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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饵
白总管睨了一眼怒视他的二房人,冷声道:“这一切都是老王爷的吩咐。”
“祖父的吩咐?你胡说,你不过是我秦亲王府的一个奴才,祖父凭什么这么安排,定是你趁着祖父病重挟制祖父,你自己说你想要谋划什么?”上官静拔尖的嗓音陡然间响起,美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是真的如此想的,爹爹是祖父的亲子,还有肖侧妃,这些年来祖父的身边也就只有她,祖父难道临死之前会不想见他们,爹爹说祖父要不好的时候她还不敢相信,可是此刻那冷冰冰的尸体昭示着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官煜见白总管似乎有所仰仗的样子,目光在上官绝的身上掠过,上官绝怎么敢在上京出现?一定是老王爷让他赶回来的,没想到他到死的时候都如此的偏心,只愿意上官绝陪着,那么秦亲王府最后的保命符也肯定是在上官绝的手里了。
“来人啊,将白耀祖给拿下。”上官煜一声暴喝,让白总管变了脸色。
上官煜竟然在这一刻想要动手,全然不顾老王爷尸骨未寒,他的孝顺,他的和善难不成都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别有用心,他到底是图什么?
外头的侍卫闻言便要冲进来,而那些属于老王爷的暗卫此次却没有拦阻。
一群人将白总管团团围住了。
原本应该悲伤的场面一下子成了剑拔弩张的火爆场面,上官煜很清楚,老王爷这段时间都是白总管日日夜夜陪伴的,所以那些东西包括秦亲王府最后的皇牌他肯定都知道,只要拿下了他,他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都给我滚出去。”冷冷的嗓音想起。
上官绝将老王爷的尸身小心的放置在床上,又拿了干净的被子给他盖上,他的动作无比的轻柔像是担心惊醒床上的人,可是那脸上的神情与那轻柔的动作截然相反,冷戾的让人心惊。
上官静红着眼眶后退了好几步,她怎么都想不通这个纨绔子弟身上会散发出如此迫人的气势,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那些个围着白总管的侍卫们愣住,纷纷看向上官煜。
上官煜有些气急败坏,这些侍卫是他的人,可是却因为上官绝的一句话给吓住了,他冲着他们吼道:“给我动手,连主子都认不清的混账。”
侍卫们咽了一口口水,提气抽刀,却发现身上的气力一点点的流逝,明明屋子里谁都没有动作,可是他们却已经着了道,手酸软的连刀都握不住了。
“叮叮叮”侍卫们手上的倒纷纷跌落在地上,未及动手却已经不行了。
上官煜骇然,那些侍卫们不会无缘无故丢了武器倒在地上,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动了手,白总管的能耐他心里是有数的,那么也就是说动手的不是上官绝便是他边上这个妖艳的男人,然而他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侍卫是何时着了当的,他当真是低估了他的好侄儿了。
肖侧妃不知道何时醒了过来,见到这一切,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都给拖出去。”上官绝一声令下,便有几个黑衣人闪身而入,将那些中了毒的侍卫们都拖了出去。
上官煜瞪大了双眼,秦亲王府自老王爷病来,整个王府便是他接手了,他原以为自己布置的势力便是要从老王爷的手里夺权也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一个上官绝便将他的自信给打的粉碎。
上官煜猛然间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瞪着上官绝,质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祖父过世,这奴才却不来报,难道不该受罚?还有你为何会出现在上京,皇上可没有下旨宣召,你这是大逆不道——”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上官煜的嘴里蹦出了一连串的质问。
上官绝冷冷的盯着他,那张面容更多的是肖似肖侧妃。
“祖父为何会死?”
上官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被那刀锋般的目光盯着的时候,他的额头竟然冒出了汗珠,再听到上官绝的问话,心中忍不住一跳,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不,不会的,太医院上京所有的名医都看过了都没有发现,上官绝当然也不会发现。
如此一想,上官煜的心定了不少,他扬高了声音反问道:“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早上父亲的精神看上去还很好,父亲素来最不喜你,每每见到你都要生一场气,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气坏父亲?”
“啪啪啪——”拍掌声来自慕容玉桡。
他的长相本就妖娆,此时唇角微微上扬,带了抹讽刺的笑,眸光却是盯着上官煜:“阁下的不要脸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那毫不客气的话让上官煜变了脸色,二房的几个子女,除了上官柔倚在陈氏的身边,神情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其他人都是怒瞪着慕容玉桡。
“你又是谁?”上官煜眉头皱的死紧,今日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有想到上官绝会从西北归来。更没想到上官绝对于老头子的死表现出了如此大的反应。
明明两个人这么些年来从未给对方好脸色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相见成恨,然到了最后,一切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
慕容玉桡并不确定老王爷的死是不是同上官煜有关,但是上官煜作为儿子在老王爷死后所表现出来的伤心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清算白总管,甚至来不及安排老王爷的后事便要将白总管带下去,这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令人心惊的诡异。
“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老王爷的死根本就不是什么旧疾复发,老王爷是中蛊而亡的。”慕容玉桡的声音微冷,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他的话一出,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肖侧妃紧紧的攥着帕子,红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慕容玉桡。
上官煜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神色变幻莫测。
上官绝走到慕容玉桡的跟前,声音冷然而又狠绝:“说清楚。”
慕容玉桡扬了扬手中的血衣:“这是老王爷吐的血,颜色鲜红,一个人的血在离开了身体后会渐渐的便暗,而这鲜血却依旧鲜艳如新,且血中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馨香,这是南疆的蚀心蛊所分泌的独有的味道。”
白总管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抓住慕容玉桡的手道:“既然你知道你为何不救王爷,为何不救?”
慕容玉桡摇了摇头道:“来不及的,蚀心蛊已入心脏,大罗神仙也难救的。”
白总管其实也很清楚,如果能救得回来,世子的师兄又怎么会不相助,当初老王爷在西北遇险也是这位慕容公子出手相助,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就是世子的师兄,如今想来世子和老王爷即便关系冷硬却也是互相关心的。
上官绝闻言身躯一震,冷戾的眸子里涌上一丝愧疚。
慕容玉桡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蚀心蛊在南疆素有蛊中之王之称,即便咱们早到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拔出那蛊虫,但是我有办法替你找出那下蛊之人。”
“暗卫听令,彻底封锁王府的各个出口,连一个蚊子都不许给本世子放出去。”上官绝一声令下,屋子里的人虽没有察觉到什么动静,但是上官煜却知道秦亲王府已经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地方了。
老头子将王府的暗卫交给了上官绝,这些暗卫只会认上官绝一个主子,他的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墨来,拢在袖子里的手指几乎掐进了掌心,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一抹恐慌,他没有想到上官绝的身边竟然有人会识得南疆的蚀心蛊,若是真的让他找到那蚀心蛊的源头,那么恐怕连皇帝都不会保他。
“上官绝,这秦亲王府还轮不到你说话,来人呢,敲响丧钟,布下灵堂,谁都不许打扰父亲的安宁。”上官煜不再打算坐以待毙,虽说暗卫有以一敌十的本事,但是到底人数有限,这秦亲王府该由谁说话还不一定呢。
“二叔莫不是心虚了,祖父既然是被人害死的,你生为人子难道不应该找出真凶,替父报仇,怎么反而阻扰我找出真凶,还是说二叔知道这下蛊之人是谁。”上官绝贴近上官煜,此时他的脸色带着笑,只是那笑看上去无比的残酷。
上官煜的表现已经不仅仅是心虚了,让他不得不朝着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一方面去想,如果这下蛊之人是上官煜的话,也难怪他没有防备,上官绝有些为老王爷可悲,但是真相再残酷他也不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上官绝要比上官煜高出一个头,他的逼近让上官煜的心头一凛,同时眼里闪过一丝锋芒,几乎是在上官绝的话才说完的时候一掌袭向上官绝的胸口,嘴里大喊着“你去死吧!”
执迷不悟!上官绝眸色一沉,右手隔开那一掌,左手却在上官煜的手腕上一敲,伴随着一声嘶叫,那原本抓向上官绝的手掌顿时弯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
上官绝的这一手丝毫都没有留手,直接废了上官煜的右掌。
上官煜面色惨白,倒退一步后,不敢置信的瞪着上官绝,他唯一一次见过上官绝的身手便是那一次他临去西北只见和上官沥的那次比试,他的功夫自是比上官沥高,加上这么近的距离突袭,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能将他伤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可谁知道原以为一击必中的招式被上官绝这么轻易的就化开了,还有他的手,上官绝只不过一弹指,然而他的手腕骨却是粉碎,这样的碎裂程度便是后面愈合了也会留下残疾的。
陈氏和肖侧妃同时尖叫出声,陈氏厉声喊道:“上官绝,那是你二叔。”
上官绝转过身来,看向陈氏和肖侧妃,“那你往我的饮食里加那些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二婶呢。”
陈氏和肖侧妃脸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将这些陈年往事都翻出来,便是已经有撕破脸的意思了,上官绝如此强硬的样子当真是吓倒了她们。
“白总管关门,师兄你开始吧,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竟然用了那种恶毒的东西。”上官绝一句话震慑住陈氏和肖侧妃之后,便直接对着白总管吩咐道。
白总管也不含糊,虽然书房外头围了不少上官煜的人,但是他们没有上官煜的命令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书房的门阖上了。
上官煜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他的嘴唇刚动,便听到上官绝冷漠的声音响起。
“二叔,你最好不要动,要不然我不保证你另一只手还能好好的。”
上官煜脸色灰白,不过一招,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同上官绝的差距了,他不敢再动,只能将目光定在慕容玉桡的身上,他来书房见已经都断了尾了,他就不信这人还能查出什么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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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 309 承认
慕容玉桡点了点头,书房的博古架上放着一套玉质剔透的碗,他也不看价值,直接便拿过来用了。
上官煜此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因为忍受着手腕的剧痛,他的脸色显得很难看,看到慕容玉桡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他极力虚长声势道:“你要做什么,你给我滚远点。”
慕容玉桡冲他灿烂一笑,随即手一扬,上官煜完好的那只手腕上便出了一道血口子。那血快速的飙了出来,慕容玉桡拿了玉碗接住。上官煜想要起身掀翻那个玉碗,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便是喉咙都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只能任由慕容玉桡放血。
陈氏浑身发抖,可是上官煜毕竟是她的丈夫,她朝着慕容玉桡冲过来,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以卵击石也不怕。
白总管却不容二房的其他人的阻止,一个上前点住了陈氏穴道,身形转动,连带着其他人也都点了穴,一时之间书房便安静了下来。
上官煜瞪着慕容玉桡,身子却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因为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慕容玉桡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那里便成了一道血线,这天下间真有人能用劲气伤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上官煜自诩文武双全,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到了眼前这个妖娆的男人面前,怕是他一个手指便能将他捏成渣渣,而这个人竟然是上官绝的师兄。
二房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害怕了起来,如今他们全家都被制住了,根本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肖侧妃紧紧的咬着下唇,抖的像是一朵寒风中飘零的小白花,一颗心已经垂到了谷底,她知道他们二房要完了,这段日子她不是没有察觉到上官煜的不正常,可是她还天真的希冀着只是自己多想了。
到了今天当老王爷的真正死因被爆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上官煜做了什么,弑父,这两个字在她的脑海里闪过的时候她便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定不是真的,她的儿子如何敢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满满的放了一碗血,慕容玉桡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那碗血放在桌上,他才从身上掏出所有的荷包来,那颗药丸是他曾经游历南疆的时候跟当地一位巫医叫换的,一直随意的放着谁知道今个儿竟然还真用到了。
上官绝终于在一众的荷包当中找到了那绿色的药丸,放进了血碗里化了。
上官煜的心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在见识过慕容玉桡的本事后,原本笃定的心也松动了起来,他瞒过了太医,瞒过了上京的一众名医,难道到了最后竟会毁在上官绝的身上。
一想到这,他的目光犹如淬了毒一般,上官绝已然无心去管他。
只见慕容玉桡将那化了药碗的血碗放到老王爷的身边,将他的食指垂进血碗里,又从一旁的灯罩里取下蜡烛,放在那碗底加热。
所有的人都紧紧的盯着那碗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碗血竟沸腾了起来,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子浓郁的香味,上官煜的脸色大变,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翻腾了起来,那股子几乎挠心挠肺的搔痒让他的神色狰狞了起来。
慕容玉桡见状很好心的弹指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几乎是一能动,上官煜的手紧紧的扯住了自己的衣衫,从椅子上一点点的滑落。
上官绝的心彻底的沉了下来,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上官煜当真就是那下蛊的畜生,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已然僵硬了的老王爷,他的神情很是安详,他到底知不知道上官煜的所做所为。
上官绝猛然间想起老王爷只留白总管在身边的事情,上官煜到底是他的儿子,那个时候他都已经是病入膏肓了,他为何不留上官煜在身边,难道有自己亲近的人陪着自己走完最后一段路不好吗,还是他其实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他到死的那一刻并不想见上官煜。
上官绝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他宁可老王爷是一无所知的死去,这人该有多强硬才能生生的面对被自己的血脉所谋害的事实。
地上的上官煜已经打起了滚来,似是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便是那断了的右手也七零八落的扯挠着自己,好像要将自己的胸口扯开似的。
肖侧妃和陈氏不由得都闭上了眼睛,他们两个都是了解上官煜的,也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老王爷下蛊,定是得了上头的吩咐,那真正想让老王爷死的应该是皇帝才对。
可是他却借用了上官煜的手,如果上官煜成功了也许会得了皇帝的信任,可是如今他却被上官绝发现了,上官绝不会放过他的,便是上官绝今日不杀他,那么凭他亲自下蛊毒杀自己亲生父亲的名头也会得天下人的唾弃,想想老王爷在朝堂在百姓当中的威望,皇帝不是杀不了他,而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动手杀了老王爷的话那会留下很多的非议,即便他是皇帝也完全不能承受杀害功臣良将的罪名,所以他让上官煜动手了。
上官静和楚氏二人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她们并非不晓事的孩子,如果说一开始的冲突,她们还是站在上官煜这一边的,那么此刻她们的血都冻结成了冰。
刁蛮如上官静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狠心到杀害祖父,她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坍塌了。
楚氏的心里想到的是上官沥,他又该如何承受,老王爷是他最为崇敬的人,可是他的父亲居然真的做下了这样的事,真正是畜生不如啊。
白总管怒瞪着上官煜,只见他的脸色渐渐的转红,最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地上的那滩血中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蠕动着,而此时老王爷的的皮肤下似有东西开始油走,渐渐的行至手臂,那清白的皮肤下几乎能看清楚那一团油走的东西,沿着食指最后从指尖破皮而出,那虫子一出到血碗里便没了声息。
而在这虫子死亡后,慕容玉桡迅速的将那燃烧的拉住掷像地上的那只虫子。
嗤啦啦的一下子冒出了一团火焰,又是比刚才越发浓郁的香味的弥漫了开来,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上官煜整个人犹如水里捞出来一般,面如死灰的盯着那燃成了灰烬的蛊虫。
“知道蚀心蛊为何会成为南疆禁养的蛊虫吗,因为蚀心蛊由母蛊控制子蛊,这下蛊之人和被下蛊之人必定要是血缘最为亲近的人,比如说母子,比如说父子,未开化如南疆人都认为这样的行为有违人伦,但是你却做了。”慕容玉桡沉声说道,他能够将子蛊从老王爷的身上取出来也是因为老王爷已经去世了,死了的人并不适合蛊虫寄养。
白总管几乎是冲到上官煜的跟前,红着双眼怒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那人是你的父亲啊,你简直比那畜生还要不如,你……”到了后头白总管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那如神祗般的王爷最后竟然是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
上官煜承受了母蛊破体而出的痛苦,此时早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白总管像是发泄般的怒打让他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白爷爷,不要打爹爹了,不要打了。”上官柔小小的身体冲上来抱住了白总管的腿。
整个二房唯有上官柔还能动作,才九岁的孩子显然被这一幕给吓坏了,脸色一丝血色都无,可是她却知道要维护自己的父亲,白总管呼呼的喘着粗气,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的讽刺。
上官柔见白总管终于停止了动作,她这才放开了白总管,小心的去扶上官煜,眼眶里布满了泪花:“爹爹,你痛不痛啊?爹爹,柔儿扶你起来好不好?”
上官柔哪里能够扶地起上官煜,上官煜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断了一般,他用尽剩的力气推开了上官柔,仰起头看向上官绝,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永远不能逾越的人,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凄厉了起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为什么要被你一辈子压着,为什么他的眼里只看的到你,我也是他的儿子,他又当我是他的儿子吗,上官覃,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上官绝听着上官煜宛若疯了般的吼叫着,甚至还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他的父亲的身上,上官绝再顾不得一旁的上官柔,上前一拳狠狠的击中了上官煜的小腹,那些疯言疯语戛然而止。
上官煜似乎才从回过神来,那没有焦距的目光渐渐的聚在上官绝的脸上,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来,笑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皇上的口谕,我只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
言语间便是承认了那下蛊之事,上官绝恨不得将上官煜五马分尸,却听他又道:“你若是杀了我,你也别想离开上京了,你以为皇上还会放过你。”




侯府嫡女 310杀人
上官煜贵为秦亲王的次子,可是他的心里却是一直深深的怨恨着老王爷。自小,只要有大哥上官覃在,老王爷的眼睛里便只有他,而他只能待在角落里看着老王爷亲手教授上官覃功夫,他也想跟着老王爷一起,可是老王爷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那个时候肖侧妃教他,只要他努力,只要他能超过了上官覃,那么老王爷自然而然就会看到他。所以他花费了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他努力的想要跟上老王爷的脚步。
他还记得自己经过了一整年的努力终于能够百步穿杨的时候他兴冲冲的跑去找老王爷,殷勤的希望得到老王爷的认可,老王爷也答应了他去校场看他射箭,然而因为上官覃一个不舒服,老王爷便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十二月的天,他在校场等了一天一夜,他固执的认为老王爷会记得他的,只要他耐性的等候,到了后头他直接晕倒在了校场,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在校场吹冷风的时候,老王爷却在照顾上官覃。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彻底的冷了,他的风寒很严重,好几次高烧不退,可是他咬牙ying侹,他死都不让肖侧妃去说给老王爷听,他告诉自己从那个时候起他是没有父亲的。
后来他依旧是那默默无闻的秦王府二公子,上官覃却是秦亲王府的世子,年纪轻轻便已经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他却是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覃战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涌上心头的不是难过,而是暗自的痛苦,因为再没有人像一座大山一样沉沉的压在他的身上,也许他也能分到老王爷的一丝目光和注意。
然他又再一次的失望了,老王爷为了上官覃二十年来极少回上京,即便是那回来的几次也是在为上官绝擦屁股,他同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让他好好看着侄儿,他的眼里只有嫡系一脉,压根从未将他们当成亲人。
既然他如此的冷情,自己又何必非要在乎这份感情呢。
更何况这一次的事情其实是皇帝吩咐的,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上官煜的身体很痛,可是他的心里头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疼痛的快慰感,特别是当他看到上官绝赤红的双眼的时候,他的心里头似有烟花盛开似的,他知道自己已经魔化了,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老王爷逼的,是他亲手斩断了自己对他的父子情。
上官绝的心里头早已经预料到这事定不是上官煜自作主张的,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始终都希冀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老王爷是他最亲的血脉,皇帝又何尝不是呢,皇帝和元后是他童年记忆中唯一的温情,可是最后的时候这份温情破灭了,他杀了他的祖父,他的一颗心都像是油锅里煎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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