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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寄梦

    趁着后面阻挡之际,萧干率领仅剩下的两百亲军,向宋军大营南门冲来,真若被宋军活捉,他萧干可就成了笑话了。

    刚才他闯营的时候早就看到这里还有一处寨门,形制比北门寨门略小,守卫也少。这时候远远看去,只见南寨门处寨门紧闭,寨墙上站着一排宋军,手持弩弓,向下戒备。

    后有转眼即到的追兵,前有寨门紧闭,萧干不由的速度减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干亲军冲出一队人马,奔向寨门,这一队人马俱是手持长斧大刀,寨门前面还放着几部拒马,一排排的尖锐木刺朝向辽军,只见这队亲军纵马冲来,同时抡起长斧砍向拒马,拒马断裂的瞬间,辽兵连人带马也冲了上来,连同拒马倒向地上。寨墙上宋兵箭射如雨,辽兵有手持圆盾的还能举盾遮掩,没有盾牌的只能是手舞着兵刃拨挡,在宋军连番箭射下,只向前冲了几步便被射落马下。人人都知道现在已是毫无退路,只有拼死前冲。连接几部拒马硬是被辽兵用血肉之躯冲了开来,后面宋军追兵越来越近,最后一队手持长斧的辽兵顺利冲到寨门处,奋力向寨门砍去,寨墙上的宋军连连向下面的辽军射箭。

    辽兵不顾箭矢入体,仍是挥斧猛砍,粗大的树干做的寨门,终于被砍开了一道缝,寨墙上的宋军射的更急,战马被射倒的辽兵踉踉跄跄站起来,站到寨门下接着用力砍。寨门上面的弩箭像雨一样落下,不断有辽兵被射倒这地。

    这时候已经有宋军赶过来了,最前




第115章 秀才掌兵
    c_t;“传令给萧高六、讹里刺,令二人各率本部人马,在宋军大营东、西侧驻守,时时骚扰宋军。”萧干对身边一名亲军说道。那亲军应了一声,转身上马而去。

    旁边一名亲信提醒道:“可用给大石林牙处通报”

    萧干冷冷一笑,说道:“大石林牙若是腹中有百万兵,自然能打探到此间事,更会知道何时与我一同出击,杀退南朝兵马。若他连如何行事都不知晓,那告诉他这个酸腐秀才又有何用!”

    萧干随即上马,大声喝道:“儿郎们,回去让我们的马儿好生歇歇,它们比我们还要累。”带领仅剩的百余亲军,呼喝着,如一群被打残的胡狼一般,带着仇恨和血腥向北面奔去。

    严格说来,耶律大石的确是个秀才,而且是代表着比秀才更有文化的高级知识分子——翰林。林牙一词在契丹语中就是翰林的意思,耶律大石从小好读汉书经典,而且文武双全,精通契丹、汉两族文字。28岁的时候,就参加辽国为汉人举办的科举考试,考中了进士,入翰林院,任翰林承旨,成为《辽史》中明确记载的辽国唯一一个契丹进士,故此也被契丹人尊称为大石林牙。所以在契丹人心目中,耶律大石的技能属性偏向于文,当然这是因为耶律大石的骑射在契丹人中没有他的文化水平那样突出而言——在后来与金兵交战的时候,耶律大石还光荣的被金军俘虏了,不过耶律大石凭着英俊潇洒的外表和能说会道,硬是骗到了金人赏识,还送给他一个老婆伺候他,最后耶律大石把这个金人送的老婆竟然都说服了,甘愿掩护耶律大石逃走。

    对于耶律大石这样谋略型的帅才而言,谋定而后动是其最鲜明的特点。耶律大石率领的这一万多杂牌军已经在新城这个地方驻扎了近一个月了。每日里只是谨守营寨,早晚点卯;再就是远拦子尽皆派了出去,每日打探,如走马灯一般进出大营。

    一开始还好,这些个武将还能守这营里——毕竟河对岸可是十万大军啊!南朝大军不过河,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惹事随着这几日远拦子频繁进出,越来越多的消息开始这营中散播。说什么南朝西路前军一路向北,杀到了涿州城南,连西路中军也已到了涞水大营。又说四军大王萧干躲得找不到人了,更有说萧干手下人马已经悉数为南人所败……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只是主帅大师林牙依然稳坐帐中,也不击鼓聚将商议军情,也不出营察看军务。

    萧乙括最是耐不住性子,已经连着几天来耶律大石帐中讨战了。萧乙括一进大帐,就粗声粗气的嚷道:“林牙,听说西边那里都杀过来了,这南人太也欺人,某愿领军出击,渡河劫营,把这些南狗杀退百十里去。省的每日间在此闷坐。”

    耶律大石对萧乙括这般请战早就习以为常,温言劝道:“那宋军孤军深入,兼是骄兵,何愁不败只是此时锐气未失,岂可拿我契丹儿郎性命与他相搏”

    萧乙括急道:“只这般,打又不叫打,如何能出这口气”

    耶律大石正色道:“兵事乃一国大事,匹夫义气岂可与之等同我等乃是身负重责,非是图一时之快。我若移师西向,河南宋军岂不乘势过河萧将军,只再等上两日,必有你出力之时!”

    萧乙括根本没有听明白耶律大石话中含义,又不能驳了主



第116章 秀才掌兵2
    c_t;和诜是跟着第一批西进的人马出发的。一路上又不屑与将官为伍,更不愿同士卒同行,所以和诜只是自己和手下亲信一路独行。虽然与这些军中将士刻意疏远,可是和诜对各方哨探极为关注。

    这几日几拨哨探来回往复,向和诜报着前面是否可有便宜渡河之处,白沟河北岸动态,萧干大军动向。他现在最关切的还是如何尽快渡河,西路军渡河之处当然能顺当过河,可是和诜只觉得赶到那里再渡河,实在是太慢了。他早在大军向西进发时,就令种师道将哨探全部去西面勘查渡河之处,西路军既然已深入辽地,河北岸除了还傻傻守在原地的耶律大石,必定已是一路坦途了。为今最紧要之事,便是如何尽快渡河。

    只可恨这入夏时节,人马一路沿河西行,白沟河河水既深且急,不明地理水情,不敢涉水过河。若就地砍伐树木,做浮桥等过河之物,怕又要耽误日程。故而一路上和诜几乎是眼巴巴望着河水赶路的,只盼着能忽然发现一处可渡之处。和诜几次指着河面浅处,令人渡河,结果都被那些大头兵们搪塞推脱,说过不得。和诜无法,只得令人急忙赶路,行走一天后,只在夜间歇息一夜,第二日接着赶路,不管后面大军是否跟随,反正和诜和知州是已赶至西路军渡河处了。

    西路军大军都已过河,只留下焦安节率左军七千人马驻扎在河南岸,守护渡口。这军令安排倒是遂了他的心。在他看来,自己稳处不败之地,进则前有大军开路,退则自己跑在最前面;若败则是前军不力,于他毫无瓜葛;若胜则他有护卫后路、通畅粮道的功劳。这样算来,这场北伐战事,他是稳赚不赔了。

    是以这两日来焦安节过的甚是滋润,每日里美酒佳肴,过得酣畅淋漓。这日午后,焦安节正在帐中小憩,闻听亲兵来报,说是东路军行军此地,东路军监军和诜业已来到大营外,东路军主帅种师道率领大军即刻便到。焦安节忙起身披挂停当,起身出外相迎。

    和诜是心急能早些渡河,和他的手下亲信几乎都成了东路军的先锋军了。通报过后,得知是焦安节在此率军驻守,径直入营来找焦安节,正好碰上从营内迎出的焦安节,几句寒暄后,和诜先将东路军要借道此处渡河一事说了,焦安节这兵油子自然是无不应承,又要叫手下安排宴席,款待上官。和诜也不应承,只请焦安节尽快安排渡河,焦安节见和诜心意坚决,便只得下令让手下将木筏从营中抬出,又安排守护在浮桥上的兵士,将拦堵在浮桥桥头的鹿砦、滚木等物移开,和诜也不入营就坐,只是守在河边,亲自督促。焦安节也只得亲自安排人手,加紧准备。

    忙碌两个时辰,终于将木筏全部投入河中,这时候东路军大军才押着辎重粮草陆续赶到。种师道常在军中,对军中兵将没什么架子,行事朴素,赶到焦安节大营后,在河岸边见到了已经把焦安节缠的头大的和诜。焦安节见天色已晚,忙请二位到营中就餐,待用饭后再定行止。

    和诜无奈,只是若不答应,那肚子也不答应。种师道倒是既来之则安之,一切悉听尊便,下令全军造饭歇息。焦安节见二人应允,忙打起精神,用心招待二人。

    面对满桌珍馐美味,和诜也是无心下咽,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吃完,又急不可耐的要夤夜渡河。种师道见和诜如此急切,只得劝道:“和知州焦心国事,堪为我辈表率;只是夜黑水急,兵士们大多不习水性,更不明此间水情,虽有舟楫,难保无虞。又连日行军,甚是疲惫,过河后战力也是大降,若遇辽兵,恐遭败仗,贻误大事。”

     



第117章 秀才掌兵3
    c_t;帐幕的昏黄的剪影中,种师道在帐中孤零零的,久久没有动,让营中巡夜的兵士看的也习以为常了,就像已经把他当作帐幕的一部分了。却没有人会进去打扰他,他是西军的灵魂,是所有西军战士心目中的神一般的存在,是他们西军所有兵士的寄托和希望。只要这个瘦削的老人说一句话,他们都甘心情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大营北面的白沟河上,领了军令,挑选出来摸黑渡河的兵士都一言不发,跟随着前面的兵士的动作,无声的前进着。走在浮桥上,小腿就都陷入到河水中去了,浮桥上只能每隔一丈才可行走一人;而木筏虽然能多乘坐几人,只是需要往返,更比浮桥过河速度要慢,所以虽然一刻不停,也过不去多少人。一夜之间,才只过去两千多人,守护在渡桥北面,护卫大军第二日渡河。

    黑漆漆的夜,黑漆漆的天空,毫无声息,在黑暗里沉寂着。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在大张着满口獠牙血舌的嘴巴,等待着这些弱小无助的人一个排队进入,不知什么时候,给它突然一口吞下……

    同是一河,只是两岸便不同。河南岸宋军除了乘夜渡河的,剩下士卒全都在大营里借着河水带来的凉意呼呼大睡。河北岸,城外十里地外的荒野中,耶律大石率领的人马全都散布在蚊虫和密草中。耶律大石也忍着蚊虫叮咬,而没有让人给自己搭上个帷幕帐篷,这让手下这些粗汉们大为感动。他们虽然比宋军晚上半日出发,可地势熟悉,早早就赶到了这里。耶律大石传下令去,要全军守候,不露行藏。

    帐下武将能忍得住这些苦,只是不明白为何不直击南人渡河处,都嚷着请求出击。耶律大石只是不允,却下令让几路远拦子不用留心界河北岸,只用早晚在北面探视,一有敌情及时来报。手下那些武将更是奇怪,明明这南人要在西南边渡河了,却为何派人去北面打探,只是耶律大石不说,他们也只能闷在心里。

    一早醒来,和诜虽然满脸疲倦,可是双目有神,匆匆用过饭,就开始催促着种师道下令全军渡河。种师道只得吩咐下去,全军渡河。选锋军统制赵明率部先行,左军继之,再后是中军,最后才是后军。至于右军安排,种师道思索了一夜,动了一丝私心,右军统制是种师中,被种师道安排在河南岸统管后路,兼且联络原东面东路军大营。

    和诜已是等不及了,待第一批返回的木筏靠岸后,就急令他的亲信随他乘坐一条木筏,顺着浮桥缓缓向北岸划过去。

    今日里天一直阴沉着,河面上风格外的大,河水也变得湍急,才只五月,便如七八月间山洪下来后的激流了。浑浊的河水卷着浪花,一排又一排的簇拥着冲向下游,在河水中间,隐隐能听到一阵阵的风雷之声,和轰隆隆的河水的低吟混合在一起。

    和诜一脸惨白的坐在木筏正中的位置,他从雄州带来的亲信围坐在他周围。木筏被风吹得像随时失去控制一般。亏得是在浮桥东面划水前进,河水的浪一阵阵拍打着浮桥,木筏上划船的人不得不将木筏撑的离开浮桥,以免船桥相撞。可是离开浮桥远了,木筏立刻就上下颠簸在浪花里了,吓得和诜将身子干脆趴伏在木筏上。

    在惊吓中,嘴里哆嗦着念叨“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和诜终于被亲信们架着胳膊挪到岸上去了。在亲信们临时搭建的军帐中,和诜又躺了一盏热茶的光景才满血复活。擦擦头上



第118章 秀才掌兵4
    c_t;辛兴宗一脸铁青,一语不发,帐中如鸭圈里一样乱糟糟说话的是那些幕僚们。所有的话都是一个意思:尽快撤兵,再图后事。

    这群人现在群情激愤,看样子辛兴宗要是不答应,他们就敢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下令大军撤回去了。

    辛兴宗好歹也是行伍出身,自然不会这样任性胡为。他刚才已经察看过了,辎重等物先不说,营中粮草就被烧毁多半,剩下的加上各营前一日领取走的粮草,至多就是三四日粮草了。这就是说他要这两天内安排大军撤回到白沟河南去,要不然,别说什么夺取幽燕了,饿也要把这五万人马饿死了。

    撤是一定要撤了,只是不能这样就撤啊!总要安排殿后和策应,也好防备番人趁机截杀啊。

    辛兴宗忍着气大声说道:“各位先回营准备,等我安排好人马,就撤吧。”

    一群幕僚顿时就像从大牢里放偷跑出来一般,顿时飞奔回去各自收拾衣装去了。

    “奶奶的,败就败在你等穷酸身上!”辛兴宗这才大骂一句,出了口恶气。

    种师道脸上仍旧不挂一点表情,只是下令大军停止渡河,返回南岸。和诜闻言忙拦住种师道,焦急说道:“种都统,那萧干与辛兴宗拼过一场了,必然人马折损,此时我军只须在此摆开阵势,辽贼人少,不足为虑啊。”

    种师道神色不耐道:“左路军粮草辎重尽毁,人心已乱,我等若不退回南岸,必被西路军裹挟挤踏,军心不稳,必被番人所败。”

    和诜仍是不甘心道:“纵然西路军军心已乱,我东路军军心还在,粮草尽够,足可一战啊!”

    种师道见和诜仍不甘心,便向和诜说到:“种某身担重任,日夜忧思,某现在所虑,乃是耶律大石啊。只怕我等能抗得住萧干所部,却被耶律大石乘机背后来攻啊。”

    和诜仍是一力劝说道:“萧干与耶律大石岂会同时来攻我在雄州多年,也知燕京事,那萧干野心极大,萧干又是当今辽国皇帝耶律淳的妻舅,此时断不会用自己族人性命来助耶律大石,那耶律大石也必不会助萧干抬高声望。”

    见种师道仍在迟疑犹豫,和诜跺着脚,厉声高叫道:“种都统莫忘朝堂上下所盼啊!”

    种师道面色凝重,迟疑再三,终于重又下令道:“全军继续渡河,布下阵势,以待来敌。”

    由于东路军昨夜过河而来的是军中各部挑选出来的,并不隶属一部,兵将互不相认,难以指挥,故而一时不堪使用,只得令刚刚渡河而来的选锋军统制赵明和副统制赵志二人率已经渡河的一千人马在河岸以北一里处摆开阵势。昨夜渡河的二千人在其后备阵。东路军其余各部加快渡河。

    一时间河面上热闹起来,数十支木筏来往穿梭,木筏上的人拽着连接河两岸的粗的绳索,将更多的士兵晕过去。浮桥被一队队踏过的兵士压的已经在水面下漂动,河南岸更有士兵忙碌着将辎重粮草捆扎这一起,一垛垛堆积在岸边,只等将兵士们运过河后,再将辎重用木筏运送过去。河北岸,一队队士兵开始按照将官的命令进行布置,在河岸北面三里处结成阵势。当然少



第119章 秀才掌兵5
    c_t;东面是河北岸起起伏伏的土丘,间或长着一片片的林子,那样的地形,根本不适合骑兵冲击,因为树木的原因,骑兵的速度提不起来。

    赵志舒了口气,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刚才报信的兵士不是说离这里只有二里地了吗赵志看了一眼学他的样子向东张望的那个兵士,忍不住骂道:“还不快去传令:击鼓待敌。”

    那兵士慌忙从马上下来去阵后传令去了。赵志跟这后面,抽出腰里的手刀,大步迈到阵后,得到传令的士兵们早就列好了阵势,在寨垒后展开,枪、刀、箭依次排开,紧张的向北张望着,监阵官一个个将刀拔了出来,却不是准备迎敌,而是监视兵士们有没有不听从号令的。还有两千多昨夜渡河过来的各营抽出来的兵士,虽然在赵志和赵明二人指挥下也在两个大阵旁边粗略的摆成了阵势,只是临时搭凑在一起,将官不认识士兵,士兵不服贴将官,只是别别扭扭的列成阵,又觉得前面有了两个步阵,那番人素有“见阵不战”的习惯,怎么也不会杀到自己面前。

    赵志紧张的向北张望,他一个小小的选锋军统制,现在竟然要护卫身后五万人的渡河大军,而且前面可是大败了西路五万人马的番军啊。他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五万人如何败于一万多人,难道这番兵果然厉害

    赵志越想越忐忑,忍不住站在高处向北看,站在高处,只见北面果然有两路人马,一前一后,向南狂奔,伴着万马齐奔,两路人马都像是踏着黄风过来一样。

    “准备!准备!”赵志还在高处站着,来不及跳下就开始高喊。下面的兵士立刻像石化了一般,紧紧抓紧手中武器,一定也不敢动。

    跳下来后,赵志无意中发现东面也飘起了旗帜——难道渡河如此迅速,这一时间就又过来这么多人吗

    赵志还没有从北面两路骑军的震惊中反应过来,眼睛看着北面的时候,一个疑问却在心里忽然飘过:旗帜不对!

    赵志再次向东张望,一看之下,赵志的脸都霎时变得苍白——一面大旗飘扬在千军万马的最前面,上面的契丹文字和汉字并列,“耶律”两个白色大字醒目的绣在黑色旗帜上,旁边还有一面契丹人特有的日月旗。清一色的骑军,站在东面一处微微凸起的小土丘上,排成一排。小土丘下面一路平坦,直通向自己的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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