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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春归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风寄梦

    现在,也该他和二哥气粗了。

    事情果然很简单,甄五臣手下那几个正、副指挥使跟着传信的人来到甄府后,一看大势已去,只得表示愿听从刘彪官号令。

    刘舜臣当然不是傻子,先许诺一番,安抚几个指挥使后,又让几位指挥使继续留在府里,却让几位副指挥使回了兵营,同时回去的还有自己手下的几个亲军。

    那几个副指挥使自然明白干的好,听话,就有可能被委任为指挥使,自然会乖乖听话,至于这几个指挥使,现在先留着吧,日后能用则用。

    现在甄府上下胆战心惊,也不知道这刘舜臣会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刘舜臣见兵马处置好了,只觉得心头一片火热,想到明日早上要去将病猫郭药师解决,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不由得喊人呈上酒菜来。立即便有人送上酒肉,刘舜臣用刀指了指一个甄五臣的小妾,喝道:“你,过来看酒!”

    那小妾不敢不从,只得委委屈屈走过来,给刘舜臣倒酒,刘舜臣一时畅快,将刀丢在一旁,喝了起来。

    睡梦中郭药师被一个贴身亲兵叫醒,知道有事,那亲兵说道:“将军,盯守甄府的人回来报信说,甄五臣从张府喝酒回家后,没多久就派人传信将营中的几个指挥使都叫到了家中,后来几个指挥使又回营中去了。那张府那边倒没什么动静。将军,是不是现在派人去叫来郭猛的骑军”

    郭药师摇摇头,这小五难不成喝酒喝多了大半夜的派人去营中做甚派人去了兵营,却又不半夜起事,又让几个指挥使回去睡大觉。

    自己提防的那两个人却是老老实实,难道是灌了小五几杯酒,让小五来打头阵依着小五的脾性,这倒是有可能。

    管他娘的!任谁来,老子都不怕!自己一个营步军守在这里,仗着门坚墙高,一时间还能抵挡一会儿,只要自己府中一举烟火,自己手下的骑军就先赶到了,随后步军也能赶到,还怕什么!再说还有划拨出去的那几千兵马,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就是他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怕!

    “盯紧了,有事立即来报!”郭药师嘱咐一声,又开始大睡起来,这上使的灵药却是灵验,一个晚上了,一点都不疼了,凉丝丝的,真是好东西!

    沉睡了一夜的zhuo zhou城从越来越热的阳光里热闹起来,昨夜在某些角落发生的事就像半夜落在池塘水面上的树叶一样,没有引起人们的丝毫注意。大街上依旧是来来往往赶生计的男女百姓,城门上下依旧是来来往往巡守的士兵,官老爷们的府门前依旧站满了护卫,那朱红色大门里面的世界是蝼蚁一般的百姓们永远艳羡和评论的话题。

    张令徽特意将腰间束带紧了紧,又把外面的锦袍抻了抻,好遮掩住里面的铁甲。转身来到大堂檐下,只见大堂前黑压压的足有一百来人,全都是批甲束带的武士,手中都拿着兵刃。这些是他府上的全部护卫,他没有去抽调兵营里的




第231章 拔帜易帜 4
    眼见着刚才还势头正猛的侍卫亲军现在却节节后退,人也越来越少;而留守府涌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张令徽暗暗心焦,若是刚才没有顾忌,直接派人去兵营,带自己的步军过来就好了。现在只有盼着自己的骑军能按照计划及时赶来了。

    刘舜臣看得直跺脚,拔出腰间佩剑冲入大门里面,与留守府内的士兵杀了起来。见自己家主也杀了进来,刘舜臣的那些亲军侍卫更加卖力,拼死阻杀冲来的士兵。

    双方在大门内厮杀一阵后,留守府内也没有多余的士兵和亲军参加进来了。双方现在就只看谁能坚持住了,都知道对方必有后招。张令徽的人盼的是援军能在大门关闭前杀进来;郭药师的人盼的是赶紧把这些人赶出去,将大门紧闭,等待自己的援军。

    两边人数虽然悬殊,可是郭药师这边指挥使早就第一个被杀了,而张令徽这边,刘舜臣亲自带人厮杀,堪堪战个平手。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劣势一点点被留守府内的士兵扳了回来。

    正在苦苦拼杀的两拨人,忽然同时听到北面街上一阵阵马蹄声响。

    北面是郭药师的彪军大营,这马蹄声,只能是郭药师的马军——郭猛率领的一指挥马军赶来了!

    这蹄声顿时激奋了留守府内那些亲军和步军士兵的战意,张令徽和刘舜臣二人带来的二百多名侍卫亲军虽然都是从军中抽选出来的精锐之士,可是以一敌三,杀的十分吃力。这时候也知道郭药师的援军马上就到了,一时间没了斗志,纷纷向大门退去。

    刘舜臣见状,大吼一声:“后退者死!杀敌者重赏!”

    本来在大门外观战的张令徽也跳入大门内,声嘶力竭的叫道:“他们的援军已经被拦住了!哈哈!杀!”说着撕掉锦袍,露出里面的铁甲,甩开步子冲入战圈,与留守府的士兵杀了起来。

    刘舜臣等人留神一听,的确,刚才那些奔跑过来的马蹄声已经没有了,而是一阵阵的喊杀声,这么近的距离,骑军转瞬即到,显然,这是被伏军截住了,双方厮杀起来。

    这一发现,让人数本来就少、又渐失斗志的刘舜臣这一方的人重新兴奋起来,刘舜臣边喊“杀敌者赏!”,边抡刀将一个郭药师的亲军胳膊砍断,满天血雨就像吸引了大批饥饿至极的群狼,引得刘舜臣带领的亲军一个个如疯了一般,只知道挥刀乱砍,只知道向前冲,只知道让对方死去,倒下。

    刘舜臣被对方一个士兵用长qiang扎在小腹上,刘舜臣用力一拔,长qiang被拔出体外,拽着长qiang上前一步,反手一刀将这士兵头颅砍了下来,小腹处的衣衫眨眼间就全是红的了。

    虽然还没有被赶出大门,只是张令徽这里能厮杀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就像留守府内栽着的树木一样稀疏了,张令徽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带人死命拦截对方的厮杀。

    正在焦急等待间,疾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身后响起,张令徽等人吓得连忙回头,只见一阵如风的身影一闪而入,张令徽兴奋的大叫道:“援军到了!杀进去!”留守府内的士兵和亲军一见,知道抵挡不住,立即转身向后跑去。

    刚刚冲进来的骑军本来还分不清敌我,这一跑,齐刷刷便分了开来。马上骑军纵马向前,冲上前去,挥刀砍杀。毫无战术抵抗的步军只能是给骑军热身的靶子,跑又跑不脱,打又打不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机灵些的,窜入廊内,钻入屋内,顺着小门向后宅跑去,才捡回一条性命。

    张令徽率兵苦苦支



第232章 拔帜易帜 5
    一看这卧房中怪异景象,张令徽不禁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只是这卧室只不过方寸之地,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没别的东西了,而郭药师躺在床上,显然只是他自己一个人。

    张令徽不禁松了口气,心里暗笑自己有些胆小,昨天他来探望时,可是亲眼看到姓郭的只是说几句话就疼的浑身冒汗。他也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背上中一箭,又没有铁甲护体,那伤势可不是将养几日就能好的,能活下来就是命大。

    张令徽走到郭药师床前,拿手中剑挑开郭药师背上的毯子,只见郭药师背上chi luo,只是在背部左侧的位置,用布块盖着伤口,殷红血迹透满布块,上面用绷带斜跨着兜紧。

    张令徽禁不住“哈哈”大笑,将手中剑插入鞘内,说道:“我道你姓郭的如何英雄了得,没想到也有今日,真是可笑,竟然还学武侯,来一处空城计,想吓退我,”扭头对身后亲兵们说道:“你们说是不是可笑”

    那些亲兵都附和着大笑,张令徽奚落郭药师一番,心中得意,正要回头对郭药师说话,忽然见亲兵们脸色大变,眼中闪过惊恐,同时张令徽只觉得颈间一阵冰凉,脖子里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只见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刃架在自己脖子里,自己的身体后面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体上,一动也不能动。

    “二弟为何如此对我竟然带着人残杀这些随我们一同从辽东过来的兄弟”郭药师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在张令徽的身后响起。

    这时候刘舜臣才被人架着来到内宅院中,从外面看到屋内情况,不禁大吃一惊,想要派人闯进去,又怕激怒郭药师,想要退走又不甘心,楞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从旁边的厢房里跑过来几名郭药师的亲军,接替下郭药师,将张令徽牢牢控制住,郭药师这才退身坐到床上,用手扶着床边,大声向院子里叫道:“既来到这里,为何不进来拜见大哥”

    刘舜臣无法,只得让人搀着,走了进来,张令徽一见刘舜臣,大叫道:“二弟,杀了姓郭的!快!”

    刘舜臣不禁一惊,他没有想到张令徽会做出与郭药师两败俱伤的选择,他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命人冲进来,将卧房内的郭药师杀死,至于张令徽,肯定会给郭药师亲兵杀死,那样一来也是死于郭药师的手上,可不是他刘舜臣杀死的。这俩人一死,zhuo zhou四彪官,可就唯独剩下他自己了。

    可是一来担心郭药师还有后招,二来担心张令徽会因为害怕他自己被郭药师杀死而去阻止他杀郭药师。所以他犹豫一番还是先按兵不动,看清形势再说。

    谁知道张令徽自知落在郭药师手中绝无活路,又或者是因为他宁愿一死,也要拖着郭药师一起死,所以一见刘舜臣进来,立即让刘舜臣杀死郭药师。

    张令徽其实也盘算过了:若是郭药师赢了,那他和刘舜臣二人绝无活路;若是刘舜臣趁机杀死郭药师,那说不定他还能被刘舜臣救下来。

    一见刘舜臣有些犹豫,张令徽催促道:“快杀了他!杀了他!”

    郭药师坐在床边,一字一顿说道:“杀了我,他张令徽会放过你!”郭药师不愧枭雄,就是此时山穷水尽之时,仍然毫不松懈,尽量在拖延时间,同时还极力挑



第233章 拔帜易帜 6
    这些冲进来的步军虽然衣甲残旧,却是气势如虹,如下山猛虎一般冲了进来,将内宅各处团团围住,将内宅中这些亲兵们圈在一起,蹲在地上,把兵刃也都收走了。

    而这些原本还拼死搏杀的亲兵们,现在则是毫无斗意,任由别人收去兵刃,乖乖蹲着。他们现在都是无主之人了,实在是不知道该为谁拼命了,而郭药师手下一个亲军也没有了,所以很顺利被这些穿着破烂的士兵掌控了内宅里的形势。

    郭药师心脏再强大,也实在有些经受不住这样忽上忽下、gao chao迭起的连番刺激了。差一点歪倒在床上。当他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后,惊喜的竟然站了起来。

    身穿长衫的周南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韩贵和领军后就一直住在兵营里的石岳。这些士兵当然是划拨给石岳的那些人了。

    周南走进郭药师卧房,看了一眼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刘舜臣和张令徽,对郭药师说道:“让郭将军受惊了。这二人不能扶助郭将军,却犯上作乱,残杀同袍,死有余辜。这些作乱士兵,请郭将军仔细甄别,分别处置。”

    郭药师连忙谢过周南和石岳相助,没说几句话身躯就摇摇欲坠,石岳忙让人上前扶助,却见郭药师背部血流不止,连裤子后面都被血洇湿了。几个士兵连忙将郭药师搀扶到床边,让郭药师趴在床上。

    周南一见,扭头对韩贵说道:“快讲那创药给郭将军敷上。”韩贵虽然一脸不乐意,也只有上前,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来,拔开木塞,将里面的药末洒到郭药师背后伤口处。洒匀了,依旧包扎好,这才收回那个瓷瓶。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名士兵,向石岳报道:“石将军,门外有一个叫郭猛的指挥使,带着几百马军,求见郭将军。是否让他进来”

    石岳看了看周南,见周南点头,便说道:“让他自己进来。”那士兵扭头出去传令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铠甲、身躯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趴着的郭药师,忙走过去拜见郭药师,郭药师声音虚弱地骂道:“混账!岂不见上使和石将军在此吗”

    这个叫郭猛的指挥使又反身拜见了周南和石岳,周南勉励道:“郭指挥使能及时赶到,忠勇可嘉,郭将军刚才用力过猛,旧伤复发,还望郭指挥使能暂且代理留守府护卫之职,保护好郭将军。”

    郭药师又要谢周南安排,周南止住说道:“郭将军且请安歇,待伤好了,再谢不迟。”说完带着石岳回自己住的独院去了。

    郭药师这才吁了口气,问了郭猛,才知道今早是自己派出去的哨探见大门出张令徽二人带兵作乱,见势不妙,直接跑去北面彪军营中,请郭猛前来护卫。

    郭猛早有准备,此时听说留守府危险,忙带上自己的马军向留守府赶来,谁知快要赶到时遇到了甄五臣手下人马堵在街上,一开始还笑吟吟的和他说话,甄五臣和郭药师二人交好,郭猛也不怀疑,待走近了,甄五臣的人马忽然发难,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郭猛只得带兵力战。最后杀散了伏兵,这才赶过来,可是留守府已经被石岳的人死死围住了。

    “他娘的!原来甄老五和这两个已经勾搭在一起了!”郭药师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啊!平日里将军对他可是不薄!”郭猛对这个背叛自己将主的甄五臣恨之入骨,更是因为由于甄五臣的人马伏击,差点害了郭药师的性命。

    “将军,眼下四位彪



第234章 拔帜易帜 7
    “大郎,城中张令徽等人的叛军我都安置好了,按照你吩咐的,将三彪营兵马兵刃都收了,又将各营人马打乱,现在指挥使找不到都头,就是想作乱都乱不起来了。”石岳到了晚间时分才赶回周南住的院子,向周南禀报情况。

    周南点点头,这些事情,靠给石岳他很放心,对石岳说道:“现在先不用插手这些人马改编,等过几日将这些人马交给郭药师……”

    “什么!交给他”石岳吃惊地问道,他本以为周南会将这些无主的人马交给他整编后也抓到手里,谁知道过几日还有交给郭药师。

    “对,过几日将这些人马都交给郭药师。”周南又重复一遍,而去还加了一个“都”字。看着石岳不解的神色,周南问道:“我且问你,张令徽、刘舜臣、甄五臣这三人所部彪营人马还好说,我抓过来,这些人马想来也不会抗拒于我,对吧”

    石岳点点头,对于这些无主兵将,吃的就是当兵这碗饭,给谁干不是干呢何况又不是周南害死的他们的将主。

    “我若想将郭药师的兵马也攥到手中呢”周南反问道。

    石岳一下子明白了周南的想法,看不出大郎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一般的人,做起事来倒是敢想敢干。只是想抢过来郭药师的兵马倒不是容易事,石岳说道:“只怕不易,这姓郭的经营多年,手下好些人跟他都是过命的交情,各指挥使,甚至都头怕都是他的死忠之士,若是硬抢过来,只怕会出事。”

    “对啊!所以我才要将这三家无主的兵马一并交个他,等过几日他伤重复发、不治而亡的时候,他手下那些个兵马无路可去,自然会乖乖……”周南给石岳自己想象的空间,引导着说道。

    “等等,”石岳忽然叫住道,“大郎,你如何能知道姓郭的过几日会旧伤复发、不治而亡难不成你要让小四哥去暗中行刺”

    “这自然要看小四哥的了,”周南扭头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左小四,左小四笑着点点头,说道:“放心,三日内必有结果。”

    石岳有些奇怪,可是也不便多问,周南这里的安全,他已经趁着今日清理作乱的士兵的时候,向这个院子布置了一都挑选出来的精兵,住在这院子里。看看没什么事了,石岳向周南告辞,回兵营去了。

    第二日一早,韩贵又拿着那个瓷瓶去了郭药师那里,见郭药师趴在床上,先是问道:“不知郭将军今日好些没有”

    郭药师见是韩贵,忙说道:“替我谢过上使,今日感觉好多了。”

    韩贵双手递上那个瓷瓶,说道:“我家主人派我来问候将军,并奉上半瓶创药。我家主人说了,他还有一点疮药,而去伤口很快就好了,担心郭将军伤势,便将剩余疮药全部给郭将军带来了。”

    郭药师听说周南的伤势快好了,这才让身边的亲军接过瓷瓶,并说道:“替我多谢上使赐药。待我伤势好了,再亲自登门致谢。”

    韩贵向郭药师告辞就回去了。郭药师忙让亲兵给自己敷药,教给这个亲兵何时敷药。等药末敷上后,果然背部伤处一阵清凉,里面隐隐还有一种刺痒。郭药师以前也负过伤,知道伤势愈合前都会有这样的痒,心里大喜,一动不动趴在床上,专心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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