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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我忍不住发笑,这小家伙,分明是强词夺理,“什么叫跑得比较快,你在石林到处乱跑,姐姐都追不上你。公共场所人那么多,万一跑丢了,或者被坏人抱走怎么办。”
“你看看,没有说实话吧”,阿珩开始一本正经的说教,列举了在外面到处乱跑的诸多危险因素。
叶妮雅走过来跟我说,她要出去走走,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回来。我知道她是要把空间留给我们,对她说了声“谢谢”。她抿着嘴角对我笑,“客气什么,是我妨碍你们了,不好意思。”
阿珩和小宝费尽了口舌,小宝居然乖乖坐着听,虽然我不清楚,他到底听进去了没有。总之他对阿珩表现得很友好,还要求他晚上陪睡。
“我睡哪儿?”阿珩故意问。
小宝指了指床铺,“和我一起睡这里,姐姐睡那张床。”
“那原来在房间里的那个姐姐呢?”阿珩又问。
“让她去别的地方睡嘛”,小宝很天真。
我和阿珩都笑了起来。阿珩说那可不行,把人家赶走是不礼貌的,等明天晚上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定陪他睡。
小宝说那要拉钩,说话算话,阿珩真就伸出小指头,和他拉钩。
小宝满意了,自己在床上玩我给他带来的积木。
我和阿珩终于有了一点单独说话的时间。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微笑着望我。
我扭过脸不理他。
他伸手扳过我的脸,依旧笑着,“怎么啦,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绷着脸,“居然打我,哼。”
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打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你讨厌!”我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小宝听到后立即出声维护阿珩,“哥哥才不讨厌呢!”
“听见了没有”,阿珩的脸对着小宝,眼光却对我溜了一转,“还是小宝公正。”
我又别过脸去,他凑到我跟前,眼里闪着光采,“明天我们就要一起去玩了,开心点好不好,你这样不理我,我会很伤心的。”
他这是拿出哄小宝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了,我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把头低了下去。
“我已经把行李搬过来了,晚上住周煜的房间”,阿珩这才开始跟我说明天的行程安排,“范萱已经提前买好明天上午6点半的火车票了,到古镇要3小时20分钟,这里离火车站近,明天5点起床,有车送我们去火车站。”
“范萱也到昆明来了?”我有些意外
“她是我大嫂的助理,自然是我大嫂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阿珩说,“我大哥大嫂和范萱,今天下午就乘火车去古镇了,下午的发布会无关紧要,就只留下我去参加。”
我惊讶的望着阿珩,“他们也是去游玩的吗?”
“我大嫂是去工作,至于我大哥嘛,他在外人面前总是卖力扮演好丈夫的角色,自然要陪同了”,阿珩冷哼了一声,“明天殷振兴会和我们乘同一班列车去古镇。其他两家滨城服饰品牌企业的负责人也会去,但他们还要办点事,乘坐下一班火车。到时候我大哥还会继续演戏的。”
阿珩告诉我,沈曼莉去古镇,是想从当地少数民族的服饰中寻找灵感,设计出民族风系列的服装,她后天还要到其他城市参加一个重要活动,时间非常有限,所以今天下午就抓紧时间动身了。沈曼莉在这次国际时装周上获得“年度最佳女装设计”的荣誉,简·爱也喜夺国际时装周“时尚品牌奖”,集团的时尚度、知名度、美誉度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可谓满载而归。
我并不想知道关于沈曼莉的事情,她是我解不开的心结,想到明天又会碰上她,我的心口就像压上沉甸甸的石块,窒闷得慌。但我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阿珩,很快换了一个话题,“你妈妈,最近好吗?”
其实这个话题同样不轻松,上回黄静阿姨到家里来时,面对小宝时的异常神态和前后态度的转变都让我心惊肉跳,她一定已经对小宝的身世产生了怀疑。我留心观察阿珩的反应,想知道黄静阿姨是否对他提起过什么。
阿珩的脸色忽然沉重了起来,“我这次回来,感觉我妈好像有什么心事,总是唉声叹气。那天,她忽然很伤心地对我说,她是个失败的母亲,一心培养我出人头地,却没有教会我如何好好做人。我问她为什么这样说,她却只是摇头叹气。”
阿珩的话似在我的心湖投进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黄静阿姨,是在责备阿珩那么轻率的和我上床,并且让我有了孩子吧。她不是无情之人,那晚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可是,有情又能如何,她同样选择了隐瞒真相。儿子的前途和声誉,远比孙子来得重要。





浮生诱谜情 云之南(三)
“怎么啦?”阿珩一定看出我的脸色不大好。
“没什么”,我的语气里有深深的倦意,“可能是今天太累了,脑子晕乎乎的。”
他爱怜的摸摸我的头,“那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我点点头,“你也早点睡。”
他站起身来,将我也拉起,“送我到门口。”
我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的跟他到了门后,正要伸手开门,他一把拽住我的手,顺势将我带入怀中,低头吻住我的唇。我背抵着门,手扶住他的腰,才没有被他吻得瘫软下去。
小宝在床上,他那个位置看不到我们。然而门铃声很不适时的响起。
阿珩万般不舍的离开我的唇,将头埋进我的颈窝,深喘了几口气,才抬起头,松开我去开门。
是叶妮雅回来了,阿珩从衣兜里取出三张火车票,其中两张是我和小宝的,还有一张叶妮雅的,三张火车票的座位挨在一起。
“跟你商量个事”,阿珩有些难为情地对叶妮雅开口,“我的座位和你们不在同一个车厢,能不能和你换个位置,方便我帮葶葶照顾小宝?”
叶妮雅爽快的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没问题。”
阿珩立马将自己的那张火车票给了叶妮雅,嘴上连连道谢。
阿珩离开后,叶妮雅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转,小声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怎么会”,我脸热的否认。
叶妮雅笑笑走开了。
我去浴室洗澡,然后和小宝一起睡下。第二天我四点半就起床,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然后叫醒小宝。他睡得稀里糊涂的不肯起,我又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殷振兴在火车站门口和我们会和。殷振兴和他的哥哥殷振扬眉眼相似,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温文尔雅,一派绅士风度。加上阿珩说过,殷振兴是他很好的朋友,我自然给殷振兴打了个很高的印象分。
殷振兴对叶妮雅也表现得很有兄长风范,两人有说有笑,表兄妹间的感情应该不错。
几张火车票的座位分散在不同车厢,只有我和小宝、叶妮雅的座位挨着,都在12号车厢,周煜在15号车厢,而阿珩在1号车厢,殷振兴在7号车厢。大家确定的时间不同,所以范萱也是分几次购票。
由于阿珩和叶妮雅对换了位置,所以改为叶妮雅去1号车厢的座位。这趟列车车厢的顺序号为小号在前,大号在后,叶妮雅最先进了1号车厢,之后殷振兴进7号车厢,我和阿珩、小宝一起到12号车厢就座,周煜的位置在最后面的15号车厢。
这趟火车旅途比较漫长,3小时20分钟,不过有阿珩陪着,反而觉得时间飞逝。小宝也老实了许多,没有再因为一点小事而哭闹。
下车后,大家约定在出站口集中,古镇的火车站非常小,很快就到了出站口,路上碰到周煜,免不了又被他调侃一番,说我们这样子真像一家三口。
我的心头霎时有鼓点震响,无意识的握紧了小宝的手。
“痛——痛——”小宝大喊起来。
我急松手,“对不起,姐姐弄痛你了。”
小宝的喊痛倒是转移了周煜和阿珩的注意力,他们没有在“一家三口”字眼上多做纠缠,我的心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到出站口时,叶妮雅和殷振兴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们一同出了火车站,路上有人售卖列车时刻表,我买了一份想留作纪念。
上车前就听阿珩说汪思贤会来接我们,当然,汪思贤真正要接的是殷振兴和叶妮雅,阿珩、我还有周煜只是不得已的顺带。还有几位服饰品牌企业负责人和相关人员乘坐下一班列车抵达,汪思贤也会亲自前来迎接。
可是我们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汪思贤出现。阿珩的脸色渐沉,即便汪思贤刻意要针对他,也不该怠慢了殷振兴他们。
“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慢慢等,不着急”,殷振兴保持着良好的风度。
阿珩终于沉不住气,取出手机给汪思贤打电话,可对方的手机竟关机了。“联系不上,我们自己去旅店吧,不能在这儿干等。”
殷振兴表示同意,说既然这样就先走,汪思贤如果找不到人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再告诉他。
我们这么多人,要分乘两辆的士,我和小宝、阿珩在一起,三人都坐在后座。我见阿珩神情抑郁,开导他,“你大哥未必是故意的,没准真的遇到什么事情才耽误了。”
他握住我的手,默不开腔。
20多分钟后,车子到达古镇大门牌坊前,我们下车,步行前往住宿的客栈,客栈房间也是范萱提前订好的。
这是一个古色古香、人烟稀少却又饱含历史沧桑的古镇,还不曾遭到旅游开发的破坏,因此阿珩、沈曼莉还有殷振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个古镇作为此行的唯一旅游地,就是觉得到此一游,才真算得上跟随古人的遗迹。
古镇的悠久历史上可追溯到2400多年前的春秋战国时期。唐宋时期,南诏、大理国在西南地区兴起,成为当时唐朝和吐蕃的缓冲地段,也是连接两者之间的纽带,沟通经济、文化交往的茶马古道主要途经地之一。
四方街是古镇的灵魂与核心,也是商贸交易的地方,是块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极佳的风水宝地。集寺庙、古戏台、商铺、马店,以及开阔的红砂石板街面、百年古树、古巷道、寨门于一身,是功能齐备的千年古集市。
我们入住的客栈就在四方街上,古老白族传统院子,临街而建,可以凭栏俯视千年流传下来的茶马古道赶集。这小镇是个极宁静古朴的地方,居民生活作息原始,甚至保留了每周五赶集,其他时间没有公开市场的习惯。至今四方街上也只有几家简单的咖啡馆和客栈,几乎没有商业气息的渗透,时光仿佛在这里打了个盹,慌乱的世界里忽然出现了一小片净土,可以在这里放飞心灵,放飞烦恼。
客栈内有多人间、双人间、大床房等,为数不多的几间大床房全被我们包下了,价格很便宜,住宿一晚才80元,有独立的卫浴,有电视机,免费网络,而且房间宽敞明亮、整洁大方,添上古朴及民俗特色的装饰风格,兼有文士的雅趣,白领的悠闲,是个温馨舒适的栖息之所。站在房间的镂花窗前,可以看到四方街上最高的建筑——戏台与魁阁黑色的剪影,入夜还有繁星为伴。
小宝睁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房间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抱起五彩斑斓的靠枕玩弄一阵,又去拉扯被用作隔帘的蜡染布,忽然说:“哥哥答应晚上要陪我睡的。”
“那姐姐呢?”我问。
小宝指着那张大床说:“我睡里面,哥哥和我睡,姐姐睡外面。”
“哥哥好还是姐姐好?”我对孩子的内心情感世界产生好奇。
小宝想了想说,都好。
我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我含辛茹苦的和妈妈一起抚养小宝长大,和他朝夕相处,阿珩只是和小宝有过几次短暂的接触,在他心目中居然已经和我占据同等地位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小宝对他的爸爸亲近依赖,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平常会看一些幼儿教育类的报刊和书籍,有专家指出,现在有不少父母反映自己家的小男孩整天像个小女孩一样怕羞,这些家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父亲很少参与幼儿的教养,一般由母亲来带孩子。小宝便存在这样的问题,虽然在家无法无天,弄得鸡飞狗跳,但刚开始上幼儿园时老被同学欺负,甚至被女同学咬。雪瑶也老说他缺乏自信,在课堂上不敢大声回答问题,也不善于和其他小朋友交流。虽说后来经过我和妈妈的教导以及雪瑶的帮助,有了明显进步,但由来已久的缺陷很难弥补。
研究表明,与母爱相比较,父爱对孩子的智力影响更大,常与父亲相处的孩子,在对外界刺激的敏感性、生活独立感、学习自信心方面占优势。而那些长期生活在女性群中的儿童,其性格特点和心理状态很容易出现偏差,例如易担惊受怕、烦躁不安、精神抑郁、多愁善感,久而久之,男孩子的性格会变得女性化,缺乏应有的男子气。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
以前我对阿珩不敢抱有任何奢望,现在既然他主动和小宝亲近,出于做母亲的私心,我很希望这样的互动能够长久持续下去,哪怕他只是偶尔抽出那么点时间来陪伴小宝,对孩子的成长都将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我怔怔的坐在床上,思想游离,似袅袅升起的炊烟那般无力,直至被敲门声所惊扰。小宝去开门,欢快的喊“哥哥”。
阿珩和小宝说了会儿话,进来问我收拾好没有,要一起出去逛逛了。我匆忙去洗了把脸,和他们一起出门。




浮生诱谜情 云之南(四)
依旧是和周煜、叶妮雅还有殷振兴一起,我们几人在古镇内四处闲逛,体验独具韵味的古镇风情,混迹于当地人中,一起品尝美食,一起买东西,充分享受自由自在的平静生活。
我们也进寺庙朝拜,四方街西面的寺庙前有一尊破损的石狮,它的身上有一个圆形小孔。据古镇上的老人讲,以前那个小孔里塑有大型红色木杠,上面有一盏巨大的防风雨油灯,由居民轮流值守,每天一户。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值守户往灯里加油、点灯,第二天早上再由该户熄灯,并交给下一户值守。这就是说,在以前茶马古道相当热闹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四方街夜夜通明,古镇不仅白天热闹,而且晚上也热闹。
汪思贤一直没有打来电话联系。中午在一家小餐馆用餐时,刚巧沈曼莉和范萱也在那儿吃饭。听说联系不上汪思贤,沈曼莉显得很惊讶,“他今天7点多就出门了,说是要租辆车,先去接你们,下午和明天还可以载你们到附近转一转。”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殷振兴有些担心地问。
“怎么可能”,沈曼莉神情淡定,“这个镇子这么小,去火车站的路也不是很远,总不至于走丢了吧。没准是找错了地方,手机又刚好没电,接不上你们,干脆在那里等下一班火车上的那几个人。”
我们觉得沈曼莉的话有道理,也就不再理会汪思贤的下落。但是晚上回客栈后,碰见乘坐下一班火车来的那几个人,也说汪思贤没有去接站。大家开始为汪思贤担心起来,轮流拨打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殷振兴提议几个男人分头去找找,但小宝缠着阿珩不放,一定要他陪睡。殷振兴便说有他们几个人便足够了,让阿珩留在客栈等消息。
我给小宝洗澡,阿珩也回自己的房间洗澡,然后过来陪小宝躺在床上,给他讲睡前故事。
小宝跟着我们一整天奔波,累坏了,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已经偎在阿珩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攀着他的手臂。
我走过去,挨着阿珩坐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阿珩小心翼翼的将小宝的手拿开,让他躺平,然后侧过身来环抱住我,沉沉的叹了口气。
“在担心你大哥吗?”我轻声问。
“谈不上担心”,他也低声说,“可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我和他的感情一点都不好,但我也不希望他出事。一旦他出事,我首先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我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清者自清,不用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他迅速低下头,紧紧地吻住了我。他清凉的嘴唇逐渐释放出烧灼的热力,我闭着眼睛,睫毛不停的抖动着。他伸手解开我的睡衣衣扣,我洗完澡没有穿内衣,他的手探到我的胸部,握住那莹白的娇柔,由轻转重的揉抚着。我不由自主地反应他的热情,情浓之际,小宝忽然翻了个身,发出的响动吓得我们倏然分开。
“到我的房间去”,他将我抱起,走到房门前,“快把门打开。”
我用发烫的手扭开门柄,又关好门。他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低柔的嗓音充满诱惑力,“钥匙在我的睡衣口袋里,你自己拿。”
我害怕被人瞧见,紧张得浑身发颤,手哆嗦了老半天才把门打开。进房间后,阿珩一脚踹过门关上,疾走几步将我放到床上,他倾身压了下来。我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他那温热的唇和火似的身子紧贴着我的。我的心狂跳着,他的心也狂跳着。我们感应到了彼此的心跳,和那强烈奔放的激情。
之后便是欲海狂潮中的起伏翻腾,他连避孕套都装进行李箱带来了,事后我揶揄他,连出差都想着这种事。
他的嘴唇擦过我的面颊,在我的耳际蠕动,“和你在一起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我只能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大言不惭”,我轻嗔。
他的嘴边挂上了笑,那样带着柔情蜜意,让我轻易沉沦其中的笑。
温存良久,我才不舍的起身。将门拉开一道缝,擦看四下无人,跟做贼似的溜回自己的房间,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听说,昨晚出去寻找的人一无所获,早早就回客栈了。而汪思贤一夜未归,沈曼莉终于开始担心起来了,在客栈吃早餐时见她面容苍白、神情憔悴。虽然夫妻间的感情早已破裂,但汪思贤毕竟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她两个儿子的父亲,也是她事业上最大的靠山。
客栈的早餐是免费的,但老板对早餐非常用心,绝不糊弄客人。有老板自制的松饼加自制的果酱,精心搭配的营养五谷米浆,还有黑胡椒煎蛋,美味可口。小宝最爱松饼和果酱,自己的那份吃完还要,难得他胃口这么好,我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他。阿珩则将他的切一半分给我。
周煜朝我们走来,一边伸着懒腰。他在阿珩身旁的空位坐下,伸手拍了拍阿珩的肩膀,“兄弟,你知道这客栈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吗?”
“什么?”阿珩自顾着埋头喝米浆,含混的问了一声。
周煜用严肃的口吻说:“我住在你隔壁,你们昨晚那么大动静,严重影响了我的休息。”
我双手捂住面颊,热得烫手。而阿珩被一口米浆呛住,剧烈咳嗽起来。
周煜哈哈大笑,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
范萱凑过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孩子不懂”,周煜假正经。
范萱啐了他一口,“少在那儿倚老卖老。”
“我大哥有什么消息吗?”阿珩急急的问,生怕周煜再说出什么让我们难堪的话来。
“没有”,范萱无奈摊手,“他租的那辆车倒是找到了,停在火车站旁的一条小路上,可人不知去了哪里。”
我诧异的望向阿珩,他的眼底也布满惊讶和费解,车停在火车站旁,说明汪思贤是去过火车站的,可人为什么会无端失踪?他到火车站后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午饭后,上门的当地刑警带来了不幸的消息,火车站附近的山崖下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身份确认是汪思贤。死亡时间推断是昨日上午8点半到9点半之间。在死者胃里检测出大量安眠药的成分,为此警方认为很有可能是谋杀。
昨天上午,我们一行人乘坐的列车是在9点50分进站,车上的人都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杀人动机。
据我所知,周煜、叶妮雅、殷振兴和汪思贤没有任何矛盾纠葛。
阿珩虽然和大哥感情不好,但也犯不着因此而杀人,况且他从头到尾都在火车上陪着我和小宝,除非他有分身术,否则根本不可能作案。
而据说沈曼莉和范萱昨天上午8点离开客栈,事先联系好的一位当地民族服饰作坊的工作人员到客栈接她们,一起去作坊参观,直到将近11点才离开,二人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又是一起扑朔迷离的悬案,是仇杀?谋财害命?还是,仅仅是意外失足身亡?
阿珩和沈曼莉、范萱留下来料理后续的事情。我们其他人还是按原定计划,乘坐汽车到离古镇最近的机场,搭乘飞机返回滨城。
数日后,汪思贤的遗体被运回滨城,汪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我和叶妮雅也去了,毕竟当时我们都去了古镇,也算是有些关联的。
在葬礼上,我看到汪守成的前妻林彩媛哭得几度昏死过去,汪雯菲一直陪伴着母亲,也不时用纸巾擦试着眼泪,但我感觉她的哀伤里掺杂了虚假的成分,当然,确实也有真实情感的流露,她和汪思贤好歹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汪守成满脸的悲痛之色,他自己走路颠踬得厉害,还要搀扶拄着拐杖的吴老太。吴老太终于肯让人扶了,兴许是长孙的惨死,大大削弱了她的意志力。
汪思贤的大儿子汪秉钧从国外赶回来,年仅十六岁的他少年老成、沉稳持重,一直在现场穿梭忙碌,那悲伤中带着隐忍坚强的神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曼莉牵着小儿子汪承钧的手,母子二人长久的默立着。沈曼莉那张脸忧郁、冷漠,由始自终未见她掉下一滴眼泪。小承钧一手紧拉着妈妈的手,另一手一直在抹眼泪。
阿珩和黄静阿姨停留在被人遗忘了的角落,两人同样的沉默,同样的面无表情。我走近他们,一时间也无话可说。还是黄静阿姨先主动和我说话,问我小宝最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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