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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锦被里一阵悉索,长孙皇后勉强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将两个孩子的手都握着,她胳膊上的骨头仅仅裹着一层皮。
“凛儿,我把丽质托付于你,日后你要好好善待我女儿,不得再像以往那般在外胡作非为。”
“姑姑请放心,侄儿一定对丽质姐姐好!”握着长孙皇后细如鸡爪的手,长孙凛忙不迭地连连点头,眼泪如同被捅破了泪腺般潸然落下。长乐更是柔肠百结,涕泪交加,呜呜咽咽哭个不停。虽然日思夜想的情郎就在身边,可是母亲的这般状况让她伤痛不已。
“母后,不要离开丽质……”长乐的声音颤抖,几乎伏在了母亲身上。
“傻孩子,死生有命,不是人力所能为的。”长孙皇后又咳又喘,声音低得嘶嘶的。
宫女们带着李治、晋阳、新城三个孩子匆匆赶到,长孙凛便扶着长乐到一边,让三个孩子跟其母亲告别。李治跪下请安后,脆蹦蹦地问道:“母后,病好些了吗?”他还以为母亲只是卧病在床。
“母后,兕子给您揉揉腿。”晋阳爬上了御榻,奶声奶气地说道。
“乖孩子……”长孙皇后望着三个年龄尚幼的孩子,眼圈不禁红了起来,呼吸艰难异样。李世民见状便走过去抱住了她,小声安慰着。
“但愿皇上能亲小人,远君子,接纳忠言直谏,摒弃谗言,减少劳役,停止狩猎,臣妾在九泉之下,也死而无憾……”长孙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便什么也听不见了,如同春困的少女,瘫软在丈夫的怀里,慢慢地阖上了双眼。
“呜呜……母后驾崩了!”
霎时立正殿内传出摇山震岳、撕心裂肺的哀哭声,殿内的皇子公主跪下一片,其他人等也都一一下跪。
长乐悲伤得如万箭钻心,心如刀绞般疼痛,不能自持,她抱住了长孙凛的身体失声哀号,哭得天愁地惨,几乎昏阙过去。长孙凛扶住长乐,眼里噙着泪水。此时心如潮水一般涌动,千波万浪,层层叠叠,又如交结在一起的麻纱,理不出个愁绪。虽然他这个半路侄子与这位姑姑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也对这位传奇女子的至真,至慧,至情,至善油然敬佩,她配得上后人给予她的赞誉----上善若水!





大唐纨绔公子 96.融融温情
离开皇宫后,长孙凛快马加鞭,旋风一般驰回长孙府,腾身下马,大步跨进府门他赶回长安后,便在城门被长孙无忌派去守候的禁兵直接带到太极宫,未曾回到家中,爱妻近在咫尺,自是让他十分挂念。()
这些日子单怜卿夜夜冷衾孤枕,独守空帏,默默咀嚼着思念的苦果子。白日里倚门翘盼,望眼欲穿,期待着夫君的归来。那急骤细碎的马蹄声,对于她来说,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的天籁之音,敲得她心头如醉,召唤她快步出迎。
风尘仆仆,一身蓝色阑衫已是满身黄土,俊逸的脸庞也是一脸的灰尘,唯有两只眼睛还黑白分明,这是单怜卿时隔两月后再见到夫君的第一印象,虽然没有维持着往日清清爽爽的俊逸与优雅,但却不妨碍她不顾一切地往爱郎张开的双臂里扑去,当然这个动作需要慢动作进行,毕竟她肚子里还怀着九个月大的孩儿。
听到了爱妻的娇言软语,再看到她大腹便便的模样,融融温情洋溢在长孙凛心田,亲人逝世带来的悲伤抑郁有所缓解。他也不顾爱妻的反对,猿臂一伸,将其拦腰一把抱住,往两人的卧房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下人们都在看着呢。”单怜卿娇嗔地捶打着夫君的肩膀,只是力量有等同于无。
“看着就看着,大不了在他们的工钱上扣些作为免费看戏的补偿?”长孙凛笑着打趣地说道。
“瞎说,这哪有看戏的,你这个坏胚越来越口无遮拦。”
等侍婢端来备好的热水,单怜卿也不让他人动手,示意侍婢丫鬟全部退下,她自己细心地湿润了巾帕,轻柔的为丈夫洗去满脸的征尘。待长孙凛坐下后,她又捧上一杯香喷喷的湖州紫笋茶,自己则甜甜地守候在一旁,看着夫君慢慢地啜饮。
“坐过来。让夫君抱抱。”长孙凛见她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伸出左手拉着她的小手,右手轻拍大腿。示意让她坐到大腿上。
单怜卿的一只小手轻轻捏了捏爱人粗糙地大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若是往日妾身还可,只是现在已是这般模样。叶^子悠~悠怕是胖了也丑了。”她另一只空闲地小手抚了抚凸起的腹部,举世无双地容颜散发着母亲的韵味。
长孙凛却是不管那么多,利用惯力把她给拉了过来,然后扶着她坐在自己身上,吻住她殷红的香唇。单怜卿娇躯轻震一下,便是回以热烈地拥抱,两人在唇齿交流之中宣泄着相思之苦。
及至单怜卿几乎窒息,长孙凛这才松开紧搂着她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她椭圆的小肚子,与她鼻尖对着鼻尖。笑着问道:“这些日子可苦了你,宝宝有没有欺负他娘亲?”
单怜卿掠了一下披散的乌发,醉心的望着爱郎的玉面,轻启红唇甜蜜地说道:“这个孩儿可乖了,平日里不甚吵闹,只是偶尔踢踢擂擂,也是轻手轻脚的。”
“不愧是我长孙凛的种,还未出世就懂得孝顺母亲。”
“不要脸……”单怜卿轻轻咬了咬长孙凛坚挺的鼻梁,不禁也笑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光如水。赵国公府是一片静谧。用过晚膳后,知趣的奴婢仆役们都干完了自己该干地活计,悄悄地退了出去。
长孙凛在与妻子用兰汤沐浴过后,两人轻轻相拥回到了寝屋。洗过澡后一身清爽的他这回说什么也不让单怜卿服侍上床,而是反过来体贴地为其脱下绣鞋。褪去长裙缦衫。在解下绾发的碧玉簪钗和玉搔头后。单怜卿身无一缕,一头宛若黑缎般的秀发垂落腰间。不经意耳后飘荡的几缕,更显出明媚中的一丝慵懒。
“坏人,你还想着那丑事,也不怕伤着孩子。”单怜卿见爱郎眼钩钩地望着自己,以为对方心存不良,便是抚着肚子提醒他道。
虽是见过无数次她完美无缺的娇躯,长孙凛还是为单怜卿此时带有一种孕味的美丽所吸引住。他笑着摇了摇头,脱下鞋子上床去从后面搂住她。
单怜卿幸福地将柔软的身子窝入他的怀里,闭上眼睛侧着粉脸与他地硬扎扎的胡茬贴着,沉醉在温馨的幸福当中。
长孙凛深吸一口,闻到了她秀发那熟悉的悠悠清香,幸福感觉油然而生。有人说爱情会留在味蕾当中,此话也许不假。
长孙凛轻轻地搂着这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吻了吻她地秀发,内疚地说道:“本该将你风风光光地娶入家门,可现在姑姑大丧,只能过些时日再定此事了。”
“无事,怜卿只要能和夫君一起,这些礼节便是一堆粪土,不入我眼。为妻为妾皆无所谓。”单怜卿轻掩他地唇,笑吟吟地说道。
长孙凛却是搂着她,一脸正色地说道:“我长孙凛只有妻子没有妾。”
“夫君,我很幸福……”单怜卿在心上人耳边喁喁私语,表达着她难以言喻的甜蜜。
“睡吧,明日还要起早呢。”
夜露悄悄降临,楼阁在树荫遮蔽下露出一角。一轮明月照过厢房,花影悄悄东移,栏杆地影子静静地映在厢房的墙上。
也许是因为过于疲劳,长孙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忽然醒了过来。隔着迷蒙的夜雾,依稀能听到铜壶滴漏的龙嘴里流出点点滴滴的水声。屋里的灯烛已经结起了灯花,就要燃尽,胡床侧边小香炉里的熏香也快烧尽。
看着睡在身边的单怜卿香甜的睡意,她嘴角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双手搂着他的手臂,粉脸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上,唯恐夫君会在她熟睡期间离开似的。
长孙凛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红唇,然后便是轻柔地将她的双手放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趿上鞋子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正欲倒茶,却发现茶壶里已是没有茶水,原来下人早早退下,也没了个端茶倒水的人伺候。
他正要拿着茶壶出去寻些茶水,却不小心碰掉了桌面上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分别之时崔隐娘交予他的信物,被他洗澡前放在了桌子上。因为连夜赶路,回来后又忙于丧事,他一直都没看。
长孙凛便放下手中的茶壶,将灯烛拔亮,打开了手札。这是一张质量上乘的“鱼子笺”纸,上面印有清雅的夜百合花纹,还隐约散发这蔷薇露的馨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色唇印,他不禁欣然一笑,可以想象得到羞涩的小女人悄悄涂上口脂往纸上轻柔一印的情形。
接下来是灵巧飘逸,笔画瘦劲的草书字体,崔隐娘的毛笔字确实写得非常漂亮,即便是不看字里行间的内容,但看这字迹也是极为赏心悦目。长孙凛看着看着便不禁皱起眉头,原来这是一份优点单,在“表哥”一栏的下面罗列着种种优点,而“长孙凛”一栏是完全空白。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小女人也许是在故意气自己。只是当他随意翻到后面之时,又看到了一份缺点单,在看完小女人在自己名字下罗列的种种缺点后,再看另外“表哥”下面的那一栏,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不是他”,长孙凛心头顿时一暖,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想象他的女人那张清秀的小脸,突然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慨。
合府上都睡静了,长孙凛提着个茶壶往厨房里走。夜里清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正在摸索着往前走,忽觉劈空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了他的臂膀。长孙凛直觉得那小手纤细滑腻,接着那人贴过脸来,只觉得香软温暖。
“弟弟走了多日,怕是将姐姐给忘了。”只听见悠悠的声音传入耳朵,长孙凛便看见了萧氏那张如娇似嗔的粉脸,月色照耀下,弯眉凤目,顾盼中清波流沔,忽闪间风情万种。酥胸挺耸,丰臀微翘,腰肢纤细仅可盈握。
“姐姐好似瘦了些许。”长孙凛挑了挑浓眉,抱着双臂打量了对方一番。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萧氏低低地吟着那首《明月上高楼》,声音隐约蕴含着伤感之意。
“爱也罢,恨也罢,过眼云烟一刹那,有缘无缘前生定,今世嫁。”长孙凛笑着脱口回答了一句,便是潇洒地转身离开。




大唐纨绔公子 97.殓礼
由于皇后的临终遗谕,长孙凛便成为了正式的准驸马爷。他也得以身穿孝服,跟随诸位王公大臣,步入太极门,进殿瞻仰长孙皇后的遗容,随同皇帝李世民举行大殓礼。而其他诸王在外地担任都督、刺史的,也都纷纷前来奔丧。
长孙凛走入以太极宫正衙太极殿做殡馆,只见殿内悬挂金凤锦帐,外披白绫帷幔,梓宫停放在当中,灵前设置铺着黄缎绣凤褥子的花梨木宝榻。宝榻前面设花梨木供案,上置银香鼎、烛台和花瓶。供案前排开了三个花梨木香几,中间的几上放置着银烛檠羊角灯,两旁分设莲花瓶案和谥册宝印案,以及早、晚膳案和供果案。殿门外陈设仪仗器物,左侧置金缎绣凤的引幡。
安置毕,入殓,发丧----正式发布长孙皇后崩于立政殿的噩耗。发丧期间军国大事,不可停顿。朝廷日常事务,委托有关官署衙门处理。取消各种远征及规划中的土木建工项目。
唐朝是封建社会最为繁盛的时期,各种体现封建等级制礼仪的发展登峰造极,丧葬礼仪制度甚是繁缛。满朝文武肃立默哀,长孙凛在跟随做了十来道礼仪程序后,他这个现代人不免也觉得枯燥无聊。虽然表情依旧是一脸肃穆,只是两眼会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各位皇族大臣。首先引起长孙凛注意的是靠得最近的齐州都督齐王李佑,乃是阴妃之子。这人容貌倒是长得不差,只是身形魁梧、熊腰虎背的,倒更像是皇子身边的一个卫兵,也许跟他平常喜欢射箭、打猎。。只见他此时正低头嗷嗷干嚎个不停,长孙凛不禁觉得好笑。这厮想来现在也许在招募豪杰准备,此时却在皇后灵前装出一副伤心模样,看来的确是人不可貌相。
第二个人是郁林王李恪,乃是杨妃之子。他的皇室血统倒是最纯正。父母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公主,相貌和其父李世民有几分相似,也是一个英武之人。此时正默默立在一旁吊唁。
第三人是魏王李泰,肤色白皙,五官端正,其相貌应是随母亲长孙皇后,为何这般说呢?因为他这个外甥的身形。长孙凛这个正统的儿子更像长孙无忌,浑身长得胖呼呼的,就像发起地面团儿一般,大肚子如同被套了游泳圈似的,很难看出其美少年的模样来。()而这时他正辛苦地伏在地上悲痛欲绝。呜呜咽咽地哭个不停。
李泰现在应该是得意之时,他从小勤学好问,年纪愈大,求知**愈加强烈,才气和灵性也日渐显露出来,因此深受父亲李世民的宠爱。
介弟的意气风发,若在皇宫中。则是太子的威胁与阴霾。李承乾作为长子,在丧礼中自是担任着最为重要的角色。虽然他现在依然可在东宫为父亲料理朝政,裁决国事,但李世民对李泰愈加地宠爱,正如一把剑时时悬在他的头上,威胁其太子的地位。
若不算昨日不明身份的匆匆照面,长孙凛今天算是第一次见到李承乾,这位太子相貌倒也长得端正,身材也比魏王好许多。也许是私生活过得混乱,脸色过于苍白。即使是口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李承乾似乎意识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眼神瞟了一圈后,与长孙凛的眼神在空气中碰触,李承乾看长孙凛地眼神里带着阴郁和复杂狠利。
长孙凛自是看到了对方这一神色,以前的长孙凛常常出没于秦王府和皇宫,与李承乾年龄也接近,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感情比较要好才对。而对方这一个眼神似乎看他如同敌人似的,难道两人以前有过什么过节?不过长孙凛怕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当年即使两人有过什么矛盾,在长辈的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打打闹闹,没有谁会把这些事情看得太重。
正当大家默哀吊唁之时,肃穆庄重的大殿内突然传来一声“扑哧”的笑声。
长孙凛不禁纳闷了,在如此肃穆的皇家葬礼上,竟然有人笑出声来。他也好奇地便随着大家地眼神朝笑声出处看。要知道这种场合。是不能笑的。大臣只可以低头蹙眉,热泪滂沱。谁的眼泪多,表明谁忠君爱国。
“谁?!是谁?!”皇后的逝世,本来就对李世民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打击,他此时两腮塌陷,眼窝上又加了一层黑圈,空空洞洞,毫无神采,就在此等伤心之时,却听到有人在这时笑出声来,更是让他大为光火。
只见一身着四品官服,五短身材,相貌平平之人抖抖索索地走了出来,跪在大堂上连连磕头认错。
“许敬宗!尔敢如此大胆,在皇后灵前这般无礼?!”李世民怒斥道。
许敬宗?这人便是后来谋逐褚遂良,谋害长孙家的奸臣许敬宗?长孙凛听到这名字之后,便是把这人打量了数番。
“皇上,臣并非是在笑皇后,只是……只是……”许敬宗看了看长孙无忌和欧阳询两人,索性将笑因盘出。
原来中书舍人许敬宗站在队伍前列,在他前面的,是长孙无忌和欧阳询。长孙无忌长得方面大耳,体格宽胖。率更令欧阳询瘦得两腮没有三两肉,像一束干柴。想到长孙无忌和欧阳询曾经互相写诗嘲笑对方,许敬宗当时禁不住“扑嗤”一声,笑了起来。长孙凛听到这一番解释后不禁翻白眼。这家伙也太轻佻了吧,没想到自己父亲和许敬宗的恩怨根源始于一个笑声。
然而这是在触动皇帝的痛楚,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许敬宗当场李世民被逐出殿堂,贬官洪州,当司马。
这个世界上有人死亡自然也会有人出生。正当长孙凛正在享用光禄寺为吊唁官员准备地膳食时,有一个小太监却急急忙忙地给长孙凛传来消息,说是独自在家的单怜卿腹部疼痛难忍,可能孩子就要降生了。
长孙凛这下可着急了,他赶紧跟未来岳父说明原因,便急匆匆地走出皇宫骑上马,心急如焚地操近路往家里冲去。
长安城里暖风暄人,秋色宜人。
长孙凛想到自己就要再得一个孩子,心中激荡不已,他一时加快了马速,任清风吹来,灌入衣襟,呼呼生风,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一般。不多久,便到了一条小巷,除了这条小巷便是出了皇城到外郭城。
而这时前面也飞来一高头黄骠马,马上坐有一人,也正急速向长孙凛的方向迎面飞驰,由于巷子过于狭窄,容不得两人同时擦过,那马上之人便高喊道:“快后退!给我让路!”
若是在平日里,给对方让路也无所谓,毕竟总要有人拥有交通道德,只是是今日特殊情况。长孙凛脆勒住了马,停在路中央,冷眼看着前方,并无躲闪之意。
“快退后,找死么?”马上那人大喊一声,但见长孙凛动也不动,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鞭子便向他挥了过去。
长孙凛微微一笑:“找死的,是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出手,对着迎面而来那高头大马一掌劈去,只听得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叫声,前腿下跪,轰然倒地,马上那人被重重甩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你!你竟敢对我出手!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那人摔得不轻,好半天才爬了起来,面色阴沉、怒气冲冲地找长孙凛算账。
只见此人一身华服贵饰,皮肤雪白,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眼看上去,倒是一个绝世美少年,只是他一身的脂粉味太浓,尤其是那软绵绵的声音,让长孙凛不禁鸡皮疙瘩直冒,一个大男人跟女人似地,这也太让人作呕了。
“快给我滚开,不然管你是谁,还得挨我一掌!”长孙凛骑在马上,浓眉一挑,一脸极不耐烦的样子。
那少年气得浑身哆嗦,一把抓住长孙凛的马,大声叫道:“好小子,你给我下来。今天不分个你死我活,我称心绝不罢休。”
称心?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长孙凛哪有时间管那么多,他双腿一夹,马鞭一策,身下骏马昂起头嘶鸣了两声,竟是猛然冲了出去。少年因为抓着马绳,也被带着跑了两步,松开手后,因为惯性往后趔趄了几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孙凛骑着马跑远的背影。




大唐纨绔公子 98.东宫太子
天色向晚,月儿升起,皎皎如同白日。^^叶子*悠悠_首发
殓礼过后,太子李承乾闷闷不乐,脸上悲伤沉痛。太子舍人于志宁小心翼翼将他扶上车子。
“太子,咱回东宫?”于志宁问。
“不回东宫,咱还能上哪?“李承乾一脸凶巴巴地不耐烦说道。
寂静的宫城里,车轮在砖地上轧过,辚辚作响。
长孙皇后去世的消息,给李承乾的打击宛若满月婴儿听霹雳般----骨头都要震碎了,这两日心头压着一层乌云,脸色如挂了霜一般煞白,垂头丧气,唉声叹气。不断回想起母后临终前与自己的最后一次对话。
卧病在床的长孙皇后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李承乾整日不入书房,在外面玩物丧志的事情,便传唤他到自己病榻前,训斥道:
“你这个孩子,贵为太子,怎可终日在外玩物丧志,不务正业?常言道:玩耍无益,你难道不明白这天下最无益之事,不过是游玩戏耍?而且太子妃好心相劝,你不但不听,还要打人,你,你,你这个孩子实在太不长进了……”
长孙皇后说着说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让她心绪难受,她又咳又喘,双手捂着疼痛的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和梗塞。
李承乾本来就吓得肌肉紧缩,见母亲这般光景,便是上前去给她捶了一阵背,见母亲舒服许多,便低着头跪在母亲床前:“儿臣知错。请母后息怒。”
长孙皇后气过之后。心绪平静多了,她看着长子低头顺眉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年少时也是一个灵敏聪慧的孩儿。为何会如此消沉下去?你表弟凛儿虽说也性格大变,可他那是有原因地,现在凛儿长大了也开始懂事了。你这个孩子自小被这宫中兵卫保护妥当,在宫中无忧无虑,怎生还是这般模样?”
李承乾听到母亲说到长孙凛,复杂地表情一闪而过。他垂着双肩,显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母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玩就非要玩个够,久而久之,就对自己丧失了信心。”
“汉王经常到东宫?”
“常来,常把宫外的奇闻异事告诉我,而且变着法子教我玩耍,做游戏。”李承乾瞅了母亲一眼,最后忍不住百感交集地抽抽噎噎哭起来,肩头剧烈地耸动着:“自从骑马摔伤左腿后,我走路不方便。一瘸一拐的,自愧形象不如青雀和恪儿,害怕太子的位子会……坐不稳。”
李承乾地这番话便把内心久久隐藏的心事给透露出来,长孙皇后晃了晃,便摸着他的脑袋叹道:“不要瞎猜瞎想。你走路吃力是腿受了伤。本来就不瘸,也不明显。况且你父皇从来不曾说过要更换太子,而且处处树立你威望。太上皇去世之后,皇上为汝祖守孝,放心将国中细务托你处理,证明他对你的信任。”
“孩儿猜不透父皇心中所想,只是近日里见父皇对青雀颇为宠异,只因其腰腹洪大,便免其趋拜,且允许青雀乘坐小辇至朝殿。”李承乾一脸不平地说道。
也难怪李承乾会心存不平,毕竟李世民宠魏王宠得有些过分,若是他心疼儿子跪拜步行辛苦,免掉一些宫中礼节倒也不为过。只是老大李承乾也有腿疾,他行跪礼和步行至朝殿也不见得比李泰轻松,怎么就不见李世民免了太子这些礼节?
而且这魏王也是不知收敛,自持受父皇宠爱,不肯在太子面前示弱,甚至还有些藐视太子。这世上诸多不平之事都始于不公的待遇,如此一来,必然在这一母同胞兄弟间种下一颗定时炸弹。
皇后听了太子之言,愣了半响,她也许是想到了曾经的玄武门事变,神情严肃地对太子说道:“有本宫在,谁也休想动你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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