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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张水便是利用这个车床铸造出了更为精致的螺旋弹簧和金属齿轮,这两样东西的问世就意味着可以长孙凛见材料基本备齐,他也就每日扎在火药坊的铸造处,终日和工匠们混在一起。
“你到哪里去了?”
崔隐娘转了一圈后,终于在书斋里找到了长孙凛,见他半倚在案台上满头大汗淋漓,便掏出绢帕温柔地为他擦汗。长孙凛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案台上放着一个被黑布蒙着的物体。
“咦,这是什么呢?”崔隐娘好奇地问道,见长孙凛示意让她揭开黑布,便伸手一扯,不禁惊喜地望着长孙凛,惊声叫道:“好漂亮哦,这是什么?”
案台上放着一个雕刻工艺精美的木雕品,主体是一个棕色的小木屋,门前有精致的小马车,栩栩如生地卖货郎。有拾级而上的阶梯。屋顶和阁楼是长孙凛让技艺精湛的木匠手工制作的,屋板通过手工一片片叠层拼镶而成,窗边悬挂的白色帷帘清晰可见。而这小木屋的正中是一个圆盘,上面安放着两根长针,有点像是日晷。
“上回你索要吊铃没给,这个算是补偿你地。”长孙凛笑着说道。他把这个木雕品提了起来,下面有两根用链条吊着的小圆棒正晃动不停。他拉一下链条使小圆棒提升到最高处,然后拨弄了一下指针之后。只听见悦耳的鸟鸣声响后,屋门一侧地小马车开始走动,而卖货郎肩上的担子也是晃来晃去,十分有趣逼真。
“这个东西可不只是一个玩具那么简单,你看这圆盘上标着的这些数字,现在指针指向一,就表明现在是下午一时。也就是所谓的午时”。长孙凛将这个工艺品的最大用处一一说与崔隐娘听。
崔隐娘看得是目瞪口呆。她先是爱不释手地捧着这个工艺品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却是将其小心翼翼地放下之后,主动搂住长孙凛的腰,仰起俏脸,痴痴的望着心上人,献上了自己地红唇,两人沉醉在那份飘然之感,一片卿我之声,欲罢不能。()
“凛郎。你真是好厉害,这般神奇之物都能做得出来。”崔隐娘一脸迷恋地望着长孙凛。
长孙凛笑嘻嘻地搂住她地细腰问道:“喜欢吗?”
“恩,隐娘好喜欢。”崔隐娘幸福地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收了我的礼物,那夫人该如何感谢我呢?”长孙凛得寸进尺地开出条件。
崔隐娘这时媚眼如丝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咬着他的耳朵呢喃道:“你这个坏蛋。妾身什么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呢?即便是要了我的命,妾身也得从了你啊……”
“不要命。只要小娘子从了我即可。”长孙凛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深入她的丝绸罗衣,正肆虐抚摸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崔隐娘浑身无力地依靠在他身上,任凭爱郎摆布。
正当两人**正欲燃起熊熊烈火之际,门外却传来王大牛地大嗓门:“崔姑娘,崔姑娘,外面有人找。”
崔隐娘闻言吓了一跳,她赶紧推开了正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长孙凛,将身上半褪的罗衣穿回整理好,低低啐骂他一声坏蛋,便是匆匆走出去看是何人来找,长孙凛也随即跟了出去。
“表哥!你怎么来了?”崔隐娘见到来人先是惊讶地问了一声,然后神色慌张地望了长孙凛一眼。
那男子更是两个箭步的跨近崔隐娘,又惊又喜的问道:“隐娘,终于找到你了,自你离家之后,家中姨母姨父可是心焦如焚,就怕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好在前些日子并州这边传来消息。听闻你在此处,我也就赶过来这边来找你了。”
这个所谓地表哥便是崔隐娘母亲地外甥,名叫徐俊,因父母双亡而寄居崔家,倒是甚得崔母的喜爱和信任。他虽然风尘仆仆,似是经过数日奔波,脸上微呈着倦意,可是并不减明朗熠熠地风采。一副书生打扮,却身材魁梧,相貌也是仪表堂堂。
崔隐娘见对方伸手过来想抓住自己的手,便连忙退后一步,神情紧张地留意着长孙凛的反应,见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便艾艾地介绍道:“表哥,这位就是长孙家的公子长孙凛。”然后她又对长孙凛说道:“他……他是我表哥。”
徐俊这回才注意到长孙凛,他眸中射出一股莫名的神色,怪味的说了一声:“原来是赵国公府上的三公子,幸会幸会。”
“幸会。”长孙凛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一声,便是转身就准备回去。
“凛……”崔隐娘怕长孙凛不高兴,便想赶紧上前解释。而徐俊这回也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太对劲,他也跟上前去对崔隐娘说道:
“隐娘,姨母还在客栈等着你过去见她呢,她老人家听说你在此处,便是日夜兼程地往并州赶,也不曾好好歇息……”
崔隐娘听到母亲也到了并州,为人子女岂可不孝顺,她便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长孙凛。
“大牛!送崔姑娘回城!”正在恼火当中的长孙凛说完便转身离开。崔隐娘神色黯然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想等见完母亲之后还得赶紧回来向这冤家解释。
乡间的黄昏是最美丽的,空旷的原野上一片萱草在微风中轻摇摆动,野草的花穗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地平线上堆着淡淡的云彩,在它的笼罩下,隐约可以看见起伏不断的山峦。只是崔隐娘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片美景,在客栈见完母亲之后,她便是不顾一切地骑着马往火药坊冲去,心中期望那冤家不要对自己心怀芥蒂。
长孙凛正在他的那间厢房内看着书,见崔隐娘进来便抬头望了一眼,崔隐娘如同做错事般往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桌子前与他面对面。
“过来!”长孙凛的声音沉了几度。
崔隐娘硬着头皮走到他的身边,她以为这样已经够近了。长孙凛待她站定了之后,出手拉下她,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她就是狂猛的热吻。
“恩……”
他的吻是那么的粗暴,弄疼了她鲜嫩的红唇。她吓坏了,槌打着他的胸膛,要他放开她,别这么折磨她。吻她其实是想发泄他胸中的怒气,直到他认为怒火有点平息了,他才离开她的唇。看到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他不舍地以唇在上头轻点。抬起她的下颚,以舌轻描绘着她的唇形。
“那个徐俊的有没有这样对你?”
“没……有……”
被他这么逗弄,崔隐娘仅能有气无力地回复。
“那这样呢?”
他封住了她的唇,灵活地钻进她口中,与她的粉舌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反复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惟一能说话的嘴被他封住了,她只能以摇头的方式表示没有。
他的吻一路滑下,在她的襟口处徘徊。
“那这样呢?”
“没有----”
长孙凛就这样缓缓地在她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火苗,烧得崔隐娘瘫软在他怀里。
“凛……”
他若是再继续玩下去,她一定会痛苦而死的。不理会她的哀求,他执意要问至最后。长孙凛抚着她光滑的身躯,在她各处的敏感地带挑弄。
“那这样呢?”明知没有,他也想问清楚。
要是有哪个男人敢像他这样爱抚她全身的曲线及肌肤,他定会要对方付出相当的代价。
“没……”
欲火一旦被挑起,崔隐娘根本就无法抵挡,她不要他再问一些蠢问题,她只想要他的人。她想解开他身上的衣物,却被他阻止了。
“还没呢!”
他边吻边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全身**的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过这样美妙的你吗?”
他的占有欲之强,强到连看一眼也不可以。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再这样被他折磨下去,她铁定会欲求不满而死的。
“真乖!”他赞赏她为了他守身如玉。“帮我把这碍事的衣服给脱了。”
得到他的应允,崔隐娘就觉得好像得到特敕令一般,慌忙地为他解开身上的衣物。折磨她的同时也是折磨自己,不得纾解的**如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身子,令他同样万分难受。
长孙凛将自己的**送入她的体内,开启了男女间**的序幕。





大唐纨绔公子 94.拜见岳母
**过后,隐娘紧紧贴在爱郎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怯生生地叙说着她与表哥曾经青梅竹马的感情。叶^子悠~悠
崔氏这一大族三代以来长房中,只得了崔隐娘这么一个女孩。虽然这个朝代还是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父母也还抱有“生儿弄璋,生女弄瓦”的传统观念,但在社会风气如此开化的环境中,女子也获得了较为广泛的生存权利。而且物以稀为贵,崔隐娘更是崔家上下的宝贝疙瘩。
徐俊自幼儿便在姨母家养大的,他和崔隐娘只差得两岁年纪,两人自幼感情就好。当年李渊称帝,百废待兴,官府办学和私塾都没有普及的时代,崔家都是请先生在府上教学。崔隐娘也就跟着族中的兄弟一起听先生讲学,由于她平日得族中长辈宠爱,自会遭到其他人的嫉妒,每次崔隐娘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徐俊总是会站出来保护她。
平日里由于同母所生的兄长皆以长大成人,崔隐娘这个书呆子也是多得了表哥在生活上的细心照顾,久而久之,两人自然产生了感情。即便是崔夫人郑氏在得知长孙凛的臭名后,也产生了退婚撮合两个孩子的念头。只是与长孙家的婚事乃是崔隐娘爷爷在世之时定下来的,崔老爷不愿意违背老人家之意,一直不同意退婚。这便让崔隐娘产生了让长孙家主动退婚的念头,正巧崔老爷为了让女儿安心嫁到长孙家,便会常说一下长孙凛的近况,崔隐娘在得知长孙凛要到并州之后,她也就偷偷离家想怂恿这位未婚郎君退婚。
若是按照正常情况而言,崔隐娘自是不会那么轻易喜欢上别人。长孙凛之所以如此轻易得手,也许原因在于:一是长孙凛不按牌理出牌,让崔隐娘恨得牙痒痒的同时,也给了两个人更多接触的机会,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有时候冤家更容易转变成为亲家;二来长孙凛超前的博学多闻,足以镇住对外界充满着好奇心的崔隐娘。她的学识在同龄人当中算是佼佼者,但当长孙凛能一一对她解释一些前人无法解释的现象之后,怎么也能让她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最后归结的原因应该就是让人难以预测地爱情因素,就像谁也弄不明岳灵珊为何会辜负大师兄的一往情深。而去喜欢上心术不正地林平之,也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也是有其一定的道理。总之,若是之前崔隐娘还是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那么在**于长孙凛之后,她内心的天平自是猛然向长孙凛倾斜。叶^子悠~悠
“就是这样状况,我和表哥虽然之前互有好感,但崔家家规甚严。从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谁知碰到你这个作恶地坏人,便与你做了这苟且之事……”,崔隐娘说到羞人之处,便是螓首埋在长孙凛颈项,一味紧紧抱着他。
“知道我为何生气吗?”长孙凛轻轻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漫不经心地说道。
崔隐娘支起了被他搓得红一块,紫一块的**,摇了摇头,痴痴地望着他。
“这么个事情你也未曾告诉我。眼里怎么还有你夫君吗?”长孙凛捏了捏她的琼鼻。
“我……我想告诉你,只是这些日子隐娘过得着实幸福,不想说些扫兴话。而且怕你一不高兴就不要我了……”崔隐娘仿若想到什么可怕之事般,紧紧箍着他的颈项:“你若是不要我了,这世上怕也没有崔隐娘的容身之处。”
长孙凛拍了拍她紧俏的臀部。笑着说道:“谁说不要你了。胡思乱想,若是没了你这个妙人儿。我到哪找那么好地人儿陪我夜夜巫山,宵宵**呢。”
“你这个坏蛋,我娘都跟我说了,你最不缺地就是女人了,那方家的姐姐可被你害惨了。”崔隐娘咬了一口他的胸膛,这小女子倒是挺喜欢咬人。
长孙凛听到这话便是无奈地笑了笑,崔隐娘更是搂住他,以一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道:“现在隐娘是你的人了,要怎样还不是由着你。以后不得做那糟蹋女子清白之事,行否?”
长孙凛无语辩驳,只得笑着点头答应。随后便是伸手在她胸前胡抹了一把,惹得对方又是粉拳袭来以表示矜持。
“好了,刚才都顾着生气了,应该由我这东床去拜访岳母大人了。”
“岳母?”
“哦,也就是你娘我的外姑崔郑氏夫人。”
在崔家经营的客栈后院内,长孙凛见到了他的丈母娘崔郑氏,一个身着素色窄袖衫襦和长裙,梳着半翻髻,风韵犹存的妇人。
“小婿长孙凛拜见外姑大人。”
崔郑氏也不回礼搭腔,只是望着长孙凛不说话。
长孙凛尴尬不已,又厚着脸叫了一声:“外姑……”
“娘……”崔隐娘见情郎吃瘪,便是上前为其解围。
崔郑氏两眼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长孙凛,与想象中的那个欺男霸女的恶女婿不同,眼前这个头戴低平幞头,身着绿色衫的少年倒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俊秀男子,只是传出地名声过于恶劣,让她一直对其都没什么好印象。她也是出身于豪门世家,知书达理,自是不看中那些身外之物。本来看着自己外甥和女儿感情甚好,也就有了顺女儿之意,亲上加亲地打算。只是再见隐娘之后却发现她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转弯,不仅对自己青梅竹马地表哥冷冷淡淡,而且和自己的母亲没说上几句又是匆匆离去。让她不禁对这个传说中的少年人产生了好奇,短短两月的相处时间竟让女儿的变化如此之大。
“不必多礼,我家隐娘尚未过你家门,外姑这一称谓不太合适。”
长孙凛闻言满脸尴尬之色,他是过惯了美国的速食生活,从未看中这些礼节礼仪,若是以前怕是秉着合则一起不合则散。只是在现在这个依然重视女子贞洁的封建年代,既然和人家女儿关系都到床上了,也就该负责下去,自然也就尊对方为丈母娘。
“伯母……”他悻悻地改称呼道。
“娘……”崔隐娘这时已是胳膊往外拐,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想过对方家门,只得搂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语气中对母亲的态度有所不满。
同样尴尬的还有徐俊,他没想到两月前还俊表哥前、俊表哥后的少女竟然已投入他人怀抱。而再次见到隐娘,他发现那个平日里爱着男装,只知读书不懂女红的表妹,精心打扮之下竟是这般有女人味。大凡男子若是见到往日里对自己倾心的女子另投他抱,心中或多或少会有失落感,更何况两人自幼一块长大,积攒了多年的感情。只是自家姨母在,他也不便插话,只得站在一旁不言不语。郑氏微微颔了一下首,爱悯的望着自己疼爱的女儿,问道:“怎么我家闺女两月未见,却是维护起未婚郎君来?”
崔隐娘微红着脸颊,低着声音向母亲说道:“娘,以前之事那是女儿少不更事,以往之事已过去了,”她羞涩地望了长孙凛一眼,然后低低地说道:“女儿愿意嫁到长孙府上。”
郑氏微微摇了一下头,轻着声音说道:“那小子哪点使你丫头如此着迷?”
“不嘛!娘……”崔隐娘娇羞的说了一声。
“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果真不错。”郑氏见崔隐娘那份喜悦欢欣的神情,半揶揄半感慨地说。
“不,娘,女儿和他会好好孝顺你和爹。”崔隐娘煞有其事的回答。
“你这不是在说傻话,嫁到人家府上自是要孝顺公婆,怎能还想着娘家之事,好在你婆婆倒是一个好说话之人,若是嫁到一挑剔的家里,那可有得你苦吃的。”崔氏无奈地点了女儿额头,这个女儿什么书都看,就是不曾碰过《女训》之类的书籍。
“娘,那你得教教女儿如何做人妻子。”崔隐娘依偎在母亲怀里,她对嫁到别家也是毫无准备。
“好,那你就跟娘一起回去,好好做准备。”
“回去?”崔隐娘一怔,脱口问道。“怎么?总不会有情郎,便不愿陪娘一起吧?”郑氏打趣道。
长孙凛见母女二人说着悄悄话,他也就无聊四处打量,见客栈小二带着王大牛匆匆赶来:“校尉,京城传来紧急书函!”




大唐纨绔公子 95.殇
也许是后人的浮想连篇将长孙皇后在历史上的位置捧到一个高处,但史书上的种种事迹上看,即便是最挑剔苛责的人,也会为其贤惠兰心而油然而生敬佩。叶^子#悠悠
无论是必然还是偶然,毫无疑问,在曾经的历史长流中,长孙皇后的过世就像是贞观时期的分界点。前期李世民虚心纳谏,朝政清明,后宫一片祥和;后期则出现了太子魏王争位,兄弟阋墙之事;而武则天也是在次年被选入宫中,走上了以皇后称帝的道路。
长孙凛接到的急函,便是长孙无忌告知其皇姑已是重病卧床,临终前想见一见他这个侄儿兼未来女婿。事态紧急,长孙凛接到此函后,拜别丈母娘后,便是连饭也顾不上吃,赶紧回屋收拾行李打算连夜兼程赶回长安。
“呜呜……哥哥,你还会回来看三娘吗?”自长孙凛到武家向杨氏告别,小姑娘就一直巴在长孙凛的怀里,不愿放他走。她的粉嫩脸颊红扑扑的,深邃的大眼睛已是泪水汪汪,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望着长孙凛。
“当然,下回哥哥再见到三娘,会给三娘讲更多的故事,买更多的糖吃。”长孙凛笑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有时候孩子毫无掩饰的童真更能感动人。
“三娘不要哥哥给三娘讲故事,也不要哥哥给三娘买糖吃,哥哥可以留下来陪三娘吗?”粉粉的小女娃嘟着红润的小嘴儿,跟哥哥讲条件。
长孙凛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这时杨氏从屋内出来,手上整了一个包裹,见女儿还在胡闹。便一把将她拖到身后,斥道:“你凛哥哥有急事回京,小女孩不得胡闹。”然后便将手中包裹递予长孙凛,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多得你和诸位军爷的照顾,这里是自家腌地一些肉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长孙凛见盛情难却,说了感激话之后,也就笑纳了。杨氏见他往屋里望了望。便知他在寻二娘,忙道:“再等一会儿,二娘这傻闺女不知为何非要洗澡,三郎你晚些启程便可等她出来。”
“算了,杨婶,麻烦你替我转告给二娘一声。”长孙凛看时辰已是不早,长安那边怕是等不及。叶^子#悠悠他将崔隐娘抱上马后。自己也跃马而上。她由于要跟随母亲会清州,与长孙凛分别在即,执意要将长孙凛送到城门之外,而尤猛和春花只得远远地跟随其后。
正欲骑马奔驰的长孙凛似乎感觉到什么,无意再回头往那小院望了一眼,却见一个身着米黄色紧身单衫的少女,伫立在门前,纤手扶住门扉,芙蓉面似是巧施胭脂水粉。点唇画眉,头上已梳理了发髻,插上金簪步摇,容貌焕然一新。红唇紧闭,弯弯的秀美下。一双眼眸深沉清澈恰似秋水。一霎不霎地注视着长孙凛的身影……
江淹诗曰:“黯然**者,惟别而已矣!”
远山地夕阳正在渐渐沉没。天边消逝了最后一缕晚霞,横展的树林笼罩着烟雾。乌鸦也回巢栖息,暮霭茫茫,水波渺渺,映衬着长空中几只南飞的大雁。长亭边上杨柳依依,满地落叶随着清风飞旋。
崔隐娘面颊上胭脂淡淡,美丽的娥眉下明亮深情地双眸此时愁绪万千,清澈泪水断断续续。她将一块随身携带的一块碧玉,连同一封书笺一起交予长孙凛,然后小手便是紧握着他不放。她的小手冰凉,却传递着炙热的爱意,让他想到一句歌词:“纤纤小手,让你握着,让它握成你的袖”。
“等我到清州去接你过门。”长孙凛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远处的尤猛和春花都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春花还掏出手绢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夫君,你一定要来,不然隐娘会死地。”崔隐娘点了点头,紧紧地搂住长孙凛地腰,柔若无骨的娇躯窝在他的怀里,已是泣不成声。
共你挽住了握过了
愿你挽住再不放开
千般温柔这纤纤手
万缕热爱在渗透
骏马嘶鸣着驰跃而飞,枝头上翠鸟的叫声凄婉动人,可惜这一片清歌,都附于寂寞的黄昏。崔隐娘伫立远望,秋风吹来,罗裙轻拂,痴情地目送心上人渐行渐远。但见远水缭绕,孤云漂浮,心中充满了悲苦、离愁别绪,犹如陌上连绵的芳草,涌上心头。望极天涯,望穿双眼,直至看不到他的身影……
长安太极宫,立政殿是出奇的沉闷,空气好像凝固了似的,布满了悲哀地气氛。一股股中药气味从立正殿的寝殿里飘出来,里里外外的人呼吸显得异样艰难,有人眼里闪动着泪光。
李世民的面容灰暗发黑,眼睛凹陷进去,空空洞洞,毫无神采。身为皇帝的他这时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爱妻遭受病痛地折磨。他从宫女手中接过参汤,用匙喂了一点到皇后嘴里,只是她连水也咽不下去,喉咙管里直是呼噜呼噜地响。
长孙皇后扫了一眼正伫立在一旁,哭得泣不成声地孩子们,望到长乐之时她眼皮动了动,李世民明白妻子之意,他凑过头去低声说道:“三郎正在往京城赶回,无垢放心,我会给长乐一个好姻缘。”
“雉奴、兕子、小囡尚小,烦皇上多担一份心。臣妾在生无益于人,也不可死害于人,只要依山筑坟,用木瓦做葬品即可。“
“恩……”李世民声音哽咽,轻抚着爱妻柔软的秀发。
“长孙阁老到!”在太监地通传之后,长孙凛跟随着长孙无忌和窦凤,急星流火地往立政殿寝殿飞奔,而长孙冲三兄妹因远在扬州,所以无法赶回来。望着原来明艳照人的姑姑此时已是瘦骨嶙峋,两边的颧骨高高地凸起,长孙凛心中徒地泛起一股凄楚的感觉,鼻子酸酸的,眼睛被泪水蒙住了。
“凛儿……丽质……”,和兄嫂叙话后,长孙皇后喘息了一阵,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叫两个孩子来到跟前。长孙凛箭步走上前去,扶住几乎快哭岔气的长乐,双双伏在御榻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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