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饵
老王爷的消息传到西北的时候,西北更是陷入了一场哀悼战神元帅的风暴当中。
青鸾失手将手中的茶盏跌落在了地上,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个消息实实在在的传来的时候,青鸾的心依旧一阵阵的扯紧。她跟老王爷相处的时日尚短,虽然那个时候老王爷并没有站在她这一边,可是她从未怪过他。
因为她明白老王爷是一心为上官绝思考的,那个倔强的老头,每每对上上官绝的时候总是吹胡子瞪眼的好似他的身上都是缺点,可是在上官绝不注意的时候,他的目光总是时不时的划过他的身上。
还有上官绝这一刻他该有多伤心啊,可是她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
老太太等人原本是陪着青鸾说话的,听到这个消息也都沉默了下来,当初卫澈送她们离开的时候便是因为老王爷的旧疾复发,卫澈觉得上京的水都混了,才会迫不及待的将她们送到西北,可是如今老王爷居然薨逝了,那么上京呢,上京此时又是什么样的情况,老王爷的骤然去世究竟跟上京的局势有没有关系。
过了好半晌,老太太才开口道:“鸾儿,这到底是元帅府,即便老王爷远在京城,这里的一切也都要安排起来。”
青鸾微微震了震,点了点头才吩咐了下去,府里头所有的红色都要换了,一切以素净为主,而青鸾虽然不在上京,也换上了素服,她的手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宝宝,你的曾祖父是个大英雄,可惜你没法子见他了。
ps:小鱼的感冒还是没有好,咳嗽很严重,所以这段时间只能更这么多了,尽量保证不断更,大家见谅啊。
侯府嫡女 313 姐弟反目
上京
老王爷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每一天都有很多人上门祭奠,秦亲王府上上下下连门房的小厮都是瘦了一大圈,当然这当中瘦的最厉害的便是上官绝。
白总管见到灵堂前跪的直挺挺的身影,不过才一个多月,原本合身的衣服便显得有些空荡荡了,便是他也想不到世子对老王爷的感情竟如此之深,他没有看他掉过一滴泪,可是他却明白这世上最为老王爷的离世难过的便是世子了。
白总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先给老王爷上了一炷香,方才劝道:“世子,明天便是出殡之日了,您已经好些日子没阖眼了,趁着现在还有几个时辰先去后头躺一会吧。”
上官绝没有任何的回应,白总管暗自无奈却有莫可奈何。
次日天还未亮,秦亲王府又忙开了,按着亲王的规格,老王爷是有资格进入皇陵的,出殡的队伍很长,可以说的上是百官齐送,好多五大三粗的曾经在老王爷的手下磋磨过的将军都痛哭流涕,便是皇帝也陪着送到了城门。
直到那出殡的队伍望不见影了,皇帝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外头风冷,还请保重龙体。”汪公公躬着身子上前说道。
皇帝的面色一整,这才道:“回宫!”
皇帝回到承乾殿的身子,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汪公公唬了一大跳,只见皇帝的身子抖成了一团,那弓背弯腰的样子哪里像是一国之君啊。
“药……给朕药……”这药瘾来的越发的凶猛了,如今他几乎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服用一回药,而且每一次药瘾发作的时候都极其的狼狈。
汪公公不敢耽搁,忙不迭的跑进内室,从药瓶子里头倒出五颗药丸来。
大概是太过心急了,汪公公从里头出来的时候脚下一个打跌,竟然绊倒了,手中的药丸散了一地,汪公公一面请罪一面正要重新进去拿新的药丸,却发现皇帝迅速的爬过去,也不嫌脏的将那些地上的药丸放进嘴里。
汪公公已经好几次见过皇帝药瘾发作时候的狼狈姿态了,可是像这样一会都不能等当真是没见过,作为上官家的子孙从出生的第一天起便要学习自我克制能力,皇帝从三岁开始都是寅时起床,不管寒暑从未断过,五岁起便从未显露过自己的喜好,比如说穿衣习惯,吃食用具等等。在先帝的诸多儿子当中,皇帝是最能隐忍,也最能自我克制的,可如今这药瘾竟将一个如此自律之人逼成这个样子可见这药的恐怖。
地上的那些药丸都吃了后,皇帝才觉得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淡了些,正想着从地上起来,承乾殿的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皇帝大怒,帝皇的自尊不容许别人窥测到他的狼狈,而他自染上药瘾后近身伺候的也只有汪有德一人。
“放肆,谁准许你进来的?”皇帝猛的回头,因为殿里的光线比较暗,来人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看出是一女子的身形。
皇帝的怒喝并没有吓倒来人,汪有德面上一怔,在看清楚来人后心里越发的奇怪,不过他不过是一个太监有些话也不好说,只得先上前扶起皇帝。
皇帝见来人不但没有跪地求饶,反而就这么定定的望着他,顿时更绝怒火中烧,直接喊道:“将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拖下去,仗毙了。”
“皇上何来这么大的怒气?”
皇帝的面色明显的一怔,却见那人缓缓的关上了承乾殿的大门,一身华丽的宫服,正是端敏长公主。
不过一瞬间,皇帝便恢复了平常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挥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不悦的说道:“皇姐为何擅闯承乾殿,你可知这是大罪。”
汪公公扶着皇帝在龙椅上坐下了,因为刚刚服用了药,皇帝消瘦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亮的惊人。
他的质问声并没有让端敏长公主的面上染上丝毫的惧意,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色渐渐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
两人虽为姐弟,可是这段时间皇帝被药物所累,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二十岁都不止,而到是端敏长公主这个姐姐依旧雍容富态。皇帝虽端坐在龙椅上,被端敏长公主用这种眼神瞧着自是心下不悦,皱着眉头问道:“皇姐来承乾殿究竟有何事?”
“我想问问皇上,父皇到底是病逝的还是被你毒死的?”端敏长公主一字一顿的问道。
皇帝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端敏长公主话中的意思后,勃然大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大胆,别以为你是朕的亲姐姐,朕就不敢治你的罪。”
汪公公的此时更是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聋了,他哪里会想到端敏长公主竟然一张口就问要掉脑袋的话来,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难道她真的不怕死吗?还是她有所依仗?
汪公公心乱如麻,总觉得这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端敏长公主压根就没有被皇帝的话给吓倒,反而一步步慢慢朝着皇帝走过来,她的面色平静,幽深的眸子像是带了丝可怜,她在可怜什么,可怜他这个皇帝吗?皇帝的心里莫名的涌上一丝恐慌,他素来跟端敏长公主不怎么亲昵,不过两人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他自问自己登基之后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为何会这个样子。
“来人啊,来人啊……”眼见着端敏长公主一步步的靠近,皇帝扬高了声音喊道。
汪有德的身子一震,一个箭步冲上了,拦在端敏长公主的跟前,说道:“公主,您这是要干什么?冒犯圣颜可是杀头的大罪。”
端敏长公主的目光落在汪有德的身上,冰冷的让汪有德心头的发凉,而她下一刻说出来的话更是让汪有德的膝盖发软。
“汪有德,你可真是忠心啊,不过如果今天在这儿的是蒋媛的话,你是会站在皇帝这一边还是蒋媛这一边呢?”
汪有德投靠坤宁宫的事自认为做的万分隐秘,至少皇帝都没有对他产生怀疑过,可是端敏长公主却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汪有德心里的不安感越发的盛了,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干干净净,佝偻的身子微微的发着颤。
皇帝的脸色一下变的极为难看,汪有德的表现已经让他明白端敏长公主的这句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他最心腹的手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认了其他的主子,他这个皇帝却没有发现,这一巴掌打得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全无。
皇帝气的身子发颤,立时喊道:“汪有德!”
汪有德重重的一颤,皇帝在他的心目中积威已久,此时皇帝已经是雷霆之怒,汪有德顿时膝盖一软,重重的匍匐在了地上,连连的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这一番作态便是不打自招,皇帝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似胸口有这么一股气生生的梗着让他说不出话来。
端敏长公主不由得摇头道:“这就受不了了,那接下去的事岂不是会气死你。”
皇帝瞪大了眼睛,此时他的心里哪里还会不明白,端敏长公主就是故意的,这承乾殿外头守着的侍卫也不知道被弄去哪里了,单是端敏长公主一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当然皇帝的心中更加想不明白,端敏长公主这是要干什么?气死了他,她又有什么好处,论亲疏,他们是亲姐弟,只要他在位一天就能保她的荣华富贵,即便她心里头不忿当初自己对父皇所做的一切,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如果她够聪明就该掩着藏着而不是这么揭发出来,即便他真的死了,那即位的是他的儿子,这血缘关系便是淡了一层,到时候她这个长公主哪里还有如今这样的地位。
皇帝虽然气急,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如今外头的侍卫迟迟不进来,显然是被端敏长公主控制住了,他想着要先稳住她,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皇姐,你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吗?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便是心里有什么不明白呃说出来也就好了。”
端敏长公主见皇帝不过一瞬间便从盛怒中回过神来,开始打起亲情牌了,心下越发的鄙夷了,冷笑道:“我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自己弑父不止,还教唆底下的大臣弑父,今日是皇叔出殡的日子,听说皇帝还去送了,不知道皇帝在面对皇叔的灵柩的时候心里可有愧疚之情,若是让这大夏的臣民知道他们的好皇帝教唆着杀害了大夏的保护神,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拥戴你,还有上官绝,我常听母后说你将上官绝视做亲儿,不知道让他知道是你杀害了他的祖父,他会不会恨你?”
端敏长公主每说一句话,皇帝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所有的阴私竟被端敏长公主知道的一清二楚。
ps:断更了好几天了,小鱼对不起大家,不过小鱼的爷爷目前在医院处于临终状态,由于他住的是小鱼家那边的医院,我每天白天上班后都要赶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回去,晚上要陪他,毕竟他可能过不了这个年了,小鱼作为小辈要尽孝心,而早上五点多起床赶车上班,人很疲惫,感冒也一直不好,所以这个月的更新会很不稳定,大家见谅。
侯府嫡女 314 神之花
端敏长公主到底是个心性狭隘的女人,此时看到皇帝频频变幻脸色不由得得意,冷笑道:“你费尽心机想要将你的儿子推上皇位,为了替他扫清障碍,不惜诛杀皇叔这样的功臣,你为了让你的儿子有强盛的外家,独独捧起蒋家,鲁国公府一跃成为上京勋贵之首,你甚至主动将蒋家的政敌一一贬了,可是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好皇后,你一心扶持的蒋家还打算鱼目混珠,太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端敏长公主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像是为了刻意折磨皇帝一般,一字一顿说的直白而又缓慢。
皇帝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一张脸更是憋的通红,他转过头去看汪有德,却猛然间想到他以为的心腹早已经是皇后的人,所以上一次的滴血认亲完全是做不得数的。
“哇——”的一声,皇帝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那鲜红的颜色在明黄色的龙袍上留下一道洗不去的痕迹。
喷出这一口血来,皇帝像是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顿时手脚无力,面色萎顿的缩在龙椅里,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汪有德早已经被这一系列的变故给吓坏了,从那一日他亲手往那碗清水里加了东西,使得皇帝和太子的血液相溶,他便知道太子不是皇帝的儿子,聪明如他甚至不需要皇后说什么便能猜出蒋家的谋划。
而他也以为蒋家就要成功了,毕竟皇帝甚至亲手为蒋家拔出了他们将来最大的障碍秦亲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端敏长公主居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帝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了,太子又不是上官家的血脉,那端敏长公主到底是想让谁当皇帝,难不成她还想当女帝?
汪有德一时各种想法涌上心头,却也明白如今自己想要活命只能求端敏长公主了。
汪有德跪着上前抱住端敏长公主的腿,求道:“公主,还请公主饶过老奴,老奴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公主的。”
端敏长公主底下头看着这个在皇城横行霸道了好些年的太监,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腌奴果然最不可信,眼见着皇帝的身子不行了就先投靠了蒋家,如今又像是墙头草一般的倒向了他,果然够无耻的。
不过这样的人也最识时务了,端敏长公主蹲下身子,啪啪的拍了两下汪有德的脸,“做牛做马?那你觉得你能做什么呢?”
汪有德一听这话,便知道有戏,连忙万分诚恳的说道:“我什么都能做的,只要端敏长公主吩咐,奴才一定是赴汤蹈火,尽心尽力的。”
皇帝又一次亲眼见着自己视为心腹的汪有德变节,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那个叛徒,可是他此时已经是说不出话来,只喉咙里像是有一口痰似的“吼吼”的作响,消瘦的脸狰狞成了一团,枯瘦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龙椅底下的坐垫,几乎将那些锦缎都给扯裂了。
端敏长公主又听汪有德赌咒发誓的表忠心,这样的人虽然不可靠,但是此刻她也暂时不能动他,毕竟还要靠着汪有德将蒋家的人一打尽。
“好了,既然汪公公这么有诚意,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端敏长公主笑的很是嚣张,“起来吧,皇帝都这样了,还不将他扶到床上去歇着。”
汪有德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端敏长公主见她不像是说反话的意思,这才上前一把抱起皇帝。
皇帝怒瞪着他,却又奈何不了他,汪公公笑道:“皇上还是歇歇气吧,奴才这就抱您去休息。”
也亏得皇帝后期不喜欢别人伺候,当然关键是他的性子已经被病痛药瘾给折磨的古怪无比了,也就汪有德能够稍稍合他的心意,因而承乾殿里一般都只有汪有德一人伺候。
汪有德轻轻松松的就将皇帝抱了起来,往内殿走去。
端敏长公主看着俾睨天下的帝皇被一个太监给玩弄于鼓掌之中,脸上的神情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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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出消息,皇帝因为秦亲王的过世而心情郁结,回到宫中后便一病不起了。
上官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更是冷笑了三声,皇帝如果真的还念着亲情或者功劳的话,当初便不会挑唆着上官煜做下那样的事来,不过那日皇帝来王府的时候他便觉察到皇帝的身体似乎瘦的太过了,即便是大病初愈也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仿佛是一跟紧紧绷着的弦,稍稍一用力就会彻底的崩坍似的,所以他让慕容玉桡去太医院查探皇帝的脉案。
“皇帝的脉案到没什么异常。”慕容玉桡看了一眼神色阴郁的上官绝,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过那东西本就可以作假,因而也不得作数的,不过我在太医院的药库里发现了这个。”
慕容玉桡摊开掌心,里头是几颗褐色的颗粒状物,上官绝接过仔细看了看,这东西他并不认得,想来应该是某种药材。
“这是什么?”
“神之花的种子的外壳。”慕容玉桡微微一笑,没想到在太医院居然还能见到这东西。
上官绝知道慕容玉桡这些年四处游历,五年前甚至还一个人出海,足足出去了一年才回来,他的见识远远大于大夏那些太医,更何况他的心性古怪,素来对那些花花草草就感兴趣,当然若是这些花花草草有奇毒,他就更开心了,因而也不着急,默默的给自己斟了一杯水。
只听慕容玉桡继续说道:“这东西我本来也不知道的,也是之前去交趾的时候才见识到的,当地的居民称她为神之花,这种子重出来的花绚丽美丽,便是大夏的最高贵的牡丹也不及这花惑人心神,极具观赏价值,而它的种子更是有神奇的功效,我见过当地一个被猛虎咬断了胳膊流血不止痛苦不堪的居民,当地的巫医不过是给他服用了这些种子磨成的粉末,那居民便似感觉不到了疼痛一般,之后也能安然入睡。”
“所以它跟麻沸散的功效是一样的?”上官绝的目光掠过那不起眼的种子壳,实在很难想象慕容玉桡所描绘的那种极端美丽惑人心神的花,不过自小他就明白一个道理,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毒。
“不,这东西可比麻沸散管用多了,止疼效果也好的多,更重要的是这种东西会让人的心情愉悦,精神爽利,你是没瞧见,那几乎奄奄一息的人不过用了这东西立时又站了起来,还能自己如厕了,你说神奇不神奇?”慕容玉桡一面笑着赞叹,可那漂亮的瞳孔里闪烁的却是异样的光芒。
上官绝是知道慕容玉桡的性子,见他这个样子并不答话,到是白总管一脸惊讶的说道:“真没想到交趾那破落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等神奇的药物,大夏也应该引进才是。”
慕容玉桡笑的越发的欢快了:“所以当地的人称这种花为神之花,不过即便是在交趾这种花也是轻易得不到的,而是控制在当地的巫医一族手中,交趾的巫医在当地居民的心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上官绝不耐的瞪了他一眼,“行了,这花到底有什么猫腻。”
慕容玉桡道:“那巫医总共给那个猎人用了十次的药,到了后头这猎人断肢渐渐的长好了,但是每每到黄昏时刻,他便会宛若疯了一般失去理智,后来那巫医再次出现,问他是否愿意成为他的信徒,那猎人几乎是跪在他的跟前,直说就算做牛做马也愿意,只要巫医继续赐药给他。”
“那东西能控制人的心智。”上官绝眉头一皱,交趾在南疆以南,同大夏相比那是一个完全未开化过的地方,那边的统治者便是巫医一族,负责祈祷医理,有着非常崇高的地位。
所以他们如此崇高的统治地位下面是如此不堪的吗?用药物控制民众的心智?若真是这样这种花当真是至毒无比啊。
“不是控制人的心智,而是能让人成瘾,所以巫医一族将这种植物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别人想要窥测一二可不容易,而且一旦成瘾,极难去除这瘾头,先头我还在想,皇帝的身子不是不行了吗,所以才会让你的祖父成为摄政王,那个时候他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上朝啊,他一个权力欲望如此强盛的人,如果不是身体实在不行压根就不会放权,但是后头又突然听说太医院为皇帝研制出了药,皇帝一下子又生龙活虎了,即能上早朝了,也能折腾人了,想来就是这种东西的功劳,不过这种药物虽然能使人精神百倍,但是说实在的身子已经是空壳了,便是再神奇的药也没有用,更何况这种神之花可不仅仅是能让人成瘾,用多了会使人在短时间内衰亡,那日我看皇帝的样子应该是成瘾已久了,如果说他原本的身子就不成了,这一下应该会死的更快。”
侯府嫡女 315 宫中情况
慕容玉桡的话让上官绝的脸色黑沉,皇帝这段日子的所做所为同他以往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以前他即便是想要对付某个人也只会徐徐图之,绝对不会留下话柄,而这段时间不仅仅是对祖父,甚至那些同蒋家政见不同的世家也遭到了皇帝的打压,而且皇帝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从大臣们的意见,只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反抗的声音。原来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变了,而是皇帝着急了,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他才会不管不顾的想要为太子扫除障碍,不惜将蒋家推为大夏的的第一世家。
皇帝被药物所控制,又是谁下的手呢?而如今皇帝的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书房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如果说皇帝还有理智那么依着秦亲王府的资历自是能立于不败之地,然如今的皇帝却已经丧失了理智,甚至对德高望重的秦亲王出手,显然是想要压制秦亲王府,更可怕的猜想或者他还想灭了秦亲王府,那么秦亲王府还有什么路可走。
虽然同为上官家的子孙,老王爷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登上大鼎,可是他从未想过与自己的兄长争,也没有想过取而代之,秦亲王府能在大夏有不逊于皇家的威信,正是因为秦亲王府的忠诚,一旦秦亲王府同皇帝对上,那么不管有什么理由,原本几十年所累积的忠诚都将会毁于一旦,然而皇帝已经对秦亲王府出手,若是坐以待毙,甚至无视于老王爷的仇,这不符合上官绝的性子。
白总管坐在上官绝的对面,见上官绝面色沉郁,也知他此时的难以抉择。
书房里头面色最轻松的便数慕容玉桡了,他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他可以出手将上官绝的仇人整的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但是他却不会替上官绝做任何的决定。更何况上官绝的这个决定将会影响秦亲王府或者说大夏朝的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绝才突然抬起头,走到书桌前。
白总管像是明白了上官绝的心思,很自然的往砚台里倒了两滴清水,开始磨墨。
等到那墨色均匀后,上官绝才提笔开始写信,不过一刻钟便已经写满了一张纸。
白总管只瞥了一眼,便知道这封信是给魏王世子的,再看上官绝肃然平静的样子,显然已经有了决断了。
等那满纸的墨迹干了之后,那上头的字竟慢慢的消失了,直到再看不出一丝的痕迹后,白总管才换了砚台和墨,白纸很快就变成了一封稀松平常的问候信。上官绝儿将那信封好后,便交给了白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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