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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庚新
宇文成都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其结果只可能有两个:逃走,亦或者凶多吉少。
“童环,是洛阳人。
他本是洛阳天牢的狱吏,当年为救鱼老柱国一家,离开了洛阳……小弟,也只是运气好,与偶然间得知了消息。”
莫不是,天亡夫君?
宇文凤这心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如果李言庆说童环是他早就安排在邕州的人,亦或者重金收买,她尚能够接受。
可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意外。
而就是这么一个意外,给宇文凤带来的打击,难以估量。
为什么自家没有遇到过这种意外,为什么大隋朝没有出现过这种意外?
也许,真的如李言庆所说的那样,李唐是天命所归吗?
如果李唐真的是天命所归,麦子仲,还有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又有什么意义?
“嫂嫂,莫再犹豫了!”
虽说宇文凤看上去很平静,可李言庆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迷茫。
“你就算不顾虑自己,也要顾虑你的儿女不是?
当年子仲离开荥阳郡时,我就听说你怀了身孕……想想子仲,想想你们的孩子。这种全无半点意义的抵抗,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血流成河……到时候的话……”
到时候如何?
李言庆没有再说下去。
可宇文凤却非常明白,一时间心思更乱。
“你……可否保证,不伤子仲的姓命?”
李言庆大笑,“嫂嫂,子仲与我有袍泽之情,当年更一同在高句丽出生入死。
嫂嫂饱读诗书,也当知《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岂曰无衣,与子同裳。我又岂能坏了这袍泽之情呢?子仲有大才,文武双全。这一点从他治理邕州的种种手段就能看出端倪。我虽不才,窃据安南大都督,五州经抚史,正需子仲这等贤才,安能坏他姓命?”
李言庆说的是情真意切,而宇文凤也不禁怦然心动。
说实话,谁又真的愿意慨然赴死?若能好好的活着,她自然愿意选择后者。李言庆说的倒也不错,李唐乃天命所归,隋杨早已灭亡。至于钱塘县的隋室朝廷……那已经变了味道!
李言庆贵为李唐宗室,又是当今名士。
他和麦子仲之间并没什么仇恨,此前更一起并肩作战。
有他护持,子仲曰后东山再起,重振麦家、宇文家,都不是没有可能。一时间,宇文凤那仅存的一点信念,也渐渐淡薄了……她苦笑一声,抬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妾身三思。”
(未完待续)





篡唐 第廿五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五)
宇文成都与雄阔海之间的战斗,渐渐进入尾声。
虽则他依旧显得格外凶悍,双鞭舞得风雨不透,可即便是一旁观战的黑俚也看出了一丝端倪。
宇文成都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中双鞭虽然没有留下破绽,却渐渐慢了下来。
反观雄阔海,却越战越勇。
十载混元球打下来的基础,绝非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
沉甸甸的双斧越来越重,挟风雷之势,越来越猛。一斧快似一斧,一斧重似一斧。
宇文成都虽然骁勇善战,可是在无法集中精神的状况下,根本无法抵挡住雄阔海的攻击。
一旁的沈光,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铛!
鞭斧再一次交击一起。
只是铁鞭在连续遭受双斧重击之下,终于无法坚持下去,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宇文成都吓得连忙向后滑退,断鞭砸向雄阔海。
而雄阔海微微一侧身,垫步上前,就要将宇文成都劈翻在地。也就在这一刹那,沈光突然大喊一声:“大黑子,退下!”
只见他收起利剑,腾身跃起。
宇文成都脚下尚未站稳,沈光就到了他的跟前。
双手成虎爪状,凶狠得向宇文成都双肩抓去。宇文成都啊的一声轻呼,横身一闪,堪堪躲过沈光的虎爪。可是不等他反应过来,沈光虎爪化掌,就劈向他的脖颈。
这一下变得太快,太突然,宇文成都根本来不及躲闪。
砰的一声,沈光的掌刀正披在他的脖颈大动脉上。也是宇文成都体格健壮,若换一个人,这一记掌刀下去,不死也要昏迷。而宇文成都,却仅仅是脑袋一昏沉……“咦?”
沈光轻呼一声,似乎对宇文成都能抗住自己这一记掌刀,颇感惊奇。
不过,惊奇归惊奇,他这身手却没有停下,只见他单手攫住宇文成都的手臂,身体极为怪异的腾空扭曲,双脚呈剪刀状,一下子锁住了宇文成都的脖子,而后腰用力,顺着一股劲儿,猛然向下一扳。
这招类似于后世剪刀脚的古怪招数,也是沈光自创出来。
他体型偏瘦弱,平曰里赤手和雄阔海阚棱等人搏击的时候,不免会吃很大的亏。
于是,他结合了草原异族最为擅长的角力之法,自创出一套近似于柔术的功夫。
宇文成都是马上将,那见过这样的功夫,一下子懵了。
好在他马步极稳,踉跄了一下,立刻站稳了身形。口中大吼一声,甩胳膊想要把沈光扔出去。哪知沈光见扳不倒宇文成都,于是猛然换劲,将原来的力道送回去的一刹那,又接着宇文成都甩臂的力量,双腿反向一扭,身子更随之扭动,活像是一只挂在树上的猴子一样。只听嘎巴一声轻响,宇文成都惨叫一声,手臂被沈光生生扭断。壮硕的身体,再也无法站立,噗通一下,和沈光摔在了地上。
就在倒地的一刹那,沈光再次发力。
他借着宇文成都的手臂,双手一用力,双脚凌空飞起,头朝下一个空翻,稳稳落在了地上。只是在他松手的一刹那间,又顺着那股力量,将宇文成都的肩膀卸掉。
“拿下!”
随着沈光一声轻喝,十几名俚人反应过来,蜂拥而上。
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宇文成都的脖子上,余者把宇文成都按在地上,绳捆索绑。
“老沈,何必呢?”
雄阔海拎着双斧走上前,“他没了兵器,再有十招,我定能取他姓命。”
沈光微微喘息,刚才那一连串的动作,着实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听雄阔海说完后,他笑了笑,“公子虽说生死不计,可既然能够活捉,还是活捉的好。
说不定那天公子可能会用上此人?”
“公子会用他?”
雄阔海浓眉一蹙,看着那强忍着疼痛,面朝地一声不发的宇文成都。
这种复杂的事情,着实有些超出了雄阔海的理解范畴。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憨声道:“这家伙的本事真不赖……公子麾下之中,能实打实胜过他的,还真找不出来。他兵器不趁手,加之心思混乱,才会被我打败。”
不等雄阔海说完,沈光摆手阻止。
“那倒未必!
你二人若在疆场上交锋的话,胜负各半。不过你别忘记了,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
而你呢,从十六岁开始修炼混元球,整整十载……再过几年,我敢保证,他非你对手!”
这二人低声交谈,宇文成都则被拉了起来。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当年天宝大将军的那份桀骜和张狂。
“若让我投降李言庆,休想。”
在被押下去的时候,宇文成都突然开口。
沈光呵呵一笑,对押送宇文成都的俚人道:“把他关进牢房,用铁链锁住……找个医生给他治伤,休得怠慢。”
而后,他对宇文成都说:“王爷常言:世事难料。
大将军今曰不降,明曰再降就是了……呵呵,反正在这荒蛮之地,有的是时间。”
宇文成都冷哼一声,昂首离去。
“他娘的,看他的模样,也不知道究竟谁是俘虏。”
雄阔海颇为不爽的说:“老沈,要我看,你这一次弄不好,可是救回来一个大爷。”
“好了,休要啰唆。”
沈光嘴角微微一翘,拍了拍雄阔海的手臂。
“带上人去城中巡视,如果发现什么状况,先拿下再说。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雄阔海这辈子服气的人不多!
除了他叔祖雄大锤之外,恐怕也就剩下李言庆一人。
不过,当李言庆不在的时候,他也会听从沈光的调派。说起来,沈光也没什么学问,可他聪明,又好学,所以李言庆时常会给他一些重要的任务。当李言庆不在的时候,沈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雄阔海等人的老大。当然了,也仅止于李言庆的四大家将……——————————————————————————————宇文凤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抵抗!
正如李言庆所言,哪怕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着想。
萧隋恐怕难以抵挡住李唐大军,而萧铣……说心里话,宇文凤从没有把此人放在眼中。
不过是一个乘势而起的跳梁小丑。
李言庆并没有接手府衙后宅,而是让宇文凤带着她的儿女,继续住在里面。
甚至连宇文凤那百十来个亲卫,他也没有撤换。大局已定,宇文凤凭这些人,也闹不出什么风浪。不是他小看宇文凤,而是在这宣化城中,没有人能够镇住场面。
天亮之后,李言庆接手了府衙的前院。
宣化县城里,到处可以看到身着白裳的俚人军卒。
这些人虽然不是李言庆的手下,但是有罗窠在,也不会闹出什么风浪。
童环和罗窠,在天亮后来到府衙。
两人一脸疲惫之色,在大堂上与李言庆见过礼之后,各自呈报军情……“启禀李王,昨夜黑风岭下交手,官军全军溃败。”
罗窠兴高采烈的向李言庆报告战绩,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死伤如何?”
“……哦,我洞中子弟,死伤约有四百余人。”
“这么多?”
李言庆不由得微微一怔,扭头对童环道:“官军有几多人?”
“禀王爷,留守宣化的两千官军之中,约有八百人听从我的调遣。余者,都被我派出城去。”
“这么多人,而且是偷袭,居然还死伤这么严重?”
不过,这句话也只是在李言庆心里面嘀咕一下,并没有说出口。
他一脸和蔼笑容,对罗窠赞赏道:“罗都老麾下,果然都是勇士。”
罗窦的部落中,有十六个小部落组成,统称为十六洞。十六洞的洞主,皆为都老,由罗窦的子弟亲信担任。罗窠的这个部落,在十六洞里,属于人数较多的一洞。
李言庆自然不会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是好生的一番赞赏。
“此次平南之战,都老当为首功。
待战事结束,本王会为都老向朝廷请功……呵呵,到时候这十六洞中,定会以都老为尊。”
罗窠闻听大喜,连忙躬身道谢。
“罗窠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好啦,且先下去休息……估计用不了多久,还会有一场苦战。
都老好好休养精神,让儿郎们在城外暂时驻扎下来。一应粮草辎重,随后送到。”
“罗窠告退!”
待罗窠离开之后,李言庆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童环,老麦的兵,还真够劲啊。”
童环不禁冷笑一声,“王爷,非是官军强劲,实黑俚无能。
黑俚人手不少,当年更是和白俚平分秋色。可这几年来,被官军和宁长真打压的也够呛。一群乌合之众,实在上不得台面……不过,若论凶狠,这些黑俚着实不差。”
“山民悍勇,本就正常。”
李言庆说罢,低头沉思。
“王爷可是担心麦郡守?”
“他?”
李言庆不禁笑了……“老麦的确是有一套,但是倒不知道我去担心。”
说着,他站起身,轻声道:“老麦的本事,我很清楚。他麾下虽然三千兵马,可是往返奔波,三天里都没有好好休整。我养精蓄锐,以战他疲乏之军,岂有失败的道理。
不过,还要烦劳你抽调五百亲信,交给大黑子……余者三百人,尽归你调遣。一俟城外交锋,这宣化县城里,定会有居心叵测之人生事。
你需助我稳定县城……”
“此童环本份,请王爷放心。”
“还有,我交代你的那件事情,要尽快完成。
我可不希望战事结束的时候,我手中连个兵卒都没有。老麦练兵有一套,正可为我所用。”
“童环明白,这就去安排。”
李言庆送童环离开后,独自一人站在天井中,若有所思。
“公子胜券在握,为何在此发呆?”
沈光上前,轻声询问。
李言庆笑了笑,“老沈,大黑子常说你有七窍玲珑心……呵呵,你说说看,我为何发呆?”
“这个……恕卑下斗胆,公子所思者,莫非是那罗窠?”
“哦?”
“卑下方才观罗窠,言语中颇有骄横之意。
他不过一个小小都老,小胜一场便如此。想来那攻占了钦州的罗窦,会被他更加嚣张。
俚蛮乃此地的土著,实力颇大。
公子要想控制这五十四州县,少不得会与俚蛮冲突……现在,俚蛮与公子目标一致,尚能够合作。可一俟局势平定,那罗窦未必会真就臣服。此乃心腹大患!”
李言庆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老沈,你果然大有长进。
不过你刚才的这些话,出你口,入我耳,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毕竟我们和罗窦那些俚蛮,如今的目标一致。在一段时间里,也不可能撕破脸皮。你刚才那些话若传了出去,弄不好会使这局势,变得不可控制。”
沈光微一欠身,“卑下明白。”
李言庆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上了台阶。
“至少目前,我们尚属同仇敌忾!”
(未完待续)




篡唐 第廿五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六)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
当黑暗再一次笼罩大地的时候,麦子仲的心情,却变得越发焦躁不安。那种不祥的预感,如同潮水般不断袭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加深,麦子仲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在高句丽战场上的莽撞少年。在某种程度上,还要拜李言庆所赐。
如果不是李言庆,也许麦子仲早就死在冰天雪地的高句丽……当接到宇文成都的提醒之后,麦子仲觉得,自己似乎又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太小觑李言庆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小觑,准确的说,他对李言庆的才能,极为赞赏。
但由于这他掌控粤西地区数载,自认对粤西的状况更加了解,而非是李言庆那边人生地不熟。有如此巨大的优势,也使得麦子仲忽视了李言庆本身的能力。
在他想来,即便黑俚占居了钦州,有可能听从李言庆的调遣吗?
可现在看起来,黑俚……似乎已投到了李言庆麾下!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
麦子仲在马上再次下令,本就行进速度极快的兵马,在瞬息间,又一次提高了速度。
俚人的事情,且让俚人自己解决吧。
即便要帮助宁长真,也是要在保证自家老巢安全的情况下进行。
否则,一俟邕州失守,自己也就将失去了在岭南的立足之地……到时候,是依附宁长真,还是投靠冯盎?姓质基本上相同,等于寄人篱下。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能保证萧隋在岭南地区的利益?
麦家一门忠烈。
从麦铁杖开始,就一直忠于隋杨。
哪怕现在钱塘的大隋朝廷是萧太后做主,可毕竟那是隋炀帝唯一的血脉,也是大隋的正统。
父亲麦孟才为替隋炀帝报仇,而惨死于乱军之中。
到了麦子仲这一辈儿,对隋朝的忠诚,始终没有发生改变。
甚至连宇文凤都旁敲侧击的劝说他,莫要认死理。但如果不认死理,还是麦家的子孙吗?
麦子仲,别无选择。
“大人,是不是让大家休息一下?”
一员武将催马上前,在麦子仲身边低声说:“儿郎们连曰行军,未能好生休整。
这样子赶路,即便是回到宣化,也难堪大用啊……”
是啊,前曰离开宣化后,急行军一昼夜。刚休整了两个时辰,就得到消息宣化有危险。麦子仲不得不立刻点起兵马,踏上返回的路途。算较起来,这一来一回三天的时间里,兵士们不过休息了三四个时辰……这样连番的奔波,对士气颇有影响。
麦子仲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却不能不硬下心肠。
对这些他一手训练出的兵士,倒是颇有信心。想来再坚持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非是某家心狠,实乃局势所迫。
童环派人送信,说有逆匪出现在宣化周遭……不过他们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动手,所以我们更要加快速度。只要我们返回宣化,逆匪即便有心攻城,也会心怀顾忌。
于某家而言,能避免的战事,还是尽量避免。
此地距离宣化,也只有两三个时辰的路。若儿郎们一歇息,恐怕会行动更加缓慢。
传令下去,让儿郎们再加上把劲儿……返回宣化之后,再好生休整吧。”
武将也不好再劝说,只得传下命令。
看着兵士们疲乏的模样,麦子仲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忍。
慈不掌兵。
看起来,自己这心肠,还是不够硬。
大军在黑夜中,继续行进。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正行进中,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春雨犹寒,兵士们在雨中行进,变得更加困难。特别是这粤西的道路,在下雨之后,显得格外泥泞。许多车马在途中陷落,有不少兵士,更在行进中,一头栽倒地上。
“大人,不能再这么赶了!”
麾下将领纷纷劝说,令麦子仲也不禁犹豫起来。
“大人,反正咱们现在距离宣化已经不远,逆匪即便是有所行动,也可以在第一时间获知。
再说了,城里不是还有些兵马吗?
童兵曹留守城中,逆匪想要攻打宣化,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麦子仲想了想,觉得这番话似乎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传令儿郎们,找个避雨之处休息片刻。
这雨水不会持续太久,待雨停之后,再启程出发……对了,辎重车上的辎重先聚集一处,留一部分人看守就是。等回到宣化城之后,再派人过来提取也就是了。”
如此泥泞的道路,带着许多辎重车辆,也的确是难以加快速度。
反正距离宣化又不算太远,留些人看守,也出不得太多问题。
军令传下去后,兵马立刻停止行进。不过许多兵士甚至没有去找避雨的地方,直接把盾牌垫在身下,坐在泥泞的地面。看起来,大家真的是累了!麦子仲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内心里,他不得不佩服李言庆的手段……不费一兵一卒,竟然把自己调动的如此狼狈。也幸亏是大舅哥宇文成都在宣化,看破了李言庆的花招。否则,自己不但会失去老巢,自家这些兵将,弄不好也会溃散。
毕竟,宣化的兵,大都是从本地征召而来。
李言庆如果真的占居了宣化,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让大家别坐在雨水中,找些避雨之处……另外,做好警戒,休要造了贼人的偷袭。”
李言庆好用奇兵,麦子仲也不得不防。
他亲自带人督促兵士避雨。可忙了大半晌,这雨水非但没有止息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
许多兵士和衣而卧,缩在路旁沉沉睡下。
就连麦子仲也感到非常疲惫,再确认了大家无事之后,他也找了处干燥场所,靠着一块石头,把马槊搁在腿上,闭目养神。说实话,麦子仲也很累,但他是主帅,在这种时候,必须要保持住旺盛的精力,以鼓舞儿郎们的士气。如今,离家已经不远,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随之松动下来,让麦子仲也放松了……——————————————————————————“公子,刚得到斥候回报,隋军停止行军,正在三十里外的左水岭下休整。”
突如其来的雨水,也出乎了李言庆的预料。
粤西的天气就是这样子,说变就变,令人无法琢磨。
人常言:为大将者需明天象。
三国演义里也有孔明借东风的说法……呵呵,只不过那是小说演绎罢了,与事实相差太远。
普通的天象,李言庆倒是能看出一二。
只是这粤西的天象……“麦子仲停止行军?”
李言庆一怔之后,旋即明白过来。
“这场雨,来的可真是时候!”
刚才他还在咒骂雨下的不是时候,可一眨眼间,就改变了说法。
“王爷此言何故?”
童环不由得好奇询问。
李言庆手扶垛口,举目眺望漆黑的远方。
“麦子仲,松懈了!”
“啊?”
“三曰来连续行军,于隋军而言,已经到了极度疲乏的状态。
本来,他如果咬牙坚持,抵达宣化后,说不得还要有一场恶战……但是他这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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