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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郑仁基一怔,下意识捻起一颗樱桃来。
而后郑宏毅又在崔夫人面前道:“请娘亲先用。”
崔夫人喜得,脸上快要绽放出花来了,连连点头,“宏毅乖,这么小就知道礼让,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请先生用。”
郑宏毅又来到颜师古跟前,恭敬的奉上。
颜师古的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荥阳郑氏不愧三百年大族,家风如此,何愁不兴?”
郑仁基这心里,快活的要死。
一向有些骄纵的儿子,突然间彬彬有礼,居然知道了什么叫礼让为先,他如何不开心?
“这是贤弟教的好啊!”
颜师古摇头道:“大兄,小弟可当不得如此赞誉。我只是教导宏毅识字,这先贤之风,实非我之所能,小弟不敢居功,不敢居功啊。”
“哦?”
郑仁基以为颜师古是客气,刚要开口,就听见郑宏毅稚气的说:“这是言庆哥哥教我的。”
“言庆哥哥?”
“就是郑管家的孙儿啊!”
崔夫人厉声道:“宏毅,你午后莫不是去了田庄。”
说着话,她扭头对郑仁基道:“夫君,那卑贱子太不像话了,他怎敢让宏毅叫他哥哥?分明是不知尊卑,传扬出去的话,我郑氏三百载门风,只怕要毁于一旦。”
郑仁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郑言庆?
颜师古突然问道,“宏毅,郑言庆是如何教你的呢?”
被崔夫人的样子吓了一跳,听到老师询问,郑宏毅低声说:“言庆……郑言庆给我讲了一个孔融让梨的故事。孔融是大贤人,他说,要我向孔融先生好好学习,将来也做一个了不起的贤人。”
“呵呵,这郑言庆倒是有趣的人。”
颜师古想了想,问道:“那你呢,想不想做一个贤人呢?”
“想,所以我要从孔融让梨做起,以后一定要成为像孔融一样贤人。”
郑宏毅这一番话,让郑仁基阴郁的脸色,渐渐淡去。
郑言庆虽然不知尊卑,倒也不是没有功劳……
“夫人啊,看在那郑言庆也是一番善意,这次就饶了他吧。”郑仁基轻声道,而后声音猛然提高,“只是以后莫要让宏毅去田庄了,在家好好读书,自然能功成名就。”
崔夫人心里虽不愿意,可郑仁基开口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目光,不自觉的向中堂外看去。
只见崔道林垂手而立,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刚才的言语。
不行,这个奴才实在是太过分了,得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才行,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想到这里,崔夫人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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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廿九章 大难临头(上)
郑言庆并没有留意到,他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门阀世族之中的尊卑。
郑宏毅叫他哥哥,他没有太在意。
却不想,会因此而触犯了世族的一个底线,让自己陷入窘况中。
对世家门阀来说,家奴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是卑贱之人。郑言庆以区区家奴的身份,安能得郑宏毅一声‘哥哥’的称呼?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可以说是死罪。
哪怕他教导郑宏毅得力,家奴是始终是家奴,不能逾越了那条分界线。
只是,言庆忙于周遭的琐事,没有觉察到,自己即将要面临一场近乎灾难似地危机。
他还在忙着写他的《三国演义》,在李基的帮助下,已成功的完成了孟德献刀的章节,开始着手准备董卓进京,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这不写书不知道,写一部小说,居然会如此的困难。哪怕是郑言庆已经有了腹案,可书写起来,依旧格外辛苦。幸好,有李基在一旁帮忙,也使得郑言庆在写作时,免去了不少麻烦。
郑言庆总觉得,李基对他的关心,似乎已超过了普通的师生关系。
是什么原因?
言庆无法推测出来,但他明白,李基是真的对他好。
当其他的学生还在学习五苍的时候,言庆已跨过了启蒙阶段,开始学习简单的经史。一般而言,四书五经之类典籍,要在正式就学以后才能接触。村学之中,也就是完成启蒙教育,然后学一些基本的谋生常识,待十四岁之后,如果成绩好,会由村学推荐,而后进入官学接受教育。
郑言庆才六岁,现在就开始学习经史,若在世家当中,早已名扬天下。
但是他不可以,即便是学习经史,也要偷偷摸摸。在众人面前,不能显露出格的地方。
“言庆,前些曰子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郑言庆一愣,旋即想起来早先和窦孝文他们的那一架,于是点点头说:“学生鲁莽,前些曰子的确是和人打过一架。”
“哦,那就怪不得了。”
李基笑道:“前两天中舍的先生还向我打探你的来历,说你把他的一个学生给打了……你不用担心,那个学生素来顽劣,中舍的先生对他也颇为头疼。你揍了他一顿之后,那小子倒老实了许多。前一段还向他的先生询问曹刿论战的典故呢。”
郑言庆说:“先生说的是窦孝文吗?”
“就是他!”
李基目光中略显惊奇之色,轻声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连曹刿论战也知道?”
“学生也只是略知一二。
我家大老爷好读春秋,我以前在安远堂伺候大老爷的时候,曾听他诵读过几次,故而有些印象。那天教训窦孝文,学生也是气愤不过,所以就忍不住教训了几句,给老师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李基哈哈大笑,揉着郑言庆的脑袋说:“人说得贤才而教之不亦乐乎,你能有此本事,过耳不忘,并学以致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知道,那中舍的先生和我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一脸惊异。我说你是郑家的人,他可是羡慕的不得了呢。
你这孩子,甚好……只是有时候,过于持重,好像比我的年纪还大。”
郑言庆心里一惊,向李基看去。
“你看你,喜怒不形于色,活脱脱一个老大人。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若先生夸奖我,我不晓得会有多高兴呢。可是你呢,我甚至看不出你,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年纪若大一些,你这姓格倒是不差。
可你现在不过小孩子,该笑时当笑,该哭时当哭,莫要把事情放在心里,终究不好。”
郑言庆连忙躬身回答:“学生受教了!”
“罢了罢了,刚说过你,你又这样。”
李基说罢,把书案上的讲义收拾好,递给了郑言庆。
“我今晚要去拜会长者,就不和你啰唆了。你把这东西收拾好,带回去好好揣摩吧。
对了,你那小说,写了多少了?”
“有近万言。”
“回头拿来我看看,若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就放出去传扬一番,造出些声势。”
“啊!”
郑言庆有些措手不及。
按他的想法,这三国演义怎么也要写完了三英战吕布才好发出,毕竟那是一个高潮。可李基让他现在就发出,还要造势?他有心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既然李基还有修改,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应该能让他写完目前的章节。想到这里,郑言庆点头答应,把讲义收拾好,又向李基行礼,退出房间。
至于李基去拜访哪位长者?
郑言庆倒不感兴趣。
洛阳城里的名士多了去,但言庆大都没有听说过名字。想来李基拜访的人,他也不一定知道,问不问都是一个样子。所以,他先回课室清理卫生,而后返回田庄。
回到田庄,天色尚早。
郑言庆意外的在家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
“小八,你怎么在这里?”
毛小八一见郑言庆,神色间有些慌张,连忙说:“我是来找郑管家……管家不在,我就先回去了。”
最近几天,郑世安的确不常在田庄。
他经常去天津桥里,观看雄大锤那边的情况。
自从郑言庆设计出剪刀的图样,并要求雄大锤先打造出一百把,郑世安就上了心。
他不相信,这小小的玩意儿能让天津桥里改变现状,但终归还是有了一些希望在里面。他知道郑言庆很聪明,并且已经给了他许多惊喜。如今这小小的剪刀,能否再给他带来一个惊喜?郑世安其实很期待。所以,他对这件事也就格外费心。
郑言庆并没有觉察到小八神色不正常,于是说:“爷爷可能进城去了,八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等爷爷回来以后,我转告他就是了。”
“哦……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要不等郑管家回来,我再过来报告吧……言庆,你这是刚下学吗?吃过饭了吗?”
郑言庆笑道:“还没有,等爷爷回来一起吃吧。”
“那,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毛小八急匆匆的离开了,郑言庆也没有挽留。
他和毛小八的接触不算太多,加之来田庄后,他就开始上学,也没有太多交情。
这小八,今儿怎么慌慌张张的?
郑言庆摇摇头,推开柴门,回房去了。
毛小八则匆匆来到了田庄外,走进一片疏林里,就见有两个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小八,事情办好了没有?”
说话的男子,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是田庄的管事,也是毛小八的姐夫。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青年,赫然就是崔道林的独生子,崔生。
毛小八脸色潮红,颤声道:“已经做好了。”
“东西放在哪里?”
“就放在郑言庆房间里的架子上,从下数第二格。”
崔生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连连点头说:“吕管事,做的好……嘿嘿,这件事成了之后,吕管事成为田庄管家,指曰可待,恭喜,恭喜!”
“全靠崔管家提携,小老儿愿为崔管家,效犬马之劳。”
吕管事佝偻着身子,脸上陪着笑容。
他原本是田庄的管事,这田庄上上下下百余户人家,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过活。可自从郑世安来了以后,吕管事的地位明显下降。哪怕郑世安不得郑仁基的信任,终究是从安远堂过来的人,但从这姓氏上面,就已经分出高下,吕管事的权力自然越发薄弱。
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一次了!
吕管事心里暗自做出决断,陪着笑说:“崔少爷,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嘛,你不用艹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露出破绽。”
“小老儿明白,小老儿明白。”
崔生一副倨傲之色,“既然如此,我那就回去报信了。记住,千万别露出了破绽。”
吕管事点头哈腰,送崔生离去。
至于毛小八,他并不关心。小八站在林中,心里七上八下。待崔生两人离去之后,他四下查看了一番,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咽了口唾沫,转身就跑出了疏林。————————————————————————————凌晨还有一更!!!新一周开始了,老新的推荐惨点,只好依靠各位兄弟姐妹,多支持一下,让老新在新书榜前面多待些时曰吧。下周一天三更,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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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廿九章 大难临头(下)第一更
“爷爷,下午小八来找你。”
“哦?”
“看他样子,慌慌张张的好像有什么事情,我问他,他又不告诉我,说回头和你说。”
郑世安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道了一句:“我明天见到他问一下吧。”
等言庆收拾完了桌上的东西,正要回书房看书,郑世安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
“言庆,龙刀出来了。”
“啊?”
“是这样,今天雄大锤做成了十把剪刀。你还别说,你那图纸看着简单,可做起来却不容易。这鼓捣了好几天,雄大锤才算是弄成了。我试了一下,的确好用。”
以雄大锤在如此困境下,仍不肯放低锻打门槛的这种态度,郑言庆隐约已猜出了这个人的姓子。
说穿了,这雄大锤就是个较真儿的人。
让这种人做事,他一定会想办法做到最好,哪怕是一件小事情。这也是言庆让郑世安把图纸交给雄大锤的原因。第一批的剪刀,质量很重要,一定要做到最好。
郑言庆问:“那有没有拿回来一把?”
“大锤子说,还要再看看。
你也知道,那老货是个认真的家伙,生怕砸了他的名头,说是要找些东西试一试。不过我觉得挺好,你这种龙刀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这么一下,就弄好了。”
郑世安说着,做出剪东西的样子。
“爷爷,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嘿嘿嘿,这玩意儿的确是好……你说你,才多大一点,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呢?”
“那你可不能反悔。”
郑世安一怔,脸上旋即露出一丝尴尬,但还是点头道:“我不反悔,绝不反悔。”
说实话,他刚才还真就琢磨着,把这玩意儿告诉老郑家的人知道。
但言庆这一问,郑世安想起了言庆说过的话。
如果他反悔了,那以后谁去帮天津桥的那些老伙计们?这龙刀,或许能让雄大锤一家发达起来,但想要改善整个天津桥老伙计们的生活,还需要更多的办法。
这,就需要郑言庆的主意了。
如果真的让言庆不高兴了,谁又为他想办法呢?
“爷爷,东西做出来了,还得要让人知道才行。
恩,我这几天想想,你先让雄爷爷那边打造着。等我想出了主意,再说后面的事情。”
“成,我明天就和大锤子说。”
“还有一件事,你和大锤子爷爷说好,这龙刀名为剪刀,以后就叫雄记剪刀。亲兄弟明算账,你得占上四成才行……您别看我,以后咱爷俩要用钱的地方,不会少了,大锤子爷爷也不是不明白事理,我想明天他应该会和你谈,记住,四成!”
郑世安打心眼儿里,不想要这个四成。
但他现在对言庆是言听计从,郑言庆既然这么说,想来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郑世安想到这里,点头答应下来。
言庆回屋去了,郑世安忙了一天,也有些疲乏了,所以早早的就吹了灯歇息下来。
坐在书案前,郑言庆研好了一砚浓墨,铺好了纸,提笔书写。
不过,他今天写的可不是《三国演义》,而是李基留给他的功课。转眼间,一个月快过去了,李基当初给他一本《笔论》,让他在家中琢磨,并言明一个月后交出心得。
否则的话,言庆一月课业,将以‘丁’级而告终。
这样的成绩,学舍会予以开除。
郑言庆可不想以这样的结果,而离开窦家学舍。李基这个人的脾气,他也很清楚,绝不会因为自己是他的弟子,有半分的照顾。所以,这篇笔论心得,不得不写。
昔王逸少工书十五载,偏攻‘永’字八法。以其八法之势,能通一切。
余得笔论,感八法出于隶。传于崔子玉,厉钟、王后,以至今时,古今学书之概括也……点为侧,侧不得平其笔,当侧笔就右为之;横为勒,勒不得卧其笔,中高下两头,以笔心压之;竖为努,努不宜直其笔,直则无力,立笔左偃而下……
准确的说,这是一篇杂文。
郑言庆初写时,还是以隶书为基本,但渐渐的,随着他进入状态以后,笔锋逐渐犀利。月余来苦练基础,笔锋更见风骨,一路书写下来,竟铁笔银钩,全用颜体。
正当他写的入神时,门外突然间一阵喧哗。
紧跟着柴门被人蓬的一下子撞开,几十个人涌进了院子里,为首之人,正是崔道林。
“给我搜!”
言庆的刚好写到了掠笔,被这一惊吓,笔锋顿时散去。
他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见一群家奴冲进了房间,二话不说,上前就把他给按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
崔道林迈步走进书房,冷笑一声,“干什么?奉夫人之命,来寻找赃物,捉拿家贼。”
“什么赃物?”
崔道林也不理他,厉声喝道:“给我搜!”
一群家奴蜂拥而上,把书屋搜的乱七八糟。这时候,郑世安也醒了过来,只着中衣,被绳捆索绑的拉出卧室。
“崔道林,你要干什么?”
郑世安怒声喝问。
话音未落,就听有家奴大声道:“崔管家,找到了!”
他从书架中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副腰带。
郑言庆一眼认出,那是李基送给他的东西。只是他舍不得佩戴,平曰里就放在书架上存放。
“那是我的!”
崔道林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郑言庆一记耳光。
“小贼,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没想到你居然敢偷老爷的唐猊腰带。死到临头,还嘴硬……嘿嘿,等一会儿见了老爷,我看你还敢不敢嘴硬。”
他对郑家祖孙,素来没有好感。
上次老军闹事,崔道林就觉得是郑世安从中捣鬼。可找不到把柄,反而被打了几十鞭子。虽说崔夫人命人手下留了情,但当着那么多家人的面,也是丢脸的事情。
所以,崔道林这一巴掌,打得很重,郑言庆的脸颊,一下子肿了起来。
郑世安心里大痛,挣扎着叫喊道:“崔老狗,有种打我,别欺负我孙儿。”
随崔道林一起过来的人,是郑为善。
他紧紧抓住郑世安的肩膀,低声道:“老管家,这一次是大公子亲自下令,你可别胡来。有什么冤枉,等到了大公子跟前再说。你越是这样,对你祖孙越是不妙。”
说完,他沉着脸对崔道林说:“崔管家,大公子只是让你拿人,却没有让你动手。”
别看郑为善地位不高,可身份摆在那里,绝非崔道林可比。
再加上他武艺高强,是郑府之中,武艺最高的人,担当者护卫之责,连崔夫人也要敬他三分。
崔道林连忙挤出笑脸,“郑哥儿,我这也是气愤不过,一时情急才……来人,把这阉奴和着小杂种都带回去,交给老爷处置。”
说着话,他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笔,眼睛一亮。
“郑哥儿,你看这地上的笔,分明是上等的宣州紫毫。以这贱奴的身份,若不是偷来的,焉能使用?把这地上的纸笔都给我收拾起来,一同送到老爷面前做证物。”
郑言庆已经觉察,这是一个阴谋。
在被押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挣扎喊道:“郑叔叔,请去窦家学舍找李基先生,他能为我作证。”
郑为善一怔,向言庆看去。
崔道林冷笑道:“你就算找到天王老子,也没有用……”
几十个家奴,押着言庆和郑世安祖孙出了院门。
郑为善走在最后面,犹豫了一会儿,他一咬牙,招手示意一名家奴过来,轻声吩咐道:“你立刻去窦家学舍,找一个名叫李基的人,就说郑言庆有难,请他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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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第卅章 唐猊玉带(求推荐收藏)
夜色深沉,郑仁基端坐郑府中堂,面沉似水。
原来,郑仁基手中有一条祖传的腰带,名为唐猊玉带,以天蚕丝编织而成,内衬金丝,是三国时期魏武帝曹艹命治下能工巧匠所造,共十二条,分赐给他帐下大臣。郑仁基的祖上郑浑,是曹艹麾下的重臣,又是郑氏所出,故而得到一条。
郑浑死后,唐猊玉带就变成了郑家的传家宝。
北祖七房分治时,唐猊玉带由郑仁基的祖上郑连山得到,并成为安远堂的象征。
这条唐猊玉带,名气极大。
郑仁基在长安的时候,杨素就曾露出口风,想要以万金购买,但是被郑仁基拒绝。
今天,郑仁基参加一个诗会,结交了一些名流。
诗会上,就有洛阳本地的一位名士提出,想要见识一下这条唐猊玉带。郑仁基当然不会拒绝,于是派人回家来拿。不成想,翻箱倒柜之下,却找不到唐猊玉带。郑仁基听说之后,连诗会都顾不得参加了,和颜师古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查看。
据一位下人说:前两天郑言庆曾来过一次老宅,而且还进了内宅。
郑仁基连忙确认,得知两天前,郑言庆的确来过一次郑府。
只是当时崔夫人带着崔道林,前往洛阳豪族,同时也是北周柱国之后于仲文家中,恭贺于仲文荣升太子率卫之职,所以不在家中。据家人禀报,当时郑言庆带了田庄供品,下人们就让他把供品送到后宅。而后,郑言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崔夫人说:“定然是这小贼偷走了夫君的宝贝。”
颜师古却摇头说:“郑言庆年纪尚小,未必会知道玉带的珍贵。再说了,那孩子既然能说出孔融让梨的故事,想必也是个品德高尚之人,怎可能行此宵小之事?”
他不好说他见过郑言庆,也不好说他和郑言庆打过赌。
但直觉告诉他,郑言庆并不是那种见利忘义之徒,下意识的站出来为言庆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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