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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她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纳闷:“你不是素来不喜孟聆凤来家里吗?怎么如今倒是大方,她和冯如师是三不五时地过来?”
萧正峰不敢给阿烟说这都是一坛子酒惹的祸,只好含糊地道:
“咳,他们每日在军中也实在是辛苦,真不容易,我想着他们身为我的俾将,我总应该对他们好点。”
阿烟狐疑地盯着萧正峰,却见他右边耳朵轻微地动了动。
于是她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咬唇望着他道:
“行吧,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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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把孟聆凤那个不知深浅的赶跑了,萧正峰这才过去,将醉醺醺地瘫倒在那里的阿烟抱起来。阿烟却已经成了一个烂醉如泥的人,用双手捧着萧正峰的脑袋,歪头傻笑道:
“咦,你不是萧正峰吗?你怎么才回来啊,那酒好喝着呢!”
萧正峰虎眸木然地望着怀中的女人,一言不发。
阿烟却得寸进尺,竟然伸出玉白的手指头,去戳萧正峰的脑门,一边戳着一边道:
“你果然就是的,果然就是的,原来你是萧正峰啊!”
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抿着唇儿,竟仿佛沾了多大便宜似的。
萧正峰也是无奈,只好任凭她去说,谁知道人家说了两句,脑袋往旁边一歪,就那么带着傻笑睡去了。
萧正峰无奈,便叫人,进来的是荼白。他皱眉问道:“夫人用过晚膳了吗?”
荼白其实早就被吓到了,此时缩着脖子,摇头小声道:“没有。”
萧正峰皱眉:“洗澡了吗?”
其实他问出去就后悔了,问了也白问,这醉鬼哪里有知道自己洗澡的啊?如果知道,就不叫醉鬼了!
荼白见他语气不佳,有些怕了:“没有。”
萧正峰沉脸:“出去吧!”
荼白如蒙大赦,忙出去了。
萧正峰抱着怀中的女人,低声斥道:
“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之前喝了两杯醉成那副模样,如今倒是长能耐了,敢喝半坛子了!”
她这样的身子,别说是半坛子酒,就是半坛子白开水喝下去,怕是也不会好受的。
谁知道这么一说话,阿烟竟然醒了,睁着雾蒙蒙的双眸,摇摆着脑袋,竟然喃喃地道:“我,我还要喝啊,真好喝,你给我喝啊。”
萧正峰低眉看着这女人,不免摇头叹息:
“我三不五时不得不喝酒,那是为了应酬交际,可却从来没有喝醉过,你呢?”
无奈地揽着她来到了炕前,看她难受地打嗝,只好帮她捶背顺气儿。一时刚才退出去的荼白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了,翘头翘脑地往里头瞅。
萧正峰见了,又好气又好笑,却是板下脸道:
“还不弄些热水来,再拿几个巾帕!”
荼白平日里就有些怕萧正峰的,如今见他脸黑得像锅底,出声又是冷沉沉的,吓得顿时一个哆嗦,忙道:“是是是。”
萧正峰抱着阿烟,见她合着眸子,眼角那里甚至带着泪痕,真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心里有气,却又生出无数怜惜来,伸出手指头轻轻蹭了下她浑然如玉的脸颊,哑声叹道: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好好地坐在家也能喝醉,倒是要我好生伺候你呢。”
正说着间,那边荼白和朱红已经端来了热水和巾帕,并说是要去熬一些醒酒汤过来给夫人喝。
萧正峰吩咐道:“洗一下,拿过来。”
朱红连连点头,赶紧把巾帕放到热水里洗过了,然后递过来给萧正峰。
萧正峰接过来,只觉得有些太烫,便单手撑开来晾了晾,这才给阿烟擦拭脸庞,手心等处。
一边擦着,一边抬眼恰好看到朱红和荼白也在那里有样学样,把巾帕沾湿了后摊开晾着,以便再递给萧正峰换用。
萧正峰随口问道:“夫人喝成这个样子,你们从旁怎么也不知道管管?”
荼白瘪了瘪嘴,眼珠儿转啊转的:“夫人要喝,那位孟将军也凶巴巴的,我们并不敢说什么。”
萧正峰知道她们几个都是当地的穷苦人家出身,没什么见识,胆子也小得很,如今初来乍到的,更是唯恐做错了什么,是以分外小心谨慎。
当下他挑眉,淡声吩咐道:
“我看你们几个也是听话的,那我问你们,在这将军府里,是将军大,还是夫人大?你们要听将军的,还是听夫人的?”
荼白和朱红面面相觑一番后,终于讷讷道:
“虽然我们是夫人买过来的,按理应该听夫人的,可是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人应该也听将军的吧,那么我们也应该听将军的。”
萧正峰听了,想着这两个丫鬟倒也不是太傻,孺子可教,于是满意地点头道:
“既如此,你们且听着,本将军如今便告诉你们,以后夫人若是要喝酒,务必拦着!哪一日我再回来,看到夫人喝酒喝醉了,那我定然饶不了你们两个!可知道了吗?”
他话音说到后面,分外的严厉,只把两个可怜的丫鬟吓得脑袋都要缩到脖子里去了,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们记住了!”
萧正峰这才“嗯”了一声,吩咐道:“先出去吧。”
待到几个丫鬟出去了,萧正峰揽着擦洗干净手脸的阿烟来到了炕上,又随手拉过一个大红驺丝的锦被为阿烟盖上,看她因失了自己的怀抱而在那里蹙着眉尖儿不依的情景,他也忍不住笑了:
“你傻乎乎的喝了这么多酒,先好好睡一觉,明日该吵着头疼了。今晚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你先睡,我等下就过来。”
说着这话时,看酒醉的她醉态可鞠地噘着嘴儿,如同一个小孩子撒娇一般不依的样子分外可爱,不免越发的心疼她,低首富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亲了亲额头:
“睡吧,乖。”
他又俯首在那里,看着她的眉眼,一时不免叹息,想着她怎么可以生得如此精致动人,小鼻子小嘴儿的让人一看便舍不得。
其实在见到阿烟之前,也不是没有女人向他投怀送抱过。孟聆凤之流的不算,也有其他美貌绝艳的女子曾表达过对他的情意,可是那个时候他总是不开窍,就那么错过了。
本以为自己是男女这种事上比较淡薄而已,谁知道后来遇到这么一个祸害人的,只看一眼就忘不了,从此后万劫不复。
如此看了好半响后,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想着今日从军营中带过来的那个账薄,也该好好研读下,看看能否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谁知道他刚迈步走出没多远,炕上的阿烟却忽而发出“呕”的声音,他忙紧步到了炕边,扶着她坐起来。
阿烟痛苦地皱着眉头,俯首在炕沿上发出呕吐之声,然而也只是干呕而已,并不能有吐出。她只觉得头疼欲裂,肚子里难受极了,就那么火辣辣地翻腾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眸子里的眼泪都几乎要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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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以前也是见过不少醉鬼酒醉之后的痛苦,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那个美若天仙温柔体贴的夫人,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扶着阿烟趴在炕头,抬手捶打着阿烟的背,低声道:“看能不能吐出来?若是能,那还好受些。”
阿烟鼻子眼睛里都是泪,因为干呕的缘故,唇边还流淌出口水,她红着眼睛委屈地喃喃:“我好难受啊,肚子里难受,头也疼。”
说着时,便越发觉得自己委屈,眸子里的眼泪就那么啪啦啪啦落下来,一边哭一边道:
“你太坏了,怎么也不帮我,好难受啊!”
萧正峰此时简直是哭笑不得了,又心疼又无奈,又是气她不知深浅胡乱喝酒!
他只能去帮她按压太阳百会和凤池三个穴道,指望着能缓解她酒醉的痛苦,为她解酒。
谁知道他怀里的这位此时根本不是一个乖的,还在那里扒拉着四肢委屈:
“你干嘛捏我,我头好疼啊,我肚子里好难受啊,我还要喝酒,再给我酒……”
她睁着泪眼,可怜巴巴的哭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人打了呢。
萧正峰深吸一口气,一边忍下满心的无奈,一边柔声哄着让她乖顺地躺在那里,好让自己继续帮她按摩穴道。
谁知道这人却越发踩着鼻子上脸了,一只手挥舞着,攥着那个帮她按压的手往外推,口里泣声道:“放开我,你不管我了,你不对我好了,呜呜”
说着这话,还抬起脚丫踢向萧正峰。
这果然就是一只猫,还是一只伸着爪子爱撒泼的小笨猫,萧正峰暗暗无奈,就要按住她让她别动,可是阿烟却依旧是不消停,发着酒疯,口里还嚷着要喝酒,染有凤仙花的指甲刮过萧正峰的脸,顿时一道血痕就那么横空出世了。
萧正峰眸中颜色变深,胳膊一揽,有力的臂膀就这么将她抱起,让她侧躺在那里,抬手去拍她的后背,盼着她能舒服一下。
谁知道他这么一把下去,阿烟呜咽一声,迷茫眸子眨了眨,愣了片刻后,忽而间脸色巨变,身子一动,便哗啦啦地一声————
后来的情景,萧正峰不忍直视。
他只是木然地抬起手,在自己下巴那里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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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后,荼白朱红柳黄靛蓝四个小丫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望着萧正峰那黑沉沉的脸。
“将,将军?这,这……”
萧正峰面无表情地抬头:“热水。”
荼白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柳黄大声道:“我去端热水!”说完就撒丫子跑出去了。
靛蓝眼珠儿四处转,最后忙道:“我,我去找干净的巾帕来!”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一个朱红,她个子最矮,平日里动作也最慢,此时她哭丧着脸,硬着头皮上前伸出颤抖的手:
“将,将军……我,我帮着你……帮你扶着夫人吧?”
萧正峰木然地摇了摇头,吩咐道:“不必,出去吧。”
这一次,两个丫鬟吭哧吭哧地抬进来一桶的热水,总算是她们有了一次眼力界。
萧正峰绷着脸起身,抱着怀里那只脏兮兮的小猫儿,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和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就这么迈步进了水桶中。
塞北人长得彪悍,水桶也够大,幸亏够大,才能容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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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吹了一夜的寒风停了,又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温煦的阳光从草棚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洒在了门前的那片地上。
窗外的山里野雀儿仿佛感觉到了这草棚里是一块难得的温暖地儿,便在那里上窜下蹦叽叽喳喳的。
烧了一夜的炭已经燃尽,炉子里没有了火,屋子里其实是有点冷。
不过阿烟却并觉得冷,靠着萧正峰这么一个天然的大火炉,她怎么还会冷呢。
她一早就醒来了,可是看着他依然睡得踏实,并不敢惊扰了他睡觉,以至于当齐纨小心翼翼地进了屋示意要给炉火加炭的时候,她都示意她先出去了。
如今天亮了,她借着那点光亮看向睡在自己里侧的男人,却见睡梦中的他安静得犹如个孩子,鼻翼微微动着,睡得十分香甜。
他还搂着自己,下意识地轻轻揉捏着,根本不舍的放开。
阿烟忽而想笑,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竟然难得像个孩子。而她心里也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想把这个男人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如汁去喂养滋润他。
尽管她其实从来没生过孩子,也不知道喂养一个婴儿是什么滋味。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竟然笑出声来了。
于是萧正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睡了一夜的他,眼底的血丝总算褪去了,昨夜那种潦草和疲惫一扫而光。如果不是他下巴的胡子实在是惹眼,怕是如今他已经看上去神清气爽了。
要不就说这男人体力实在是好呢,昨晚都成了那副熊样,如今吃一顿饱饭再睡一大觉,就这么恢复了所有的精神,容光焕发起来。
此时的萧正峰凝视着身旁笑得温婉中略带一点调皮的女人,嗅着萦绕在鼻翼的清淡温腻的女人香,只觉得过去那些日子的厮杀和血汗都是梦,一场梦。
他懒洋洋地动了动唇,调侃地笑了下,温声道:
“一大早就这么盯着我看?”
说着这话时,他将两只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乌黑的头发散在那里,竟有几分不羁的魅惑味道。
阿烟笑着弯下身子去,手指抚着他那胡子,温声道:
“先洗漱吃饭,吃过之后,我给你修一修这胡子吧。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萧正峰的目光从她温柔的笑容中下移,来到她因为弯腰而隐约露出的白软。一大早的她,只随意披了一件里衣。
温饱思银欲,他有点蠢蠢欲动,不过到底忍下了,点头笑道:“好。”
外面齐纨和鲁绮都是早已准备好的,当下端着热水和巾帕胰子等物进来了,当下阿烟便帮着萧正峰洗漱了。这边洗漱好了,那边饭菜也都端上来了。
山里的饭菜,到底比不得在锦江城那会儿,饭桌上是蘑菇鸡汤,葱花炒麻雀蛋儿,凉拌野菜和山药煎饼。
萧正峰和阿烟一边吃着,一边点头道:
“我听说这些吃食,都是你带着大家想办法在山里找的?”
他当初固然存储了许多粮草在这山里,可那都是实打实的粮食,可没有这许多花样儿。之前他安置伤员的时候,自然也听萧昌多少提起了,是以明白这些都是自家女人的苦心经营所得。
阿烟笑着点头:
“你存的那些,吃一日两日还好,天天吃,嘴里哪里有味儿啊。于是我就让他们去山里捡了麻雀蛋儿,再没事打几只麻雀啊野鸡来烤着吃。如今是冬天,野味都藏着呢,不好找,不过满地的蘑菇啊野菜啊都可以捡,野山药蛋子也能寻到一些。”
说着时想起他这次上山,随军的伤员怕是不少:
“这些吃食,我攒了不少的,等下全都送过去,给那些伤员吃吧。我们一日两日的不吃也不觉得什么,倒是让他们赶紧补补身子好起来。”
当然了,阿烟自然会私心地留下几只鸡养着,慢慢宰了炖给自己的男人吃。他虽不至于伤得走不动,可也累得不行呢。
萧正峰赞许的目光望过来:
“你一个大家闺秀,往日里应不知道这些,也实在是难为你了。”
这里苦寒,他刚回来的时候是真怕吓到她,怕她受不住这里的苦,甚至隐隐还担心,怕她后悔。
如果不是嫁给自己,她哪里用来到这种苦寒之地呢。
阿烟一边将那个山药蛋子煎饼放到他碗里,一边笑道:
“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你我夫妻,难道不该同甘共苦吗?”
萧正峰夹着那山药蛋子煎饼咬了一口,知道这是把山药煮熟后碾压成饼再煎的,虽则看着黄澄澄的,吃起来也是软糯,可到底带着一点苦涩的腥味。
他抬眼望了眼一旁细致温婉的女人,不免有些歉疚:
“我还是舍不得你,才把你藏在这里,想着还能看到你。其实如今想来,实在是错了,原该把你送到你父亲那边,这样你也不必跟着我吃苦受累,我也放心。”
阿烟听到这个,放下碗筷,轻声道:
“你这么想,却是错了,但凡跟着你看着你,我便不觉得苦不觉得累。”
嫁了人的她,其实逐渐明白了,娘家不算是她的家了。
对于一个嫁出去的女孩儿来说,夫君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家。
尽管父亲还是自己的父亲,弟弟依然是自己亲爱的弟弟,可是没有了亲娘的女儿,再回去那里也只是一个被虚应的客人罢了。
她拿过来他咬了一口的山药蛋子,自己尝了一口,是有点苦涩的味道,不过那苦涩里其实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软糯。
她清澈的眸子认真地望着他,一边吃着一边笑道:
“我喜欢吃这个,觉得很好吃啊。”
萧正峰见她这样,也是笑了。
阿烟凑过去,挨着他,娇声道:
“还是说你嫌弃我,嫌我在这里碍你的事儿,拖累了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正峰还能说什么呢。他娶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熨帖到他的心里,让他心里都是满足。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如她这般让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着,把天底下最好的都给她,唯恐她委屈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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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阿烟开始帮着萧正峰修了胡子,落拓的胡子一去,这人除了瘦些,倒是和几个月前并无区别了。
她怜惜地摸了摸他修去胡子后发青的下巴:
“这些日子瘦了不少呢,如今你来山上,我多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过一段就好了。”
萧正峰“嗯”了声:
“你做的饭菜好吃。”
一时修好了,阿烟让几个侍女把刀和热水巾帕都拿下去了,她自己坐在那里陪着他,却是问道:
“如今下面到底是什么情景?你好歹说说,免得我挂心。你在山上住多久?”
萧正峰抬眸看了她一眼,看出她担心,略一沉吟,便将实情说出:
“现在的形势很不好,孙奇芳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打散了,孙奇芳带着几个亲信跑回燕京城去了,皇上大怒,问责威武大将军,威武大将军要调集兵马亲自过来抗击北狄军。北狄军如今分为两拨,一拨是沄狨为首的,约莫有二十万人马,还有一拨是鹍敳为首的,大概有十五万人马。”
他停顿了下,皱眉道:
“孙奇芳原本下令,要我在这里阻击沄狨,他自己去对付鹍敳。如今我和沄狨经过数日的恶战,沄狨大败,领着残部不知所踪。可是鹍敳却将孙奇芳的人马打散了,如今孙奇芳跑了,群龙无首,散作一团。现在鹍敳的人马怕是已经直逼燕京城去了。”
阿烟听着,心里不免一突,她实在没想到形势竟然如此严峻:
“那现在呢,现在威武大将军的兵马可能挡住鹍敳?”
萧正峰摇头:
“朝中帮派林立,势力混乱,如今朝中颇有一些官员支持燕王,认为新皇有弑父杀君之嫌,新皇难以自证清白,这个皇位就受到质疑,朝中议论纷纷各执己见。再者燕王如今虽然离开燕京城,可是却遥控着京中势力,试图将新皇掰下宝座。新皇如今皇位不稳,国库中又极为空虚,怕是根本没有财力物力支撑威武大将军带兵北上。”
阿烟望向萧正峰的眼睛,轻声问道:
“那齐王呢?”
萧正峰感觉到了什么,抬眼凝视着阿烟,一时不免诧异她的敏锐,笑了下道:
“齐王如今被派到了刺州了,那里也不太平,怕是自顾不暇。”
阿烟挑眉:
“那里也打起来了?”
萧正峰唇边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摇头道:
“这个倒没有,只是总有人给他找不太平就是了。”
萧正峰没有明说,阿烟却多少猜到了,想来是太子或者燕王对齐王其实已经有了防备,于是不知道是哪个开始暗地里分心对付齐王了?
阿烟垂眸笑叹了下,柔声问道:
“那我们呢,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
提起这事儿,萧正峰原本眸中的温柔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冷沉沉的凝重:
“我不能坐视这群蛮横的外族人侵入我大昭境内烧杀抢掠。”
他抬眸望向草棚的窗户,窗户是用草绑起来的,只露出星星点点的光线来。
他拧眉道:
“如今我身边的人马有十万之众,山中的粮草能支撑这些人马两个月。两个月内,我们必须擒住沄狨,打败鹍敳,将他们尽数赶出我大昭境内。”
阿烟默了下,忽而问道:
“燕王显然是要和新皇作对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正峰听到这个,唇边泛起冷意,笑了下道:
“能怎么看呢,不过都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罢了,在他们兄弟为这大昭天下同室操戈的时候,可曾想过,大昭的国土已经被外人入侵得遍地鳞伤?”
他垂眸,拿了木棍随意拨弄着旁边的炉火,黑发被火光涂抹上一层淡淡的红色。
没有说出口的话是,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
觊觎他的女人的男人,他怎么可能喜欢呢。




将军家的小娇娘 170|168.164.2.
山上的日子犹如流水一般过去,一日又一日。于萧正峰来说,每日都要在山上亲自巡逻一圈,看看各处的防守情景;于阿烟来说,她指挥着身边的侍女们亲自去挖野菜捡蘑菇和各种药材,再请将士们出去打了野味过来,把所有的这些都收集在一起,做成各样花样的吃食,以便给众位将士们改改口味。
时候一长,将士们也都知道他们的将军夫人是个贤惠聪颖的,总是能有个各种办法来为他们的伤员弄得更多的吃食,甚至亲自带着侍女去山里挖药材给大家治伤。
他们有的伤员身上穿的棉衣,都是这位夫人拆了自己多余的棉被和褥子来改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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