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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李靖正高坐帅位看得津津有味,苏定方看场上形势,甚是期待地说道:“这横刀营怕是今日要展现其实力。”
却见那长孙凛顺手拿起边上一长刀,跃上马匹,与横刀营众将分两路行事,他一人一骑,也不慌忙,看上去一文弱俊美的书生公子,一到战场,却是威风凛凛,一路横过去,才交手早把两个打落马下,杀得敌方是东躲西跑,南奔北穿,犹如落叶遭风卷。窦旖见凛弟弟威风,心乱不已,她此时正与敌对阵,哪敢分心,便是大喝央紫凤女兵前去围住长孙凛,而她依然对付着薛仁贵。
这紫凤营的所有阵型乃是当年平阳公主创立娘子军时所创,经历开国数战,业已纯熟。在近百位姑娘的巧妙阵型下,长孙凛定是难以占到便宜,然他重刀挥下,对方也无法近身,双方是如此僵持着,正是战酣尘雾欲飞天。
然而正是长孙凛和紫凤营姑娘们,窦旖与那薛仁贵正僵持着,只听见鼓声雷动,喝彩声爆发。原是横刀营的众将士们,在面对对方两营合作的攻势下,在己方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路来,且二十多位士兵搭成高耸人梯,竟是突出重围,夺得对方帅旗,而孔亮恒也被卫二狗给拿下,如此演习便是结束,长孙营虽未全胜,却是巧夺。
李靖率领数位将官击掌喝彩,为这群年轻人的精彩表演感到高兴和欣慰。
鸣金一声,一齐收住,寂然无声,马军都两边分散。将台上磨动那面五色总旗,一片锣,吹打得胜鼓乐,弓弩、刀牌、长枪都收住了,各归队伍,齐齐立起八个方营。大吹大擂,按着次序,缓缓归营,营门都闭了。
官兵齐呼万岁,立起身来。将军李靖传令发放,只听得地动山摇的一声呐喊,将台下三个号炮,金鼓齐鸣,鼓乐喧天,奏动《将军得胜令》,星移斗转的收了阵势,霎时散尽。





大唐纨绔公子 35.庆宴
满天的星斗熠熠生辉,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天幕中上,却又没有那种傲睨人世的高贵气质。叶^子悠~悠浩瀚的银河,浮着一匹云烟氤氲的白练。黑黝黝的冷杉树梢笔直挺立,纹丝不动,丝毫未因旁边营帐的嘈杂之声所影响。
营帐门户微启,那着黑头巾的伙食兵,在门外来来往往,手中托着盘儿,虽说并非山珍海味,却也是汤肉皆有,一碗碗热气熏腾的美味,尽往营里送。营帐里一阵娇嫩的欢笑声,夹杂着汉子们豪迈的哈哈大笑,飞出营帐外。
原来今日是长孙凛的诞日,更是为了庆祝昨日之胜利,众多士兵和自己的军官一起,举行庆宴。紫凤营的一些与长孙凛熟悉的姑娘们也过来为其庆生,当然,肯定包括窦旖在内。
此时的营帐里,寿星公长孙凛是正中坐着,左肩下是薛仁贵,右肩下自然是窦旖姑娘。彩虹等紫凤姑娘们皆依着窦旖排位坐,而其他士兵们也是各坐其位,一字儿陪坐在四周,传杯递盏,说说笑笑。
今日窦旖上下穿着锦绣衫裙,打扮得珠围翠绕,粉光红艳,腰肢袅娜,身材苗条,面貌俊俏动人,把人耀得眼花。这刁蛮小姐,本身就长得花容月貌,再一番打扮之下,愈发长得如天仙般美丽。她那夜与长孙凛莫名发脾气,虽口口声声说不与他抹药。正当长孙凛愁着是否让大男人给自己搽药,第二日窦旖却是准时出现,只是语气冷冷咧咧,动作没有往日的温柔。长孙凛知这姑奶奶是脾气未消,便是夸张得呜哇怪叫,窦旖最后也闹不过他,便是破颜而笑,两人便和好如初。
在这肉香酒酣之中,在诸位兄弟的崇敬恭维,往昔刁蛮的窦旖一旁也是温柔如水,长孙凛被灌了多碗水酒,难免心中得意洋洋,没有领兵时的正经严肃。他跟身旁的弟兄们是你一擂我一逗,说说那带色艳事,惹得在座女子不禁暗啐。
正当大伙酒酣耳热之时,那营房木门却被推开,只见一眉眼美秀的女子走了进来,原来是乐营的白洁。早前曾说长孙凛探知白洁到军营是为了与其男人相守,便对这对苦命鸳鸯极尽照顾。加上他的现代思维观念,对女人总是平等对待,即使对方是沦落红尘的女子,虽然长孙凛从未光顾过乐营,但乐营的姑娘们都对这位俊俏强健、少年得志的校尉甚是喜爱,长孙凛对女人也是尊重,一来一往之下,大家虽未做那露水夫妻,倒也能算得上朋友。倒是窦旖对于长孙凛和乐营里那些女人的交往相当不爽,每回见到她们,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白姐,来来,刚好来帮小弟喝了这碗水酒。”长孙凛正被王大牛和穆天柱两个彪形大汉灌酒,见着来人,便大声开玩笑道。
“哼,有人竟然还不懂礼数,不请自来。”窦旖可没有长孙凛的热情好客,冷言冷语道。
“长孙弟弟都称我一声姐姐,平日也对我和石郎照顾有加,今日弟弟生辰,我这做姐姐的怎能不来为其庆祝?”白洁手中拿着一琵琶,看来似乎是想为此庆宴献上数段小曲。其实白洁也曾是青楼红人,只不过年事已大,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
虽说窦旖是很不喜欢白洁,然而在场大多数都是热血男儿,她那张嘴,谈吐有趣,见识多广,一张利嘴说得莺声呖呖,满屋子只听得她的说笑声,士兵们也是听得饶有趣味。
吃过几巡酒,上过几道菜,那白洁便抱过琵琶来,便开了珠喉唱道:
“晓窗寂寂惊相遇,欲把芳心深意低;低眉敛翠不胜春,娇转樱唇红半吐;匆匆已约欢娱处,可慢无情连夜雨!枕孤余冷不成眠,挑尽银灯天未曙。”
白洁是唱得抑扬顿挫,十分清脆。众将兵皆拍手较好,甚是兴奋。白洁唱完后,合座的人都饮了一碗酒,庆贺长孙凛的生辰。
“长孙弟弟,这小曲可唱得好?”白洁笑容可嘉地捧着一杯酒问道。
“恩,好听好听。”长孙凛被窦旖照顾着吃了一口鹿肉,嘴里嚼着东西地回答道。
“这琵琶小曲乃是姐姐给你的生辰礼物,而那小曲的填词却是另一个人给弟弟的礼物。”白洁暧昧地笑道。
长孙凛听她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却也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是谁。这曲词似乎是在说一个女子思念心上人难以入眠,白洁说这曲子是单怜卿所赠,那就让他大惑不解了。自那日被他抓个正着,这单怜卿姑娘却是仗着一块太子令牌,对他不躲不藏,反而有意讨好似地接近他。长孙凛自是知道对方是有所目的,他也不做甚反应,跟她表面上温软迂回,暗地里针锋相对。如此这般,他可不会认为两人的感情是到那相思难眠的地步。
若问长孙凛为何会看出这风韵犹存的单大姐乃是那倾国倾城的怜卿美人,这就得解释一番。长孙凛觉得有疑问遣孙大回京城去查探,除了探知白洁之事,还得知怡情院的怜卿姑娘为了提高自身琴曲修为,拒客闭门修身。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长孙凛是个对不同寻常之事相当敏感。也许是怜卿姑娘怕自身绝色容貌在军营里惹来麻烦,因此不仅带上人皮面具,甚至脸上还留有一道疤痕,想必能够让人望而远之。可长孙凛就是从这道疤痕上看出了问题,这怜卿姑娘笑起来,那道伤疤却是不和谐地动作,这旁人为何没看出来,也许是因为怜卿不曾在他人面前笑过。因此长孙凛猜出对方是带着面具,而可以将自己办丑,按照正常逻辑,其姿色应该算是美丽。再想起自己那日吟诗会曾听过的怜卿的声音,他便猜测这位单大姐是否和怡情院的怜卿姑娘是同一个人。那天晚上单大姐被他一句“单怜卿”的称呼猛然一震,便是应验了他的猜测。
月光如水,夜色已深,然而在营房里却依然是热闹非凡。
“孙大,过来,你上周长途跋涉替少爷办事,少爷这回给你夹块红烧肉吃。”长孙凛已是被自己一群属下灌得醉眼熏熏,却是毫无歇停之意,反而越发猖狂胡搞。
孙大却也得意的捧着个碗去接。长孙凛也曾调笑过孙大孙二,说他们远离长安那繁华之地,没有了如此多的美食佳肴,怎能受得来。这两兄弟傻傻地挠了挠头,也是在痛苦地思考这个问题。所以长孙凛念及这两个家伙虽然贪吃,却也是愿意为主牺牲之忠士,常常给他们做一些特色美味。
古人认为猪肉是不洁之物且有害人体健康。中国的一些古代典籍也证明了食猪肉的危害。”《医经别录》说:“豕肉闭血脉,弱筋骨,虚人肌骨,切勿食。”孙思邈说:“豕临杀惊气入心,绝气归肝,勿食。”韩愈说:“凡肉皆补,唯豕肉无补,故养身家不食豕肉也。”加上古代的自然环境尚未遭到破坏,野生动物繁多,古人也没有保护动物的意识,餐桌上的肉食种类是林林种种、数不胜数。因此在唐朝,大凡人家不兴吃猪肉,也只有些穷苦人家才以此为食,价格也比较低廉。
长孙凛这人却不管,他原来就特别喜欢吃诸如回锅肉、红烧肉、梅菜扣肉这样的美味,在边塞军营甚是艰苦,这荒郊遍野的动物都多不得几只,因此征收附近村民的肥猪倒也能提高军营的生活水平,而且还有利于边疆农民创收,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虽然长孙凛本人从不做菜,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给军营伙坊说了个大概,这军营的厨子也是大锅饭做惯了,这些菜也并非精致小菜,在后世许多乡下办酒席都是以这些为主菜。厨子在试做几次后,倒也掌握了精髓,从此之后军营里的大锅饭质量却是蒸蒸日上,这士兵吃着嘴里的美味佳肴,不得不佩服,你说那长孙校尉人长得俊,带兵也好,连这做菜也知晓,真是不得了的牛人。
而最受益的莫过于孙氏兄弟,这两人也是好吃之人,尤其喜爱那红烧肉,吃在嘴里那香滑油腻,让他们感觉及其爽快。后来因为这红烧肉是因孙氏兄弟而出现的,而且想出这道菜的长孙凛名字也带孙字,便把这道菜取名为孙家肉。
“你没看到凛弟弟已经喝醉了,怎么还要给他敬酒?!”窦旖一直都看不惯白洁看见长孙凛的风骚模样,其实白洁本身就干这一行的,她对哪个男人都是如此这般,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可窦旖却是心里不平衡,一直给白洁找小鞋穿。
白洁也是在这道上混的,她哪能逆来顺受一个利益无关之人的冷眼斥语,而长孙凛和窦旖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也成大家公认的一对,却也不好在长孙凛面前与对方言语冲突,她却是知晓长孙凛在女人方面态度较为宽和,便是变本加厉地向他劝酒。
一个故意劝酒一个恼意阻挡,这两女相争,却是夹在中间的男人遭殃。那被敬的酒碗被这两女的推搡下,却是泼洒到了长孙凛身上。白洁这回也觉得不好意思了,窦旖却是恼怒地望了对方一眼,赶紧给长孙凛擦拭其身上的酒液。
这夏日酷热,长孙凛已是脱去平日所穿的戎装换上了便服,夏日也穿得单薄,这一晚酒水撒泼在身上,让他感觉身体粘湿,极为不舒服。他便是醉醺醺地跟在座的兄弟告知先离去更衣,蹒跚不定地离开伙营,回自己营房去换件衣服。窦旖看他那样子是想跟上去,可转而又想对方是回去换衣服,她一个姑娘家怎可如此不矜持,便又坐了下来。
谁知回到营房翻箱倒柜,却没找着一件干净的衣服。前边也说了长孙凛这大男人却是喜好干净,即使是来到边塞,他也常跑到那饮马河去洗澡,毕竟每日汗流淋漓,浑身酸臭。在他的带领下,横刀营的将士们也跟着每日到那河里去泡个澡。每日洗澡洗衣服也麻烦,别的士兵也没那么挑剔,衣服是半月一洗。长孙凛是现代人,自然爱讲卫生,却是特别的懒惰,至少他不会自己洗衣服,好在窦凤给他准备的衣裳够多,在经历了两个月穿完干净的衣服,长孙凛把那脏衣服在太阳下晒了晒,又从里面寻找较为干净的衣服,这时和窦旖的关系也融洽了,女孩子自然爱干净,她便以姐姐应该照顾弟弟的借口,帮忙把长孙凛的脏衣服拿回去洗干净了,至于是她洗还是让其他婢女洗,长孙凛却不再关心,反正有干净衣服穿就行了。
可前段时间因为窦大小姐莫名发长孙凛的脾气,加之前段时间为了准备演兵,有一段时间没有关心大少爷的起居问题,昨日才将那如山的脏衣服给拿走,这就造成了长孙凛如今找不着一件干净衣服。
长孙凛倒想起方善婷托窦旖转送的包裹里有几件新衣裳,他便从床下取出一个木箱,打开木箱取出那小包裹,包裹里有冬服也有夏装,质地非常舒服,用料应属上乘,那一针一线的缝制相当精致,足见善婷姑娘的手工使然。长孙凛换上新衣,酒精还在他体内肆虐,让他是兴奋异常,对照铜镜转了一圈,相当的骚包。看来这水仙花情结,不分男女老幼,更遑论一个人的年龄。
换好衣服,长孙凛正准备关上木箱,却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他检查了一番,却是发现有几封书信不见了,这其实不是什么重要的密信,只是长乐和善婷写的一些相思话儿。可丢失信件却是件大事,也就意味着有人进入了他的营房盗取东西。此刻,长孙凛还能想到谁呢?




大唐纨绔公子 36.强索
夜色清淡,烁烁闪光的银河直垂大地。()一弯淡月静悄悄地悬挂空中,云彩在悠悠地飘来飘去。在夜深的时候,营房里传出那琵琶之音,一盏如豆青灯忽明忽暗,那声音凄凉并琐碎。似乎在述说那痴痴愁情,就如那遍地似烟似雾的芳草,满城飞舞的柳絮,或者那江南梅子黄熟时绵绵不断的迷蒙细雨,无边无际。
夜深人静,***昏暗地映着帘影,风姿万千的美人正半抱琵琶懒懒地斜倚在用细细的竹篾条编制成的熏笼之上,笼下香炉既香且暖。她借着琵琶一曲寄托心意,美人正一边凝思轻拨琵琶,一边柳眉微皱,缓缓地唱着一支动人的歌,一曲一折,折到高处,余音娓娓,绕梁不断。帐营里缭绕着麝香蜡烛的烟雾,时光飞快地流逝,玉莲漏壶的水也快要滴完了。
如此美景,如此佳人,怕是哪个男子都会屏住呼吸为此迷醉,然而此时却闯入一个煞风景的家伙。长孙凛似乎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一脚便把那房门给踹开来,然后跨出虎步迈入,自然是兴师问罪的态度。
单怜卿本已沉浸于琴音的愁绪中,被人如此鲁莽的闯入,自是难免被吓一条,她“呀”地一声,春葱玉指歇停下来。看清来人是谁,她轻笑一声,将琵琶轻放,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风情毕露,轻盈旖旎。
“凛校尉,深夜闯入女子寝闺,并非君子所为。”她对长孙凛的称呼很特别,没有客套的疏远,也没有刻意的亲昵。
“是你进我房内把我的信件拿走?”长孙凛虽然为这女人每一个动作的风骚心动,但注重个人**的他还是冷声问道。
“凛校尉怎可这般对奴家说话呢?难不成奴家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不堪的小偷而已吗?”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偷入对方营房被抓个正着。单怜卿自是知道长孙凛迟早会找她,却也惊讶这个男子竟然会如此硬生闯入,虽然以这副面孔出现,但她也自信自己的风情足以迷倒一片男子。
这个女人在耍无赖,长孙凛知道。屋内红烛高烧,阶前月色横空,映在佳人的脸上,娇滴滴越显粉色。长孙凛正值青年热血之时,男性荷尔蒙正是活跃的开始,来军营三月未尝那**之事,加上之前喝了不少白酒。他也禁不住诱惑,暗吞口水。然而像他这般经历的男人自然有他自己的原则和处事方式,
长孙凛健步走上前去,粗暴地抓起了单怜卿那柔滑细嫩的玉手,威胁地说道:“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若是两天之内我还没有看到那些信件完璧归赵,那么你自己考虑该如何承受后果。”
单怜卿被长孙凛的蛮力抓得是疼痛难忍,一片水雾漫入她的眼睛,然而她却是倔强而骄傲地抬起头,与这个冷血的男子对视,不肯有半点的屈服。叶^子悠~悠
“哼!”长孙凛说完便急急地甩开了她的手,转身便走。他能猜得出单怜卿为何那日会偷入他的房间,也能想得到他们到底想要些什么,所以他的营房根本不可能存放那些,只不过他尚且疑惑对方要这些东西为何,看来有些事情还得细细查下去。他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对自己的私人信件感兴趣,所以平常也没多注意防范。
“长乐公主若是知道她的爱郎是如此粗暴对待女子,不知她会是何感想?”单怜卿说完此话便立马后悔了。按理来说,长孙凛转身离开,她应该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对方怎么威胁,至少她可以缓和两天来想办法。可是他这般对待她却甩甩手便离开,还烙下狠话来威胁她,她心里极其的不服气。虽说单怜卿是个风尘女子,但她自小开始便被以迷倒众生的女子为目的来培养的,加之出道以后大凡男人都对她是恭维唯诺,不愿拂逆其意,她一直都是处于一种高高在上的状态。可长孙凛这家伙,若是平日里无视她的魅力也就算了,今日却是对她如此凶暴粗鲁,她心里极是不甘。
长孙凛停住了脚步,长乐每次来信虽然都是隐藏在高阳小女孩的信件之中,但少女在信中有时会对爱郎撒撒娇,难免会写上自己的名字。想必单怜卿也是从中得知一二。
“这天下人都知道,当今皇上将嫡长公主许配给长孙家的嫡长子,如若大家知晓长公主与她的小叔子缠绵苟合,不知该会如何想呢?”单怜卿看到长孙凛站住,得意之情浮现脸上,骄傲的她此刻已经缺乏理智,越是能激怒对方她便越是高兴。
果然,长孙凛一听,漆眉怒挑,猛然转过身来,双臂一伸,把那纤弱女子整个抱人怀中。单怜卿可没料想对方出此一招,大惊之下,她拼命地挣扎,冷喝一声,道:“住手,你想干什么?!长孙凛住手,你听到没有!”
长孙凛听是听到了,可是此刻的他却是故意为之。之前他对这单怜卿如此粗暴,除了因为心中不爽,更多的是为了隔远双方的距离,来抵挡住对方的诱惑。毕竟这个女人的风情,最能吸引他这样的心理已成熟的男人。
然而这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进行挑衅,此刻的长孙凛如同憋足了气的猛狮一般,产生了一种男人对女人征服的**。**、征服欲,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让他可以罔顾女人的感受,变得令人可怕。
那双手,更加灵蛇般地在单怜卿娇躯上游走着。单怜卿冰清玉洁,当下直骇得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口中仍不停地娇喝着。然而,她的喝骂一点作用也没有,随着**的勃发,长孙凛的行动,越来越可怕起来了。
突然,一股无明杀机,起自单怜卿美眸中,右手聚满了功力,冷森森地娇叱道:“长孙凛,你,你再不松手,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要杀你了。”声落玉手已按在长孙凛的玉枕穴上。
长孙凛冷冷一笑,无视对方的威胁。对着这个利用他的女人来威胁他的精明女子,他的心中说不出是如何的愤怒,两眸激荡着一股怒焰**的眸光,那副神情,看得单怜卿芳心打了一个冷颤,冷得令她背脊一阵发凉。
长孙凛灼热如火的嘴唇一张,已闪电地印在美人的樱桃小嘴上。单怜卿此时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脸上杀机猛然一闪,玉掌就要按下去,突然,她又无力地停下来,她下不了杀手。
长孙凛突然将单怜卿拦腰抱了起来,把她放倒石床上,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单怜卿的美眸,射出了令人不解的骇意,那么叫人茫惘的骇悸,在她美俏的脸庞呈漾着,娇小的娇躯在退缩着,那么柔弱的退缩着,柔弱得一点抗拒也没有,柔弱得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令人楚楚心怜的小猫。她此时似乎忘记了自己也身具一身武功,忘记了自己是那倾倒众生的美人,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
长孙凛像一只暴戾的兀鹰,两眸满布着愤怒的怨火,揉合着他冰冷的双手,扑向了对方。单怜卿眼角滑出一颗泪水,娇躯那么柔弱无力的软瘫在粗暴的男子怀里,任由他恶劣、粗暴、贱夷的撕去她身上一件一件的衣服!
“啊!”单怜卿的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了她那倾国倾城的真面目。长孙凛看她那妩媚动人的容貌,黛绿双娥,雪白粉嫩。凤绡衣衣衫不整,腰肢似柳,鬒发如云,春山脉脉,幽妍清倩。依稀是那越国的西施,婉转轻盈;绝胜那赵家合德,艳治**,容光夺魄。真真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此时的长孙凛就算理智清醒,他也难以忍住此等诱惑。于是,营房中掀起了狂风暴雨,偶尔夹杂着几声痛哼,伴着一声声无力的娇吟。
沉重的喘息声停止了,无力的娇吟声消失了……
低微的啜泣,轻细的喘息……
两条**的身躯,停止了波动,静静的躺着……
单怜卿则平躺在床上,无力地注视上方,肝肠寸断,无语问苍天。淡淡的月光投下了廊庑弯曲的影子,远处传来了乐营的淫霏小曲。泪水再度滑落,她脆弱的心被强烈的失落感冲刷着,她饱受摧残的心有如万针穿过般刺痛难当,她知道在那狂风暴雨过程中,自己成了泄欲的工具,她感受到他的内心有着无以复加的怒气,仿佛有无数凄楚郁闷纠结,鞭达打着她,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供他抒发上泄痛。
长孙凛此时却是一片迷茫,他自然不可能是柳下惠,就算说他是好色他也是满不在乎,但他也不会使用暴力去夺去一个女人的身子,刚穿越到唐朝他自己便碰上了强奸门,当时他还不断地鄙夷以前的“长孙凛”,觉得他对女人使用暴力不是男人。可是今日自己却也干了同样的事情,难道是这具身体的男性荷尔蒙过于旺盛,让人的正常意志无法控制?
更让长孙凛不解的是,这个女人的挣扎似乎过于软弱,他几乎只听到几声威胁怒骂,然后他便顺利得手了,可按照她的武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若是对方给他一个猛招,说不定他的理智就会回来。然而她的软弱,更是撩拨他征服的**。
长孙凛叹了一口气,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了。他伸手摸了摸身旁纤弱女子的粉脸,感觉到上面泪迹未干。单怜卿却是记恨他之前的粗暴对待,报复似地用力推开了他安慰自己的手。
“你可以走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想,动情的心肠是自灭的第一步,最好快忘了这荒诞的一夜。尤其对他更不能有着想,否则情海会一片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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