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诱谜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颜灼灼
浮生诱谜情 谁是车祸肇事者(四)
保安“嗨”了一声,“他们汪家那么有钱,100万算什么。”
苗宁的眼珠子转了转,“汪经理该不是你们董事长的什么人吧?”
“你猜对了”,保安也是个多嘴的,“汪经理是董事长的女儿,他们是家族企业,董事长的大儿子是集团总裁。”
保安说的集团总裁就是沈曼莉的丈夫汪思贤。我听明白了,汪雯菲是汪守成的女儿,那么按照年龄推算,就是汪思贤的妹妹,阿珩的姐姐。我打心里生出一种强烈的愤恨感,为什么汪家的人总给我带来灾难?
我和苗宁一同走进那栋15层的大楼,大楼外观宏伟气派,大堂明亮通透。我们走到电梯前,电梯自动打开了。就在苗宁即将进入电梯时,我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拽住她,“我们不能这样贸然去找汪雯菲,那个目击者的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站出来。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
“谁说要去找汪雯菲了”,苗宁冲我瞪眼,“我才没那么笨呢。”
“那……”我猜不透她打得什么主意。
“去——车——库——”她拉长了声调,“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那辆车吧,没准还能有新的发现。”
我暗吁了一口气,心急则乱,我居然连这点都没想到。
我们乘电梯去了位于负一层的车库。车库就像迷宫一样,七弯八绕,车辆停得密密麻麻的。我和苗宁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我无奈的说:“只能分头搜索了。”
于是我们从同一个地点,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一辆车一辆车的排查。我一路左右张望,脖子扭酸了,头也晃晕了,还是找不到那辆白色宝马,苗宁那头也没有半点消息。
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些车辆上,连有人来了也未察觉,一个不留神,和来人撞了个满怀。浓郁的古龙香水味扑鼻而来,呛得我难受。一抬头,我慌了,居然是那个长得像混血儿的品牌销售总监潘维伦,更糟的是,我看到沈曼莉正从不远处朝我们走来。心里叫苦不迭,怎么那么凑巧的碰上熟人。
潘维伦漠然的望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不过之前我和他也就数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确实可以当作不认识。
沈曼莉的热情正好和潘维伦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一见到我就快步走过来,亲热地唤我“妤葶”。我只能勉强的挤出微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曼莉问。
我正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沈曼莉却似了然的一笑,“在等阿珩吧,他下午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估计没那么快结束。”
沈曼莉显然误会了,不过眼下这种境况,我只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阿珩不是要出国继续读书了吗,怎么还在工作。”
沈曼莉很温柔的对我微笑,但那温柔中掺杂了其他成分,比如怜悯和同情,“老爷子有心栽培他,不放过任何一个锻炼他的机会。”
我“哦”了一声,觉得无话可说了。
“呀,正说到你呢,你就来了”,沈曼莉又笑起来,“快看谁来了。”
我回过头,阿珩已静静的站在我面前,静静的望着我。
我担心露出破绽,也顾不得其他,低声说:“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阿珩微一怔,很快眉眼随着笑意舒展开来,“开了一个冗长的会,不好意思。”
沈曼莉插话说:“你们慢慢聊,我和维伦先走了。”
“bye-bye”,阿珩冲他们招招手。
我没有再留意沈曼莉和潘维伦,阿珩一出现,就把我的心扰乱了。
“你能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阿珩那对闪烁着光亮的眸子令我不敢直视。
我心虚的低着头,沉默的站在那儿。
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他,“既然是来找我,为什么不说话?”
“我……”我决定说实话,“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的。”
他眼神飘忽,笑容在唇边顿了顿,缓缓垂下手,却并不开口,等待我往下说。
我犹豫着,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是来找一辆白色宝马车,有目击者看到那辆车出现在车祸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是那辆肇事逃逸的车辆?”他问。
我点点头,将事情经过,包括车牌号,都如实告诉了他。
他眉宇间微现惊愕之色,“那是我姐姐汪雯菲的车,车牌号我记得。”
“知道她的车停放在哪里吗?”阿珩说过他受够了哥哥姐姐的奚落和嘲讽,我相信他不至于袒护汪雯菲。
“知道”,他答得干脆,“我今天停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她,我带你去。”
浮生诱谜情 谁是车祸肇事者(五)
苗宁正好气喘吁吁跑过来,看到我和阿珩,她张大了嘴,“什么情况?怎么你们会在一起?”
“正好碰上的,我都告诉他了”,我解释,“他知道那辆车在哪儿,会带我们去。”
苗宁那卷曲的长睫毛闪了闪,“你们俩还真有缘啊,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妤葶要是早听我的话,直接向你打听那个汪雯菲,我们也不用多跑这一趟,还跟保安费了很多口舌。”
阿珩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短促的吐出两个字,“走吧”。
我们三人轮流绕着汪雯菲的车转圈,我和苗宁两个外行实在看不出那辆车有什么问题。而阿珩会开车,也看不出保险杠有修理过的痕迹,“如果之前保险杠受损,肯定也已经更换过了。”
“你有听说汪雯菲更换保险杠吗?”我望着阿珩问。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她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沮丧感压在我的心头,我难受的发出一声低叹。
“别泄气,只要做过,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阿珩安慰我。
我心中充满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起头,我的眼光与阿珩的一接触,就再也分不开。他定定的望着我,望得那样痴,那样长久,我也呆呆的看着他。好半天,我们就这样彼此注视着,看得傻了,痴了,完全忘记了还有苗宁的存在。
“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在这儿对视吧”,苗宁不耐烦地打断了我们。
“嗯哼!”阿珩咳了一声,“苗宁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
苗宁瞅着他,“那妤葶呢?”
“先送你,再送她”,阿珩深邃的眼光越过了我们。
“也好”,苗宁乐得接受,“省得出去还要应付那个保安大叔。”
我默默无语的上了阿珩的车,和苗宁一起坐在后座,阿珩有车辆通行证,车子畅通无阻的驶出了大门。
到了学校门口,苗宁下车后特意绕到驾驶座的那一头,敲敲车窗,阿珩摇下车窗探出头,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
苗宁走远后,阿珩回头望着我,“去哪里?”
“去幼儿园接……”我不自觉地停顿一下,才说了“弟弟”。
阿珩也没说话,直接开动了车子。
“刚才苗宁跟你说了什么?”快到幼儿园时,我忍不住问。
阿珩把车停下,“你坐到前面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门下车,坐进了副驾驶座。
车内一时寂静无声,许久阿珩才轻轻地开了口,“苗宁让我多关照你。”
“不用了”,我立即冷淡回应。
他的眉毛轻蹙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对我微微一笑,“接了弟弟后,我们一起吃顿晚饭,行吗?”
“不了”,我挣扎着说,“当断则断,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他无奈的点点头,“也对,不过,我是真心希望能够帮助你,揪出车祸的肇事者……”他停住了,摇摇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而已。”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仰头望向窗外,天空杂乱交错成心脉。良久才喃喃地说:“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逡巡,我只感到紧张,那对黑眼睛使我神魂不定,我希望能逃到这对黑眼睛的视线之外去,却又如此迫切的希望永远停留在这对黑眼睛的注视之下。小小的车内空间,似乎被我们彼此的呼吸弄得十分燥热了。
“你什么时候走?”我蓦然惊觉,想要驱散这窘迫的空气。
“明天”,他的呼吸沉重的响着。
时间悄悄的滑过去,我们继续沉默着。“我该走了”,终于,我低声说,好像并不是对他说,而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等他回话,迅速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我脚步虚浮的往前走,不敢回头,过了一会儿,阿珩的车子从我身旁缓慢的滑行而过。我望着那辆车子渐渐远去,觉得像喉头突然被人扼紧一般,呼吸困难起来。
经过一整夜的思量,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混入汪家,设法取得汪雯菲是肇事者的证据。过两天就是五一假期,有五天的时间。正好阿珩明天就出国了,我不用因为和他相处而尴尬。
我拨通了黄静阿姨的电话,她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我开门见山的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黄静阿姨并未显露出惊讶之色,想必阿珩已经告诉她了。
“我说过,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你打算怎么办?”她问我。
“我想去汪家找证据”,我垂下了眼睑,被动的喝了两口咖啡。
黄静阿姨望着我,“你的意思是……”
我不由自主的心神一振,握住了杯子,一口气喝光了那杯咖啡,“能不能让我到汪家住几天?时间不会太长,最迟五一假期过后我就离开。”
浮生诱谜情 谁是车祸肇事者(六)
黄静阿姨略微迟疑了一下,“这个,我作不了主,要问问老爷子的意思,不过我会尽量说服他的。”
我相信黄静阿姨会尽力,她看我的眼神是很和善的,融入了真切的关怀。果然,晚间时分她便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告诉老爷子,好姐妹意外身亡,想利用五一假期接她的女儿到家中住几天,多多开导,老爷子也没多问就同意了。
黄静的话让我对汪家老爷子汪守成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意,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是心地善良,同情弱者的。
小宝所在的幼儿园有周末、假期全托班,为解决双职工家庭,孩子在家无人照应的后顾之忧。以前妈妈是绝对舍不得让小宝上全托班的,但我现在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只能让他在全托班度过五一假期了。小宝在幼儿园很听老师的话,和在家判若两人,我可以放心地把他交给老师。
去幼儿园接小宝的时候,我和班主任李雪瑶商量了让小宝上全托班的事情。李雪瑶是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孩,幼儿师范学院毕业,秀丽温婉,有一股轻灵之气。她无论对谁都轻言细语,大概是成日和孩子们打交道,她的笑容有难得一见的干净和纯真,我特别喜欢她笑着的样子。
雪瑶知道小宝是遗腹子,一直对他十分关照,如今我家再生变故,她对小宝更是疼惜。
“思泽姐姐,你放心好了,小宝在幼儿园过夜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幼儿园老师对家长的称呼都是某某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之类的,雪瑶也是用“思泽姐姐”来称呼我,她诚挚的说,“我就住在幼儿园的教师宿舍,以后如果放学后你没空带思泽,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会照顾他的。”
我感激道谢,能遇上这样的好老师,是我和小宝的福气。
4月的最后一天下午,我上完两节课,回家给小宝装了一袋换洗衣物送去幼儿园后,我也回家收拾好物品。
黄静阿姨让汪家的司机开车来接我,我一路上心绪不宁,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满心的茫然和迷惘。下车后,司机去停车,让我在原地等候。
我站在两扇沉实厚重、雕花考究的镂空黑色大铁门前,仰头望去,汪家别墅是一栋带有地中海风情的建筑,风格清新明快,很多不对称的设计,弥漫着阳光下的浪漫激情。圆弧形结构的墙体、护栏、门窗框架,乃至屋顶上使用的筒瓦,在细节的处理上特别的细腻精巧,又贴近自然的脉动。还有建筑圆角,让外立面显得富有动感。
我很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不觉欣赏了好一阵子。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一个尖利的女声让我惊跳起来。回过头,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成熟女人,烫得短短的头发,画得浓浓的眉毛,一对漂亮的眼睛。她身材婀娜,装扮入时,浑身都代表着富丽与华贵。只是,在富丽与华贵之中,却混合着与她身分谐调的骄矜、高傲和庸俗。“富家小姐”的招牌明明白白挂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见我没有回话,那女人高傲的昂起了她的头,美丽的大眼睛锐利的望着我,“你到底是谁呀?”
我猛然想起,那天婚纱秀的时候,坐在汪思贤身边的女人,那个美得强势霸气,满脸不屑的女人,没错,就是她!
“我是……”我还在想着如何介绍自己,黄静阿姨出来了,她对那女人客气的笑了笑,“这是我好朋友的女儿,我接到家里住几天。”
“呦,你越来越本事了,随随便便就把外人往家里带”,那女人对黄静阿姨十分无礼。
黄静阿姨淡然地说:“我已经征询过守成的意见,他同意了的。”
女人怔了怔,扫向我的目光比先前更加锐利。她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冷哼了一声,径自上前,走进了铁门。
“她是……”我揣测着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就是汪雯菲,那辆白色宝马车的主人”,黄静阿姨说。
我全身的神经霎时都绷紧了,双手拳头紧紧攥起,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她就是害死妈妈的凶手吗?
“我们进去吧”,黄静阿姨轻揽住我的肩。
“她对你好无礼”,我愤然地说。
黄静阿姨搭在我肩头的手微微一紧,“早就习惯了”,她的声音透着苍凉。
我跟随黄静阿姨穿过花木扶疏的大花园,进入楼房正门。进入花园,我已经眼花撩乱,如同置身幻境了,葱笼的树木,还有成千成万朵玫瑰,满庭簇簇,更有那整个用黄玫瑰做出的圆形花坛。
浮生诱谜情 你方唱罢我登场(一)
之后,我又被汪家富丽堂皇的客厅深深震撼了。整个东方基调的空间下,水晶吊灯、波斯地毯、泰式家具为空间增添了丰富的生活情调。麻编壁纸、木格栅等东方元素,加上各种颜色组合,提升了空间的整体美感。
我仍在惊叹中,就听到一种木头触地的橐橐声由远及近,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待走近了,我看清,拄着拐杖的是个老太太,衣着华贵,满头银发梳成髻,一看就是个高贵、严肃,而又有魄力有威严的老太太。
“她是我的婆婆,我们都叫她老太太”,黄静阿姨在我耳边轻声说。
老太太抬眼看我,我本能的一凛,好锐利的眼光,比汪雯菲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汪家女人的特色吗?
我往前走两步,恭敬的说:“老太太,您好。”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姐妹的女儿?”老太太斜眼看黄静阿姨。
“是的”,黄静阿姨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像个封建社会的小媳妇。
“既然来了,就好好招待人家吧”,老太太的眼光不似先前那般锐利了,她冷漠的看了我两眼,又回身上楼去了。
我见她一步一步走得费劲,黄静阿姨却站在原地不动,有些奇怪地小声问:“不用扶她吗?”
黄静阿姨摇摇头,“她不让人扶,老太太不服老。”
据说汪家老太太名叫吴桂琴,是富商之女,当年吴家和汪家门当户对,两家长辈为儿女订下婚约,后来汪家落败,吴桂琴不惜与家人断绝关系,坚持嫁给她的未婚夫汪源,与穷困潦倒的丈夫风雨同舟。后来丈夫早逝,她又含辛茹苦将独生子汪守成培养成才,全力支持他创业。汪守成能够功成名就,与吴桂琴的辛劳付出是分不开的,因此吴老太在家中拥有绝对的权威和地位。
过了一会儿,有佣人过来倒茶,黄静阿姨让我在沙发上坐坐,她上楼去看看老太太。临走时她交待那佣人,“春英,帮我招待一下鄢小姐。”
黄静口中的春英是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女人,高高瘦瘦,长脸尖下巴。她递给我一杯茶,我说声“谢谢”。她眯着眼笑,“被人指使惯了,听到这声‘谢谢’还真不习惯。”
我心想这佣人对家里的事情应该很熟悉,有意和她套近乎,“这么大的房子,你一定很辛苦吧。”
春英努了努嘴,靠近我说:“辛苦倒没什么,关键这一家子都是妖魔鬼怪,非常难搞。要不是看在钱多的份上,我才不想干呢。”
我不禁失笑,居然用“妖魔鬼怪”来形容汪家的人,“有这么夸张吗?”
“你是不知道啊……”春英正要继续往下说,女人命令式的声音传来,“春英,去给我把车子洗了,我晚上要出门。”
我抬起头,见到汪雯菲站在楼梯上,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们。
“好,马上去”,春英嘴上答应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悄声嘀咕,“看到了没有,头号妖魔就是她。”
我低下头,藏起嘴角的笑意。
春英刚离开,外头就有脚步声和男人的说话声传来,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人,是汪思贤和潘维伦。他们看到我都有些惊讶,我站起身来,对他们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
汪思贤也对我点了点头,潘维伦依旧无视我的存在。
汪雯菲从楼梯上冲了下来,飞奔到潘维伦身旁,异常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维伦,你来了”,她那股甜腻劲让我吃惊,如果不是此前亲眼见识了她的骄矜傲慢,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可惜汪雯菲的热情没能换来潘维伦的回应,他只是用疏离的语气喊了声“汪经理”。
我瞧见汪雯菲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脸相向。
汪思贤快速掠了我一眼,转头对潘维伦说:“我们到楼上去。”
他们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我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坐着,深感无聊,过了一会儿,又有人从外面进来了,是沈曼莉带着她的小儿子回家,听说她的大儿子已经到国外上中学了。
“妤葶”,沈曼莉讶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妈妈去世了,黄静阿姨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她怕我一个人难过,接我过来住几天”,提及妈妈的过世,我满怀充塞着悲痛和感伤。
“你妈妈去世了?”沈曼莉显然并不知情,“是得了重病吗?”
我的眼眶中有热潮涌动,强忍下伤痛,避重就轻的说:“她走得很突然,我到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浮生诱谜情 你方唱罢我登场(二)
“姐姐,你不要难过,你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一直很安静的小男孩忽然开口安慰我。
“谢谢你,小朋友”,我感动的望着那小男孩,他要比小宝大几岁,长得虎头虎脑,伶俐可爱,体格也很结实。
“这是我的小儿子汪承钧,刚上小学一年级”,沈曼莉向我介绍。
“你好承钧,我家里有个小弟弟,才上幼儿园小班”,我惦念起小宝了,第一次在幼儿园吃晚餐、过夜,不知道能否适应。
说话间,汪思贤、汪雯菲和潘维伦下楼来了。
“曼莉,你今天这身衣服好漂亮啊”,汪雯菲看似赞美,实则暗讽,“不过这也是当然的,谁让你是我们集团的花瓶广告呢。”
我有些诧异的望向沈曼莉,她的着装向来是非常有品味的,今天着一件长款金色风衣,内搭t恤和短裤,将一双长腿展现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汪雯菲那
黑色亮片的套装虽然富贵,却有几分呆板。
沈曼莉的嘴角扬起一道奇异的弧度,并不做声,眸光却从潘维伦脸上飘过,两人的眼神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交汇,我已看到了迸射出的火花,也看到了旁边的汪思贤那一张冰冷而无表情的脸。
我闹不清他们唱的是哪一出,杵在那儿很尴尬。幸好黄静阿姨下楼来了,她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径直走到我面前,让我随她一块儿上楼。
我走出几步,听到汪思贤说:“雯菲我们走吧,不要让客户等急了。维伦,你这段时间要辛苦一下,新品营销非常重要,我们的品牌婚纱一定要迅速打开国内市场……”
这房子的室内装饰,连楼梯都很出彩。楼梯处的色彩搭配让浓烈的异族文化多一分淡雅和平和。同时加上珠帘隔断的应用,增色不少。
黄静阿姨在二楼给我安排了一间客房。走廊的设计合理利用外景,并将外景引入室内或是添置室内小景,一内一外的相互衬托,都为空间增色,更显景致宜人。
客房内设置了地台、轻纱和隔断,让这个小小的空间具有私密性和柔美感,窗帘则选择烫金的泰式花纹绒布,别具风情。客房还带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
“那个品牌销售总监潘维伦,经常上你们家来吗?”我一面将行李箱里的衣服挂进衣橱,一面忍不住好奇询问。
黄静阿姨低嗤了一声,“那几个人,天天都在演戏。”
“演戏?”我不解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人家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黄静阿姨在床上坐下,“我已经把你带进来了,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我略作思忖后问:“春英可靠吗?”
黄静阿姨回答说:“就是个帮佣,谈不上可靠不可靠,不过她对汪雯菲意见很大,汪雯菲要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她肯定不会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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