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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其实萧正峰除了跟随而来的这一批人马,还派了一些人留在那个地方,试图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到了这个时候,他越发开始怀疑这件事了。
不过齐王是一个重情义的人,镇北侯死的惨,他把南锣郡主当做自己亲妹子一般看待。如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没有人敢说南锣郡主的不是的。
尽管萧正峰和齐王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到底以后君臣有别,他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干。
这一日萧正峰先去了孟聆凤那里,看看孟聆凤的情况。
孟聆凤如今受了重伤,成洑溪是日夜不休地在孟聆凤身边照应着。当萧正峰过去的时候,成洑溪却正往外走:“要换药了。”
萧正峰点头,当即走出去。
尽管在山上的时候,他也替孟聆凤包扎了伤口,但是那是非常时期,他眼里只有一个伤重的同袍。如今知道孟聆凤包扎,他很知趣地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看到成洑溪也随着自己一起出来,不免问道:“你不在里面帮着点?”
成洑溪皱着眉头道:“我总得避着点嫌。”
啊?
萧正峰挑眉:“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早就成亲了,若是说自己要避嫌,那是应当应分的,可是成洑溪要避嫌?他实在是不懂。
成洑溪脸红了下,看了看萧正峰:“如果我说我还没和她圆房,你信吗?”
萧正峰顿时无言以对,默了好半响后,眼中泛起无奈的同情来。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抬了抬手,拍上了成洑溪的肩膀:
“兄弟,这一次是很好的机会,好好干吧!”
成洑溪苦笑,一时想起这次的事儿,不免问道: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就个山间劫匪,怎么竟然连聆凤都伤成这样?”
萧正峰看看左右无人,这才收敛起来:
“现在我有两个猜测。”
成洑溪见他这样,脸上也郑重起来:
“哪两个?”
萧正峰道:“第一个,内鬼勾结外贼,所以这才全军覆灭,就连聆凤都着了她的道。”
这就足以解释为什么不过是几个普通的盗匪而已,却能重伤了孟聆凤。
成洑溪脸马上沉下来:“第二个呢?”
萧正峰沉声道:“沄狨就在边境附近,也许这事儿和他有干系。”
他顿了下,望着成洑溪道:“我一时半刻没有查出什么线索,你素有侦破之能,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成洑溪点头:“好。”
尽管没圆房,孟聆凤也是他娶进门的妻子,自家妻子没欺负成这个样子,他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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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安置好孟聆凤,又将捕获的那几个人囚禁在稳妥的地方,并和成洑溪深谈一番后,这才回到自家府邸。
进了屋的时候,看着黑灯瞎火的,不免纳闷,想着以前不管多晚,阿烟都会留一盏灯的,今夜这是怎么了?
几年来,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在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家后,看着门前那盏昏黄的灯笼,以及单扇窗棂里透出的温馨灯光,那是一个人在浴血奋战疲惫至极后最温馨的渴望,总让他感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有一个人是值得他付出的。
只是今夜,这盏灯熄灭了。
萧正峰心间有一丝失落,疑惑之余,迈步进去,却见帐子里躺着女人,听气息应该是醒着的。
他笑了下,摸索着打开帐子上了炕:“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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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峰笑了下,摸索着打开帐子上了炕:“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么刚一进去,那边阿烟已经闻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一种脂粉香,并不是大昭女人会用的,倒像是北狄人寻常用的,有些浓烈。而这个香味,她是在南锣公主身上闻到过的。
躺在炕上的她轻轻叹了口气,一时心中不免凄凉,想着自己猜得果然没错的。
那个南锣郡主就是一摊子糖稀,但凡萧正峰碰到她的事儿,难免就要沾上一点的。沾上一点点后,说不得就很难脱身。
于是她开始采取了自己酝酿了大半天的计谋,冷着脸道:“今日我身子不好,你先出去吧。”
萧正峰一愣:“身子不好?怎么了,请过大夫吗?”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摸阿烟的额头。
阿烟躲过了他的手,抿着唇道:“你先把这一次出去救人的事儿说清楚吧?”
说着这个的时候,她把藏在炕头的夜明珠拿出来,顿时帐子里散发出柔和的光。
她仰起脸,将这男人的神情都一一收在眼里。
她的两眸带着审视的意味,很慢很慢地道:“你要说实话,慢慢地都告诉我。”
她已经千防万防,然而那边南锣郡主依旧出了幺蛾子。
顾烟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所以在这个沙子进入她的眼中时,就要设法将它移除。
她不是李明悦,她还爱着这个男人,爱着,就没办法容忍南锣郡主。
萧正峰看着柔和的珠光下,这女人娇美的容颜,一双水眸不似往日那般柔情似水,反而带着一点决绝的味道。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阿烟眼中看到的。
萧正峰攥了攥拳,放开,又收起。
半响后,他忽然低笑了下:“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此时也意识到了,便退后了一步,柔声道:“乖,你先躺着,我去洗一洗,很快回来陪你。”
阿烟在满室的珠光下,看到那个男人的右耳朵动了动。
她垂下眸,轻轻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个男人,狡猾得很,总是要一鼓作气才能逼出真心话的,他如今去洗澡,一个是洗掉痕迹,另一个则是去想应对措施了吗?
而那边萧正峰一走出屋内,就沉下了脸。
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从军多年,征战南北,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他没惧怕过谁,可是就在刚才,他胸臆里泛出的是惶恐。
他努力地回忆了下当时在山洞中的情景,当时他其实也是想套套南锣郡主的话,才稍微纵容了下她。只是那个情景,外人难免生疑,有些什么猜测,如果这事儿传到了阿烟耳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一定会多想的。
如果她多想了,会怎么样呢?
萧正峰一边在浴房里洗浴,一边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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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他清洗干净后,因天热,干脆外袍都没披,只提上了一条缎裤,光着背脊就这么走进去了。
阿烟依旧如之前的那个姿势般坐在炕上,手里依旧握着那个柔光四射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犹如涂抹上一层乳色的蜂蜜,看着很是动人。
她的眉眼精致清晰,甚至连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的样子都分毫毕现。
听到门开了,她抬起眼来看向走过来的这男人。
他生来身子挺拔坚韧,魁梧高大,胸膛上的肌肉紧实地微微贲起,拥有强劲的骨骼,肩背那里有一道疤痕斜划到腋下。这个男人看着粗犷而精悍,浑身仿佛蕴含着巨大强韧的力量,犹如坐在原野里的豹子一般,精敏果敢,随时蓄势待发。
现在他向自己的炕头走过来,走得很慢,脚步间竟难得有些凝滞。
当他终于站定在炕头,几乎堵在了锦帐入口处时,终于凝视着阿烟,低哑地开口道:
“阿烟,我说过,不会瞒你什么事。所以你今天问我这个,我都照实给你说。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烟点头:“好。”
萧正峰挑眉,认真地看着炕上的女人:“真不生气?”
阿烟承诺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生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和那女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摸床上去吧?只要没什么实事儿,萧正峰心里又只有自己,她就可以容忍,就可以不生气。
萧正峰总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坐在炕边,小心地望着这女人,认认真真原原本本地把当初在山洞里的事儿都说给阿烟听了。
阿烟仰脸竖起耳朵听,不放过一丝一毫,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那最诚实的右耳朵。
他说完了,右耳朵自始至终没动。
阿烟心里应该满意的,至少这男人没说谎。
然而——她还是非常生气。
她大口喘着气,气急败坏之下拾起一旁的软枕,狠狠地冲着萧正峰砸过去!
“你竟然还搭理这个女人!”阿烟想大骂一声贱人,问题是她自来教养良好,实在骂不出口。
萧正峰见她火了,顿时吓得不轻,忙接住那迎头而来的软枕,低声下气地哄道: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你答应过我的!”
阿烟斜眼瞅着这男人,看着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光着胸膛抱着一个软绵绵枕头的样子,要多傻有多傻!
她扯唇冷笑一声,挑眉吼道:
“你没听说过唯小人与妇人难养也,我就是那个妇人,我就是出尔反尔!我从来不是君子!”
刚说完这个,就见她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个东西来,却是一个黑幽幽的皮鞭。
她恨恨地甩过去:“你这个笨蛋,人家女人抱你,你就该赶紧离得远远的!你傻啊竟然还让她扑了两次!”
萧正峰下意识地躲过了那皮鞭,阿烟这边一把过去,落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险些自己栽洗炕头。
萧正峰忙过去接住,扶住她道:“乖,先别气。”
阿烟一鞭子没中,自己差点摔倒,心里又气又恼又郁,一下子气得眼泪都哗啦啦往下落了。
“千防万防,谁知道你自己往上面凑,你傻啊你?你不知道你是有妻有女的吗?你可知道这几日你不在,我心里总是难受,总是害怕?”
萧正峰看到这个样子,心都疼得拧起来了,又酸又甜,既高兴她这么惦记自己牵挂自己,又气她竟这么不信任自己,当下忙上前去抱住她,去哄去亲,去说着做低伏小的话,去说着这辈子没说过的甜言蜜语,当下真是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才好。
一边哄着时,一边低头去亲这女人,亲着亲着便上了炕,恰好他又刚洗了澡的,真是方便得很。
她是一个水做的泪人儿,泪水涟涟上下呼应。
外面起风了,时而绵绵细雨温言柔语,时而波涛汹涌滚浪淘沙,犹如一个小舟般在深海之中浮漂游荡,就在小舟被一个浪头打到了最高处的时候,忽而间便在那极端的高处不能自禁,手指甲紧紧掐进手心里,浑身无法自抑,她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失控地去捶打他的肩膀:
“你是我的,浑身连汗毛都是我的,不许别人碰一点!别人碰了哪里我就打你哪里!”
他听到这女人缠绵又霸道的言语,心尖儿就一突突,胸臆间满满地荡着什么,满溢在喉头仿佛就要喷涌而出,他低头看着那女人,那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忍不住嘶声低吼道:
“顾烟,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我的精血我的魂,我的**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若是以后敢给我胡说八道,我也不饶你!”
也许他的嘶吼果然是有用的,这女人真是一个吃硬不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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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雨住,阿烟想着他刚才说的那等粗话,不由面红耳赤,低低地道:
“你就是欺负我……”
萧正峰又笑又气,不由嗤道:
“谁欺负谁啊!我都被欺负死了,你还说这话!”
阿烟扬眉,小声却霸道地道:
“只有我欺负你的份!”
萧正峰看她那个得意的小样子,越发无奈,便扑上去,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以后少给我胡思乱想,不然我让你三天下不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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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萧正峰躺在那里,看着睡在里侧的女人,有些怅然若失。摸了摸已经长出点胡渣的下巴,回忆着昨晚,也实在是尽兴了呢。阿烟和自己总是能让人感觉很好,两个人彼此都能达到那种特让人愉快的境地,彼此都是满足的。
可为什么总觉得仿佛少了点什么呢?
萧正峰想了下,终于明白了,于是他的眸子就落到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地方。
阿烟躺在夏日的凉丝被里,那丝被是特意从阿拉国运过来的,柔软舒适又清凉,最适合夏天的时候盖了。
她睁开眸子,看到萧正峰的眸光带着一点渴盼落在自己被角搭着的那里,却是没搭理,径自起身要穿衣了。
萧正峰半坐在炕头,低头笑望着炕里面正穿衣的女人,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将红艳艳的肚兜系上带子,当下伸手去帮着她系。
阿烟躲了躲,挑眉笑道:“好好给我系,别惦记着了。”
萧正峰听到这话,心里的诸般想法顿时落了空,弯腰过去,将坚硬的下巴抵扣在她的肩膀上,低哑而委屈地问道:“为什么?”
他这个样子,可真像是一个没吃到奶的孩子,眼巴巴的可怜,就那么用一双眼睛看着你。
不过阿烟没回头,径自把肚兜儿穿好了后,反手拿手指头捏了捏他的鼻尖,柔声笑道:
“你年岁也不小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一句话,算是彻底断了萧正峰的念想。
可怜萧正峰颇失落了半响,不过后来也琢磨着,自己若是再贪下去,对阿烟也不是好事儿,就此只能是把这事儿停下来了。
而阿烟今日吃过早膳后,却是吩咐鲁绮收拾了一些滋补品并上等药材,百年人参上等鹿茸,灵芝虫草等物都各取了一些,然后穿戴好了,将糯糯交托给了青枫和郝嬷嬷,自己则是要去孟聆凤家,她昨夜里听萧正峰说孟聆凤出了事儿,到底担心,想着成洑溪是个男子,未必能够伺候周到,是以想自己去看看。
萧正峰见此,也是担心孟聆凤,想着孟聆凤若是醒了,倒是能问问,当下也就陪着阿烟一起过去了。
到了孟府,发现齐王也过来了。这一次如果不是孟聆凤护送南锣郡主,怕是南锣郡主都要遭殃的。孟聆凤算是为了救南锣公主伤成这样,齐王心里有愧,便亲自过来慰问。
一时说起要查这个劫匪的事儿,萧正峰提议将这个案子交给成洑溪办,齐王点头道:
“成公子既是孟将军的夫婿,又是你极力举荐的,这事儿便交给他办就是了。”
大家当下讨论起这个案子里,都是觉得有些蹊跷,北狄军早已被打得落花流水,难道还能有这般实力去偷袭孟聆凤?
成洑溪和萧正峰心照不宣,并不提之前两个人商议的结果,只是应命要严查此事而已。
待到齐王离开后,萧正峰和成洑溪自去书房说事儿。阿烟因看着孟聆凤实在是伤得不轻,好好的一个每日里神采飞扬的姑娘家,如今那手无力地垂着,是再也握不得大刀的样子,不免心疼,恰好这个时候孟聆凤要换药,于是阿烟便从旁帮着,亲自伺候。
待到这边帮着换了药,又和侍女们一起给孟聆凤擦了身子,那边萧正峰事情也谈完了,这才离开。
路上阿烟因问起来:“到底有什么线索吗?好好的怎么遇到这等劲敌?”
孟聆凤跟随着萧正峰征战沙场几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恶战,也没见伤成这样过,如今呢,可倒好,生不生死不死的,被人砍了多少刀。
萧正峰想起孟聆凤的惨状,也是咬牙。
要说孟聆凤以前还说要嫁他,他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只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平时在军中,有什么事儿她做错了,自己从来没半分顾忌,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的,也没把她当回事。
如今她伤成这样,自己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就好像手足被人砍了一般,又心生歉疚,如果不是让她去护送什么南锣郡主,何至于发生这种事。
当下他也有些没精打采的,只皱眉道:
“一时也没什么线索,等聆凤醒过来,问问她,再让成洑溪好好查查吧。”
阿烟点头,轻叹了口气:“只盼着她能早点醒来。”
然而后面的发展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孟聆凤在昏迷了三五日后,终于醒来了,可是醒来后的她,却是一脸茫然,根本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
这事儿实在是匪夷所思,成洑溪萧正峰和阿烟都冲过去。
“聆凤,你不记得我了?”阿烟想唤起她的记忆。
“别闹了,聆凤。”萧正峰还抱着一线希望。
成洑溪则是忧心忡忡地望着孟聆凤:
“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聆凤眨眨眼睛:“你是我的仆人?”
成洑溪顿时额头发黑:“不是。”
孟聆凤纳闷,指指桌上的药碗:“你刚才还伺候我喝药呢!”
成洑溪一脸沉重地望着孟聆凤,不太理直气壮地自报家门:
“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夫人。”
孟聆凤呆了一会儿后,却是挑眉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亲的啊?”
说着这个,她看到了萧正峰:“咦,萧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家面面相觑,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于是再次上前追问。
孟聆凤头疼地抱着头,看着这几个人的追问,终于道:
“你们别闹了,我记得啊,我又不是傻子,你是萧正峰,她是顾烟,顾左相的女儿,我都认识啊。”
萧正峰皱眉,又询问了她几件事,最后大家终于得出结论,她应该是失去了最近一两年的记忆。
一时阿烟有些同情地看向成洑溪,成洑溪就是那个被忘掉的,现在孟聆凤不记得曾经和他成亲了。所以好不容易让孟聆凤接受自己的成洑溪,这一下子可算是回到了原地。
成洑溪颇有些失落地看着孟聆凤,嘴巴动了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聆凤却很是大方,打量着成洑溪道:“我最不爱的就是你这种小白脸,怎么可能嫁给你呢?所以现在,请告诉我是怎么嫁给你的?”
成洑溪咳了声,深情凝视着孟聆凤,诚恳地道:“我们两个一见钟情,你为此打破了往日不会嫁给小白脸的誓言,就此嫁我为妻。婚后我们夫妻和睦恩爱。”
阿烟听得不对劲,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萧正峰。
萧正峰眼神示意让她别出声,阿烟也不是那毁人好事儿的人,想想也就从旁安分守己地不说话了。
孟聆凤却是听得惊疑不已,拧眉眉头,求证似地看向萧正峰和阿烟:“真的吗?”
听着实在是不可信啊!
她是脑抽了还是进水了,怎么会好好的和这么一个小白脸一见钟情?
萧正峰绷着脸,淡道:“我怎么知道,你带着他回岐山老家了,回来的时候你们就成亲了。”
至于成亲的过程是如何的充满了血泪,是如何的惨烈不堪,甚至你们到底圆没圆房,你有没有每天拿着大刀要砍你家夫君,那不是他这个做人上峰的所能知道的。
阿烟抿了下唇,指着桌上那一碗药道:
“这几日你伤重不醒,洑溪是不分昼夜地照料你,你看,刚才你醒来的时候,他那端着药碗要喂你的。”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如果不是你们素日恩爱,他怎么会对你这么细心体贴。”
孟聆凤见有两个证人都这么说,当下也是信了,看向那成洑溪的目光便不那么凌厉了,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成洑溪见她这样,实在是捉摸不透,他可是没忘记当初他被这女人痛打一顿的情景。
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走过去:“凤儿,什么事儿?”
孟聆凤听到那声“凤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过她还是郑重地对成洑溪道:
“虽然关于你我如何成亲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既然我嫁给了你,又据说你我曾经恩爱,我也就尽量努力接受你吧。”
成洑溪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一番话来,当下唇动了动,凝视着床榻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点头道:“好。”
萧正峰和阿烟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退出去了。
回到马车上后,难免说起这事儿来:“我瞧着他们两个虽然是成了亲,可总觉得夫妻之间其实极为疏离,成洑溪就像个狗儿一般跟在聆凤后头,聆凤对他可是不假辞色。如今聆凤受了伤,又失去了这段记忆,也许对成洑溪是个好事儿?”
萧正峰却是想起成洑溪说的话,他和孟聆凤还没圆房呢,不免想笑。
不过这话他却不好对阿烟说,到底是别人房里的事儿,他这个男人哪能跟长舌妇一般呢。
于是他只是笑了下,淡道:“好事,千载难逢的好事呢。”
如今孟聆凤这边已经没法提供线索了,成洑溪一时又要伺候自家夫人,无暇顾及这事儿。萧正峰思来想去,也没其他线索,于是干脆命人暗地里监视着南锣郡主。
他心里到底是怀疑这个女人的。
然而监视了约莫一个月,也并无什么异常。
这个南锣郡主每日里的心思看起来就是借着各种事情想接近自己,摆明了对自己兴趣十足的样子,至于其他,她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面对这样一个结果,萧正峰竟有点莫可奈何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萧正峰派出去追查线索的人竟然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沄狨出现在北狄边境一代,且看来已经藏匿在此地有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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