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庶长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心情很down
于耿听到眼睛猛的一缩,嘴唇发抖,郑业看不过去,大声问那微胖的少年:“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出来便是。”
祁青远此时也站了出来,不经意的说了句,“才出崇志堂不久,要是闹起来,马上就会惊动先生们,是你们想要的么。”说完也不看那微胖的少年,倒是对着他的几个同伴友好的笑了笑。
微胖少年身旁的一个同伴,就开始劝道:“彦博,要不让他道个歉就算了,我们还有事呢,跟他一般见识多没趣。”
另外两人也赞同的点头。那微胖的少年冷哼几声,不耐烦的听劝,眼睛像刀子一样刮了祁青远一下,朝于耿喝道:“呵,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聪明的人帮你,不过不知道下次见到的时候他们还愿不愿意站在你身边。”
说着带着几个同伴拂袖而去。
剩下祁青远几人,大眼瞪着小眼,瞧着于耿涨红着脸沉默着,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郭金熙插科打诨,拉着于耿的手,边走边说,“你今天真倒霉,碰到一个严厉的先生不说,怎么还撞到一个胖子啊。”
祁青远和郑业跟在后面,也安慰道:“是啊,于耿,你也真够倒霉的,走路都碰到一个碰瓷儿的。”
郑业诧异的问了句:“什么是碰瓷儿?”
祁青远见郭金熙也投来好奇的目光,于耿的情绪也缓和了些,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民间有一种说法,就是有的骗子为了骗钱,故意在人不注意的撞到人身上,然后向他们要赔偿。”说完又感觉加了句,“我是听家里的婆子说的。”
郭金熙哈哈大笑,抚额道:“对,那胖子就是碰瓷儿的。”
这么一笑,气氛果然好多了,于耿整了整心情,叹了口气道:“刚才多谢你们了,等回了院子,我就把我跟郭彦博的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庶长孙 第24章 于耿
“那人是刑部侍郎之孙,袁彦博。”祁青远几人草草用了午膳,坐在书房内听于耿讲诉着,“我父亲现是苏州同知,他父亲两年前在苏州任通判。我们在七八岁就认识了,一起在苏州的衍文书院启蒙。”
“衍文书院是苏州最好的启蒙书院,招收的孩子都是苏州的官宦子弟。大家一起启蒙,一起玩闹,袁彦博是从京城来的,总是有很多新奇的点子玩乐,很快他就成了我们书院的小头领。开始大家还相处的很好,可渐渐的袁彦博跋扈嚣张的性子就显现出来。”于耿说到这儿,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呈现出一些不屑。
“总是支使我们帮他做这做那不说,有一次他怂恿我的一个好朋友随他逃学,被先生发现后把责任都推了我的朋友身上。”
“我们那些孩子都是苏州的小霸王,受了欺负肯定不罢休。我是家里的独生子,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然不愿意被他当小厮使唤和当替罪羊。于是就联合我的几个好朋友在书院和他唱反调。”
于耿脸色发青,继续说到,“那时候在苏州,他父亲的官阶也比我爹还要低一阶,我也没在把他放在心上。他逃学我们就告诉先生,让先生罚他;他让人帮他写先生布置的功课,我就和几个朋友撺掇着假装答应,第二天让他交不成功课……”
祁青远想着,这些虽是小孩子之间斗气的把戏,可也的确算是和袁彦博结下了梁子,难怪他中午时咬着于耿不放。
“就这样,我们和他的梁子越结越大,后来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还大打了一架。因为这事,我被我父亲在祠堂罚跪了一整晚。我从没受过罚,心里就不愿意认错,第二天就受了凉,在家整整养了七八天,才痊愈回了书院。”
“那时候我还想着,等我回了书院一定要和我的几个好朋友,想个好法子好好收拾他一番,可等我回了书院,情形全变了。我的好朋友开始对我不理不睬,又和袁彦博玩到了一块儿;原本的同窗也对我指指点点;郭彦博更是变本加厉的嘲笑我,排挤我。”想到不愉快的经历,于耿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我完全懵了,就跑去指责我的好朋友,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对我,可他们眼里嘴里只有轻蔑,郭彦博更是说和我在一起读书都是侮辱了他们。”
于耿说到这儿,情绪激动,满脸发青,祁青远几人也是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只是几天而已,会发生什么事情,让整个书院的学生都发生改变。
几人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于耿,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在书院的情况变成了那样。
于耿沉默了良久,哑着嗓子道来,“我的祖父姓耿,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家道中落,祖母病逝,屡试不中,辗转多年落户山西。带着我父亲在山西粮食大户于家当了私塾先生,勉强度日。”
“山西是传承多年的豪门门阀和世代盘踞的商业大户的地盘。于家是山西的粮食大户,于家传承三代,当代的家主在商场上手段凌厉,屡出奇招,把于家从一个中等商户变成了一个极顶商业豪门。挣得了偌大家业,可在山东商场上如擎天柱一般的人物,却只生了两个女儿,而没有儿子继承家业。”
讲到这儿,祁青远大概也能猜到,一个落魄书生和富家小姐的爱情故事。不过这是在古代,追求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耿越说越顺,刚开始的担忧、愤怒、悲哀都平顺下来,他甚至用自嘲的口气道:“我的母亲就是于家的大小姐。在我外祖父不断求子失败的同时,就把希望放在了我母亲身上,我的母亲是作为承嗣女养大的。”
“而我的父亲,从小受祖父严格的教导,在学问上也青出于蓝,祖父那么严肃谨慎的人也对父亲赞不绝口。父亲在于家渐渐有了天资聪颖的名声时,也就入了我外祖父的眼。”
“祖父早年奔波在外,忙于家计又要考学,在中年还承受了丧妻之痛。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父亲养大,身子早就不堪负荷,祖父逝世时,我的父亲才十三岁。”于耿沉重悲伤的说道。
在一段长长的沉默后,他才继续开口,“后来,外祖父在热孝中为我母亲和父亲订下了婚事,我的父亲入赘了于府,也就弃了他原本的姓氏,改姓了于。”
在大赵男子入赘是一件让人极为不齿的事情,一般只有没有骨气,放弃尊严,实在走投无路的男子才愿意摒弃祖宗,改名弃姓,改随女姓。不仅生的孩子要随女姓,死后进的也是女方家的宗祠,世人皆称之为不孝。
祁青远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于耿的父亲,堂堂一个五品官员,居然是入赘的。
后面的他们也都能猜到,一定是袁彦博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于耿父亲入赘的事情,就散播到了书院。小孩子本就没有什么主意,只要一个人带头唾弃一人,三人成虎,其他人为着面子也会孤立于耿。
果不其然,于耿悲愤的声音继续传来:“郭彦博在学院传播我父亲入赘一事,他们都嘲笑我,孤立我。我那时候还小,自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已经是朝廷命官了,家里也从来没有人给我透露过这样的风声,我哪里肯信,又和他打了一架。”
“后来,我被我父亲领了回去,再也没去过书院,都是请了先生在府里授课。这件事后我在苏州也没了什么朋友,父亲为了我想尽了办法才把我送到了京城来。”于耿眼神落寞,神色凄惨。
他看着脸色各异的几人,苦笑着说道:“我把事情完整的告诉了你们,就是不想欺瞒你们,你们看不起我也罢,嘲笑我也罢,同情我也罢,我都不在乎,也都没关系。”
于耿的声音到底弱了下来,祁青远看着他脸色发青,手脚僵硬,哪里还有最开始见面时的开朗热情。
祁青远从他的讲诉中看出了他是一个自尊又自卑的人。他没有讲在他知道他父亲入赘后他的痛苦煎熬,也没有讲被朋友抛弃的伤心绝望,更没有对他的父亲抱有埋怨偏激之词。
祁青远本就对什么入赘之类的事没有任何偏见,况且父辈的事情也不是于耿能做决定的,再说祁青远本就对于耿的印象很好,再经过这件事,于耿坦诚坚毅,祁青远认为他是一个值的结交的朋友。
正准备开口安慰他,没想到郑业抢先开了口,“其他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你是我认定了的朋友,我是不会因为你父亲的事而瞧不起你的。”
郑业出生国子监祭酒郑家,家教森严,从小接受的是正统的儒家教育,虽有些清高,但为人很是正直,是不会因为父辈的事牵连到于耿的。
于耿的眼里蹦出些许光华,祁青远也开口道:“出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既然已成事实,我们要改变的是未来。我记得曾看过一本佛经,上面有两句话: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于耿喃喃的接道:“且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祁青远含笑道,“对,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于耿听着祁青远的话,正聋发聩。他发青的脸染上了几丝红晕,绝望悲伤的眼神也透出坚定,他直直的看着祁青远,他知道祁青远是国公府庶子,出生勋贵却走上科举之路,肯定也有自己的艰难之处。
可想想祁青远却积极向上,想着的是强大自己来让别人不敢再有轻辱之心,而自己却是一味的逃避自卑。他振奋了心神,觉得在他心里溃烂了几年的伤疤正在愈合,他朝祁青远投去感激的目光。
郭金熙也笑嘻嘻的道:“我们可不是你苏州那些乡下地方的朋友,咱们好歹也是国子监的贡生吧,才不会有那些落后偏激的想法呢。不过,没看出来啊于耿,你这身板小小的,还和那袁胖子干了两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几人都被郭金熙的逗乐笑了起来,郑业调侃他,“苏州可是鱼米丰腴之地,在你眼里就成了乡下地方了。
郭金熙一脸傲娇,“本少爷可是在京城,天子脚下出生的,说它是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
于耿带着感激,有些激动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我好不容易从苏州到了京城,没想到又碰到了他,我刚才几乎以为衍文书院的情景要再现了。你们能接受我,抬举我成为你们的朋友,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郭金熙接嘴道:“那些不高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们有缘同住一院,自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至于其他的事嘛,我们还是关心,你和袁彦博打架谁赢了啊。”说完还挤了挤他圆鼓鼓的眼睛。
于耿对郭金熙关心的点有些无奈,不过心里暖暖的,摊了摊手,有些夸张的配合道:“你别看我身板比不上那胖子,不过我灵活啊,差点都把他的牙齿给打了下来。”
祁青远也凑热闹,“哟,这么厉害,要不我们来比划比划。”
于耿脸上也带了笑容,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几人哈哈大笑,丁三院染上的阴霾总算是驱散了。




庶长孙 第25章 跑马场
“哎,你们到底选哪两门啊。”郭金熙看着几人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催促道,“反正都是那几样,喜欢什么就选什么嘛,你们都商量了一个多时辰了。”
郑业耸耸肩,坐到他旁边,“我是早就选好了,就是他俩,磨磨蹭蹭的。”
郭金熙笑道,“你猜猜我选的什么,猜对了本少爷请你喝茶。”
郑业想了想,虽然有些嫌弃堆在屋里的那几大包君山银叶,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猜道,“反正我选的肯定和你不一样,除了书和礼,就剩下御、射、乐、术。看你绣花枕头的样子,御、射你是不感兴趣的,就只剩术、乐了。”说完还有些小得意的看了看郭金熙,做了一个毫无难度的表情。
郭金熙有些夸张的熊抱了郑业一把,嘴里嚷着:“真是知我者郑业业啊,我还就真的选了术和乐。”
祁青远和于耿商量讨论了半天,也下了决心,招呼两人,“走吧,我们也选好了,去先生那报名吧。”
郑业问道:“你们商量了半天,选了什么。”
于耿正要回答,郭金熙就抢先开口,“要不,你再来猜猜,猜对了我再请你喝茶。”
看着郑业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郭金熙,祁青远笑着开口:“我选了御、射;于耿选了御和书。”
郭金熙想了想,歪了歪脑袋,“你们几个选的还有一些是相同的,就我选的两科都不一样,那我岂不是被你们华丽丽的抛弃了?”
于耿伸长身子,朝他问道:“你现在改还来得及,要不,你选跟我们一样的。”
郭金熙转了转眼珠子,叹了口气,摇摇头,“可是我对御、射不擅长也不感兴趣;更别说礼和书了,我最讨厌那些老头子在我面前讲什么圣贤礼仪,吉、凶、宾、军、嘉了。”
郑业阻止道:“还是照自己的意愿来吧,选自己感兴趣的学起来也有意思一些。再说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要拉着别人陪你啊。走吧走吧,去晚了说不定先生还要骂我们磨蹭呢。”
祁青远含笑点头,于耿也安慰的拍了拍郭金熙的肩膀,拉着他几人往广业堂走去。
国子监有规定,学生们除了要学习四书五经外,每人还要从六艺中挑两样学,每年也是要纳入考核范围内的。
几百上千年的传承下来,大赵要求的君子六艺,礼指的是吉、凶、宾、军、嘉五礼;乐指的是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御指的是骑马、驾驶马车的技术;射指的是射箭技术;书指的是书法;术指的是数数、理术、气数。
郑业出生书香世家,自然对礼和书更熟悉。
郭金熙出生皇商,自然离不开术,至于乐,就是他自己的喜好了。
于耿的父亲出生科举,选书到不奇怪,至于还选了御倒是和祁青远有一些关系。自从那天祁青远劝慰他之后,他就对同样出生身份有些尴尬的祁青远有了惺惺相惜之意,本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他见祁青远选了御、射,就跟着也选了御。
至于祁青远选御、射,他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对数没什么兴趣,平时读书写字也就练了书法了,在音乐上实是没什么天赋,骨子里又不是固执古板讲礼数的人,相比之下就只有御、射更合适一些,就选了这两科。
几人到先生那报了名,确定了自己选的,就商量着去平日里上课的地方看看,郭金熙约着丁贰班与他一样选了乐的同窗去了音韵阁,郑业也随着人群去了正仪台,剩下祁青远于耿两人约着去了飞腾院。
飞腾院不只是一个院子,除了先生讲授马术,圈了一块地方作为初学者的场地外,更大的一片是广阔平坦的跑马场,学子们可以到这里放松心情,比赛逗乐;射翎场也建在这里。
祁青远两人到飞腾院时,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了。有初学者在助教的帮助下跌跌撞撞的学习着,也有高年级的师兄们在马上飞驰着。
祁青远看着眼前一阵马蹄声扫过,带起片片黄沙,马上的师兄神采飞扬,心里也跃跃欲试,祁国公府是以军功起家,虽然祁青远没学过什么刀枪棒之类的,但骑马他在七八岁时就已经会了。就对着身旁的于耿道:“走,我们也去跑两圈。”
于耿脸上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我还从来没有骑过马。”
祁青远有些讶异,不过想着他父亲是文官也就明白了,就拉着他边走边说:“不会也没关系,选了这门功课,先生会教的。我们先去马厩看看吧,刚开始学骑马,就要选一匹温顺听话的。”
飞腾院的马厩很大,里面的马都是年轻腿脚好的,祁青远带着于耿给他解说道:“马对于一个骑士来说很重要,教我骑马的先生给我说过,马是最通人性的一种动物,他能感受到骑在它身上人的情绪,要是你松着缰绳,也不用马鞭驱赶他,它就知道你只是随便走走;要是你拉紧缰绳,不断鞭策它,他就知道你很着急,也会加快脚力。”
“有的马还很聪明,很多将士在战场上受了伤都是他们的战马给救回来的,像周穆王的八骏,穆天子的翠龙在战场上能抵过几百名普通战士的作用。”
“不过国子监的这些马都是普通马场里养出来的,也都驯过,没有野性,很适合我们骑。来,你来选一匹,我们试试。”
于耿看着马厩里一溜十多匹,长得都一样,有的吃着草,有的悠闲的摇着马尾。实在没有感受到祁青远说的通人性、聪明。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看都差不多,随便来一匹吧。”说着指了其中最矮的一匹棕黄色的。
祁青远朝他点头,“行啊,刚开始学选匹小的,安全些。你自己去把他牵出来吧。”
于耿初次学骑马,兴致还是有的,撸了撸袖子,上前解了系在木桩上的缰绳,开了马厩门就用力拉着马出来。不过马还没从马厩里拉出来,那匹棕黄色的马,头被绳子勒得不舒服,狠狠的甩了一下头,鼻子还打了个响哼,把于耿吓得一哆嗦,一下子就把手里的绳子扔了出去,祁青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在旁边哈哈大笑。
旁边马厩的执事上前捡过缰绳,整了整套在马头上的辔头,又给马儿喂了颗麻糖,马儿就安分了下来。
于耿见祁青远幸灾乐祸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整他的,上前拍着祁青远的肩膀,张牙舞爪的道:“你小子是故意看我出丑的吧,可真是不厚道啊。”
祁青远笑得差不多了,狡黠的道:“我是让你亲自感受一下马儿的脾气,你得和它亲密接触才能培养感情啊,我学骑马的时候还给马洗过澡呢,不信你去问问先生。”
于耿丢了脸也有些讪讪的,想挽回些面子,嘴里哼道:“刚才是我没准备好,我再去试试,我还能怕了一匹马不成。”
说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去,还回头冲祁青远做了个挑衅的表情。祁青远由着他,摊了摊手,在旁边看热闹。
不过他这次放聪明了,请了执事和他一块儿去,在执事的帮助下,给马儿喂了马糖,又给马儿刷了尾巴,亲切交流了一番才慢慢的上了马背。
执事拉着缰绳,带于耿溜达了一小圈,又仔细的教他骑马的姿势和拉绳的力道,还有如何控制转弯和速度,很快他就能够自己独自慢慢的驱着马。
“怎么样。”于耿有些得意的坐在马背上,朝祁青远挤眉弄眼的炫耀着。
祁青远心里也痒痒的,敷衍他道:“不错不错,你就慢慢试试啊,我也去选一匹马跑跑。”
于耿也有些迫不及待,挥了挥手,“你去吧,我自己能行。”说着小心翼翼的驱着马儿前行,祁青远见有执事在旁边照看着他,也放心的选自己的马去了。
马厩里马的数量很多,但品种都差不多,并不名贵,祁青远仔细的挑了一匹高大英俊的枣红马,亲自给马儿喂了马料,又给它舒服的顺了顺毛,才翻身上马,跑到了宽阔的跑马场上。
跑马场内人不少,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也有像他一样独自驰骋的,不过速度都不怎么快。祁青远跑了一圈,适应了感觉,就开始加速。
飞驰在马背上,祁青远觉得热血澎湃,他的耳边是风呼过的声音,偶尔有风沙摩擦过他的脸也毫不在意。他挥了一鞭,马儿更快了,方向、速度,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眼里是一片平坦的大道,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有一种安定感。此刻的他主宰着所有,他就是自己世界里的王。
这样几圈下来,酣畅淋漓,祁青远觉得全身的经脉都被打通了一般,浑身舒畅。不过放纵的后果就是弄得灰头土脸的,他松了缰绳,任马儿慢慢的前进,抹了一把脸,又拍干净头上的沙子,正准备回马厩看看于耿学得怎么样,就见前方喧闹起来。




庶长孙 第26章 赌
十多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分成了两方,正对峙叫嚣着,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听到动静也围拢过去看热闹。
祁青远下马牵着马儿,跟在前面两个也去凑热闹的人身后,听着他们低声的交谈:“你说他们能闹起来么。”
另一人神神秘秘的道:“你还不知道?已经闹过一次了。听说他们新生入学的第一天,骆家的老三和陈家的老四就因为监舍的事吵过了。”
“有这事?你快给我讲讲。”先前的那一人好奇的追问。
另一人瞧了瞧周围,拉着那人走远了些,“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就是……”
祁青远想起入学第一天,发生在丁三院旁边两个少爷争房间的事,也起了兴趣,朝着人群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骆家的三少爷挑衅的声音,“我说陈老四,你接个话啊,到底敢不敢。”
陈家四少爷今日并没有那天见到的飞扬跋扈,他听到骆斌的挑衅虽然生气,但没有暴起,眼神一直梭在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宝衣少年身上。
“怎么,陈老四今日也学会王八的精神了,还是你本来就是属王八的。”骆斌尖锐的声音继续传来,他身边的几人哄笑。
祁青远瞧着两边各有六七人,除了骆斌和陈东胜是新入学的新生,其余都是十五六岁还有十七八岁的少年。看来两人都请了帮手,祁青远暗道。
“把嘴巴放干净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才是属狗的吧。本少爷有什么不敢的,你划下道来便是,光耍嘴皮子算什么本事。”陈四少禁不得挑衅,立马出言回讽。
骆斌双手一拍,大声道:“好,那就来赌一场,赛三圈,谁先到终点谁胜。你输了就把你的房间给本少爷让出来,并滚出本少爷住的院子,以后见到本少爷就绕道滚远些。”
“成啊,那你要是输了也滚出丁六院,还得把飞腾院马厩里的马全给小爷洗干净了。”陈东胜指着马厩的地方,睥睨的看着骆斌。
骆斌正跳脚想说些什么,被他旁边的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拉住。骆斌急急的喊了一声:“大哥。”
骆家的大少爷骆志神色疏离,表情微冷地看了一眼骆斌,骆斌就腌了下来,他把骆斌推在自己身后,也不看陈东胜,望着陈东胜身边那个宝衣少年说道:“怎么,陈大少爷不发表发表意见。”
1...89101112...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