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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当然无法传进敬王府的后院凌波苑,苏离兮被敬王重重保护隔离起来,依旧过着安逸和稳定的生活。她每日里翻阅医书,照看孩子,练习舞蹈,日子过的十分平静。
偶尔,她会从安水屹的脸上看到深深的忧虑之色。他们依旧会饮茶闲谈,但是说着、聊着,他便会走神了,眼眸中施浓浓的倦怠,甚至累的坐着便能睡着了。他回府的时间越来越短,常常彻夜在皇宫中商谈国事。
天气逐渐变冷,寒冷的冬季终于覆盖了京城!
这一日,敬王府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众位丫鬟和家仆们惶恐地看着她走进凌波苑,谁也不敢阻挡。
安华公主安茉葭缓缓走进了凌波苑,她披着一件雪白的鹤氅,内穿着浅色绣海棠花纹的绸袄,下配一件素色起遍地蓝的长裙。乌云般的发髻上佩戴白玉华胜,眉心垂着一颗红宝滴水珠,凭添了一股庄严富贵之意。
“安华公主驾到!”随着一声高声呼喊,苏离兮和曾嬷嬷等人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了来人。
宫女紫潋掀开帘子,恭恭敬敬地行礼,安茉葭端庄地走入房间。
四目相对,苏离兮不由愕然。自从安茉葭上一次大闹过一场,就再也没有出现了。时隔快两年了,再次见到她仍然不喜。今天她来所为何事?
安茉葭看向苏离兮,冰冷的眼眸中带着直透人心的光束:“苏六品,你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看来你在敬王府中生活的很是滋润,真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主子?”
苏离兮沉默不语,也没有站起来行礼。
曾嬷嬷是公主幼时之旧奴,抱着孩子站起来行礼:“老身见过公主殿下!”
安茉葭的目光缓缓地转向辉儿,仔仔细细将孩子的五官打量一番,鼻子中发出一声儿冷哼:“这孩子就是大侄子吧?这小模样长得可真是俊俏,瞧着眼睛、鼻子,简直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曾嬷嬷略感难堪,公主的性子还真是冷傲,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辉儿则是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位姑姑。
苏离兮冷漠地言道:“公主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讥讽一番吗?若是如今,你当知晓我不为所动,可省些力气少费口舌!”
原本以为她会生气,谁知安茉葭沉吟不语,她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对曾嬷嬷言道:“曾嬷嬷,你先带着孩子出去吧。本宫要与苏娘子单独聊聊,在本宫离开之前,你们谁都不许进来打扰。”
“这?……”曾嬷嬷迟疑地看向苏离兮,有些担忧公主去欺负她。公主特意挑选这个时间段来,是算准确了敬王爷此刻不在府内。
安茉葭厉声言道:“不要发呆,你们所有的人都退下!”
“是!”紫潋等宫女行礼退下,曾嬷嬷在旧主眼神的一瞥之中也退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苏离兮和安茉葭两人……
院子里,曾嬷嬷青梅等人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甚至竖起耳朵来听着里面的动静。然,好半天过去了,里面一丝声响都没有?只能隔着窗户上那一层薄薄朦胧的稍纱,依稀看
见她们相对而坐的背影。公主和苏离兮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声音太小了,外边根本听不见!
青梅问道:“嬷嬷,公主会不会动了什么心思?”
曾嬷嬷摇摇头:“公主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人,她不过性格冷清些,心底并不算恶毒。唉,可惜公主她命运多舛,若是老王妃还在,心中不知该多么心疼呀!”
青梅吞了一下舌头,言道:“您没有看到上一次,公主带着一群人闯进来,差点将夫人给掐死了,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回来,险些酿成大错!”
曾嬷嬷叹息一口:“可怜的小姐,她嫁入皇宫那几年也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
房间里,苏离兮手中的茶杯不稳,差点滑落到地上。
她抬眸惊讶地看着安茉葭:“你…说的可是真的?”
安茉葭面无表情,冷冷言道:“本宫就知道,你什么也不会知道,哥哥岂会将这些烦心事告知你?可惜,还能隐瞒多久呢?杨熠的昶家军已经攻占了北方大部分郡州,如今隔着一条秋江与安氏齐军对峙,随时都可能杀过江水直逼京都城!”
苏离兮怔怔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神态交织着悲喜之色。小九要回来了,终于要杀回来了。可是,水屹该怎么办?他们二人的仇恨似海,不是你死?便是他亡?无论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受伤或者死去,都会让苏离兮痛不欲生!
安茉葭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你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吧?你期盼已久的情郎就要杀回来了,我哥哥就要被你利用完了,该是丢在一旁了吧?”
苏离兮从挣扎的思绪中醒悟过来,沉下脸看向对面的安茉葭:“公主此行必有用意,不会单单为了告诉离兮这些事情吧?”
安茉葭面露凄伤之色,缓缓站起身来:“还记得当年,你我在安国公府见面的情景吗?那一日,你勇擒毒蛇救我于惊恐之中。我那时,也是真心要与你交好!”
苏离兮的思绪被带回了那个美丽的夏日,安国公府的湖里开满了荷花,一阵阵伴着荷香的风儿吹拂而来,她坐在湖边和慕容妹妹一起钓鱼,心里想要将钓到的鱼儿给茉葭郡主熬鱼汤喝……
安茉葭忧伤地言道:“你当时告诉我,你是真心的喜欢我哥哥。我才默许了你成为安氏之人。可是,你看看你这些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你对得起他吗?”
苏离兮惭愧地低头,耳边又想起安茉葭曾经说过的话:我哥哥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将来你若是有负与他,我定然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安茉葭略微平复一下心情:“我母亲深敬佛道,小时候藏衍大师给哥哥和我都推算过命理,说哥哥他一辈孤苦伶仃。说我将会…死于非命!”
苏离兮惊讶地看向安茉葭,关于安水屹的命理推断,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安茉葭的…竟然是更加残酷?
安茉葭幽幽地言道:“以前,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些鬼话。可是这两年来,我越来越相信了。我就算再努力,就算爬上皇后的宝座母仪天下,也难逃宿命的安排!”
“我安茉葭死不足惜,可这世上我最放不下的人…唯有哥哥!”
安茉葭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竟然抓做了她的手:“你刚才问我的来意?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今天是来…求你的!”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五十三章 保住我的哥哥
苏离兮来不及躲闪,一只手被她牢牢地抓住,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只感觉到她那瘦骨伶仃的五指冰寒如铁爪,捏的手背微疼。
她言道:“公主说笑了吧?我苏离兮寄人篱下,心中确实有愧。然,做娘亲的人为了孩子,也只能厚着脸皮儿在这里住下去。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有什么需要求我这个身份低微之人帮助?”
安茉葭一双幽黑的眸子中闪动着悲伤之色:“我来求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哥哥!你可知,大齐国如何的局势有多么复杂?外敌当前,政局混乱,武皇不思谋定,反而一味猜忌自己人,唯恐被人抢走了皇位。威胁他的兄弟们死的死,疯的疯,如今就只剩下我哥哥了。度”
“啊?”苏离兮低呼,水屹有危险了吗?
安茉葭缓缓送开她的手,后退两步神态幽怨:“若是皇叔父还在,他雄才大略自然不怕这些艰难。可惜新皇是个疑心病极重之人,我哥哥一心为国操劳,却被皇帝三番四次的怀疑,还想尽办法减弱我兄妹二人的势力,未免叫人心寒!”
安茉葭恨道:“可恨皇叔父偏袒自己的儿子们,不能任人唯贤。我哥哥岂不是储君最好的人选!哥哥他虽然没有参与党争,本宫…本宫曾经多方奔走过,联络重臣们的支持,一心想将哥哥推上皇位。没有想到、现在反而连累了哥哥…”
苏离兮惊疑地看着安茉葭,心中逐渐明白了什么?安国仲病重之时,迟迟没有定下储君之位,各个王爷们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水屹虽然没有参与,他的亲妹妹却极为不甘心,没有想到安茉葭对权力的野心如此厉害?她的一系列举动,只怕早就惹恼了新皇,敬王府和公主府都要受到新皇猜忌。
“我安茉葭死不足惜,只是可怜我那孤苦伶仃的哥哥,留他一人在世间漂泊。”
安茉葭悲哀地摇摇头:“如今,杨熠的人就要打过来了,大齐安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武皇仍旧不能摒弃前嫌,不断用内耗伤害国力。哥哥忠心耿耿,多次直谏,只怕早就惹怒了武皇。道”
苏离兮面色黯然:“公主说的这些,离兮虽然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她本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舞伎,心疼水屹也帮不上什么。
安茉葭回头:“你可以的!本宫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大齐国在武皇的暴虐之下日落西山,早晚都要亡国。若是到了那一天,你苏离兮尚且有几分良知,就保我哥哥一命!”
苏离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是说……”
安茉葭冷笑:“你我共侍一夫三年,我知道你在杨熠心中的地位,你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妻。你想要的东西,他必然都会满足。来日你重新返回天熙宫,可愿用尽全力,护我哥哥平安离开这场纷争?这就是我今天来求你的目的!”
苏离兮坐立不安,真的会有哪一天吗?
安茉葭神态怅然:“想我哥哥本是品质高洁,心底纯净之人。可惜他身为南郡安氏的嫡子,无端被卷入这一场荒唐胡闹的政治斗争中。杨熠他心狠手辣,处事绝断,你是他唯一的弱点。他日大齐灭亡,哥哥成为安氏余孽遭人追杀。苏离兮,我哥哥多次于危难之中救你性命,你是不是也该赌上自己的性命,赌上杨熠对你的爱,救我哥哥一次?”
安茉葭步步紧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你说呀!我要你现在就发下毒誓,将来杨熠要杀我哥哥之时,你定会拼死相护,哪怕失去杨熠的爱和信任,也会护住我哥哥的命!这是你欠我哥哥的债。”
苏离兮凄凉地点点头:“我答应你。我苏离兮在此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叫杨熠伤害水屹!”其实,何需安茉葭来逼她,她自然会竭尽全力护住水屹。可是,水屹真的会落到那种人人追杀的地步吗?
安茉葭长长松了一口气,冷笑一声:“好、好…苏离兮,记住你今天的誓言…我安茉葭就算是死了,也会在地府中盯着你看!”
言罢,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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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凌波苑美丽而温馨,今年冬季的第一场大雪翩然而至。
一片、一片洁白的雪花织成天幕雪帘,纷纷扬扬、冉冉飘落,像是满天白色的蝴蝶在飞舞,梦幻般美好。
青梅抱着孩子站在长廊下看雪:“大公子,您看看,这就一片片雪花像不像白棉花糖,想不想吃?呵呵!”
小辉辉从来没有见过雪花,他好奇地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白茫茫的天空,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试图去抓一片来玩。
几个年龄较小的丫鬟在院子里玩雪,纯真的女孩子们无忧无虑的追逐笑闹,捧起雪花塞到对方的袖口中,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凌波苑里,为这个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暖意。小辉辉看得十分高兴,扑打着小手晃晃悠悠,恨不能加入她们一起玩乐。
苏离兮站在窗户后面,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美好。白色的雪花,迷蒙了她的双眸。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若是世间的事情
tang都如现在一般和谐美丽该有多好?
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位男子,偏偏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杨熠是火,安水屹是水……
不可避免的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这一次是‘火’能燃干了‘水’,还是‘水’能灭了‘火’?无论谁受到伤害,都是她不能够承受的。有没有一种法子,让他们不要相互对抗、化敌为友?她思来想去,似乎是找不出办法来。
“王爷回来了……”院子外面的丫鬟们喜滋滋地叫道。
小辉辉兴奋地叫道:“爹、得、得……”如今一岁四个月的孩子,已经可以偶尔吐出几个简单的字了。
安水屹大步穿过院门,走到长廊下面抱住了孩子,温和的言道:“辉儿,吃晚饭了没有呀?走,陪爹爹进屋看看你娘亲儿去……”
苏离兮迎接上去,帮着安水屹退下了披风,轻轻的问道:“外面很冷吧,你穿这么少?等会叫小唐把那一件大鹤氅找出来。”
“哪里知道今天会下雪?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算晴朗……”安水屹惦着孩子玩。
“来,孩子给我,看你这一身的寒气儿!你洗把儿脸去,青梅,热水烧好了吗?快给王爷送进来!”
“来人!”青梅等几个丫鬟端着铜盆、热水、皂子、手帕子等走进房间。
安水屹走过去一番清洗,身上恢复了清爽和温暖。
青梅言道:“王爷,夫人,晚餐都摆好了,请到小厅里用餐吧!”
曾嬷嬷抱着孩子去隔壁吃饭,安水屹和苏离兮相对而坐。他摆一下手,两旁侍立的丫鬟们全都静悄悄地退下了。
苏离兮看向他,不知道怎么的?他清瘦的脸上隐隐带着忧郁之色,就算是强颜欢笑也难以掩盖心中的愁闷。
苏离兮明白他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如今的危险局势,便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二人默默地吃着饭。她时常给他夹上一块肉,或者一根菜,他心事重重的都吃下去。
“听说,今天茉葭回来了?”他放下筷子。
“嗯!”
“她…不曾为难你吧?”
“没有,她只是过来看看孩子!”
“离兮……”他凝视着她。
“嗯?……”她抬头。
安水屹欲言又止,最终言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问你!”
“好!”她坐直了身体。
“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准备全部都放弃掉。从此隐姓埋名,不理世事,隐居山野乡村。你可愿意随我而去,一辈子安宁度日!”
苏离兮目露隐隐的哀光,就算她下定决心随安水屹而去,杨熠能够放过他们吗?必是天涯海角的追捕下去,到时候她如何能保住安水屹的平安?
“我……”
“你先不用着急回答我。我想带着你和孩子,带着茉葭,远远离开这里。”他惆怅地言道:“明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大概十天后回来。你好好考虑一下,等我回来之后再告诉我决定。”
“出远门?”苏离兮心头一惊,莫不是要去与杨熠大战一场,生死对决?
她忧虑地问道:“危险吗?”
安水屹垂下眼帘,沉沉言道:“如今寒冬来临,朝廷内紧缺粮食和药物。南边的那些巨富粮商、药商,曾经是我旧日的好友。皇上无人可用,派我去征用军资是最合适的人选。”
“哦!”她稍微安心,不是去打仗就好。
安水屹目光幽幽:“这些年来,我为安氏家族尽心尽力。等做完这一件事情,算是我为南郡安氏尽最后一次心了。”
“离兮,请你认真的考虑几天,我希望你能够跟我走,离开这个是非混乱之地。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回来了!”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三百五十四章 离别
一大早儿,天尚蒙蒙亮!
安水屹收拾行装启程离开,长长的护卫队和车队早早就等在了敬王府门外。
苏离兮送他出了府门口。
此时,天空上的雪花飘扬,远处白茫茫的楼阁朦朦胧胧,冰寒的气息中暗含着离别之意。她为他拢了拢鹤氅的衣领,拍去他肩膀上的雪花,温柔地叮嘱他路上要小心。
他向马车走了几步,又停滞不前魍。
他忽然转身回来,轻轻地拥抱着她,良久、良久……仿佛,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的眼眸中溢着淡淡的伤感,在她的耳边低语:“等我回来!”
她亦是搂住了他的腰,他们本是相交多年的知己:“水屹,前路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活着,别叫我担心!檎”
话儿刚出了口,她才觉得有几分熟悉?蓦然间响起来,在若干年前,她被杨熠强行留着天熙宫,水屹伤心离去之前,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离兮,你要好好活着,别叫我担心。
他捧起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冰凉的吻。
而后,他上了马车,咕咕噜噜的车轮子碾碎了一地的积雪,留下两条深深的痕迹。
安水屹离开的第一天,京都城内一起正常!
敬王府中一切照常,众人过着安静的日子。路上的小商贩推着货车沿街叫卖,青梅在路边给辉儿买了一串儿糖葫芦。曾嬷嬷在院子里教训两个偷懒耍滑的丫鬟,安管家带人修护了湖边的长栅栏,防止冬季雪滑有人失足落水。
安水屹离开的第二天,京都城内一起正常!
厨房里的厨娘和伙夫吵了一架,互相指责对方卖错了食材,弄得今晚的菜谱乱套。院子里的丫鬟们在扫雪之时堆了一个大雪人,喜得辉儿咯咯直笑。针线房的绣娘们将各个院子里的冬棉衣送过来。敬王府后院的梅花绽放了,散发着一阵阵暗香飘浮,苏离兮抱着孩子一起赏梅花。秋兰还折了两支红梅,插-入梅瓶放进卧室里显得十分雅致。
安水屹离开的第三天,京都城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氛围有些紧张。街市上的人们神情紧张,奔走相告,要打仗了、又要打仗了。有一种谣言暗暗流传开来,说是杨熠带领天熙军攻破秋江,马上就要渡江成功了。天熙大军长驱直入逼近京城,凡是投靠过大齐安氏的人都要死,天熙军要大开杀戒了!
已经有商户和富户收拾金银细软,准备举家搬离京城,想要逃到乡下躲避战祸,可惜刚刚走到城门处就被拦截下来。大齐武皇下了御命,八个城门严防紧闭,防止有奸细混进城内。沿街的商铺紧闭大门,开始有人哄抬物价,粮食、药物等紧俏物资被官府控制起来,不许随意买卖。
消息传到了敬王府,府兵们加强防护,警惕起来守好门墙,防止有盗贼穷寇翻墙偷窃。丫鬟们和仆人们窃窃私语,无心做事,心不在焉。担心王爷如今不在府内,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安管家和曾嬷嬷杀一儆百,当众狠狠地教训了两个奴才,才算是压住了谣言的流传。尽管如此,暗暗浮动的紧张和恐惧依旧压抑在人心上。
安水屹离开的第四天!
苏离兮刚刚散步到院墙之下,就听到隔壁有人在低语,她对身后的青梅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
隔着院墙,飘来低低的声音:“姐姐,怎么办?我听厨房买菜的小文说,天熙军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隔壁王叔家是做贩牛生意的人家,他们得到消息早,在城门紧闭之前就躲到乡下去了。我家父母和弟弟都跑不出了,呜呜!”
“妹妹莫要担心,我们这里是敬王府,大齐国的重中之重,还有敬王府兵守护着,这里定是安全的!听说外边已经在哄抢粮食了,我们府里还不是啥都不缺。”
“唉,若是天熙兵杀破了京城城防,只怕最危险的便是我们敬王府了!”
“嘘,你小声一点,昨天管家才杖打了两个人,不许我们乱说呢?”
“天熙兵就要杀过来了,这消息还能压多久呢?”
“我还听话,咱们苏夫人曾是天熙庆乐帝的宠伎,夫人她背叛了小皇帝,若是被抓到了只怕悲惨之极,会不会连累敬王府?”
苏离兮面色一变,身子微微颤抖着……
青梅再也听不下去了,高声喝道:“作死的小蹄子,胆敢在那里胡说八道,想要找死不成!”
“啊?……”院墙外边的两个丫头惊叫一声,兔子一般地撒腿跑不见了。秋兰穿过远门追来人过去,早就看不到对方的影子了。
青梅搀扶住苏离兮,言道:“夫人,你莫要听她们乱讲,还有几天王爷便回来了。奴婢相信,王爷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苏离兮茫然地点点头:“咱们回去吧!”
安水屹离开的第五天,‘谣言’变成真的了!
天熙军终于杀到了京都城门外,将八个城门都牢牢地包围起来!
清晨阳光下,高大的石青色城墙显得雄伟而威严。站在城墙上远远望去,远处是黑压压一大片兵士,成千上万威武将士仿若从天而降,一夜之间就困住了京都城。他们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长枪寒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在齐兵惊恐的眼眸中!
整个京城忽然陷入了一种极为肃穆的沉寂!
片刻的沉寂之后,京城内报警的钟声鸣响回荡着,焦灼的人们窜来跑去,大声呼叫着:“天熙兵来了、天熙兵来了!”
城内乱成了一锅粥,各处街道上如同一锅热水浇了上去,黑压压的蚂蚁们慌乱不堪。
天熙兵没有沉默多久,他们休整了半个时辰,还不待京城里的人们反应过来,就开始进攻了!
“射……”
旗帜飞扬,无数的箭鸣声儿冲天而起,黑压压地直直逼来。箭雨急下,咣咣铛铛地射进城墙、房屋、街道!天空上箭光如蝗,鸣响声震耳欲聋,连着太阳都被遮挡着为之一暗,所谓的遮天蔽日就是如此了。
“啊……”数不尽的大齐兵来不及躲闪,中箭身亡,鲜血染红了城墙和街道。
“射……”
“射……”
“射……”
一轮又一轮的利箭借着风势铺天遮日的压下来,带着杨熠深深的仇恨和怨气,根本不给大齐兵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番箭雨过后,天熙大军从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猛攻,庆乐帝杨熠亲率三千重甲精铁骑杀在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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