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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寄梦

    高秉常也想不明白,见周南看他,只是摇头。周南只得说道:“不曾想这燕京城中也有如此磊落仗义之辈,定金既已收了,便赶制蒸酒吧。”也是,这沉淀淀的的五贯铜钱就在面前,再无疑虑之处。

    粮米已经有些了,倒不是很急。现在急的,倒是如何有这二十坛蒸酒

    那五坛酒可就用去了老郑头近二十坛自酿酒,若要想蒸出二十坛酒,非得有六十坛自酿酒不可。可急切间哪里能酿出酒来啊

    老郑头脸上先是惊喜,后来听说再




第74章 六月王师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郑头带着沈定每天都在蒸酒。高秉常将公库中的粮米集中到了一起,腾出地方等着收新米;刘宗旺带着工匠修补寨墙,这是护家社对抗操练后提出的修改,还要让木作匠孙荣打制夏收农具;相比其他人,张义才是最忙的,说是五十亩的公田,给张义带着人见缝插针的开垦,再加上围出的梯田,硬是多了有一倍的田地,平日还要看管喂养的鸡、猪、羊、马等,到夏收的时候,必是要护家社的人去公田干活了。

    周南和高远一直都是在日复一日的操演和操练中循环度过,周南现在也能轻松拉开两石弓了,也是每天和护家社兵士一起负重往返跑,而且周南射箭的准度从一开始就出奇的高。这得益于周福这个神射手的名师指导和周南自己穿越前的射击经验。一些射击经验同样适用于射箭,周南现在的射箭水准稳居高远之上,这让高远很是郁闷。

    不止周南,现在护家社里的兵士,包括新加入的人,基本都能达到周南的要求了。这些人本来大部分都是猎户,整天就是满山跑,吃的就是拉弓射箭的饭,射出去准头都是有的。区别就是猎弓的拉力普遍连一石都不到。这些天来,主要还是力量训练。加上每天吃的饱,吃的好,又不用照管家里营生,自然见效快。

    现在的护家社,已经是一只精干队伍了。队员们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慵懒散漫习气,同样是一把刀拿在手里,以前只能说是一名猎户,而现在就像是久经沙场的彪悍士卒,老郑头灌给他们的军队的作风和操练,让这些自幼散漫的猎户、农户,蜕变成了令行禁止、勇往无前的虎狼之师。

    护家社的操练针对的就是依寨守卫,所以操练最多的就是如何守寨,老郑头把南朝军队里那些守城之法,一一都让护家社的兵丁们操练熟悉。又针对来敌冲上寨墙的近身搏击,进行刀枪练习。现在护家社的队员已经能非常娴熟的防守了,防守人数从开始的五十人,慢慢减少,最终减少到三十人。

    现在周南和高远已经逐渐的显露出了“分歧”,周南已经不满于守寨的训练,周南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着手安排了。他在操练之余,找来周福、左小四、高小七、高守忠、高守孝,还有几个他在操练的时候发现的机警伶俐的兵丁,一共有二十四个人,都是弓弩射的好、头脑灵活的,告诉他们,从今以后不用在寨墙这里操练了,而是跟着他去操练。

    周南把这些队员每天拉到寨子西北角,训练这些队员借助绳索攀爬悬崖,伏低窜高,周南还把自己以前训练的擒敌拳教给他们,还有干警察时学到的的跟踪技巧,凡是他觉得有用的,他都教。有时是白天训练,有时就在晚上训练,这二十几个队员,相比别的队员更辛苦,可是也更有兴趣,可是没一个人叫苦,因为在他们简单朴素的想法里,知道他们是更有大用处的。

    周南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他只是尽自己所知,能多教一些,以后用到就是赚了。也许这个山寨安稳过几十年都不受兵灾祸害也说不定的。也许明天他就被穿越回去了。谁知道呢

    周南的奇怪操练,高远几次嚷嚷着也要去,被周南劝住了:“几曾见将军自己去爬城墙的”高远听了也就不提了,



第75章 六月王师2
    雄州城。

    雄州,在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年轻的名字,后周柴荣在这里收复了瓦桥关以后,把这里改名叫雄州,大概也是希望这里能建成雄关,阻挡北敌吧。这里河道纵横、湖泊相连,因为地势低洼,都是大片的盐碱地,古时候的人还无法治理盐碱地,所以一直荒废着,人口稀少,反而为北面契丹人入侵中原提供了便利。所以早在唐朝就在古瓦乔这里修筑了瓦桥关以防契丹。在这关的东北面又修筑了益津关和淤口关,这就是有名的“三关”。

    奉旨勒兵十万巡边的童宣抚使童贯帅府。

    帅府占用的是雄州府州衙,虽然是临时占用,也粉刷修葺一新,门前是粉墙簇新,两排拴马桩两侧排开,一身鲜亮甲胄、一般高大的陕西汉子威严的站立在帅府门外,靠门口处时值守小校盘查来人。进得大门,迎面是一杆帅府牙旗,旁边又立着“童”字帅旗,两列护卫衣甲整齐,沿着甬路站作两排。进入二进院内,却比外面人多了些,却是来往无声,生怕惊动了最里面一进院子。幕府、参将、女仆、小厮混在院子里听后差遣。闪舞到了第三进院落,才是童帅白虎节堂和起居处。

    进得第三进院子,更是布置的精致豪华,院内不知从何处运来的假山石坐落在院子西面,又从别处移栽来腊梅几株,那腊梅经过名家修剪打理,树干苍老却又枝干瘦峭,枝梢鲜嫩奇丽,更有几颗腊梅珠蕊含苞,平添无尽生意。宽大威武的节堂台阶上跨立着四名小校,腰挎钢刀,瞠目凝立。堂内正对门口处是一副巨大的白虎图,正中端坐着一名年约六旬的清瘦老者,老者头上随意用一方锦帕把头发拢住,面色泛青,眼神凌冽,不怒自威,颌下垂着十几根黑髯,保养的根根油亮顺滑,正是当今管家器重的楚国公、河北河东两路宣抚使童贯。

    还有数人在堂下分坐,有文职,有武将,却都端坐恭听童贯说道:“前日我大军先锋一至高阳关,即将官家御笔归顺榜文晓谕辽人,官家仁厚,许辽人高官厚禄,实是不动刀兵,收复我幽燕之地上策。本官久经边事,实未见如河朔将兵骄惰,用之百无一有之军。今各路大军开到,望各将整促行军之备,军粮、军器缺者,不日即由太原、大名支到。大军即发,近有探子来报,说辽国四军大王萧干和耶律大石各率本部兵马三万,实则各率兵马一万余人,驻扎在白沟河北岸,不知各位可有败敌良策”

    听童贯训话的人,一个个或垂着头,或目光斜视,或低头作思索状,童贯见堂中将官如此,便点名询问道:“种都统久经战事,素以智谋闻名,不知可有谋策”

    一名年逾七旬的老将,黑发间银发闪亮,脸上皱纹如刀,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颌下银须如戟,闻童贯询问,便在座中向童贯略一施礼,对道:“宣帅有问,种某实不知如何用兵,今辽人有难,我却乘而袭之,譬如盗入邻舍,我辈不能救,又乘之而分其室。师出无名,却如何战”童贯阴沉的眼神看了一眼种师道,用生冷的语气答到:“今日之军事,官家庙算已定,籍公之威名以胜之,此乃出之御笔,必不得辞。”

    一名面容刚毅、脸色黝黑、年约三十的长大汉子,站了起来,向童贯施礼后道:“宣帅大人,我等食君俸禄,自然要为国尽忠。只是久在西陲,此地燕北,河川地势皆不熟悉,事起之



第76章 历史之箭
    c_t;?眼见堂中众人一个个领命行事,自去布置。童贯也是满脸兴奋,他二十岁净身入宫,以一个小黄门,认了同乡宦官李宪为前辈,得以出入前线,屡次升迁,得官家重用,剿灭方腊,官家更是封以太师尊号。

    一介残废之躯,能至如此地位,他复有何求他现在无欲无求,一个宦官,自然没有色,他现在身居高位,手掌重兵,更不缺钱权二事,所求的,只是一个名了。只求能像前朝冯翊王宗爱、博陆王李辅国那样,以残废之躯,得以封王,青史之上,能留其名,平生愿足矣。

    朝中蔡太师、王公相,原本以自己的能力,万万不能撼动的,可现在自己却能以内臣出身,将这二人摆布于股掌之中,还不是靠的自己吗自己带大军平了反贼方腊,从江浙回京,原本就是要交权吧兵的,那王黼王公相本不同意与辽人开战,自己只是派人递去一句话:蔡太师意欲由他统兵伐辽。那王黼就马上急的改了主意,还拉拢他,说可以荐举他统兵。这一招,不仅让官家打消了他童贯与蔡太师勾连的顾虑,还无形中让他得以能与王公相、蔡太师二人并立。

    其实那老蔡头半点都不愿意北上,出师的时候,还写了首讽谏诗,让自己的儿子拿给官家看,其中一句便是:百年信誓当深念,三伏征涂盍少休。可是他童贯可不管什么百年信誓,什么休不休,他要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自然可以轻松甩开老蔡头,和王黼结盟。

    不能和一个人固定结盟,不能让官家起了猜疑,这也是他为官多年的心得。

    说这半天话,思虑太多、自感劳累的童贯端起侍女呈上的参汤喝了一口,志得意满的由侍女扶着去内厅歇息去了。

    外面再乱,山寨里还是池塘里的水一样安详,宁静,波澜不惊。

    这一日,周南和他的二十四名队员身背弓箭、手拿刀枪例行去山下负重跑。从周南开始训练这二十四名队员开始,虽然都还是护家社,但是在这些队员当中,把高远带的那一队有一百五十。在辽队里,一百人为都,所以把高远带的这一队人称作虎卫都;周南带的这二十四人不够称都,便称做鹰卫队,这不需周南、高远去费神,都是护家社的人自己想好的,叫着叫着就成自然了。这些时间,鹰卫队的队员都开始延长了训练的路线,开始沿着山上溪水,一直跑到山东面的龙门沟。到这里便不能再前行了,过了龙门沟再向东就是南朝的广信军地界了。

    周南也是跟着队员下了几次山,才知道了他在这个时代里的大致方位。这里距离易州,也就是后世的易县最近。大概就是周南那个时代的易县西部的山区里。从无忧寨直线向东南方向三四十公里就是周南所在的时代的大名鼎鼎的狼牙山了。

    周南真有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距离自己家就二百多公里,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周南第一次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向人打问狼牙山,这可是后世的易县大名鼎鼎的地方啊。结果还真有,不过一般都是叫郎山,据说当年汉武帝的孙子为避难曾经在这里住



第77章 历史之箭 2
    c_t;?那逃走的那两名骑兵跑的远了,看不见了,周南等人才从地上起来,向河对岸看,地上横七竖八的狼藉一片,二十多辽人骑兵都是中箭落地毙命,这对于素来勇敢无敌的辽人骑军是一件很惭愧的事,连近身一战的机会都没有,便全军覆没了。

    周南检视自己这里,只有两个队员受了伤,一个是趴下时被箭射伤肩部,另一个被箭射伤腿部,幸好都是皮肉之伤。早有队员拿出止血伤药,按照老郑头平时教练的手法,用刀割破伤口,取出箭矢,又用身上带着的蒸酒清洗了创口,然后敷上止血伤药,用丝帛包扎好。

    看骑兵远去,周南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兴奋,和他穿越前蹲守抓捕逃犯成功后的心情一样。更有一种成功的喜悦。这是他和高远三个月练出的精兵。以辽国骑兵的威猛,竟然一个照面就被他们这二十多步兵收拾掉。这便是对他们这三个月来的苦练的最大肯定了。

    周南向远处看看,再没有辽兵过来,便让几个鹰卫队的队员涉水过河,将那辽人骑兵遗留在河对岸的战马都牵回来。立刻便有几个人跑过河,将散落的战马一匹匹圈拢在一起,这辽人骑兵的战马都是上好战马,温顺的跟着这几名队员从几丈宽的河里蹚过来。

    看着这二十多匹战马,这些队员个个都兴奋不已,他们是猎人,天性就是捕杀猎物,将猎物收入囊中是他们最高兴的一刻。

    周南抚摸着一匹兎褐色、四肢坚实有力的战马,那战马在周南抚摸下,低头啃食着脚下的草尖。周南也是喜爱非常,高小七不禁问道:“大郎,这马可是好马”

    护家社的队员们,因为和周南相伴时间最久,所以还是和当初一样,习惯称呼周南为大郎。

    周南听高小七问,笑着说道:“辽人战马可是最好的战马,这种马头大颈短,体魄强健,胸宽鬃长,皮厚毛粗,能抵御最冷的暴雪;又最是勇猛,能踢碎狐狼的脑袋。经过调驯,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辽人就是仗着这马才能傲视整个草原。”

    说笑间,二十五个人一人上了一匹马,向山寨返回。

    高远听说周南在山下龙门沟遭遇了辽人骑兵,还射杀了二十几名骑兵,只逃走两个,大呼后悔没有一起去。高芸在一旁嗔怪道:“刀箭无眼,若伤了可不是耍的。今日亏得大郎福大命大。以后就在这寨子里罢,哥哥和大郎休要再出去了。”

    高远和周南都点头答应,也知道今天是侥幸,若遇到辽人大队骑兵,可不是耍的。

    高远又缠着周南问怎生遇到官军,又怎生对射,周南也就一一作答。忽然周南顿足道:“大哥,我今天还是疏忽了,怕是要给寨子惹来祸事。”

    高远和高芸都急问道:“大郎哪里疏忽了”

    周南指着桌上的弓箭道:“这弓箭乃是南朝军中之物,当初我等从卧虎山山寨里缴得,平日里操练都是用它,今日情急之下与辽人兵士对射,我只顾让人将战马带回,却未曾将射死辽人箭支销毁。辽人今日逃回两人,必会带兵来寻,若在,辽人身上发现南朝箭矢,必然视我山寨为敌,带兵来攻打山寨,岂不是我给山寨惹来祸事”

    高远闻听也是担心,浓眉紧锁。高芸见状,忙安慰道:“大郎休要自寻烦恼,那官军即便发现箭矢是宋军之物,也未必会将此事栽在我山寨上啊,许是南朝小队军士与官军遭遇,将官军射杀。再说这周围山寨林立,官军认得是哪个山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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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历史之箭 3
    c_t;?事实上,耶律淳还真是慧眼识英。

    白沟河北岸领兵的这两位,可都是辽国雄才大略之人。耶律大石出生于上京,他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敏而好学,善于骑射,兼通汉文、契丹文,他还是《辽史》记载中的辽国唯一一个契丹进士。后来眼看辽国将被金国吞并,只身带着二百人马逃往西域,从此之后,辽国在他手里重新复兴,耶律大石的铁骑几乎踏遍了整个中亚,无论是西喀喇汗王朝,还是塞尔柱土耳其帝国,或者花剌子模王国,都被他一一征服,其繁荣程度甚至超过了辽国的任何一个时期,疆域超过了当时的蒙古和南宋,是西夏的两倍还要多。

    萧干虽然不如耶律大石,也是一位人杰。在金兵入居庸关直奔燕京后,萧普贤女带着随从的耶律大石等官员投靠天祚帝,萧干便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带着奚、汉、渤海三军回到奚族的故乡箭笴山地区,建立“大奚帝国”,自任“奚国神圣皇帝”。可惜只在位八个月便覆灭了。

    如果耶律淳能知道为他镇守南面的是两位国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次宋军攻辽,十万大军沿白沟河驻扎,萧干带着两万人马便在西路扎下营寨,阻挡宋军。

    午后慵懒的气息弥漫在大营内外,战马都在阴凉下吃草,除了值守的士兵,大部分的人都赤着膀子在帐中歇息。在这白沟河边已经驻守了十多天了,蚊虫又多,天又热,这南人十多万人发过来,却又不打,两家就这样隔着河瞪着眼干看,真是急死人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样白吃粮饷不上阵,也不是坏事,总好过死人吧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显示着马上的人有紧急的事情。

    一匹战骑从西南方向飞奔而来,转瞬闯入营中,一名骑士从马上飞落而下,先是到了一处大营外围的一座营帐内,紧接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和那名衣衫不整的骑士一齐向四军大王萧干的大帐急匆匆走来。

    很快,这两个人便被传入大帐中。二人进得帐中,见四军大王萧干身着铁甲,凛然而坐,那名军官先向萧干一施礼,说道:“大王,小的手下一队远探军在易州西龙门沟被南人伍卒射杀,只逃回两个。特来报于大王。”这隔军官显是奚人将领,只因萧干本就是奚族六部大王,所以这人才如此称呼。

    萧干在上听这么军官如此说,便将目光落在这么衣衫不整的骑军身上,沉声说道:“可将详情报上。”

    这名骑士忙单膝跪下说道:“小的属先锋军阿古哲大人手下远探军,今日我等到易州西巡探,遇到南军硬探三十人,被其射杀大部,小的恐误了大人军情,便急忙回来报告大王,另有小的伙伴一人在左近远远暗中戒备,以防南人偷袭。”这骑士说话也算乖巧,只说是被宋军射杀,没有将一个照面都没打就没射杀的事情说出来。

    那萧干听远探军说遇到宋军探子,便问道:“如何识得是南军”

    这名骑军急忙从怀中抽出一支箭,上前几步,双手呈上,萧干亲军取过,递于萧干。只见这支箭长约三尺,箭头是带脊两翼箭,两翼与箭头斜下分开,两脊突出,两翼与两脊实则为箭头的四个棱,握在手中明显感到箭头部沉甸甸的,这是南军惯用的两翼箭,箭杆上还刻有一行小字:“大名箭作张”。这箭与他们辽国人用的实体锥形箭头不同,便是百姓射猎用的箭也与这箭不同。更何况这箭杆上的那几个字,更是南军无疑。

    那名一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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