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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虔
在宇文护攫取政权、废掉孝闵帝、毒死明帝后,他更是将目光调转到杨家,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杨家因为长时间得不到朝廷俸禄,夫妻俩常常面临经济的问题。
虽然日子惨淡,但对杨坚来说却是最幸福的时刻。
白天四下无人时,夫妻俩常常相互鼓励,互商对策,逃避宇文护怀疑的眼光,用膳时,独孤伽罗常以野菜兑水和米一同熬菜粥,即使没有山珍海味,可这清爽可口的菜粥堪比人间美味。
如今,二人风风雨雨走来已经有三十几个年头了,吃惯了宫中的佳肴,突然间又尝到久违的菜粥,仿佛那时所经历的一幕幕就在眼前,不过是发生在昨天的事。
“皇后……”杨坚伸过手去,紧紧握住独孤伽罗的,眼眶渐渐濡湿。不论他有多忙,在他身后她总是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在他有需要时给予帮助和温暖,怎叫他不感动?
“皇上,臣妾听说您要把咱们的勇儿调到和州?”
涨满心口的激情在一瞬间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热情迅速退却,好似他整个人处在寒冬腊月里,周围空无一人。
眼里的温度冷却了下来,他放开抓住独孤伽罗的手,低头自顾自地默默喝起粥来。
“皇上,勇儿乃是我大隋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和州彩钢发生战乱,您让他过去,岂不是……”
“原来皇后让朕过来这里,不过是有事相求,还以为是真关心朕的身体呢!看来并不是啊。”
独孤伽罗猛地一怔,愣愣望着头也不抬的杨坚。他的语气很冰冷,那是她极少听过的,也是他生气的预兆。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七十三章 :
“皇后,正因为和州刚发生战乱,百姓的心急需得到平复和安慰,所以朕才派遣勇儿去那里的,何况他将来要掌管的是整个天下,若连一个小小的州县都治理不了,怎么管理大隋的全部山河呢?而且勇儿不去,还有谁能去?”
“广儿?他才刚从战场下来,需要休息;俊儿?他性情太温和;阿秀?军事尚且可以;阿谅太过年幼,所以只有勇儿了。朕相信,勇儿能胜任这职位,毕竟他的眼光和处事是那么独特。”
见到独孤伽罗怔愣的表情,杨坚放缓了声音解释道,“朕也是为了他好,若只待在东宫,勇儿永远也不会知道外头所发生的事,就算知道也只是片面的,身为帝王除了要坐镇宫中,也要会微服私访,查看百姓,以了解他们的想法,满足他们的需要,而不是高高在上,不体会民间疾苦。”
望着那只为了安慰她而拍着她手背的青筋暴起的大手,独孤伽罗好半晌开口问:“可是……那俩孩子呢?他们是咱们的孙儿孙女,那么小一点怎么能受得住恶劣的环境?”
“有元儿在,他们会好好的,元儿待他们如同生母一般,皇后就不必担心了。”就像是早已知道怎么应对似的,杨坚回复的很流利,脸上的笑容也很到位。
闭了闭眼,独孤伽罗说:“那么臣妾再斗胆一句,皇上可曾想过,这么做将会在朝廷上,在整个大隋掀起怎样的风暴?东宫不能没有太子,就如大隋不能没有皇上您一样,而且这事若是传到别人耳里,他们会做怎样的臆测?若是被邻国的人知道,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嘲讽?臣妾希望皇上能三思。”
“太子是大隋接下来的君主,是接替您来管理江山的,特别是陈国,陈后主知晓此事,定会骂我大隋后继无人!”
杨坚听完后,倏地站起身,眼中冷光迸现,大笑道:“后继无人?!好一个后继无人,到底是别人觉得后继无人还是皇后自己认为后继无人?皇后,朕还壮年,一点也不老,皇后就那么以为朕不行了么?朕就是活到一百岁也是可以的!”
独孤伽罗连忙起身跪下,“皇上英明,臣妾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杨坚弯□子,凑在独孤伽罗耳边问,“那你告诉朕,你是什么意思?”
“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皇上您这么劳累。”
“不劳累?”杨坚冷哼,袖子一甩,“天子若不劳累,怎么对得起肩头的江山?皇后,你和我风风雨雨走过来那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份量吗?我若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亲自过目每一本奏折,这天子还当着有何用?”
眼底的光彩刹那间黯淡下去,独孤伽罗知道无论她怎么劝说,都是不可能让杨坚改变心意的。派遣杨勇去和州的事已定,她若多说一句,只会加添杨坚的不耐烦而已。
只是,到底您是真为社稷奔波劳碌,还是在害怕什么?
问题被深深隐藏在心底,她最终没有说出口。
杨坚扶起独孤伽罗,拉过她的手说:“不过你放心,朕定会厚赐勇儿,也会让和州的知府多帮助他,他的两个老师,朕也派他们跟过去辅佐勇儿了,皇后若觉得还需添置什么,只管告诉内务府,生活上的一切用品,就由你来办了。”
独孤伽罗福身道:“那臣妾先替勇儿谢过皇上了。”
杨勇他们的启程是在十月中旬,正是寒冷的时候,启程的前一天,独孤伽罗把杨勇和恪靖叫到仁寿宫,嘱咐了许多的话。
车轮轱辘,朝着和州出发,杨坚派定李渊保护杨勇等人路途上的安危,进展全部在恪靖的预料中。
宽袖里藏着令牌,是独孤伽罗给她的,这块令牌就相当于天子的口谕,在危难时刻发挥功用。她知道独孤伽罗是偷偷瞒着杨坚给她的,得知独孤伽罗的良苦用心,她只有感激。
和州离长安,要行两天一夜的路程。路上所需用的干粮和水都带齐全了,这是她第三次离开长安,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心情。
队伍出了城门,恪靖掀开窗帘,抬眸望着那片雄伟巍峨的城墙,和城墙上飘扬的旗帜,心跳蓦地加速。
终于能离开了……
“驾、驾——”尘土飞扬,远远地一匹骏马疾跑而来,马背上的男子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皇兄,请等一等——”
听到喊声,李渊扬起手,做了个停下的姿势,车夫一拉缰绳,马儿们吁吁叫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春苑从窗户探出脑袋,咋咋呼呼道,看到那个由远及近的男子,她瞪大眼惊讶道,“是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来了。”
冬梅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春苑吐吐舌,乖乖坐到冬梅身边。
杨勇坐在马背上,只见那骏马刚停下,杨广就翻身而下,来到他面前。
“二弟,你怎么来了?”
杨广单膝跪地,扣起手道:“臣弟前来送皇兄一程。”
“难为你了,还老大远地出来送我,”杨勇也翻身下马,拉着他起来,“好弟弟,皇兄有你是我的荣幸,但是你事务繁多,还是回去吧,这里有叔德就够了。”
“不,臣弟还是想送皇兄一程,平日里臣弟经常蒙皇兄您的照顾,来不及回报,就连得知您被派遣去和州,也老是因政事耽搁不能来探望,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皇兄您就允了臣弟吧!”一番话,杨广说的真心诚意,也让杨勇不忍再拒绝。
于是,前行的队伍中多了杨广的陪伴。
“晋王殿下真是个大好人,太子殿下的其他兄弟都不来相送,就只有他,明明自己都那么忙,还要骑马追来。”
瞅了眼抱不平的春苑,恪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外面,冷笑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苑子,你还要锻炼你识人的能力。”
狐疑地看着恪靖,春苑皱起眉头。太子妃这话,显然是在说晋王殿下的本性并不如外在那样的和善,可她所接触的晋王殿下,不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是君子范的。
队伍继续前行,骏马们在官道上疾驶,寒风呼呼地吹,从窗户里窜进来,吹得头发都乱飞。春苑搓了搓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嘴里嘀咕着天气的寒冷。
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杨勇劝杨广回去,杨广再三推辞,又陪着行了好几十里的路程。
“那么臣弟就护送皇兄到这儿了。”杨广坐在马背上,对着杨勇抱拳。
杨勇回以笑容,说:“有你这片心意,为兄很欣慰,你好好加油,等着喝你的喜酒。”
杨广的面色一僵,回道:“一定一定。”视线飘向第二辆马车的车窗,瞥见那张妍丽的容颜,他朝她迅速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对杨勇说:“那臣弟回去了。”
“春苑,把这个给晋王殿下,就说是在东宫捡到的,让他认认,是不是他的,如果他问起你具体位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接住恪靖抛过来的玉佩,春苑二话不说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冬梅望着春苑离去的背影,看看身旁都没说过话的秋棠,沉默不言。
“所以说,有些人不能光看外表。”恪靖意有所指。
冬梅会意过来,问:“那春苑她……”
“放心,对方不会将她当作厉害的角色。”
不消多时,春苑就哼着小曲回来了,看她满脸的欢喜,似乎让她跑腿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晋王殿下怎么说?”
春苑禀报:“奴婢见他拿到玉佩时有点慌乱的样子,不过也许是奴婢看错了吧,他问我在哪捡的,我就说在兰胥苑附近。”
冬梅惊疑地看着春苑,不晓得该说她呆愣呢还是聪明的好。矛头一下子指向王良媛,转嫁这招她还真是没想到。
经过两天一夜的赶路,杨勇等人抵达和州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拿出令牌让官兵打开城门,一群人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去。
“怎么回事?我们过来都没有人迎接吗?”见空无一人的大道,春苑撅着嘴道,“还是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来?”
太子殿下的亲临,照理来说和州刺史早该恭迎在门口,然而他们进来行了好一段路,也不见接见的人。对于这点,春苑还是懂的,也难怪她会生气。毕竟这一路上的艰辛,两个奶娃的啼哭,能让他们平安抵达,着实不易的,好几次奶娃因受不了马车的颠簸而吐奶,她看着都快哭了。如今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想可以被好好迎接一番,得到的却是这种冷淡的场面。
“离了东宫,太子也不再是受人尊重的太子了,诸事都要靠我们自己,也不能像在东宫那样舒适、衣食无忧,春苑,你虽率性天真,但本宫还是要告诫你,在外面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恪靖颇为严肃的话让春苑怔愣了好一会儿,反复咀嚼了她话里的意思后,她才申请凝重地点点头。
是的,太子出了东宫,就不再是受人人所尊重的太子,哪怕曾经的他何等风光过,何等荣耀过,可一旦出了东宫,也是类似于剥削了官职。
说白了,现在的太子,只是冠了个名号,却不能享受其名号应有的待遇的落魄人而已。
所以,只有处处小心,处处警醒,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以生存下去。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七十四章 :【已修改】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好几里,路上的人也有往来,只是大部分的人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而那一双双凸出的眼骨碌碌转着,三分好奇七分惊恐地打量着这群异客,天色很暗,荒凉的大道和在大街上游荡的好似饥民的百姓,这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我们这是来到什么鬼地方?”放下窗帘,春苑挨近冬梅说。
拍拍她的手背,冬梅解释道:“和州刚经历战争,虽然胜利了,但受苦的还是百姓,每一次的战乱都会给老百姓的心灵撒下不安,如今才过去一月而已,内心的伤痕还没得到平复,当然对我们这群外来者是不友善的。”
春苑憋着嘴哦了声,不再说话。她没经历过战乱,不知道其中的利害,自然也就不能体会冬梅那番话的份量。
“奇了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迎接?”见到路人投来惊疑又不友善的眼光,李渊语气很不爽,拉住缰绳仰天一声吼,“和州的刺史是死了么?!”
他刚吼完,就有孩子的哭声响起,孩子的母亲赶紧拉过他抱到一边,擦去他眼泪安慰着,还时不时警惕地瞅李渊两眼。
“叔德,小声点,不要吓着了民众!”杨勇低声呵斥他,转而向那些后退的人们抱拳,“诸位,我乃新任和州的总管,这位是我的兄弟,脾气暴躁了些,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诸位见谅。”
他的话刚说完,民众们就跟疯了似的蜂拥了过来,边拥挤还边嘴里骂骂咧咧,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了石子,接着更多的石子、烂菜叶等东西被扔过来,骏马扬着蹄子嘶吼,车夫怎么牵都牵制不住,车厢里的两个小家伙被外头嘈杂的声音给惊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勇大声疾呼,企图让这群人止息暴怒,然而非但不能平息他们的怒气,反而让更多的群众涌了上来,有几个还企图钻进车厢,被李渊的几个手下都打落下马。
王良媛和成姬哪里见过这样失控的场面,立时六神无主,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两人挨在一块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得都快哭出来。
李渊挥舞着长剑,却因杨勇说不得伤害无辜,剑未能出鞘。
“春苑!把车厢里剩余的干粮和衣物都抛出去!”
春苑啊了声,惊讶地看着恪靖,见她一脸的坚定,和冬梅、秋棠二人合力把东西扔出去。另外两辆的人见到恪靖她们这么做,也纷纷效法。
民众见到散落在地上的干粮和衣物,一窝蜂的拥上去疯抢,甚至还发生为了同一物体而争夺的现象。一时间,杨勇他们得以喘口气,然而见到那些疯抢东西的民众,杨勇怕发生踩踏事件前去拦阻,恰逢那时,一块石头朝他迎面而来。
石头打在杨勇的额角,顿时剧痛从额头传递开去,他在马背上晃悠几下,一阵天旋地转,最终从马背上摔下。
一身白衣的女子从内屋走出来,屋外云集了好些人,有莽夫、有女人、有乳娘、有穿官袍的也有婴孩。她走到坐首的女子面前,说:“太子殿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额头的伤口有点深,血流得多了点,加上右手骨折,奴婢已经用木板给他固定,只要多休息补点营养,不提重物就没事了。”
恪靖点点头。紧跟着,穿官袍留有山羊胡的男人急急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卑职请娘娘赎罪。”
他是和州的刺史,姓程名青天,他赶来的那会儿正是杨勇被打晕在地的时候,官兵们迅速制服那群暴民,他则带着恪靖他们到他的府上休息。
“这本就不关你的事,真正迎接我们的并不是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本来迎接他们的应是大将军隋仪,结果他没出现,还让他们身陷危急当中,若不是程青天的赶到,他们也不会顺利逃出来。
“程大人,你可知隋大将军现身在何处?”
“这……”程青天面有难色。
“但说无妨。”
“在将军府。”迟疑了好一会儿,程青天如实道。
恪靖扶着椅子的把手冷笑,不再多问其他。这也是她猜到的结果,在仁寿宫的时候,她就听独孤伽罗说杨坚早已安排了和州的大将军来迎接他们,那大将军是刚打了胜仗的人,威震四方。
威震四方?呵,也不过打赢了一次而已。
程青天给恪靖一行人安排了住处,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府邸,但房间还是够用的。春苑打来了热水给恪靖洗漱,转而又和冬梅两人铺床去了。
因为只是住一晚,明日程青天就带他们去住处,所以恪靖和白衣女子一个屋。等春苑她们都离开后,她手指在脸上轻轻一点,一张薄如蝉翼的皮子被撕了下来,灯光下是布满疤痕的容颜,被烛光这么一照,森森的可怖。
恪靖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她对着铜镜发愣的样子。“还以为你早已习惯你现今这张脸。”
“习惯也只是暂时的,若是真习惯了,就会忘了要去复仇。”
恪靖微怔,望着她的侧颜,良久才说:“是啊,当习惯了现今的环境,反而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长安的晋王府,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即便是寒冷的冬日,也依然不能阻挡舞姬们的热情。
媚眼、扭腰、举臂、轻笑,每一个动作都无不使劲浑身解数,为的就是博高处男子的一笑,为的就是让他的眼里有自己的存在。
男子身穿华服,半裸.露着精壮结实的胸膛,一头如墨的乌发披散在身后,眉飞入鬓,神采飞扬,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喜儿跪趴在男子的膝头,香肩裸.露、红唇半启,眼里眸光荡漾,望着男子的眼神如痴如醉。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他的关注了,今日仿佛上天关照她,让她的心声得以被垂听,可以见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
“殿下今日似乎特别的开心。”见他手里的酒樽没有了酒,她连忙给满满斟上,笑着说,“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奴婢可以和殿下您一同欣赏吗?”
男子的眼看向她,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的眼,就装着她的倒影。喜儿顿觉心跳如捣,撞得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他伸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然后撩开有些遮住视线的头发,说:“告诉你也无妨。”仰头灌了口酒,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他的下巴流向脖子,喉结滚动,喜儿几乎能听见他咕噜咕噜的声音。
口干舌燥,喜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望着男子的眼神愈发的迷离。
他突然把酒樽往身后一扔,振臂道:“你等着看吧,本王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整个大隋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喜儿喜形于色,“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乖。”杨广拍着她娇嫩的脸颊说,“放心,本王不会忘了你的。”
“奴婢不求身份地位,只要能陪在殿下身边,就算是一辈子当个下人,奴婢也心甘情愿。”
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杨广笑道:“你这么出色,本王怎么可能只让你屈居人下呢?”
“皇后是不可能,但是夫人什么的,绝对是不成问题的,那时,你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他一挥手,舞姬们识趣地退下,红帐半掩,遮住一对被欲.火焚烧的男女。
杨勇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光灿烂了,他挣扎着爬起身,只见整间屋子就只有云昭训一个人靠坐在窗边,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杨勇正准备下床,却感到脑袋一阵晕眩,浑身力气使不上来,手扶了个空,笔直地从床上栽了下去。
听到身后的巨大响声,云昭训转过头,眼底的迷茫化为清明。只见杨勇上半身子趴在地上,双腿还搁在床沿,一张脸扭得变了形,扶着地面想撑起来,愣是又跌回去。
“殿下,”云昭训急急跑了过来,扶着他的手臂使劲吃奶的力气把他扶上床,“您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
杨勇揉着缠上纱布的额头,问她是什么时辰了,云昭训答过了巳时了,他就挣扎着想要下床。
云昭训见他要下床,连忙扶住他劝道:“殿下您身上的伤还未好,不能下床,要多加休息才可以。”
经她这么一提醒,杨勇才发现不仅是头上挂了彩,右手手臂也骨折了——呦呵!还真悲惨的可以啊!
一进和州没有得到热烈的欢迎,还被群殴了回,他记得在他倒下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的屁股坐到了他脸上,还放了个奇臭无比的屁。与其说他是摔下马晕过去,倒不如说是被屁给熏晕过去更来得贴切些。
他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可是细想还不能怪那帮暴徒,毕竟才经过战乱,家园被毁,当他们是坏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在他们中间,还有几个身穿铠甲的人。
只能说,出师不利。怨谁?
“殿下,您没事吧?”见杨勇低头不说话,云昭训关切道。
“没事、没事!”他咧开嘴傻笑,“太子妃呢?”
眼底的光彩暗了暗,她说:“太子妃一大早就同李将军还有程大人出去了。”
“程大人?”杨勇狐疑地盯着云昭训,什么时候冒出来个程大人了?
于是云昭训将昨夜他们被暴徒围剿,程青天率领一群官兵将他们救出来,并送往程府、安置他们等过程详尽地说了一遍,知道杨勇露出了然的神色,她才等着他接话。
“这么说来,本应接我们的不是程大人了?”
“是。”
杨勇摸摸下巴尖,皱眉道,“那我知道太子妃去哪了。”
将军府,恪靖手端着茶杯,轻吹了口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不急着喝。在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魁梧男子,他低头喝着茶,视线却不时地注意恪靖的举动。
她来了一刻钟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句问安,再也没说过什么话。他知道太子会过来,却没料到最后来的不是太子本人而是太子妃。
哼!让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算什么男人!
“大将军昨夜为何不来迎接?”
隋仪回过神看着恪靖,突然间的单刀直入让他还不能很好地反应过来。
“不知道吗?”恪靖勾着嘴角,“昨夜大街上发生民众暴乱的事,大将军你不会不知情的,用不着和本宫卖关子,早在来之前,皇后娘娘就说,皇上已经寄信与你,说让你随时恭候太子殿下,可那时大将军你在哪?”
隋仪面色一僵,只听恪靖接下来说:“大将军连圣上的旨意都敢违抗,好大的胆子啊!太子殿下乃圣上之子,未来掌管整个大隋的君主,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该当何罪?还是说大将军本身就没把太子殿下放眼里,想自己起义造反?!”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七十五章 :
恪靖的最后一个问题,问得隋仪目瞪口呆,以至于一开始想好的应对全部都没了。忽而他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的震惊转而变为平静。他扣起双手说:“请太子妃娘娘息怒,臣还未收到圣上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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