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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小娇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这让萧正峰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事儿是沄狨干的。
如果是沄狨,那么孟聆凤不敌而重伤是完全有可能的。
自从上一次沄狨大败后,他就去投奔了西边蛮族,如今带着人手来到此处,分明是要和自己过不去。
当这个消息报告给齐王的时候,齐王马上纠结人马,亲自去捉沄狨,不过沄狨多年为北狄大将,兵败之后又投了西蛮,如今闻风之后,竟立马讨回了西蛮去。
齐王的人马一路狂追三千里,依旧没能捉住。
萧正峰将这个事儿告诉成洑溪后,成洑溪皱眉很久后道:
“萧大哥你在山中现场带过来的各样证据我都看过,那些尸体我也都仔细检验过了,他们虽然看样子是北狄人,可应该是长期生活在大昭境内的,这件事疑点重重,一时也不能下定论。”
萧正峰皱眉沉思良久后:“你觉得南锣郡主有没有嫌疑?”
成洑溪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南锣郡主这个人非常奇怪,性情多变,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
也就是说,成洑溪也认为南锣郡主的嫌疑很小。
其实自从南锣郡主进入锦江城后,她的动静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她真是有什么异心,自己应该早发现了才是。
两个男人在分析一番后,到底是排除了南锣郡主的嫌疑,这件事也成为两个人心中的一桩疑案。萧正峰沉吟片刻后,却是暗地里命人去了北狄都城,要彻查这南锣郡主往日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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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聆凤受伤后,成洑溪自然是好生照料,还时不时对孟聆凤说起“他们曾经的事儿”,比如当时孟聆凤是怎么喜欢自己,两个人成亲后又是怎么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你最第一眼看到我,就不放开我,追着我不放。”
成洑溪坐在一旁,帮伤重的孟聆凤梳着头发,开始诉说自己和她的故事。其实他说的话倒是真的,只不过孟聆凤第一眼看到他就想揍他,所有才追着不放。
孟聆凤听着成洑溪娓娓道来,只觉得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追着你不放?”她不可思议地拧着眉头。
成洑溪点头:
“是啊,后来咱们一起回岐山,我就娶了你。你还说要和我生两个宝宝呢。”
孟聆凤脑门发黑,她总觉得这不应该是她啊。
成洑溪自然是看出孟聆凤的疑惑,于是长长叹了口气:
“你喜欢我给你梳头发,所以我学会了,每天都给你梳发,没想到你却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他的样子,好生伤心。
孟聆凤看得有些歉疚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劝慰道:
“你也别难过了,我不是故意忘记那些的。”
成洑溪却体贴地摇头:“小凤,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不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好了,一定是我对你还是不够好,没能让你记住。你记住了萧正峰,记住了萧夫人,甚至还记得冯如师,却忘记了我。”
这话说得体贴又哀伤,孟聆凤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
“不不不,你别难过,这不怪你,你对我挺好的!”
每天都喂她喝药吃饭,还帮她梳头发,诸事儿照料细致周到,他怎么会不好呢。
成洑溪听到这话,一下子笑了,他本来生得儒雅俊美,如今一笑,温和体贴的男子,犹如春日的阳光一般,让人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他俯首贴着孟聆凤的脸颊,清新的皂荚香味在她耳边萦绕。
“小凤儿,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了,咱们圆房好不好?”
孟聆凤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两个人还没圆房,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她此时脑中一片糊涂,只是讷讷地道:“哦……再,再说吧……”
成洑溪眉眼含笑,温和地望着她难得泛红的脸颊,薄唇轻轻靠近,终于贴在了她的唇畔。
她的肌肤并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柔嫩滑腻,不过他喜欢。
只是落在唇边的一个似有若无的吻,犹如羽毛轻轻拂过心间,孟聆凤的心就那么被撩拨着,她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她有点纳闷,想着这就是亲吻吗,就如同萧正峰和顾烟做过的那样。也挺奇怪的,原来这种事情可以让人心跳加速,可以让人浑身瘫软,怪不得顾烟被亲了后,会像个没骨头的一样几乎挂在萧正峰身上。
本来阿烟还有些担心孟聆凤这边,几乎每日都会过来看孟聆凤,顺便帮着换药照料。这一日她过来的时候,便见孟聆凤脸红似火,躺在那里,迷茫恍惚,很是不安。
她不免诧异:“聆凤,你这是怎么了?”
孟聆凤:“啊?喔……哦,没什么没什么……”
她使劲摇头。
阿烟疑惑,正好这个时候成洑溪进来了。孟聆凤一看到成洑溪,顿时不自在起来,扭着腿脚就要往里面挪动。
成洑溪见过阿烟后,径自走到炕边,伸手握住孟聆凤的手:“小凤,好好的怎么往里面躲?”
孟聆凤却是更加不自在,犹如螃蟹一般横着往里面移动。
成洑溪低笑,越发拉住她的手。
阿烟看着这小夫妻二人好一番扭捏甜蜜的样子,当下便笑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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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南锣公主因上次出去祭拜父亲的事儿而让孟聆凤遭受了牵连,为了这事儿,齐王也是不悦。南锣公主见此,便是知道齐王对自己纵容,一时也不敢太过嚣张。
这些日子李明悦每每和她说话,将她好一番奉承,她倒是对李明悦很是喜欢,总觉得许多话李明悦能说到她心里去。
而李明悦呢,其实也是有想法的,她就是要撺掇着让南锣公主对萧正峰不能死心,如此一来,阿烟那边就休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只是她想了各种手段让南锣郡主去勾萧正峰,怎奈那个南锣郡主也不是傻的,知道才出了之前孟聆凤的事儿,好歹也安分守已一段时间,是以并不听从她的计划,这让李明悦颇有些挫败之感。
这一日她做了一些膳食,想着端给齐王那边去尝。虽说如今齐王要封她为贵妾,可自那之后,是再也没看过她一眼,她想着总是要为自己,也为自己儿子谋求一点前途。
可是谁知道来到齐王书房的时候,却见双鱼也在里面。
这个时候齐王坐在书桌后,半搂着双鱼的腰,温声道:“这样,下笔的时候要轻缓适度……”
双鱼羞涩地笑着,继续低头去练。
原来这双鱼是个不识字的,齐王正教她写字的。
李明悦从门窗这里看过去,却见双鱼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生得白嫩圆润,细致的脸盘儿半靠着齐王,唇边挂着羞涩的笑意,时不时看向一旁的齐王,满眼里都是情意。
她心里顿时泛起酸溜溜的滋味,看着双鱼那笑容,只觉得眼睛里进了刺儿,难受得都想流泪。
这齐王也实在是个喜新厌旧的,如今得了双鱼这么一个乡下女子,就看得跟个珍宝似的,其实齐王已经而立之年了呢。如今又搂着这般教她习字,竟是当做女儿一般疼着护着!
这个时候,双鱼也看到了门外端着食盒的李明悦。
如今是盛夏,燥热难当,书房的门并没有关,门前挂着用羊角珠串成的门帘,李明悦那张脸就在门帘外若隐若现,睁着一双看不出神情的眼睛看着自己呢。
她心里便觉得很不好,盛夏的时候,大白天的,她脚底竟发冷起来。
于是她期期艾艾地开头道:“李姐姐……”
齐王抬头,看到是李明悦,当下放开了双鱼,眉眼淡然地问道:
“做了什么吃的?”
其实李明悦的厨艺并不好,齐王早知道的,现在她来送吃的,无非是看着被冷落了数日,所以特意来讨好自己罢了。
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来的冷落以及那碗汤,齐王默了会,却是道:“明悦,我已经向皇上写了奏折,等一回到燕京城,皇上和宗府里都批过了,就封你做贵妾。”
李明悦点头:“谢殿下。”
一时说着,迈开步子,撩起门帘走进了书房,陪笑道:“殿下,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凉粉,我想着天热,吃个这个消暑。”
齐王点头,起身,温声道:“好,放在那里吧。”
李明悦心里已经闷闷的都是气,无法消散的气,浑身憋得几乎要颤抖。李明悦是谁,她上辈子是萧正峰的结发之妻,是一品诰命夫人,是平西侯夫人。
在她死前的最后两年,几乎没有人敢给平西侯夫人脸色看的,便是她进到皇宫里,下到莫贵妃玉妃以及两个皇子,上到皇后娘娘,哪一个不是和颜悦色的。
便是齐王,上辈子的帝王,见了她,不也是温和有礼的。
如今呢,他还只是一个齐王而已,羽翼未丰,尚且有性命之忧,他却已经如此作践自己!自己遭遇了那般苦楚,换来的却不过是区区一个贵妾而已……
李明悦深吸口气,压抑下浑身的颤抖,死死地咬着牙,上前尽量放软了声音道:
“双鱼妹妹若是要习字,我可以教你的,我昔日在女子书院,虽写得字没有殿下那般好,可也勉强能入眼。如今殿下军务繁忙,怎好去叨扰他呢。”
这话说得双鱼羞愧难当,握着手的笔在那里僵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事实上当李明悦进来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知所措,想站起来,可是又不知道该行什么礼。
齐王淡扫了眼李明悦:“也好,双鱼,从明日起,你跟着李姐姐学写字吧。”
双鱼其实刚才隔着帘子看李明悦,心里凭空生出森冷的感觉的,都有点不敢和她说话了。如今齐王吩咐下来,她也不敢不从,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从那日起,李明悦便亲自开始教双鱼写字,还热情周到地给她提供茶点等物。
双鱼开始的时候心里还很是疑惑,不过日子一长,她发现李姐姐实在是对自己极好的,处处照料自己,还对自己说起齐王府的事儿。李姐姐都要当贵妾了,可是却依然和自己姐妹相称,说是以后要互相扶持。
这个时候双鱼才知道,原来齐王府里的那个齐王妃,是极为可怕的。
双鱼很害怕,她也没办法,只好更靠着李明悦,她有时候觉得李明悦什么都懂,能帮着自己。
有一次她和李明悦说起孩子的事儿来,摸着肚子道;
“李姐姐,我怎么才能怀上孩子呢?”
双鱼虽然是乡下来的,可是却也明白,有个孩子才是立足的根本。
李明悦笑道:
“孩子这事儿,原本是缘分,可遇而不可求的。”
双鱼低头叹息,眉眼间颇为失落。
李明悦见此,又道:
“我知道有一种药,吃了倒是能很快生下孩子,运气好的话,说不得还能生下双胞胎呢?”
双鱼眼前一亮:
“真的?”
李明悦点头:
“嗯,不过这事儿却是不能告诉别人的,这是乡间私密的药,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怕是殿下会生气。”
双鱼也不是个傻的,不免问道:
“既然有这么好的药,为何却不能让人知?”
李明悦抿唇笑道:“这种药吃了一定会生下孩子的时候,只不过有时候会多生几个而已,殿下若是知道了,到底是男人家嘛,会生气的。”
双鱼仔细想了想,好像有点明白那个意思,又好像不太明白,不过她还是决定试一试这种药了。
李明悦见此,却是又道:
“殿下那边若是能一起吃药,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双鱼皱眉:
“为什么?”
李明悦道:
“这本来是男女都要吃才好呢。不过你若是不想,也就算了。如今殿下并不到我房里来,左右给殿下吃了这个,我也不会怀上的。”
欲擒故纵之下,双鱼果然上当了,拉着李明悦的手道:“李姐姐,好歹帮我一帮。”
接下来的日子里,双鱼便听从李明悦的安排,开始暗暗地跟随李明悦去了药铺买了药材来配药。
李明悦笑拉着双鱼的手道:“这是妹妹要生孩子,妹妹自己去买吧。”
双鱼平时也没怎么出过门的,忽然要去配个生孩子的药,有点不好意思。
李明悦眸中泛冷,可是脸上却是笑:“你若不想,那就算了,只是这方子的事儿却不能告诉别人。”
双鱼犹豫半响,终究是迈出了这一步。
之后的一段时候里,双鱼每天都会偷偷地把药碾碎了熬煮过后给自己吃,而给齐王开的那一份,她也悄悄地放在了齐王的饭食中。
有一次齐王见她脸上大汗,面上都透着红,不免问道;“这是怎么了?”
双鱼犹豫一番,才道:“因我身子弱,想着补补,也给殿下补补,这才要了一些补药来。”
齐王皱眉:“习武之人,强身健体才为根本,若是没病,倒也不必补。”
双鱼低头不敢说什么,两手绞着衣角,看上去倒是极为害怕。
齐王见她这样,颇有些不忍心:“你若喜欢,自己去吃就是,不必为我弄了。”
双鱼忙点头:“是。”
如此过了一段时候,双鱼还真是怀上了。
双鱼怀了身子,齐王这边大喜。他而立之年,如今不过是得了李明悦生下的庶长子,以及阿媹郡主而已。这个叫双鱼的姑娘先是救了自己的命,如今又为自己怀下了身子,实在是让齐王对她越发喜爱了。
双鱼如今受着齐王宠爱,往日的谨慎忐忑渐渐散去了。不过她很奇怪的是,好像李姐姐如今开始冷落自己了。她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某天终于恍然,于是她琢磨一番,便对齐王道:
“殿下,我如今怀了身孕,已经不能伺候你了,倒是不若你去李姐姐那边歇着?”
齐王听到这个,瞥了双鱼一眼,那目光并不像往日一般温和,倒是有些晦暗,让人看不真切。
双鱼顿时一个哆嗦,摸着肚子想:以后还是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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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凉,眼看着进了深秋的时候,糯糯却好好的得了风寒,这么小的人儿,才不过七八个月大,竟然生病了。
萧正峰那边心疼得不行,请了大夫过来帮着诊治,又把身边照料的人都斥责了一番。
阿烟倒是劝他:“人说小娃儿前六个月是有娘胎带出来的先天护体的,所以才不容易生病,过了六个月,小娃儿风寒高热那也是常见,并不见得是她们照料不当,往日她们最是尽心,你如今责罚,倒是让她们冷了心。”
其实青枫等人见糯糯病了,也时分自责,当下越发上心照料糯糯。
如此拖延了约莫六七天功夫,糯糯才算好转,只是小脸儿并不如以前那么圆润,倒是瘦了一圈。
萧正峰抱着穿了一身红棉袄的小糯糯,亲了亲她白嫩嫩脸颊,哼道;“我的小糯糯都瘦了。”
言语里都是心疼。
阿烟扑哧笑了,望着皱了小眉头嫌弃地扭脸躲闪的糯糯:“你胡茬子扎人,少亲她,看人家糯糯,都吓到了。”
说着赶紧把糯糯搂进自己怀里。
糯糯虽然平时也挺喜欢爹爹的,不过如今怕怕地躲着萧正峰,一看阿烟过来,流着晶亮的口水咿呀呀地喊着“娘娘”,委屈地瘪着嘴扑入了阿烟怀里,软软的小胳膊环住阿烟的脖子,看的萧正峰都眼馋。
萧正峰脸黑黑地站在那里,他的亲生骨肉啊,干嘛这么怕他?
阿烟搂着柔软的小身子,感受着女儿对自己那全身心的依赖,笑得眉眼间都是幸福:
“你啊,以后小心点,免得惹了咱们糯糯不喜欢。”
说着用脸蹭了蹭糯糯软嫩的脸颊:“糯糯不喜欢有人扎你是不是?”
这糯糯也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假听懂了,竟然咿呀呀地仿佛在说是。
这让阿烟越发笑起来,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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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最近怀了身子,有很多事都很犯愁,想去找李明悦说话,可是李明悦却忙得厉害,她叹气皱眉,心里有点难过。其实齐王殿下不去李明悦房中,自己也实在是没办法的。齐王一黑下脸,她就不敢说话了,哪里还敢再提呢。
没办法,她想起了阿烟,于是就往阿烟这边跑,请教这事儿那事儿,阿烟也都知无不言地说了。
本来一切都好的,只是那一日请了一个大夫过来,专门为双鱼过脉,这个时候她也已经四个多月了。谁知道这么一过脉,大夫说了一个不知道算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原来双鱼这一次怀的竟然是个三胎,一口气来了三个娃儿!
这让齐王大惊,惊过之后又喜又忧,喜的是自己子嗣兴旺,忧的是一口气三个孩子,双鱼能顺利将这三个孩子生下来吗?
那边大夫最后有些难以切齿了一番,终究是问起双鱼是不是食用了一种药,那在西越一带是禁.药,一般人不敢吃的,对身子伤害极大。
齐王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免震怒,忙仔细地追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种药吃了后,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即便是怀孕,也是动辄三胞胎四胞胎甚至葡萄胎,孩子也多为畸形。
齐王想到这个,质问了双鱼,先是将双鱼逼问一番,结果双鱼哪里敢说什么,只说自己什么都没吃过,只吃了寻常补药而已,然后哆嗦着晕死过去了。
又命人抓了李明悦细问,李明悦却是哭道:
“殿下,我心中对双鱼妹妹是有些嫉恨,可这也是人之常情,难道我一个不得殿下疼爱的女子,却会故意让双鱼妹妹怀上身孕吗?”
她哭得恳切,痛哭流涕,又说起自己诸般苦楚,又提起燕京城中的儿子来,齐王无奈,想起自己对她的狠心,不免歉疚叹息。一时派人去查了双鱼所配的药,却也确实都是寻常补药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下实在是不能明白。本来想让成洑溪查查这事儿,可是考虑到成洑溪终究是男子,况且如今正忙着孟聆凤的事儿,最后便想着这边塞的大夫未必就诊治得确切,还是回京后再多定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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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烟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吓了一跳,这种药她是听说过的,一般人哪里敢吃啊,那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个孩子,而且还不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啊!
她和萧正峰提起这个事儿来,疑惑地摇头道:“双鱼只是一个普通农家女儿,哪里弄来这种药呢。其实之前问起她怀孕的事儿来,她言语闪烁,我担心,可看她高兴,也没敢细问,想着既然怀上就是好的,不曾想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萧正峰低头沉思片刻,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来了句:“这事儿未必简单。”
一时抱着自己粉团儿一般的小糯糯,不免庆幸,幸好自己家一切还算顺利,他的小糯糯无病无灾那么安好地降生。
而他的阿烟虽然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委屈,也到底是安然无恙地守在他身边。
岁月静好,有个温柔如水的妻,再有个可爱乖巧的娃儿,他还能求什么其他,唯求能让她们母女两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
低头捏了捏糯糯的小鼻子,他低声笑道:“爹爹为你准备了许多财宝,以后我的小糯糯就是天下第一富,以后不想出嫁就一个人过活,想出嫁的话,定然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阿烟心里有事儿,却是笑不出来,挑眉淡道:
“你啊,净说这些没用的,对于一个女孩儿家来说,其实嫁妆什么的也没什么用,最最关键的是娘家要能撑腰,你没病没灾地活着,身份权势摆在那里,便是一两银子的嫁妆没有,哪个敢欺负她?”
她这个论调,萧正峰是早听说过的,当下不免抬头笑看了她一眼,眸中有蓝光微闪:
“你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不就是父亲在,靠父亲,父亲哪日没了,就要靠兄弟吗?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
阿烟:“嗯?”
萧正峰低笑,将糯糯提搂起来放到一旁,意味深长地道:“糯糯啊,你先一边凉快去吧,爹爹要忙个大事儿!”
阿烟:“你要出去?”
谁知道萧正峰一转首,笑道:“我要忙着给糯糯种一个弟弟出来啊,要不然以后万一我不在了,哪里来的依仗!”
阿烟听了,抬起手来狠狠地去打他的臂膀:“大白天的,当着孩子的面呢,你瞎说什么!”
这边萧正峰抱着阿烟进了暖和,徒留下一旁的糯糯,圆滚滚地坐在那里,盘着两个肥嘟嘟的小脚丫,瞪着清澈犹如湖水一般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却见帘子落下来了,里面仿佛有什么动静,完全不懂爹娘这是在干什么。
好生纳闷啊!于是她试探着伸出小胖手,抓啊挠啊地要过去,好生委屈,糯糯也想玩,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奶娘一把将她薅起来抱走了。她两只小胖手挥舞,挥舞,好徒劳地在空中挥舞。
阿烟其实对于是否再有个子嗣并不是特别上心,心里是盼着再给糯糯生一个弟弟,以后也不那么孤单,不过又担心生下来后和萧正峰小时候一般,都是凭空让孩子受委屈。是以她心里想得是凡事儿随缘,有自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萧正峰并不是如寻常男儿那般一定要个儿子来继承香火的,如今有个糯糯已经很好,实在想要儿子再从家族中过继一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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