的就是那种紧张下带来的快感?”
有些羞赧地点了一下头,乔初夏握紧拳,坦诚道:“我只偷卫生巾,别的都不偷我……也很想戒掉,可是……”
“因为当时你刚好来例假,对于身体的伤痛就自然转移到了这东西上面认识徐霈喆那小子久了,我也多少懂了点儿”
廖顶顶点头,大概明白了乔初夏难以启齿的隐私,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那你怎么不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南方小镇躲一躲,我就不信,在中国想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喝了一口酒,嗤之以鼻道
乔初夏一怔,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选择了缄默
廖顶顶挥挥手,伏低身子重新躺下,满不在乎道:“我困了,你随意,不过酒还没营业,实在饿了你就自己找东西吃”
乔初夏为她的率性哭笑不得,想了想,临走前将廖顶顶身边的薄毛毯给她披上,这才蹑手蹑脚地下楼去
刚一走出不夜,就看见了门口停着一辆车,见她走出来,紧合的车窗徐徐摇下来,露出一张脸来
“上车”
声音低沉,是乐文昱,乔初夏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他,脑子里情不自禁都会想到小时候第一次见面时那头可怕的獒犬
她下意识地想要拔腿就跑,乐文昱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盘,已然没了耐心
等乔初夏坐上车,乐文昱却并没马上发动车子,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夜,眼神闪烁了一下
和乔初夏的美艳柔媚不同,乐文昱的长相更像乐辉一些,偏于粗犷,脸上只有一双眼格外引人注目,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是维吾尔族,因着这一点少数民族的血统,他的眼窝儿很是深邃
想当年好莱坞巨星伊丽莎白;泰勒曾为自己那“梦幻般的紫罗兰色眼睛”投保百万美元,可这位绝世美人儿哪里知道,现在的姑娘们只需几百几十元,就能戴上各色的美瞳招摇过市
真的假的,哪里还说得清,只是乐文昱这眼睛,倒是名副其实,小时候读书也不是不刻苦,但就是没近视,越长大那眼神就越像乐辉,藏着一股贪婪的危险
乐文昱的母亲是一个地下赌场的女招待,在乐辉还很落魄的时候就跟了他,生乐文昱之前她为乐辉打掉了三个孩子,第四次怀孕的时候,医生说你再打掉这辈子就别想再做母亲了女人哭着给乐辉下跪,终于给他生下了个儿子,却也因为大出血死在了小医院,死的时候乐辉还在赌桌边
乐文昱长到七岁,听家里的佣人说起了这件事,那时乐辉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对这唯一的儿子更是百般宠溺,却不知道乐文昱早在心底恨死了亲生父亲
“你现在,不上班了?”
乔初夏这才转过那原本看向窗外的脸,面含讥讽,却也客客气气一字一句道:“拜你的大哥程斐所赐,如今我是个无业游民,全国人均收入的拖后腿者!”
乐文昱一愣,继而含笑,女人面对他,莫不是撒娇讨好,软言细语,娇嗲媚嗔,被乔初夏这么一呛,倒还莫名地舒爽起来
男人女人一个样儿,都是贱,于是他这般宽慰自己
“我刚才开车逛了一圈,这几年变化太大了,想当年我们住的地方,早就拆了,投资做了写字楼……”
乔初夏垂下眼睫,好像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抿紧嘴角
“对了,这些年你去看老头子没有?改天我心情好,不如把郊区那片墓地买下来盖游乐场,嗤!”
乐文昱搓着下巴,一脸无赖样子,斜眼看向乔初夏,语气里丝毫没有对父亲的尊敬,说完脚踩油门发动起车子
她早知道他不孝,不然也不会在亲生父亲的葬礼上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毕竟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竟下得去手
“我要回家不然我就跳车”
乔初夏一手搭着车门,忽然出声,她知道他没落锁,大不了就跳下去,死就死,忽然来了骨气
乐文昱看了看她,抿紧了唇没说话,有神的眼更加暗了几分
瘾诱 005 无处藏匿(下)
乔初夏觉得,自己这短短二十几年的爱恨情仇已经浓缩成一截尾巴,她就是一条傻狗,不停追逐着,团团转圈儿试图咬住,非得让自己筋疲力尽才能罢休
“你这里有什么吃的么?有点饿”
站在玄关处换鞋的乐文昱很有些睥睨天下的姿态,环顾着四周陈设,打量完毕后,这才抬起一只脚来换鞋
这房子里尚有梁逸生活过的痕迹,比如鞋架上的一沓一次性拖鞋,他只肯用这种用完就扔的东西
乐文昱俯身翻了一下鞋架,掏出一双新的,撕开包装换上
“乐少爷,您是指使人上瘾了?下楼右拐,开车五分钟,大酒店您随便进”
按着晕眩抽痛的一侧太阳穴,乔初夏懒得跟他多磨牙,要不是自己疑似有中暑的先兆,说什么也不肯允许他上来的
虽然,她的抗议不会有任何效果
乐文昱也不生气,径直走到厨房,明明是第一次来,可倒是熟门熟路的,两室一厅,百十多平的套房乔初夏一个人住,布置得干净温馨
“你平时做饭吗,冰箱里有没有菜?”
他弯腰,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只找出两格冷米饭和三个生鸡蛋,皱皱眉,系上围裙,打开火开始炒饭
听见声响,乔初夏不禁伸脖子往厨房看,不知道他在那边做什么,这一看,有些意外
“怎么,我做饭的样子很迷人?嘴都合不上了”
蛋炒饭好做,起落之间已经出锅,两只瓷碗盛满,最后一只蛋,乐文昱抓了几片紫菜,做了碗紫菜蛋花汤,拿来两只汤匙,齐齐端上餐桌
“留学生大多会做饭,这不稀奇,牛排汉堡毕竟吃不惯,不想着法子做中国菜才怪”
乔初夏怔了怔,还是站起来往餐桌走去,肚子饿的时候,人就格外没骨气,这是不变的真理
乐文昱不出声开始吃饭,吃相很斯文,但是能看出来的确也是饿了,一碗饭一碗汤很快下肚,看起来也没有小时候那么挑食
他的归国在京城诸少中惹来不小的波澜,巴结有之,忌惮有之,不屑有之,惶恐有之,但统统一个评价,那就是,猜不透如今众人眼中的乐文昱,毕竟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年轻少爷,一走多年,没几个人记得这是乐辉的儿子,只知道他继承了偌大家业,打算回国创业,做的还是实业,以房地产开发为核心,物业管理等相关行业为配套的专业化地产集团
有好事者粗略评估其名下资产,据说已经能排在胡润富豪榜前四十名,他不过二十几岁,已经成了国内的富翁之一
虽离开祖国已久,他却如鱼得水,很快交了一帮朋友,听说最近迷上了一个知名洗车俱乐部的洗车小空姐,频频换各种跑车玩车|震
蔡乔初夏吃不下,一到夏天胃口就很糟,可一想到晚上自己也懒得做饭,更不想出门,还是一口口咽下,也跟着吃了大半碗,喝净了汤,说实话,味道还都不赖
“昨晚跟着个老家伙参加个饭局,喝得头疼”
他一向在背后称呼自己父辈那个时代的人为“老家伙”,说完他缓缓微笑,那嘴角就眼看着一点点弯上来,笑得眼睛都亮起来
“朱门酒肉臭,可我看你,洋洋自得呵!”
乔初夏面无表情,站起来,收拾碗筷,叠起来端到水池边,戴上手套开始洗碗
“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乐文昱,你要是不想我拿起刀砍你,就给我滚远点!”
拧大水龙头,任由哗哗的水溅起,滴几滴洗洁精,乔初夏开始刷碗,不过是几个碗两双筷子,可她使足了劲儿冲刷,似乎想把所有烦躁都顺着水流冲走
对于乐辉,她其实是没有多少父女之情的,在乐家的那几年,名义上她是乐家大小姐,满心却是寄人篱下的感受
况且,她不认为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会让自己的妻女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就算乔瑰菡有心躲避他,自甘堕|落,可他难道真的寻不到她吗?
是不想,还是不能?
当年她没有办法,眼看着母亲操持着皮|肉生意,如今她同样一筹莫展,没法逼着自己悄悄离开
因为她保留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成了枷锁,把她套得牢牢的,死死的,挣脱不开
“我困了,滚不动”
他近身而来,蓦地伸手拢住那细细的腰身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却没有想到,一碰到她,心头立刻如沸水翻滚,周身都烫起来
一种想要毁掉美好和纯粹的欲|念,再次从心头里涌动起来,和当年,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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