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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寄梦

    从午时到现在,两军已经在这里厮杀了一个时辰了,杨可世被偷袭受了伤,阿古哲也被宋军一个士兵抽冷子在背上劈了一枪,差点吐出血来。不断有宋军跌落马下,也不断有辽人摔下马来。纵然是跌落在地上,只要身子能动,依旧会抄起刀枪,砍向同样摔落地上的敌人。或者周围没有敌人了,也会抽冷子把刀砍向辽军马腿,直到最后被马上的敌军刺死,或是被战马乱蹄踩死。不断有断肢、血肉纷飞落下,碧绿的草被马蹄踏过,露出黄色的土,又被鲜红的血染过,变得红一片,绿一片,黄一片。人和马倒在地上,和被踩踏过的小草一样,慢慢的失去年轻的生命。

    渐渐的喊杀声变得稀疏了,还能继续砍杀拼斗的人越来越少了。每个人的嗓子也都因为激动叫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沙哑的没了声音,只是凭着一点点残存的本能让人举起无力的胳膊,扬起刀,端起枪,随着战马的奔驰带来的冲击,撞向敌人。杨可世已经不知道身上伤了几处了,他只知道,自己带出来的两千五百人的精骑,现在还剩下不到三百人;辽军被他们拼的,从最开始的四千人,只剩下现在的五百人不到,再也没有了一开始杀过来时的气势。

    杨可世左右看看剩下的这三百来人,这些西北的汉子,都是有爷有娘,都是有血有肉的好二郎,明知是死,却跟随他、护着他,直到现在。还有更多的,和这些汉子一样,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更多的是已经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千里之外,黄天黄土黄水的家乡,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爷娘,只因跟随了他,现在却任凭血淌在这番族的土地上,无声无息的回归天地。

    又是一阵更大如闷雷、如大潮般的声音,而且比刚才的更大,急促响起。杨可世忍住心里的悲怆,抬眼望去,血红的视线里,远远看见一道红色的




第85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4
    c_t;?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一名头戴范阳笠、颈系红巾的宋兵飞一般骑马闯入大营,飘飞的马尾几乎甩到守卫的脸上,守营的护卫正待喝骂,旁边另一个值守的士兵止住道:“老李,省省吧,似这般回来报信的斥候,已是第三个了,怕是要开打了。”

    那老李兀自在一旁唠叨,正巧过来几个路过的士兵,听值守的士兵如此说,忙接过话道:“那番贼兵少,听说那金国人在北面打的番贼连吃败仗,这一次,守卫界河,番贼连四万人都凑不够,这里面还有临时募来的流民。”

    “你哪里懂得这次听说朝廷有令,不准杀伤一人。人再多,有毛用”

    “谁他娘的下的这令不能杀人,还如何打!”

    几个不当值的士兵边走边说,走远了。

    中军帐内,西路军统制以上将领已经全部聚齐,西路军统制辛兴宗做在正中间,正很有兴致的听站住大帐中间的斥候报告,然后又仔细问道:“那萧干果真也去了五回岭”

    那斥候低头答道:“回大人,确是去了。”

    辛兴宗安奈不住的站了起来,在来回踱了两步,又问道:“那萧干带了多少人马西去”

    斥候仍是清楚答道:“回大人,今日申时前那萧干亲率近万兵马向易州西南五回岭而去。”

    大帐中各部将领静听着辛兴宗与那斥候对话,其实那斥候已经将军情报得很清楚了。辛兴宗作为统帅,那斥候又说萧干是带兵去往五回岭方向,明知这必是杨可世奇袭番军,搅乱了萧干部署。

    只是这惊喜来的太快了,他在帐中继续踱着步。其实前面已经有过两拨探子回来报信了,第一拨探子报说有一营番贼骑军向易县城西而去。一营人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营才只五都人,也就是五百来人,辛兴宗也没当回事;可没过多久,又有探子来报,说是萧干营中有五千骑军从涞水大营向西南而去。五千骑兵,很是让辛兴宗费神思虑了一阵,思虑的结果就是再探。隔着一条界河,番军也过不来,他们想过河也过不去。总不能番军有个风吹草动,他们这边就得有一番动静吧。

    可没想到,过不去两个时辰,那萧干便自己带着上万人马奔五回岭去了。五回岭在易州西南大山之中,乃是宋境通往辽界的必经之路。前后三拨人,总有一万五千人马奔向易州西南,那现在番军到涞水大营已几成空营了。他手下也有五万人马,前次令杨可世潜入辽界奇袭萧干后方,现在果然得手,正是他辛兴宗北进夺此伐辽第一大功的时候,以五万人马,一路北进,直取番军涞水大营,然后以逸待劳坐等萧干,不愁不破番军。哈哈哈,辛兴宗顿时觉得万事如在掌中了。

    旁边坐着的左军指挥焦安节也坐不住了,见辛兴宗不再相询,便焦急的问那斥候道:“过万兵马你可探的真切”

    那斥候还是答道:“小人在军中,斥候做了七年,自然懂得地听之法,军马驰过,自能知道多少。”

    焦安节忙转头对辛兴宗道:“都统,我等大军在此,那萧干却撇开我等,向西而去,莫不是要西经太行,袭我后路”

    辛兴宗本来正在兴头上,却被焦安杰倒了一盆冷水,沉吟着说道:“前军统制杨可世率两千五百精骑奇袭番军,计算里程,当是正在易州西一带,应是路上被番军探知,前去截杀。这正是我辈同心协力,乘虚而入之时。”

    辛兴宗一番话,算是将军情定下



第86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5
    c_t;?渡过河,王渊心里充满了兴奋,虽然就是一条河,也算是站在番国地界了。不过王渊也不是个文士出身,想发个感慨也没那诗性。早有哨探前面探路先行了,等全军七千人马都渡过界河,正是深夜时分。王渊一马当先,沿路向北而去。一路上又和本朝不同,百里无人烟,放马疾驰半个时辰,遇到的辽国第一个重镇便是容城,可惜容城太靠界河前线,辽人此次兵力又少,容城城墙低矮,不足以防守,辽军早已撤出容城。此时城门洞开,只余下城中来不及逃走的百姓,困在城中,各家各户紧闭家门,王渊让兵马住下,稍事休息,紧跟着辛兴宗便率后军大部人马进驻容城,已是子夜时分,辛兴宗来不及换掉盔甲,向王渊道:“王统制放心攻打,我必为王将军向童宣帅请功。王统制先行,我随后即赶到范村扎营,拦截萧干大军,王将军只放心去打便是。”说完,便进房内去写密报给童贯报喜去了。

    王渊率部在城内吃食修整,第二日一早,从容城出来沿涞水东岸北上,赶到定兴县城。定兴也是城门洞开,已然无一兵一卒,和容城一般了。王渊连兵马也未停驻,便又向北一路急赶,再过六十里,便是萧干驻军的涞水大营了。由此向东五十里,便是辽军东路军耶律大石所在。只是耶律大石正隔河与大宋东路军相对,也是无力支撑,更不用说分兵拦截袭击了。

    一路上,王渊发出去的哨探也遇到过几次辽军远拦子,只是那远拦子远远看到便纵马离去了。王渊看这辽国境内人烟凋敝,田地荒芜,更坚信辽军这次兵力不足,说不得那萧干是看本朝大军压境,不敢正面对敌,找个由头多开宋军锋芒。一路之上,定兴、新城都只是空城一座,便是佐证。

    王渊思索至此,便再无顾忌,下令全军全速行军,直逼辽人燕京咽喉——涿州。

    涿州控西山之险,据上游之势,北通上谷,俯视关南,只要占据涿州,便是掐住了燕京的咽喉。这伐辽第一功便是他王渊的了,到那时,凭着陷阵突众、先锋驰入、贼敌因之破败之功,又有寇贼坚锐,城池稳固,而能克敌制胜者,这是奇功啊。王渊回头看看,手下部众好似和他一般心思,人人都脸上升腾着兴奋的表情,人人俱都觉得拿下涿州已经是如翻掌一般了。河边丰茂的草地,也留不住战马奔腾疾驰的心,满身的汗也止歇不住每个人博取功名赏赐的念头,一队队的宋军官兵挎弓握枪,如同一日看遍长安花一般,跟随在王渊身后,向着涿州外的涞水大营赶去。

    宋军东路军中军大帐内,种师道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身青布长衫文士打扮的和诜把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瘦削的身材也跟着桌案一震,紧跟着是手掌火辣辣的疼。可是和诜已经顾不得了,已经五十岁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书生意气的少年时代,每天梦想着成为为大宋江山扫除外寇、保境安民的书生将军,仿佛如诸葛武侯一般,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和诜胸怀大志,他为君镇守边州,还献上凤凰弓,令边敌胆寒。如今与大宋兵力一百多年的辽国,眼看边气息奄奄、日落西山了,北有金军攻打,内有政乱不稳,正是大宋队辽国穷追猛打的时候,正是臣下为君分忧、恢复我幽燕故土的关



第87章 五月人倍忙
    c_t;?等和诜兴冲冲的出去了,帐中其他一直沉默不语的各位将官都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位军官忙向种师道问道:“都统,这帮酸士惯会说大话,哪里知道这兵马之事打仗的时候只是靠着俺们将士冲打在前面,是死是活可离他们心远了。胜了,便是他们截下功劳,败了,便一推六二五,都是俺们将士不用命。若听这姓和的话,俺们可就苦了。”

    种师道闭目不言,半晌才睁开眼,对帐中诸人说道:“动手的说不过动嘴的,上面有童贯那阉人坐镇,若我不顺着这意思来办,明日你等在这大帐中参拜的还不知会是何人。老夫老了,于这名利早看淡了,谁坐这位子,早不放在心上了。只是老夫既领着你们来到这里,便要想着将你们囫囵领回去。将你等交给别人,老夫不放心啊。”

    说完这段话,种师道喝口水,才又说道:“那番军兵寡将微是一定的,此番北渡,只当是领着孩儿们散散心,陪这些呆瓜们走一遭,只是老夫有言在先,从西军大营处渡河后,各位都谨慎些,莫要吃了番军暗亏。能打也不要冲在前头打,不能打也要稳稳的撤,万不能军心涣散,自乱阵脚。谁若管不好自家手下,莫怪军法无情。”

    此时帐中都是种师道一路带出来的亲信,种师道说话也没有忌讳,帐中各人闻言,都是心中放宽,相对而笑。老都统还有糊涂,知道爱惜手下。实在不是他们不肯为国出力,既是当了兵差,就是干了卖命的营生,拼的是血勇胆气,挣的是功名富贵。可这两年先是从西北调到东南,平什么方腊反贼,等打完了,功劳都被那些缩在城里的官老爷们截了去,哪里有他们的份就说那一力擒了反贼方腊的韩五吧,还不是给那阉帅和那姓辛的二人贪墨了韩五的功劳,最后虽说有人向皇帝直言,为韩五伸冤,可也只是赐给了一个从九品的承节郎。

    现在上面还有老都统顶着,若真个派下一个姓和的这样的人来,上了战场,如何死法都不会知道。还是听老都统的,就当是陪他们走一遭吧。好在这姓和的,倒还不是伸手揽权的人,自己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亲信,平日里倒也安分。好应付。

    各营将领领了种师道军令,各自回营收拾,准备等中军大帐下令后出发。

    最先忙碌起来的当然是和诜和亲信独立的一片营帐,和诜虽然是文人监军,毕竟是大军前线,手下亲信也带着些在雄州时的家兵武人,现在都正在给战马套鞍辔,鞍辔旁的挎袋里装满吃食,人人都配上弓囊箭袋,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专门为和诜背着书袋,里面带着笔墨纸砚,还有净面用的毛巾、刷牙用的牙具,战马早已养的是膘肥体壮。

    刚才还一脸喜气的和诜,现在则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发愁,手下亲随捧着的两件衣服,一件是他平日惯常穿的青衣长袍,一件是刚刚从后勤官处领的甲胄,到底是穿显得更有威严的甲胄出发,还是穿更显得潇洒不羁的青衣长袍呢

    和诜为马上将要到来的出征好一番伤神:要潇洒还是要安全

    其余各营,则是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像和诜这里一般热闹。喂马的喂马,巡逻的训练,做饭的做饭,休息的休息,没一个人闲着,



第88章 五月人倍忙2
    c_t;?大帐内,此刻本该率军奔向五回岭的萧干却正坐在大帐中间,身披黑色战袍,穿一身镔铁铠甲,胸前护心镜锃明,浓眉入鬓,细长的眼睛显得多谋善虑。周围是十几名各族将领,有契丹人,有奚人,有渤海人,也有汉人,穿的衣服、铠甲,佩的兵器,都是各式各样,但都垂手肃立,显然萧干在这些将领中有着很高的威望。

    只听萧干用流利的汉话说道:“前日与我远拦子遭遇的,正是南朝兵将,想那南朝早年间便有人向他们皇帝上《平燕疏》,说要以大军由易州,循狐山之北,涞水以西,挟山而行,涉涿水,然后抵达桑干河,东瞰我南京。想要让大军由易州西太行山里,在山间向北穿行,一直抵达我燕京西,由燕京西直下燕京,说的简直如入无人之境。此纸上谈兵之辈,不足为虑。”

    众将领虽然听不明白萧干为何要说起很多年前南朝人的《平燕疏》,更不明白这《平燕疏》与当下有何要紧,可还是专心致意的听着。

    萧干说过《平燕疏》,才说道“几日来远拦子回报及时,阿古哲率先锋军率四千骑军已赶去截杀南朝兵将,且回报说南朝有三千精锐突入我境。据最新回报,那南人三千军马竟堪堪战平我四千先锋军。昨日我已令萧普达领三千军,执我旗号,多张旗鼓,一人三马,务要将这三千南军尽数截杀,还要让河南岸的南朝军以为我亲率大部人马赶去堵截突入我境骑军。南朝人就是不爽利,十万人马都已摆在边界,杀过来便是,偏偏要学这《平燕疏》,我便给他机会,让他们南人以为我这涞水大营空了营,有便宜可赚。”

    “今日探得南朝军马果然中计,欺我兵少,以为我涞水大营无人,趁此机会,西路军渡河而过,连占我容城、大兴两城,其先锋军已快赶至我大营。现如今燕京城南北两面受敌,兵力不足,我手下只得两万人马,先锋军五千人马都已发出,萧普达又带走三千,剩余兵马随我四出潜伏,相机而动。如今我便假作中计,营中兵马撤出涞水,在涿县西南处范阳村五里外布下伏兵,这范阳村乃攻取涿州必由之路。只等南朝军过,便伏兵俱出,击而杀之。”

    其中一名契丹将领说道:“大王何不趁南朝军马过河时伏击”

    萧干看了一眼那将领,说道:“讹里剌,若过河伏击,未过河之兵便再不会来,就像被打伤的狼,会更狡猾,更疑心,那时却如何全歼南人兵马徒留后患。”冷冰冰的语音中透着萧干让人难以猜透的心思。

    那名叫讹里刺的将领不服的问道:“十万南军,如何能全歼”萧干沉声说道:“各位莫要忘记,以马对步,才是我等取胜根本。若我趁他渡河时杀出,那南朝军马刚刚过河,气势正旺,又是背河结阵而战,我军人少,不可敌也;待南朝军马日夜奔走百几十里,气势已弱,且不见我军迎战,骄心已起,侦候必然松懈,这时我军突袭现身,杀到南人面前,南朝军马必然一触即溃,杀之如砍瓜切菜耳。”

    一众将领抱拳赞道:“大王英明。”

    萧干下令道:“萧高六领所部奚军五千藏于范阳以西,我自领余下各军散于范阳以东,听我号角声响,各军出而杀之。现在各军即刻出发吧。”

    众将领应声而去,整顿军马准备去了。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五月本该是弄人丰收忙碌的季节,可是在这块奇怪的土地上,只有丰茂的地间野草,悠悠闲闲的随风度日。

    种师道虽然统制大军,可是他老成持重,不赞成这样乘人之危的行径,他想和辽国来一次堂堂正正的君子之战,打败辽军,光明正大的夺回幽燕。可是他只能听听任安排,对燕京下黑



第89章 步步紧逼
    c_t;?统兵十万却坐镇雄州的童贯现在正如喝多了樊楼的眉寿名酿一般,脚下轻飘飘的。他没有喝寿眉,只是刚刚收到了前线西路军辛兴宗的回报,从信报中得悉,前军统制杨可世亲率两千多名精锐骑军突袭成功,连番鏖战,杀退番军五千余,现已勾动番军萧干率大部赶去截杀。以两千杀退五千番军,这已经是数年间与番人大胜仗了,只凭这战绩,就足够让杨可世双转两官了,一件功劳就可以升两阶,况且这功劳遇到官家高兴,那可不止升两阶啊。

    更让童贯兴奋的是,这杨大头竟然能将番军四军大王勾离涞水大营,奔袭五回岭。辛兴宗这才敢发兵,大军过河,直下番军大营。现辛兴宗为后部已经越过白沟河,正驻扎在定兴城西,先锋军王渊现在正直奔涿州,不日即克夺营。

    童贯高兴的捋着颌下几根胡须,琢磨着如何把这一消息润色,报成他童贯运筹帷幄,如何遣两千精骑引蛇出洞,他童贯又如何四出侦骑打探军情,又如何及时发出大军,直逼涿州,用这连番大捷,向老大邀功。

    宽敞的房间内,各式用具一尘不染,熏炉内燃着提神祛秽的净香,地上铺着蜀中名家织就的地毯,原本地上已经铺有木板,只是配不上他两路宣抚使身份,连辛兴宗的帐篷内都是铺有厚厚的地毯,童贯房间内自然少不得。童贯口中品一口顶级贡品香茶,口中茶香和着心中喜悦一起咽下,觉得此时神清气爽。

    房中的幕僚们都早已得知前方军报内容,只是都乖巧的等着最佳的恭维时机,此刻偷眼正瞄着童贯脸色,见童贯一脸喜色,感觉时机来到,纷纷向童贯贺喜,众口一词齐夸童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宣帅料敌精准如神”。夸得童贯也觉得自己还真有了决胜千里的感觉,向众人笑道:“此乃静中求动,正是在京城临发兵时,官家密室圣谕,道是静坐之时,得太上老君神授。《道德真经》有言:轻则失根,躁则失君,想那蛮夷之辈不受圣人教化,怎敌我堂堂中国雄兵”

    童贯不禁为自己这随口一说暗暗佩服,若是将此番话写进加急边报里,那官家在百官面前自然高兴,想到此,童贯高兴之余又夸了自己一阵,才话锋一转说道:“此次恢复幽燕奇功,必也少不得诸位一力鼎助,待我禀明圣上,为诸位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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