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此时长孙凛正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白皙的皮肤因为连日里的训练而染上一层古铜色,衬托着俊美突出的五官,一身军服遮掩了他的孩子气,多了份男儿味。
窦旖看得也禁不住微微发呆,回过神后暗啐自己发花痴。她就是不喜欢这个体格太过修长结实,卖相又太过俊美讨好的男子,男人这麽完美不是好事,这家伙就长着一副会令女人伤心的样子。没有给对方解穴,因为她要过把骂淫贼的瘾。
虽然耳边传来她清脆的“淫贼”之音,长孙凛却是充耳不闻。既然已经被点了穴,那么就应该乖乖地躺在这张带着少女体香的床上,舒舒服服地休息休息。
一是话说多了也累;二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窦旖很快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看到对方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呼吸平和,突然觉得自己的独角戏有点傻。恩,这个女孩虽然武艺不错,但也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女生。
“看你还得意什么?现在你这淫贼落到本小姐手里了。”窦旖给长孙凛解了哑穴,她依然板着面孔,故作姿态。脸蛋烁若玫瑰,额角正微微沁着细汗珠。
长孙凛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
“别以为你闭上眼睛就可以逃过去。”窦旖气嘟嘟地说道,实际上她也说不出他逃不过去什么。
“别以为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一个人就会屈服了。”长孙凛懒懒地躺在床上,眼睛都没有睁开。
“呸,现在就我一个人,什么人多欺负人少。”窦旖选择性忘记了之前对打,此时营房中却是只有她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那你身后拿着剑的两个女人是什么?”长孙凛半睁半闭双眼。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营房就本小姐一个人!”窦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她甚至往后看了看。
“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对付我就直说嘛。”长孙凛这回睁开了眼睛,眸中酝酿着狡诈,他撇撇嘴,意思是对方身后还有两个人。
“啊!”窦旖再看看身后,空荡荡的,她被吓到了,急急跳上了床。在这军营里士兵都有传一个故事,是说这个军营当年隋炀帝时曾有两个营妓被……
“春兰!春兰!”窦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长孙凛黑色的眸子净是款款笑意,几绺发丝微乱的垂在额前,他着实英俊迷人。
“姑娘,你叫我吗?”春兰匆匆跑了过来,看见这一男一女都在床上,她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你刚才去何处了?”窦旖看到春兰进来表情很正常,再看到长孙凛的笑脸,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一边走下了床一边埋怨道。
“京城里来了些乐营的女子,彩虹姑娘她们要腾出一间营房给这些女子,我刚去帮她们的忙了。”春兰小小声声地说道。
乐营?长孙凛听到这个词很是惊讶,按照他看过的古书的解释这应该是军妓的意思。
“这些男人也真是的,出来练兵打仗还不忘那种肮脏事。”窦旖的抱怨印证了长孙凛的想法。
“我倒要去看看。”长孙凛跳起来急急下了床。
“淫贼!你们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色。”窦旖看到长孙凛那急色样,脑子都给气糊涂了,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咦?你不是被我点了麻穴吗?”她看见对方潇洒自如的身影,突然想起来。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长孙凛坏坏地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姐妹们大老远把我抬回营房。”说完便跑个没影。
一双绣鞋被扔到了门板上,窦旖气得直跺脚,开始圈圈叉叉的诅咒起这该死的淫贼。
事实上中**队使用军妓的历史之悠久堪称源远流长。追究最早的军妓在哪儿出现毫无意义,古罗马帝国的军队携带过军妓,中国战国时期那个卧薪尝胆的家伙就使用过军妓鼓励士气,那是在夫差陷于对齐国作战的北方战线的时候,史书对这一段历史语焉不详,只说勾践征召妇女慰劳士兵。在这方面功勋卓著前无古人的是齐国的管仲,他开办了中国史书记载的第一个妓院,而且是国营的。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军中无女”的古训渐渐不被提及,而军妓渐渐成为一种相对普遍的存在。唐代边塞诗人岑参便在《玉门关盖将军歌》中透露了盖将军领导的军队“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的享乐生活。
早前这军营里数万士兵驻扎于此,完全是过着狼多没肉的生活。长孙凛到达所谓的乐营的时候,已经有几条已经闻到肉味的士兵正在营门观看,只是这一切还没有安排妥当,所以也只能干望着。
管后勤的魏都尉正在与一个女子交纳文件,长孙凛走了进去,房中大多数女子的眼睛都齐刷刷地望向了他,毕竟军中像他这样的小白脸很少见的。有几个胆大的女子纷纷调笑开来,好像是说要是这样的小白脸她们便不收钱。
魏都尉自然知道长孙凛的背景,他客气地为长孙凛介绍专门掌管这些女子的单大姐。长孙凛和对方行了个见面礼节,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若不是脸上的一道疤痕,这位单大姐应该长得风华绝代,她举止谈吐落落大方,笑容也很优雅,一点都不像堕落风尘的女子。
“喏,长孙公子,没想到咱们还真有缘分,竟然离长安千里迢迢的地方又碰到您了。”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长孙凛被嗲得头皮发麻,他回头一看,竟是在怡情院门口碰到的白洁。
大唐纨绔公子 29.军营纪事
唐贞观纪年,凛以宣节校尉于灵州营练兵事。叶^子悠~悠至营,长短兵迭用,由是凛一军特精。因地形制阵法,审步伐便利。一切火器、护甲、兵械精求而置之。盖凛为将,才天纵,精於训练,临事则飚发电举,先后九战皆捷,俘馘数万有奇,焚溺死者无算,当世称为长孙军。
——《唐书·长孙凛列传》
长孙凛在军事上可以算得上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根据自己现代化的科学和思维方式,打破一切带兵的陈旧惯例,在自己所管辖的降鹰部队中,渐渐琢磨出他自己的一套古今结合的训练方法,在心理、技术、战术、作风、体能、保障等各方面加以实施。
正所谓严兵先严将,正人先正己。在训练时,他身先士卒、模范带头。身正方能令行,风正方能治众。他为将号令严,赏罚分明,恩威并济,举旗扬鞭,善于激励,士兵不敢不用命。
针对所属新兵战斗力低下,纪律不严的状况,长孙凛首先强调从严治兵,他刚柔相济,善于运权,长孙凛平日里虽然和士兵有说有笑,但在训练时却是非常严厉,“赏不逾时,罚不迁例”,若是不按照军法,罚得可是相当狠。曾经发生过士兵训练懈怠,被他重重打了五十大板,这样既能显出长官的权威,又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军事操练是个循序渐进的发展过程。基础训练抓不好,就谈不上向训练的高层次发展。长孙凛最注重的自然是基础训练,在体能、阵法、兵器、武技方面严格训练,并且做好在夜晚、雪地、雨天等恶劣气候和复杂地形的条件下的机动训练,为以后的兵法战术合成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要针对各兵种的特点,以野营拉练,战备演习,考核评比等方式着重演练快速准备、紧急出动、昼夜长途奔袭,快速展开、野外露营以及伪装、转换作战样式等内容,进行一系列的训练。
古人云,“用兵之道,教戒为先”。孙子也说过“善战者先胜而后求战”,要“先胜”,就必须及早的去学习,去研究,以求得未战之时,良谋在胸;战幕拉开,应变自如。大唐盛世安定,现在的士兵少有“战争硝烟”的熏陶,长孙凛特意开辟了一段时间作为战术演说,即每次都设一个假想敌,设置一战争状况,他会讲解一段兵法,然后让士兵们自行想象若是自己是一名将军,碰到此种情况会怎么去做,再随机找几位士兵当着大家演说他的方案,然后大家加以讨论。这种战术演说深受战士们的喜爱,其中所涉及的兵法战术,也逐渐潜移默化在所有士兵的脑海里。
所谓“器械不利,以卒予敌也;手无缚杀之方,徒驱之以刑,是鱼肉乎吾士也”,长孙凛是深知兵器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后世的海湾战争,美国佬就以其高科技武器,迅速取得胜利。可在冷兵器时代,没有飞机大炮,也只有在十八般兵器上加以选择改装。
只是中国古代兵器,种类繁多,让人难以选择配置。传统的武器如刀、矛、弓箭、弩和铠甲方面,按照目前的技术和生产力,这些依然会是战场上的主流兵器。长孙凛以他所知的知识加以改装,使这些兵器更轻便且更具威力。而他在武器装备上的重中之重,则放在了火药上。火药,也就是硝石、硫黄等点火后能速燃或爆炸的混合物。也就是这个咱们老祖宗发明的东西,在千年之后,被红毛鬼子敲开了清朝的大门,也揭开了中国两百年耻辱的序幕。也正是这个东西,成为了十九世界欧洲国家在世界上横行掠夺,积累了他们直到二十一世纪都国强民富的财富奠基。
火药不是历史上个别人物的发明,它起源于中国古代的炼丹术。早在在秦汉之间成书的《神农本草经》中就有所提到,只是直到唐朝以来火药一直都被用于人们的生活上,而没有意识到运用在军事上。
有句话是说一切的进步都起源于观念的进步。长孙凛带来的工匠中,就有一位炼丹家叫清虚子,他平日里炼丹常使用一种“伏火硫黄法”,是为了使硫黄改性,避免燃烧爆炸,以达到炼丹的目的;但同时使他们认识到,上述方法中含有硝石、硫黄和“烧令存性”(即炭化)的皂角子或马兜铃粉,三者混合具有燃烧爆炸的性能。当长孙凛提出这个构想时,清虚子便一下惊呆了,他这时也意识到了若是如此威力的物品用于攻打敌人,那是多么强悍的武器。
在几位工匠的配合下,清虚子在李靖、苏定方等诸位将领面前演示了一边爆炸的威力,再由长孙凛在一旁一一讲解一番。这李靖乃是一位黄沙百战的将军,他怎能不意会到其中的威力。他哈哈摇手大笑,当下写了份十万火急的奏疏,日夜兼程,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在太宗的支持,将军的推广,全军的配合之下,按理应该晚四百年才出现的火药坊,于灵州军营附近的野罔山建立了。鉴于火药的威力,长孙凛制定了严格的作坊规程,并注意保密,四周严加士兵日夜防范。由于这一火药坊集合了大唐众多优秀工匠学徒,尤其是炼丹家,除了火药火器的研制,也按照长孙凛的各种突发异想,制作各类兵器,甚至是其他物品。
此时,无论是在火药坊里辛勤工作的工匠,在四周日夜巡逻的士兵,或者是大唐的高层权威都不曾想到,就算是长孙凛也可能想不到,野罔火药坊这一小小的蝴蝶,在人类历史上所做出的难以估量的贡献。
大唐纨绔公子 30.私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叶子*悠悠_首发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十六君远行,瞿塘滟预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灵州湖上空,长云弥漫;湖的北面,横亘着绵延千里的隐隐的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天地悠悠,牢落无偶,灵州湖吹来的阵阵狂风任意腾。传来了阵阵呜呜咽咽的笛声,就象亲人在呼唤,又象是游子的叹息。
这缕缕笛声,恰似一根导火线,日暮长亭之下,边塞赤子积郁在心中的思亲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古道、荒城、寒雁、马嘶,正所谓塞北久无春,长期呆在这边荒凉之中,人总难免会产生些郁闷。
长孙凛抱着吉他,手里还拽着从长安寄来的家书,一封书笺上是:“吾儿远在西塞,不知食衣安否?娘念及而怜之,肝肠寸断……”,真是一封书寄思儿泪,千里能牵游子心。
另外还有一封写着高阳稚嫩言语的书信,当他打开书信时,里面夹杂着一条细绢缓缓滑出,细绢上秀气的笔迹写着:“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长孙凛念及此,脑海里现出长乐因为相思而形销骨立。
长孙凛觉得他的人生如同两个梦,一个现代的梦,一个古代的梦,两个梦接替着出现在他的人生。只是在唐朝生活得越久,他那个现代的梦也就越来越朦胧,越来越遥远。也并非他不想念曾经的父母妻儿,只是手中的书笺带给他一种真真实实的爱,一种真真实实的存在感。
“喂,死淫贼,你怎么没弹吉他,傻傻地干坐在这干嘛?”窦旖俏丽健美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自从上次长孙凛和刘三长偷窥被人发现后,窦旖的娘子军们也不避嫌,经常跑去长孙凛的营区看他们训练。有一次长孙凛弹着吉他教士兵们唱《满江红》,窦旖听见后惊为人天,经常过营要求长孙凛弹琴献歌,两人的关系其实渐渐融洽下来,只是窦旖总是被气,女孩子面子还过不去,因此这对表姐弟还是处于一种比较奇怪的关系。
“累了,所以发一下呆,你怎么到这边来了?”长孙凛正把家书都往衣服里塞。
窦旖没有回答,她自然不会告诉他是专门来找他的,看见他手中拿着书信,便说道:“想家了?一个大男人真没出息。”
长孙凛正欲反驳,这时只见一横刀营的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紧张地说道:“校尉,校尉……不好了,他们打起来了!”
“什么?谁打起来了?”长孙凛一把抓住了来人,这军营私斗可是大事,军法惩罚很重的。叶^子#悠悠
“是卫二狗他们和别的营打起来了。”
长孙凛二话没说,匆忙往军营里跑回去,其他二人也是紧跟其后。
话说这卫二狗得那一千两银子,家中老母病情得以好转,加之自己被选入横刀营,连日勤加操练,虽不说立马有质的变化,但大变化也是有的。再加之长孙凛在训练初期对士兵鼓励的多,他一市井小儿,自是自信心膨胀满满。当日与他一道入兵营的还有一位临街坊的陈大壮,入的是王仲越的兵营。
这陈大壮人如其名,自小长得个大结实,也瞧不起母亲曾做过妓女的卫二狗,两人以前就有过节。军营里虽说有数万士兵,但卫二狗得银千两hen也算得上大事,很快此事便传开了。这人呐总见不得他人好,尤其是你一直看不起的人。陈大壮偏巧碰上卫二狗,便如从前那般冷言暗讽。卫二狗本来就有几许得意,加之与陈大壮有旧隙,愤怒之下两人竟斗了起来。
卫二狗多日所受的是后世的特种部队训练,他已不再是吴下阿蒙,几番扭打之下竟把比自己重逾数十斤的陈大壮给弄倒。这小人行短终须短,陈大壮哪能服自己败在当年手下败将。他回去给自己的战友瞎说一气,本来长孙凛和王仲越这两个营的校尉就有过节,王营的士兵哪能忍得下来,一伙人怒气冲冲跑到横刀营,要找那卫二狗算账,嘴里还污言秽语不停。横刀营也不是好惹的主,这一番激火之下,双方的士兵便是开始打起群架来。
长孙凛赶回一看,霍,军营里喊杀连天,双方是打得一发不可收拾。四野愁云叆靆,满空冷雾飘扬。扑通通鼓炮驱雷,明晃晃枪刀簇浪。舞着的松纹刀、火尖枪、方天戟、流金镋,件件是凌霜利刃,赛雪新锋。飘飘絮舞,万点枪刀,滚滚杨花,一团刀影。虹飞电闪,剑戟横空;月转星奔,戈矛耀目。何殊海覆天翻,成个你赢我负。
其实早在长孙凛回到军营以前,李靖等将领早已到场怒喝,只是士兵们打杀声音没过了他的吆喝声。王仲越也在场去劝解士兵,却被打得昏天暗地的士兵给挥了一拳。正当李靖打算下命令调动其他营兵时,长孙凛挑起两杆细长软枪,怒吼一声,犹若猛虎初离穴,咆哮百兽惊。一个猛冲进那厮打人堆,双手持枪,一横一扫一挑,这战乏之人,怎能受此猛力,便被弹开来。一番下来,所有厮打之人,皆被分开。
这时也可看出长孙凛的治军严明,横刀营的士兵见到长孙校尉,头脑也渐渐清醒,想到这私自斗殴乃是大过错,个个皆惊恐地呆立一旁,全没有了早前的凶悍。
长孙凛面色黑沉,眼里闪着欲喷的怒火,宛若咆哮的狮子。
“凡你们当兵之日,虽刮风下雨,袖手高坐,朝廷何时少了你们俸银半分?这银分毫都是官府征派你地方百姓办纳来的。你在家哪个不是耕种务工的百姓,你肯思量在家种田务工时办纳的苦楚艰难?即当思量今日食银容易,又不用你耕种担作,养你们一年,不过是望你一二阵杀胜,是对敌人杀胜!在场的哪个不是百姓家中出来的?!哪个是你们的贼人?!你尚未杀贼保家,却把矛头对准你们战友?!养你们何用?!”
长孙凛对着擅自斗殴的属下是一阵怒斥,在场士兵无论是长孙兵营还是王兵营皆面显愧色,更有人因为内疚低下头。
长孙凛一把抓住肇事魁首卫二狗,大声斥问道:“卫二狗,你的卫是哪个卫?”
卫二狗赧颜,低下头呐呐道:“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
“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见!”长孙凛不满意道。
“卫青的‘卫’!保家卫国的‘卫’!”,卫二狗大声吼道,眼里闪着泪花。
“他是不是你要保护的战友?他呢?是不是?”长孙凛指着倒在地上的伤员,愤怒地问道。
“校尉,我错了,请你惩罚我吧。”卫二狗没有了打败陈大壮时的得意,羞愧地双膝跪下,其他参与打斗的士兵也都纷纷跪下。
长孙凛却不加理睬,转而走到李靖面前,向其负荆请罪地单膝跪下道:“李将军,军法有言:‘不听约束,聚众械斗,此谓懈军,犯者杖之’。然此事涉及人众,若是一一杖之,恐碍军训,动军心。吾军即日当出征突厥,兵乃战之本也。兵之过源于将管不严,我长孙凛未管好属下,愿代属下受此杖刑。望将军对他们网开一面。”
李靖面无表情地站在当中,若有所思地望了长孙凛一眼。
横刀营的士兵一听到自己长官要代他们受刑,那还能沉住气,皆纷纷跟着跪了下来,纷纷要求惩罚自己。更有激进者更是自掌耳光,以示悔心。
正站一旁的王仲越面色浓重,他也走到李靖前学着长孙凛跪下来,表示以战局为重,愿意代下属受此杖刑。
窦旖也很是紧张地跳到李靖旁边,求情道:“李叔……将军,凛表弟是窦姨娘的命根子,你若是杖了他可是要了窦姨娘的命。”
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还有那乐营的单大姐,她却是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面色有些古怪,眼睛也直盯盯地望着长孙凛。
李靖叹了口气,转而正颜严肃道:“罪而不罚,有乱军纪。长孙凛、王仲越治军不严,纵下械斗,重责百杖!”说完便不理睬他人的求情,拂袖离去。
将军营房里。
“我李靖已是廉颇老矣!”李靖撅着胡子,长吁短叹道。
“将军依然是老骥伏枥,壮心不已,风采依然不减当年。”苏定方看到自己一脸郁闷,他便出言安慰道。
“定方,若是由你来操练长孙校尉营中士兵,两月可否能达到今日之成效?”李靖换了话题问道。
苏定方想起刚刚的横刀营士兵,虽然面对比自己人数众多的对手,却是虎虎生威,王营的士兵却是人多被人欺,以数倍于对手的人数,却只有挨打的份。他摇了摇头道:“定方虽治军多年,单这两个月,无法做到。”
“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李靖也做不到如此。长孙家这小儿当年被人赞为天纵之才,我倒也只觉得他不过能写几句诗而已。只是后来玄武之变,他为了奶娘之死怒而发狂,我便欣赏其骨子里的血性。赏千银、火药坊、横刀营,单是这数月到此军营,他做的哪件不是变天之事?这孩子,怕是大唐天纵之福啊。”李靖赞叹道,转而又言:
“此次斗殴,涉及人数众多,场面几近失控。在场的四品五品武官,吼声命令却也无法控制,可那孩儿一到场,一言不发,先来个枪挑众人。更奇的是他那群无法无天的属下,见到自己校尉,却从老虎变猫一般老实,这小子,治军的确有一套!”
话说长孙凛被军法处重责了一百杖棍,他秉着公平原则,没有运用内力抵抗。可把自己给疼坏了,恐怕这是他前半生所遭受的最大的血肉之灾。他是被打得是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被自己的众属下抬回了营房。
多日的相处,紫凤营的姑娘们也跟长孙凛比较熟悉,她们以大男人手脚粗糙为由,把这些巴不得为自己校尉做点事情的士兵们都赶出了营房,由窦旖亲自照顾长孙凛。
“哎呀!大小姐,你能不能轻着点!”长孙凛只能是趴在床上,接受窦旖为他敷药,疼得他咬牙切齿。
“谁让你逞能,现在知道疼了吧。”窦旖一边敷药,眼泪却是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滴到了长孙凛的伤口上,更是疼得他咧嘴咬牙。
“死淫贼,死坏蛋,呜呜呜呜……”,窦旖给他敷完药之后,更是心疼不已地捂着脸痛哭起来。长孙凛这可纳闷了,伤得又不是这位姑奶奶,她怎么比自己还哭得厉害呢?
长孙凛趴在床上,他也只能勉强扭过头来,无奈地看着正在嘤嘤啼哭的少女,此时的她再也没有往日刁蛮小姐的气势,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他正欲出言安慰,此时却走进来一个女子,乐营的单大姐。
“你来干什么?”窦旖对于风尘女子似乎不太喜欢,语气有些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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