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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热浪迅速的冲进我的眼眶,我转过身,从长椅上拿起春英给我的那袋东西递给他,“你还没吃午饭吧,带着路上吃。”
他伸手接过,将我的手一并紧紧握住。“我走了”,他很缓慢的放开我的手,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迅速离去。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枫林深处,寒风乍起,落叶缤纷,深冬的风穿山越岭而来,枫林簌簌瑟瑟,震人心弦。在这个万物萧索的冬季,我再一次遭遇了人生的寒冬,冷得让我有些无力抵抗。
我不知道阿珩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将如何为自己洗脱罪名。但我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等待阿珩归来。我伫立在寒风中,遥望远处的云天,云会散,风会转向,但我对阿珩的爱和信任,永远不灭!
下午,冯诗菡报了警,我想她是犹豫了一段时间后才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知是有人挑唆,还是她已对阿珩彻底失去了信任。
周湘告诉我,经过鉴定,在冯家别墅花圃里发现的毛巾和布袋上面的鲜血,血型和冯钊是一样的,高尔夫球杆被擦拭过了,但是出现了血迹反应。
警方调查到了阿珩和我在枫叶公园分手后那段时间的行踪,1点40分拜访律师唐祺,3点离开唐祺的律师事务所。3点45分发现他的车子停在火车站外的停车场。警方以阿珩涉嫌杀人的罪名,发布了全国通缉令。
晚间电视新闻快速跟进了冯钊被杀害一案,称冯钊的孙女婿汪谨珩是该案的主要嫌疑人,汪谨珩从今天下午3点开始就行踪不明,车子在火车站外的停车场被人发现。警方怀疑汪谨珩畏罪潜逃,已发布全国通缉令。
我看到阿珩的照片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撕裂似的痛楚在心中强烈的发作,我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一声不响的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进了小宝的房间,从他的书包里拿出作文本。我想看看小宝写的那篇作文《我的爸爸妈妈》,想知道我和阿珩在小宝心目中是怎样的形象。
我拿着作文本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翻阅。
小宝是这样写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对妈妈的印象也很模糊了。但是哥哥姐姐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给我爱和关怀。
哥哥就像我的爸爸,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天上闪烁的星星,我很喜欢他的眼睛。他会教我英语,教我做数学题,他懂得好多好多的知识。因为我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所以他对我特别宠爱,如果我需要什么他都会99%的满足我。我犯错误时他也不会埋怨我,总是说,小孩嘛,没关系的……”





浮生诱谜情 写在《浮生诱谜请》进入尾声时
针对近几天部分读者的疑问和质疑,我在这里统一做一下说明。
首先关于剧情,看过我其他小说的读者就会明白,悬疑推理是我的小说的最大特色。悬疑推理也是我的最爱,我原先写过纯悬疑的小说,但是因为读者是小众,为了迎合市场,只能融入言情的成分。
我不懂得写纯粹的言情,单纯的爱得你死我活我写不来,只能和一个个案件,还有侦破过程结合起来。现在浮生已经进入最后一个案件,我觉得这个案件很重要,我最想表现的是,当男主被冤枉,遭遇众叛亲离,而女主还能坚定不移的与他比肩而立,始终信任他,支持他,进一步彰显了他们伟大的爱情。
当然案件的侦破需要一个过程,还有很多人物和环环相扣的事件,喜欢悬疑推理的读者可以继续猜谜,看女主如何破案,男主如何逆袭擒获凶手。如果只是想看到男女主情感走向,对推理猜谜不感兴趣的,可以等到下周直接看结局。
其次,关于场景和心理活动的描写,我不认为那是没必要的。借景抒情,托物言志,是我很喜欢的一种写作手法,以前看文学大家的小说,我都会摘抄里面的大段优美词语,或写景,或抒情。当然,我是无法和他们相提并论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文字多一些可读性和文学性。有一些描写确实比较罗嗦的,我以后会精简改进,我也在不断摸索和学习的过程中,谢谢大家的鞭策。
我一直是以作家,而不是写手,是以出版文来要求自己的,虽然我离作家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我一直在为此而努力。我的努力也有了回报,之前写的古言《朱颜惊明》已经和出版社签了合同,预计6月份出版上市。
最后要特别声明,如果是为了赚磨铁币,我完全可以平铺直叙,只是把人物对话和主要情节写出来,这样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写1万多字。但是为了文字的优美,我一个小时只能写1000字。我的职业是记者,每天采访写稿很忙,剩余的时间全部奉献给这6000字了,所有的应酬都被我推掉,天天在家面对着一台电脑,连照顾孩子都不太顾得上。我基本每天晚上12点半睡觉,早上5点半就起床码字了,所以也请大家理解一下,不要再催我加更,只要能力允许,我肯定会尽量多写的。
我不需要靠写小说赚钱,我的收入不低,写小说只是为了圆心目中一个文学的梦想,有梦想的人是幸福和快乐的,希望能和大家分享我的文学梦。也谢谢大家在我梦想道路上的支持和陪伴,所谓众口难调,我写的东西不可能让每个人满意,只能尽力而为。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浮生诱谜情 风云突变(四)
“姐姐就像我的妈妈,她像公主一样美丽,我最喜欢她笑着的样子。她对我很严厉,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姐姐很辛苦,我以前调皮不懂事,总是让她操心。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姐姐是护士,她给我挂瓶,守在我身边,还关切的问我:“小宝,你想吃什么?”“苹果和橙子。”我说。姐姐回答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去买。”不一会儿姐姐就提着苹果橙子回来了。回来时看到药物的水量快没有了,她赶紧换一个水量很足的瓶子。我刚吃完水果,姐姐又问:“你好些了吗?”“我好多了”我说。不久我的病就好了。姐姐的爱是最宝贵的,她用无私奉献的爱来养育我,长大了,我也要用爱回报她……”
小宝的作文,叙述朴实,笔触稚嫩,情感却异常真挚。我的眼睛湿润了,将作文本贴在胸口,既感动又欣慰。我了解了小宝对我和阿珩的感情,也深深相信,小宝如果得知了真相,会很快地接受我们,作为他的爸爸妈妈。只是,我不知道那天究竟要何时才能来临,阿珩含冤受屈、下落不明,一家三口的团聚遥遥无期。我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一再给我们制造苦难和障碍,难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吗?
“太太”,春英走了过来,“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对她笑了笑,“我在看小宝的作文。”
“能让我看看吗?”她问。
我将作文本递给春英,她大致浏览一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小宝越来越懂事了,你真没有白疼他。唉,如果你和二少爷是小宝的爸妈,那该有多好,她和你们都这么亲,有时候看着,真像一家三口呢。”
我微颤了一下,一时讷讷无语。
春英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兀自接口说:“明天是老太太的生日,你要不要过去一趟?老太太现在也是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那么大一栋别墅里。儿孙死的死,散的散,坐牢的坐牢,实在太凄凉了。”
春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虽然对吴老太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同情可怜她。春英的话让我颇感内疚,我竟将吴老太完全忽略了,也没想过要去看看她,连她的生日也不记得,她好歹也是小宝的曾祖母啊。明天是周日,小宝正好不用上学,我便决定带他到汪家别墅去。
隔天早晨起床后,我便往汪家别墅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吴老太亲自接的,她听说我要带小宝去给她祝贺生日,暗沉的声音明快了不少,说中午就留在那里吃饭,热闹一下,还问我,能不能把雪瑶也带过去。我自然应允,心中感慨着,老太太那两个血统纯正的孙子孙女,一个死了,一个坐牢,只剩下阿珩和雪瑶这两个私生的孙子孙女,她惟有欣然接受。曾孙辈的,秉钧常年在国外,承钧马上也要随沈曼莉出国,能够承欢膝下的,只剩小宝一人了。
想到阿珩,我的心中又是一痛,不知他独自流落到何方,这么冷的天,是否要忍冻挨饿?
我给雪瑶打了电话,她听说吴老太邀请,有些不敢相信,“老太太,她肯认我了吗?”
我向她保证,肯定是老太太主动请她去的。
她叹息般的低语:“能被承认,我很高兴。虽然我一点都不图他们的家产,但是,这是对妈妈的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
我和雪瑶约了一起去商场给老太太挑选礼物,小宝跟在我们身旁,一路又蹦又跳。吴老太什么也不缺,我和雪瑶正发愁该给她买什么好,小宝看到有人在体验按摩足浴盆,插嘴说:“买泡脚的,天气冷,脚比较暖和,以前哥哥也给姐姐泡脚。”
我微怔了一下,小宝竟然还记得阿珩给我泡脚,那又是极遥远的回忆了。原来阿珩所做的很多事情,不仅深深铭刻在我的心中,也烙进了小宝的脑海里。
“哥哥真体贴”,雪瑶笑望着我,“小宝说的很有道理,泡脚对老人家很有益处,现在又是这么寒冷的冬天,很及时。”
我点头赞同,于是我们给吴老太买了一个最高级的按摩足浴盆,作为寿礼。去汪家别墅的路上,雪瑶问起阿珩最近的情况,说有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了,她显然并不知道阿珩的遭遇。
当着小宝的面,我不好透露什么,只跟雪瑶说等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她。
吴老太对我们送的寿礼很满意,说她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的,正好需要泡脚。雪瑶告诉他,还是小宝提议买的按摩足浴盆。
吴老太抓住了小宝的小手,抚摩了一下他的头发,微笑着,“真是个好孩子。”她又回过头望着雪瑶,眼里泛起温情的光芒,“你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奶奶了?”
“奶奶——”雪瑶的声音好温柔,她的脸上绽放着一片喜悦的光彩。
吴老太用手轻揽着雪瑶的肩,言辞恳切,“我知道,我们家亏欠你们母女许多,但既然相认了,就该有一家人的样子,以后有空多过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陪我说两句话。”
“我是怕奶奶不肯认我”,雪瑶几乎要落泪了,“奶奶肯承认我这个孙女,我自然也会好好孝顺奶奶。”
吴老太已是老态龙钟,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她苍老得可怕。满头白发,额上都是皱纹。依靠拐杖走路都很费劲了,上下楼梯对她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要去餐厅的时候,我看着吴老太在佣人的搀扶下,一步一顿的往台阶上挪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近乎怜悯和同情的情绪,“老太太,要不,搬到我那儿去住吧。”我实在不忍看到她这样艰苦而孤独,虽然明知道她是个不好相处的人,生活在一起会有诸多麻烦。
吴老太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我。她佝偻着背脊,但是,即使是在那衰老的仪容下,仍然有着炯炯发光的本能,和灼灼逼人的威力,“你不担心吗,如果我住过去,会破坏了你潇洒自在的生活?”
“是会有一些担心,但是人和人相处,总是需要一个适应和磨合的过程”,我诚恳地实话实说,“以前,我和老爷子相处得挺好,我相信,同样也可以和老太太和睦相处。那里环境好,又不需要爬楼梯,很适合养老,还有,我是护士出身,也可以照顾你。”
吴老太眨动着眼睑,仍然用不信任的眼光注视我。“你说的是真话?”她疑惑的问,“你愿意照顾我,为我养老送终?”
“是的”,我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而冷静。我现在所拥有的财富,都是汪守成留给我的,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他年迈的母亲,替他尽孝。而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对老太太也有怜悯、同情和不忍,我真心愿意为她做些事情,让她的晚景不至于这般凄凉。
吴老太怔怔的发着呆,眼底是一片迷惘,但片刻之后,那层迷惘消失了,混浊的眼里透出一丝光亮。“雪瑶也搬过来一起住吗?”她转而望向我身旁的雪瑶。
“我……”雪瑶迟疑着,“我上班的地方离得远,不方便。”
“那就把工作辞掉吧,你现在根本不需要幼儿园那一点可怜的工资”,吴老太的语气有些迫切起来。雪瑶是汪守成最牵挂,最放不下的女儿,吴老太也爱屋及乌了。
雪瑶轻轻摇头,“我离不开那些孩子,他们需要我,我也喜欢他们。”
“那就经常回来住吧”,我提议,“我会给你收拾一个房间,什么时候要来,就给司机打电话,他会负责接送你的。”
“好”,这回雪瑶很肯定地答应了。
我瞥过头,见吴老太正用一种专注的神情望着我,她的脸孔明亮,声音也前所未有的和煦,“我会考虑的,不过如果搬过去,也要等承钧出国之后。”
我对吴老太微笑,心里充满了酸酸楚楚的柔情。
芳姨也带着周煜、周湘来给吴老太祝贺寿诞。用餐过程中,大家都对阿珩只是未提,周煜依旧负责活跃气氛,逗大家说笑几句。加之小宝和承钧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将气氛带动得更加热烈。沈曼莉已经先出国去了,今年下半年会回来接承钧。吴老太虽然舍不得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承钧,但是为了孙子的前途考虑,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用餐过后,吴老太把我和周湘单独叫到她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你有阿珩的消息吗?”吴老太小声问我。
“没有”,我回答,也不敢说出之前阿珩约我见面的事情。阿珩的事情,我必须严格保守秘密,不管对谁都不可以透露。
周湘直视着我,“他真的没有和你联系过?”
我摇头,“我也是昨晚看晚间新闻,才知道他下落不明。”




浮生诱谜情 暗流涌动(一)
“那孩子,实在太愚蠢了”,吴老太痛心疾首,“如果没有杀人,为什么要逃走,警方自然会调查清楚。他这一逃走,等于告诉所有的人,他就是杀人凶手。”
“阿珩不可能杀人的”,我本能的为他申辩,“我不相信他是畏罪潜逃,他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现在全国通缉,一旦被抓回来,那是要抗拒从严的”,吴老太的声音变得沉痛而沙嗄起来,“我们家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子子孙孙一个个来偿还,如果阿珩再出什么事,整个简·爱集团就彻底垮了。”
“简·爱,会有什么危机吗?”我蓦然心惊。
“暂时不会有”,周湘插进话来,“阿珩在离开之前,已经作了妥善的安排。”
我稍稍松了口气,简·爱集团是汪守成毕生的心血凝聚,阿珩也为之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如果集团因此垮台,他们父子俩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阿珩不可能杀人”,我喃喃重复着,“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犯下杀人罪。”
“可他为什么要逃跑?”吴老太万般不解,“既然没杀人,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无言以对,阿珩所做的那些推测,我一个字都不能对外人提起。
一直沉默的周湘低沉开口:“现在阿珩是唯一被警方怀疑的嫌犯,而且昨天他离开唐祺的律师事务所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你相信阿珩吗?”我恳求般的望着周湘,“相信他没有杀人?”
“我只相信证据”,周湘面色肃然,“做我们这一行,绝对不可以感情用事。”
我心情沉重地走出老太太的房间,下了楼,周煜和芳姨正在楼下的客厅里陪雪瑶聊天,小宝和承钧在一旁玩耍笑闹。
周煜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他在我面前站定,小心的、慢慢的说:“阿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
“这里太吵,出去说吧”,他转身向客厅外走去。
我跟在周煜的身后,我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我们迎着寒风,沿着花园的小径缓步而行,我在黄玫瑰花坛边停下脚步,心情随着簇簇花朵飘摇零乱。我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在这个花坛边,我摘了一朵黄玫瑰,把花朵当作酒杯,对月亮举杯轻吟“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而周煜回应我“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那晚,周煜含笑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柔的光芒。
时过境迁,心境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幽然长叹,感慨于岁月的无情变迁,如烟往事已随风飘散。
“你怎么看的?”周煜也停了脚步,盯着我。
“阿珩不可能杀人”,这是我唯一的回答,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答案。
“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周煜注视着花坛中四季盛开的鲜花,“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犯下这种罪行。”
我无奈的笑了笑,“但是光相信是没有用的,除非能够找到证明他无罪的证据。”
“我想要私下调查,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周煜语气诚恳,“我和你一样,相信阿珩,也希望能够找到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谢谢你”,我心怀感激,“你准备怎么调查呢?”
“我想带上阿珩的照片,先去那家酒吧,再到附近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时间证人”,他说。
我决定和周煜一起走一趟,他愿意帮忙,总归是一件好事。
那家位于南湖边的小酒吧是静吧,没有乐队表演,音乐舒缓。酒吧白天晚上都营业,白天坐在酒吧的落地玻璃墙边,可以享受南湖的天然美景——白鹭、湖光、绿树、蓝天、白云,赏心悦目。而华灯初放的夜晚则是霓虹的城市,呼吸新鲜空气,卸下一天的疲惫。这样的环境,非常适合与朋友一起小聚,喝酒聊天,放松心情。
我和周煜一进酒吧,就见到了坐在吧台前的年轻老板娘,瓜子脸,很标致的五官,脸上略施脂粉,风情万种。我们上前,周煜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阿珩的照片递给老板娘,请她仔细回忆一下,下大雨的那天晚上,是否见过这个人,记不记得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老板娘摇头说没有印象,酒吧晚上人来人往的,她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脸,更不记得和他们说过什么话。
我觉得很疑惑,阿珩说过,那天晚上下着大雨,酒吧里的人很少,老板娘还告诉他,之前有个女客人像是在等人,后来等不及离开了。两人是交谈过一阵子的,而且阿珩相貌出众,我想女人应该很容易记住他的长相。但是这老板娘坚称对阿珩没有印象,究竟是她的记性不好,还是另有隐情?
问了酒吧里的其他顾客,也没有人见过阿珩。我和周煜一无所获,走出酒吧时,正巧见到胡聪明迎面走了过来。胡聪明见到我,干笑了两声,“汪太太,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又扫了周煜两眼。
“胡律师是来酒吧消遣的吗?”我对胡聪明很反感,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友善。
“约了朋友谈事情”,胡聪明扯了扯嘴角,“这两天大家都在议论,汪二少爷杀了人,畏罪潜逃的事情。你是他的继母,对这件事情,不知是什么看法?”
胡聪明一副“隔岸观火”的样子,我心中恼怒,但强忍住没有发作,只是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没什么看法,我等着警方的调查结果。”
胡聪明挤着一对三角眼笑,“冯钊的葬礼后天举行,你们两家好歹也是亲家,汪太太是不是该到场表示一下心意。”
我愣了一下,我完全没有考虑过参加冯钊葬礼的问题。怔神间,听得周煜不客气地说:“汪太太要不要参加葬礼,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何必多管闲事。”
胡聪明的脸上浮现阴沉沉的笑,“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至于去不去,我确实管不着。”
胡聪明径自走进了酒吧。周煜深深蹙眉,“那是什么人?”
我告诉他,是冯氏集团的法律顾问,鼎鼎大名的律师胡聪明。他的儿子胡川,是冯氏集团的财务部经理。
周煜冷冷一哼,“一看那面相,就是个奸诈之徒、阴险小人。”
我低叹了口气,“冯钊的葬礼,还是应该参加,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阿珩是凶手,如果不去,更显得我们心虚,我不能让汪家丢了颜面。如果有人说闲话,我要当面斥责,告诉他们只要警方没有结案,就不能对案情妄加揣测。”
周煜表示赞成,“我陪你去吧,一旦发生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我接受了周煜的好意,我的确缺乏独自一人去参加葬礼的勇气。
葬礼举行的那天,我和周煜都穿着一身黑装去了现场。据说丧事是胡聪明父子主要负责张罗的,胡聪明以冯钊生前好友的身份忙前忙后,表现得非常尽责。
我远远见到冯诗菡孝服加身,跪在冯钊的棺木旁,抚棺恸哭。一群人围在她的身旁,男男女女,有年老也有年轻的,估计是冯家的亲戚。一名穿着黑装的青年男子在人群中格外醒目。那男人身材魁梧,存在感很强,他搂抚着冯诗菡的肩膀,像在安慰她,还不时给她递张面巾纸擦眼泪,很关心体贴的样子。
回转过头,见周煜正两眼发直的盯着那群人,目光有几分阴郁。
“怎么啦?”我奇怪的问。
“没什么”,他整了整衣领,“走吧,过去瞧瞧。既然来了,也该表示一下安慰。”
我和周煜一同到了冯诗菡的身旁。我看清了那个魁梧男人的长相,他并不是很丑,但是天生给人一种不愉快感。眼睛细小,眼皮浮肿,眼光阴沉。人中和下巴都很短,显得脸也特别短。最古怪的是,他的左眼呆板僵滞,和右眼有明显的不同。
正好胡聪明走了过来,那男人喊了一声“爸”,我登时明白了,那就是胡聪明的儿子胡川,怪不得他的左眼看起来异常,原来是装了义眼。想起他和殷振扬一起干过的罪恶勾当,我的厌恶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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