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叶虔
李渊无奈地扶额,他走过去扶起杨勇,说:“是是是,您没错,错的是那丫鬟!哎哟我的殿下,你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啊?”
闻言,杨勇抬起他红得不像样的脸,伸出无根手指,咧开嘴笑了,“女儿红……哟!特意让老板娘拿、出来的!”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垂着脑袋窃笑,“还、还是外面的酒酒、酒好喝,香!”
“行,那现在咱先回去好不好?要是被谁撞见,事情就闹大了。”
杨勇一把推开李渊,踉跄着后退几步,手一挥,“不!不回去!该死……该死的女人……明明,明明是,是是是……是她勾、勾引本太子在、在在先,还,还想把、嗝——把责任推、推卸干净……本、本太子,现在就去,嗝——就去休了、休了他!”
见已经醉了神志不清的杨勇,李渊上前一步想劝说,却被他忽然打嗝打出来的酒气给熏到,然后在他捂着鼻子躲开的时候,就眼睁睁看着杨勇身体往后直直倒了下去。
盯着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一记呻.吟后醉死过去的杨勇,他无语地和杨广对视了一眼。这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只喝酒不玩女人……若是以往,他可是美酒、美女两不误的……
“我想……大哥应该是,和大嫂闹别扭了吧……”
翻了个白眼,李渊架起不省人事的杨勇,对杨广无限抱歉道:“让晋王见笑了,但末将觉得还是需要晋王同末将走一趟,直到把太子殿下安顿好。”
杨广温和一笑,说:“那是自然,身为弟弟,怎么能对哥哥弃之不顾?”
“那末将就先谢过晋王了。”
恪靖是在看书看了一半的时候被春苑给打断的,春苑急冲冲跑了进来,站咋她面前咋咋呼呼、指手画脚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最后还是在恪靖的命令下喘了口气,平息狂乱的内心。
“娘娘,太子殿下……”春苑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
“娘娘,末将打扰了。”伴着语落,李渊扛着杨勇就跟扛着沙袋一样跨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个拎了一双靴子的俊美男子。李渊越过恪靖,直接把杨勇放倒在床榻上,这才回身单膝跪地,“末将李渊,参见娘娘。”
“起来吧,本宫见过你。”等李渊站直后,恪靖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的杨勇,问,“请问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大嫂,这事还是等安顿好大哥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恪靖其实很不乐意屋子里多了个醉鬼,但碍于别人的面,不好让他们看出她和杨勇间微妙的关系,只能应了下来。“秋棠,烧些热水一会儿给殿下擦身,春苑,给本宫弄碗醒酒汤来。”
“那麻烦娘娘照看殿下了,末将家中还有未完之事,先行告辞。”
“将军请留步,本宫虽不知殿下出了什么烦心的事,但还是希望能了解,如此好能为殿下排忧解难。”
李渊面有难色道:“这个……末将也不甚了解,等末将赶到时,殿下已经醉了……不过,末将觉得,夫妻俩床头吵床尾和,二人若能同心能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殿下爱美,却很有原则,还望娘娘……”
李渊那一番欲言又止的话,恪靖算是摸着了大概。敢情杨勇是为了他把夏花肚子搞大那件事赌气,独自一人跑去喝闷酒了。估计自个儿喝酒太无聊,又叫来了好弟弟和好兄弟陪伴,然后自己醉倒省事,把麻烦留给了他俩。
“有劳将军把殿下送来了,都是本宫还及时察觉殿下的心情。”
李渊笑笑,说:“娘娘也不用自责,一个人管理整个后宫大事,也是挺忙的,末将不能做什么,不过殿下这边,末将还是可以分担一些的。”
送走李渊,杨广主动留下来跟恪靖一起打理杨勇。
秋棠带着几个小厮抬来了洗澡水,恰看见正给太子喝醒酒汤的自家娘娘。估计是第一次服侍人,动作很是笨拙,好几次都差点喂到太子鼻子里去。
汤汁洒落到裙子上,染出一朵朵水花,偏偏某人还极不领情,咕哝着扭开头不愿喝醒酒汤,弄得烦了还胡乱挥手,于是就有更多的醒酒汤倒在她衣服裙子上。
搂着太子给他支撑点的晋王则微笑着看她的动作,边指导边鼓励她。倒是春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好几次想上前夺过那碗,最后都被她略带警告的眼神给逼退了回去。
为了演全套的戏,还真是豁出去了……如果晋王不在,她觉得她家娘娘很有可能用蛮力撬开殿下的嘴,直接灌进去。
秋棠低着头闷笑,忽而发觉她此刻上扬的嘴角,心猛地一颤,把笑容敛去。
“娘娘,洗澡水打来了。”
恪靖头也不回说:“倒进去吧,生姜也准备好了?”
“对。”
“你过来喂一下太子,本宫试试水温。”说着,恪靖把碗塞给春苑,走到浴桶边伸手进去,“不错,这水温可以。”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身后有人脚步凌乱地过来,出于本能,她往旁边侧了下身子,却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然后见到那个本该被春苑喂喝醒酒汤的男子,头朝下地栽进了浴桶里,剩下两条腿在空中扑腾。
原来是杨勇酒劲完全上来,浑身浑脑的热让他急需要散热。所以当看到不远处的那抹曼妙身影时,以为是云昭训,就推开春苑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想抱着她给自己降降温,因为云昭训的体温低于常人,天热时他最喜欢搂着她睡觉。
“……秋棠,快把太子拉出来。”
等家丁把杨勇从水里捞上来时,他已经喝了好几口洗澡水了,鼻子里积着水,呛个不停。
“爱妃……”他忽然挣脱开家丁,朝着恪靖靠过去一把赖在她身上,“他们,他们欺负我……”
恪靖僵着一张脸,挺直了背脊不知该任由他抱着还是把他推开。杨广在这儿,都看着这里的一切,凭他缜密的心思,必然能从任何的蛛丝马迹中揪出点什么,可不推开,难过的是她。
她可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他嘴里的“爱妃”是哪个女人。而且挂在她身上的那个人,还不知好歹地用他湿漉漉的脑袋蹭她的脖子,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唇瓣不时地扫过她的肌肤,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把他踹进浴桶里好好洗一洗脑子。
“大嫂……”杨广指了指恪靖的领口处,然后迅速别开脑袋假装轻咳。
恪靖一低头,脸立刻黑了。
杨勇一个劲的蹭她,以至于衣领大开,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肤,而那只湿湿的毛手,趁着她在思考问题的时候伸了进去,朝着底下滑。
什么任由?去他娘的任由!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二十一章 :
“让晋王见笑了。”恪靖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后,送杨广到凤栖苑的门口,带着歉意说。
挂在梁上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照着她娇小的脸,游移的视线透出一股害羞。
打量着那张逆着光的容颜,杨广在她看过来时笑道:“大嫂客气了,倒是我没帮上什么忙,就只能干站着,挺为难的。”
“晋王乃金贵之躯,怎能做此等粗活?”恪靖掩嘴而笑,“你大哥都没一个大哥的样,还给晋王徒添麻烦,日后本宫自会派人前去道歉。”
杨广摆摆手,“道歉不用了,若是弟弟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忙,大嫂尽管开口就是。”
“嘻嘻!其实啊,你大哥只要收敛下玩心,多待在家里,就能家和万事兴了,晋王您说对吗?”
“对,家和万事兴,来日大哥登基称帝,也是天赐恩惠于我大隋了。”
“那么,晋王请慢走,本宫还要照料太子,恕不能远送。”
在家仆的带领下,杨广朝着东宫的宫门走去,才走出凤栖苑没多久,他忽然驻足而立,回头望着不远处的灯火飘摇的地方,勾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呀……”
“晋王殿下。”掌灯的家仆以为晋王是为自己还是孤身一人而感慨呢,因此讲的话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没事,走吧。”
寝殿内,蜡烛烧得只剩下半截,烛泪顺着蜡烛的外沿流淌,滴落到桌上,冷却后凝成一片片淡灰色的蜡油块。烛光朦胧,给这寂静的夜披上一层拨不开的面纱。
紫檀木床从前半夜开始一直吱嘎吱嘎地响个不停,及至到了后半夜那声音越来越短促也越来越频繁,似乎有什么即将被触碰到。当一记的重重闷哼响起时,女子高亢的尖叫划破这片静谧,就连烛火也挑动了下。
女子脸上是欢愉和痛苦掺杂的神色,好一会儿,表情才缓和下来。她扭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子,带着娇羞轻捶了下他裸.露在外的肩膀,嗔道:“殿下今夜好威猛,把奴家弄得快要死了。”
本来就被整的脱力,那拳头打上去,软绵绵的跟挠痒痒似的。
杨广一把捉住,握在手里把玩,“怎么?难道你不舒服么?”
“就是……太舒服了,明日都不能服侍殿下更衣了。”女子是杨广的更衣加暖床侍女,名叫喜儿在杨广十三岁时,他就开了荤。
本来就是一挺标志的人儿,在经过一番滋润后,迷离的双眸更显风情。
都说开垦过的女子有着青涩少女所没有的成熟韵味,喜儿就是杨广见证过来的一个。
在经过那一夜后,她从一个懵懂无知、单纯的少女,逐渐成为一个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成熟魅力的女子。不仅懂得讨人欢心,而且床上的*功夫也了得。自此两年来,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她不愿给的。
“若是被其他人看见奴家在殿下您这边,那对殿下多不好?”
杨广哈哈大笑,在女子高耸的双峰间狠狠摸了把,“此等玲珑剔透心,难得啊。明日,不用你服侍本王,你只管好好休息就可,当然一会儿本王会派人送你回去。”
笑容在脸上僵住,喜儿在短暂的呆滞后回过神来。她侧过身,双手双脚缠了上去,“殿下还真是……坏心眼。”
“坏心眼吗?你不喜欢?”说着,杨广开始毛手毛脚了起来。
喜儿羞红了脸,动作却不羞涩,“自是喜欢的,不过总觉得有东西磕得难受。”她反手朝身后摸去,不消一会儿摸到一截冰冰凉的东西,“就说是什么东西磕人呢,原来是这簪子呀。”
杨广投过去一瞥,在见到喜儿手里的簪子时立刻停下动作。
“殿下怎么会有这么粗俗的簪子?一点儿也不衬殿下您的尊贵气质,”喜儿细细端详着上头简单的花纹,撅起了嘴,“八成是那个丫鬟掉的,还真是粗心,看奴家明天不教训她们。”
“簪子拿来。”
喜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向杨广,惊讶发现他变得阴沉的脸色。
“殿下……”
“不要让本王重复一遍,拿来。”
见苗头不对,喜儿赶紧把簪子递了过去,但见杨广把簪子放到枕头底下后,怜爱地拍了拍她受惊吓惨白的脸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说。
“不要多问,也不要指望本王会告诉你什么,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管好你自己,本王自然会好好疼你。”话音刚落,他就覆了上去,在一阵揉捏按压之后,提剑进去她还温热着的甬道,掀起第二波巫山风雨。
翌日,等到杨勇醒来的时候,外头日光灿烂,鸟儿啁啾,望着那快到中天的太阳,方知将近午时了。
头痛欲裂,这就是醉酒的下场。撑着床坐起身,他这才发觉所处的并不是他的寝殿。
“来人!来人!”
门外急急跑进来一个丫鬟,她双膝跪下,说:“殿下有何吩咐?”
“你是?凤栖苑的丫鬟?”
春苑抬起头,回到:“是,正是太子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奴婢□□苑。”
“那么这里是……”
“凤栖苑。”
杨勇揉着脑门,低声问:“为什么本太子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回到云昭训那儿的吗?
见他一脸的迷糊样,春苑掩着嘴笑,“看来殿下您忘了昨日的事了呢,那奴婢就给您简单复述一遍吧。”
在春苑的话语中,对于昨日模糊的记忆,杨勇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爱妃,陪本太子睡觉。』那是他呈八爪章鱼状压着身下女子的娇躯,向她求欢。
『啪——』那是他被扇了个耳光。
『谁是你爱妃?给本宫看仔细了!』那是某女子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又愤怒地吼他。
『要爱妃去其他地方,别在这儿疯!』那是某女子拖拉硬拽对他施行的逐客令。
『不要,爱妃,你就那么狠心?』那是他抱着她大腿苦苦哀求的片段……
竟然……杨勇觉得即使不照镜子,他的脸色都可以跟黑乎乎的锅底那样了。
不敢置信啊,那几个片段里的男子,竟然是他,至于那某女子,是谁自然不用说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关键啊,殿下虽然醉了,但神志还是清醒的,还知道那是太子妃娘娘,而不是其他娘娘。”
杨勇欲哭无泪了。小春苑,你能不这么详细地把细节都描述得活灵活现么?完全不是简单的复述啊!好不好。
“哎?殿下您不留下和娘娘一起用膳吗?”见到急急离开凤栖苑还衣冠不整的太子殿下,春苑追了上去,“娘娘说了,等您醒了就给您准备饭菜,您只要稍等就可以吃了。”
杨勇连连挥手,头也不回道:“不吃了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
还留下来用膳?开什么玩笑?看那女人笑话吗?他昨晚可是抱她大腿了耶!
乘着马车一路奔到李府,没等家丁通报,他就直直冲了进去,在大厅里扯开了嗓门吼:“叔德!叔德!”
家丁边跑边哀求道:“哎哟喂,我尊贵的太子殿下,将军正在训练将士呢,不能打扰。”
杨勇眼一横,“本太子过来都不准打扰么?什么玩意儿!快点把他给找来,就说是紧急事情要商量!敢不通报抓你下牢!”
拒绝的话在那句“抓你下牢”中硬生生吞进肚子里,家丁思忖再三,眉头纠结得展不开。不通报就是下牢坐监,而扰乱军纪……搞不好还是掉脑袋的下场,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竟敢违背本太子的话?”杨勇不耐烦了,一把将家丁推倒在地,“那本太子亲自前去!”
“不用殿下亲自来一趟了。”李渊半裸着上身,大步进来,“你先下去吧,烧一壶上好的菊花茶来,再加一些糕点。”
家丁领命下去,临走前却悄悄瞪了杨勇一眼。
呸!什么太子,那么暴躁,八成是昨夜被哪个妃子给踢下床了!还不如他家将军好呢。
“为什么要菊花茶……”等家丁下去后,杨勇才不满地说道。
李渊笑笑,意味深长地说:“降火。”
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杨勇一个白眼飞了过去,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懂什么?要不是你昨晚把我送到凤栖苑,本太子也不会来吵你。”
端起茶杯,李渊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水,问:“被嫂子修理了?”
杨勇一听他戏谑的调调就来气,他跳起来,指着李渊的鼻子就骂:“你明知道本太子和那女人不合,还把本太子送到她那儿,纯粹找茬是吧?皮痒了?”
见他炸了起来,李渊赶紧讨好着给杨勇顺毛,“消消气消消气,大动干戈了会得内伤的。”
“哼!”杨勇再次白了他一眼,瞥见那身古铜色的肌肉,他又扔了个白眼。
白长了一身的肌肉!拿来看的!哼!
“不过,若不是昨天你一直喊着大嫂的名字,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她那边去的。”
“什么?!”杨勇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瞪着他,“我、我、我……我喊那女人的名字?开玩笑吧?”
“是啊,”李渊一手撑着下巴,“你不仅喊她的名字,还说她是……”
在那双逐渐变得惊恐的眼睛中,李渊淡定道:“死女人,陷害本宫,咒你入厕没厕纸。”说完,他很没形象地喷笑出来。
杨勇一张脸都绿了,很鄙视地盯着拜把子的兄弟,恨不得上去掐他的脖子。
“骗你的,”笑够了后,李渊正色道,“把您送到那儿是因为有晋王在,您总不能在晋王的心灵播下您和大嫂不合的画面吧?晋王还能成家呢,对小孩子影响不好。”
杨勇已经懒得去鄙视他了,李渊不过比杨广大两岁,还叫对方孩子,也不看看自己胡子长齐了没。
“不过,您老昨天确实一直在喊着你被陷害、那孩子不是你的什么的,怎么,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不是一向自称很有原则的么?”
说起这事,杨勇的脸就跨了下来,他尝尝叹了口气,悲凉道:“说来话长,总之,宫里一个丫鬟有了孩子,也怪我,喝什么酒,酒劲上来就,就……”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二十二章 :
“所以说,那孩子就是您的了。”李渊一副『你还不承认』的鄙视样,不,已经是不愿去鄙视了,因为对太子的鄙视,次数也已经很多,不差这一次。
“没有!真没有,那孩子不是我的!”杨勇急了,脸都涨得通红,“我射在外面的!”
“……”李渊张大了嘴像是盯怪物一样地盯着他看,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杨勇的脸霎那间红了,就跟晚霞似的,竟然还挺美的。
“看什么看?就知道你不信!”被盯得不耐烦,他粗着嗓音吼回去。
李渊掩着嘴角,以假咳嗽来掩盖他的不自然,“想不到……你醉了还能把持得住……这不应该发生在正常男人身上啊……”
这真是句不怕死的话,果然杨勇被炸毛了,撸袖子站起来,做好干架的姿势道:“难道你试过?”
“咳咳!当然没有,我还是童子身好不好?”
杨勇用李渊之前打量他的眼神会看过去,上上下下地扫了会儿,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就你这种长年与男人为伍,不会猛如虎』的嘲讽。
“言归正传,我不懂还是为什么你会把持得住,还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
这问题,直击要害,杨勇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想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渊对他更加怀疑了,平日里对于男女□□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在这个时候转得特别的快,直接冒出一句,“你该不会是在做那档子事时还想着其他人吧”这样的话来,于是,眼睁睁看到那张刚恢复正常的俊脸一下子又涨红了。
“莫非是,大嫂?”
李渊断得不错,思来想去,也唯有不被看好的正妃元氏才是最佳怀疑对象。他一开始就晓得杨勇和元氏不合,杨勇极其不待见元氏,而从杨勇口中得知,那正妻是一个爱争风吃醋、胸无点墨的女子,而他与其他四位都是相处融洽的。
如今,他没有让丫鬟怀孕,却生生吞下被扣帽子的闷气,还不得发只能去喝闷酒,做那档子事还能想着其他女子而不愿说,除了元氏还能有谁?
杨勇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连脖子都未能幸免于难。他把脸埋进手掌心,哀嚎,“叔德啊,你的机智让我很为难。”
李渊摸摸鼻子,还真是猜对了。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兄弟,”他搭着杨勇的肩,语重心长道,“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你占了便宜不说你还念着其他人占她便宜,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啊,万一哪天她扎小人……”
“已经要册封了!”杨勇不耐烦地打断李渊的滔滔不绝。
“册封?!大嫂的意思?”见他无可奈何地点头,李渊思忖了会儿,然后竖起大拇指,赞道,“做得好!”
杨勇无语了,都什么一样的兄弟啊?吃猪食长大的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落井下石。
见他愁眉不展,李渊不再调笑了,说:“其实,要想事情变得简单又不让你吃闷亏,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只要告诉大嫂你没那啥在那丫鬟体内就可以了。”
“怎么可能!”杨勇跳了起来,“那她不就知道我想她这事了?”
这回换李渊无语了。“……你可以把大嫂替换成别的女人啊……反正你那儿也不缺女人……”
对于这计策,杨勇在短暂的晃神后猛地扣手,大笑:“我怎么就没想到?好小子,不错啊,有前途!”
李渊嘴角抽了抽,硬是把那番话给咽了回去。
他不常去东宫,可那次在皇宫大殿上见到舞剑的元氏,他就知道她不一样了。而杨勇的这番言语,他再迟钝也摸着些线索。
一个男人敢在鱼水之欢时还想着其他的女人,若说那女人不在他心里占据重要位置,都是一派胡言、自欺欺人的。
只是他若把这些话说给杨勇听,只会引来他的极力否认,搞不好还会出现一直修书的激烈后果,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也相信以杨勇这种常常流连花丛的风流人,不会不明白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在李渊那边用过午膳后,杨勇心情大好地坐着马车回东宫,一回去,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见恪靖,告诉她夏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种,因为他有足够的证据。
赶到凤栖苑,扑了个空,被通知的是她在马场的消息。对于她在马场骑马这事,杨勇很是惊讶,从他和元氏在一起后,他从来不知道元氏会骑马,包括皇家出去狩猎,她也都是拒绝不去的,说是不喜欢马身上的骚味。
听到春苑说她在马场,他怎么能不惊讶?
一路奔到马场,隔着护栏就听到马儿的嘶吼。
女子一头的青丝梳成高耸的马尾,穿赭红色的骑马服,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鞭子抽马儿的屁股。她伏低了身子,风儿扬起她头发,发梢被吹得都飞了起来,眼神专注前方,不顾周围所发生的事,那英姿飒爽的姿态,完全不输给任何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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