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天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翎天下
或许,正是这里!
江氏为自己的豁然开朗激动不已,抬手去砸那块硕大的石头。当然起不到丝毫作用。她蹲下身子在这一小块摸索,只要是逮到山石,就敲敲打打,左转右转一番。
半响,还是什么机关也没寻出来。
此时却已经浑身是汗,说不清是吓的还是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一块椭圆形的石头上。
突然她感觉这块石头似乎不稳妥,坐上去有摇曳之感。但这只是一种感觉。江氏起身,也不指责地信手朝这块椭圆的石头按去。
似乎真的往下坠了坠!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朝下按去!
果真!这石头竟然被她按了下去!随后就是一阵轰隆隆的刺耳的响声,和那晚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激动的抬头,只见那块大石,朝一边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江氏深吸几口气,克制住快要跳出的心,在门前等待了一时,直到确信没有暗器之类,才点燃了灯火,朝洞里走去。
陈氏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在石缝间看着这眼前奇妙的场景。天哪,这里竟然还有密道!
江氏怎么会知道的?
看她东摸西敲的模样,一定也是第一回进。又是趁着沈怀安走后才来,定不是沈怀安告知她的。
那她,定是无意间得知这个密道的!
这里面,会有什么?
陈氏心中惊喜不已,这里,说不定有沈家不可告人的隐秘!说不定,这隐秘可以断送他沈家的前程!
若不是不可对人言的隐秘,又怎么会设密道?
此时的陈氏,只是躲在靠石门很近的正前方,怕江氏出来知道,便又移了几步,躲到一边看不见之地去了。
江氏看到密道里的一箱箱财宝,差点,就吓的背过气去。
她甚至怀疑这些东西都是戏台上唱戏用的,都是假的。
不不,不可能是假的,假的珠宝,怎么会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亮的人的眼都花了!
玛瑙,好漂亮的玛瑙!这些款式,实在是太精致了!让人看了喜欢的要发疯!
珍珠,颗颗圆润饱满,粒粒硕大!这样的珍珠,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原来,沈怀安赏给自己的,都是些他不要的烂货!
满满一箱一箱的金子,都是五十两一锭的……
这里没有白银,没有白银,有的只是比白银价值昂贵太多的奇珍异宝!
不能再看了不能再看了!否则我江媚娘一定会舍不得出去,闷死在这阴冷的暗室里!
江氏眼睛直直,似乎要瞪出血来!她想她一定要拿些什么回去的,可是她想不出到底拿什么!
金锭子是最不值钱的,自然是不会拿。
她选了一个装满市面上没有的奇珍异宝的箱子,费劲扒拉着,在最下面,翻出一枚黄金打造的如意。
这如意,掂在手上沉甸甸的,起码几百两黄金打造。
她知道黄金不如玉价,但玉全是一排排放好的,她怕被人发觉。所以便从金饰里随便翻出一个。
江氏把金如意揣进怀里,想想又拿了一块极小的通体润泽毫无瑕疵的玉戒指。这样的小件,一个箱子里堆满了,拿走一块一定是没问题的!
盖上箱盖,抬脚走了几步,想想还是不舍,又转回来,翻开一个箱子,又拿了几根金簪玉簪。
直到再也没处藏,这才念念不舍的打着灯离开。一步一回头,口中啧啧不已。
又是一阵轰响声。陈氏知道江氏已然出来了。耽搁了这么久,她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
眼见江氏好端端出来了,将手中的灯盏,突然朝不远的池水中一丢,拍拍手欣然而去。
还顺手摸了摸胸前,衣袖。模样似乎是在整衣衫。
等江氏走后,陈氏也学着江氏的模样,将那块石头按下。
见石门打开,她也是有一瞬间的恐惧,怕自己进去就出不来。
不禁暗暗嘲笑自己还没人家江氏胆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遭遇了什么惨事,那也是自己命该如此!
入!
一入门,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没有灯盏,伸手不见五指,她极度恐慌,害怕。顺着石墙一步步摸索,很快就似乎到了尽头。似乎这个暗道是圆形的。
突然,她的身体触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惊吓之余,缓缓伸手去摸索。好像,是箱子。
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打开,伸手探去,吓了一跳!满满一箱子元宝!堆得整整齐齐,每排十锭,十层十排,但不知金银。
这一定是有数的。不可拿。不然带出去,便知究竟。
她很快盖上箱盖,又摸索过去。
又是箱子,挨得紧紧的。
不不,这里全都是箱子!
几乎是没有空隙的!这一处,全是!
陈氏手有些发抖,她感到她摸到的,全是珠宝!玉器温润,珍珠硕大圆润,各种首饰,随便摸出一件都是工艺不凡!
天哪!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一座巨大无比的金山!
陈氏使劲揉揉胸口,在一个箱底摸出一件什么首饰,揣在了怀里。又靠着墙壁摸索着折了回去。
沈怀安一双手抖动不已,他死死盯着手上这张宁氏亲手书写并且按上手印的供书,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风翎天下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竹篮打水?
这笑声实在是太狂妄,连洞里住着的蝙蝠都受了惊吓,黑压压齐齐飞出了老巢,在这满是火光的洞空盘旋,发出低哑刺耳的叫声。
李郎也是兴奋不已,和几个兄弟面面相觑,心中狂喜。看来,这一千两黄金是唾手可得了!
看来,他们这些苦不发达的弟兄们就要迈上飞黄腾达的光明大道了!
李郎迫不及待的走到沈怀安面前,谄媚的喊道:“沈爷,您要我家湘莲办的事,我们给办到了,那您说过的一千两黄金的酬劳……”
沈怀安大笑道:“好说,好说,想不到你李郎还真有几下子,这钱,是少不了你的。不过,我还用得着你们,不能此时就放了你们走。”
李郎一惊,那几个弟兄一听此话,也都各个攥紧了拳头。
沈怀安又是哈哈大笑道:“别怕,我只是需要你们做证人,不会害你们。何必这么害怕?等到事成之后,别说是一千两黄金,一万两又有何难!”
李郎眼神一亮,继而有些疑惑问道:“沈也说的可是真话?不是拿我这几个兄弟开心吧?”
你若是骗我们,此时就绑了你!你失信在先,我可不怕你!
沈怀安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轻蔑淡淡道:“本统领,用得着和你们这些人说假话吗?就你们几个,只怕过不了本统领几招。”
可不是,人家是侍卫统领,连侍卫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豪杰,别说是统领!
他要想赖账,他们这几人又能奈他何?
几人松了拳头,其中一人指着宁氏和湘莲说道:“那她们,也要留下?”
沈怀安摇头:“看在宁长的面上,把这女人和这孩子,送回去。”
他顿了顿又道:“湘莲。赏钱还没领,自然是要跟着本统领回府了。待事情顺利成后,这天下,就是本统领一人的了!”
见那几人露出惊恐的目光。又解释道:“除了皇上,本统领定是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英雄。”
几人松了口气,献媚的叫了声好。
几人将又昏睡过去的宁氏和几乎要被吓傻的儿子又送了回去。扔在了宁家的院中。
宁氏去寻治儿和小姑后,一曲就再没回来,两老此时,正在官府击鼓报案。知府大人听说是宁长的妹子失踪了,不敢怠慢,连夜让人去王府寻了宁长。
又命人将已然各自回家安睡的捕快衙役找来,四处寻找。
宁长得到消息后,立刻率了一班兄弟找寻。二老回去等消息时,却见孙子治儿在院中哭泣,一边推着儿媳宁氏躺在泥地上的身躯。
儿媳一动不动。
老人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强撑着走到媳妇面前,探了鼻息才知媳妇并没有去。而是昏睡了。
老太让老头去找官府或宁长,自己喊来邻居帮忙把媳妇抬进了房里。治儿受了惊吓,钻进被褥里包的严严实实,小小的身躯颤抖不止。
宁长得知妹妹已回到家中,昏迷不醒,便找了一位郎中去给妹妹看诊。郎中说宁氏是中了迷药过深,扎了足足半柱香的针灸。宁氏才醒转。
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发生的一切。
治儿好不容易睡着了, 睡梦里不时手足乱舞在空中捞抓,时哭时笑,把两个老人吓的不轻,又去找来神婆给孩子唤魂。大半夜里。宁家一片嘈杂。
宁氏想不起服下迷药之后自己做过些什么,只知道中间被人用冷水泼醒过一次,又灌了一次迷药。
其余,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宁长问过郎中迷药会不会起作用,郎中肯定的回答迷药对人心智会有控制作用。
宁长万分担忧。怕妹妹说出了对王爷不利之事,让沈怀安抓到把柄。懊悔不该让妹妹回来。
二老见媳妇娘家兄长问完了话,这才颤声问媳妇:“湘莲,媳妇你见到湘莲了?”
湘莲?
宁氏惊道:“湘莲没有回来?我见到她了!不不,我当时被蒙了面,但我确实听到小姑的声音。”
她还劝自己说出实话。
两位老人立刻惊慌起来,面面相觑后,老太太慌得眼泪直往下落。
媳妇回来了,女儿却没回!
不会是遭了难吧?
宁长忙宽慰二老,“李伯李婶二老不要急,这事,十成是沈怀安做的,我这就去沈府,要是他不交人,我就将他沈府踏平!”
听宁长这样保证,两个老人才放了些心,泪眼婆娑的直点头,祈盼宁长能尽快带回女儿。
宁氏思绪越清醒,就越觉得小姑和这事脱不了干系。她喊住正要离开的哥哥,看了看公婆,说道:“公爹婆婆,让外头的神婆先去吧,唱的也差不多了。治儿需要多休息。”
老人出门后,宁氏对哥哥说了自己的怀疑。说湘莲这一趟回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宁长听完蹙眉道:“事到如今,必须要去见王爷了、若是真让沈怀安抓住什么把柄,那可真是糟了。”
他知王爷将生意已在慢慢转出,转到一个叫做聂风扬的名义下,听说这聂风扬是先帝宠妃的二哥。
当年幸运逃过被抄满门的厄运,到了新帝手上又平反,也不知怎么会有那么厚的家事,蔸下王爷许多生意。
王爷已有数月没回过王府了,行踪只有柳叶知道。
他得先去找柳叶。
宁长出门便点燃一只信号火炬,只听一声鸣响,火炬穿破黑夜,飞上云层,燃放出五彩的花朵。
柳叶看天,蹙眉对正对着湖面发呆的王爷说道:“宁长在找我。”
慕容琰回神,看了看天空那朵五彩花炸开的余光,感到有些奇怪。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连信号都用上了?
这东西,只有慕容琰自己才做的出来。且十分费心力。每一年只有十枚,柳叶,风扬,宁长,管家,他自己各两枚。
到了下一年的梅雨季节就会失效无用。
这几年,用的极少。以至于到了梅雨季节,拿出来当做烟花放了。
但平时,却是没有要紧的事绝不会随便用的。
“王爷,我去看看,你早些休息。”
柳叶说罢就要行去。定是急事,耽搁不得。
“本王也一同。”慕容琰随后跟上,两人疾步如飞,朝信号方位急急而去。
沈怀安只是将湘莲带回府中,那几人,各自回去了。
若是用得上他们,沈怀安自会去寻。若是用不上,还是会去寻,寻来,杀人灭口。
不为一千两赏金,也不为怕慕容琰。到此时,他还怕什么慕容琰!慕容琰就要完蛋了!
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从一个女人嘴里敲出东西来,还是靠那几个混混。传出去,实在是丢人现眼。有损他沈怀安的威严!
转眼已是五更天,沈怀安进府之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湘莲想着治儿似乎被吓坏了,心里好生不安,有些后悔不该为了钱出卖嫂嫂。若是被哥哥知道了,一定会打死自己。
可事到如今,出了听天由命,什么她也做不了。
只希望能尽快拿到这笔赏金,和李郎去外地做生意,相守着过上幸福的日子。就算是娘家回不了,她也认了。
陈氏和江氏,都是各怀心思只等天亮。
打更人敲响最后一更锣声,陈氏便梳洗起身,去了武氏的院落。
江氏却正有些睡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沈怀安怀揣白纸黑字,也没高兴多久,就想起来比抓到慕容琰把柄更要紧的事来。
那两个孩子,照这供书上说,分明是那女人从宫里带出去的。那不就是皇上的骨肉?
除非,那女人和慕容琰早有交集。可这,说出来连他自己也不信!
那这封好不容易得来的凭证,岂不是扳倒了慕容琰, 反而害了自己吗?两个孩子要是进了宫,那个小王爷,岂不是要摇身一变成了小皇子?
还可能成了储君!
要死啊!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到现在才想起来这茬!亏自己还笑的肠子都要打结了!
沈怀安在自己房中记得又是跺脚又是自己扇自己耳光,想破了脑袋想出了一肚子苦水,就是想不出这证书还有什么意义!
除非,把那女人重绑一次,只说那女人和慕容琰的事……
不对啊,那女人是奶娘,没有孩子,要奶娘做什么?
或者,把孩子的年岁改一改,让皇上以为是慕容琰的,正好把他们全杀了泄愤!
也不对,皇上没那么容易糊弄,他会找他皇叔慕容琰对质!到时候,反而会治自己企图谋害龙子之罪!
娘的!
那这白纸黑字,黑字白纸,岂不是成了废纸一张?
沈怀安气极反笑,知笑的涕泪横飞。
宁长将妹妹宁氏遭绑架灌下迷药一事说与柳叶与王爷知道,慕容琰沉思一时后,却只是叹气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听天由命吧。”
宁长不依,要去找沈怀安拼命,拿回证据。
慕容琰却苦笑说:“这样一来,就更说不清楚了。”
沈怀安费尽心思拿自己和翎儿私通的证据,最想要的不过是自己因为被皇上记恨,被皇上处死或是削去王爷官职,从此无法再和沈家抗衡,让他沈家可以为所欲为独霸天下。
风翎天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见倾心
沈怀安费尽心思拿自己和翎儿私通的证据,最想要的不过是自己因为被皇上记恨,被皇上处死或是削去王爷官职,从此无法再和沈家抗衡,让他沈家可以为所欲为独霸天下。
若果沈怀安真的从宁氏处得到口供,那么翎儿和自己曾度过一段时光是怎么也瞒不住了。说什么,皇上也不会信紫玉和小榛子会伺候别的主子,所以想偷梁换柱,说成是别的女人根本行不通。
如此一来,两个孩儿便被牵连了进去。
而舅爷,成了接手王爷府大多生意的易主。家中又两个孩子应该也不是隐秘之事,若追根究底查起,两个孩子还是会暴露。
就算将两个孩子藏起来,那种暗无天日,不得见人的生活,等于是在扼杀孩子的童年。这一定,不是他们的母亲想要看到的结果。
翎儿苦苦在深宫里撑着,太后已死,翎儿一定会找到机会,正大光明的回来。
只要皇上放翎儿出宫,依他对皇上的了解,不管之后知道了此前的什么,都不会再去追究。
所以在他看来,当务之急是不能让沈怀安的目的得逞,削弱了王府的势力,让他有机会对抗皇上。
这并不是慕容琰一意胡乱猜测,若不是严正紧紧遏止住沈魁的大将军权利,说不定,什么时候他沈家就能做出谋反的事来!
所以,他才会将生意做了手脚,全盘出去。
聂风扬改了容颜,又布置好了一切底细,谁敢把他往过去的慕容琰身边的风绝身上想?
只要生意还在,兄弟们还在,他沈家就休想独霸天下!扰乱国民!
至于沈怀安拿去的证据,皇上一定会找自己当面问清。到时候他会一言不发,至于皇上怎么做,那就要看他的心胸了。
可是翎儿。翎儿怎么办?
思来想去,万全之策,真的没有!
为保万一,风扬从此只会和柳叶。慕容琰相处,连宁长之类兄弟,暂时都没有交集。
宁长想到许久未见风绝,忍不住问柳叶:“风二哥怎么许久未见?”
柳叶淡淡说道:“二哥微恙,你就别多问了。还是帮着想想,王爷这一关该怎么走吧、”
宁长苦笑,王爷心思过人,能想到自然就想到了,他能帮着什么?突然念头一闪,想起了之也昨日寻自己。说原先在沈怀安家中做先生的吴子轩拿到的那一包金银珠宝的事。
此事本来就是禀告王爷知道的,因关于沈家,自然事无巨细。
“王爷!属下想起一事,要禀告王爷。”
慕容琰颔首,黑夜中一双星目闪现熠熠光芒。“说。”
宁长细细说道:“昨日。之也拿了一大包珠宝金银来找我,说是吴子轩。”说到这里怕王爷不知,眼神闪了闪,慕容琰知道他的意思,便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说是吴子轩,在沈府管家手里抢到的。”
慕容琰蹙眉,柳叶诧异。
宁长便将事情悉悉道来。柳叶听后有些失意。心想不过这么小一点事,沈家贪赃又不是隐秘,那么点钱,不足以牵扯出什么来。
“还有,属下觉得沈怀安的二夫人,很是怪异。”
宁长脑中浮现一个袅娜轻盈的女子。气质雅致,如兰花般清雅动人。
“哦?说来听听。”有时候,蛛丝马迹,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眼下,自然是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慕容琰正色问道。
宁长吐一口气。将那日陈氏似乎暗中帮自己一事说了,又说之也也言道沈府的两位夫人,大夫人武丞相之女,素来不招沈怀安喜,却和受宠的二夫人很是亲密,以及后娶的三夫人诸事,都细细说来。
看来这沈府也是够乱的,小妾买院藏私,管家趁机偷窃,二夫人暗中助来府里寻人之仇敌。
这里面,会有对沈家不利的关键之处吗?
吴子轩算是接近过沈府,又和两位夫人相交不错,说不定,真能拿出账本。
只要顺藤摸瓜,挖出沈家贪赃的证据,自己就算被皇上责罚,落到一文不名,也会仰天大笑!
“宁长,查账一事就托付给你了。”
慕容琰悠悠道。
“这几日,皇上定会诏我相见,到时候,无论会发生什么,你们都不可轻举妄动。该做什么做什么。所有我王府兄弟叔伯,都要听柳叶的安排。”
宁长应声领命,心中却总觉得隐隐不安。
“王爷,您可绝不能有事!小王爷和小郡主……”
慕容琰挥挥手道:“放心,一切本王都打算好了。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有事。”
他这,也就是安慰旁人的话。
柳叶心知,王爷根本就拿不出最妥当的法子,皇上会怎么做,那只能看皇上念不念和王爷的叔侄之情了。
但王妃,一定会是周全的。
“只怕,此时沈怀安已然在入宫之途了。”柳叶怅然道,“许是今日,皇上就要下诏寻王爷入宫了。”
“是啊。”慕容琰悠悠应声。
沈怀安入宫说出他和翎儿的事,皇上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慕容琰心中突然一个激灵,对了,翎儿的身孕,人人都以为是龙脉,除了风扬,再无第四人知!连紫玉,都不清不楚!
那么,只要自己不提,翎儿不提,沈怀安又怎么会断定孩子是他慕容琰的?如此一来,沈怀安若是拿到宁氏的供词,必定是要提到孩儿。
沈怀安定会以为是龙脉,那他还敢,将此事让皇上知道?
柳叶宁长见王爷突然面露奇异神色,都关切问道:“王爷,怎么?”
慕容琰看了一眼两人,淡淡说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们,可以放心了。沈怀安这次,一样得逞不成。”
不如,直接去找沈怀安摊牌,就说两个孩子是龙脉,他若是敢打什么祸害人的歪主意,立刻就将孩子送入宫去。
为了翎儿,不能让任何人被沈家牵制住。
慕容琰苦笑,自从翎儿走后,他的脑袋似乎也不灵光了。这样重要的事,都是后知后觉。
柳叶宁长见王爷一副胸有成竹,都长吁了一口气。
宁长道:“若真因此连累了王爷和各兄弟,我宁长真是万死难辞其咎。”都是因妹妹而起。
慕容琰一手轻搭在宁长肩上,宽慰说道:“你无需自责,奶娘宁氏,不愧是你宁长的妹子。”
“宁长,你先回吧。我和柳叶办完事就回王府。”
宁长和柳叶都有些愕然,但素来是王爷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柳叶笑道:“王爷要回老巢了,宁长啊,你可要回去好好张罗张罗,尤其是厨房,多备些精食大肉,好酒好茶,鱼可万万不能有啊!这一段,我是顿顿吃王爷钓的鱼,吐得口水都是鱼腥味!”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