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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黄静阿姨去陪老太太吃晚餐了,我的晚餐是春英端到客房给我的,她说老太太不喜欢外人参杂,让我不要随便上三楼和四楼。
我自然说好,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小姐的车洗好了吧?”
“车子早开走了”,春英皱皱鼻子,“如果没洗好那还得了,这个小姐最难伺候的。”
我记得那个目击者说,看到开车的是个男人,于是询问:“她自己开车吗,还是有司机?”
“一般自己开,有时候潘总监也会开,刚才走的时候就是潘总监为她开车”,春英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还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小姐一厢情愿,经常找各种机会接近、讨好潘总监,但人家似乎对她没什么好感,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说的潘总监,是叫潘维伦吧,刚刚来过家里的那个”,我顺着她的话瞎编,“我之前就见过他,前不久举办婚纱秀,结束后我还看到他们好像一同上车去了哪里。”
“对,就是那个人”,春英越说越起劲,“婚纱秀那天我也记得,本来小姐要请潘总监到家里来吃饭的,可是潘总监没有来,小姐和大少爷一起回来时,整个脸都绿了。”
“和大少爷一起回来的?”我未经思索便脱口问,“他们那天是乘一辆车吗,几点回来的?”
我这问题问得突兀,好在春英并未起疑,还很配合的回答:“那天大少爷自己没有开车,他给小姐当司机。他们7点半左右到家的。”
我的心霎时一沉,从妈妈出事的地点到汪家,开车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这么说来,目击者看到的那个开车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汪思贤了。





浮生诱谜情 你方唱罢我登场(三)
我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发问:“那天她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春英不解的看我。
“比如说,保险杠损坏了”,我胡乱解释着,“那天我在举办婚纱秀的酒店外,好像看到汪小姐的车和别人的刮擦了,所以问问。”
“哦”,春英想了想说,“没有啊,我记得那天小姐一回来就让我洗车,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刮痕,可能刮擦不严重吧。”
春英走后,我深靠进房间的沙发里,陷入沉思。那辆肇事车辆,保险杠的损毁一定是很严重的,洗车的人不可能没发现。而且从出事地点到家里,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到汽车维修店更换保险杠。究竟是春英说谎,还是汪雯菲的车并不是肇事车辆?
窗外的暮色已经很浓很浓了。小腹隐隐作痛,就像是要来例假前的那种疼痛,但是比原来的时间要早了许多。我蓦然想起,那天和阿珩在酒店房间缠绵时,他并未作安全措施,过后竟然被我忽略了,如果再次怀孕,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念头让我惊出了冷汗,生平第一次,如此热切期待“大姨妈”的提早光临,我有些急切的脱下裤子,却大失所望。
恹恹的回到床边,我丝毫感觉不到饿,把自己放倒在柔软的床上,两眼瞪着天花板,思想在虚空中飘荡着,不知飘到何时何处为止。
春英要来收拾碗筷时,很惊异的看到饭菜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怎么,不合胃口吗?”
“不是”,我手捂小腹,“肚子疼,吃不下。”
“是不是那个来了”,春英善意地问。
我颓然摇了摇头,“睡一觉可能就好了,饭菜我没动过,麻烦你端走吧,实在不好意思。”
春英好心的说:“那你休息吧,我住在二楼楼梯旁的那个房间,如果你饿了就打我房间电话,我给你把饭菜热一下。”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疼痛感有所减轻,我强打起精神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想透透气。楼下就是花园,园中月明如昼,夜凉似水,清新的空气使我脑中一爽。倚着窗子,我看到的是月色朦胧下的满园花影,听到的是夜风吹拂中的树梢低唱。一切那么美,那么静谧。
无法抵制夜色的诱惑,我离开了窗子,打开房门。吴老太只要求我不要随便上三楼和四楼,并没有限制我去花园。我沿着楼梯走下去,到了花园里。
大地沉睡着,月光把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一层淡淡的白。占地最广的,是清一色的玫瑰,香味浓郁的弥漫在空间,随着夜晚的柔风向各处飘散。越过用黄玫瑰做出的圆形花坛,有一片黑影幢幢的小树林,迷离而神秘。
我闻着花香,踏着树影,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响应着我的足音,我的影子长长的投在地上,时而与树影相合,时而又倏然呈现在开旷明朗的地上。不知不觉的,我已越过了花坛,走到小树林外,我不敢入内,因为那盛满风声的树林过于幽暗,给人一种奇异的不安的感觉。
我只在林外缓缓踱步,兜了一圈后,我本能的觉察,这花园中并不止我一人,仿佛有一对眼睛正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注视着我。我站住,四处张望,有花、有树、有月光,还有楼房庞大的黑影,却没有人。我继续走,又猛然站住,我几乎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我确定,这花园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然后,我看到了,就在离我不远的树林内,一片浓荫里,有一点红色的火光,正静静的闪烁着。有人在树林中抽烟!我可以嗅到花香中所掺杂的那一缕烟味。
瞪视着那如豆的火光,我的背脊上微微有些凉意。是谁在那里,我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中,他应该是看到我的,可为什么竟如此安静?
“是谁在那里?”我壮着胆子问。
没有答复,一片沉寂中,那点火光依旧一明一灭。深深的不安伴随着模糊的恐惧感袭来。
我伫立了几分钟,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点火光突然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坠落在草地上,显然抽烟的人已抛掉了烟蒂。我凝视着那躺在草地上的一点微光,只一会儿,就被草上的露水所扑灭了。
林子内剩下一片幽暗,和繁星般筛落树隙的几点月光。小腹的疼痛感又加剧了,我难受的躬着身子,缓慢举步,向来时的路走去。




浮生诱谜情 你方唱罢我登场(四)
只走了十几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另一个踏在碎石子路上的脚步声。我停住,那脚步也停了,我再走,那脚步又响了。我手臂上的汗毛全竖立了起来,背脊发冷,手心也沁出了冷汗。有人在跟着我,而且从我在林外散步起,他就在窥探着我!到底是谁,居心何在?许多问题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告诉自己不能逃避,必须勇敢面对现实,于是我倏然回过头去,那一瞬间,我呆住了。
月光下,男人的身形面目都清晰可辨,是阿珩,他乌黑的眼珠在夜色中闪着光。当我回头面对他的那一刹那,他仰了仰头,带着股得意和调皮的神情看我。我惊魂初定,用手抚着胸口,我相信我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我盯着他,有些愤怒的说:“你不是去英国了吗?为什么会在这儿装神弄鬼的吓唬人?”
“我听说你要来,把机票退掉了”,他的眼睛有着异样的魔力,他温柔的语气使我感情激动,刹那间就忘记了愤怒,也失去了言语。
阿珩出神的望着我的脸,好半天,他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盯住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接着,他举起手来,轻轻的拂开我额前的散发。
我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我让你这么害怕?”他苦笑,“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只是心情烦闷,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我很想帮你,但我知道,肯定会被你拒绝。”
我低下头,重重叠叠的树影中有几点月光闪烁,如同许许多多镜子的碎片。小腹愈发的疼痛了,我用手抵住小腹,从齿缝里吸着气。
“你怎么啦?”阿珩瞧出我的异状,关心的靠近我。
“肚子痛”,我说得有气无力。
他伸手过来,覆上我抵住小腹的手,“快回房间去吧,这边风大。”
我轻轻将手抽出,转身慢慢走去。他跟在我的身后,我看着我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乍合乍分,闻着绕鼻而来的花香,一颗心像园内随风飘坠的花瓣,没着没落。
到了房间外,我打开房门,他停留在我的身后。
“你该回去了”,我头也不回。
手蓦然被他握住,握得发痛。我只能转头看他,他发亮的眼睛静静的凝注在我的脸上。“好点没有?”他问。
我摇头。他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他的手很温暖,暖意从腹部扩散开来,我却哆嗦了一下,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这里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我和他的孩子。
他叹着气拿开了手,“赶紧到床上躺着,盖好被子,我去找个热水袋来。”
他匆匆走了。我在床上平躺着,用薄被将自己裹紧。心里有些昏昏蒙蒙,情绪激荡而不安。
过了一阵子,门被推开又关上,阿珩双手捧着一个热水袋进来。他径直来到床前,动作轻柔的掀开薄被,拉高我的睡衣,又稍稍褪下睡裤,将热水袋置于我的小腹上。之后再盖好毛毯,他自己在床沿坐下,用手固定住热水袋。
我的脸烫得厉害,因为他刚才的那些动作。全身的温度也在逐渐升高,有热水袋的功效,但更多是被阿珩身上散发出的热力所传染。我定定的望着他,他的眼光里有着使人心碎的温柔和深情。我们就这样对视着,有一段神智昏蒙、迷离恍惚的时间……
然后,他俯下身来,我紧张而瑟缩的看着他,他无奈的吁出一口气,坐正了身子,眼睛深邃的望着我,用自嘲的口吻说:“不用紧张,我不是色狼。再说了,就算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也不会选择你肚子痛的时候。”
我羞赧的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刚才我出去时只关上窗户,没有拉好窗帘,此时我望着窗外沉郁的夜色,夜的世界里永远会包含着一些不可解的神秘,就像对于汪家而言,我至今也还是个一无所知的陌生者。
阿珩起身去拉好窗帘,我自己双手按压住热水袋。“你该走了”,我费劲的提醒他,虽然心里万般不舍。
他并不做声,却脱下衬衫和长裤,只着背心短裤钻进了我的被窝。
“你……”我心里掠过一阵无奈又无助的感觉,后面的话郁结在心里,无法抒发出来。
“你把手松开”,他说。
我微怔愣了一下,还是听话的双手离开热水袋,他侧过身来,一只手搁在热水袋上,“睡吧,如果还是疼得厉害,不要忍着,我带你去医院。”




浮生诱谜情 你方唱罢我登场(五)
我闭上眼睛,他用热水袋按摩着我的腹部,暖烘烘的热流从我的心头淌过,睡意渐渐袭来,我带着几分温暖,几分惆怅入眠。
“叮铃——”刺耳的手机闹铃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弹起来。四周漆黑一团,我迷迷糊糊中的第一反应是,该让小宝尿尿了。
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让我的神志恢复清醒,睡在我身旁的不是小宝,而是阿珩。他打开了灯,正疑惑的望着我,“怎么这个时候闹钟响?”
“小宝半夜要尿尿,我调了闹钟,忘了关了”,我想小宝了,虽然有时候挺烦他的,可是真离了他,心里又空落落的。不知道他在全托班睡得好吗,半夜老师是否能准时喊他尿尿?
阿珩怜惜的揽过我的肩问:“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我全身都被暖意包裹着,疼痛感的确缓解了许多,我发现阿珩处于很清醒的状态,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你一直没有睡吗?”
“睡不着”,他低叹了一声。
我明白了,他是一直在为我按摩小腹,感动之余不由自主的鼻头发酸,几乎落下泪来。我借口上洗手间,匆匆下床,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泪雾。
“葶葶”,他在身后唤我,“你的裤子……”
我茫然扭过身子,低头一瞧,登时臊得脸上**辣的,裤子上一大块的血迹,与此同时,一股热流从身下涌出,“大姨妈”真的来了,我暗感不妙,瞥向浅粉色的床单,上面也沾染了血迹。
我犯难了,三更半夜的,怎么好意思去打扰春英或者黄静阿姨。
阿珩见我发怔,跳下床,迅速穿上外衣和长裤,一边说:“附近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我去给你买。”
“你知道买什么吗?”我手足无措的望着他。
他轻笑,“不知道,等你告诉我。”
我羞恼的瞪他,明知道他是故意逗我,还是只得结结巴巴地说:“卫……卫生巾,要……加长夜用的。”
笑意在他的唇边加深,“我记下了,会快去快回。”
他很快开门出去了。
热流不断淌下,我害怕又弄脏其它地方,只好把自己关进洗手间,脱下裤子,狼狈的坐在马桶上,昏昏欲睡。打了一会儿盹,阿珩回来了,动作神速。我在内裤里垫了些卫生纸,开门出去。
他将手中的黑色塑料袋递给我。“付钱的时候,服务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是怪物一样”,他自我调侃。
“大男人买这种东西,确实比较奇怪”,我也打趣。
他只是笑笑,走开了。
我翻找出干净的底裤和睡裤,进卫生间一通清洗,把自己收拾好,又将染血的内裤和外裤都洗干净,晾好。回到房间,见阿珩躺在床上,双手支着头,大睁着眼睛发怔,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目光触及床单上的血迹,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清晰的闯入脑海,那一夜,仿佛就是一生一世,对阿珩而言,也许只是一时的欢愉,可于我,却是一生都难以割舍的牵绊。
“发什么呆?”阿珩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已坐起身来,黝黑的眼睛凝望着我。
“没什么”,我努力拉回虚飘的思绪。
他拉过我的手,“大半夜的没有现成的床单换,只能将就一下了。”
“没关系”,我的声音轻得似耳语。
他坐起身,手臂挽住我的腰,手掌覆于我的腹部,“热水袋我换过了,好像有些效果,继续热敷吧。”
我随他躺下,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凌晨4点多了。阿珩为我所累,折腾了大半夜。我觉得过意不去,从被窝里握住他手上的热水袋,“已经好很多,不用给我热敷了,我自己保暖就行。”
“好”,他轻抚了抚我的手,便闭上眼睛,不再言语。他定是很疲惫了,只过了一会儿,我侧过脸去,已见他安静的睡着了,但他的面容并不和平,眉头微蹙,嘴唇紧闭,我多想抚摸他的脸,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可我担心吵醒他,只能对他痴痴注目,良久,才阖上流泪的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早晨醒来时,腹痛症状大大减轻了,热水袋热敷很管用。阿珩已不在身边了,下半夜才睡,还起得这么早,想必是担心被家里人发现留宿我的房间,这样想着,我不免心生哀怨。
无精打采的进浴室洗漱,换好衣服,一出房间,就看到春英走了过来。
“鄢小姐,早上好”,她很友善的和我打招呼,“饿了吧,早餐早就准备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我道了声谢,昨晚没吃晚餐,这会儿确实饿了。




浮生诱谜情 汪家的秘密(一)
“不用客气,太太交待我多关照你”,春英端来一碗绿豆南瓜粥和豆瓣酱炒面,说这是老太太指定的早餐,大家都跟着她吃。
“老太太在家里很有威严吧?”我问。
“那当然了”,春英说,“家里的事,都是老太太说了算。”
“那太太呢?”我又问。
春英放低了音量,“太太啊,就是个受气包,谁都给她气受。不过她也真是好脾气,从不发火,我都觉得奇怪,她怎么那么能忍。”
我心下感叹,黄静阿姨“转正”了又如何,当受气包的日子,或许还不如她以前和阿珩在外居住那样自由自在。
“春英”,汪雯菲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外,“沈曼莉出去了吗?”
“是的,说是去开会了”,春英回应。
“开会?”汪雯菲的嘴角向上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这可真是个好借口啊。”
汪雯菲似乎对沈曼莉怀有很深的敌意,我下意识的看向汪雯菲,她冷漠的掠了我一眼,继续发问,“她那件风衣还没找到吗?”
“好像没有,她说不要了”,春英回答。
汪雯菲又冷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小姐晚上回家吃饭吗?”春英在她身后问。
汪雯菲回过头来,“晚上要招待重要客户,爸爸和大哥也会参加。”
“二少爷呢?”春英问。
“他的事情,我可不关心”,汪雯菲冷言冷语,回身走两步,又甩下一句话,“今天一大早他就跟着爸爸出门了,那么喜欢表现的人,哪里会错过招待客户的好机会。”
汪雯菲那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噔噔”噪响渐去渐远。春英面露不满之色,“大少爷和小姐都看二少爷不顺眼,其实二少爷要比他们好上几百倍。”
我默默无语,原来阿珩是陪他的父亲工作去了,我心疼他睡眠严重不足还要工作,又听到春英为阿珩抱不平,心情逐渐沉重。为了缓解不良情绪,我换了一个话题,“刚才汪小姐说的风衣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昨天说起的婚纱秀举办那天,大少奶奶出门时穿的是一件白色风衣,名牌的,听说非常贵。但晚上回来时没见她穿,她说是接受采访时丢在杂志社了。小姐一直揪着这个不放”,春英神秘的笑了笑,报告大新闻似的低声说,“她这是嫉妒,女人的嫉妒心。”
“嫉妒什么?”我其实已猜到了几分,还是把播报新闻的机会留给春英。
春英也说得起劲,“我发现大少奶奶和那个潘总监,好像关系不太正常,就是那种男女关系,你懂吧。小姐喜欢潘总监,谁都看得出来,两个人当然就有矛盾了。”
“大少爷知道吗?”我脑海中浮现汪思贤那张没有温度的脸,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太太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又不是傻子,总不会看不出来吧。他们夫妻俩也怪怪的,谁知道是怎么回事”,春英夸张的长出了一口气,“我之前就跟你说了,这一家子都是妖魔鬼怪。”
春英八卦完干活去了,我一口气把绿豆南瓜粥和豆瓣酱炒面全都吃完,味道很好。我将两个空碗放回盘子上,端着盘子出房间,却不知厨房在哪里,只能随处乱转。
整个楼层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丁点儿人气,房间门都紧闭着,估计平时都闲置,有客人来了才入住。阿珩也不见踪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还是出去了?酸楚划过我的心扉,昨晚那样温暖体贴的阿珩,如浮光掠影,稍一闪神便消逝无踪。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危机解除了,我没有怀孕,麻烦没有再度找上我。
我走近栏杆,不经意间向下探头,瞧见吴老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向大门走去,黄静阿姨跟在她的身后。老太太腿脚不利索,腰板却挺得笔直。黄静阿姨步态优雅,可那高贵的背影,在我看来是落寞而孤独的。
我转到楼梯口,春英正好从楼上下来。她接过我手里的盘子,“要不要上楼参观?”
“老太太不是不让吗”,我心里是很想上楼看看的,尤其希望参观阿珩的房间,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春英说没关系的,老太太出去打麻将了,这一去要一整天,家里其他人也都不在。
上楼时,我提起方才见到黄静阿姨和老太太一同出门。春英告诉我,黄静在家就是供老太太差遣的,老太太性情乖张,明明可以让佣人做,她偏要儿媳妇亲力亲为,连到友人家打麻将也要求黄静阿姨陪同,在一旁伺候着。
我暗暗叹气,所谓豪门媳妇,境遇竟是如此。
春英带我到三楼四楼转了一圈,一边介绍说,吴老太和汪守成夫妇还有阿珩都住在三楼,汪思贤一家三口和汪雯菲住四楼。为了方便老太太,一家人的用餐地点也设在三楼。
每个楼层的格局都差不多,我瞧着并无新鲜感。春英要开始打扫卫生了,这么大的一栋楼房,住家的佣人只有她一个,因为老太太不喜欢和外人相处。春英主要负责一日三餐和三楼、四楼的打扫。其他地方的卫生工作以及花卉林木的打理由另一个钟点工完成。春英的工作量很大,不过大多时候只有吴老太和黄静阿姨在家吃午餐和晚餐,其他人在外头交际应酬,餐饭问题倒也容易解决。
春英掏出钥匙打开四楼的其中一个房间,好漂亮的卧室,挺拔向上的四柱床,有些欧洲文化的影子,整个空间色调沉稳、美艳,空间中的配画优雅并带有神秘的性感,体现了生活情趣。可让我吃惊的是,房间凌乱不堪,东西四处乱丢。被子皱得不成样,床单乱糟糟的。连衣帽间的门都没有关,好几件衣服裤子堆放在衣帽间入门处的椅子上,鞋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的。
见我皱眉,春英一努嘴,“这就是汪家千金小姐的房间,俗语说‘不怕火烧房子,就怕掉进粪坑’,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出门打扮得光鲜体面,家里的房间简直没法看。”
原来这是汪雯菲的房间。我了解到,汪守成有三个孩子,除了阿珩外,汪思贤和汪雯菲都是他和已离婚的前妻林彩媛所生,林彩媛已搬出汪家独自居住,一对儿女和母亲感情很好,经常去看望她,有时也会在她那儿小住。
“不怕火烧房子,就怕掉进粪坑”,这俗语形容汪雯菲还真是贴切,估计她每天出门前要花大量的时间在衣帽间内试装,却是连让衣服鞋子归位的那么一点功夫都不肯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衣帽间虽凌乱,仍是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可以参观一下那些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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