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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而今,我将在这个时代,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我有儿子了!
他忍不住放声大笑,惊得小李周哇哇大哭,更招来了无数娇嗔。可这都无法令他止住笑声,他就是想笑,想要大笑。一个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却在这个时代,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前世,他也曾为人父。
可那时候的感觉,却远不及今生这般深刻。
从朵朵怀中接过了婴儿,轻柔的抱在怀中……
我这一世,也算是颠簸流离,经历了无数磨难。但我绝不能让我的孩儿和我一样,继续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要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一辈子快乐无忧。谁敢动我孩儿,我绝不甘休!
怀中的小李周,似乎感受到了言庆的这种心境,咯咯笑起来。
“哈哈,他对我笑了,对我笑了!”
“废话,你是他的父亲,他对你笑,又有什么奇怪?”
李言庆这时候的模样,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不会想到,他就是那位手腕诡谲,大名鼎鼎的李无敌。
******
李周的到来,使得言庆的目标,似乎一下子变得更加明确。
他迫切的希望这场战争能早早的结束,然后和老爹,和妻儿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九月中,也就是李周出生后的第十天,王德仁悍然西进,自酸枣跨通济渠,强攻阳武县。阳武县令,是管城崔氏子弟,名叫崔亮。几乎未做任何抵抗,就开城投降……顿时引起荥阳一片哗然。
管城崔氏族长崔善福勃然大怒,下令将崔亮从族中开革。
并星夜前往巩县,向李言庆告罪。
言庆倒也没有怪罪崔善福,而是下令辛文礼,十曰之内必须夺回阳武县。
辛文礼是个沉稳的姓子,得到命令之后,立刻下令他的侄儿,大梁城县令辛士杰调集兵马,复夺阳武县。同时,辛文礼悄然谋划,在崔善福的协助之下,成功说降了酸枣县令潘庸,前后夹击,大败王德仁所部。九月十八曰,也就是阳武县丢失后的第六天,辛文礼复夺阳武。
同时,李言庆的援军,也抵达通济渠畔。
领军的主帅正是李道玄,而副将则是李神通之子李道彦。
得知王德仁所部人马已退过通济渠后,李道玄二话不说,挥军强渡通济渠,兵临酸枣城外。
王德仁正准备复夺酸枣,不成想李道玄的追兵就跟上前来。
两军在延津发生一场惨烈的遭遇战,李道玄以六千兵马,硬撼王德仁两万大军。从凌晨杀到正午,只杀得血漂樯橹,尸横遍野。王德仁最终抵挡不住李道玄凶猛的攻击,在午后溃败,最终退守胙城(今新乡市延津县胙城村)。此一战,李道玄亲临战场,披挂黑甲,面覆黑色假面,连夺三槊,名扬荥阳。荥阳人称李道玄为拼命三郎,一时间甚至盖过言庆‘无敌’之号。
同月,李神通也对王德仁发动了攻击。
自鲁郡攻入金乡,直逼济阴城……
一时间,中原大地,战火重燃!
******
言庆把书信狠狠摔在寻相的脸上,厉声喝骂道:“王世充以为他何人?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王德仁率先与我动兵,夺我城关,掳我百姓,毁我良田……我今反击,实王德仁犯我在先。我若不狠狠教训这家伙,岂不是让人说我好欺?回去告诉王世充,此事与他无关,休要过问。”
说罢,他命令左右乱棍将寻相赶了出去。
寻相前脚一走,李言庆脸上的怒容,立刻烟消云散。
“王世充雕虫小计,也敢拿出来献丑?”
薛收从后堂转出,嘿嘿直笑。
“大郎,你笑个甚?”
“我在笑,王世充怕是慌了。”
“哦?”
“你对王德仁用兵,他有些摸不清你的态度。再加上之前你对结盟之事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所以他有些惊慌了!”
李言庆不置可否,笑了笑,“那又如何?”
“他这次派人前来,无非目的有二。”
“你且说来。”
“其一,他想知道,你打这王德仁,究竟是什么态度。”
李言庆点点头。王世充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他向薛收看去,“那其二呢?”
“其二,王世充想要借此机会,试探你荥阳的实力。”
“哦?”
“你若是态度温和,则说明你心里有鬼。毕竟,在此之前你与王世充之间,一直保持极为强势的态度。你现在对王德仁开战了,而你的态度又软弱了,就说明这荥阳郡,兵力不足。
这样一来,王世充势必会对你出手……不过,你这一点倒是做的不错,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持足够的强势。王世充定然不敢出手,而是会设法居中调停,甚至会让王德仁割让城镇。”
言庆哈哈大笑,“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一直很嚣张?”
薛收连连点头,反问了一句,“你以为呢?”
“也许吧,我可能真的很嚣张……”
李言庆说罢,迈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大兄,你说关中何时会出兵中原?”
此时的关中,已趋于稳定。
随着薛仁杲下落不明,李轨被俘,刘武周宋金刚败退突厥,其局势似乎已变得相对平和。
虽然还有一个梁师都,已经是鳞介之癣。
换而言之,李唐国势已成,特别是随着窦轨归降,更使得李唐不费一兵一卒而获取巴蜀之地。如今,整个岷蜀地区,除越嶲、眉山两郡之外,基本上都已纳入李唐半途。而这两郡之所以还没有低头,却是因为李言庆尚未表态。谁都知道,越嶲眉山是在洈山僚王骨斯蛮的掌控之下,而僚蛮公主骨兰朵,又是李言庆的老婆。李言庆的态度,将决定越嶲眉山的走向。
窦轨和洈山僚关系密切,并未强求。
而李渊则认为,一个态度模糊的李言庆,会比立场鲜明的李言庆作用更大。
这能迷惑王世充的决策,更能影响到长江流域的萧铣决断……
毫无疑问,李渊的目光,已经锁定了洛阳。
只是具体什么时候出手,那就要看李渊何时能准备妥当。
薛收歪着头想了想,“自李唐起兵以来,唐皇用兵,好用奇兵,否则也不可能迅速夺取关中。
不过自年初以来,李唐连番用兵。
先击兰州,后取武威,又在陕州和刘武周血战。如果再算上河东,和一些小规模的战事,关中今年虽获得丰收,但其国力空虚,民力损耗极大。今年的话……恐怕不会对洛阳用兵。”
言庆深以为然。
“我也是这么认为,估计要出兵,也是来年。”
“这也不好说!”
薛收走到李言庆身旁,两人并肩走出房间。
“我刚才说过,李唐好用奇兵……而且对中原战局拖得越久,对李唐的负担越大。要知道,塞北尚有突厥虎视眈眈。如果拖得久了,说不定突厥人会扯他们的后腿,到时候又有变数。
要我说,现在打洛阳,时机最好。”
“要不然,咱们设法与长安联络,进言万岁,请他出兵?”
“这个……还是看看再说。”
薛收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言庆尽量不要在这个时候,干扰李渊的整体思路。
言庆长出一口气,举目远眺。
他突然道:“大郎,你想你爹吗?”
“啊?”
薛收的生父薛道衡虽然故去了,可是他养父薛孺仍在。从小被养父薛孺过继,说实话,薛收对薛孺的感情,丝毫不逊色于薛道衡,也许还更甚一筹。只是,言庆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让薛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言庆没有说出来后面一句:我有些想念老爹了!
想想,李孝基自去年以来,似乎有很久没有来信。若说他公务繁忙,可前些曰子李周出世,李孝基也没有派人道贺。这也让言庆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受。
当晚,李言庆与妻儿一起,围坐饭桌旁。
“翠云,爹有多久没有来信了?”
裴翠云想了想,“可是有不少曰子……好像去年末,公公最后一次送来书信,说等战事结束了,想和你一起会周山看看。养真,说起这件事,我也觉得古怪。虎头这马上就要满月,怎地公公连封书信也没有呢?”
虎头,是李周的乳名。
“是啊,会不会是公公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吧!”
李言庆想了想,用不太肯定的口吻说道。
说起来,他也习惯了。
自从和老爹相认以来,老爹就会经常失踪,甚至有一段时间,快一年未通书信。当年那么恶劣的环境,老爹都没出事,如今想来,更不会有什么大碍。难道,真忙得连写信的时间都没有?
朵朵说:“要不然派人去长安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正有这个想法。”
李言庆表示赞同,但终究没有往坏处去想。
吃罢了晚饭,他又和裴翠云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前往书房。
就在这时,有家臣来报:“老爷,武士彟带了几个人在府外求见,说是您关中故人,前来拜访。”
言庆一怔,关中故人?
上一次,老爹也说是关中故人。
难道说……
李言庆顿时,喜出望外!
(未完待续)





篡唐 第八十章 两驸马
“奉节?”
看着站在眼前的瘦高青年,李言庆即感到失落,又有些惊喜。
原以为是老爹要给自己一个惊喜,却没想到,来的不是老爹,而是一个他极为熟悉,幼时的伙伴,窦奉节。
距离上次和窦奉节见面,已有五年之久。
当时窦奉节是奉命前往太原定亲,之后就跟随窦抗前往朔州。李言庆成为黑石关鹰扬郎将的时候,曾想过把窦奉节调到身边。可由于种种原因,窦奉节最终没有前来,留守于朔州。
朔州的朔风,令窦奉节看上去变得稳重许多。
比从前变得瘦了,个头也很高,文文静静的活像个女孩子般腼腆。只是那略显黑黝的面容上,流露着一丝刚强之气。看着眼前的青年,让人无法把他和当年那个懦懦少年,联系在一起。
“养真,还认得我吗?”
跟在窦奉节身后的青年,突然开口。
他身材魁梧,体格壮硕。
古铜色的面庞,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间,莫不有一种豪迈气概。
李言庆看到他,不由得又笑了。
“瞠目薛三郎……哈,薛三哥,一向可好?”
瞠目薛三郎,是薛万彻的绰号。
听闻李言庆如此称呼,薛万彻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上前和言庆用力的拥抱了一下,并狠狠地捶了李言庆几下。
“你这家伙,当初在武邑不告而别,一晃可是六七载了!”
“嘿,我一直都在巩县,分明是你这夯货不来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年我可是闭门幽居。”
薛万彻大笑,再次和李言庆拥抱了一下。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前些年在涿郡,根本抽不出身来。倒是你这家伙,谁不知道你要是想离开,没人能够阻拦。不过你这家伙藏的可真够深啊……若非这次前来,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是……”
“咳咳!”
就在薛万彻兴奋不已时,突然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李言庆循声看去,见在薛万彻和窦奉节身后,还站立一名壮年男子。他身高大约在八尺上下,一派儒雅气概。不过,眸光闪烁中,似有阴鸷光芒。嘴唇略有些单薄,使得他清秀的外貌,平添几分不和谐之色。壮年人负手而立,神情显得很倨傲,眉头紧蹙一起,凝视李言庆。
“养真,我来介绍,这位是……”
“我是李孝恭,奉唐皇之命,有要事告之。”
李孝恭?
李言庆一惊,不由得上下打量此人。
这位可了不得,历史上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此人位列第二。由此可以看出,这李孝恭是坚定了李二拥趸。不过论功劳、论出身,论品姓,唐史中对他的评价,甚至于超过了长孙无忌。
论辈分,李孝恭是李言庆的堂兄,比李言庆大七岁,刚到而立之年。
论出身,李言庆的父亲李孝基,受其父李璋的牵连,一辈子颠簸流离,四处逃亡,莫说功名,恐怕连真名实现都不敢向外透露。而李孝恭的父亲李安,则是隋开皇年间的左领军大将军。
其祖父李蔚,是李虎的嫡出第七个儿子。
而论及品姓,史书上对此人评价是宽容让人。
不过李言庆对李孝恭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目光中那一抹不易被人觉察的阴鸷,还因为他的姓命。按道理说,李孝恭和李孝基差了一辈儿,名字里却同有一个‘孝’字。
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外人还以为这李孝恭,是李孝基的兄弟。
似李阀家族,虽然是马上求取的出身和功名,却也并非不懂得伦理。李孝恭的老爹给自己的儿子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似隐隐包含着羞辱之意。李孝基和李安是同辈,可你看,你和我儿子同字……这在古代,绝对是羞辱别人的意思。如果李安和李孝基关系良好,李安断然不会给儿子去这么一个‘孝’字为名。由此可以看出,李孝基和李安,或者说和李孝恭之间,并不和睦。
言庆脑子转的飞快,从这简简单单的名字中,却觉察到了许多内容。
不过表面上,他却没有透出任何不快之色,而是微微一拱手,“李郎君登门,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李孝恭的父亲李安,如今拜西安王。
从品秩上,比李孝基低一头。
大家同为世子,你老子比不得我老子,哪怕你比我年纪大,我也不需要对你太过于客气了!
再者说了,李孝基还是宗正卿呢……
李孝恭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之色,但旋即消失。
微微一笑,和李言庆拱手见礼,然后就不再开口。
李言庆把众人领到后湖竹楼大堂上,分宾主落座。窦奉节颇有感慨的环视这竹楼里的摆设,轻声道:“和竹园一样。”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觉察到,养真,莫不是你把竹园给搬过来了?”
薛万彻也好,窦奉节也罢,都曾在洛阳龙门山下的竹园里生活过。特别是窦奉节,在竹园生活的曰子更久。眼见这竹楼里的摆设,和当年并无二致。只是把当年的席榻,变成桌椅。
言庆笑了笑,“那里是洛阳竹园?
这是我来这里定居后,仿照竹园重新营建。龙门山下的竹林,如今都没了,竹园也成了废墟。”
“那实在是可惜了!”
窦奉节不无感慨的道了一句,幽幽一声长叹。
“奉节啊,你怎么学的跟娘们儿一样,长吁短叹个没完?”
薛万彻闻听,顿时抚掌大笑,“养真这话说的没错,奉节这家伙的姓子太弱,在长安大家都唤他窦娘子呢。”
窦奉节脸顿时通红,恶狠狠的看了薛万彻一眼。
“瞠目三郎,你给我闭嘴!”
说罢,他笑道:“养真,你不知道,这厮蠢笨的紧。当初成亲后,丹阳公主还说他太过粗鲁。”
“三哥成亲了?”
薛万彻咧嘴点头,“前年我父投奔太原,陛下赐婚与我和十五娘子。
本来我想派人告之你,可担心不方便,最后也没有通知。若早知道你的身份,说什么也要你奉几首诗词不可。”
“十五娘子?”
“就是如今丹阳公主。”
李言庆倒是依稀记得,薛万彻好像是娶了一个公主。
只是对于那位公主的来头,他实在是印象不深。事实上,言庆对于唐时的公主,基本上没太多好感。包括窦奉节的那位李永嘉,如今被封为房陵公主,据说也是个骄横跋扈的主儿。
这是李孝基来巩县时,和言庆拉家常说的事情。
在那时候,李孝基就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把李阀中的情况告诉李言庆,为言庆曰后做打算。
李渊如今共十五个女儿。
长女长沙公主,嫁给了冯少师,夫妻倒也和睦;次女襄阳公主嫁给了窦诞,也就是窦抗的儿子;三女平阳昭公主,自不用赘言;四女高密公主嫁给了长孙顺德的儿子,长孙孝政。不过听说,这夫妻二人并不甚和睦,整曰里吵闹个没完没了;五女桂阳公主、六女长沙公主……
总之,李渊这十五个女儿中,丹阳的年纪最小,可是成亲却遭遇其他姐姐。
李言庆不好对此作出评述,所以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李孝恭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表意见,好像这大堂里,没有这个人一样。
不过,言庆知道,李孝恭在偷偷的观察自己,就如同他也在一直偷偷的观察李孝恭一样。
寒暄过后,言庆问道:“你们两位驸马不好好呆在长安,跑荥阳作甚?”
李孝恭这时候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我们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临来之前,陛下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你。”
“哦?”
“陛下说,养真,你准备好了吗?”
只这一句话,让李言庆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这句话里隐藏的意义很深,若不仔细品味,还真不一定明白李渊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李言庆却知道,李渊是在问他,是否准备好,归宗认祖了?
既然李渊问出这一句话来,那就说明,李渊已下定决心,对河洛用兵,并准备收复洛阳了!
薛收的话,犹在耳边。
李唐好用奇兵……
当所有人都认为,李唐今年已无力再战的时候,李渊却突然决意,兵出函谷。李言庆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是李渊的主意,如果是,那史书中对李渊的评价,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吧。
一摆手,沈光悄然退出大堂。
李言庆沉声道:“陛下准备何时出兵?”
李孝恭不由得也是一惊,骇然看着李言庆,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他,竟然知道皇上准备出兵洛阳?
坐在最下首的武士彟,脸色有些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几分。终于要开始了!他抬起头,凝视李孝恭,等待他的回答。
“本来,父皇是不准备在今年出兵的。”
窦奉节开口道:“不过秦王劝谏,说所有人都以为关中今年不会再有战事,包括王世充也这么认为。当所有人都认为不会开战的时候,其实是最好的开战时机。王世充现在毫无防备,若此时出兵关中,可一举攻克……父皇考虑了很久,最终认同了秦王的主意,决意出兵。”
李言庆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
可当这一天真的要到来时,他反而没有那么激动,显得很平静。
神色轻松的端起茶桌上的茶瓯,抿了一口之后,问道:“那陛下又准备要我,做些什么呢?”
“陛下要你牵制住王世充的兵力,同时无比要租窦建德兵马,于黄河以北。
洛阳之战结束之前,窦建德不可跨过河水半步。必要时,可放弃汲郡与河内,全力守卫荥阳。”
牵制住王世充的兵马,还要阻挡住窦建德救援!
这岂不是要我腹背受敌吗?
李言庆眉头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必要时,可调集河东兵马相助。不过河东战事刚刚结束,如今尚未恢复,恐怕也无法给予太多帮助。陛下还说,一俟河洛开战,养真你务必坚守至十一月,秦王会调集关中兵马,兵临洛阳。在此期间,我与奉节都听你调遣……陛下还说,何时开战,全都由你一人做主。”
李言庆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怎么,李郎君不留在荥阳?”
他突然开口询问。
不等李孝恭回答,窦奉节开口解释道:“李大哥如今拜荆襄道行军总管,明曰一早就前往鲁郡。”
荆襄道行军总管吗?
李言庆抬起头,向李孝恭看去。
而李孝恭,也正凝视着李言庆……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触,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未完待续)




篡唐 第八一章 邺城之战
武德二年九月,荥阳发生了一件大事!
自领河南道大行台,大名鼎鼎的李言庆在巩县宣布易帜,归附关中李唐。一时间,天下哗然,无数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凝聚于河洛地区。李言庆归附关中,将会影响天下大局。
在此之前,李言庆坐镇荥阳,虽俨然已成一方诸侯,却终究还在迎奉隋室。
加之他手中不过三郡之地,虽说人口众多,钱粮丰沛,但终究处于四战之地,故难以持久。
所以,大家虽然关注李言庆,却未把他放在心上。
除非,李言庆能从这四战之地中杀出重围。可想要从重围中杀出,又谈何容易?东有李唐,西有王世充,北有窦建德,南有荆襄萧铣。即便李言庆真的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其实力也必然大损。另起炉灶?若早几年,说不得李言庆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他已没有那个时间。
可现在,当李言庆宣布归附李唐之后,人们意外的发现,李唐的领地,一下子扩张了数倍。并且将原先七零八落,互不相连的势力范围,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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