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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隐娘当然也知道自己心上人地本事,每当听到他又打胜仗或者又做出一番成就后,她都是为他自豪和欣喜。她犹豫着该怎么告诉母亲,想了想后咬着红唇,诺诺地说道:“娘,前几日他……他曾经到过清河……”
“什么?你说他前几日到过清河?来过咱家吗?”郑氏正蹙着眉头思索着该怎么下笔,突然听到女儿这般说法。很是惊讶。即使是朋友亲戚若是路过却不登门拜访毕竟不是很符合礼节,更何况长孙凛的身份与崔家更亲密一些。
当看到女儿满面赤红地点了点头,甚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自己,郑氏也算是过来人,便知道这小两口估计有那种丑事瞒着自己,只是生米成饭。木已成舟,男女一旦相悦,岂又是她所能阻?更何况他们两本来就是要成亲的,只不过是先在仪式之前把那夫妻的事情做了。
郑氏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她也不能再纠结在这等小事上。看着女儿愧疚地样子。她便尽量让自己地语气放柔和。略带慈爱地问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不懂事。既然他来到了清河。你就该让咱们崔家好好招待他。怎么把他藏起来呢?现在他住在哪儿呢?”
“不……不是。娘。他只是路过了清河。在咱家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因为有公务在身。便匆匆离开清河往齐州去了。不然女儿也不会把他藏到这时候。他说待公务忙完后。回程之时必然会到咱家来看望爹和娘……”
隐娘说着说着。便想到那天夜里他来地时候是何等地幸福。然而现在自己家里确实发生了此等遭难。脸上不由得有些黯然。隐娘当然只是单纯地想到心上人而已。但是郑氏之前就已经有些疑心这场天降之赃乃是上面想要致崔家于死地。尤其是想着这长孙凛竟然能在他们全然不知地情况下。在崔家待了一个晚上。想到那些悄无声息被放入崔家地兵器。再想到莫名其妙大清早到崔家救火地士兵们。又想到长孙凛在军中地职位。她不由感到针芒在背。
看着隐娘每每想起未来夫君那双柔情地眼眸。郑氏心里也希望自己地猜测不是真地。她皱着眉头。又将手中地毛笔放下。然后慎之又慎地仔细问着女儿:“隐娘。你得告诉娘。三郎确切是哪一天到咱家地?他又是如何在爹娘不知道地情况下进到咱们崔家地?”
看着母亲那严厉而慎重地表情。隐娘也意识到一些问题。那天因为她遇到他已是欣喜若狂、飘飘荡荡。哪里会想到今日发生之事。更不会去查问他是如何到自个闺房来地。毕竟在她看来。自己地就是他地。即便是女儿家地闺房也是一样。而郑氏这么一问。却像是让她猛地被针扎一样突然颤了颤。然后连忙焦急地为心上人维护道:“娘——他一定不会跟这批武器有关。不可能是他……”
“那你说。他是如何进入咱们家地?是你把他带到咱家地?”郑氏看着女儿脸上那难过而紧张地表情。心中不由一痛。长孙凛地身份、凭空冒出地士兵和兵器、到清河没有拜访。这些事情加在一起。让她不免对自己地未来女婿有了这么一份疑心。虽然长孙凛是她地女婿。但她心里也清楚他也是皇帝地驸马。
“他……他身具武功,而且他……他地本事大着呢!他不会对咱家有任何的不轨,他……”隐娘见母亲不相信自己地夫君,急得几乎想要把他所有的优点拿出来证明清白,满脸通红犹如夏天的桃子,眼泪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希望是这样吧。”郑氏看着女儿那般伤心难过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便摇了摇头,平静下来安慰了女儿几句。母女俩心思各异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郑氏在撰书信的同时,想了一会之后,决定暂时本来打算给亲家翁的那封信函推到后面。
清河崔家那边是一片的混乱和焦急,然而齐州城这边确实安乐太平,丝毫没有任何造反的迹象。尤其是长孙凛这里,他每日大白天也呆在客栈里,睡了就吃,吃了就睡,似乎是到齐州这里度假来的。
这种现象似乎没有引起他的属下们多大的反感,毕竟他们对于将军经常不按牌理出牌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可是长孙凛的懒散却是让他那位正儿八经,出身于名门正派的姐姐有些看不过去了。长孙凝本来是在父亲的要求下,作为弟弟的保镖陪同他来到此处,这并非是她的正职。
当然作为这个朝代的女人也很难觅到什么正职,但也不能因此而错过春节一家团聚的时刻这一最重要的日子。尤其是家里面母亲和长孙况还在舅舅家里住着,因此长孙凝对于三弟这种懒散的作风非常的不满意,这段时间她已经表现出了“长姐为母”的本质,尤其是越接近春节她就越是时时敦促着长孙凛,让他眷地抓紧时间完成这次的公务。
“捉贼在赃,捉奸在床,别人没有行动我也没有办法。”每次长孙凛双手摊开,以一种无辜的语气回答她的催促,然后便和几个属下们一起喝酒吃肉,这样的态度让向来认真的长孙凝心中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此每日她对他的态度也由原来的柔和变得有些不高兴,不过在长孙凛看来,这又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比如在前世,他们夫妻二人闹矛盾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状态……





大唐纨绔公子 277.谋动
“什么?那也就是说只要那李佑一天没有迹象造反,咱们就得呆在这里?”在又一次得到三弟懒散的答案后,长孙凝已是忍无可忍,跟着他闯进了他的房间里面,寒着脸不好气地问道。
长孙凛也是头疼不已,两人的隔阂是没了,长孙凝也没以前那般冰冷,不过每日却像老妈兼老婆一样督促着他,这让他有时是哭笑不得。“姐,你再叫大声些,这附近的集市太吵了,估计卖菜的阿婆还听不见你的声音。”
长孙凝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她便缄默不语,却依然跟着长孙凛来到了他的床边,长孙凛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在床上休息。而长孙凝则是拉过来一张高凳子,端庄地坐在上面,翦水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躺在床上的长孙凛,两人似乎就这样僵持着。
长孙凛本来也不在意姐姐的行为,反正他又没有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障碍。然而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一生两世人,唯一能管得住他的大概就是两个母亲和一个老婆。^^^^而现在一个长得像他前世妻子的女子,以一种老妈的眼神紧盯着自己,那样的话谁也无法躺得安心。
有时候眼神就如同一种压力一般,让你无法去漠视对方的存在。长孙凛也只能坐起身来,然后坐在床上,看着长孙凝那张冷艳清丽的脸。只见长孙凝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也许她也是在暗自欣喜制造压力得逞。
望着她那宜喜宜嗔却又故作冰冷的熟悉的模样,长孙凛不由地心里有些颤动。虽然长孙凝最近的表现有点“周芷若”,不过想想她虽然是自己的姐姐,其实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最重要地也莫过于回家陪母亲过春节。而且你让她沉着下来去等待对手的错误,的确也是一种奢望。就这样,长孙凝就从一个姐姐的形象,在长孙凛的心里突然转化成了妹妹。
“姐。*****并不是我们这些天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既然是在齐王的地盘,自然要小心行事。而且长安之前才发生了太子谋反之事,现在我们所查之事非常的敏感,若是一不小心打草惊蛇,反被对方反咬一口,那么不仅我们之前的部署全功尽弃。而且还有可能背负对皇子不恭地罪责。所以现在更是要小心谨慎。总之若是临近春节咱们还没法结束,那我就先让人把姐姐送回去与爹娘过年,这点姐你可以放心好了。”
出来那么多天了,长孙凝也问了好几次了,这还是长孙凛第一次正儿八经,耐着心思和姐姐掏心掏肺地说了这么一番话。这样一来长孙凝反倒不好对他说什么了,只是暗啐一口,伸出玉葱纤指,像小时候管教他那样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后来又意识到男女有别。不禁俏脸一红,便修饰似地假装无事说道:
“呸,咱们既然一起从家里出来的,自然也要两个人完完整整地一块儿回去。^^^^爹又让我保护你,哪有把你一个人丢在此处。再说家里若非你亲自去请,即便娘回到家中也没甚意思。”
长孙凝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在咱家,虽然爹是一家之主,可你也知道娘才是咱家的主心骨。这么多年她为咱家付出了多少心血,尤其是你这孩子,自从我亲娘过世后,为了让你重新笑出来,娘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机。所以即便是现在你受些委屈。那也得把咱娘给哄回家,不然老是住在舅舅家里,这寄人篱下的哪有在咱们家自在。所以齐王造反之事你要费心机,但娘的事你也要放在心上。还是那句老话,最好就是今年春节咱们全家团圆过个安稳年……”
唉,这就是所谓的“长姐如母”,长孙凛先是耐心地听着,然而听到后面似乎又是老调重弹。好在这时王仲越敲门进入,长孙凝这才站起身来走出房门。留下他们商讨事情。“怎么了?难道齐王府有变动?”长孙凛见王仲越难得光天白日来找自己,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没错,李佑昨天夜里将皇上派来辅佐他的长史权万纪给杀了!”王仲越先是跟在长孙凝走出房门后在门口四处张望,确定这附近没有人经过,便小心地把门关上扣好,然后赶紧禀报道。
原来权万纪为了维系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好名,对李佑处处严格约制,不但不许李佑出城游玩,还竭力阻止齐王府所拢纳的武人壮汉与李佑接触。再加上之前权万纪还在皇帝面前告了李佑一状。两人地间隙也是越来越深。
只是权万纪乃是皇帝派来管教监督亲王的。因此李佑也是对他无可奈何。然而随着齐王府的野心愈来愈重,李佑也是越来越对权万纪忌讳。而前天夜里。权万纪的住宅落下一块巨大土块,权万纪认为是齐王府招纳的梁猛彪等人所为,便以谋害罪将他们关进狱中。甚至还准备了一份紧急文书上奏李世民,弹劾与李佑一起为非作歹的同党数十人。**
而正是权万纪倒霉,他所写地文书又恰好被率众武士闯到长史府的李佑所发现,李佑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怒火一齐冲了出来,一怒之下,一不做二不休,制造了长史府惨案。虽然权万纪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他毕竟也是皇帝派遣来监督自己的儿子,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代表朝廷,李佑如此做法,那就说明他已是被野心驱使,走向了权力的悬崖边上,否则也不回如此肆无忌惮。
长孙凛听了王仲越这段分析之后,心里也开始兴奋起来,想必李佑也害怕权万纪之死的消息传到李世民的耳朵,必然会加快造反地进度。对于长孙凛来说,无论是谁造反都不可怕,只要人赃并获,他也好赶紧回到长安,也能顺长孙凝的意。
“监视崔家庄那边的士兵,现在又什么动静?”长孙凛沉吟了一会,先是吩咐王仲越将此事写份文书上奏皇上,而这边也是按兵不动,等到李佑做出更严重的事情,他们再行动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三郎的意思是……?”王仲越本来只是负责齐州城的监视,但听到长孙凛似乎话里有话,便跟进问了一句。
“既然齐王要起兵造反,除了士兵之外,必然还需要大量的武器。兵器乃是朝廷监管,不许百姓大量私造。但若是王府或是世家豪门锻造少数,积少成多,也并非不可行。只是亲王的俸禄每月是固定地,齐王若想准备谋逆,必然需要大量的金帛。以其目前而言,似乎财力单薄了一些。若是……”
“若是像崔家这样的豪门士族助其一臂之力,那兵器之事乃是轻而易举……”王仲越领会了长孙凛的意思,跟着补充道。然而他却持有反对意见:
“不过据我所知崔元翰此人并非野心勃勃之人,又崔家在大唐也是仅次于李家和长孙家的氏族,崔氏子弟在朝中作官的也有许多,实在想不通他们有何理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王仲越看了长孙凛一眼,后面的话吞吞吐吐没说出来。
“你是想说崔家小姐和我的定亲之事?”长孙凛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事情我当然也不会认为崔家花如此代价去助纣为虐,只是崔家人多且杂,崔元翰又是一个书呆子,平日里管事的是崔家地主母,这事情多了恐怕也会出不少漏洞,你也不能担保崔家人每人都是忠坚不二地好人。既然有人告发,那也是无风不起浪,总之那边也看紧一些,应该是没有错的。”
王仲越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叹道:“看来陛下对三郎是信任有加,不然如此敏感之事也敢派你到这边来,如是存上那么些私心,这事情也许就不好办了。”
长孙凛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极其地无奈,想来大多数人看到的是他长孙凛作为长公主的驸马爷、作为赵国公的爱子、作为年纪轻轻的将军,却看不到这表面之下埋藏着一颗颗所谓的“地雷”,只要你稍有不慎,那么别说自身难保,也许还牵涉到全家人的安危乃至性命。长孙凛可不相信,即便是崔家真的做了不轨之事,即便是他真的大义灭亲,李世民就会对他信任有加……




大唐纨绔公子 278.不速之客
由于已经下定决心造反,而且再也没有权万纪这一顾虑,李佑也是干脆擅自任命上柱国和开府等官职,大开府库行赏,增修城墙,设置了拓东王、拓西王等爵位。正当长孙凛以及他潜伏在齐州的士兵们都蓄势待发,准备行动之时,却是碰到了一件意外——一直没有消息的清河,却给了长孙凛突然的一击!
长孙凛聚集了他手下的王仲越等几位将校,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行动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在如何部署位于齐王府附近的兵力,并且在正确的时机形成一个巨大的捕捞大网,确保届时不让任何虾兵蟹将漏网。
“一号支队将继续化装成路人和小贩,隐藏在齐王府四周,伺机而动。齐州分别位列东、南、北四个城门,二号支队务必在行动前占领了这四个城门。三号支队藏匿在王府东北角附近的小树林,等候命令。四号支队潜伏在南边小河的浅滩,作为支援。你们四个队长,明白了没有?”
长孙凛和几个校尉正围在一张长方桌上,桌面上正摊放着一张齐州的地图,长孙凛正用一根柳枝在上面比比划划,给手下已经分配好的四个队长安排好任务。由于齐州之事事关重大,因此他将主要的兵力都安排在了清河。只留下了部分散兵在清河监视着崔家的举动。自从西域战争之后,长孙凛所领的数千名直属士兵和将领,有许多都或是连级往上跳,他们中有的已经升到了军官,有的是升到士官,加上一些岗位的调动,长孙营下又招入了许多的新丁。好在绝大多数将校是从士兵升上来的,长孙营的向心力依然是唐军中最为凝聚地。而这四位校尉队长,也是跟随长孙凛出战西域的小兵。因此他们对长孙凛布置战术的执行力是很让人放心的。
王仲越和马贵则是作为长孙凛这次的两个副将,由于多日地辛苦监视,此时打扮却不像是一个大唐军营乃年轻有为的青年军官。满脸的胡茬和土黄的麻布衣裳,反倒让他们看上去像是这附近郊外的农民,不过炯炯有神的眼睛。无论如何乡土的打扮,都无法掩饰他们卓绝的能力和气质。
“好吧,你们现在就去各就各位。”在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讨论之后,长孙凛确定了各人都能领会到自己地安排,便示意他们可以立即行动。四个队长彼此看了一眼,然后交换了默契而自信的眼神,铿锵有力地答应了一声,向长孙凛行了个军礼后,便匆匆离去。
而马贵则是看了属下离去的背影。然后急急地问了一句:“那咱们现在也要行动了?”
“别急,”长孙凛笑了笑,然后拍了拍马贵地肩膀说道。“咱们既然已经定下了在酉时出动,现在还有很长的时间,稍安勿躁。跟我出去走走吧。”
他们所在之地位于齐州城边角的一个小村庄,是王仲越和马贵之前在此的落脚地。寒冷的天气使门前路过的小河没有了盛水时节的流动和欢悦,远方近处是满山遍野的枯草落叶,像迷雾似地笼罩着这片寂静的平原。
零零星星地瓦房土墙的人家,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各个土方上。偶尔传出来的狗叫声,更衬托出这个村庄的寂静。时间,似乎在这里是静止的。好似千万年来一样。比起喧嚣的长安,又或者即将会陷入一场动乱的齐州,这里似乎显得更为苍凉和宁静,不过长孙凛倒是更喜欢这里安详的田园图画。
尽管眼前的图画似乎更符合荒凉诗意地超现实画派,尽管没有江南那种杏花春雨般柔和的美,然而在一场冲突之前,又或者在长孙凛这三年来持续不断的战斗中,这样一个宁静的环境似乎能够舒缓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压力。也许在未来的某年某月,他也希望能学人“避秦”。寻找一片诗情画意之地安居下来。
只是古人似乎没有现代人那种战前舒缓压力地意识。王仲越和马贵刚开始也是跟在长孙凛旁边。闷声无语。心里却是躁动不安。尤其是马贵。他是在不明白在激战之前。主将不四处巡视或者准备。在这一片萧条冷落之地闲逛。那不是相当地浪费时间吗?不过长孙凛向来都是出人意料地举动。所以他们做下属地也不敢随意提出自己地非议。
三人爬到了一个高点地小山坡上。他们身后还跟着周三石这个亲兵。遥望着远方大地温柔地起伏。在无穷地苍穹下。静如一个沉睡地巨人。登高望远。和风轻轻地刮过来。长孙凛倒是感受到难得地舒畅。他瞥了正在一旁地马贵和王仲越一眼。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沉浸于自我地思想。便笑着问有些无精打采地马贵道:“马贵。仲越都已经定亲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马贵本来是百无聊赖。被长孙凛这么一问。他想了想。然后摸摸头笑道:“这一成亲就有婆娘要管着。你看我大哥。以前有那么多地时间练武。现在为了陪我嫂子。几乎撒泡尿都要被她问候两句……”
本来马家兄弟是上战场地兄弟兵。不过这次因为马富地媳妇怀孕待产。所以也只有马贵跟着过来了。长孙凛和王仲越听了不禁哈哈大笑。三人在一起又让他们想起了当年在灵州军营地日子。时光荏苒。当年地几个初出茅庐地小子们。这几年都有了很大地变化。毫无疑问。除了已经牺牲地卫二狗或者其他一些兄弟之外。大家都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正当他们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忆旧怀念以前地日子时。而跟随他们数步远地周三石却是突然叫了一声:“将军!将军!那官道上来了一群官兵。正在往齐州城内走去!”
长孙凛闻言心里不免有了疑惑。毕竟没有他地指示。他相信他地属下不会有任何行动。带着疑问。他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周三石身旁。顺着他手指地方向望过去。这小山丘地另一边下面是一条通往齐州城地官道。只见一列身着戎装地士兵正往步列整齐地往城门走去。还有数辆押车行走在队伍中。甚至其中还有十来位身着绣花艳色服饰地女子。
虽然暂时无法分清他们属于哪个军营,不过长孙凛能够辨认出部分士兵身着自己军营的军服。对于这群不速之客,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喝声唤道:“周副尉!”
“到!”周三石昂首挺胸,气壮十足地回答道。
“赶紧追上拦住他们,问问他们到底是属于哪里的军营!”这条官道往回走是通往清河的,不过这列士兵的人数似乎比他留在清河的人数多上两倍,因此长孙凛也无法确定他们来自何方。
周三石拱手作了个礼后,立即往下快步跑去。而长孙凛、王仲越和马贵也跟着急步往下走,这三人也是身高腿长,再加上长期行军作战的锻炼,他们的脚伐也是大步流星,加上周三石赶在前面已经阻止行军的前行,很快长孙凛就走到了队伍的前方,一位腰系银带,身着深绿色校尉军服的校尉军官,在和周三石交流之后,便赶紧迎了上来,向长孙凛行了个军礼。
“末将独孤苍才参见长孙将
虽然对方不是隶属于长孙凛的属下,不过他大概也应该知道长孙凛的身份,他也不免收起了高傲的表情,态度恭敬有加。然而长孙凛却是面无表情地毫无回应,他冷冷地应了一声,眼神却是望向了跟在独孤苍才身后的一位校尉,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长孙凛命令留守在清河的一名副尉钱进益。
“将军……我……我不是……他……独孤校尉……”由于没有接到将军命令便擅自率领士兵离开岗位,如此违抗军令自然会让将军不高兴,可是钱进益又有着难以抗辩的理由,只是在长孙凛面前他这么一个憨厚汉子只能是语无伦次。
“钱副尉,我离开清河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长孙凛面无表情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威势和怒意。
“将军……”
“回答我!”
“监视崔家的一举一动,非到紧急时刻不可轻举妄动……”钱进益是欲哭无泪,叹了口气小声地回答道。
而一旁被无视的独孤苍才也许是因为长孙凛的漠视而不舒服,正当他要上前去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从士兵中冒出了一个清脆愤怒的哭腔:“长孙三郎!!”
长孙凛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里猛然一颤,然后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隐娘那张已是珠泪涟涟的清秀的脸!




大唐纨绔公子 279.误会
崔隐娘扶着母亲郑氏,步履缓慢地走在路上。虽然她们间或也可以坐车休息,但与往日出门远行却有着很大的不同。从清河到齐州,对于她们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小姐夫人而言,辛苦是可想而知。
不过崔家的直系亲族已经差不多都必须到齐州,一家人在一起,大家彼此也有个照应和鼓励。而且隐娘一直想着,若是到了齐州,崔家那么大的动静长孙凛不可能不知道,由于她对于爱郎都是属于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觉得长孙凛绝对有办法救崔家脱离如此困境,因此一路上也并未丧失信心和勇气。
然而似乎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当隐娘第一眼看到爱郎那张熟悉而迷人的脸时,她的心脏几乎因为他给她带来的意外惊喜而几近停止,而正当她张开小嘴想要叫唤他时,长孙凛与下属之间的对话却是给了她猛然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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