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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他竟然派人监视着自家的一举一动?4着那个嚣张的独孤苍才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听见那副尉的回答,让隐娘的心从见到他的欢欣雀跃坠入谷底深潭。^^^^那个俊秀的男子,是她愿意托付一生的爱郎,是她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的心上人。
隐娘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多么地迷恋他,女孩子在患得患失中会有过各种假设,比如说若是那个男子负心抛弃了她。那么她所能想到地只有一种非常非常消极的结果。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想到假如有一天自己的家人与心上人站在对立面的话,她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如果她已经嫁到了长孙家,那么事情也许会好办许多,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身为长孙家的媳妇,即便是再多地难过,也必须为夫家着想。然而目前的情况是,她只是与他订有娃娃亲。无论是从礼节、理论又或者社会舆论来说,她都依然是崔家的人。
然而在私底下,她又把自己女儿家的身子和贞洁,完完全全地奉献给了他!也就是说,事实上又或者在她内心深处,都已经把自己当做似乎长孙家的媳妇。===亲情和爱情,两种不同的情感就如同化学元素一般在她心底里产生了剧烈的反应和冲突,似乎想要把她折磨到疯狂……
在表面上制造的“眼见为实”的误会地刺激下,她娇弱的身子已是因为气愤和绝望颤抖不已。眼泪止不住地仆仆往下掉,更是使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怒气冲冲地叫了他一声。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崔家?!
长孙凛听到隐娘地叫唤这才注意到,在士兵当中的女人堆里。他所能认出的一个是他的未婚妻子——泪眼婆娑的隐娘,一个是他怒不可遏的未来岳母。而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似乎还有个男子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
“隐娘……你怎么会到齐州来?!”
长孙凛先是对周三石一阵耳语,周三石闻言便立即从行军中借来一匹马往城里飞快地骑去,他匆匆入城是为了通知几个支队队长立即停止计划。=然后便是急步地来到隐娘身前,讷讷地问了一句。在一群属下面前处理家庭矛盾,感觉是相当不自在的。
隐娘终于再次见到念念不忘地他,却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怎能不让她伤心欲绝。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转身跑到了附近的一辆马车,扑在车架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收住你假惺惺的嘴脸!”郑氏浑身也是气得颤抖,她怒目相视,狠狠地瞪了长孙凛一眼,然后也跟着转身去安慰自己的女儿。在他们不远之处,崔元翰望着这样的嘲,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长孙凛皱着眉头,随意地扫了一眼四周,只见部分他熟悉的士兵又或者是不认识的士兵。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自己。独孤苍才走过来请示,又或者只是告诉长孙凛一声,该是队伍往前走进城的时候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似乎不是解决矛盾地场所,他面无表情地吩咐大家继续前进,而钱进益副尉则被他叫到身边,详细了解究竟这段时间崔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并非是钱进益故意违逆长孙凛的命令,擅自行动。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听从独孤苍才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因为这个军衔比长孙凛低上几个品级的校尉,拿着的是皇帝令符!
钱进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官而已。面对一个算是皇帝特命的钦差。他哪能有什么主张,更没有任何胆量去违抗独孤苍才的命令。而关于崔家之事。独孤苍才则是采取了铁血封闭政策,不仅关押了崔元翰和几个崔家子弟,而且还封锁了崔家,在这一桩案件没有结案之前,不允许他们与外界联系。
尽管这样,似乎还是有人知道了清河发生地事情,比如说前两日就有人领着齐王府地令牌,要求这桩案子在齐州审判。由于齐州有齐王坐镇,且一个州府比起一个小镇在这种大案上的处理更有经验,再加上独孤苍才只是被李世民专门处理这一事件,他并不知道齐王密谋造反之事,因此独孤苍才也就同意了这一要求,将所有地人犯和赃物一并往齐州运来。**由于贮存兵器密谋造反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崔家的大小女眷也被独孤苍才要求随队前往。长孙凛听完崔家之事前前后后的叙述后,他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很明显李世民对于他这个女婿并没有委任这一任务时那么信任,不仅派出另外一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情,想必在齐州,必然也有人时时刻刻监督着他的行动。更让长孙凛心寒的是,他与崔家发生了这一裂痕,无论李世民是刻意还是无意,总之这样的事情想必凭着老皇帝的老谋深算,必然也能预料得到。
钱进益望着将军那张犹如阴天般暗沉沉的脸,心里不由地暗自发颤。好在长孙凛只是冷冷地看了他的副尉一眼,然后就挥手示意钱进益离开了。
长孙凛黑着脸骑在马上,内心的怒意隐隐散发,除了王仲越和马贵,即便是离他数步远的将士们都感觉到他的怒气。长孙凛的确是很恼火,虽然他知道李世民这个做皇帝的忌惮自己也属于正常的事情,但是就在他远离父母妻儿为老皇帝拼命之时,李世民竟然还来玩这一手,这让他是非常不爽。其实长孙凛现在很清楚,他和李世民中间唯一的一点情谊,也许就仅剩长乐公主。
阴弘智在接到士兵的通报后,早早地就等在城门迎接他们的到来。在经过一番礼节的应酬后,长孙凛被安排在了齐王府附近的一间大宅子。长孙凛对此倒没有任何异议,然而当他听到要将崔家的人全都关押到牢房之时,不由皱了皱眉,立即阻止。
“长孙将军,阴某知道你与崔家关系密切,只是在下也得秉公办理,这贮藏兵器乃是大罪,望将军谅解。”阴弘智皮笑肉不笑,不留痕迹地拒绝了长孙凛的要求。言下之意,如果长孙凛插手此事,有可能会引来包庇的非议。
“虽说在崔家当场找到兵器,但不知崔元翰是否已经被定罪?”长孙凛挑了挑浓眉,问出那么一句话。
“这……将军虽然刚与独孤校尉路遇,但应该也知道此案尚未审判,不过以目前的证据,崔家定罪那是必然之事!”阴弘智虽说态度依然恭敬,不过却是带着一丝的不屑。
“既然没有被定罪,那他们也不过是嫌疑犯而已。没有定罪,何来株连?!如今崔家男子尚未被定罪,女眷们何以就成为了犯人?”长孙凛冷冷地盯着阴弘智,没有任何动作和表情,但是气势压人。
阴弘智没想到长孙凛竟然跟自己抠字眼,而且他还真不好反驳长孙凛的话语,然而又不甘于就此妥协,他便冷笑着说道:“原来长孙将军到齐州来并非是为皇上督造船舰,而是为了包庇崔家而来……”
他认定崔家造反罪名已定,长孙凛绝对不敢做什么大动作,示意身旁齐王府的亲兵去将崔家的犯人带走。然而还没等亲兵们行动,长孙凛身后之前留守清河的士兵们,在将军的一个手势下,竟然不约而同地“刷”一声,几乎同一时间挥起他们手中的刀……





大唐纨绔公子 280.
阴弘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关于这桩敏感而严重的案子,长孙凛这个拥有与崔家关联身份,竟然敢做出如此强硬的行动。本来他身边的亲兵并不多,阴弘智之所以敢于摆出强态,主要是他认为对方必然会处于身份或者避嫌而向自己妥协。
事与愿违的是,阴弘智目前要面对的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对峙场面,而且对方的实力是压倒性的。长孙凛此时依然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甚至他的眼神都没有望向阴弘智。然而就是这一种强硬的气势,使得阴弘智这个老狐狸额上渗出满头的冷汗。
“长孙凛!你!……你!……”愤怒异常又十分害怕的阴弘智,手指颤抖地指着长孙凛,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他身后的亲兵们面面相觑,即便是用脚都能看得出来,对方的人数比他们这边多出数倍,阴弘智的命令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接下来出现了一个劝和人,让阴弘智松了一口气,此人便是受皇帝旨意到清河督促崔家之案的独孤苍才。由于齐王密谋造反之事涉及皇子,李世民并没有让独孤苍才知道此事。而作为与皇家有着亲缘关系的独孤家子弟独孤苍才,自然会更偏向于在身份上是他的远亲表弟的李佑。更何况长孙凛对独孤苍才的态度更使独孤苍才感到很没面子。
“大家都是皇上做事,都是自己人,这动刀动枪的让人看笑话。大家都把兵器给收起来,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独孤苍才打哈哈地笑着说道,极力想缓和目前的气氛,而部分他自京城带来的士兵,也按照校尉的命令,纷纷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之前他们是因为长孙凛是军中士兵的偶像,所以大家都纷纷跟随长孙凛的部下掏出武器。然而独孤苍才才是他们直属的军官,所以既然校尉已经命令。他们也只能听命。不过长孙凛的属下们却是依然手持着兵器,气势汹汹地站在长孙凛后面为他造势。
这时由于部分士兵选择中立,所以场上双方对峙地实力也就差不多,阴弘智也就稍微安心一些。他看了一眼依然是寒冷着脸的长孙凛,说话的态度也矮了一个桩子,只是微弱地抗辩了一句:“崔家搜出大量的兵器。当场人赃并获,即便是尚未定罪,但也不得放松对崔家子弟的监管,按照我大唐的法例,嫌犯受刑必然要关押在牢狱……”
长孙凛其实也知道,若是强硬着把崔家所有人都免于牢狱地话也是过于勉强,不尊重法律。再加上对方的态度软了下来,而且这个时候大家一人退一步的话,也许不会在此时就引发剧烈冲突。“把崔家的女眷们安排到我住的宅子里!”长孙凛用他那锐利的眼神扫了阴弘智一眼。冰冷得足以使阴弘智背脊发凉,然后转首对着马贵说道:“缴存的兵器清点完后派士兵牢牢看守,我要确定在审判结束以前。所有的武器都不能少。”
马贵立即站正行了个军礼,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而听了这话后阴弘智可就不干了,他此次出城迎接最主要的目地就是接受这批兵器,这样齐王府也就能不用花费任何运输费用,不费周折地成为这批武器的占有者和使用者。然而长孙凛这一安排则是让齐王府打的算盘愿望成空,这无论如何阴弘智也不能忍受。
不过这个时候面对着长孙凛身后一群杀气腾腾,忠心耿耿地士兵们,阴弘智也不是傻子,他自然不敢以自己身后这群亲兵去与对方硬拼。只得阴阳怪气地说道:“此事按理来说应该是衙门负责审判,怎么长孙将军也要插上那么一手?”
“审判之事由齐州府来处理,不过兵器之事无论如何也是吾军之事。”长孙凛一句话堵住了阴弘智的口,气得对方一拂袖,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只是安排一个小小的师爷来完成迎接他们的工作。夜深人静,明月皎皎。齐州城内安静一片,寒冷的天气使人早早地睡到了床上。当然大户人家不惧耗费烛蜡油灯,依然是笙歌乐舞一片欢腾。而城西角的一栋朱门大宅内。长孙凛正在房内背着手走来走去。
目前因为计划有变。所以他打算先将围剿地任务继续往后推一推。因为他很清楚无论围剿战做得多么地漂亮。必然会有人弹劾他。认为他是为了包庇崔家而对付齐王府。栽赃嫁祸。而很明显崔家地这批兵器必然与齐王造反有关。若是能够从此处下手。让李佑毫无借口抵赖。那必然是最好地结果。
当然这也不排除李佑有可能会狗急跳墙。见长孙凛手下可用之人并不多。来一个强行抢夺兵器。据他估计。这齐王府地兵力估计是在两千人左右。除了一群离心离德地亲兵外。比较棘手地是那一群为金银权势收买地亡命之徒。不过不管怎样。长孙凛对于这次能够顺利解决这次地造反很有信心。唯一无法确定地是。崔元翰究竟是否参与了此事。
他之前已经去看过牢房内看过了这位未来岳父和隐娘地两个哥哥。当然气氛是相当不友好地。崔元翰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崔家兄弟看见他就像是看见叛徒一样。仿佛是他把他们陷害入狱一般。这让长孙凛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按照他对隐娘地理解。长孙凛感觉到这次事件崔家想必有着冤屈。又或者里边有什么蹊跷地事情。但这必然会有水落石出地一天。对于崔元翰来说。也许沉冤昭雪光明正大地还之以清白也许才是最好地方式。而关于隐娘。他到是认为女孩子不应该因此而受苦。所以也就不顾非议。强硬使崔家地女眷避免了牢狱之苦。
不过现在隐娘应该是在气头上。就算是他一番好心。对方也未必会接受。长孙凛对此也是无奈。毕竟皇帝安排下来地任务他无法推脱。而且自己人毕竟好办事一些。当然隐娘可没想到这一点。她估计就认定长孙凛地不对。
本来长孙凛是打算把长孙凝也接到此处。女人说话也许比较方便一些。不过想了想却又换了主意。毕竟以长孙凝地性格。似乎并不像是和事佬。他也只是留下几个亲兵在客栈里保护她。
正当长孙凛紧皱着眉头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时,外面周三石传报,说崔家小姐已经被带来。他立即站了起来,走出去想把未婚妻迎进来。周三石见已经交了任务,醒目地拱手退了下去。
崔隐娘此时看上去已是有些憔悴,清瘦地脸上泪痕隐隐,一双眼睛泛着红血丝,看上去应该是哭了许久。然而在长孙凛面前,她却是寒着一张脸,不愿与他直视,而是一语不发地走进了屋内。
“隐娘……”长孙凛绕到了她前面,伸手去想要握住她地手。轻触之下,小手冰凉冰凉,然后隐娘却是用力地把他的手给甩开,然后转过身去背着不愿看到他。
“长孙将军,小女子乃是崔家待罪之人,不宜与你这位皇上身边地红人,长公主的驸马爷深夜里私会,望将军请自重!”由于郑氏将自己的关于“皇上欲灭崔家”的分析与女儿做了番交流,再加上长孙凛的打击,这也使得隐娘对此种假设确认了其可能性。
毕竟谁家若是出现了这么一大批武器的怪事情,脑袋里面产生一些奇思怪想也不奇怪,现代人还有外星人可以猜测,而在古代最神通广大的无疑就是一手遮天的皇帝了。在此种假设之下,长孙凛也就成为皇帝身边可恶的打手,就算崔隐娘还不愿意相信此次是长孙凛的主谋,但她内心的心理暗示之中,必然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长孙凛也没被她的这种故意装出来的冷漠拒之千里,他一边微笑一边从她身后伸手一揽,将隐娘整个人都揽入了自己的怀抱,娇柔的小腰是他曾经无数次爱抚过的柔软部位,现在也依然是属于他的。“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隐娘对其如此孟浪的动作似乎很反感,用力地挣扎着。女人就是这样,如果她愿意的话,即便是违反礼节她也是心甘情愿。若是不愿意,那么气恼也足以让她产生强大的力量。




大唐纨绔公子 281.解释
隐娘粉脸扑扑,气喘吁吁,她贝齿咬着红唇,眼泪几乎因为委屈而迸出,眼神幽幽地望着长孙凛那张无奈的脸,心里是酸甜苦辣各味俱全,心绪翻涌澎湃。自从两人建立关系以来,她对他可都是予索予求,即使是让她再羞臊再过分的要求,隐娘都是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这次应该是她对他第一次强烈的拒绝,这却没有带给她任何的尊严可言,反而当她与他的眼睛两两相望时,她的内心充满着无奈的痛苦,她也能感觉到他的苦涩。可是隐娘还是要坚持地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在齐州城郊看到他的时候,她几乎感觉到整个天空轰然倒塌,那声巨响,仿佛把她所有的真心都裂成碎片。
想到依然身在囹圄的父兄,还有被士兵们严加看守的母亲和姨娘,崔隐娘无法压抑内心的怒火,她冷冷地直视着长孙凛的目光,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泪水,然后失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她没有问出实际上的问题,但是长孙凛已明白她所问的内容。他闭着嘴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隐娘不依地扭动着想要再次挣脱他,不过这次长孙凛可没有那么轻易让她挣脱,他抱着她安慰道:“隐娘,隐娘,你听我说……”
崔隐娘身子颤了颤后定了下来,其实他的怀抱是整个世界她最想念的位置,可惜这回却不能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享受这种温暖。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他的解释。
“由于崔家被人密信告发贮藏兵器,这次皇上确实是派我到清河来查此事……”长孙凛缓缓地说道,而隐娘似乎耐不住,她在他的手臂内打了个转,转过身来与他对视,泪水已经泛滥在她白皙的面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即便是朝廷会遣人到崔家监察。如果那个人是你,知道我该会怎么难过呢?你会把我给逼死的——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他承认了,她已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尖叫,歇斯底里地捶打着他的胸口,情绪激动。不知所措。
长孙凛被她这么狂风暴雨地发泄一顿着,刚开始隐娘似乎要将自己的情绪通通发泄出来,使出了自己全身地力量,后来她也似乎也觉得自己如此暴力会弄疼他,在力量方面也就渐渐弱了下来,哭声却是越来越响。
“的确,皇上是派我来此地查崔家之事,但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快,而且更不会想到崔家会囤积如此多的兵器……”长孙凛等她的哭声渐小的时候。继续解释道。
隐娘一听又开始激动起来,由于长孙凛的解释,她虽然半相信并非是李世民意图对崔家下手。所以面对这样地事情,她必然为崔家辩护道:“那根本不是我们崔家贮存的,那些兵器……那些兵器是有人意图陷害崔家!”她虽然无法作出合理的解释,但欲加之罪身为崔家的女儿是不会认的。
“我知道……”长孙凛笑了笑。
“你知道?”崔隐娘本来蓄积着全部地力量。想要反驳他地各种问题。然而长孙凛出人意料地回答。让她突然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得愣愣地看着他。她地眼角依然湿润。脸上地泪痕让她像个可怜地小猫。
“恩……”长孙凛挑了挑眉毛。脸色凝重地把她圈在怀里。而崔隐娘以为他故作悬疑。焦急地问道:“你知道?那为何还将我爹爹和哥哥他们关到牢狱中?”她地问话咄咄逼人。
长孙凛感觉有些无奈。因为很难跟家属们解释律法和人情地区别。虽说在古代法律相对人情来说处于弱势。但这件事情若不按照贞观法地程序来审查。别说崔家。就连长孙家也会有麻烦。李世民既然派出了一位独孤苍才。也就是说他对于此事一直在密切关注着。现在唯一能救崔家地。就是按照程序将背后地黑手给找出来。
崔隐娘渐渐平静下来。耐心地听他解释。这些法例事实上她都曾阅读过。但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和家人身上。无论是谁都能冷静下来考虑这些东西。她幽怨地望着他。沉默了半响之后。紧紧地抓着他手臂上地袖子。幽幽地说道:
“无论如何我们崔家都不可能是反贼。如果……如果崔家出了什么事情……你……我……”她语无伦次。想到一些不好地结果。泪水又在眼眶里充盈。
“唉。人正不怕影子歪。如果崔家没有做过。相信老丈人是有惊无险。我不会让崔家承受如此冤案……”长孙凛无意识地在她地小蛮腰上流连。嘴上也是给她以保证。
“那……你说话要算数!不然,不然我就恨你一辈子m算——就算在九泉之下也恨你一辈子!”两人依然维持着一种亲密的姿势,然而他在她腰部上的动作让敏感地她不由酥软下来。然而这样一种情形下,崔隐娘是不可能会有心情和他亲昵。
她不客气地将他的双手拉了下来,心情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等他答应“说话算数”后,隐娘迟疑了一会,然后说道:“你先让人把我送回娘亲那儿,之前你的属下把我带走时,娘已经很担心了……”
说完后她又觉得这种态度不像以往两人的相处,似乎这样的行为对他有亏欠,便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角说道:“爹爹在狱中不知道情况怎样,我心里很不好受,所以……所以……”
“所以我们今天不能玩亲亲了,是吗?”长孙凛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问道,望着她略微粉红的脸蛋,然后握着她的小手,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送我……?”崔隐娘有些受宠若惊,她地眼睫毛微微颤动,惊喜地望着他,不再挣扎地脱离他的手。由于崔家陷入造反之案,两人目前的身份由平等变成了不平等。
若是一些好面子论古礼的古人,即便是自己的未婚妻子,恐怕碰见了也要赶紧避嫌,不会像长孙凛这样,在众多士兵留守的情况下,还敢与崔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崔隐娘压根不知道长孙凛为了她们,在齐州城门差点与阴弘智大动干戈,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他的关系已经产生了巨大的裂痕。之所以那么生气那么伤心,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下意识地以为与他已无法再续前缘。
夜里,位于这座大宅子地西角偏院里,崔家地女眷们都被安置在此,因为面积较小,因此也方便士兵们看守。虽然没有什么自由,不过相对于牢狱而言,这里的厢房或者是设施已经算是较为华丽地了。虽然没有家里那般舒适熟悉,但此处毕竟是齐王的资产,因此一切用品都是相当精致。
隐娘被长孙凛送回小院子之后,她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离开。直到那背影已经隐入了暮沉沉的黑夜中,隐娘这才回到了主房。郑氏由于这些天的赶路没有好好睡一觉,早早就已经躺在了床上,然而女儿尚未归来,让她是坐卧不宁,时不时地起身往门外看看。
“娘……”崔隐娘怯怯地走到了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唯恐母亲会以一种失望的态度质问自己,对于儿女而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并不是父母的棍棒,而是亲人们失望的眼神。在她去长孙凛那之前,母亲和姨娘她们一直都在安慰她,亲情因为外界的曲折更为亲密。
而一个时辰待她自见过他回来之后,虽然没有对长孙凛松口,崔隐娘发现自己竟然改变了之前的立场,甚至还想着如何为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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