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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纨绔公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卓翔
“多谢母后,”李承乾止住哭声,“有母后的这话,儿臣就好比雨过天晴,云开雾散。”
“你这孩子,既然身为太子,以后便是一国之君,不可忘乎所以,胡作非为。青雀也并非有意夺你这太子之位,只不过你父皇念他勤于学问之事,心中多了几分欣赏,也并非恩宠有加。你这个做哥哥地,心胸要宽广,兄弟之间,一定要和睦相处。”
“儿臣绝不辜负母后地期望!”李承乾热泪盈眶。
本来吃了定心丸的李承乾想到母亲已去,而自己的太子之位尚未稳定,不禁柔肠百结,涕泪交流,心头充满了不详和绝望。胸口就像呆着一坨大石头,沉重得难以忍受。
“母后!”他用头在殿柱上碰撞,额头碰破了,血流满面。太子这一疯狂举动,吓得东宫之人赶忙上前阻止。李承乾只觉心绪烦躁,狂怒地砸花瓶,摔东西,又嚎又叫,又哭又笑。宫里之人见劝阻不了,又不得不管,甚是无奈,躲在一旁直哆嗦。
“快!快去请太子妃来!”一位宫女说道。
“太子妃来了也无用,赶紧去请称心小爷到东宫大殿来。”平日里贴身服侍太子的奶娘遂安夫人自是知晓太子之事,连忙唤来一太监去传话。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只见一美少年匆匆来到正殿当中,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衣着艳丽,乍一看好像是个女的,姿容赛如少女一般姣好秀逸。而李承乾本来就因为长孙皇后的丧礼心力耗尽,再加上刚才的一阵宣泄,已是疲劳不堪,一个人呼哧呼哧地坐在正殿的地板上直喘气。
“喏,殿下哥哥,怎可这般伤及您这千金贵体,这地上可冰凉冰凉地,眼下已过暑日,天气也在变凉,赶紧起来,不然冻着身子,称心可会心疼的。”
若是常人听到这美少年嗲声嗲气地说话,不免会头皮发麻,然而李承乾见其桃红葱白,娇滴滴的,心中甚是喜欢,揽着他亲了一口,便道:“称心啊,称心,本太子给你改这名字是改对了,能歌善舞,善解人意,称得我心。唉,母后已去,父皇也不喜我这瘸腿的儿子,便是只有你这妙人儿能贴我心。”
“殿下哥哥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在称心眼里就是那英武雄才地伟男子,怎可说出这般丧气之言,那魏王不过是一个身材臃肿,只会拍皇上马屁地小人,即便此人蒙住皇上眼睛,得意一时,他日殿下哥哥登上皇位,必然有他受的。”称心独精淫术,自是知道如何安慰男子,他故作媚态一个媚眼飘了过去,勾得李承乾是心猿意马,若非此时孝服未脱,他必然……
这时从殿门外大踏步走进一个人来,此人约莫二十多岁,膀大腰圆,嘴里还高声叫喊道:“太子侄儿,侄儿太子!”
李承乾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搂住称心地小腰笑道:“我那位混蛋叔又来了。”然后又转头向李元昌说道:“王叔似乎许久没来东宫了?”
来人是汉王李元昌,两人最为友好,彼此见面说话没大没小,没尊没卑。
李元昌看了称心一眼,然后便是别过头对李承乾说道:“前些日子听闻太子爷受皇后教诲,全身心投入到朝政和学习上,我这王叔怕影响了你,便不敢前来。“
李承乾听到“皇后”二字,心中悲伤又起,他消沉地叹了一口气,“母后已是不在,我这太子之位可是岌岌可危。”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轻抚着称心的小手。
“啊!”称心感到小手疼痛难忍,痛哼了一声。
李承乾手中也感觉平日滑腻的小手似乎有些粗糙的手感,再听到称心的痛哼后,便拿起他的手一看,只见只见那白皙娇嫩的掌心上竟是数道血痕,甚至还有血丝渗出。这称心自从进入东宫后,李承乾便像着了魔一般迷上他,跟他同吃同住同睡觉,自从染上了鸡奸的恶习,就无法与他分开,自是对他宠爱有加。见称心小手这般模样,真是心疼不已,便问道:“这是何事让你遭此罪?快跟哥哥说说。”
称心回来后没让御医把伤口包扎,便是为了向太子诉苦,既然李承乾主动相问,自是不放过这等机会,便是哭哭啼啼地将与长孙凛狭路相逢,被其所伤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你说是从宫中出来,一个相貌漂亮的男子?”李承乾蹙眉问道,说到漂亮一词,他便很容易就想到一人。
“恩……”称心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李元昌是浑身全冒鸡皮疙瘩。





大唐纨绔公子 99.亲亲我的宝贝
“王叔,你认为会是何人所为?”李承乾转首问道。^^叶子*悠悠_首发
“能入皇宫来吊唁皇后的年轻男子,无非是从各地赶回的皇子或是驸马爷,这些人当中相貌英武之人不在少数,只是其中能堪称漂亮之人,那必然是赵国公府上的长孙凛莫属。”李元昌似乎读懂了太子心事,与他心里所猜想的是同一个人。
“殿下可要为称心做主,虽然称心人微位轻,可也是东宫之人,若是被他人知道这东宫之人就这么容易被欺负,那还不是给外面的人看笑话,这可就薄了太子颜面了。”称心与李承乾常年同床共枕,自是知道他的弱处在哪,如此不留痕迹的出言一激,只想为自己出这么一口恶气。
“哼!若不是到宫中之人全都得身着孝服,无法从其官服衣物上辨别此人,否则本太子必然让此胆大包天之人好看。”失宠的李承乾本来就心态失衡,再被称心如此一激,很是恼怒,怒气冲冲地地骂道。
比李承乾大上几岁的李元昌则是比他更为圆滑老练些,他眼珠子一转溜,便上前劝道:“眼下皇后刚刚过逝,殿下还是稍安勿躁微妙,万万不得轻举妄动。要知道魏王近年颇得皇上恩宠,人心多贪欲,若说他不恃宠而骄,毫无夺谪之心,就算是三岁孩童也不相信。而这东宫的一举一动,必然就在魏王府的眼线监视之中,只要殿下有所不轨之举,这魏王可不就捉住你把柄。到皇上那捅你一刀。到时麻烦之事可就多了。”
“殿下……呜呜呜呜……,”称心听到对方此言,便知道自己是白白受此欺负了,便趴在李承乾的肩膀上,故作伤心姿态。
“难道我这东宫就这么任人骑在头上?!”李承乾心中甚是郁闷。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一张笑嘻嘻的可恶地小脸。
“殿下,本来此事就很难说清,即便就算是那长孙凛承认此事是他所为,你又能怎样?要知道即便是皇上想改立魏王为太子,这朝中大臣也未必会同意,魏王府在朝中地力量实在薄弱。若是你对长孙凛有所举动,令舅怎会心中舒坦。若是他转意去支持魏王。那情势可就大不同了。叶^子悠~悠要知道当年即便秦王府上下都一一劝说皇上举兵,但即使是在玄武之变前一日,皇上的心里还是犹豫不决,若非令舅的一番劝阻,恐怕今日这太子之名乃是承道而非你李承乾。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你若是想顺利保住太子之位,必然不得与令舅有间隙。”
李承乾见李元昌分析得头头是道,便是一脸阴沉。拍了拍称心的小手,也是闷声无语。
太平坊宝康里的长孙府邸近日因为新添了一个小东西,皇后逝世所带来地悲伤有所冲减。
午后,秋日西斜,淡淡的云彩缓缓飘荡。庭院树荫转了正午。落叶在微风的轻拂下。闪着光亮,给人以少有的宁静。
厢房里。彩绘的帷帘被挂了起来,玉鸭熏炉里的瑞脑香的袅袅香烟静静飘散,香味弥漫整个房间。胡床上帐顶上垂下地流苏悄悄地遮住了绣有红色石榴花地帐篷。床上,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在母亲的臂弯中,贪婪地熟睡着,享受着秋日的温暖和宁静。
单怜卿半侧卧着,右手有节奏地温柔拍着小被裹,一脸幸福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小孩儿还长得很小,小脑袋只有她父亲的拳头那么大;眉毛像自己,一双眼睛像极她爹爹,是两个人的缩影,可爱极了。
小脸蛋儿圆圆的,粉粉的,像只大苹果。她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地,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红红的,经常一啜一动,好像在吃奶一样。孩子浑身被她奶奶用小绸花被包住,还用细绳扎紧,一动也动不得。
想起孩子出生时,孩子他爹那一副难以抑制的激动模样,恁大的男儿竟然在众人面前洒泪,单怜卿当时因为没有给爱人诞下长子地遗憾瞬间便消失,而后她就不得不在孩子和夫君两边徘徊,有时为夫君疼孩子多过疼自己而吃醋,有时为夫君吃孩子地醋又不得不去哄他这个大孩子。这人生真是矛盾,令人幸福的矛盾。
“宝宝!宝宝!”这不,因为孩子出生就冒冒失失地父亲手里捧着一个大东西,口中叨叨叙叙地闯了进来。
单怜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唯恐莽撞的孩子他爹将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儿给吵醒了。长孙凛见女儿已是安然熟睡,便是傻笑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夫君,这是宝宝的小摇篮吗?怎生这般大呢?”单怜卿奇怪地问道,她一边问一边掏出绣绢为长孙凛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长孙凛眯眯眼地笑着,得意地说道:“这样咱们的孩儿可以睡到四五岁,夜里就不用跟她爹抢她娘的位置。”
单怜卿羞红着脸,暗啐这个口无遮拦的爹爹,想到他昨夜还跟孩子抢自己的……即便是已经做母亲的她也是无比羞臊。
长孙凛可不管,他还牵着夫人的手给她比划着这婴儿床的用法,要知道古代的婴儿床就是很简单的一个大木盒子,下面有四个高高的木脚支撑着,而长孙凛做的这个婴儿床是根据现代婴儿床所做,不仅位置宽大舒适,前框可以移动方便照顾宝宝,而且这下面还有抽屉可以放置婴儿的小衣服和各种小东西。
单怜卿看着夫君正在将他之前所做的小吊铃吊在床上的栏杆,心想这家伙脑子不知是怎么做的,恁多从他手中所出的奇奇怪怪的东西,用起来却是方便又实用。就像现在夜里凉下来了,他便找工匠用铁做出一个个大而扁圆的东西,一边下凹,灌上热水,可以舒适地放在腹部,放在被子里,暖暖活活的。
想到这些,她更是感觉嫁给这样的男子是无比的幸福,洁白的手臂搂上了长孙凛的腰部,侧着脸甜蜜地贴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长孙凛感觉到自己女人的温柔,便是笑了笑,无意识地顺手将小吊铃的扭柄拧了拧,吊铃便是随着里面的弹簧松动而转动,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床上的小宝宝听到了响声,她的小眼皮轻微地动了动,便是迷迷蒙蒙地睁开了。也顾不上父母正在柔情蜜意,可能是手脚被扎得不能动弹,先是瘪了瘪小嘴儿,然后便呜呜哇哇地哭啼开来。
单怜卿是第一次做母亲,自是尤其紧张孩子,她便娇嗔地轻捶长孙凛一下,便慌慌张张地走到床边,双手拢着抱起了女儿,嘴里轻轻地哼着摇篮曲。要知道即便是有人一掷千金,也无法求得她这个当年风靡长安的第一美人开口唱曲,然而此时的她却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放下身段做这贤妻良母。
只是这孩子怕是香梦被吵醒,心情不大好,不太给母亲面子,一直憋着小嘴儿哭个不停。长孙凛笑着把孩子接过去,他倒是有些育儿的经验,就不怕宝宝哭,先是叭的一声亲了亲女儿,然后柔和地做出摇篮状摇着小宝宝,轻轻地哼唱着《亲亲我的宝贝》。
这招还真灵,小孩儿似乎听得十分舒服,便又蠕了蠕小红嘴儿,眼睛半睁半闭,渐渐地又合上的眼睛,舒舒服服地睡入梦乡。
“夫君好厉害。”单怜卿听到长孙凛唱的歌曲曲调十分怪异,却又煞是好听,便好奇地跟着夫君学了起来。
“我的小宝贝乍哭了?”窦凤一脸笑意地走进厢房,手里还拿着一小罐汤。虽然单怜卿因为练功身体非常健康,但女人生完孩子总归要补一补,窦凤这个做婆婆的在这方面自是做得很好。
“娘,您和爹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单怜卿道了声谢,接过母亲给端来的炖汤,却是记起一件事来。按理来说老太君要给第一个曾孙取名字,所以长孙家的第一个孩子便交由其祖父祖母来决定。
“为此事我和你爹还闹了好些日子。”窦凤笑眯眯地说道,自这孩子出生后,她就一直是笑不拢嘴。
“那一定是娘亲赢得最后?”长孙凛打趣地的说道。
“恩,这孩子出生在初秋晴日,就叫她秋晴。”
“长孙秋晴?恩,娘,这名字好听,晴儿,晴儿,这就是你的名字,喜欢吗?”单怜卿开心地亲了一口熟睡的女儿。
“对了,凛儿,你爹让你到他书房去一趟。”




大唐纨绔公子 100.父子密谈
)“爹,您找我?”长孙凛被带进一间密室之后便好奇地问道,小小的密室里,布置倒是优雅,只是连个窗户都没有,乃长孙无忌为议密事所特建
“来吧,坐下来与为父喝一杯,你自醒来后就一直在外奔波,咱们父子俩也是聚少散多。叶^子#悠悠”长孙无忌兀自坐在一漆金小桌上,小方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酒瓮,两个做工相当精美的酒盏,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
“刘德裕在押回京城途中已是服毒自杀,此事你是知道?”长孙无忌不等儿子坐下,便是往两个酒盏倒满,兀自先喝了一
“恩,这事我已听说。”长孙凛闻到满屋子的浓香酒味,忙不迭地坐下拿起酒杯,正欲饮下,却见杯中竟然有仙女现出,瑞香毯子落于盏外。他不禁赞叹道:“好酒!好杯!”
长孙无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又释疑地笑了笑说道:“这酒自你十岁那年喝过后,便常找我来讨要;这酒杯本有四盏,也是被你小时顽劣打破了一盏,如今是三缺一。唉,自你醒来之后,往事诸多记不得。”
长孙凛自是知道这是什么回事,端起酒杯,向父亲敬了一杯,便是呐呐地问道:“这酒和杯怕是世间稀罕之物,儿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长孙无忌也端起酒杯,与儿子照照,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这酒名叫五云浆,虽说是一种极其名贵的浓香醇酒,也是能拿银两买到。倒也算不上稀罕之物。只是这舞仙盏。乃是当年高祖登基时,由一名巧匠精心打造而成贡献祝贺,在这世上仅有一套四个。而后因当今皇上当年在虎牢之战中连破剿灭王世充、窦建德两大乱贼,战功赫赫,高祖便将此物授功赏赐予天策府中。”当年李世民因为战功过高。封无可封,且已有的官职无法彰显其荣耀,李渊特设了天策上将这一职位,所以秦王府又称作天策府。
长孙凛抿了一口酒,只觉得柔和香醇,满口余香。他倒是奇怪,这宫中之物。又是如此罕见之物。怎会到长孙府邸上呢?
正欲开口相问,长孙无忌似乎知道儿子心中疑惑,继续说道:“当年你皇姑对你喜爱,常将你招至秦王府上,当时晋王尚未出世,你姑母膝下只有太子和魏王两个男孩,魏王沉迷于学业当中,你与太子倒是常玩到一块。()”
长孙凛不禁感到奇怪,那日李承乾那双怨恨地眼神。完全就不像是在看一个从小一块玩到大地小哥们。
“只是其后一次,你和承乾出于玩性,偷偷到库房玩弄王府所存宝物,不知是谁将这舞仙盏的其中一只给摔碎,你二人争执不休。谁也不肯承认。你皇姑便索性对你表兄弟二人进行考学。谁若表现更嘉,便将剩下的三个舞仙盏作为鼓励。”
“那是孩儿赢得此物?”长孙凛先是为这稀罕之物少却一只感到可惜。而后仔细观察一番,才看出这里面实则暗藏机关,可能是利用水在杯中形成的凸透镜放大原理,使制作在盏底部的图形放大,随着液体地晃动,人物也动起来。然而也不得不佩服这些手工匠们,在唐代的这等知识和技术下,竟然有人想到这个点子,并且在小小的一个杯盏上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精品。
长孙无忌自是笑着点了点头,当年这个儿子虽然生性好动,但为他挣得的面子可不在少数。
“自那以后,承乾与你便是处处过不去,加上你俩都是孩童稚气,之后只要见面便是会争吵不休。虽说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儿,但你兄弟二人的不和而后却影响了皇上地许多决定。”
“譬如说呢?”长孙凛好奇地问道。
“就拿为长乐选驸马一事,你皇姑是属意你这孩子,虽说而后比较顽劣,但也是你皇姑最疼爱地侄儿。只是皇上料想百年之后承乾会接位登基,加之冲儿对丽质一往情深,皇上便决定选你兄长做为驸马。”长孙无忌捋了捋胡子,回忆着说道。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般内幕。”长孙凛为父亲倒满酒杯,自己也喝上一口,咂咂嘴巴。想了想也便是明白,这皇帝嫁女儿都带着政治婚姻的性质,就连号称千古一帝的李世民自是也免不了走这一条路。本来政治婚姻就是为了巩固皇室政权,若是选个驸马还和未来的皇帝有间隙,那还不如不选。
长孙无忌又饮过一杯,夹口菜吃了,又说道:“知道为何皇上又改主意同意你为驸马?”
长孙凛哑然一笑,这还用说吗,他和长乐二人已是郎情妾意,该做的事都做了,生米已成熟饭,这岳父大人即便是皇上他也是无可奈何。
长孙无忌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这些日子皇上的一个旨意,引得朝野震动。”
长孙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父亲为何思维跳跃地说到另一件事情。
“皇上下诏,任命汉王李元昌、吴王李恪、魏王李泰分别担任各州府都督,只有魏王留于京城,不前往任所,所在地视事由金紫光禄大夫张亮长史,代行都督事。皇上还特命魏王在府中设置,任其召集延聘学士。”
“难不成这太子之位有变?”长孙凛抿了一口酒咽下去,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魏王府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而李世民当年就是靠这一些谋略之臣夺谪称帝。
“今日早朝,皇上就朝臣看轻魏王之事,说了这么一句话人生寿命长短,本来难以预测,万一太子不幸早亡,必然会有亲王当上诸臣地主子,汝等还是尊重魏王为好。”长孙无忌没有回答,只是隐含深意地说道。
长孙凛听到此话便也明白,这时李承乾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谁也不会想着他有不幸。看来李世民已经萌发了废弃李承乾改立李泰的意图,脱口说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
“在这功臣世家的年轻一辈中,在朝廷做官地不在少数,可是能像你这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地却是只有咱们长孙家独出。”长孙无忌也很是骄傲,说到此事脸颊发红,两眼放光,不无自豪。
长孙凛灿灿一笑,没有接话,而是等着父亲继续往下说。
“然后你与长乐一事,不仅让我这个当爹的为难,关键是这样以来,你便会卷入本来就前路不明地太子之争。”长孙无忌看了儿子一眼,眯着眼睛道:“你在征突厥之战中立下大功,皇上若是想为储君培育辅君之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崭露头角的年青英才。只是你与太子关系闹得如此之僵,若是皇上没有易谪之心,恐怕必将会刻意打压你。而如今你被点为驸马,加上剿灭叛贼刘德裕有功,日后怕会有更大的赏赐,只是这赏赐对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恩?爹爹请直言。”长孙凛怔忪了一下,难怪自那日斗胆向皇帝提亲父亲会如此生气,原来还有这样的政治因素在里头,这皇宫朝廷还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很简单的一桩婚事都被参杂了诸多杂因。
“这宫中太子之争本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非当年为父站在秦王这边,今日别说是出相入将,恐怕一家大小性命也难保。如今皇上已是想到易谪之事,你皇姑又已逝世,无法在其中维持平衡,这东宫以后怕是难以平静。你今后的立场选择千万不可有丝毫差错,这太子和魏王,谁最后能荣登龙庭,那还是个未知数。”
“父亲请放心,这些事情孩儿心中有数。”长孙凛笑着说道,原来长孙无忌是担心长孙凛这一初出牛犊,过早参与东宫之争当中,若是立场不对,他日必然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你在并州给我传的密函中,说到刘德裕背后之人,有可能是皇子?”
长孙凛点了点头,将那日审问刘德裕的过程一一说明,尤其是在他问及其背后之人是否是皇子时,刘德裕的反应。这名酒不愧是名酒,后劲十足。父子俩一番谈话下来,酒量本来就不好的他,此时也是处于半醉半醒,一双朦胧醉眼半眯半启。
“唉,你这孩子也过于着急,我之所以迟迟没向逆贼动手,为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如今人证物证皆无,即便你说之事属真,也不可轻举妄动。此事我尚未告知皇上,要知道玄武之变之后,这逼宫,兄弟阋墙已是皇上心头的禁忌,若是此事处理不好,必将会引来大麻烦。”
长孙凛倒是觉得父亲把这事情看得太严重了,虽然近年来的诸位皇帝性质都是逼宫称王,但以李世民这样的实力,谁若想扳倒他,那是绝对的痴人说梦话----妄想。




大唐纨绔公子 101
静静的夜色里,天清似水。单怜卿哄女儿入睡后,披上一件五色夹缬花披帛,走到庭院,等待长孙凛回来。
壁月高悬在淡云漂浮的天空中,清澈的夜露在花叶上滚来荡去,一只乌鸦飞过,梧桐树叶纷纷扬扬,飘洒在香阶之上。她黛眉攒聚,眼神迷蒙,贝齿轻咬下唇,若有所思地望着初晴天空中的满月,想起即将到来的中秋节。往年的中秋都是和娘亲一起过的,只是自从住进长孙府上之后,加上单爱莲平日里神出鬼没,虽然日夜思念,可是云水迢迢,她已是很就没有见到自己的娘亲了。
虽说单怜卿以前与母亲有所隔阂,可自从她自己也有了女儿之后,便开始体会到母亲的伟大和艰辛。
“娘……”她轻启朱唇,自言自语地低呼一声,朝着明月深深下拜,祈求天上仙子能保佑母亲平安。
“长天幽邈,人生梦短,怜卿月夜下拜天上仙子,莫非有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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