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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虔
“噗——咳咳、哈啊——”杨勇吐出满嘴的鲜血,血水中竟然还有一颗断掉的牙。
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小全子此刻的心情了,他赶紧拉上太医,偷偷溜了出去,并且祈求上苍保佑他的太子殿下不要被揍得太悲惨的好。
恪靖打得累了,靠在床柱上大口大口喘息,杨勇亦是吐气得厉害,满嘴的血腥味,眼睛都睁不开。日影转动,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打在脸上暖洋洋的。
踉跄着从床上爬起身,她整理了下衣裳,背对着他说:“你还没死,我也还没死,云昭训、王良媛、成姬她们都还没死,若不然,你就真当我们是死了吧!”
门被吱呀一声关上,还能隐隐听见小全子担忧的声音,杨勇呆呆地盯着头顶,眼泪从眼角滑落,嘴角却翘起。
小全子推门而入,想看看他的景况,听见的却是杨勇半哭半笑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兰胥苑,夏香带着几个婢女将饭菜端上了桌,整整齐齐地摆放开,盛装打扮的王良媛和杨广分主宾坐了,等着夏香和其余的婢女低着头倒退着离开后,王良媛一手执着用热水熨烫过的白玉酒壶,一手撩着过宽的袖口给他斟上了一杯满满的酒。
涂着朱红色蔻丹的指甲在烛光下显得圆润而妖艶,就跟她的红唇那样。常年保养的手娇嫩而滋润,葱白的玉指纤长,惹人怜爱。
杨广覆上她的手背,只见她转过头轻轻对着他笑,精心化妆过的面容宛若盛开的花朵。
“酒快要满了。”她轻声道。
杨广应了声,连忙放开,却在桌底下捏了把她的大腿。
倒酒的手抖了抖,酒水洒出酒杯一些,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三分埋怨七分羞涩,惹得杨广心花怒放。
“三嫂才过世没几天,皇兄也还把自己关在房间,我们这样……好吗?”
王良媛抿着唇娇笑:“晋王殿下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晚了点?若真不好,您大可以从这里离开。”
拉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杨广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在大腿上,埋进她颈子里,嗅着她身上的体香说:“请都请了,哪有立刻把人撵走的事儿?而且三嫂若不喜,会在这个合家欢乐的节日把本王叫来这里?以前你都怕被谁看了去,今日却这么大胆,可见三嫂是早有预备的,呵呵,不过,本王就喜欢你这口是心非的样子。”说着,他的手伸进她衣襟,还没爬上去就被她摁住。
“怎么?”他疑惑地看着她,不懂她的欲意。
“让晋王殿下来这儿是一起吃饭团圆的,自从高良娣走后,这东宫就跟死人窟一样,好端端的一个佳节都成了丧日,所以妾身才将殿下唤来,只是为了和晋王殿下一同用食,体验体验这节日的气氛,二殿下可要允准了妾身才好。”
站起身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王良媛夹了块剔了骨头的鱼肉放到他碗里。
“二殿下尝尝,这是厨子最拿手的一道菜,整条长安街只怕在这里才能吃得上。”
“是吗?有那么好?”把鱼肉放进嘴里,果然香味四溢,肉滑鲜嫩,在嘴里犹如顿时化开的感觉。“还真是人间美味。”
“二殿下若喜欢,妾身还能让厨子给您做成鱼肉脯装起来了吃。”
杨广喜色跃在脸上,“好说好说。”吃到一半,他放下筷子,定定望着给他夹水晶虾的王良媛,问:“看来,除去一个眼中钉,三嫂也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啊。”
“除去吗?”王良媛哼了声,“不瞒您说,高良娣并非妾身所杀,就算是给妾身一百个胆,妾身也不会这么做,何况在妾身刚进东宫时,高良娣对妾身也是挺关照的,妾身何须要对付一个待我有恩的人?”
听她这么说,杨广搁下筷子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你?那会是谁?”
但见王良媛笑而不语,只是给自己盛了碗汤,低头细细品尝。
脑中光芒一闪,杨广惊疑地盯着她瞅,“莫不是这里还有帮助你的人?”
“殿下,吃菜吧,菜凉了可就不那么好吃了。”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七十一章 :(捉虫)
“娘娘,我们不和王娘娘打招呼,就这样不请自来,好吗?”翠儿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边走边问。
鹅黄色高腰长裙的纱质裙摆随着成姬的走动而翩飞,本就是一舞者出身的她,走起路来柳腰款款,扶风飘逸的样子。
中秋佳节因为杨勇的不出席而被取消,各个偏殿都得到太子妃的祝贺,她那边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夫君陪伴总缺少了点什么,但这节日还是要过的。思来想去,整个东宫也只有王良媛和她关系最好,想着就去,热闹热闹,也没打过招呼。
“没事儿,前几天姐姐还说让我有空可以去她那边坐坐,倘若她不在,我们可以再回来嘛。”
一主一仆前后来到兰胥苑,却见没有看门的宫娥,而门却是半掩的。
“王娘娘怕是出去了吧。”
成姬轻笑道:“出去还会忘记关门吗?”说着,她提起裙摆走上台阶,推开半掩的门,主厅的桌上还摆放着没怎么动过的菜肴,酒杯里还有留下一半没喝完的酒水。
“娘娘……”翠儿跟在她身后,把篮子放在桌上,“王娘娘既然不在,就……”
话还没说完,一连串压抑的喘息声从内室传来,床板的嘎吱嘎吱声显得那么的激烈,女子压抑的呻.吟显得支离破碎。
成姬和翠儿面面相觑,想着太子杨勇原来到了这里,两个人就留下水果后,面红耳赤地逃离兰胥苑。
“还以为太子殿下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呢,原来跑到王娘娘这里来了,难怪……”话说到一半,翠儿瞅见成姬掠过悲伤的脸,她止住了话题。
谁希望自己的夫君在失意之后想到的是别的女子呢?
中秋节之后的第三天,恪靖和一个白衣女子席地坐在凤栖苑的廊子上,一席竹帘稍稍遮挡住视野。风四起,吹得竹帘啪啪作响,院落里的树叶被风吹刮到地面,紧跟着又被刮了起来,打着转儿飞翔别处。
“将军!”黑子落下,阻隔掉白子所有的退路。
穿白衣的女子望着棋盘上的布局,好一会儿之后认输。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那种容易认输的女子啊。”端起茶杯轻啜了口,恪靖笑道。
面前的女子,柳眉如画,水眸荡漾,凝脂琼鼻,整个妆容就只有一条简单的额饰,却将她全部的优点都展露了出来。
“不过你能把我逼的这么紧,也算是不错的了。”
女子颔首微笑,“承蒙夸奖,好久没下棋,所以这次很生疏。”见恪靖不说话,她抬头看她,问,“怎么了?”
“还是不习惯你这张脸。”
摸着脸颊骨,指腹感触到一点细微的凸起,她凝望着外面的某一处说:“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早在八月初的时候,杨广突然到访城西的店铺,问起宋莹莹为何会不做金陵的花魁,转而做首饰店铺的老板娘,还带上她的两个丫鬟。很明显在那之前,他早已摸清了她们的事,若不然,他也不会找到城西来。
特别是当他提到她的名字时,她心里有预感他对此事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想到了恪靖,当今的太子妃,那个曾经给她暗示过的女子。
她想唯一能够帮助到她的就只有太子妃了,而唯一能给她遮蔽的也只有她,所以她主动来找她了,在经过一年之后。
而当她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她不再是那个药馆的水姒心,也不再是那个满脸布满可怖疤痕的阿丑,如今的她,是以新面孔、新身份示人的女子,戴着人皮面具的医师。
“娘娘、娘娘!太子殿下出门了!”春苑跑着过来找她,一张脸跑得红扑扑的,眼睛却很亮,“娘娘,殿下出来了、出来了。”
端起茶杯喝了口,恪靖看也不看他,说:“高兴个什么呢?太子殿下出不出门,与你何干?”
“呃……”春苑抓抓头发,确实是与她没什么相干的,可是,就与身为太子妃的她无关了吗?怎么就这么一副淡然的样子?前几日还在为太子的事郁郁寡欢来着……
“下去吧,再给太子送去化瘀活血药,送完就马上回来,不要耽搁。”
春苑喜上心头,哎了声领命下去。
李渊靠在门柱上,望着铜镜里那张鼻子青肿,眼睛深凹已经见不到往日的英俊的脸,嘴里啧啧有声。
高良娣自从去世后,杨勇再也没来上过早朝,而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何人都不见。隋文帝杨坚也不表什么态,朝中的大臣议论纷纷,说今日的太子已不是昔日的受宠的太子,甚至有一部分以前杨勇拍马屁的大臣,开始有了转离的迹象。
而身为好友的他,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也不知道带去些什么安慰,甚至最坏的情况是他会被拒绝会见,但他觉得不论如何还是有必要来看看的,等到杨勇能心情平缓点时。
然后过来看到的就是杨勇已经衣冠楚楚地起来,站在铜镜前对着伤处擦药,还不时地发出嘶嘶声,听得他都直皱眉。而且上排牙齿还缺了颗牙,咧开嘴时就能看到那黑洞洞的一块,滑稽得很。经问小全子,才知道这人被太子妃揍狠了。
到底是用了多少的力?把鼻梁打得青肿不说,还打掉一颗牙,他想想就觉得疼!
在李渊心里,对恪靖有了全新的认知和评价。
被揍得惨是惨了点,然而能够这样重新振奋起来,也是件好事,虽然代价是鼻青脸肿,但是总比一直颓废下去的好。
“那么接下去可以早朝去了?”
杨勇从铜镜里瞟了李渊一眼,而那一眼让李渊瞬间有种寒意从头顶窜到脚底的感觉。他一个激灵站直身子,却听见杨勇说。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喏,门在那里,请自便。”
李渊双目望天。“可你一直闭门不出也不是个办法。”
“本殿下理由充足的很!”说着,他朝门口走去。“心情好了自然会去。”
“哎哟!你怎么走了?我难得来一趟,你也不茶水招待下,唉唉!你这是去哪?”
“看我的那俩孩子!”杨勇头也不回道,风吹起他的衣角,衣袂列列,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异常的挺拔。
眼底的光彩暗了暗,在李渊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嘴角弧度不再上扬。
是时候该继续往前走了,虽然走的未必会太远,可总比停留的好。停留了就意味着退后,只因别人都在往前奔跑,而一旦迈开步伐,即使只能走十几里,也到底是走出去了。
那么,你是否会因此而含笑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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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照在那两个被包裹在锦缎里的婴儿脸上,乳娘见到,连忙起身把木棍放下来,挡去拿刺目的光芒。恪靖倚靠在小床边,吩咐乳娘不要完全挡住日光,葱白的手指抚摸着婴孩淡淡的毛发,嘴角凝着笑。
两个婴孩静静躺在小床上,一张小嘴时不时地动几下,好似在寻找什么吃的,又找寻不到。
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恪靖心意一起,食指擦着那两张粉嫩的小嘴。果然,那小嘴一动一动的,一副想要吃食,却又不愿醒来的样子。
明朗的光线从半合着的门缝里挤进来,忽然门被打开,更多的光线冲进凤栖苑,就像是获得了特赦一般,毫无拦阻。
杨勇过来看到的就是以满脸温柔,爱怜地抚摸着婴孩脑袋的恪靖,她脸上的柔情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那是带着母爱的柔情,只有身为母亲的女子才会拥有。
他看得痴了,连举步进去都忘记,直到身体被推了把,他踉跄着扑进去,还以很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
恪靖猛地转过头,只见一张青了鼻梁的脸呈现在她眼前,然后,她听到婴孩的哭闹声。
“……我,不是故意的,是叔德他推我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只等到风平浪静了后才进来。
抱着女婴,恪靖边摇晃着她边哄她,看了眼一脸不自在又老是往这边偷瞟的杨勇,她背过身把婴孩交给乳娘。
“唉唉唉……”眼睁睁望着乳娘把孩子抱走,他的眼睛跟着粘上去,要不是李渊一直在旁边,他还真差点就起身跟过去了。
“殿下这次来是为何?”
重新变回小媳妇模样,杨勇双手扣在一起,两根大拇指停地转来转去。
“若没什么事,臣妾就去照看那俩孩子了。”
“哎!你别走!”他一把拉住她,眼里带着恳求,“别走……”
“那个……对不起,我们没有好好过节,还……”
“臣妾知道殿下还惦念着高良娣,臣妾不怨殿下,相信另几个妹妹也会体谅殿下您的。”
这一番话,说的杨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恪靖说的是站在他立场上看待,可他知道在这中间,也有他自己的自暴自弃在,甚至他还想过就此作罢。
还是李渊出来打破僵局,将他在明华殿看到杨勇那里的情景说了一遍,该真实的真实,该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说的杨勇都想将他就地揍一顿。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把他哄了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恪靖和他两个人,先前有了李渊的胡闹,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些。杨勇对着她傻笑一阵,询问了些近来的情况,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乳娘再次把俩婴孩抱进来,婴孩在喝过奶后明显安详了很多,恪靖接过其中一个婴孩,给她擦去嘴角的奶渍。
“殿下,给他们取个名吧。”
“取名?”杨勇问道,他愣愣望着恪靖臂弯里的孩子,又看看乳娘怀里的那个。
“名字乃是父母最大的希冀啊,如今你们的娘不在……”杨勇抬头看看恪靖。却有一个和亲娘一样心肠的母妃,这也是上天对你们的眷顾啊。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那就取……杨嶷和杨姩吧。”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七十二章 :
留在凤栖苑帮忙照看着两个孩子,杨勇看着恪靖忙来忙去的背影,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他想抱抱孩子,可是想到他自己差点就放弃自己放弃他们,就不愿跨出那一步,最后还是恪靖抱着孩子示意他抱一抱。
他看着她怀中放婴孩,不敢相信接下去他能亲手抱到孩子,直到从恪靖的眼神中得到很定,他才颤抖着双手接过婴孩。
托着婴孩柔软娇嫩的身体,杨勇都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会吓着孩子。那娇弱的生命就在手中,平静地呼吸着空气。这是流着他血脉的孩子,和他息息相关的孩子。
看着婴孩安详的睡颜,鼻子突然一酸,他把脸凑到泛着奶香的婴孩那边,深深呼吸了口。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到婴孩的脸上。婴孩被惊了下,小小的身躯一阵颤抖,又恢复平静,安然入睡。
对不起……杨勇在心底这样说。
“娘娘,成姬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冬梅下去不久后,成姬带着婢女笑容满面的进来,才喊了声姐姐,就见到抱着孩子的杨勇,她啊了声,惊讶道:“殿下您怎么也在这里?您不是应该在兰胥苑的……”
“兰胥苑?”杨勇皱眉,“本殿下一直在这里的啊。”
成姬的脸色变了又变,她知道杨勇不会欺骗她,而且她在兰胥苑也确实听见了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既然不是杨勇,那会是谁?
偷情这两个字划过脑海,成姬忘了来这里的初衷,杵在原地思绪纷杂。
“妹妹怎么了?你脸色很差啊。”恪靖上前一步,关切道。
猛地抬起头看着她,成姬就像是受到了惊吓那般后退了步,撞到她的丫鬟翠儿。她连忙跪下,说:“对、对不起,妾身……”
将她惊慌失措的行为记在心底,恪靖笑笑,上前扶她起来,“没事,没摔倒就好。你刚刚说殿下应该在兰胥苑,可他一直都在这里,没踏出过。”
成姬低下头,“妾身看到兰胥苑的大门半掩着,以为殿下在那里,所以就没进去。”
“哦,这样。”
“妾身给姐姐送来了些新鲜水果,实在没什么好送的,就托家仆去买了些回来,望姐姐不要嫌弃。”
“怎么会,你能有这片心,我就很高兴了,这几日为了照顾这俩小家伙,也没好好去探望你,要不留下来一道吃饭吧,就当补过节,冬梅,去把云昭训和王良媛一同叫过来,就说今日大家一起吃顿饭。”
“是。”
“等……”成姬叫住冬梅,却没什么话可说。她看到恪靖那双明了的眼,最终沉默着退到一旁。
“冬梅,去吧。”
两刻钟后,冬梅回到凤栖苑,恪靖问她为何回得这么晚,冬梅说在兰胥苑被夏香拦着不让进,说王良媛睡下还没醒。
恪靖让她下去,一会儿等人到齐了再上菜。等了好一会儿,王良媛才带着夏香姗姗来迟。见到成姬,她脸色变了变,紧跟着换上一副笑容,让夏香把做好的糕点送到恪靖面前。
等王良媛讲明来迟的原因后,恪靖招待他们分主宾坐了。
一餐饭下来,成姬吃得心不在焉,好几次恪靖喊她都没什么反应。吃完后,她也以身体不适先回去了。李渊也因为军队有事要忙,吃过饭后匆匆赶回李府。
杨勇当成姬是身子乏,也没太大的在意,一吃完就去逗弄孩子去了,只有恪靖知道她到底是真疲乏还是假疲乏。
望着成姬离去的背影,王良媛紧紧拽着纱裙。回眸见到恪靖朝她看过来的眼神,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却见恪靖对她微微一笑,招呼她去喝茶。
“看妹妹最近气色不错,八成是从高良娣的悲伤中走出来了。”望着王良媛白里透红的肌肤,恪靖说,“年轻就是好啊,睡几天就恢复美丽了,哎!岁月不饶人,再过几个月就又是一年了。”
“姐姐哪里的话,妹妹怎么能比得上姐姐年轻呢?姐姐以后乃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妹妹顶多不过是后宫中小小的一个妃子,到时候比妹妹年轻貌美的还会很多。”
“是啊,那个时候大家雨露均沾,妹妹可要多体恤新人,更不要耐不住寂寞。”
桌子底下的手拽成拳头,王良媛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说:“怎么会呢,妹妹一定会尽心竭力帮助殿下,不让他为了后宫之事分神担忧的。”
看向那个为了惹婴孩开心,一直做鬼脸的杨勇,恪靖勾了勾嘴角,“那就好,妹妹能这般识大体,姐姐也就欣慰了。”
杨勇是在申时离开的,实在是舍不得放下孩子,直到小全子再三来催是去李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两个孩子在喝过奶后已经睡下,让恪靖有了可以休息的时间。
“娘娘,您明知道王良媛那边有蹊跷,为何就不动声色?”给恪靖沏茶的时候,冬梅这么问。
她虽没有经过男女之事,但也不是那种无知懵懂的那种。在兰胥苑见到神色慌张、前言不搭后语的夏香,又有突然瞥到的满桌子的美食,她不会认为兰胥苑没有其他人过来,只是她不知道来者是谁而已。
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恪靖端起轻嗅了下茶香,说:“这件事,即使不用本宫出手,她自己也会有所动作的,本宫何必去掺和一脚,到时候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刻。”
“你看着吧,不出多久,自会有人来求本宫做她的保护。”
话刚落,春苑就边揉着肩膀边嘀嘀咕咕地进来了,冬梅问她怎么了,春苑就将在路上和王良媛撞到、被她骂了一通的经过述说了一边,末了还忿忿道自己又没得罪王良媛,是她没看路而已。
“那你可知她往哪里去了?”
春苑停下埋怨的话,想了想道:“似乎是朝临云阁的方向去了。”
“那就好,你放心吧,王良媛不是对你发怒。”
满了四十天服丧的日子,杨勇也开始继续他的朝廷生活,只是每次上早朝之前,他都会去凤栖苑瞅瞅那两个小家伙,连亲好几口直到恪靖催着他,他才去上早朝。
一转眼到了十月,隋朝任命上柱国杨素为信州总管,以二万隋五铢,绸缎千丈、汗血宝马二百匹派遣他去;除了杨素之外,杨勇以和州总管的身份亦被派遣到和州,而和州在九月的时候还遭受过陈*队的侵.犯。
独孤伽罗在仁寿宫备至了丰盛的早餐等着杨坚过来,窗外的枫叶已经红如火,展开蔓延进窗户。风一吹动,枫叶从树枝上被刮落,晃晃荡荡地落在地面,被几只脚碾过,踩的粉碎。
“皇上。”见到进屋的男子,独孤伽罗连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她替他脱下外套,引着他走到餐桌边坐下,边给他舀粥边说:“臣妾给皇上做了粥,趁热喝吧。”
杨坚怜爱地看着给他盛粥的妻子,疲惫的脸上绽放出淡淡的笑容,“辛苦你了,起早给朕熬粥,你身体弱,这些本可以交给下人做的。”
“臣妾是想皇上你日理万机,这段时间也不能帮助到您什么,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让您宽慰一些。”
拉过独孤伽罗保养的娇嫩的手拍了拍,“朕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
笑着把碗递到他面前,独孤伽罗笑道:“皇上快趁热喝吧。”
泛着热气的粥被送到嘴里,杨坚才尝了第一口,眼睛就亮了。他转眸望着独孤伽罗,久久没有言语。
当年还是西魏、北周的实际缔造者、关陇集团的核心凝聚人物宇文泰去世,宇文家族取代了西魏元氏政权时,他和独孤伽罗不过是新婚不久的恩爱小夫妻,却因为政治态度倾向西魏且位高权重的独孤信,在与北周权臣宇文护政斗失败被逼自尽,不仅势力流散,妻儿也受牵被连流放,身为独孤家女婿的杨坚也因此遭到池鱼之殃,备受猜忌,连续八年官职不得升迁,甚至常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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