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虔
所以说,他的人生就在宋莹莹的一个点头间,即便不是点头,只要她说愿意考虑,他也还是有半成的把握的,可现在的抢矿,宋莹莹既不是答应,也没有强烈的想要拒绝的味道,让他实在很提心吊胆啊。
如果可以,就算是让他抱大腿求宋莹莹不要拒绝那么早,他也是愿意的。
“那,宋莹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忠夏瞪大了眼,有点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呆呆望着宋莹莹那带笑的容颜,只一个念头划过他脑海,就是他终于能心想事成,做他所喜欢做的事了。
也许是太过激动了,他抓起宋莹莹的手,嘴唇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在杨勇的咳嗽下,他才尴尬着表情放开的。
恪靖又同宋莹莹讲了相关事宜,并应诺等事情办成了,她会给她一定量的酬金。
“莹莹姑娘若有其他好的人选,也可以推荐,不过最后的定夺还是需要我们几个来把关。”合拢扇子,恪靖如实说,“另外,我想莹莹姑娘的两个婢女都能成为不错的帮助者,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另外找人还要长时间观察审核,倒不如就地取材的好。”
宋莹莹嫣然一笑,道:“行风公子的建议,莹莹会采纳,不过就如公子刚才所言,人手还是需要增加的,公子若信得过莹莹,也就放心交代下来即可。”
“好说好说。”
和宋莹莹谈判完后的当天,恪靖让杨忠夏用了七十斤的五铢钱将宋莹莹和她的两个丫鬟一同赎了出来。杨勇问她,按照宋莹莹的条件,远远不止这七十斤的五铢钱,她是用什么方法将妈妈说服得心服口服的。
打开纸扇遮住下半部分的脸,恪靖笑道:“子曰不可说。”激得杨勇把她按在怀里一顿揉。
接下来的日子,宋莹莹和杨忠夏都没有辜负恪靖的期望,一个满足游戏于谈判的快.感,特别看到店家忍痛割爱的表情,心里就无限畅快;一个是兢兢业业工作,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前进。不出五天,他俩就将城西的几家店铺以最低的价格给盘了下来,而且还连带着盘下一座四合院,作为恪靖和他们的临时居所,好用来更方便地商讨一些事务。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待到气温回升时,隋文帝杨坚带着他的妻子和他庞大的家族人员,从洛阳浩浩荡荡地回到长安,时值正是五月中旬。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五十六章 :
回到阔别了大半年的东宫,杨勇只觉得无比的舒畅,虽然在洛阳也是不愁吃不愁穿,但是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喜欢长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而长安在杨勇和他岳父高颎的共同努力整治下,已基本恢复了她原来的热闹样子,只是那股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还是弥漫在百姓心头,挥之不去。
当恐惧成了萦绕着百姓的黑影时,为了能不让自己看起来落魄,转移注意力便成了让恐惧削减的方式。妇女们转移在首饰盒新衣服上,男人们则转嫁到了赌场。而恪靖所盘的那几家店铺正好是首饰店和赌场,其收入是相当可观的。
而杨素因为在户籍普查上进行了改良,使得隋朝的人数新增加了一百六十四万余人,不仅防止出现隐瞒户口人丁的情况,分家居住,自立门户的政策也便于更好管理,大得隋文帝的赞赏,进而封他为上国柱,厚赐布匹、仆婢。
六月初九,小暑。
天气开始炎热,但还没到最热的时候,而一盆凉水倾倒在院子里头,都能听得见嗞嗞声。春苑站在凤栖苑的门口,望着被浇过水正在冒热气的地面,小脸皱成一团。
这个时候,食欲不振,吃什么都没胃口,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好久,意味着接下来,她每天都要为大家吃什么而绞尽脑汁了。
“娘娘,您小心点。”鹊儿担忧的声音从拱门口传来,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高良娣,时不时地把脚下的石子踢开,就怕高良娣踩在上面发生什么意外。
恪靖倚靠在软榻上看书,瞥见高良娣施施然走来,连忙腾出半张软榻,并让春苑拿了几个软垫,让她靠在榻上,“挺着这么个大肚子你还走来走去,万一发生了点什么,你让本宫怎么向殿下交代?”
自从恪靖免去高良娣的晨间请安后,高良娣也一直安心于养胎,熬过了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她是到了第五个月才和恪靖有来往,也只是偶尔,一来二去,两个人也逐渐熟络。如今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恪靖让她安心等着待产,请安的事推迟到孩子出生之后。
而今日,高良娣是突然拜访,恪靖在过了晨间的请安之后早已脱下朝服,穿上便衣。
“哪有那么娇弱?这小子皮的很,妾身不动了他反而老是捣乱,非要妾身出来走走才安静下来。”高良娣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嗔道,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恪靖发现,她原本尖尖的鹅蛋脸如今变得圆润了,红光满面,神采飞扬,比起以前的性子也更加的开朗。也许这就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等着孩子降临的那种喜悦是其他事情所无法取代的。
恪靖一手摸上高良娣的肚子,自言自语地对里面的小家伙说起话来,什么他将来绝对是个虎娃呀,要给他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庆生宴呀,什么要健康长大,照顾以后的弟弟妹妹呀,说了一大通,惹得高良娣低头浅笑,还不时地应和几句。
春苑双手递上了热水,听着恪靖和高良娣如同两个孩子一样的话,也觉得欢喜。
这个东宫都没一个孩子,好不容易高良娣怀孕,意味着东宫即将会热闹起来,但问题是,侧室有了,正室却杳无音讯。虽然高良娣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太子殿下对她家娘娘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粘,但一等孩子出生,难保有闲人会多嘴多舌,背后伤人,她的娘娘,难道就不想有个孩子来巩固下吗?
“娘娘,妾身这次过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在得到恪靖的允准后,高良娣看了两边,确保恪靖把其他人都谴退走,只留下她俩时,她才靠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鹊儿告诉妾身,她好几次撞见王娘娘出门,而且一出去就是好几个时辰,起先妾身不相信,及至有一次在宫门口散步,遇见神色匆匆赶回来的王娘娘时,妾身才相信鹊儿的话,如今下人对于王娘娘出去的事不禀告,八成也是被买通了。”
“所以妾身想娘娘最好能彻查此事,一回两回还能不去计较,但问题是隔段时间就出去一趟,还不带任何人,事情就有点蹊跷了。”
恪靖点点头,“你说的事,本宫定会派人去彻查的,想你怀个孕不容易,还要特地跑来这儿告诉本宫这事,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本宫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养身子,给殿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才是最要紧的。”
“妾身只是看娘娘一直帮助殿下,而妾身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尽自己所能的了。”
“什么帮不上忙?”恪靖坐直身体,指着高良娣的肚子说,“这就已经是大忙了。”
见她认真的表情,高良娣掩嘴笑,“是,是妾身不注意自己,还请娘娘勿责怪。”
高良娣走后,恪靖命冬梅给翠玉轩送去补品,自己却看还没看完的内容。
夜幕还没降临,金星悬挂在天际的时候,杨勇坐在圆桌前,对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发呆。他刚从外头回来,正想去凤栖苑的时候,云昭训带着她的丫鬟过来说早已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就等着他一起用膳。
实在拒绝不了云昭训那双充满期待的水眸,他想起这段时间忙于政务,也极少到她那边,一般都是往回于凤栖苑,偶尔也去高良娣那里,看看她和未出世的孩子。
所以他过来了,带着愧疚的心。只是心里再愧疚,面对这么多的美味佳肴,他也没什么食欲。进入苦夏,吃啥都没味道。但……
望着碗里快要堆积成山的菜,他只得认命地巴拉了饭菜。
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表明了云昭训的一片心意,他怎能拂了她的良苦用心?好不容易把碗里的饭菜给吃得干干净净,却发现连起来的气力都没了。
杨勇眼望着房顶,思绪却飘向外面。
本来说好去凤栖苑蹭饭的,最后还是来了这里,让家丁去告之晚膳在云昭训这儿了,也不知道那边怎样。
“殿下,喝杯茶润润吧。”十指托着茶杯,云昭训带着温柔的笑容说。水滴状的红玛瑙耳饰在她弯腰的时候贴着她的肌肤,衬托出她白如雪的玉肌,指甲修磨得圆润,还涂了蔻丹,使得整只手看起来娇嫩无比。
杨勇看得目不转睛,手指触碰上她的手背,即刻引来云昭训脸红地娇羞躲闪,只是眨眼的功夫,她悄悄瞅了他一眼,欲语还休。
“爱妃保养的还真是不错,本宫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回眸一笑就让本宫心颤不已,纪念过去了,爱妃还是一点没变,依旧美艳动人。”
云昭训轻抿着嘴,说:“殿下笑话了,岁月不饶人,怎地会有人一直容颜不老呢?”嘴上虽这么说,但心底还是对杨勇的几句话很受用的。她眸光荡漾,闪闪烁烁,似在期待着什么,只是杨勇除了盯着她的手背看,也不表明他的态度。
他在想另一只手,同样也是女子的手,可那手比眼前这只要来得粗糙多了,骨节分明,掌心还有薄薄的茧,一点不像身处皇宫常年保养所应有的,反倒是干活干出来的那般。
也的确是经常干活所致,一会儿亲自修剪花草,一会儿打木桩说是强身健体,一会儿策马奔腾,一会儿又去养护院探望那些贫民,还哪有心思专心在保养上面呢?
可他却觉得,那只手反而更加让他怜爱。
“殿下?”见杨勇不吱声,云昭训喊他的名字,“臣妾今日替殿下换上了崭新的被子,殿下……”
杨勇突然站起身,令没有设防的云昭训吓了跳,本能的往后退了步。
“本宫尚有未完成是政事,今夜就委屈爱妃独自睡了。”
“哎?可是……”云昭训回过神来,发现杨勇已经朝着门口走去了,她连忙提起裙摆追上去,急欲抓住他的袖子,却只抓住了袖口。袖子从她的掌心划出,杨勇几乎头也不回地离去,背影挺拔而坚决。
有什么从心口连同那上好的锦缎被一道带走,空落落的难受。屋前的台阶倾泻了一地的冷月,屋内被罩着灯罩的红烛烧着了烛芯,发出啪的脆响,云昭训头一回发现这寝殿是那么的空旷,处处散发着怅然的气息。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目光呆滞地望着远处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的景色,问道:“彩月,什么时辰了?”
夜风吹起她的裙摆,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上好材质的披帛挂在她的臂弯间,迎风吹起,那单薄的背影让彩月看了都于心不忍。她低着头,回答:“回娘娘的话,戌时过了两刻钟多了。”
“哦,原来还这么早啊……”云昭训仰起脸,对着天空中的那轮硕大的银月喃喃自语,“你去备至热水,撒上花瓣吧。”
“是。”彩月应声低着头下去,连看她的脸的勇气都没有。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五十七章 :
一碗水饺,一碟食醋,杨勇坐在桌前,低着头津津有味地吃着饺子,还不时地发出啧啧声。吃完后,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一脸的满足,说什么还是饺子最下肚。
恪靖望着他,视线不经意掠过他鼓出来的肚子,然后命春苑把碗筷收拾下去。
当时她刚沐浴完,就看见春苑带着纠结又欢欣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他过来了,让打算早点休息的她不得不换了衣裳去迎接。
搬出棋盒没下几盘棋,杨勇又说饿想吃宵夜,她就让春苑把没下完的饺子拿去煮,看他狼吞虎咽的那股劲儿,恪靖都怀疑他到底有几个胃,还是在云昭训那儿没吃饱。
“殿下今晚不是陪云妹妹吗?怎么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恪靖边给他沏茶边漫不经心地问,“听说殿下已经有好久没留宿云妹妹那儿了,这样子好吗?”
用什么问句,这明显是赶人的语气!
心里顿时不爽,杨勇本来想说他是东宫太子,爱去哪就去哪,但是在看到那张淡漠的脸时,他反而说不出来了。
低着头,他吱呜了声,却叫对方一句听不见回了过来。
“本宫想你了!”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杨勇那白皙的俊颜瞬间红了。
对着那脸,恪靖神情呆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阿媛,本宫今晚……想住你这儿。”
沉默一阵子后,恪靖站起身,说:“那,臣妾让冬梅另外给殿下铺床。”还没走出几步,就让人从后头拥住,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背脊一僵,恪靖刚想扭过头,耳骨落入他口中。
“为什么要另外铺床?”盯着恪靖脸上细微的绒毛,杨勇收紧了双臂,“你是我的妻,睡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炽热的呼吸喷渤在耳骨,“殿下,您喝酒了?”
“没喝酒。”薄唇贴着恪靖的耳垂划过,杨勇嘟囔着,“但是……本宫想要你。”说着他突然咬住恪靖的耳垂,力道不大,却足以能咬出个牙印。
恪靖低呼了记,抵着后腰的那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她一点也不陌生,杨勇求欢的信号很明显,也很突然。
身体被转了过去,嘴唇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声音,同时双手更是被反剪在后,就连双腿也被压制住,完全断了她反抗的后路。
他用他的下.体摩擦着她的,吻从嘴上游移到她雪白的脖颈处,又慢慢往下移。
“殿、殿下……”胸前的炽热触感让恪靖脑袋发涨,夜风灌了进来,半凉半热。她仰着头,身体尽可能地往后弯,好离他远点,谁知对方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殿下,请先放开臣妾。”
杨勇抬起头,眼底的欲火攀升,“不放,本宫今夜就要你。”
“你是本宫的妃子,本宫有权碰你,不准……拒绝我。”拦腰将怀中的女子抱起,杨勇大步朝着龙凤床走去。
后背接触到冰凉的锦被,恪靖低头一看,胸前已经春.光乍泄了。眼角余光瞥到站在床边的杨勇,她往里头爬去,光.裸的脚踝却被他抓住。
吻落在脚踝上,电流不可抑制地沿着脚踝蔓延开,她一声低吟,引得杨勇一把将她拖了过去,连啃带咬地贴着她娇嫩的大腿。
“我会很轻柔待你的,阿媛,给我。”
身上的重量让恪靖明白,说理已经完全行不通了,此人已经陷入欲海当中,说理只会让她更加接近危机。
趁着杨勇宽衣解带的时候,恪靖忽然坐起身,用力撞向杨勇的额头。
剧痛从额头传来,头痛欲裂,杨勇眼睛一翻,身体往后倒,瘫软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脑袋痛得厉害,就跟被挨了一棍子似的。身上的衣裳半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里衣下的小兄弟还很精神抖擞地向他致敬。
杨勇抱着脑袋,唉哼个不停。
他做了个梦,梦见他把一个美人儿给强了,那美人儿曼妙的胴.体,撩拨人心的娇.喘,多情的眼神,每一处都那么的令人心醉,以至于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都要不够。
只是女子的脸被一方白布遮住,让他只能看到她的眼,等到他想揭去那块布看清女子的脸时,就被照射进来的刺眼的光芒给弄醒了。
他怎么就不晚点醒来呢?或者说这日光怎么就不慢点呢?那样他就能看到那女子的脸了。
云昭训带着她的侍女来到杨勇的寝居服侍他,早上给恪靖请完安候,对方让她服侍杨勇更衣。那时她也觉得奇怪,若是昨夜杨勇在凤栖苑歇下,那么早上那会儿必然会撞见上早朝的他,可直到请安结束,也没见到。然后才知道,昨夜杨勇并没有在凤栖苑过夜。
那是很复杂的心情,她经历了一夜的无眠,以至于请安的时候她都觉得天旋地转,如今得知这消息,这种被痛苦、欣喜和埋怨充斥的心情让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刚跨进门槛,她就被杨勇的脸给吓住,身旁的侍女或被吓得尖叫,或手中的铜盆被打翻,让杨勇也被吓得呆愣住,直问怎么了。
“殿下,您的……”云昭训点了点他的额头,然后取了铜镜给他看。
“哇!那么大的包,难怪本宫觉得脑袋疼。”手指碰上红肿处,痛得杨勇直抽冷气,“昨晚本宫撞到哪了吗?”
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唯有云昭训紧锁了眉头深思。
“云儿,你在想什么呢?”
云昭训摇摇头,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什么,殿下,妾身来为您更衣吧。”
一身男装的恪靖带着秋棠来到城西,她刚下了马车,就有仆人过来接应。
“公子这边请,宋姑娘早已等候多时了。”
店的内室,一袭明黄色装的宋莹莹低头记账,她发间的银簪衬得那青丝更是乌黑亮丽。杨忠夏拿着算盘站在她身边,帮她算账,偶尔抽个空盯着她的侧脸看,也不敢明目张胆。
“咳咳!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宋莹莹抬起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恪靖,俏皮一笑,“公子说有打扰就打扰,没打扰就没打扰了。”
啪地展开纸扇,恪靖露了个自以为很风流的笑容,问:“那莹莹姑娘以为呢?”
“打扰到如何不打扰到又如何?难不成公子想以身相许来补偿莹莹不成?”
“咳咳……”一直都没说话的杨忠夏突然咳了起来。
恪靖拿纸扇遮住脸的下半部分,看着杨忠夏戏谑道:“就算在下愿意,有人估计也不愿意。”
杨忠夏咳得更厉害了,一张俊脸隐隐有转红的迹象。
“我跟杨公子不过是合作上的伙伴,并非如行风公子所想的那般。”宋莹莹这话说得坦荡荡,眼神晶亮,“公子这般说,只会让莹莹更觉得公子对莹莹有意哦。”
瞥见杨忠夏那对暗下来的眸子,恪靖讪笑说:“蒙莹莹姑娘厚爱。”
“不逗您了,公子您过来看看这账本,刚算出来的。”
走到宋莹莹身边,恪靖只瞄了一眼就说:“行风信任莹莹姑娘,不细查也罢。”
“如果每个商人都像公子您这般,就没有富得流油的商人了。”
对宋莹莹的这番暗讽,恪靖笑笑带过,说:“行风对于信的过的人,是不会存有半点疑心的。”
“没有疑心到额头都长了个大红包?”
摸摸额头,恪靖无奈地摊手。昨晚她都做了应急措施,想不到这包还是没退下去。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想到这,恪靖摇摇头,把脑子里的关怀甩掉。
昨晚要不是她使了力气,那么最后她就是被强的份了。略懂医术的冬梅从昨晚的夜宵里查出了“一夜春”的成分,就跟她当初假定的一样。
一夜春,顾名思义,春药的一种,药效不算强,在一刻钟后发作。
一个人的一夜春不强,顶多让一个贞洁烈妇成为荡女,但两个人的一夜春就另当别论了。因为当两人在欲火中结合的时候,结果往往是战死在床上。它只会让沉浸欲海的两个人更加疯狂,不醉死誓不放休。
而幸亏当时她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不然,这后果真不堪设想。
春苑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却做出这样的事来,让她不得不把春苑先隔离起来。
单纯的春苑势必不会知道这一夜春的厉害之处,若是知道,给她十个胆子也不会做,唯一的定论就是,有人假借她之手陷害她。
惩罚春苑却不告诉实情,为的就是揪出其背后的凶手,所以她并不打算打草惊蛇。
“早上出门时,磕到门了。”
“磕到门都能长那么大的包,行风公子还真是娇弱。”
杨忠夏在一旁直擦汗,宋莹莹的话,三句中夹杂一句暗讽的,还让人不能回嘴。她待他彬彬有礼,他还真是要谢天谢地了。但事实上,他也羡慕被这样对待的恪靖,因为这时候的宋莹莹,比起对他彬彬有礼的宋莹莹,要真实的多。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五十八章 :
“莹莹姑娘,该喝药了。”一身素衣的阿丑掀开门帘进来,端着药碗说。
恪靖惊讶地问:“姑娘生病了?”她的这话是对着阿丑说的,意思是『原来莹莹姑娘的贴身丫鬟还能给看病、配药』。
宋莹莹笑着接过阿丑手中的碗,说:“最近有些体寒,睡觉时都忍不住打颤。”
“姑娘生病怎么都不同杨某说?还这样辛苦工作,只会更加增加身体的负担。”杨忠夏说这花的时候语气带着责备,而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
“莹莹姑娘若不嫌弃,可否让在下替你看看,在下还是略懂一些医术的。”说着,恪靖走到宋莹莹身边,按着她脖颈,“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轻微中暑,不过行风觉得,姑娘还是要多注意休息的好,不然杨兄可是会担心到寝食难安的。”
“行风看阿丑姑娘配的药也是针对中暑的,想必阿丑姑娘也学过医术,不过有一种比吃药更快的办法,就是拔火罐,此法不仅快,而且便捷安全,毕竟是药三分毒。”
让宋莹莹去休息,恪靖主动在店里帮起了忙,因为洪福说店里来了个刁难的贵妇,怎么都依顺不了。
还没出到店内,就听到女子以尖细的声音嚷嚷着。恪靖凝神一听,然后和冬梅交换了个眼神。
这声音,不正是王良媛的贴身侍女夏香特有的虫鸣吗?因为夏香的声调总比别人高几度,又容易高亢,跟夏夜里濒临死亡的虫鸣一样,就有了这个称号。
而自从夏花死后,夏香对她的主子是千依百顺、忍辱负重,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最后落了个和夏花一样惨死的结局。所以唯有讨好自己的主人,才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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