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你这狠心之人,竟对奴家说出那等言语。”单大姐见对方相信,便接回令牌,口中却是撩拨般地埋怨,那滑嫩玉手,甚至还轻触长孙凛的手掌一撩拨,皮肤之细腻,让人遐思。她也没有询问,便扭着纤纤细腰,风情万千地转身离开,脸上似乎还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长孙凛自是没有前去阻拦,只是因为此事尚无头绪。当然,谁若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既是东宫太子,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下次到别人房内做贼,最好小心一些,单怜卿姑娘。”单大姐听闻此言,停下了脚步,娇躯猛然一颤。
长孙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是放声朗笑,决然而去。
大唐纨绔公子 33.擂台比武
烈日当空,正是夏日炎炎酷热难耐。叶^子悠~悠太阳照在大地就象火烤的一样,在这样的鬼天气里,就是动物都喘不过气来,更何况是身矜肉贵的人类。
然而在灵州的军营里却是好不热闹,只见那无数的士兵络绎不绝地往东辕教军场走去,他们各执齐刀短棍,长矛利杆,摆将过去,中军鼓乐簇拥。在那教军场演武厅里,地上筑起擂台来,有九尺高,方圆阔二十四丈。
李靖高坐演武厅的将军席上,数万雄兵,画地为式,用兵之法,井井有条。席前大小将领,全装披挂,各持锋利器械,排班左右。原来是光阴荏苒,因循三月有余,这三月练兵演习之期已到。
这日李靖将营中数万精兵猛将集合,为的便是检验军中数位年轻将领三月之成果。演习比试分两轮,第一轮乃是擂台比武,首先由四支队伍抽签选择对手后,各选出三位营中豪杰,上台比试。两支获胜的队伍将参加下一轮的沙场演兵。
有人就纳闷了,这带兵打仗的,怎么还搞什么擂台比武,跟江湖中人行事一般。诸位有所不知,在冷兵器时代,战场上武将单挑是古来有之。比如三国时代,吕布单挑郭泗,孙策单挑太史慈,都是于史有据的。其他朝代,比较有名的如五代的铁枪大将王彦章,那是单挑成瘾的人物。主将被擒全军溃败也是有的,比如唐代虎牢关之战,窦建德轻骑出阵负伤被擒,十五万大军顿时崩溃,他在河北经营多年,轻徭薄赋,被认为是可以和李渊,王世充争天下者,结果一战就覆灭了。
隋开皇初年,突厥大举南下和隋作战,相持不下时,两军约定各派勇将单挑决胜(败者请和退兵,胜者不得追杀),隋朝的史万岁,这位后和韩擒虎,贺若弼,杨素同列隋初四大名将,结果号称勇武的突厥人不经打,所出的武将十合之内人头落地,按约定突厥退兵,这场战斗历史上很有名,是正史中所记不多的标准单挑,没有任何士兵混战,大家一起看白戏。
说到武将,就不能不提项羽,此人是单挑的祖宗,骁勇罕有其匹者,号“西楚霸王”。刚起兵那会,名声不大,巨鹿一战,生擒王离(灭楚之王剪的儿子),击杀苏角,九战九胜,每战必亲冲秦军中军,把个百战章邯打得失魂落魄一般,见到他的影子必弃全军而走,遂一战而定天下。而李唐之所以能得天下,那尉迟恭、秦叔宝、还有在座的将军李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因此一支队伍若是有三两个英勇神武的猛将,有时候甚至可比上千精兵。
李靖一看时辰已到,便传令开操。只听得校场中炮声一响,数万精兵,阵按八方,旗分五色,龙虎奋翼,放旌迷天。此乃雄武中原之定襄军是也。操事已完,中军官请号令:“诸将三军操毕,禀将军宣擂台比试。”
长孙凛此时正带着自己的手下列队其中,他是一个八品校尉,且是今天比试的队长之一,自然不能位列将军席。^^叶子*悠悠_首发其他的数位队长也都率领属下士兵静待比武。
第一个出场的乃是王仲越和孔亮恒旗下的一武官。这王仲越也是少年成名的英雄,当日被长孙凛一个肩摔,只因其怒气攻心,且实力确不如人。而此时的他在台上却是生龙活虎,威猛之极,名与实堪。数个回合,便将那武官轻易拿下。
到了长孙凛和穆天柱的队伍抗衡。先上场的乃是薛仁贵和一彪悍武官,这薛仁贵虽然此时虽如去水蛟龙未得飞,屈居人下,但他是是南北朝时期名将薛安都的后代,自幼习文练武,刻苦努力,天生臂力过人,况且历史已经证明此子并非池中之物。
那彪形汉子一上擂台,便做一个门户势子,等候来人,上中下三路,皆不能出其匡郭。薛仁贵到擂台上,见对方身躯高大,压伏不下,他轻身一纵,飞仙踹双脚挂面落将下来,壮汉用个万敌推魔势,将薛仁贵脚拿落在擂台上,左手撩阴,右手使个高头马势,来伏对手。薛仁贵做个织女穿梭,从右肋下攒在壮汉背后,揸住衣服鸾带,把手一撑,从擂台上窜将下来,下边看的一让,掼了个燕子衍泥,拍拓跌了一脸灰沙。把一个彪形汉子,弄得满面羞惭。四周官兵是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接下来的两场需要携武器比试。穆天柱乃是使枪好手,他单臂拿起一重百二十斤,长一丈八尺的浑铁枪,舞得簇簇,赫赫声威。因为上盘长孙营已是胜出,若是此番再败,他们便无法参加下一场比试,因此穆天柱决定自己亲自上场。
薛仁贵看那穆天柱如此架势,怕是连自己也难以招架,便看了长孙凛一眼,见他没有要上去的**,便考虑派精于武术的马富上场。然而一旁的高儒风却是上前请战,这高儒风本性乃是一甘居平凡之人,也许是他见几位兄弟们都当上了小官,前几日也向薛仁贵讨那斥候队的队卫来做。薛仁贵正为此事犹豫,在他看来,这高儒风也是一豪杰,较之其他兄弟,他读的书是最多的,而且武功也确实不错,然就是性格过于懒散,偏软弱。像上次卫二狗之所以能打赢他,完全是靠着一份毅力,而武艺高出对方许多的高儒风,偏偏就输在此处。
“你可有把握?”薛仁贵也是想扶持自己的兄弟,若是高儒风能赢得此番胜利,让他做上队卫也可让士兵服气。
“十分把握”,高儒风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对胜利的渴望。他得到薛仁贵点头后,便平地九尺高一窜,就跳上了擂台,手中拿的是一把长剑,与那穆天柱两人一枪一剑,开打起来。
都说牡丹虽好,全凭绿叶扶持。这穆天柱在灵州军营乃是一响当当的好汉,可以说是自入伍以来打遍军营无敌手,他也只对李靖和苏定方等个别将领服气。
高儒风这一跃而起,只听铖的一声,枪剑短兵相接,金属碰撞的脆声回旋于教军场,双方相持下来。阳光照耀下,剑刃银光闪闪,发出冷冽杀气,枪刃尖锐晃晃,发出逼人热气。双方你是一个黑枪劈胸郭,我是一个剐心侧剑胆,一个青狮张口来,一个是鲤鱼跌子跃。你来我往,激战数百回,这也不像人在打,倒像两只猛虎互刺怒爪。上面打的是愁云怨雾,遮天盖地,下面看得是如痴如醉,叫好声不断。
数百招之后,穆天柱的身体优势渐渐发挥起作用,然而高儒风却是铁定了要打赢这场比武,他咬紧牙关,两眼泛红,一个扭身驱使,剑嗖嗖往穆天柱的肩膀挑去。穆天柱也是比武好手,他重枪一挡,将对方也是招架了回去,进而发动攻势,上百斤重的铁枪,突突地向前冲去,只听穆天柱吼了两声,神枪一撞,竟把高儒风给撞了出去。一场比试下来,五营口哨,大小官将一齐唱彩。真是旁观者赞叹一齐起,当局者精神百倍增。
“校尉,队卫,我……”高儒风在众人叫好声中,愧不难当,低下了头。
长孙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对剑来说,枪确实是很有优势的,甚至刀对付枪也很吃力。你和那大个子不仅身体上有弱势,武器上也是相克,能打成这样,确实应该值得骄傲。”
薛仁贵看了全场比试,也不禁为两人的武艺高声叫好,经过长孙凛这么一说,他也点头认同此观点,拍着高儒风道:“斥候队队卫,非你莫属。”
“此事当真?”高儒风兴奋地抬起了头,两眼紧盯着对方。薛仁贵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他觉得奇怪,这家伙最近怎么突然积极起来了。
接下来的长孙营,出的是与高儒风不相上下的马富,而穆天柱再也找不到与自己能力相符的武官。双方数十来回之后,便分出胜负。长孙营以三局两胜,赢得了决赛权。
另一个半场,王仲越营却是输掉了剩下的两场。原来孔亮恒使的是田忌赛马相同的策略,孔亮恒与王仲越是自幼同门师弟,王仲越武艺了得,而孔亮恒谋略杰出,孔亮恒深知王仲越的性子很直,他便取了如此策略,赢得了决赛权。
“哈哈,我早前听说了长孙的属下个个是响当当的好汉,今日我穆天柱算是输得心服口服。”穆天柱刚开始还为不能参加最后角逐难过,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人,心里很快便畅快了,走过来跟长孙凛道喜。
“穆兄的一根神枪可是玩得虎虎生威,让我好生佩服。”长孙凛的确是佩服,刚才看到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古代冷兵器对决。他在穿越前所习之武艺在于内力,至于武器嘛,也学过枪,只不过是现代化的机械枪。至于这些冷兵器,他是一概不懂怎使。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长孙凛和穆天柱两人都是酷爱武艺之人,三言两语之后两人便肩并肩称兄道弟,畅谈武术。虽然这“江湖”的含义一般是指朝廷、庙堂以外的地方,但在军营里,江湖的氛围还是相当浓厚,只不过他们是捧着铁饭碗而已。穆天柱也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代表,豪爽、酷武、有侠义之心,最大的优点便是心胸宽广,你若胜了他,他便口服心服,也不做任何嫉妒之心。
长孙凛用他那超前的世界观价值观,和独特的人格魅力,彻底让人们淡忘了他原来的无赖形象,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已忘记。
现在的人,小小不得意就会怨天。却不知这天要是想成就一个人,偏偏会先困苦这个人。越是人扶持不起,莫说困苦,更是要羞辱他一番,让他心有不甘。“既生瑜,何生亮!”失意人王仲越现在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周瑜的那声长叹的心情,他心爱的女人被这个家伙给娶了,他骄傲的武艺被这个家伙给一拳击碎,他想在自己得意的军营里好好赢对方一次,却输给了老对手孔亮恒。看着情敌队伍因为胜利而欢呼雀跃,而他却只能舔着失败的伤口,内心深处几近崩溃,一种缥缈的幻灭性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心灵。王仲越对他是为力,也只能忍着。
嗵嗵嗵,王仲越用力地将手往那坚硬的柱子上撞。“王校尉!”众属下纷纷相劝道,王仲越也是不理睬,妄自跑到那马房,骑着一匹战马便匆匆离去。
李靖正在高处观看得正过瘾,时不时地为自己这些年轻有为的手下高声叫好。苏定方看到王仲越如此不守军纪,便向李靖报告了此事。按照大唐军纪,战马是不可随便骑跑的,即使是骑兵,也只能是训练的时候才可以骑上马,平常多用所谓的木马来熟练骑术,更不可以随便在军营里随意骑马乱跑。
李靖皱了皱眉头,王家和李家实际上是姻亲关系,李靖的女儿便嫁给了王仲越的哥哥王昆越,加之这个少年也是将帅之才,因此李靖也对其是相当看好,刻意加以栽培。如今看到王仲越如此不堪挫折,让他心里很是不悦。
“定方,你去把王家小子给我找回来,你告诉他,如果还想留在军营里,这个月就给我呆在军营里好好悔过。”
今日擂台之争胜负已定,李靖宣布了明日沙场演兵之事,便动鼓乐行结束仪式。今日所有打擂将士,一概有赏。
大唐纨绔公子 34.教场演兵
次日一早,长孙凛率领自己手下来到得教场偏门首,只见许多披甲顶盔的已是纷纷走来。叶^子#悠悠这个得校场乃是军事练兵之地,比之前的演武厅更为宽敞,御教场十里正方,周围四十里,开方一百里,团团红墙围着。左首将台上竖着一枝冲霄拔地的黄漆旗竿,上有一面杏黄旗;又一枝红旗竿,比那黄的短得一半,上有一面红旗,大大书着一个“帅”字,都随风荡漾。
烈日当照,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屋顶、地上,都是白亮亮的一片,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只见部分军官兵丁,都全装着,却不归队伍,也有立的,也有走来走去的,也有坐在草地上说话的,纷纷乱乱,这些官兵们都是来观战的。那些战马都背着鞍鞒,散放着地下啃青。那些大纛旗帜,却都归队伍,按方位齐齐整整的插在地下。如意顶帐篷内,端坐着掌旗鼓的将军李靖,身旁军将待位,中间一条黄土甬道,从龙墀起,望过去杳杳茫茫的,直接到照墙边。照墙上好似彩画着五云捧日。
长孙凛望着身后一排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他们中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今天算是他们的第一场参与战争,尽管只是演习,但是大家的脸上,紧张和兴奋兼有。他再和薛仁贵对望了一眼,这是两人指挥的第一场战争,昨夜两人商量了一夜,最终决定今日由薛仁贵做主角,长孙凛和他的横刀营将在一旁作为奇兵。一是两人对这些士兵很有信心,更重要的原因是,此番双军演战,除了两方的两千名士兵,将会有一队奇兵,那就是窦旖所率领的紫凤营,共三百余女兵。她们将会在一方显示弱势之时扮演奇兵救驾的角色。
有人会觉得这个安排实在是不公平,其实战争本身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次演习,不过是考验士兵的受训情况,和将领的临场指挥能力。这奇兵突救,即考验了胜势一方的应变能力,也考验了奇兵一方如何能将败局扭转,更考验败势一方如何配合新兵加入。
苏定方喝叫“开操”。只见长孙凛、孔亮恒二人,早已捧着那上用的令旗、令箭,齐到将台上来。传令官领了旨,就传令开操。将台下又一连三个号炮响,鼓角齐鸣,又等了许久,只见照墙边浓烟冲起,扑通通的九个号炮响亮,卤簿仪仗到来。
当薛仁贵高喝“起去”,九百士兵齐呼“万岁”,震天震地的一声,一齐立起。在军队中受到重视的是个人的武艺,能把武器挥舞如飞的士兵是大众心目中的英雄好汉。各地的拳师、打手、盐果以至和尚和苗人都被招聘入伍。而长孙凛却认为这不是武林高手对决,打仗最终还是决定于士兵的配合,一次战斗的成败并非完全决定于个人武艺。
那两旁十八座营门大开,马队当先,徐徐而出;到了界限,一声鸣金,齐齐的收住。双方阵营的骑兵、步兵、弓箭手皆准备就绪,旌旗飘动,鼓声雷鸣。
“奇怪了,这是什么阵型呢?”李靖正看着,突然端坐起来仔细观看,在旁的诸位将领也被场下奇怪的阵型给吸引住了。^^叶子*悠悠_首发
只见长孙营的每十名战士有两名手操长枪作为攻击的主力。其前面又有四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长方五角形盾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圆形盾牌,都以铁金属制成。之后则有两名士兵手执长矛,长一丈三尺左右。长枪手之后,则有两名士兵,一名是弓箭手,另一名则拿着一火器桶,顶端的凹下处放置火箭,即系有爆仗的箭,点燃后可以直冲敌阵,最后还有两名手持锐把的士兵。
薛仁贵在训练这支队伍的时候,除了要求士兵拥熟技术以外,就充分注意到了小部队中各种武器的协同配合,每一个步兵班同时配置长兵器和短兵器。在接战的时候,全长十二尺有余的长枪是有效的攻击武器,它的局限性则是必须和敌人保持相当的距离。如果不能刺中敌人而让他进入枪杆的距离之内,则这一武器立即等于废物。所以,薛仁贵对一个步兵班作了如下的配置:队长一名、弓箭兵一名,战士八名。
这种的配置由于左右对称而被命名为“鸳鸯阵”。右边持方形盾牌的士兵,其主要的任务在于保持既得的位置,稳定本队的阵脚。左边持圆形盾牌的士兵,则要匍匐前进,并在牌后掷出标枪,引诱敌兵离开有利的防御的位置。引诱如果成功,后面的两个士兵则以长矛把敌人扫倒于地,然后让手持长枪的伙伴一跃而上把敌人刺死戳伤。最后两个手持税把的士兵则负责保护本队的后方,警戒侧翼,必要时还可以支援前面的伙伴,构成第二线的攻击力量。
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一个12人的步兵班乃是一个有机的集体,预定的战术取得成功,全靠各个士兵分工合作,很少有个人突出的机会。正由于如此,主将戚继光才不惮其烦地再三申明全队人员密切配合的重要性,并以一体赏罚来作纪律上的保证。这种战术规定当然也并非一成不变,在敌情和地形许可的时候,全队可以一分为二,成为两个横队和敌人拼杀;也可以把两个税把手照旧配置在后面,前面8个士兵排成横列,长枪手则分列于藤牌手与狼完手之间。
突然只见那奇怪阵型忽地分开,那些马军队泼刺刺分头撤去,绕着抄到大阵后面去了,露出一排排的弓箭手来;一声号令,红旗往下一压,阵后战鼓催动,阵前弓箭齐发。那一片声响,好一似地裂山崩。
一声呐喊,海覆江翻,几路兵马随着旌旗飞出,把敌方御营护住,翻翻滚滚结成一个大方阵。这演习才刚过一个时辰,孔亮恒的队伍已经明显处于弱势。
话说薛仁贵率士兵渐渐围上孔之御营。这孔亮恒也算是一精通兵书善谋略之人,然而他所读之兵书所通之谋略乃是先人遗留,尚未创新的纸上谈兵,哪能敌得过拥有超前知识的长孙凛和出入战场数年的薛仁贵。在对手奇阵、强兵、新谋的强势压力下,加之孔营士兵多数未得孔亮恒待见,多少有些不团结,孔亮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战死”沙场,数个**之余己方仅剩下士兵不到五百人。孔亮恒无奈之余,咬了咬牙,示意士兵向天发一冲天响炮,请求支援。
薛仁贵见前方御营旌旗不整,鼓角无声,心疑有计,不敢逼近,但远远围困攻打。将及午后,忽然鼓声振响,一骑马飞出营来,后随数百步军,马上那将乃是“敌营”主帅孔亮恒。
倒是孔亮恒打听得薛仁贵分兵谨守四方,便知自己必须亲出叫阵,即使是抵不过对方勇猛,也可以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到达。即传令将四营大开,带兵杀出。这孔亮恒的领兵风格与其他几位都不一样,他自知身体不若他人强健,却是在谋略上下苦功,因此多数时候都是在后阵指挥。
先说孔亮恒精兵如数尽出,薛仁贵也是不敢怠慢,下令众士兵马一字排开长蛇阵。孔亮恒也将大兵排成雁翅两行,他见薛仁贵骏马威武、耀武扬威,大怒喝骂:“你这等奸贼,虽说此时你我敌对,但也是同营兄弟,何以出此狠辣之阵,伤我士兵?!”
薛仁贵这可纳闷了,自己训练这些阵型,虽说新颖奇特,然这是一演习,兵器所至皆点到为止,就连弓箭手射出之剑,也是没有尖端之废箭,何以说此阵之毒辣,莫非是己方士兵出手过重?
卫二狗正与横刀营的兄弟静站一旁观看场上形势,他乃是一粗鄙之人,自是不懂双方何以来此口角之争,他疑惑地望了己方主帅长孙凛。长孙凛看出他的疑惑,便笑着说道:“对方扛不住,请求兵援,此刻孔校尉以怒斥掩饰缓兵之计,免得在援兵到来之前,其帅旗被我方军队夺得。”
“孔校尉,这演习虽以切磋军法为主,却也是战场行事,难免会有擦伤挂彩,如若是你营士兵有所伤痛,那也是学艺不精,怎可赖我兵阵?”薛仁贵虽然疑惑,却是阵前不饶人。
孔亮恒及其亲兵大骂喝声:“利口匹夫!”大斧当头一下,薛仁贵大枪急架相还,二将冲锋恰似二虎相争一般,一连冲杀四十合。双方队卫喝令众兵杀上,两军对垒一片杀喊声喧。大杀一阵,纷纷落倒尘埃。须有偏将上前迎敌,薛仁贵武勇强狠,将长枪发动,顷刻十员偏将打得东西四散,只有孔亮恒大刀捱住刘三长长枪,杀个平交。此时却有马富冲入,双枪打去。孔亮恒岂能抵得两位勇公子兵器?杀得气喘吁吁。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从两旁杀出一群巾帼女将。
就见番兵番将列立两旁,正中央绣旗高挑,旗上绣着斗大一个紫凤二字。旗角之下,有数百女兵,都悬刀佩剑。前面闪出一匹桃红马,马上端坐一员女将。此女将长得貌如天仙,却是眼角眉梢带有千层杀气,马前马后百步威风。原来她便是紫凤营的窦旖校尉。
长孙凛看此形势,便下令道:“横刀营各将士听命。”他这一命下,只听“唰!”地一声,所有待命士兵竟然整齐有素地排成一方队,动作之干脆,速度之快捷,前所未有。
而此时的薛仁贵却是心中有点玄了,这援兵之事按照演习规定也只允许几位参谋将领知道,虽说己方士兵经过三月特训,甚是勇猛,也都是个个血肉之躯。刚才鏖战之下,虽灭敌方半数兵力,己方也损三百有余。
这群娘子军若是从一开始便加入敌方,他薛仁贵也自信能拿得下。然此时己方士兵经过鏖战,已是疲倦,胜利在望却被对方援兵打击士气。而敌方却是士气大振,且紫凤营的女兵多数习武,排兵布阵上也有奇特阵法,不知己方的横刀营是否可抵挡住对方之奇妙攻势。想到此,薛仁贵不禁望了长孙凛一眼。
窦旖虽说平日里和长孙凛的属下算是熟悉,但此时她是作为孔营的援兵,自是知道做好自己的军责,手中拿刀便是出手神速,围魏救赵地解救孔亮恒的险境。薛仁贵急忙相迎。他双脚点地,往上一蹦,双手抢圆大枪,奔窦旖顶梁便打。窦小姐见此人使枪,料到力大,不敢直接用刀招架,赶紧一踹镫,桃红马往旁边一拨,这一枪就走空了。窦旖一翻腕子,用三尖两刃刀把大枪压住,紧跟着使了个顺水推舟,刀刃顺着枪上来了。她的武艺极其精湛,薛仁贵虽是天生神力,却也难免有些吃亏。数十招过后,把他也累得吁吁带喘,额角冒汗,
“长孙校尉?”卫二狗看到薛仁贵似乎出于劣势,而长孙凛却是只叫横刀营的士兵待命,却并没有做出进攻的命令,他便有些着急。长孙凛自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急什么,他看出己方场上士兵似乎被突来奇兵的攻击下士气下降,而紫凤营女兵摆阵也甚是玄妙,难以破解。现在唯独速战速决。他低声对自己的士兵们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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