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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心情很down
祁青远轻嘶两声,在茶盏底端的一边抹上润滑膏,又收买好递茶的丫鬟,命那丫鬟自己托着那抹了润滑膏的一边,然后借着怀安公主的手,再把那一边呈给赵氏。
赵氏没有防备,用平时端茶的力度接过来,很容易就手滑,茶杯易碎,茶碗里还有茶水,摔在地上全成了残渣碎片,连证据都摔没了。
而赵氏对这个身份高贵的庶子媳妇的态度,众人皆知,就算赵氏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招,却没人会相信她的解释。
这样隐晦精巧的手段,可不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儿能想到的,祁青远瞬间就把嫌疑人定在了国公府的女眷身上。
国公府女眷本就不多,除开赵氏,有能力收买丫鬟、有手段安排好这事儿的,也就那么一两个,祁青远张嘴就要唤人,被怀安公主给制止了。
小公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先把你嫡母收拾了,再找幕后之人算账也不迟。”
祁青远张了张嘴,对这娇蛮记仇的小公主好生佩服,“你还想一锅端?”
怀安公主在祁青远怀里蹭了蹭,眼里全是狡黠,娇哼道:“当然,本宫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同她们唧唧歪歪,磨磨蹭蹭。”
好吧,你是公主,你牛!祁青远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吻怀安公主的脸颊,心涨得满满的,抱着怀安公主的手,又紧了两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人为何要陷害赵氏,但怀安公主明知茶碗被做了手脚,还是选择顺水推舟,冒着被烫伤的危险,也要收拾国公府的人,为的自然是祁青远。
这叫祁青远怎能不被感动,这样赤`裸`裸的被人护着,有人为他出头的感觉,让祁青远的心都颤栗起来。
“咳咳,”曲嬷嬷干咳两声,提醒祁青远旷心斋到了,本来见祁青远步伐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还以为是自家驸马爷累了,本想搭把手,竟见两人含情脉脉起来,曲嬷嬷老脸一红,忍不住埋怨起来,她家公主还有伤呢,哪是亲热的时候。
祁青远接收到曲嬷嬷红果果的视线,忙板起了脸,旷心斋就在眼前,石靖已经带人守在旷心斋外,见祁青远抱着怀安公主匆匆而来,身后还远远地跟在一大群人。
忙上前行礼道:“卑职奉命护驾,听候公主殿下、驸马爷的差遣。”
祁青远点点头,吩咐道:“你带着人守在旷心斋外,若是国公爷非要进门,也只许他一人入内,其余人等,谁也不许放入。”
“卑职领命。”石靖铿锵有力的答道。
祁青远也不多说,抱着怀安公主高声道:“奶娘,盐水可准备好了?”
于嬷嬷一脸忧心,忙迎着祁青远入内,急急道:“备好了,备好了,奶娘还找了些之前用过的烫伤膏药出来。”
“行,都拿进来吧。”祁青远也不好拂了于嬷嬷的好意,把怀安公主放到床上时,才看到她的左手不仅烫出了一团红痕,还有一个小口子。
“你不是说没事儿么!”祁青远脱口而出,满是心疼。
曲嬷嬷和几个丫鬟更是红了眼圈,见祁青远紧拉着怀安公主的手不放,曲嬷嬷只好扒怀安公主的裙子,怀安公主涨红了脸。
忙阻止道:“手是被茶水溅到了和茶碗碎片割了一下,腿没事,冬天本就穿得厚,再说那个茶是特制的新茶,是早就准备好的,没有多烫。”
祁青远还是要亲眼看了才放心,见怀安公主捏紧了裙腰,一脸羞涩,干脆把曲嬷嬷等人轰到了屏风外,自己诱哄着掀开了怀安公主的衣裙。
还好,外裙和绸裤虽然浸湿了,但腿上的确没有大碍,只是怀安公主皮肤细腻,到底红了一大片。
怀安公主说得有理,新人敬给长辈的茶,可不是平日里刚沏好的茶,是特制的加了红枣、桂圆、花生的喜茶,是提前熬制的,更何况,布局之人是想陷害赵氏,或者说陷害大房,并不是想、也不敢真伤了怀安公主。





庶长孙 第91章 想法
怀安公主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见祁青远一脸严肃的盯着她光溜溜的腿瞧来瞧去,屏风外还有一群窃窃私语的丫鬟婆子!
实在忍不住,一把拉过手边的锦被,把祁青远推得远远地,扬声把曲嬷嬷和自己的侍女唤进来,朝祁青远快声说道:“你出去,这么一屋子女人,你一个大男人不害臊啊。”
不害臊啊,祁青远见怀安公主俏脸彤红,连眉眼都带着羞意,识相的吞下已经到嘴边的话,想着他留在这里是有些不妥,更何况外面还有一堆人等着他呢。
思绪片刻,温声朝怀安公主道:“那我先出去,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殿下休息一会儿。”
怀安公主不耐烦的挥挥手,祁青远宠溺的笑了笑,把于嬷嬷等人也带出了房门,叮嘱她们作出慌张的姿态,又唤来力勤力行。
“立刻去查今日为公主递茶的那个圆脸侍女的身份,查到之后把人盯紧了,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措施,你可能办到?”祁青远深深地看了眼力勤,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力勤心中一喜,掷地有声地应道:“能,小的能办到,一定不耽误少爷的事儿。”
他与力行从小伺候在祁青远身边,他是家生子,一家几代在国公府当差,在国公府盯住一个侍女的行踪,并不是难事。
祁青远的身份水涨船高,他们一家的卖身契也掌握在了祁青远手中,但祁青远素来对力行更看重,力勤早就想表表忠心,现在好不容易交代给他一个任务,他自会赴汤蹈火的完成。
“好,如果有余力,顺便打听打听这些日子府里的事儿。”祁青远满意的点点头,让力勤立刻行动起来,又把力行叫到身边。
低声吩咐道:“给陈家和伍表兄传信儿,国公夫人不满公主儿媳,当众掷杯泼茶,致公主烫伤;再让伍表兄查查近日国公府大房和二房可有龃龉。”
“是,小的领命。”力行神色一凛,见祁国公已经带着祁家宗族的人到了旷心斋外,也不多问,低头领命而去。
祁青远见祁高格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身后跟着气喘如牛的秦大夫,之前力勤奉命去秦大夫那儿已经讨来了治烫伤的药,并没有请他来诊治的意思,看这样子,是国公爷不放心,还是叫来了秦大夫。
祁高格示意秦大夫在远处候着,快步走到祁青远身前,指着被拦在外面的祁家众人,呵斥道:“他们都是我祁家族亲,都是你的长辈兄弟,难道还进不得这小小的旷心斋?”
“父亲现在就可以下令放族亲长辈们进来,”祁青远慢悠悠的道:“公主被烫伤,疼得都说不出话来,父亲可以让他们进来,继续在殿下耳边呱噪。”
“放肆!”祁高格怒不可遏,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生生忍了下来,从祁青远之前在正房的一系列表现,祁高格当然看出他与怀安公主的关系不像他之前所说的那么糟糕。
他也开始怀疑,他这个庶长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温和无害,可现在祁高格来不及去琢磨探查祁青远的心思,只好隐忍不发,沉着脸说道:“既然公主伤痛难忍,岂能干等着医女来,还是让秦大夫先行诊治一二。”
祁青远轻飘飘地看了眼秦大夫,意味不明道:“父亲也知道那碗茶大半泼在了公主腿边,连我这个驸马爷都被殿下撵出来了,父亲若真觉得合适,大可让秦大夫去试试。”
祁高格一噎,狠狠瞪了瞪祁青远,正准备张口,又听祁青远抬高声音道:“早上父亲的话,儿子铭记在心,您说公主身份尊贵,脾气自然大些,要儿子顺着一二,不知秦大夫能否受住皇家嫡公主的脾气。”
秦大夫打了个哆嗦,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一脸祈求的望着祁高格道:“禀,禀国公,老朽已经把最好的烫伤药拿给公主殿下了,老朽医术不精,怕是,怕是……。”
祁高格发指眦裂,不再看秦大夫吓破胆儿的样子,威胁道:“你别忘了,你也是祁家一员,若是问责国公府,你也逃不掉。”
“是啊,”祁青远苦着脸道:“儿媳恭敬的向嫡母敬茶,竟不知为何惹得嫡母不满,当众掷杯泼茶,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一派胡言,”祁高格高声喝止:“你母亲近日身子不好,精力不济,强撑着病体受殿下的茶,所以才会失手打翻茶杯,误伤公主,本国公已经派人写下请罪奏疏,上禀皇后娘娘,娘娘宽仁,定会恕了你母亲失手之罪。”
哈,祁青远听着祁高格一本正经的推责卸罪,鄙夷不已,祁高格的反应倒不慢,不过算盘未免也打得太响了。
既然怀安公主已经为他拉开了反击国公府的序幕,他自然不会白费了怀安公主的一片真心,国公府想大事化小,尽力免责,也要看他祁青远同不同意!
他早已不是那个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只能惟命是从的庶长孙了,更何况是国公府内部自己出现了缺口,他和怀安公主只是顺水推舟、因势导利而已。
“是么,”祁青远淡声道:“原来母亲身子不好,儿子不孝,竟现在才知。”
祁高格哪里听不出祁青远的讽刺之意,只是情势所迫,就算此刻知道了祁青远对国公府有所不满,也要与他统一口径,祁青远是怀安公主的驸马,若是他能出言求情,比那本请罪奏疏可有用多了。
“当然,因为你喜事将近,所以你母亲生病的事就没有告诉你,”祁高格眯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国公府立足帝都百余年,什么风浪没经过,公主意外受伤的确是大事,但我祁家宗族上下一心,必能渡过这点风雨,远儿觉得为父所说可有道理。”
祁青远腹诽不已,把国公府的历史都搬出来了,想拿祁家宗族来施压,还上下一心呢,祁青远见祁高格故作镇定的样子,眼珠子一转,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父亲说的有理,我祁家上下一心,必能渡过风雨。”
祁高格稍稍松了一口气,还要说点什么,石靖拿着一个小盒子过来,打断了他的话:“禀告驸马爷,府里的二夫人命末将把这焕容膏呈给公主,说是对皮肤极好,公主可能用得上。”
焕容膏,祁青远玩味的接过盒子,也不打开,似笑非笑的朝石靖吩咐道:“替我多谢二婶,就说让她破费了,这膏药送得太及时了,殿下的确需要。”
待石靖行礼退去后,祁青远把小盒子递到祁高格面前,“父亲不是关心公主的伤势么,就拿二婶送的焕容膏借花献佛吧。”
祁高格有些摸不准祁青远的想法,但还是接过了盒子,深深地看了眼祁青远后,拿着王氏献的焕容膏请见怀安公主。
祁青远站在原地,看了看被拦在旷心斋外进退不得的祁家族人,又看了看对曲嬷嬷点头哈腰的祁高格,扯了扯嘴角。
真是讽刺啊,曾几何时,他和旷心斋都被国公府遗忘在角落,现在一大群祁家宗亲,恨不得踏平旷心斋的门槛,却连院门都进不了;而祁高格拿着幕后之人呈上的焕容膏,欲亲自献给推波助澜的怀安公主,少不得要说几句王氏的好话。
不知道等祁高格知道了二房所做的事之后,回忆起如今这一幕,是何表情,祁青远像看戏一般看着祁高格不断吃瘪,被曲嬷嬷拦在门外。
祁高格到底没有见到公主,他连医女对怀安公主的诊治结果都没听到,就匆匆离开了旷心斋,因为不仅太医到了,陈家的大老爷和陈家的几位少爷也到了。
还有皇后娘娘训斥赵氏不慈、不堪为母、不配居国公夫人之位的懿旨也到了,禁足半年,褫夺赵氏超品国公夫人的封号,是皇后娘娘对赵氏的处置。
祁青远见陈东行一脸无奈的看着怀安公主,而怀安公主满脸求表扬的神情,终于笑出了声,“东行兄现在可放心了?”
陈东行抽了抽嘴角,姑母在皇宫都急死了,陈家一收到消息就匆忙赶来,现在他父亲和几个兄弟正在找祁家人算账,他不放心,定要亲眼看看到底伤势如何才放心。
可一看不得了,生龙活虎不说,还得意洋洋吹嘘自己是如何聪敏机警!
陈东行拿怀安公主没办法,只好瞪着祁青远道:“你传消息时,就不能说得明白些,要不是宫规所限,皇后娘娘都要亲自出宫了。”
祁青远摸了摸鼻子,赔礼道:“事发突然,青远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望大表兄见谅。”
陈东行岂会不知道祁青远的小心思,不就是想借陈家和皇后娘娘的势,压制住祁国公府么,既然怀安公主愿意帮祁青远一把,陈家也不会袖手旁观。
可这样的事儿可一不可二,这次是怀安公主运道好,意外发现了那递茶丫鬟的破绽,那下次呢,谁能保证没有下次,谁能保证下次怀安公主能安然而退。
当初陈家和皇后娘娘愿意把怀安公主嫁给祁青远,固然有顺应流言,顺势拉拢他的意思,也是相信祁青远能保护好怀安公主。
现在才嫁给祁青远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皇后娘娘和陈家自然对祁青远有所不满,陈东行挥退下人,屋子里只剩他和祁青远、怀安公主三人。
“陈某想代表陈家和皇后娘娘冒昧地问一句,你对祁国公府的爵位可有想法?”陈东行目光灼灼的看着祁青远问道。




庶长孙 第92章 助力
“陈某想代表陈家和皇后娘娘问一句,你对祁国公府的爵位可有想法?”陈东行目光灼灼的看着祁青远问道。
祁青远一愣,虽然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开口问道:“有想法如何,没有想法又如何?”
“有想法就拿出你的本事,把名分定下来,尽快肃清国公府,祁府这些魑魅魍魉的伎俩你也不想再让公主经历一次吧。”陈东行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没想法,今日就借机脱离国公府,你和怀安表妹清清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祁青远下意识地看了看怀安公主,小公主乖巧的半倚在床榻上,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察觉到他的视线,无辜的向他眨了眨眼。
祁青远不自觉的弯了嘴角,往床边挪了挪,朝怀安公主柔声道:“以后就我们俩过日子好不好。”
怀安公主点了点头,展开笑颜,娇滴滴的开口:“好啊,若是以后你惹本宫不高兴了,本宫就罚你睡大街上去。”
这是什么逻辑,祁青远嘴角一抽。
陈东行无奈的看了眼自家表妹,干咳一声道:“青远可是真的想好了,不要国公府的爵位,愿意分家。”
祁青远坚定的点点头,不说他对国公府无比厌恶,早就想脱离国公府的桎梏,单拿他神龙卫的身份来说,也不适合继承国公府的爵位。
皇帝能安心的用他,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只是个不受宠、身份尴尬的庶长孙,他身后没有利益牵绊,能减少他的私心,保证他的忠心。
“好。”陈东行眼里闪过一丝佩服,就算祁国公府现在式微,但唾手可得的公爵爵位说放弃就放弃,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知道如今整个大赵也只有三个国公府而已。
“既然青远已经有了决断,那陈家定会助你一臂之力,”陈东行转头朝怀安公主拱了拱手,道:“表妹好生歇息,表哥这就去会一会祁家的国公爷。”
祁青远本打算亲自送陈东行到祁高格的致远堂,但一出院门口,不仅碰到回来复命的力勤,还看到赵氏所出的三个子女,齐齐跪在旷心斋院门前。
“这是……”祁青远皱了皱眉,朝在远处欲言又止的于嬷嬷问道。
于嬷嬷上前几步,低声答道:“是国公爷下令,命三少爷、六少爷和三小姐跪在旷心斋外,替夫人向公主殿下请罪。”
祁青远眼里闪过一丝愠怒,思绪片刻后,朝陈东行微微示意,两人带着力勤走到空旷处,不待祁青远问,力勤就忙不迭回禀道:
“为公主递茶的丫鬟是老国公身边的一等侍女阮红,老太爷身子还未大好,不便出席公主的敬茶仪式,老国公夫人就安排了老太爷身边的阮红为公主递茶,说是让暮菖居的人也沾沾喜气,让老太爷高兴高兴,小的已经让人盯牢阮红了。”
祁青远点点头,又沉声问道:“让你打听的事儿,可有眉目?”
力勤吞了口唾沫,躬身道:“府里近日来没发生什么大事儿,都在忙您的婚事,不过小的听到点风声儿,说是国公爷想把二老爷一家分出去,也因为这风声儿,二少爷原本定好的婚事,好像出了岔子。”
原来如此!祁青远豁然开朗,祁高恪因为王涛奎一案受了牵连,不仅丢了官职,还连累国公府降了爵位,把老国公气得下不了床。
祁高格与祁高恪相斗多年,祁高恪丢官又坏了国公府的大事儿,祁高格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痛打落水狗,把二房赶出国公府。
祁青昂只比祁青远小一岁,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本来王氏看上了大理寺少卿邹家的千金,两家都已经心照不宣,待祁青远婚事一成,王氏就上门提亲。
可先是祁高恪丢官,后是祁高格落井下石,邹家见祁高恪一房失势,自然看不上祁青昂了,二房接连受挫,岂会甘心,狗急跳墙想出陷害赵氏的法子。
赵氏身为国公夫人,在公主敬茶时打翻茶碗,烫伤公主,就算整个国公府都会受到问责,可直接承受皇后娘娘和陈家怒火的却是赵氏和大房。
如此一来,祁高格没了对付二房的精力,二房就有了喘息的机会,更是送上焕容膏想交好怀安公主,一石三鸟,真是好算计。
陈东行和祁青远相视一眼,都看清了二房的谋算,若不是怀安公主意外碰到了那个丫鬟的指尖,说不定二房的算计还真能得逞。
祁青远凑到陈东行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陈东行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祁青远的计划,祁青远吩咐力勤为陈东行领路,自己转身走向祁青喆兄妹三人。
祁青喆看着缓缓走近的祁青远,抿紧了唇,用力捏紧拳头,眼里的恨意掩都掩不住,可又拿祁青远毫无办法,只得倔声道:“你别得意,我们跪的可不是你。”
祁青远对祁青喆的话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停在了祁曼珂身上,自从伍姨娘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看着曾经天真烂漫的妹妹哭红了眼跪在地上,满是哀求的望着他,祁青远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温声道:“起来吧。”
珂姐儿摇了摇头,哽咽道:“大哥,你去给公主殿下说说好不好,娘真的不是有意的,娘不会那么做的……”
“三妹!”祁青喆尖着声音打断祁曼珂的话,指着祁青远恨恨道:“你别傻了,他巴不得我们倒霉,不在公主面前进谗言就算好的了,怎会好心替娘求情。”
“呵,”祁青远目光锐利的扫向祁青喆,讽刺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应该想尽办法把陷害你娘的人找出来,而不是傻跪在这儿让人看笑话。”
祁青喆一怔,也顾不上祁青远讽刺他蠢,一把抓住祁青远的手臂,失声道:“什么意思,什么陷害的人,你说清楚。”
祁青远嫌恶的甩开他的手,语气淡漠:“你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不会帮赵氏说好话,你凭什么要我说清楚。”
“大哥,”祁曼珂也反应过来,拉住祁青远的衣角,哀求道:“大哥,求你了,求你帮帮娘吧。”
祁青远微微皱眉,唤来于嬷嬷强行把祁曼珂扶走,看了看游疑不定的祁青喆,嗤笑一声,正欲转身,就听祁青喆咬牙道:“青喆年少无知,冒犯了大哥,向大哥赔罪了。”
说完又砰砰砰的磕了两个头,身旁一直没出声的祁青卓也跟着叩了起来。
祁青远侧了侧身,避过他们的行礼,闭了闭眼掩去眼里的复杂,正声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今日为公主递茶的那个丫鬟有问题,至于能不能查到点什么,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完不再理会愣神的二人,召来石靖,嘱咐他几句,竟出府去了。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神机营,气儿还没喘匀呢,就碰上正要出去的管霄翰:“哟,怎么穿着这一身儿到衙门来了。”
祁青远低头看了看自己大红的锦袍,无奈的撇撇嘴,因是大婚第二天,自是要穿得喜气些,不理会管霄翰的打趣,祁青远忙问道:“海大师可在衙门里?”
管霄翰还不知道国公府发生的事儿,“惊茶一事”才过去两个时辰,祁青远虽然让伍昊把流言传了出来,但毕竟是古代,又是毫无准备之事,所以消息要传得慢一些。
见祁青远语气颇为急切,管霄翰也收了玩笑的心思,答道:“应该在吧,我早上还见过海大师呢,怎么了,你急慌慌的。”
祁青远没时间解释,只含糊道了句有事找海大师帮忙,就匆匆辞别管霄翰,往海大师的营房而去。
“末将祁青远,参见海大师。”祁青远深深吐出一口气,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海大师挥了挥,有些疑惑道:“大喜的日子不在府陪着公主殿下,匆匆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作甚。”
“末将,末将有事相求,”祁青远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末将想脱离祁国公府,望海大师成全。”
上次海大师召见祁青远,把他调入神龙卫暗部,言语之间除了警醒他忠心皇帝,不得偏袒徇私之外,祁青远还隐隐察觉到海大师似乎对老国公有所不满。
带着这个怀疑,祁青远留意起海大师和老国公之间的往事,因他掌握了神龙卫的情报往来,想查到某些东西自然不费力。
果然,海大师和老国公之间可以说是结怨甚深,祁青远甚至在好几件打击祁国公府的事中,捕捉到了海大师的手笔。
老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现在他想压制祁国公府,而自己准备又不充分,自然想到找与国公府为敌了几十年,手段、能力都颇佳的海大师帮忙。
“你要脱离国公府,”海大师如墨的眸子闪过利光,一贯带笑的脸敛去柔和,盯着祁青远意味深长道:“为何要我成全。”
祁青远知道这是海大师对他的试探,也不答话,只娓娓道出今日国公府发生的事,还有他与陈家达成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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