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

老太太点点头道：“既是到齐了，连嬷嬷命人摆饭吧，吃了饭早点去。”
连嬷嬷忙让丫鬟上来摆饭，众人用完饭，便出发了。
一共四辆马车，老太太带了青鸾和卫欣儿坐一辆，卫青玉和卫青鸢坐一辆。卫青玉到是想和老太太一起，可惜她妹妹不给力，青鸾想上第二辆马车的时候，她直接是拦在了那里，老太太便直接发话让青鸾和她一道坐，青玉和青鸢则坐一起。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刻钟后，便到了秦府，如今的秦家可不比老太太当初刚出嫁的时候，屋子直接扩了好几倍。二门处，秦家的当家夫人钱氏领着自家的几个姑娘等着。
算起来钱氏和老太太秦氏算是姑嫂，秦氏的爹娘在秦氏出嫁不到两年便都已经去了，因而秦家的当家人就是她的大哥和大嫂。这宫里荣宠无限的惠妃秦琴正是这钱氏的嫡长女。
“小姑，你终于来了。”秦氏一下车，钱氏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她身后的几个姑娘们一同上来给秦氏行礼。青鸾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老太太是她们的祖母，也就是说跟前这些年纪和她们差不多的姑娘都是她的长辈。
秦氏身后一溜四个姑娘，钱氏的目光在几个人当中一一掠过，这几个姑娘的年岁都差不多，她也不敢冒冒然的相认，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哪一个是威远侯府的嫡小姐。
“嫂子好。”秦氏的面色淡淡的，正所谓无欲无求，对于秦家、卫家，她都没有什么期盼，大不了再回乡下居住就成了。
“好好好，咱们先进去吧。”站在外头也不好认亲戚，钱氏笑呵呵的说道。
一行人往正院赶去，青鸾也趁机好好看了看秦府，这秦家当真不愧是外戚，靠着一个女人发家的，处处都透着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
老太太秦氏到底也曾经是个侯夫人，见到这些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其实像底蕴深厚的世家都会有一些压箱底的宝贝，比如说养人的药丸，精致的菜肴，失传的孤本古籍，前朝的古董文物，当然这房子院子的建筑图也是不外传的。
秦家自惠妃得势后便将原本隔壁的几家都买了下来，扩建成了现在的秦家，大是大了，可是这一处学东家，那一处学西家，整个房子布局混乱，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然钱氏自己还由不知自，沾沾自喜的向秦氏介绍着各处的院落。
一行人进到正屋，方才一一见了礼，秦家年岁稍大的姑娘都已经出嫁了，剩下的这三个，一个十四，一个十三，另一个却是只有十岁。十四的那个名叫秦采是秦家的四姑娘，而十三的这个名叫秦桑却是秦氏的长孙女，而这十岁的秦宝是秦家的五姑娘也是钱氏的嫡幼女。





侯府嫡女 015 钱氏的示好
青鸾见秦桑虽然比秦宝年纪大还是规规矩矩的称一声五姑姑，心头暗道，这辈分小就小吧，至少还能从两个同龄人手中拿到见面礼，这也不算亏吧。
秦氏一一介绍了青鸾姐妹几个，钱氏更是每一个都拉在手里夸赞了一番，特别是青鸾，从容貌夸到气质，一副喜欢到了心底的感觉。
秦氏眸光微闪，一声不吭的喝着茶，听着钱氏同青鸾拉关系。
其实四个姑娘当中，颜色最好的是卫青玉，她的年纪本就是几个之中最大的，五官身段也已经长开了，加上李氏几乎是把压箱底的都翻了出去，那一身的贵气足足压了青鸾一头。
就连钱氏一开始也以为卫青玉是正派的威远侯府的嫡小姐，好在当时没有直接上去认人了，要不然这脸可就丢大了。
青鸾微笑着承受着钱氏的热情，眼角瞥见一旁的卫青鸢一脸恨恨的样子，而卫青玉虽然面上带着笑，手中的帕子却下意识的绞紧了，想必心里头也不平静。
青鸾微微垂下头，敛去眼底的一丝冷意，这二房的姐妹俩一个明着一个暗着千方百计的想要压她一头，殊不知再珍贵的首饰，再华丽的衣裳也比不上威远侯府的名头。
钱氏夸了一圈后，方才对着自家女儿说道：“你们几个年纪相近，出去玩吧，我也好跟你们姑姑好好说说话。”
秦采点了点头，领着青鸾等人出了正厅。
等到几个小辈出了去，秦氏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看向自家大嫂，“嫂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钱氏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秦氏这个小姑，看上去总是冷冷淡淡的，也不想想她能被卫家人接回来还不是看在他们琴儿当上了惠妃娘娘，又怀上了龙种的份。
“阿暖，这是惠妃娘娘昨个儿赏下来的葡萄，你尝尝味道，听说这个是番邦进贡的，宫里头也就那么几筐，皇上见娘娘爱吃，把自己的那一筐都命人搬到了玉粹宫。”提到宫里那个得宠的大女儿，钱氏就万分的得意，女儿从小就长地玉雪可爱，年纪越大容貌就越为出色，从女儿十岁开始她便心存将她送进宫的心思，秦家那个时候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尊荣，她几乎是咬着牙请来宫里的嬷嬷教导女儿的德容言共。当初几个妯娌不是冷眼看着笑话，就是怪责她在一个女儿身上投入那么多。就连婆婆也不能理解。
现在一遭翻身，秦家包括自己夫婿在内没有一个人敢再给她看脸色，毕竟同惠妃最亲近的是她这个母亲。
“嫂子客气了，这味道确实不错。”秦氏不动声色的剥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阿暖，嫂子知道你还在为当初将你嫁给卫老侯爷而心存怨怼，可是当初这个婚事是公公办下来的，嫂子不过是个做小辈的，也不能忤逆了长辈是不是？”钱氏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
秦氏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迅速敛去眼里的冷意。当初秦家上下不是都很高兴她能嫁进威远侯府吗？又何曾有谁怜惜过她才十来岁的少女就要嫁给四十多岁，嫡子都已经比她年长的老头子呢。
“阿暖，你可怪大嫂？”
秦氏微微抬首，启唇道：“自是不怪的。”
“这就好，大嫂这一次就想跟你好好亲近亲近，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只要惠妃娘娘在宫里能得圣宠，那卫家老二也一定不敢亏了你。”钱氏心里头算是松了一口气。




侯府嫡女 016 秦家的打算
“青鸾，这些花都是宫里头的姑姑赏赐下来的，好看吗？”秦桑与有荣焉的指着几盆紫玉兰说道。
青鸾点点头赞了一句：“是很好看。”毕竟这是人家秦家的地盘，又是自己那个便宜祖母的娘家，这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太阳这么晒，去前面亭子里坐吧。”秦采是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俏丽的脸上有那么几分的不耐烦，特别是在看青鸾时总是带着几分敌意，这让青鸾很是莫名其妙。
自己可是第一次见这秦家四姑娘，也没得罪她的，怎么就看她不顺眼了呢？青鸾心里头疑惑归疑惑，却也没有兴趣深究，毕竟自家要真跟这秦家论起来也没什么要紧的关系。
卫青玉笑着上前道：“我这里有清凉油，四姑姑要不要用一点？”她早就觉得憋屈了，母亲让她来秦家一定要讨好秦家的当家主母，可是那钱氏却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眼里只有卫青鸾，好不容易发现这秦家四姑娘不喜欢卫青鸾，她自然要赶着上去讨好了。
秦采瞅了一眼卫青玉冷笑道：“我可不随便用外人的东西。”
一句话噎地卫青玉面色一面。青鸾几个像是无所觉似的，走在前头。
秦家的花园虽然看着像是精心侍弄的，可是每一处都透着炫耀的味道，而就连那秦菜的身上也透着一股子的傲气，秦家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型，只是这番做派难免让其他的大世家看不起。
一行人到了湖心亭，依水而建的地方倒是很凉爽。
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后，秦桑依旧是围在青鸾身边，而秦宝在自家姐姐的眼神示意下有些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她的身边，卫青玉和卫青鸢自然是凑在一处的，两个人几次想上去跟秦家姐妹搭话，都被不咸不淡的打发了下来。卫青鸢的性子本就不好，一时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反倒是卫欣儿一个人，虽然没人搭理她，却是神态怡然自得的欣赏着湖中的景色。
亭子里的气氛虽然怪异，倒也没有大的冲突。
就在这个时候，湖上飘来一艘画舫，上头传来少年高谈阔论的声音。
青鸾微微挑了挑眉，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秦桑。
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虽然是秦家的后院，但是既然有那么多的姑娘在，就不该放了男的进来，就算那画舫上头的是秦家的少爷，那说出去也是于理不合的，当然这秦家若是打地别的主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卫青玉和卫青鸢就没有青鸾那么镇定了，有些着急的站了起来。
“四姑姑，不如我们避一避吧？”青玉脸色微红的瞅了一眼那越行越近的画舫，小声的建议道。
“不用，那上头的是我五弟，还有大侄子，就是桑桑的哥哥，都是自家亲戚也不用避忌什么。”秦采果然拒绝了，眸光掠过青鸾，见她面色平静，心里头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威远侯府的嫡长女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木头人，这样的颜色配自家大侄子当真是委屈了侄子。
主家都这么说了，青玉自然也不好在说什么，听到秦采说那画舫上的是秦桑的弟弟，一时又有些好奇，要知道那秦枫虽然才十四岁却在京中素有才名，惠妃尤其喜欢这个侄子，有一次招进宫中的时候恰好遇上了皇上，皇上见秦枫的品质面貌，更是赐下温润如玉四个字。




侯府嫡女 017 秦家玉郎
等到画舫停靠在了湖心亭边上，画舫里头出来两个少年，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着蓝色锦服，一个着白色锦衣。
青鸾抬头望去，心里头暗暗感慨，这秦家的小一辈倒真是不错，先有那宠惯六宫的惠妃，再有秦采、秦桑、秦宝这三个姿容秀丽的姑娘，如今又出来两个偏偏少年。
特别是那个着白衫的少年，身上无一件饰物，却宛若一块气质温和的美玉，淡淡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也难怪连皇上都会夸赞，当真是“温润如玉”。
一时间青玉和青鸢都红了脸，拿起扇子微微遮住了脸，目光却止不住的往秦枫身上瞄去。
“四姐，小妹，桑桑，这几位是？”开口的是蓝衣少年秦寻，同秦枫一般高，脸上的五官却是娃娃脸，看上去稍显稚嫩。
“这几位是卫家的姑娘，跟着姑姑过来省亲。”秦采虽然不喜青鸾几个，却也知道今天这一幕是母亲刻意安排的，自己自然不能毁了母亲的好事。
将青鸾几个一一介绍了，秦枫的目光一一的在她们身上掠过，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管是青鸾还是卫欣儿都得到了他的一个笑容。惹地卫青玉和卫青鸢姐妹俩几乎汗湿了手心。
青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头不由得思量起了秦家的目的。
以今日钱氏对她的过分热情，以及花园里偶遇秦寻和秦枫，想必这秦家是想联姻了。
青鸾的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冷笑，这秦家未免也太过想当然了吧，秦氏虽然是她名义上的祖母却丝毫无血缘关系，她又凭什么做她的主，重活一世，她卫青鸾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来决定。
秦枫的目光在青玉身上停留了一会，又慢慢的停在了青鸾身上，祖母的心思他也能猜到几分，威远侯府是他们大夏开国之初便册封的侯爵，尊贵程度自然不是他们秦家可以比拟的。
只是这样被人称斤卖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啊，少年的眼里多了一丝无奈。
“哥哥，你刚才和五叔在画舫里谈什么啊？”秦桑仰着一张脸，努力的想给秦枫表现的机会，母亲说了只有秦家好了，她的未来才会好，所以她真心的希望哥哥能够娶威远侯府的嫡长女。
“桑桑，你哥哥刚才做了一首好诗呢。”秦寻笑米米的接道。
“真的？”秦桑凑到秦枫的身边央求道，“哥哥，你说来听听嘛。”
秦枫拍了拍秦桑的脑袋笑着拒绝道：“不过是胡乱应景的，当不得好字，说出去会贻笑大方的。”
秦寻睨了他一眼，迫不及待的将秦枫做的诗报了出来。
青鸾虽然不懂作诗，却也听的出来这确实是一首写景的好诗，只是秦枫毕竟年少，这诗中只有景，也稍显单薄了些。但总的来说这秦家玉公子也不算是徒有虚表。
只是青玉几个在见识到秦枫的文采后，眼里的光彩更加的亮了，有些想要夸赞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跟着夸了那首诗一番。
秦桑见青玉和青鸢似乎都将哥哥看在眼里，唯有青鸾依旧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动心。




侯府嫡女 018 我命由我
卫青玉和卫青鸢二女的目光秦枫受的多了，唯有这威远侯府的嫡长女目光从不会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即便是说话也总不肯多说一句。
秦枫少年成名，加上又是一副好的长相，还真没见到过不把他当回事的少女。一时之间青鸾的表现反而激了少年的少胜心。变着法子想让青鸾多说几句话。
青玉和青鸢二人更是气地不得了，只是这毕竟是秦家发作不得，只得将满腔的怒气藏于腹中，硬生生的毁掉了手中的丝帕。
这一边花园当中气氛僵硬，厅里头钱氏和秦氏的谈话也并不顺利。
“嫂子，莫不是忘记了，威远侯府早已经分家，我不过是一个失偶又无子的寡妇，你觉得我做地了威远侯府嫡小姐的主吗？”秦氏的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早在几年前就看清了钱氏的性子，对于这样的娘家还有什么好期盼的。虽说秦枫的确是个不错的，可是卫青鸾还有嫡亲的承了爵位的大哥在，她这个名义上的祖母又怎么可能做地了卫青鸾的主。
“怎么做不了，说到底你也是她的祖母，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你这个做主母的不为她操心，谁为她操心。”钱氏心里头有些不悦，更恨小姑子不懂事，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只有秦家好了，她才会好不是吗？
此时的钱氏早已经忘记了，当初威远侯府将秦氏送到乡下几年，秦家这个娘家根本就没有给人出过头，几年里甚至连问候一声都不曾。
“嫂子，青鸾还有个哥哥在。”秦氏淡淡的提醒道。
“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罢了，再说了他人远在边疆，就算想操心也操心不了，难不成还要将自家妹妹熬成老姑子不成。阿暖啊，不是嫂子说你，论辈分，现在威远侯府有哪一个大的过你，只要你端起了架子，没有人会不服的。”钱氏舔着一张笑脸，两边的肥肉微微抖了抖，看着有些瘆人。
“嫂子，你别再说了，这件事或许你可以跟威远侯商量，总之我是不会松口的，威远侯嫡长女的婚事轮不到我做主。”秦氏见钱氏说不通的样子，语气当中多了几分强硬。
钱氏面色沉了下来，到底还想着秦氏的身份，没有当场翻脸，只不过话中多了几丝讽刺：“哟，我真是没有想到，阿暖在乡下住了几年，脾气到是见长了。”
秦氏也不理会钱氏的挑衅，只端起茶水喝茶，钱氏一拳打在棉花里，顿时觉得憋屈无比。
正憋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丫鬟的禀报声：“姑娘们回来了。”
钱氏闻言立马堆起了笑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园里可还好玩。”说话间将目光对上了秦桑身上，对于钱氏来说，自己的孙子自然是千好万好的，只要姑娘家见了就没有不喜欢的。
青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划过淡淡的讽刺，这钱氏莫不是将自家孙儿当成了明珠，既是这样，怎么不去尚了公主，搭上了皇家不是能带来更多的利益。
“我们在花园里遇上了五叔跟哥哥，就是青鸾姐姐不喜欢讲话。”秦桑有些怏怏的说道，虽说秦枫想着法子逗青鸾说话，可是青鸾的表现一直都不怎么热络，这让秦桑很是泄气。




侯府嫡女 019 不识抬举
钱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心里头暗怪卫青鸾不识抬举。
秦氏微微弯了弯嘴角，眼里却闪过一丝激赏，几次相处下来，她对青鸾的印象还算不错，如今又处处表现出威远侯府的风骨，不愧是嫡长的。
钱氏到底多活了几年，就算心里头不悦，面上也依旧挂着笑容，一把拉过青鸾的手又是一顿好夸：“青鸾真是乖巧又懂事，以前躲在府里头也不出来，如今你祖母回来，说起来大家都亲戚可要常常来我们家玩，等过些时候让桑桑带你进宫见见惠妃娘娘，娘娘最喜欢像你这样的孩子了。”
钱氏的话惹来了青玉和青鸢的嫉妒目光，青鸾的面上却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心里暗暗腹诽，这进不进宫她可不稀罕，钱氏也是大话说多了吧，以为在宫中有个宠妃就可以什么话都能放出来，这宫岂是那么容易进的。惠妃再得宠那上头还有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压着呢，哪能说召见谁就召见谁的。
这话也就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钱氏见青鸾不搭腔，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心里头对于小姑娘的不悦升到了极点，奈何自家丈夫千叮咛才忍下心中的气，继续道：“青鸾，我们家的花园好看吗？”
“好看。”青鸾点了点头，暴发户的花园自然没有百年世家的雅致，不过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说实话的。不过青鸾显然嘀咕了钱氏的无耻程度，只听得她赶鸭子上架的逼道，“小丫头今年十二岁了吧，桑桑又喜欢你，老婆子我也爱地不得了，不如就做了我们家的人吧。”
秦氏闻言面色沉了下来，她没有想到钱氏竟然会说这么无耻的话，婚约大事岂是儿戏，断没有像她这样玩笑般的当着姑娘的面提出来的。
青鸾的心里头也恼了，挣开了钱氏的手，一双清澈的眼睛无辜的望着钱氏，“您是想收鸾儿做义女吗？可是祖母要喊您一声嫂子，鸾儿若是拜了您为义母，岂不是错了辈分。”
钱氏整个人顿时僵在哪里，什么义母义女，她哪句话里透出这个意思了。再看青鸾一副懵懂的样子，似乎真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是真没有懂，还是在她面前玩手段？
钱氏脑中闪过几个念头，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听到秦氏说道：“嫂子，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告辞了。”
钱氏的话顿时梗在喉咙，刚才那些话已经够孟浪的了，要她再说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再加上青鸾一副装傻卖乖的样子，钱氏也弄不懂这丫头是真傻还是装的，只能下回再谋划，好在卫青鸾只有十二岁，想必也不会那么快就定下亲事的。
如此一想钱氏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和秦家几个姑娘一路送着秦氏和青鸾姐妹几个到二门坐上了马车才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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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 020 李氏的愤怒
“娘，你要为我做主，那秦家人狗眼看人低，眼里只有卫青鸾那个小践人。”卫青鸢一回到威远侯府，便直奔二房所在的宣威堂，趴在李氏的怀里直哭。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威远侯府的姑娘，和威远侯府二房姑娘的差距，那钱氏眼里只有卫青鸾，就连秦家姐妹和秦枫也只围着卫青鸾转，凭什么，大家都是姓卫的，凭什么卫青鸾就能享受这样的尊荣，而她们偏偏要被踩在泥里。
卫青玉立在一旁没有吭声，只是眼睛里闪烁着愤恨委屈的光芒。
李氏顿觉心疼，一把搂过卫青鸢的身子哄道：“别难过别难过，那小践人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威远侯府总有一天会是我们的，到时候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你们才是候府正经的嫡出小姐。”
李氏好不容易哄好了卫青鸢，又命人领她下去休息，这才细细的问起了卫青玉秦家发生的事。
两个女儿当中，卫青鸢年纪小，加上性子有急躁，李氏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计划同她商量，到是卫青玉思想成熟，在候府的下人当中的印象也不错，有的时候还会给她出不错的主意。
“这么说来，那秦家是看中了卫青鸾那个小践人。”李氏捧着手中的茶盏，慈眉善目的眼里光芒亮地惊人。
“娘，你是没看到，那老太婆一口一个奉承，就连那秦枫也是跟我姐妹俩才说了两句话，其他的时候都围着卫青鸾，真是没想到，她小小的年纪就如此的狐媚子，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小践人。”在宣威堂，卫青玉也就不再掩饰她的真性情，反正这里的人都是他们二房的。
“秦家不过是一个暴发户，也敢瞧不起人。”李氏的一张脸沉了下来，这些替大房当着威远侯府的家，她早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威远侯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想着跟秦家联姻，看重的不过是宫里的惠妃娘娘，加上那秦家玉郎名声在外而已。
当然李氏不会想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芝麻小官的夫人，别人就算给她脸面尊重那也是看在威远侯府的面子上。
“娘，你还别说，那小践人还真看不上秦家。”卫青玉咬牙切齿的说道，脑海中浮现的是秦枫那张俊朗的面孔。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喜欢秦枫，可是那人舍了她而就卫青鸾当真是瞎了狗眼。
“这就成了，咱们先不管秦家了，这上京多的时候富贵人家，别那秦家好的人也多的是，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夫婿。”李氏垂下头，轻轻拍了拍卫青玉的手背，“如今咱们最需要做的就是毁了那小践人，就算她是威远侯府的嫡姑娘那又怎么样，名声毁了，就算是珍珠也要成了鱼目。”
“娘，你打算怎么做？”卫青玉听了这话，心里隐隐闪过疯狂的兴奋。从小到大她最恨的就是卫青鸾了，从她记事起，他们一家子就住在城外的宅子里，那里又窄又小。如果没有对比，她的心里或许能平衡一点，可是每每一到威远侯府，她就万分的嫉妒。那个时候大伯父大伯母还活着，卫青鸾那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小丫头当真像是锦衣玉食，尊贵的像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