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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外边冷吧?赶紧除了外衣上床来暖和暖和。”郑氏见女儿回来之后,内心悬着的石头便放了下来,她慈祥温和地口气,更让隐娘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娘……”崔隐娘脱去了外衣,钻进了已经被母亲打开了一个缝隙的暖和的被窝,瞄了一眼豆大的烛火,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渐渐盈满眼眶。不久之前她还因为心上人的出现感觉到飘荡云间的幸福,而此时却是被夹在中间,一种苦涩的酸楚直冲鼻尖,生活就是这样,未来永远是不可知的…





大唐纨绔公子 282.拨云开雾
郑氏先是等女儿躺下来之后为她掖好被子,女儿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只是母女二人躺在床上不久,除了外面的寒风呼啸之外,屋子里似乎还有一种异样的声音。她在仔细听听,便听出来是躺在一旁的女儿强忍着的抽泣声。
“隐娘,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了?”郑氏心里吓了一跳,以为女儿晚上在外面受到了委屈,赶紧坐起身来,推了推崔隐娘,紧张地问道。
“娘……女儿是不是很没用啊?”崔隐娘听到母亲的声音,知道自己偷偷哭泣被发现了,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扑到郑氏的怀中,放声地大声哭了起来。
“我的傻闺女,怎么了?那小子欺负你了?!”郑氏之前知道了女儿的清白身子被长孙凛给破了,当时虽然因为家里事情正乱,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惩罚,不过心里一直不舒服。现在见隐娘这般委屈的模样,她心里的慈爱又泛于胸口,再也没有了对女儿不守贞洁的怨念,反倒尤其心疼起她来。
“没——他没对我……干坏事……”这个时候崔隐娘更不愿意母亲与爱郎的矛盾加深,她赶紧解释道。然后顿了顿,昏暗的灯光遮掩着她的羞涩。然后她轻轻地说道:“娘,不是他,朝廷派他到咱们这儿不是为了要对付崔家。只是有人写信告密,所以皇上派他过来查这件事情。”
“唉,你这个傻瓜,被他灌了**汤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郑氏轻柔地摸着女儿的秀发,微微笑着揶揄她道。经过那么一番波折,她对于人生比以往又看得淡了些,至少现在比前几日更能苦中作乐。
“娘,不是这样,他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不会骗我的。”隐娘没听出母亲是否有责怪的意思。赶紧为长孙凛申辩道,可是说到后来她也意识到自己被灌**汤了,对于他所说的一切,自己似乎都是相信无疑。
“好了,不用为你的夫君辩护了,娘相信他……”郑氏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句。
“娘,你相信?”隐娘睁大一双眼睛,被泪水浸湿的眼睫毛依然湿润,却是略带欣喜之意。
“娘在嫁给你爹以前,也是官家小姐,那时候前朝文帝尚在人世,隋主素来是个喜猜疑的人,当朝不少大臣因为一点点小事儿被贬远离京城。那时我记得就因为一个洪水淹城的梦,大多李姓官将都被猜疑贬职。最惨地是你姥爷曾奉旨将国公李浑全家男丁灭门,女眷们全都被放逐为奴。”郑氏舒了口气,眼眸内沧桑而迷茫。回忆起曾经的前朝往事。
“娘……”隐娘抱着母亲的肩膀,以为母亲忆及往事联想到崔家现在的处境,轻声安慰道。
“那时李家地女眷们被关在阴冷地大牢里。夜里也只能躺在冰冷地地板上。你以为能像咱们这样。缎被暖床睡地舒舒服服地?”
“娘。你是说他……”隐娘忽然意识到母亲地话里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顿时欣喜溢满胸腔。也许是喜悦来得太猛让她无法相信。咬着牙等待着母亲地点头。刚哭过地眼睛却是因为喜悦而笑意弯弯。
郑氏点了点头。说道:“这事也是咱家张婆在厨房做饭时不小心听到地。当时有两个士兵在厨房后地墙边偷懒唠嗑。说长孙三郎在齐州城外险些与齐王府地国舅打起来。为了该让崔家人押到牢房又或者住在这里……”
“结果凛郎赢了。对吗?”隐娘听了之后兴奋极了。自从白日里见到他之后。那种被抛弃和被背叛地伤痛霎时化为乌有。甚至失而复得地幸福感冲淡了这些天因为家里原因造成地阴影。甚至她还有些后悔。后悔之前对他地态度。至少也应该做点什么补偿他吧?
不过这样地念头也只是一刹而过。崔隐娘羞臊地偷眼望了一眼郑氏。发现母亲没有察觉什么。她暗啐了自己一口。母女俩躺在床上又说了几句。白日地疲劳让她们很快沉入了梦乡。李佑在从阴弘智添油加醋地描述后得知了今日在齐州城门发生之时。让平日里高高在上。养尊处优地大唐皇子气得跳脚。不仅是因为他们地计划没有达成。更是因为长孙凛此人地如此驳面子。
大唐皇子虽然说是龙子龙孙。但并不代表他们和皇帝一样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未成*人前他们在内宫中要对那些掌握实权地太监宫女笑容迎面。而成*人后又要对当权大臣毕恭毕敬。希望能够被分封到一个好地盘。希望不被大臣们弹劾。毕竟皇帝地子女繁多。有些时候不得宠地儿女甚至还没有大臣那么容易见到自己地父亲。
李佑自贞观二年便被分封迁移到幽州成为燕王,然后又转到齐州成为齐王。远离京城之后没有了束缚,而且身边有经常是一群宵小奉承怂恿,越发骄横无礼,甚至开始了一种唯我至尊的心态。
在计划即将顺利完成以前,面对如此挫折,他是恨不得要把那个阻拦在自己称王大道上的那块拦路石给炸个粉碎,尤其是长孙凛还有可能是上头派下来督察自己的碍事者。
“梁大师,有没有可能将如此碍眼之人给本王除掉?!”李佑面露凶光,狠狠地问道。长孙凛作为当今大唐人人称颂的少年英雄,早已让李佑看他不顺眼,此时这人竟然还是自己称王的拦路者,那就更不能让他再活得如此潇洒了。
“小王爷,要想除掉一个人并不困难,只是这长孙凛并非是他一个人到齐州来,要除掉他就必须要将此人身边的士兵也一并除尽……”梁雄虽然也并非没有信心去对付数百名士兵,但他自持矜贵,不愿意如此拼命去冒险。
“这个其实没什么,据我所知,这些士兵似乎大部分都是听命于独孤苍才,长孙凛不过是带了数十人而已。且今日梁大师也看到了,独孤苍才与小王爷乃是远方表亲,对于那趾高气扬的长孙凛同样看不顺眼。若是阴某能化解了长孙凛身旁的武装,不知梁大师这位武林高手能不能为我们齐王除去此害?”阴弘智在一旁阴笑着说道,语调内充满了挑衅。
对于阴弘智地挑衅,梁雄却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对李佑拱了拱手,信心十足地说道:“王爷,只要长孙凛身边士兵不超过百人,在下要除掉此人便是手到擒来,即便他是在战场上是所向披靡的将军!”
李佑闻言显得非常高兴,他哈哈大笑,兴奋地对梁雄说道:“果然不愧是当世的武林高手!本王他日荣登宝殿,必然会对梁大师封功加爵!”
对于齐王的大肆承诺,梁雄并没有受宠若惊,倒也维持着冷静的心态,他望了阴弘智一眼,然后说道:“若是阴直史能够如此神通广大,大概不需要梁某人动手,也能将那批武器夺回齐王府。不如这样,咱们同时动手,阴直史与梁某同一日对付长孙凛,鄙人负责除掉长孙凛的性命,而阴直史则在之前将长孙凛身边的士兵,包括那批武器一并运回齐王府?”
“这……”阴弘智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也许能利用美酒宴席和笙歌艳舞诱使士兵们暂离岗位,但要想从长孙凛的眼皮子低下把那一堆武器运走,那还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地事情。
好在李佑对于这位自从自己成年之后就一直陪护左右地舅舅颇为信任,他意识到两人似乎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便笑着打圆场说道:“其实只要将长孙凛此人给消除掉,要想夺得那批武器也是轻而易举地事情,舅父无需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
“是……是……”,阴弘智点着头,连连称赞自己的外甥深思熟虑。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斜眼瞄了瞄梁雄,眼神里充满着得意和鄙夷。而梁雄也是哼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下去。
而一直被人惦记着的长孙凛此时悄悄地离开了所落脚的大宅,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像个夜行人一般偷偷地自一边的围墙潜出了宅子,而留在卧房内的,除了为吹灭的烛火之外,周三石则是装成长孙凛的模样,在屋内假装看书以避人耳目。




大唐纨绔公子 283.审案
次日一大早,由于崔家之案关系重大,齐州衙门大清早便在辕门放了三声响炮。随后齐州刺史一声令下,衙门开门后,各种旗牌官、参军、师爷一排排地鱼贯而入,穿着一身衙衣的皂吏也排成了两排,各自对着站在甬道两旁,气势汹汹地为这一公审场面制造排场。
齐州刺史董震作为此次的主审官气定神闲地走到了中堂的主位上,然而其实他内心里却是一直在打鼓,因为左边坐着的正是本州的藩王齐州都督李佑。此次审查的是贮藏兵器罪,有可能是造反罪,董震以为在李佑这位李家人眼里,这必然是死罪一条。
而坐在右边的却又是率兵进城的长孙凛,这长孙家父子乃是朝廷一文一武两代重臣,自然也不能得罪。不好办的是,崔家与长孙家有姻缘之亲,而且董震昨日也听说了,长孙凛为了护住崔家女眷,不惜与国舅阴弘智在城门大打出手。若是主审官有半点偏私,恐怕驻扎在齐州府的士兵非把他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董震那嘴边那两撇胡子不由地颤了颤。而两旁的二十多面铜锣一齐响起,被敲得铿锵有声。挂号官叫了一声“带人犯!”几个小吏将崔家的男子们纽锁着带进了大门,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皂吏,手捧着文书递了上去给主审官。自牢狱走到审判大堂,虽然路途不是遥远,但崔元翰乃是古稀老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最近这番波折。等他走到了大堂中央的甬道时,就像爬了几十里的峭壁,喘气不定。原先精神矍铄的脸,此时也是暗淡无光,满脸憔悴无神,披头散发,宛若乞丐一般。
“老爷!”“爹!哥哥!”崔家的一群女眷们被拦在了一群士兵排成的人墙后面。见到自己往日精神爽朗的亲人如今竟是变成如此模样,不由情绪失控,哭喊着亲人。只是前面铜墙铁壁的人墙阻止了她们想要触摸关心亲人的打算,只能在一旁无力地抽泣。
崔元翰见到自己的妻女之后,憔悴地脸上凄凄然,他举起右手往下挥了挥。示意亲人们稍安勿躁。自己也是叹了一口气,正在伤感悲哀之时,却被一旁的皂隶推了一下,立即跪倒在地上。
他跪伏在地上,抬眼看到公坐在上方的官员。凭其三品的官服可以判断今日的主审官乃是齐州的刺史董震,而两旁坐着地倒也是威风凛凛的年轻军少,左边这位身材魁梧,英武的脸上一脸高傲,目中无人。崔元翰记得此人便是齐州都督齐王李佑。他之前曾在齐州见过这位齐王。
而右边这位面容俊秀,气度不凡的少年人,表情较之左方的齐王更为和善。端坐如泰山。巍巍不动。虽然崔元翰不甚熟悉,但却觉得其长相倒是很眼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便是自己的未来女婿。毕竟当年他在京城见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幼年稚童而已。
一小吏自皂隶处取了文书到滴水檐前双膝跪下,呈了上去。一旁的师爷则是拆了密封,铺文书在刺史前面的公案上。董震仔细地看着清河县丞地解文。此时整个听审堂一片的安静,崔隐娘一双秀目紧张地望着长孙凛,希望从他那儿得到一些希望的小信号。只是这家伙连看都没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让她好生着急,又只能焦急地为父兄担忧。
实际董震也清楚这一件案子地来龙去脉了,过不了一会,他便猛地一拍身边的响堂木,以一种官腔问道:“下方跪下何人?唤甚名字?哪里人?”
“崔某乃是清河崔家崔元翰。”崔元翰虚软无力地回答道,其他崔家子弟也一一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董震扭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地师爷。师爷便挥了挥手之后。只见几个小吏将数把明晃晃地兵器抬到了堂前。其中大刀利枪甲胄应有尽有。董震挑了挑他那灰白地胡子。指着下面地兵器。问道:“崔元翰。上月朔日我大唐士兵在崔家获得兵器连同甲胄总共八百零三件。不知这些兵器从何而来。将会用于何些用途?”
“冤枉啊。这些兵器并非是我崔家铸造。自魏晋以来。虽然历经过不少更主。但我崔家向来是书香门第。甚少介入到权势武装中。更别说会私自贮藏锻造这些兵器。自我朝高祖建国以来。崔家上下也是臣服主上。哪敢私自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崔元翰这些天可是在牢狱中被憋闷坏了。难得能够一吐心中地怨气。他地嘴唇颤颤抖抖。细数着自家地老实本分。想要主审官相信自己家地清白。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这一批兵器确切是从崔家找到。而且还是多数地士兵到崔家救火时亲眼看到地。董震见崔元翰矢口否认。捋着胡子看了看下面。然后又用余光望了望左右。
只见李佑嗤笑一声。轻蔑地说道:“当场在崔家人赃并获。此案审查也不过是过过场而已。崔元翰。崔家即使是名门望族。干下这等逆天之罪。也不可赦免。崔元翰你就乖乖地招了吧。不然临死之前还要遭那酷刑之罪。啧啧啧……”
郑氏在一旁听到李佑地威胁。不由得脸色发白。古代还没有什么所谓地人性可言。这严刑逼供可是非常残酷血腥。有许多犯人会被当场打死或者残废。更多地则是因为受不了酷刑而被迫认罪。郑氏很清楚自家老爷地身体。恐怕如此酷刑。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崔家都是大大地不利。
然而崔元翰到底有着一种读书人地士节,他吹胡子瞪眼地回了一句:“并非乃是我崔家所为,何以招之!”说完他一脸怒气地哼着,仿佛对于这些天无辜受到的遭罪感到不满。
李佑本来与崔家倒是无冤无仇,反倒是崔家还为他造反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原料和仓库,但这件事情既然被发现了,总要有人来背黑锅。而且崔家又是长孙凛的亲家,敌人的亲人便是自己的敌人。李佑很高兴能够当着长孙凛的面去折磨他的未来老丈人。
长孙凛在此期间一直没有说话,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审讯。即便是远远偷望着他的崔隐娘都不免心里有些抱怨,觉得他没有积极主动地去做些什么。不过这时当长孙凛听到李佑提议要对崔元翰用刑之时,在众崔家女眷一片呼天抢地中,他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地压过在场地声音吼道:
“这八百多件兵器也并非是小东西,若是没有下人帮忙,即便是崔家所有男子,要想将这些武器搬进搬出也并非容易之事。想必崔家地下人当中,必然有人知道此事。若是人证物证俱在,相信崔家也无以抵赖……”
崔隐娘本来听到长孙凛出头来说话,心里甚是安慰。然而听到他竟然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泪水几欲渗出却又被她强忍回去。也难怪她会伤心,先不说崔家下人是否有人能知道个中内情,而心上人昨夜还口口声声煞有介事地答应会帮自家地忙,今日却调转态度为主审官出主意,这怎能不让她心里难过呢?
只是隐娘并不知道自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倒是郑氏看得出来长孙凛这么说法至少可以暂缓老爷接受严刑逼供的时间,也有可能从崔家下人哪里得到一些追查此事的线索。这事情本来她也打算在内部审查,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那独孤苍才给带走了。
当郑氏感觉到女儿整个身子在不断颤抖,便知她可能想到歪处去了,只是此时耳目众多也无法解释清楚,郑氏只能抱着隐娘,不住地安慰着她。
董震听到长孙凛的建议后也是觉得该如此审查,他侧过头来看了看齐王的表情。李佑心里当然清楚长孙凛的目的,只是他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哼了一句,然后说道:“崔家也好歹是名门望族,这院内大大小小的奴役丫鬟恐怕也有上百人吧?一个一个如此问来,那本案要何时才能结束。这元日要到了,相信皇上也在京城等着此案终结。”
事实上崔家连同崔家主院,包括庄园下面的佃户等人,估计有千余户人,但若是真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倒也不是个难事。至于时间问题,长孙凛倒是想出了个好办法。




大唐纨绔公子 284.对笔迹
长孙凛的提议是:凡是崔家懂得文墨的,每人发一支笔一张纸,让他们把所能了解的关于兵器之事都写出来,并且在下笔之前会警告他们,如果查出有隐瞒的,后果很严重。而不会写字的崔家人,则是让衙门里的师爷或者当地的几个书生来帮忙,把崔家下人们所说的口供全部记录下来。
李佑对此本来是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是长孙凛竟然已经迅速地唤来了周三石,让他去组织士兵去将录口供之事办好。由于崔家的人和兵器都在士兵控制下,因此李佑也处于被动的局面,而董震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也没有反对。李佑也只能阴郁地拂袖离开。
这主审的权威三人组是退堂之后到另一间密室去商量此事的,董震见齐王发脾气离开,他被夹在两位权力人物中间实在是不太好过啊。这齐王毕竟是齐州的都督,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然而董震又察觉到齐王府最近的行动不大对劲,加上他又听到了另外一些风声,虽然无法确定,但如若真是如此的话,久居官场的他很明白自己应该站在那一边。而长孙凛这个未来驸马的出现,更是确认了他的猜疑。董震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却是积极配合着长孙凛的方案。
而崔隐娘此时也是焦躁不安,思绪茫然。她是了解长孙凛的本事的,知道他的脑袋中能想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主意。如果这样的人成为敌人的话,那对于崔家来说是十分可怕的。关键是她对他过于着迷,着迷到已经迷失了自己,压根就无法冷静下来剖析两人之间的感情,加上长期以来的分开更是让她患得患失,一点小小的迹象似乎都足以让她想到不好的方面去。
长孙凛先是之前在公堂上说了那番话,然后齐州刺史宣布退堂后他们三人明显是要到后堂去商量事情,最后长孙凛属下的士兵们将崔家除了主子之外地所有下人都叫了出去,包括一直陪伴隐娘的随身丫鬟春花也被带走了,如此看来似乎想要孤立崔家直系子弟。
“娘。你说官衙究竟想要做什么呢?”隐娘靠在母亲身旁,黛眉紧蹙,一脸担忧。
“唉,无事,咱家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无论他们要做什么。咱们也不用担心。”郑氏拍了拍女儿的手,小声地安慰道。
“那可不一定,照我说,若是皇上真的想要栽赃嫁祸,官衙里的人只要迫使几个下人指证咱们,那认证物证俱在,咱们抵死也赖不了。”崔隐娘的一位小娘在一旁说道,摊上了这种事,这些日子她可是连声抱怨。
“唉。别人嫁女儿,咱崔家也嫁女儿,偏偏嫁给了公主地驸马爷。孰轻孰重,这位驸马爷难道不会衡量?!”崔元翰的这位小妾平日里就不怎么被看重,庶生的儿子平日里也是被忽视的主,待遇较隐娘而言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时候还不积极地跳出来踩上两脚,出出腹中憋着的这口气。
隐娘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语,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她只觉得身子软弱无力,不知该如何是好。郑氏则是狠狠地训斥了那小妾一顿。虽然崔家此时落魄,但郑氏平日里的威严还在,那个女人也只能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嘴。但很明显预示着一件事情:大难临头人心涣散,即便平日里卑微的阿猫阿狗也敢跳出来争取他们地说话权。
而在齐州的官府衙门处可是变得闹哄哄的,被带到齐州地上百名崔家的下人们,按照识字的标准分成了两部分的人,其中一小撮曾读过私塾会写字被带到了另一边的院子里,而剩下的人则是在士兵的看管之下,按照要求。一个一个轮流走进衙门里,而那些走进去的人却又没有再出来。
在如此莫名其妙地情况下。其他正在外面排队等候地人不免心慌了。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地甚至向一旁地士兵打听究竟要他们进去做些什么?
“问什么问?!让你进去就进去。进去之后按照里面地官爷问地话回答就好了。里面又没有老虎老狼。怕吃了你不成?”一个士兵叉着腰。一副凶悍地模样。大声地呵斥道。
毫无疑问。比起老虎和狼。人类更害怕地是未知地东西。因此随着第二十个丫鬟进去却又依然没有人出来之后。正站在院子里地人开始骚动起来。以至于士兵们纷纷亮出刀枪去喝止他们。虽然亮晃晃地利刃暂时把骚动镇压住。但人们焦躁不安地抱怨声却是愈来愈嘈杂。最后还是一位师爷走出来解释说。进去地人只是按照要求做一些简单地事情。做完之后便被领到后院去用饭。这才把大家地躁动给止住。
其实长孙凛之所以要求如此神秘。主要是为了避免某些知道内情地人串通给假口供。这些下人身份不一。在崔家地地位也不同。年龄大小各异。但八百多件兵器要想进入崔家必然不可能什么线索都被抹煞。而就是这些平日里操持崔家地事务地小人物。必然能够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关键地线索。将他们分开来一个个询问。也可以避免一些人害怕遭到打击报复。而故意隐瞒一些事实。
而且长孙凛还想要从其中找出一个关键人物。此人必然了解或者部分了解兵器地来源。因为传到李世民手中地告密信地写信者。至少了解其中地部分详情。现在此人尚未现身。应该是出于保护自己或者还有别地一些什么原因。总之长孙凛必然要将这位一直在暗处旁观地告密先生给揪出他地尾巴来。
而齐王府里李佑却是在大发雷霆。他一把将书案上地纸笔墨砚给扫到了地上。嘴上骂骂咧咧地吼着。心里却是在担心依然在长孙凛属下看管着地徐可能会暴露出底细。
“不行!你们得去将徐俊给我弄出来,若是弄不出来,也要让他成为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切莫让长孙凛发现了什么,让他主动占得先机!”李佑对着梁雄和阴弘智两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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