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长嫂难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纸扇轻摇
可是这些感慨.这些话.却不能对任何人讲.那淑妃想必也是明白了这点.所以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方怡觉得自己还是太失策了.对方很显然已经把她摸了个底朝天.而她却只是道听途说.稍微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身世性格而已.说到底还是太轻视对方.难怪今儿初次见面就输得一败涂地文学城
见方怡不吭声.秦晓月不由有些急了.又问了句:“姐姐.到底怎么了?若是受了委屈.你说与我听啊”
方怡摇摇头.笑容有些疲惫:“别担心.我没受委屈.淑妃娘娘倒是亲和.我只是有些累了.刚刚一直都在与娘娘讨论鸡生蛋蛋生鸡;的论题.这会儿脑子还没转过来.没事的。”
听到这话.再联想刚刚那位姑姑亲自笑盈盈地送方怡出宫的举动.秦晓月放心了.笑道:“淑妃是有名的才女.当年可是名满京华呢姐姐你跟她辩论.算是棋逢对手了.难怪你看着这么累.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副样子。”
方怡不由失笑:“我哪里能跟淑妃比.我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秦晓月挽着方怡的手一同坐回轿子里.一面低声笑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姐姐的学识可不比那些个书生秀才少今儿同那淑妃辩论.你们谁说赢了?”
方怡苦笑:“我怎么可能会赢?”都输得惨不忍睹了
秦晓月本打算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才道:“也是.那是淑妃。”
知道秦晓月想歪了.方怡也懒得去纠正.微微阖了眼.让乱成一团的脑子稍稍休息一下.秦晓月性子直爽.家里那几个可没那么好糊弄了.得调整一下心情才行。至于淑妃.这个大麻烦还是等夜深人静再慢慢思考怎么应对吧。
按理说.在这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朝代遇到熟悉的同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那应该是觉得欣喜才对.可方怡还真对那淑妃生不起“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情愫。想来淑妃也同样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否则又怎会一上来就给了那么大一个下马威?而且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才告诉自己她也是穿越来的.方怡觉得淑妃这完全不是想要认亲的节奏啊至少不是简简单单认个亲的盘算。
秦晓月明白方怡这一趟是累着了.一路上也没再吵她.等到轿子停在了门前.这才轻轻推了推方怡。
直到再度被唤回神.方怡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又琢磨了一路.不由抬手揉了揉脸.这才掀开了轿帘走出去.刚下轿子就见赵立夏正迎面快步走来.许是之前听了家丁的通报.这会儿见到方怡.明显松了口气.几步上前.本想去拉方怡的手臂.却又觉得不妥当.当即改为拍了一下.问道:“怎么样?”
小小的举动被秦晓月看在眼里.抿唇偷笑.方怡却没心思留意.撑起笑容道:“没事.先进屋再说。”
几人刚进门没多久.赵立秋他们几个也都纷纷围了过来.方怡等人都到齐了.一道吃过午饭.这才将今日在皇宫里的事略微说了一遍.当然.淑妃一开始就给她下马威的那一段是略去了.最后问她是否知道“地球村”这个地方的事儿也藏住了没说.这其中缘由.方怡自己也说不清。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也一直都在害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
这番说辞是方怡在吃饭的时候想好的.基本没什么漏洞.再加上秦晓月在一旁帮腔.证明看到淑妃身边最红的姑姑亲自笑盈盈地把方怡送出宫门.所以大家基本相信了方怡的话.赵立年和方辰对视一眼.心中也只觉得淑妃此举是想通过亲近方怡来拉拢他们赵家。唯独赵立夏.黑亮的眼底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面上却并没有显露分毫。
下午的时候.方怡借口累了.提前回房歇着去了.赵立夏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纠结一番.到底还是没有跟上去.多年夫妻.就算方怡能瞒过所有人.也终究还是瞒不过他的眼。文学城
此刻的方怡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应付其他.她一头倒在床上.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烦躁.淑妃今儿的举动和目的也她已经也能猜出一些了.往好听点说那是淑妃谨慎.多方试探才敢确认她的真正来历.往坏处想.那就是淑妃在跟她使手段.至于目的.那自然是为了让她心生畏惧.也好方便淑妃自个儿接下来的打算。所以.今儿只是个开始而对方怡来说.哪怕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却也无能为力.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去应对。
想到今日在皇宫里发生的种种.方怡只有说不尽的懊恼.她怎么就没有再小心一点呢?她怎么就没有更加不行于色一点呢怎么就没有在最后淑妃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更镇定一点呢淑妃是什么人?那可是在皇宫那种血腥残暴的地方挣扎到顶端的人.就算只是一瞬间的震惊.也足以⊥她证实心中的猜测
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方怡想都不用想.那淑妃知道了她的真正来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少不得是要借着这一层来好好的拉拢她.借她之手操控赵家.甚至是以此来要挟都是有可能的。比起淑妃.方怡觉得自己被动太多了.淑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完全没有过失忆或是转了性子的事情发生.相比之下.方怡的这具身体在十四岁那年大病一场之后的性情大变.知道的东西突然就多了起来.花样儿也是层出不穷.这就有点儿太突然了。
方怡是真的怕淑妃拿这个说事儿她虽然自认是个聪明人.可对上淑妃这样的对手.她完全没有自信要知道对方可是在人吃人的后宫挣扎出头的人.早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哪怕她骨子里曾经是个现代人.到如今恐怕也没有多少现代人那人人平等生命可贵的念头了.能爬上贵妃的位置.手里又岂会是于于净净的?谁知道她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到什么地步?方怡想想就觉得有些胆颤了
另一头.淑妃自方怡离去之后.唇边的笑容那是止都止不住.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苦苦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儿被开了金手指的感觉了.那方怡居然当真也是个穿越来的既然同为穿越者.互相帮衬一把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赵家如今还处于风尖浪口.暗地里有多少人扶持还不确定.至少明面上是一个都没有.若是能彻底投靠了太子这边.那对她将来的地位得以稳固也有很大的帮助。
怀着愉悦的心情陪皇帝吃了午饭.悉心服侍了皇帝一遭.等到傍晚皇帝离去.立刻让人又送了个帖子去赵府。
、撞电、撞电岫、禺-⊥






长嫂难为 269悔过
?看完书信,赵立年泪流满面,心中更是羞愧万分,明明考中了状元的是方辰,可家里的每一个人却都在担心他这个落榜之人,就连远在聊城的兄嫂信中都只提及了他一人,而他自己呢?却只顾着自怨自艾,从未去想过家人的感受!更是从未想过方辰的感受!明知道他是那么纯善的一个人,明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这个知己,却还是残忍的推开他,甚至想要跟他疏远!这对方辰是何等的残忍!
什么我们不一样了,分明就是因为心生嫉妒,就如信中所言,因为这么些年一路顺风顺水,所以才不愿面对这次失败的事实!因为所得到的夸奖越来越多,所以便想要更多!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这般追名逐利了?
看到赵立年哭得如此伤心,赵立冬颇有些无措,他坐到床边,笨拙地将赵立年拉到怀里,拍着他的后背,来来回回只会说一句别哭了,别哭了!却没想,赵立年却哭得更厉害,赵立冬急出满头大汗,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哄人的,更是见不得弟妹们哭,赵立年这回落榜,性子变了很多,他是真担心他会一直想不开。网
赵立秋刚刚出门去抓了药,顺便又在附近买了些赵立年和方辰都爱吃的点心,刚到到后院儿就听到赵立年的哭声,他心里一紧,忙小跑过去:“怎么了?”
赵立冬急得也快哭出来了:“刚刚大哥大嫂来信了,立年看了之后就一直在哭,我哄不住他!”
赵立秋几步走到床边,把那封长信拿起来看了一遍,看到最后时,也不禁有些动容,轻声道:“哭吧,哭出来也好,总不能一直都闷在心里。”
赵立年又哭了会儿,直到嗓子都哑了才渐渐收了声,赵立秋拿了帕子给他擦擦脸,又倒了杯茶水给他:“现在舒服些了么?”
“二哥、三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赵立冬高兴地连连点头,赵立秋却道:“你要真能想明白那就最好不过了,别又跟上回似的,嘴里说的好听,回头又使性子!你把自己折腾病了不说,还把辰辰也折腾病了。”
“二哥,别说了!”赵立冬忙拦着赵立秋,四弟好不容易才好一点儿,就别刺激他了!
赵立秋当然看出赵立年的心态有了变化,当下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说?今儿是辰辰御前听封的日子,若是回头出了什么差错,掉脑袋都有可能!”
赵立年一把抓着赵立秋的衣摆:“二哥,辰辰怎么病了?他怎么了?”
“现在知道关心他了?早干什么去了?”
眼看赵立年急得又要哭了,赵立冬忙安慰道:“别担心,他跟你一样,就是染了风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早上临走前也吃了大夫给的药丸,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再说了,今儿大殿上方国公和齐先生他们全都在,就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们也会帮衬一下的!”
赵立秋斜眼看赵立冬,没想到这木头脑袋还能想到这一层,有长进啊。
这时候,有管家来报,说是左柳左公子来了。三人一听,齐齐起身出门相迎。
左柳扫了赵立年一眼:“我听大夫说你和辰辰都病了,所以过来瞧瞧,你们昨晚一同去屋顶吹风了?”
赵立年红着脸,呐呐着摇头,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
左柳有心想要再说两句,却又不忍,只叹了口气:“既然染了风寒,应当在屋里歇着才是,跑出来吹什么风?”说着,人已带头往屋里走。
赵立冬踏脚就要跟上去,却被赵立秋给拉住了:“左大哥应当是有话要与立年说,我们晚点再进去。”
屋里,左柳没有多说什么,从袖子里掏出两张薄纸:“这篇是辰辰在殿试时写的时策,你看看。”
赵立年拿起纸,认真了几行脸色就有些微微变了,等一篇文章读下来,已经是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左柳却仿佛没看到赵立年的神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现在,你还觉得委屈么?”
“我……”手里的纸仿佛有千斤重,短短一篇时策,却承载了太多了情感,赵立年没有想到,方辰居然会为了他去骂皇帝!
“我之所以等到今天才来,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想明白,可是你让我很失望,立年,虽然辰辰一直都比你聪明,但是在官场上,你应当比他更适应。可是这一次,皇上不过使了个小小的手段,居然就让你们溃不成军。”
“不过一个进士而已,就值得你这么看重?你可是堂堂大名士的学生,区区进士又算得了什么?你看看辰辰,他可是连状元都不放在眼里!为了你甚至敢在大殿之上骂皇帝昏庸无能!这才是我左家教出来的好学生!”
左柳这些年在左穆和齐父身边,修身养性,往日张狂的性子着实收敛了不少,可骨子里却依然有名士的傲气,最最看不得的就是赵立年这副为了个进士就要死要活的模样!
赵立年被骂的狗血淋头,却没有再露出丝毫委屈怯弱的神情,他昂起头,望着左柳,哑着声音道:“这次是我错了,不过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绝不会再轻易被别人所左右,更不会为了这虚名为了那不相干的人来伤害身边的人。我要让他知道,赵家,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固,我跟辰辰的兄弟情义,比手足更深!”
左柳深深看着赵立年,许久之后,方勾起唇角,展颜一笑:“好,记着你今天的话。若是再有下次,我便直接带鞭子过来抽你。”
……
方辰这一天过的都浑浑噩噩,老大夫给的药丸却是让他精神了不少,以至于他在金銮殿上听封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可是当他举着金帛从龙门中走出宫,末了又骑上枣红大马,沿路而行,被百姓夹道欢迎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迷糊了,脑子里昏沉沉的,耳边只听到嗡嗡嗡的一片,那是两旁百姓的议论声,但是听不大真切,只木然地坐在马背上,努力挺直着脊背。
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哪些地方,更没什么精神去看两遍的风景,方辰只巴不得这类似囚犯游街一样的行为能早点儿结束,他也好早点回家去。或许这个小小的状元郎是有史以来最心不甘情不愿的状元郎了。
刘恣青也骑在马上,只是落在了方辰的身后,一路上,他都在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小身影,他能察觉到这位小状元郎今天似乎并不在状态中,早上进宫前听说是染了风寒,如今看来倒不像是谎话,只是,就算染了风寒,毕竟也是考上了状元,怎的脸上没有半分喜悦之情?一路过来甚至连一个笑脸都不曾有过。十三岁的状元,可算是从古至今第一人了吧,怎的一点得色都不露,这份宠辱不惊的心性倒当真是难得!
这样一想,刘恣青更是想要好好同这位新科小状元结交一番。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只刘恣青一人,在场所有的新科进士当中,十有八、九都想要结交方辰。
只可惜,新科小状元似乎并没有结交众人的意思,等游街完毕之后,他立刻拱手向众人行礼告辞,还不等众人出声挽留或是预约,人就已经被一路跟在旁边的秦晓月给接走了。
秦晓月担心方辰的身体,在他进宫听封的时候就一直在外头等着,游街的时候更是一路随行,此刻看到方辰的模样,心里愈发的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明智的,方辰已经有些糊涂了,目光发散,脸色潮红得十分不正常。秦晓月指使人把方辰扶到轿子里,一行人匆匆回到小院儿。
等到了家门口,秦晓月顾不得什么礼仪避嫌,一把掀开轿帘,却只见方辰趴倒在轿子里,似乎是晕过去了,秦晓月一脚踩进轿子,把方辰从里面抱出来,转身就往门里走,嘴里吩咐道:“快去请大夫!辰辰晕倒了!”
小院里顿时乱作一团,老大夫似乎也没想到方辰居然会晕过去,早上给他把脉的时候,明明只是染了风寒,并不算严重,所以他才会先给了他几颗药丸,让他撑过这大半天的功夫,哪会想到才半天的功夫,居然病得如此严重!
最难过后悔的自然是赵立年,方辰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全都是他的错!方辰的身子骨儿从小就不大好,似乎是因为他的娘亲在怀孕的时候身子有些发虚,同样的病,家里其他人三五天就能好了,方辰却足足要大半个月才会好,所以赵立年才会从小就习惯了照顾他。
方辰这一回连晕带睡了很久,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天都是黑的,他试着动了动,只觉得身体沉甸甸的,脑袋昏昏涨涨的,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得很。
一直守在方辰身旁的赵立年正握着他的手,察觉到他的动作,忙惊喜得抬头:“辰辰,你醒了?渴不渴?”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辰侧了侧头,看清赵立年时,不由微微睁大了眼,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一时间也没出声。却不知这副样子把赵立年吓了一跳,他慌张地跳下床:“我去叫大夫来!”
很快大夫就过来了,连带着赵立秋赵立冬他们也都过来了,呼啦啦一大群,把方辰吓了一跳,偷偷在被子里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直咧嘴,原来不是做梦!
赵立年眼尖的看到方辰的举动,又气又笑,又有些心酸,忍不住上前敲了他一记:“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之前是我不好,我昨晚说的都是混账话,你就当没听过,好不好?”
方辰愣愣地看着赵立年,眼底渐渐蓄满水汽,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声音哽咽:“好。”





长嫂难为 270毫无芥蒂
?自御前听封打马游街那一日之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新科小状元是个模样俊美的小小少年郎,虽然人小,却是一脸严肃的模样,不愧是写出“论国策”的人,小小年纪便是一副忧国忧民之相,将来定是国之栋梁!
熟知内情的人听了这话,纷纷扭头,内心颇为无言,明明那孩子平日里就是一副天真乖巧的稚子神态,居然会被百姓认为是不苟言笑忧国忧民之人,这可当真是奇妙的误会!而且,这个误会居然一直持续了许多年,所有远离朝堂的百姓每每论及这位名相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感慨,辰相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实乃我百姓之福啊!每每此时,身处朝堂的一众官员们,均是一副受了内伤的纠结神情。网
而此时的方辰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生病时咬牙强撑的样子会被百姓如此误解,他这会儿正皱着脸望着面前的药汁,心里头期盼他能一直这么滚烫下去,这样就不用吃药了。
赵立年哪里看不出方辰的小心思:“别看了,这都已经是温热了,再等就该凉透了,快喝了吧。”
方辰撇了撇嘴:“你不也没喝么!”
赵立年一顿,看着自个儿面前那一碗,也不免皱了皱眉:“我这不是等你一起喝么!别磨蹭了,快喝了去!”
方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端起药汁,一副昂然就义的姿态,闭着眼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喝完药,整个人好似耗光了力气,叼了块糖果,转身趴会床上去了。
赵立年也跟着躺上去了,张口就数落起来:“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敢在殿试上写那样的文章!皇帝也是随便能骂的?”
“我不是随便骂的,在殿试上写那篇策论,我有七成的把握皇上不会把我怎么样。”
“那还有三成呢?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方辰抿了抿唇角,轻声道:“我当时看到他的样子,觉得讨厌极了,脑子一热,一时冲动就这么做了。”
赵立年不做声了,方辰的这股子冲动是因何而来他真是再清楚不过了,心里也越发的后悔加后怕,他差一点就要铸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了!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他毕竟是皇帝,小心眼儿的昏君一个,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
方辰点点头:“我盘算过了,等琼林宴上,我会向皇上请辞,为爹娘守墓三个月,等三个月后,想必这件事也能暂时告一段落。”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哥大嫂他们都接过来。”
“好。”方辰说完,扭头看着赵立年,嗫嚅半晌,才道:“立年,离下次科考还有三年,你有什么打算?”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以赵立年的年纪学识,若是让他继续在宗学读三年,未必是件好事,或许会跟那些个不长进的弟子玩到一起迷了眼也不无可能。
赵立年却道:“我不打算参加科举了。”
方辰惊得翻身而起:“为什么!”
“你急什么!听我说完。”赵立年忙拉着他又躺下:“嫂子说得对,科举只是个跳板罢了,如今你已经是状元了,我还去考他做什么?”
方辰道:“话虽如此,可若是进士在身,可以直接入翰林院,之后为官也稍加容易一些。”
赵立年笑道:“举人也可以通过考试为官的,托你和三哥的福,我如今可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了,想必不会去了太寒碜的地方。再说,我也未必立刻就要入仕,我们一家在京城算是初来乍到,二哥的生意还要慢慢铺开,我先留在家里帮帮忙也好。”
听赵立年这么说,方辰才松了口气:“说的也是,以我们现在的资质入仕,十之八、九会被外派,到时候京城里就只有一个立冬哥和嫂子能帮衬着了,确实人手不足。”
“你应当不会被外派,齐先生和方国公好不容易才让你和大嫂来了京城,为的不就是平日里偶尔能见见面,哪会让你被外派出去?况且,齐师兄就在翰林院,这新近进士的委派都要经由他的手,然后再上报给皇上。”
方辰道:“总还要皇上点头才行,谁知道他会不会又起什么心思。”
想到皇帝,赵立年的心头还有些沉,那个人着实太可恶了,可偏偏又是最高的主宰,让他们无从反抗、无可奈何。
兄弟两推心置腹聊了一回之后,亲密倒是更胜从前,许是因为差点儿失去过,所以才会更加珍惜,与他们而言,亲情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着赵立年这一回是真的开怀了,赵立秋赵立冬和秦晓月他们这些当兄嫂的也终于放心了,随即却又开始操心另一件事来。
依照往年的规矩,这金榜放出之后,新进的进士们少不得要各种拜访聚会,毕竟大家很快就成为同僚了,在官场这个复杂的地方,能多些朋友总是好的,怎么说他们彼此也有同榜进士的缘分在此,有的之前还是同窗,当然都想趁着这功夫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至于状元郎,那自然是更加的忙碌,不仅要与同榜进士们交好,还要应一些达官贵人的邀约,甚至有的还会向他抛出橄榄枝,招个婿什么的。可今年的小小状元郎刚游完街就晕倒在回家的轿子里,这消息一传出去,几乎把所有人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人都病成这副模样了,自然不能怪他不出席聚会,于是,一众新近的进士们不约而同就把拜访和聚会的地点都定在了那间三进三出的小院儿里。
当刘恣青带着二十余人提着礼物敲开赵府的大门,可没把那管事吓了一跳,也亏得这管家是随着这小院儿一同从秦家出来的,倒也见过些场面,只片刻的功夫就摆好了姿态,一面将他们请进前厅,一面派人去禀明家主。
赵立秋和赵立冬一大早就出门去买前阵子相中的铺面去了,家里头这会儿就剩下秦晓月,虽说她性子直爽,也素来不避讳男女之事,可如今她到底已嫁为人妇,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去见二十多位年轻男子。
赵立年和方辰刚吃了药睡下,方辰病的重,睡得沉,赵立年睡得浅,听到院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连忙起身走出去,这才知道一众进士们上门来了,他想了想,道:“三嫂,我去招待他们吧,你在后院儿歇着就好。”
1...128129130131132...14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