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无两
轻蔑地投来不屑的目光,他开始撕扯乔初夏身上湿透的衣服
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跟他挣扎,乔初夏耷拉着脑袋,只是在周身赤|裸的时候,因为冷而瑟缩了一下,便再无任何反抗
程斐也懒得给她叫客房服务,只是摊开薄毯,随手铺在她身上,看着乔初夏跟刚出生的幼崽儿一样挪动,一点一点抓着其中一个角,抖着拢在自己身上
他忽然有些怜悯起她来——她和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不同,她们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她们不仅吃喝不愁,还有大把的钱来挥霍,而乔初夏没爹没娘,没钱没权,孤苦伶仃
她在他眼中,化身一株菟丝花,只能依附男人而生存,比如梁逸
良禽择良木而栖,说到底,他恨的不是她选择当别人的小情|妇,恨的是她选的那个人,偏偏不是自己
可他却从不想,自己是否还有资格
好久,他不说话,乔初夏也慢慢暖和过来,到底是身在热带,饶是死去活来,那些水随着阳光的蒸发,很快不见踪影
伤痛或者秘密,若是也能如此,就好了
“程斐,你非得杀了我,觉得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是不是?”
乔初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生气,刚才的她看上去和死人没有任何分别,沙哑的破锣嗓音宣告了刚才的虐|待有多么残忍
她庆幸自己是昏过去了,不然,他也许还有更残|暴的方法来对待她
“你只说对了一半!因为我跟她根本没有做!你只是看到一半就跑了!”
他在她眼里看到分明的怨恨,这个发现叫他狂妄地笑了,哈,既然你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疯狂地爱我,那你就做个例外,疯狂地恨我
“我不杀你,我慢慢地折磨你,你依然无法说得出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试想,哪里有人会相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呢?”
乍听见这话,乔初夏几乎要再次晕过去,什么,精神病?!
满意于她的表情,程斐大手一扬,抽走她身上的薄毯,她身上几乎是全|裸着的了,柔嫩得像是只白兔儿,嫩生生的可口
“你以为我不在国内,就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么?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偷窃手段就那么高明,从来没被人发现过?哈哈,要不是我早就叫人给你善后,恐怕你早就在疗养院里和一群疯子做伴了!”
说完,他一把提起她,细细欣赏着她脸上先是惊恐,继而了然的神情,极大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居然是偷窃癖……哈哈,我想想,是因为那一晚上,乐文昱都不许你用卫生巾么?所以,你的潜意识里,才那么依恋喜欢卫生巾?”
乔初夏被他的大手抓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有些恼怒,用力将她扔到床里,自己也欺身过去
“不说话,很好我有的是办法叫你出声音,我想,你会叫的,叫得还会很好听,不然,怎么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都迷得要死要活……”
他胡乱解开系在腰上的浴巾,随手扔在一边,乔初夏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紧张地张开了嘴
她想喊,却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来话了!
她急得想哭,她哑了!
程斐的眼神吓人,原本清亮的眼珠儿里蓦地添了一抹黑沉,看着乔初夏努力地张嘴,再张嘴,却无法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冷硬的五官都有些错位了,狰狞尽显
“再装烈女就没意思了我告诉你乔初夏!”
他甩开膀子,脱去了光鲜的外衣,男人便露出骨子里的野|性和兽|性来,轻而易举地提起她来,将她提到与自己平齐的高度,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四目相对,避无可避,乔初夏又开始浑身发冷了,牙齿间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她控制不住地哆嗦
“你曾经不是最喜欢骂我变态么?是啊,我就是变态了,因为我和我妈妈乱|伦,被你看见了,所以,我就是你口中的变态了,是?”
掐着她的下巴,他狠命地摇了摇,乔初夏的头立刻晕晕乎乎的,因为合不拢嘴巴,一缕银丝顺着嘴角滑落下来程斐伸长了舌头,像是一匹草原上的独狼一样,恶狠狠地tian了一口,在品尝到那股甜津的同时,用力将身子压下去,并咬了一口
他的粗喘就响在耳边,少女时看见的那样丑陋一幕便如同水波纹一样,一圈圈荡漾开来
那女人,乔初夏是见过的
只是,之前的见面,她美丽大方,衣着高雅,坐在乐家的别墅客厅中,优雅地品尝着纯正的锡兰红茶,看人的时候,微微带着那么一点儿傲气
而那次误打误撞,看见的她,满脸遍布红晕,无声地吟哦,双眼无神,双臂紧紧抱着面前少年的头,无力地承受
她早知道这件事不见得都是美好,比如妈妈每次接客时,但是她以为那些吃喝不愁的有钱人不会这样,她也从来没瞧不起自己的母亲,然而那一刻,吓得拔腿就跑的她,还是被恶心到了
妈妈和儿子
想想便不寒而栗
此刻,乔初夏真的打了个哆嗦,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程斐已经饿狼一样开始咬自己了
他是真的在咬,不是亲吻,不是爱怜
“你是死人么?你疼都不会叫是?”
喷出浓浓的雄性气息,他稍微起身一些,嘲讽地看着双眼圆睁的她
“你不是出来卖么?说,多少钱,一个也是卖,两个也是卖,我出双倍钱,你就给我好好叫一叫……”
乔初夏像是死了一样,不动,也不说话
程斐双眼冒了火,她就是这样一块滚刀肉,每每叫他恨得牙痒痒,却没办法
真的不说话?!
他急了,抬起手就扇了她一个嘴巴,吼道:“婊|子!你妈没教你怎么卖是不是?”
乔初夏依然不动,脸被抽向一边,只是两只眼睛里似乎有了一点生气,淡淡的光晕微微闪了闪
这一下用了大力,程斐手心都有些麻木了,扇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过不了多一会儿,她这小脸蛋就得肿得老高,可是他收不回来,收回来多丢脸
“不是说老鼠生儿会打洞么?我看,妓|女的女儿就是婊|子……”
话音未落,程斐就看见乔初夏猛地将头转过来,原本死寂的眼一下子充满了怒意,两只原本掐着身下床单的手忽然扬起来!
“不许你骂我妈!”
程斐下意识地眨了一下眼,就是这一瞬间的工夫,额头太阳穴上忽然被重重一击,他眼前一黑,嘴张了两下,“嘭”一声栽在了床边
乔初夏吓得手一松,手里的烟灰缸“咣”一声掉下来,她眼看着从程斐的发际线那蜿蜒出一条红色的小河,喃喃自语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她匆匆跳下床,地上都是她的湿衣服,她冲到卫生间,翻出一身干净的浴袍,裹在身上,慌慌张张跑出房间
杀、杀了他!可我不是故意的!逃、逃走再说!
瘾诱 007 他救了她(上)
杀人了!
乔初夏光着脚,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她居然有了奇异的方向感,曾经在商场里都会迷路,但现在她居然一溜烟从答谢宴的酒店跑回到了自己住的酒店两家酒店相隔倒是不远,此刻已近中午,烈日灼肤
疯狂地奔进酒店大堂,她摸了摸身上,除了一件半湿半干的浴袍,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证件房卡,乔初夏顿时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之前一个服务生记得她,加上她之前给的小费一向丰厚,一众黑黢黢的当地服务生全都巴不得讨好巴结这位美貌的异国小姐,这回可算逮到了机会
服务生赶紧上前,用一口带着明显口音的英语问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态度谦恭
乔初夏只得硬着头皮说自己潜水去了,随身物品都放在朋友那里,自己不舒服想先回房,但朋友却游远了一时找不到听了她的解释的大堂经理倒也没难为她,在前台办了手续,反复核对了身份,终于让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将门锁好,又神经质地把窗户全都关上,拉紧窗帘,乔初夏这才飞快上床,将自己裹起来,不住地哆嗦,牙齿疯狂作响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又跳下床,浑身抖着拿起桌上的装饰花瓶,用力往地下一摔,花瓶跌成若干碎片,散乱一地
慢慢蹲下,白净细长的指头捏起来一片,乔初夏颤巍巍地走进浴室,跨坐在浴缸边缘,伸出手腕,摊平在眼前
“疼不疼,到底疼不疼……”
她口中嘟囔着,因为紧张而不断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异常憔悴的脸上,一双杏核眼儿反而亮得出奇诡异,像是夜里蛰伏着的猫儿
那不规则的锋利棱面就对着纤细的手腕处,如果按照电视里看的,用力割下去,就好了
乔初夏很清楚,她若是真的杀了程斐,天上地下她都是跑不掉了,与其被程家撒下天罗地网围追堵截,还不如自我了断来得干脆,最起码临死前不受侮辱折磨
额头上不断地渗出冷汗,滴答滴答地往下落,指间充满了粘腻的汗,滑溜溜的,几乎要脱手了
用力地割下去,乍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接着就是热热的涨涨的痛感传来,却不明显,只是钝钝的疼,一张婴儿小嘴儿似的宽宽的口子慢慢展现出来,而臆想中的血,尚未出来
毁灭性的快感,像是不远处的海lang一样,不断拍打着袭遍全身,很快,温热感占了上风,身体忽然不再那么冷了
拿着碎片的手,终于没了力气,松开来,两条腿一软,乔初夏再也坐不住,跌回浴缸里,她躺在里面不断地喘着,努力瞪大眼睛看着那一股一股的血往外流
她既是一心想求死,又是再没有第二种办法,叫自己暖和起来她又想死,又想活,不知道该如何
这种自残的冲动,在她脑海里萦绕好多年了,却一直不敢真的动手,她想她得感谢程斐,终于逼出了她体内所有不正常的破坏因子!
一刀,再一刀,完全机械化地重复着这一单调的动作眼看着伤口愈发粗糙,血涌得也愈发多起来
挣扎着将手腕抬向自己的眼前,那种颜色不是文艺腔的血红血红,而是带着点黯淡的暗红色,而且真的是腥气很重
她尝试着伸出舌头,tian了一口,胃里很空,没什么食物,顿时被刺激得疯狂地干呕起来,本来还算清醒的意识,也开始跟着模糊了
她慌了,她不想自杀了,当她意识到有可能死在这里的一瞬间,她开始拼命挣扎想要出来,无奈身体开始发软,眼前阵阵发黑,扑腾了几下,她依旧瘫坐在浴缸里,像是一条上岸多时的鱼
耳边充斥着类似风声的呼啸,一阵阵地鼓胀着自己的耳膜,隐约听见门铃声,响了又响,还有用力拍打房门的声音
闭上眼的最后影像,是一张年轻的陌生男人的脸,很模糊,看不清
和大多数正常人不同,他是个喜欢窥视别人的男人
或者是身体,或者是内心,总之,看见那些别人看不到的阴暗面,都能令他很兴奋
那些茂密的热带植物,成了他最好的天然遮挡物,在房间百叶窗的间隙后,他的深邃蓝眼能够看见这个中国女人
看着她完美地离开,狼狈地归来,打碎花瓶,取了一片碎片消失
“近看果然比远观更美丽,我的潘多拉姑娘od.”
他弯着嘴角笑得很嗜血,伸出手指头,慢慢蹲下,在她的伤口处沾了些源源不断的鲜血,均匀地涂抹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好像在给沉睡的新娘上妆一般,最后,他将手指含入自己口中,慢慢咂摸着血的滋味儿
失重,超重,身体有一种悬浮感
血液的缺失会叫人寒冷么?不知道,当乔初夏睁开眼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之前在书上看见的一句话——几乎所有跳楼的人在跳下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可是重力作用使得他们会在几秒或十几秒后再也不能后悔
她只是想暖和,她没有火柴,只有血
然后下一秒,她听见有人在她的耳旁噗嗤一笑,语含嘲讽道:“还想死么?”
如此轻佻逼人的陌生气息,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扑面而来!
强忍住晕眩和无力,乔初夏略略转过眼来,可也不过是眼神的迁移,整个身子像是不属于自己似的,无法移动半分
强烈的炫目灯光一簇一簇地映在男人的瞳仁儿上,泛着诡异的淡蓝色水光
她一怔,这样的眼睛,深如古潭,即使投下一枚石子,怕也要好久才能听见一丝回音
努力动了动唇,却是嗫嚅无声,她确实曾经有一瞬间想死,多说无益,便不想解释
尤其,还是面对个陌生人
奇怪,他是怎么救活自己的,明明,明明流了那么多的血,怕是送到医院也回天乏术了
乔初夏眨了眨眼,看向受伤的手腕处,已经被包扎好,而且那包扎的手艺看上去还不赖,不像生手
上次是被刀不小心划伤,这次是蓄意自残,都是同一只手,还真是对不住它
蓝眼睛男人顺着她的眼神也跟着看那包扎处,摇头似惋惜道:“伤口很难看,估计你以后要么去美容整形要么戴块表遮挡下我真奇怪,天底下的女孩儿大多都是追求美,偏就有些傻姑娘一心求死,在你们眼里,美的对立面难道是死么?”
这男人完全是在偷换概念混淆视听,可乍一听起来却有那么一股子变态的黑色幽默
躺着的乔初夏不禁在嘴边挤出一丝笑涡来,艰难地吞咽了几下,憋出一句“谢谢”来
“不用客气,其实你主要是疼晕过去了不过我刚给你注射的杜冷丁可是高纯度的,价格可不便宜,你记得把钱给我就好”
说完,男人站起身来,走到面前的一方藤制的茶几前,弯腰拿起一只注射器,转身在乔初夏眼前摇了两摇
口干舌燥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可怖
从他的语气和手里的东西来看,为了止痛,那他只可能给自己注射一种东西!
“混蛋,谁让你给我毒品的?!”
脑子里轻飘飘的,嘴巴发干,隐隐的恶心想吐,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这是失血过多后的正常症状,现在看来,完全是杜冷丁的副作用!
男人一点儿也没有反驳她或是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一摊手,满脸无所谓道:“你怕什么,一两次又不会上瘾再说这事药物,不算毒品,弄清常识”
乔初夏用一种阴狠的眼神死死地瞪着蓝眼睛,丝毫没有之前的感恩之情
毒品,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辈子也不想沾上这个东西!
因为,这世上她最瞧不起的人之一,乐辉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当然,一开始像他这样的小角色根本就是给老大们顶死的,干几年才有可能亲自碰上“货”,也无非是寄存和转移之类的任务
乐辉直到三十五六岁时,才真正成了一方的毒品大户,垄断了从西南到京津沪地区的货物供应
没有想到,如今她二十几岁了,一条命还是这样捡回来的!
蓝眼睛像是没看见她的杀人眼神似的,要知道,把她从浴室里弄出来,弄干净,这一趟活可是很累很麻烦,他早已经浑身是汗满是黏腻了
“你干什么?”
眼看着蓝眼睛开始脱衣服,乔初夏大惊,粗着嗓子就吼了出来,喊完眼前直冒金星,阵阵晕眩
“洗澡啊,不脱衣服怎么洗”
蓝眼睛镇定自若,在陌生女人面前宽衣解带毫无不适应,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丝廉耻,知道转过去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充满无限想象空间的后背轮廓
咬紧牙关,乔初夏没再说话,男人不穿衣服的时候很危险,约等于禽兽,她觉得此刻还是闭嘴比较好
而且,她不认为自己现在有什么能令这男人着迷失控的,眼圈赤红,头发散乱如疯婆子,半面脸颊高高肿起,衣服上还溅着半干的血渍,透着浓重的腥气,实在叫人毫无胃口
蓝眼睛脱完了,往卫生间走,似乎心情挺好的,很快,他随着那哗哗的水流声,开始哼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乔初夏垂下头,刚要合眼,眼皮突地一跳,那个纹身?!
她绝对不会看错,在蓝眼睛背脊上那个简单而特别的图案,和自己身上某处位置上的一模一样!
瘾诱 007 他救了她(下)
“这算是你上次帮我‘含’出来的报酬,乔初夏”
手机里传来程斐自得的笑声,以及嘈杂的背景音,周日的晚上,他这样的人自然有丰富的夜生活
坊间关于程家的少爷曾有诸多猜测,但程斐的父亲程宜诺却是个很聪明的政客,独生子刚刚成年就被他送往国外读书,而程斐的母亲也移居法国多年,在太太圈子里并不算是高调的一位,母子二人都不会令他的仕途有半分影响
所以他才会坐得那样高,那样稳,几乎算是滴水不漏,所以程斐才处处忌惮,在对待梁逸这件事上他只敢私下动作,算不上放开手脚
乔初夏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握着手机,不等反应过来,程斐已经快一步挂断电话,最后传来的是麻将机“哗啦哗啦”洗牌的声音
好人不常在,祸害遗千年,这话果真不假
程斐若是那么容易就死掉,他早该死上千八百回了,当天他不过是被乔初夏砸中,加上失血才昏迷的
据说他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谁问起来都一言不发,包括父亲程宜诺程父愤怒又心疼,程斐出院后,一周不许他出门,罚他一遍遍抄写《孝经》原文不想,程斐一口应承下来,没一句求饶,七天后程家书房里果然到处散着写满蝇头小楷的宣纸
若是有人真的以为程斐这样的人是不学无术,那就真的错看了他,到底出身不同,家中又有文化熏陶,程宜诺自己就写得一手好字,莫怪乎一下地方视察工作便常常给予题字程斐四岁不到便开始提笔习字,十岁以前就跟着北大教授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成年后又在英国著名的国王学院读书,专业是电子工程,如今已经拿到了硕士学位这样一看,这位少爷也算是学贯中西,算不上太过纨绔
乔初夏回国时一度惴惴不安,亦不敢将其中原委告诉同行的廖顶顶,登机安检时她的心差点儿跃出胸腔,生怕自己成了正在通缉的杀人犯可直到现在,过去十天了,她还活得好好的
“初夏,他|妈|的到底怎么了?你好好的想自杀?!”
廖顶顶回来时同样一身狼狈,之前身上的礼服早就不见踪影,穿了件明显是男人的衬衫,踩着一双人字拖回来等她发现乔初夏面色不对,一掀被子,果然看到她试图藏匿起来的受伤的手
“别他妈告诉我是为了哪个男人!”
她气得抓抓乱蓬蓬的发,打开冰箱取过两罐啤酒,本想给乔初夏一罐,忽然想起她不能喝,烦躁地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大口,呛得咳出来
“顶顶,这是个……意外……”
乔初夏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廖顶顶是个聪明的女人,就像她同样没法跟乔初夏解释自己和沈澈的关系,她只好闷声坐在床沿上,一口接一口喝啤酒末了,她蜷缩着身体靠在乔初夏身边,喃喃道:“睡,等天亮了我们就老老实实滚回北京去”
这座城市每分每秒都会涌来大批大批的外地人,或是求学或是求职或是短暂停留,却不想有人拼命想要逃离,兜兜转转却又只能再次回去,生活在这个四方形的巨大牢笼里,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是,日子照常继续,乔初夏每隔几天去一次家附近的医院,换药、打吊瓶消炎,一晃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没想到,在今晚接到了程斐的电话她回来后就知道他没死,否则以他的身份,若是出殡,北京城里那天的地恐怕都要抖三抖
不过,没几分钟,乔初夏就明白了这所谓的“报酬”是什么——学校人事处的处长平素眼高于顶,如今隔着话筒乔初夏都能听出他的谄媚
“就这么说好了,小乔老师,你就明天过来,手续什么的我都给你办好了,直接过来就行课表我也调整过了,清早的课全都挪到上午,不影响你睡眠,晚自习也不用你看着,下午没课就随时可以回家休息嘛!”
满腹疑惑地挂了电话,乔初夏睡不着了,爬起来去书房备课,一个多月没上讲台了,她都害怕自己生分了
摸摸手腕上和手心里的疤痕,她咬唇不语,心说明早一定要记得戴块手表遮挡一下,她倒是不在乎美丑,可毕竟为人师表,被学生知道她曾割腕,实在会有太过消极的负面影响
临睡前,她再一次想起在马尔代夫邂逅的那个古怪男人,她在他洗澡时敌不过困意沉沉睡去,等醒来时他已不见此后她曾多次试探酒店的服务生,却没人表示见过这个符合她详细描述的男性客人
此后在家中,很多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晚,乔初夏都会回忆起那一双蓝得如爱琴海海水般的眼睛,以及他身上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文身
但她却并不急于去找到他,她很清楚,早晚有一天,他会先沉不住气她已经等了太多年,不在乎三两天
第二天上午,乔初夏准时走进教室,这一堂课是讲上一次考试的卷纸,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四十分钟下来,不管是讲解还是带着学生练习,她倒也没生疏
进了办公室,和同事笑着打了招呼,乔初夏端起杯子去接水,正弯着腰在饮水机前等着接满,冷不防另外两个刚下课的女老师往办公室里走,边走边说话
“也不知道什么背景,你是没看见早上她刚来时咱主任那样子!”
“是啊,咱们这可是重点中学,一没学历二没经验,不知道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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