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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淡墨菲痕
有几次,她都厚着脸皮儿,褪尽衣衫主动贴上去了,皇帝却是很生气,一把推开她,直接甩袖离去。[ 超多好看小说]她该怎么办呀?难道和爹爹、哥哥们抱怨自己两年都没有房-事了?用慕容家的势力来逼迫皇上临幸自己?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最叫她羡慕得是贞妃!贞妃娘娘却是得尽了皇帝的雨露。有的时候,她听宫人们偷偷的议论,皇帝在贞妃娘娘宫里的热情凶猛,折腾整整一夜,贞妃叫-床的声音能够掀翻屋顶?
她真是又羡慕又恼恨,恨不能亲手掐死那安庆瑶!
他肯碰那个假正经,傲慢清冷的皇后娘娘,肯碰那个病怏怏、要死不活的贞妃,甚至常常招幸那些低溅的宫舞伎们彻夜行乐。偏偏,他就是不肯要她的身子?
这个苦果,她只能自己咽下去!
容妃神情凄冷,自言自语道:“皇上心里一定还在怨本宫,怨本宫不该设计将刘美人推下湖水,他定是觉得本宫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本宫心里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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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熙内廷翔鸾宫。
天色大亮,清晨的阳光穿透过窗棂照射进寝殿,四周里一片寂静……
贞妃安庆瑶缓缓地睁开眼眸,只觉着头顶上金丝纹绣的纱幔晃眼一片,瞧的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昨夜,皇帝表哥前来临幸,又是一夜非人的折磨。
别的宫里妃妾们都是期盼着皇帝的驾临,她却是越来越恐惧了。他每次来都玩尽了花样,把她当做母苟一般的欺凌。给她灌了不知道什么药,脑子虽然不太清晰,疼痛却是一分都不减弱。昨天更是蒙住了双眼,被吊起来打,她一时精神恍惚出现幻觉,竟然觉得皇帝变成了三个男人扑上来折磨自己?
贞妃浑身酸痛,吃力地叫道:“来人呀!”
碧燕急忙走过来:“娘娘您醒了,怎么样,您身体还好吧?让奴婢给你擦药吧!”
贞妃娘娘嘴角儿抽动一下,有气无力地问道:“皇上呢?”
碧燕看了殿门一眼,怯生生答道:“昨天半夜里就走了,吩咐奴婢们不得进来打扰娘娘呢,让娘娘您睡到自然醒呢。唉,娘娘,您…您又受累了。”
娘娘昨夜半夜里的哭喊声,真真是痛得撕心裂肺呀!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娘娘还能活多久?
贞妃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走了,好、好呀!给本宫换一身干净舒服的衣服吧,别叫人瞧见身上的伤痕。”
碧燕忍不住说道:“娘娘,咱们不如去求皇太后娘娘做主。您再由着皇上的性子胡闹下去,这身子可如何受得了?奴婢实在是不忍心呀!”
“不行……”贞妃言道:“这两年皇上常来,本宫在太后那里也得尽了脸面,满宫的妃妾们都在羡慕本宫得宠多,谁不是看着本宫的脸色说话?本宫岂敢抱怨侍奉龙体辛苦?本宫受些累不打紧,只盼着能尽快怀上龙子!”
再说,她若是去太后那里告状,皇上知晓了一定
tang会非常生气,哪个男子希望自己的隐私被人知晓?指不定,他以后就再也不理她了?她对这位皇帝表哥是又爱又怕另类医道全文阅读。
贞妃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肚子,心里一阵阵儿发苦。她忍受这么多次了,平日里补药也吃了许多,为何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碧燕侍奉着贞妃,用药膏细细抹擦了全身的伤痕,又换上一件妥帖的衣衫。
贞妃自我打量一番,凡是有伤的地方都遮挡住了:“碧燕,你看看本宫可还有什么不妥?外人瞧不出端倪了吧?”
“嗯!”碧燕伤感地点点头。娘娘这一份自欺欺人的心思,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一个太监叫喊!
贞妃吃了一惊,急忙言道:“快,皇后来了,扶着本宫起来迎驾!”
贞妃还来不及从床上爬起来,皇后娘娘便走了进来,温和地言道:“瑶儿,你且躺着别动,自个的身子要紧。”
贞妃苦笑一下,扶着枕头又躺了下去,她与皇后极为熟悉,倒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皇后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贞妃,这才几日不见?贞妃的脸色憔悴不像个样子,年纪轻轻的身体,脸色竟有了一股子死人般的灰白气息。回想起当年二人在安国公府中游玩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安庆瑶活泼、骄纵、健康、美丽,皇后不由暗暗心酸。
“哎呀,瑶儿你脖子上怎么了?”皇后看到贞妃衣领下面的脖颈上,隐隐有一些红肿印子?便要伸手去摸。
“没事!”贞妃侧头躲闪过去:“天气热了,空气里花粉渐多,兴许有些过敏吧?不打紧的。”
皇后不语,凝视了她一会儿,她竟是不敢与皇后对视。
“唉……”皇后叹息一声,往日里活泼要强的姐妹,如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整天躲在自己的宫里不出门,也不知道她到底藏了什么心事?
“瑶儿,咱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我现在是皇后了,你却也不必对我生疏了。莫不是我是妻,你是妾,就心生怨怼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贞妃低头言道。
皇后拉住贞妃的手,语重心长地言道:“瑶儿,以前咱们在府里的时候,你敢做刚当,性格最是直爽。本宫听太医们说你最近很是不对劲,你可是又什么瞒住了姐姐?”
贞妃虚弱的勉强笑道:“这都是我没福,怨不得别人。皇太后和皇后都怜惜着我,皇上也处处宠爱着我。这整个天熙宫里,就数我侍寝的日子多。可我自己是个不争气,到现在也没有得个龙胎来。我自想着,这身子未必熬到今年冬天去呢。”
皇后的眼圈便红了:“瑶儿休要胡说,咱们再请最好的名医来看看,姐姐定然不会叫你有事的!”
贞妃惆怅的言道:“以前在府里,是做姑娘的时候,性子张扬些未尝不可。可现在我们都嫁给了皇上,岂能任意妄为?”
皇后细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在人前,皇帝对自己是一个尊重亲切的模样。在人后,他又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模样?还常常出言讥讽嘲弄,她的日子亦是不好过。
姐妹二人说了一会话,贞妃便受不住累又沉沉昏睡过去。
皇后为贞妃掖好了被子,缓缓地走出了宫门,那碧燕宫女却是跟了上来,一下子跪在皇后面前抽泣起来:“皇后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奴婢实在是不敢隐瞒了!”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不能容忍
皇后沉住了脸,冷静地支开了左右随行之人:“紫潋,你们先下去吧!”
“诺!”紫潋躬身行礼,带着一群人离开!
皇后对那碧燕言道:“你起来吧,随着本宫过来!”
皇后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现在这里无有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宫替你家娘娘做主!可是贞妃有什么不好?”
碧燕急忙跪在皇后的脚下,言道:“别人都道我家娘娘得了宠,却不知道她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就连那歌舞坊的女子都不如。尽”
“此话怎讲?”
碧燕一边哭泣,一边言道:“不是奴婢在背后说大逆不道的坏话,可皇上那些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折磨的娘娘不成个人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娘娘身子里塞,稀稀拉拉的血从来没消停过。丰”
“娘娘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一双手,再没有一处好地方。昨天半夜里,娘娘疼的哭喊尖叫,那声音凄惨的叫人胆战心惊。皇上每临幸一次,娘娘就会大病一场,不躺个十天半月的下不了床。昨夜肯定是用鞭子抽了,后背上都是一道道痕迹。”
皇后向后退了一步,恨得咬牙:“你为什么不早点禀告!”
碧燕苦涩言道:“奴婢也想要说,可是贞妃娘娘不让说,一是怕惹恼了皇上,这毕竟是皇上的隐私癖好。二是娘娘总是期盼一个龙子,希望皇上多多来,只得百般讨好他。三是怕外人们笑话,我们娘娘要强好面子,太珍惜这后宫的荣宠了!”
“照奴婢看来,我家娘娘原本身子不差,完全是被折磨成这幅样子的。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想法子,我家娘娘只怕要大不好了!”
安茉葭震惊不已,她没有想到那纨绔皇帝如此变态,她如今都在庆幸自己不曾侍寝了。清高傲慢如她,岂能忍受他的百般羞辱和肮脏手段?
皇后思虑片刻:“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碧燕回忆再三,谨慎的言道:“奴婢不敢妄言,只是有所怀疑!”
皇后言道:“你只管道来,本宫自会彻查清楚!”
碧燕踌躇一会儿,便言道:“我们娘娘初进宫的几个月,皇上还不曾有此癖好。可是,就在两年前,刚刚过完春年的时候,娘娘为了追查一件宫舞伎季馨子的凶杀案子,惩治了那舞伎苏离兮。皇上从宫外回来,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离兮?皇后身子摇晃一下,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又是这个溅人!皇帝是在帮这个溅人出气儿,故意折磨瑶儿呢。忍了她两年了,实在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皇后恢复了平静:“碧燕,从今天开始,皇上若是再来,你就说贞妃娘娘身体不适,暂时不能够侍寝了。皇上若是不肯摆手,你就速速派人去凤仪宫告知本宫一声,本宫自会过来探望贞妃。”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碧燕感激地叩首!皇后娘娘若是肯保护贞妃,自家娘娘的性命就有救了!
“你家娘娘若是怪罪,你就推到本宫身上来!”
“诺!”
皇后的眸光深沉:“兹事体大,今天这些话,你再不能说给其他人知道了!”
“诺!……”碧燕诺诺唯唯地退下了。
安茉葭捏紧了手中的丝帕,眼眸中是浓浓的恨意。这个苏离兮真是个祸害,竟然挑拨了皇帝残害后宫、虐待贞妃?
容不得她了,真的容不得她了!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只是,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她光明正大的处置了?
安茉葭一步一步地向凤仪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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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宫这个月的俸银子发下来了,宫舞伎们的腰包儿都鼓囊囊起来,再加上皇家歌舞大剧院的额外收益,舞伎各个满面喜色,吵吵闹闹地要办个消夏的聚会,大家出了份子钱,一起吃个花酒什么的。
刚巧又赶上了沐休日,六品主殿苏离兮便同意了。大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接连演排了几个舞剧,给皇族挣下大笔的银两,是该放松一下,热闹热闹。
地点定在清平乐宫的绯潋园子里,那个有一处湖中小亭子风景甚是幽雅,晚间凉风习习,正是消暑祛暑的好去处。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灯笼挂起。宫舞伎们早早便来了。湖中亭台上摆满了果鲜和美酒,都是宫中自产的美味,从太液湖中捞出来的湖鲜,姜红虾、海蜇鲊、蒸水鱼、清炒田螺羹,满满的美味佳肴铺排上桌,看起来就令人口水直流。
郦飞烟拍着手笑道:“不错,还是苏六品的面子大,只要她一出面,厨房便不敢克扣了咱们的银子,看这几桌湖鲜宴置办的真全乎。”
苏离兮笑着,一手捏捏郦飞烟的嘴巴:“小蹄子,这么多的好酒好菜,还堵不上你那张嘴儿,偏偏又来消遣我!”
“哎呀!”郦飞烟躲到花月容的身上,笑着言道:“花姑姑救我、姑姑救我,苏六品要发飙了
。回头安排一个丑陋不堪的角色给我演绎,好叫看客们耻笑于我。”
众舞伎一片嬉笑,她们这两年来相处的十分愉快,苏六品从来不在意什么等级森严、上尊下卑。
花月容举起手中的酒盏:“姐妹们,今夜花好月圆,咱们舞伎们好好乐呵乐呵,让我们同饮此杯中酒,不醉不归!”
宫舞伎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盏,用衣袖掩嘴唇一饮而尽。这杯中酒是专给女子们饮用的桃花酿,甜甜糯糯的味道,并不怎么醉人。
一年龄大些的舞伎言道:“我提议,这第二杯酒大家一起来敬苏六品,若不您带着我们演排舞伎,叫姐们们活得越来越出彩,我现在早就在尼姑庵中吊死了。唉!”
众女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苏离兮。
苏离兮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姐妹们别说丧气的话,咱们虽然是出身不高,低人一等的歌舞伎,可也是有尊严的人。咱们依靠舞艺养活自己,不用在男人那里讨生活。以后大家同心协力,将歌舞剧院发展下去,好日子等着咱们呢!”
众舞伎齐声叫好,心中对苏离兮的感谢更加深刻:“祝下一部舞剧满堂喝彩,赚个盆满钵满。”
大家共同举杯,欢声笑语荡漾在湖面上。宫婢们不断送上美酒和菜肴,女子们你一杯、我一杯,吃喝玩乐好不畅快。
郦飞烟吵闹着:“这样光吃菜、光喝酒甚是无趣。不如我们也学学大老爷们儿,来猜酒令吧!输得人,就罚她喝三杯!”
女子们嗤嗤笑着,玩起了酒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吃酒玩乐的气氛更加高涨起来,虽然说那桃花酿不醉人,可喝多了怎能不醉?很多人过来向苏离兮敬酒,她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左一杯、右一杯的,竟是喝了不少,她脑袋晕晕沉沉起来,脚下的步子也轻飘飘的!
还有人喝的不清醒,开始跳舞了。一时之间,湖中亭上花枝招展,衣袂飘飘,歌声婉转,舞姿乱窜。
醉倒的不止苏离兮一个人,宫舞伎们玩得尽兴都有了醉意,一个个满脸红晕,嘻嘻闹闹,说说笑笑,斜斜歪歪的走路:“来呀,再多喝一杯!”
有的女子直接倒在酒桌上睡着了!
夜色渐渐晚了,两个宫婢搀扶起苏离兮,在她的耳边言道:“苏六品,您醉的不轻,奴婢们送您回沅淑阁吧!”
苏离兮昏昏沉沉地点点头,看不清楚来人的脸,就被人拖着走出了小亭子。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两个宫婢只管搀扶着苏离兮向不知名的地方走去,不时还回头看看,像是害怕被人发现了踪迹。
清风习习,苏离兮渐渐有些清醒了:“你们…你们是谁?想要带我去哪里?”这路上的景物有些不对头,不是回沅淑阁的路呀!
那宫婢言道:“苏六品别怕,奴婢们找个地方给您休息一下,马上就到了!”
苏离兮眼见不对头,使劲推了那宫婢一下,转身便往后面跑,她们低喝一声:“别叫她跑了,快抓!”
从假山后边又跳出来两个宫婢,阻挡住苏离兮的前路,死死拽住她的双臂,她挣扎着盯着她们:“你们胆敢抓我!”
那宫婢笑道:“苏六品莫急,咱们给你找个俊俏又有才学的男人,也是你曾经惺惺相惜的人,让你好好过过瘾。走!”
“救命!”苏离兮张嘴大叫……
她们立刻上前死死捂住了她的嘴。身后,有一掌狠狠地劈下,她双腿一软彻底倒下,失去了自觉……




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 第二百八十七章 皇后的怨恨
天熙宫,凤仪殿……
皇后安茉葭轻轻将红菱格子窗推开,沉默的凝视着外间的景色。
尽管天色已晚,宫苑在数个灯笼的照耀下依旧是一片姹紫嫣红。远处隔着几重垂花门,浓翠嫣红的青石小路曲径伸幽,这满园的绽放,宛如世外桃源,却是给她一个人欣赏罢了。
小时候,她也曾对自己未来的夫君期待憧憬。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向往夫妻恩爱,白头偕老的岁月。可惜,她身为南郡安氏嫡女,身为天熙朝的皇后娘娘,那些寻常百姓中夫唱妇随的日子,都是不可触及的奢望而已。对于自己的那位夫君,一个永远都看不透的男人,只会叫她越来越感到心寒。
她与杨熠,不过是一对为了彼此的利益,而虚与委蛇、各取所需的假夫妻。双方维持表面上的和美与平静,全都是是表演给外人看的!
杨氏皇族和南郡安氏,永远注定站在对立的两面,他们是不可能融合的夫妻关系。她要保护自己的家族,保护自己的亲人,保护瑶儿堂妹。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在您的极力反对声中嫁入皇宫。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到如今我无路可退,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鲺。
宫女紫潋行礼,轻微地言道:“娘娘,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嗯!”安茉葭缓缓地转身,走向那边的书案。
紫潋在一旁添水研磨,安茉葭提笔凝思,烛光下眉目嫣然,该写些什么呢?每个月给远方的安水屹写信,已经成为她的习惯。告诉哥哥这皇宫中的冷酷无情?还是告诉他自己的婚姻美满甜蜜?
哥哥心中的执念该有多深?他一去三年不归,就连亲妹妹嫁人都不愿意回来观礼?他一定是怨自己不听话,嫁给杨熠为后。在这世上,若还有什么让她肯付出所有,唯有哥哥安水屹了。
她举笔停滞的时间久了,毛笔尖上一滴黑色的墨,掉落在白色的宣纸上,氤氲着乌黑黑一片儿,犹如洁白的绸缎被污染了,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纯白宁静。安茉葭叹息一声,将纸张揉成一团儿丢弃。
安茉葭重新执起笔来添墨,娟秀的笔迹缓缓流畅而行,大概内容如下:妹茉葭一切安好,皇上十分怜爱尊重,太后娘娘更是疼爱茉葭,宫中众位妃妾安分守己,皇宫中处处顺心顺意,勿念!北疆乃是苦寒之地,请哥哥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期盼哥哥早日返回京城……
不大一会儿,一封平安报喜的信件就写好了。待那墨迹干了,安茉葭将其折叠收好:“明日里寄出去吧,再将那些药品和补品一起寄上,哥哥在北疆的日子十分清苦!”
紫潋躬身:“诺!皇后娘娘对郡王爷真好!”
安茉葭淡淡一笑,这笑容中荡漾着真挚之意。
另有宫女端上一个金盆温水给皇后娘娘净手,安茉葭神态变得几分清冷,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浸入金盆中清洗,撩起水花儿揉搓着原本就很干净的手心。
她的声音冷淡如冰:“都安排的怎么样了?”
紫潋低头言道:“乐师李沣年已经被灌了药,提前送过去那小房间了。苏离兮喝的醉醺醺,也被咱们的人架过去了。这个时辰,两个人应该已经…在一起撞上了,只要再等一下,那猛烈的药性发作些,便可成其好事!”
一宫女递上了洁白柔软的手帕子,安茉葭面无表情,接过手帕子,一根一根擦拭着手指,柔白如椰乳般的纤细手指本就很干净,皇后却是像要将上面的脏东西搓掉。
紫潋看看皇后的脸色,忍不住多嘴道:“娘娘,您为什么要选择李沣年?奴婢记得在郡王府中,您对他的琴艺和才学十分欣赏,李沣年乃是郡王的好友,将来若是被郡王知晓了……”
安茉葭冷哼一声:“好友?一个欺骗本宫哥哥的细作而已,处心竭虑的接近我们郡王府,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背后里不知做了多少秘事。算计着将哥哥弄去了北疆苦寒之地,他还是不肯罢手,时常假惺惺的写信,有意无意的探听安氏军情。这样的所谓好友,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了他一身超凡的琴艺,不过是附庸风雅、欺世盗名的卑鄙之徒!”
她将手中的帕子丢子一旁,优雅地走到雕花椅子上坐下,纤手端起一旁的香茗,浅浅品了一下:“本宫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才知晓人心险恶,知人知面难知心!”
紫潋也是安郡王府出来的,想起李沣年那不拘一格的潇洒风度,以及悦耳流畅的琴音,内心微微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娘娘说的极是!”
安茉葭冷冽的目光看向紫潋:“本宫让你调查李沣年与苏离兮的往事,你做的如何了?”
紫潋言道:“都查清楚了,李沣年在进宫之前便与苏离兮相识,还是咱们郡王爷带去认识的。他们三人在水韵坊期间,常常一起弹琴舞蹈作画,被京城人们传为美谈。”
“苏离兮初进宫之时,在清平乐宫里受到众位宫舞伎的欺负和打击,李沣年对她十分照顾,常常送药、送礼物、送吃食,暗中交往从来没有断过。有几次皇上对苏离兮发火的时
候,也都是李沣年从中周-旋,帮助她脱困!”
安茉葭目光幽幽:“这便是了!李沣年和苏离兮这一对野鸳鸯原本就不清不楚的,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正是说的他们二人,本宫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他们二人的尖情而已!真不知哥哥当时怎么会看中苏离兮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是!”
安茉葭暗暗咬牙,若是让那个纨绔狡诈的杨熠,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在床-上打滚,不知道他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她真是越来越期待了,有了一种即将报复得逞的快感。杨熠,你不是一点都不碰本宫的身子吗?就叫你深深体会一下,被人羞辱背叛的感受。那舞伎不是你心中唯一的‘妻’吗?众目睽睽之下,‘妻’若是偷情了,你改如何处置她?
这就是你…爱上一个低溅舞伎的下场!
安茉葭看看大殿一处的铜水漏,问道:“皇上快来了吧?今天可是十五,本宫心里可是期待的狠!”
那纨绔皇帝惯会做这些表面虚假的功夫,故意装做与皇后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模样,封住安氏众人悠悠之口,该到凤仪宫过夜的日子,他一定是会来的。虽然每次坐一下就走,不过龙辇车却是要停到天亮的。
紫潋回答:“奴婢刚才去问过了,今夜的执事太监说,皇上就要过来了!”
“好啊、好啊……”安茉葭那一张向来清冷的脸上,出现了怨毒之色:“皇上,等一会,就让本宫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的好戏吧!”
“皇上驾到……”传旨太监在殿门外高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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