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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不愧是德军,即使撤退也面向敌人且战且退。但毕竟在撤退、在逃跑。密集的炮火把成排成排的士兵肢体飞溅、鲜血飞溅。在这样的打击下,德军的钢铁意志慢慢消退,个别士兵已经脚底下抹油,准备往沼泽地里跑去。
老将军带着军警卫连从地下室走出来。一发子弹“嗖”地一下把他的棉帽子打飞,露出花白的头发。老将军胸前挂着冲锋枪和望远镜,挥舞着手枪喝道:“散开,把街道堵上,谁要顶着我们跑,开枪。”
警卫连散开了,德军里也有害群之马,一个苏台德人立刻回过来了:“老家伙你不在家哄孙子跑这冰天雪地里干什么来了?给我让开,不然我的枪不是吃素的。”
砰地一声,老将军的手枪开火了,一枪洞穿了对面起哄士兵的头颅。那个濒死的兵枪掉了,被几个同伴扶着,脑门上带着一个弹孔瞪着老将军。警卫连机枪手对空轰轰地搂火,弹壳烫得他周围的人连闪带退。对面士兵们连忙往后退去,那个挨枪子儿的兵没有了依托,直挺挺地甩到地上。其他人愣怔了一下,端起枪呀呀地喊叫着冲向苏军,在被打倒之前像狼一样把敌人扑倒。
看上去苏军只需进行最后一搏就能够把整个霍姆尔镇都拿下。但有一件事在此时是对德军有利的,霍姆尔镇内的狭窄街道迫使苏军部队不能展开任何战术队形,他们只能肩并肩地挤成一堆进行冲锋。因此德军在镇西部每条狭窄的街道上都设置了机枪组,有的是两挺一组,有的是三挺一组,朝着蜂拥而至的苏军步兵进行猛烈的扫射。
mg34机枪以每分钟高达1200发的射速喷出弹雨,不难想象好十几挺机枪同时射击的场面会是怎样的血腥,用一名德军幸存者的话来形容:“与其说那是一场战斗,还不如说那是一场屠杀”。冲在最前面的苏军士兵被机枪扫倒在地,后面紧跟的人群躲闪不及被尸体绊倒,使得人堆和尸体越堆越高,没被绊倒的有迎面遭到机枪的扫射,中弹后有的甚至没有倒地的空间,直接靠在了后面同伴的身上,而致命的子弹又接着穿透已经死亡人的身体射入后面人的体内,把已经死去和活着的人都穿了个透心凉。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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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5节 双方都打红了眼
双方都打红了眼。//热书阁 德军一声不吭地向潮水般涌来的苏军射击,白发将军带着警卫连组成的宪兵排成进攻队形,等前面的弟兄们被打倒后他们立即投入战斗,先是一阵密集的手榴弹和枪榴弹在苏军冲在最前面的人群中炸开了花,然后他们一边用冲锋枪和机枪扫射,一边迈着坚定的步伐沿着街道前进。这些毫无惧色的男人就像德军的救命稻草一样朝着苏军坚决地逼去。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德军宪兵全部手持能够快速射击的自动武器,拥挤中的苏军根本无法进行还击,其凶猛的火力所经之处没有人能够再站着,一倒就是一大片,绝大多数都是一枪未放就已经倒地不起了,渐渐地,前排的士兵开始拥着后面的人群一步步向后退。
苏军政委、指导员高喊着口号,守在重机枪后面,向后退的苏军士兵射击,可怜的苏军士兵们腹背受敌,一些人自暴自弃地投降了,更多的人选择了退缩,接下来演变成了一场仓皇逃命,把那些喊口号苏军政工人员踩在脚下。德军宪兵一鼓作气收复了原来所有的失地。
红军当天进攻失败并不意味着苏军部队就此打消了夺取霍姆尔的念头,轮换到来的第3突击集团军其它两个步兵师也轮番投入其步兵力量。接下来的两天两夜里他们继续踩过遍地同志们的尸体,踩过他们的友军在每一次不成功的进攻后面留下越来越厚的尸体堆,一次又一次地玩命进攻。
苏军的每次进攻都伴随着炮兵猛烈的火力支援,另外由于天气变好,苏联空军与德国空军第1航空队的空中较量也更激烈。霍姆尔上空就此出现了德国空军与苏联空军的战斗机相互追逐缠斗,斯图卡呼啸着俯冲轰炸苏军地面目标,以及ju52降落卸下物资和补充兵员,再装上重伤员起飞离开的画面。
对于德军来讲,另一个主要问题就是伤患。在战役初期,伤员还能够搭乘飞进包围圈运来增援部队的ju52运输机离开,但后来实施的补给方案使得这一撤离行动无法继续实施。日复一日的战斗导致了伤员数量的不断增加,尤其是德军防御面积在敌人的不断重压下慢慢缩小之时,几乎每处都爆发了残酷的战斗,可以容纳伤员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最初的主要医疗单位位于小镇的东部,但这里的建筑物被苏军的炮火摧毁之后,伤员也被转移到了镇子的西部,这里是真个战役期间相对而言最安全的地区,又被称为“发尖地带”,意思是这里的面积比头发烧不了多少虽然相对安全。
这里的不利条件是房屋都是木制结构的而且没有地下室,所以只要有一枚炮弹在旁边或直接命中房屋,伤员就很容易被飞舞的尖锐木片再次击伤。许多伤员刚从先前的战斗受伤中慢慢恢复过来,还没等完全康复有再次或多次被木片击中重新受伤。
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对以胡克医生和奥科医生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医护人员组成的德军医疗组要求极高而他们在实际中表现确实显示了非凡的专业素质。德军在战斗中阵亡率高达25%以上,伤员数量就更大了,约为2200人,虽然医疗组已经拼尽全力进行救治,但是许多重伤员还是在医治无效后死去,或是从此留下终生残废。
虽然苏军在前线的进攻没有取得多大的进展,但是他们的后勤供应却比那些苦苦忍耐的德国守军好上无数倍。他们可以随意在前线进行频繁的轮换,还有着充足的食物配给和暖和的衣物。尽管如此,却还是有一些苏军士兵宁愿放弃这些优越条件,跑过德军阵地来投降。
通过苏军进行的攻防显示,霍姆尔虽然还在老将军的控制之中,但他们的处境已经变得十分危急。如果在又一次强攻的话,红军有可能攻克霍姆尔镇。为此丹尼尔准将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即利用战场上随处丢弃的毁坏车辆和坦克残骸建立一种火力堡垒。他想利用这种堡垒进行最后的战斗。
但这个计划一经实施就发现它们存在着一个缺点,如果将防守兵力集中在这种堡垒中的话,防守者很难观察周围动静,使得苏军狙击手毫不费力的渗透进德军的防御阵地,并且放弃链式防御阵地也很容易让在德军防御阵地外游荡的苏军小部队找到缺口突破近来,继而在霍姆尔镇西部的洛瓦季河上建立起桥头堡。
如此一来德军的前哨阵地就会被孤立,更可怕的是苏军会利用这个桥头堡作为跳板发动新的攻势。舍雷尔还对他的防御圈在敌人的新攻势下不断被压缩而感到忧心忡忡,有些地区的防守面已经从500米缩小到了只有200米,他觉得如果援兵再不赶来的话,这个镇子将会很快陷落其手下人员的伤亡也十分巨大,但从包围至今,只有很少量的补充兵能够通过空运方式前来增援。
与苏军相比较起来,虽然他们遭到了更重大损失,但这些俄国人的实力却没有减弱的迹象,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然和往常一样强大,并牢牢地控制着霍姆尔镇的东部,德军无法将其赶走,即使后来宪兵连投入战斗后还是如此。战斗的激烈程度有这样一段描述,在对一幢被苏军占据的房子进攻时,德军花了几小时时间消耗了900枚手榴弹才将其夺回。
3月初的天气渐渐变暖,这种天气不但带来了浓雾,因虱子叮咬所洐发的斑疹伤寒症也开始在霍姆尔守军士兵中蔓延。从士兵的个人角度而言,虱子远比浓雾更令人厌恶;但从军事角度看,浓雾有着更危险的意义。它的出现意味着冬季很快就要结束,而且在接下来的春天里也要爆发新的春季攻势了。
霍姆尔所处的陆地桥的重要战略意义为交战双方所深刻了解。苏军肯定会在发起一轮进攻旨在占领这块军事跳板的大规模攻势,但是德国人却先向这里进行了战略机动。3月期间,阿尼姆将军的第39装甲军再次派出了援军向东进攻试图接近霍姆尔镇,由于糟糕的地面条件和苏军的顽强抵抗,他们的前进速度被迫减缓。
霍姆尔的德军清楚地知道友军的援救行动正在进行,但同时他们估计红军最高统帅不会命令包围在此的苏军部队于5月1日国际劳动节全力发动进攻,如果他们无法击退这场进攻的话,那么任何援救行动也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苏军在那天的进行的首次进攻并不猛烈,在损失了5辆坦克后很快撤退了。5月2日,一场新的但同样软弱无力的进攻又继续发起,再次蒙受了4辆坦克的损失后被瓦解。
从包围被封闭的那天起,包围圈外面的德军部队就一直在坚持不懈的进行着解围的努力,但都因力量不足及恶劣的天气而失败。5月3日凌晨4时50分,第39装甲军再次派出由第39军的舍雷尔率领的第411掷弹兵团作为援救纵队开始对霍姆尔周围的苏军包围开始突破,但被苏军的抵抗击退。
这时他们得到了第122步兵师第184突击跑营的三号突击炮的支援,第二天又继续发起突击。虽然步兵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近到距离小镇只有一公里的地方,但这次突破仍然没有成功。
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当德军以为苏军呼呼大睡的时候,预示着又一次红军步兵进攻开始的长长的“乌拉”声再度响起。疲惫不堪的德军再次进入防御阵地,旋开手榴弹柄上的发火帽,步枪子弹上膛,弹带接入mg34机枪,然后就注视着前方的黑暗,等待照明弹刺眼的亮光将他们冰封的战壕前面的雪地照亮。
先是一个微弱的红色小点画着轨迹迅速窜上看重然后突然爆开发出强烈的镁白色光芒,照映出至少一个营的苏军步兵朝着德军阵地艰难的跋涉而来。在猛烈的机枪扫射下,在最前面的一排步兵很快栽倒在雪地里但后面剩下的人群继续毫不畏惧的跨过同伴的尸体前进,进入密集的火力网中。然后使更多的人倒下,他们的尸体重叠在以前进攻中死亡的步兵身上。
5月5日清晨,德军步兵和突击炮再次开始努力的突破,在他们前进的同时还伴随着斯图卡轰炸机的空袭支援,这些“尖叫的死神”对霍姆尔镇西面的苏军部队进行了猛烈的轰炸。在火炮和俯冲轰炸机的双重打击下,苏军的阵地在一小时后终于被突破,防御人员四散奔逃。援军的前导车辆徐徐驶入一片狼藉的霍姆尔镇,一个个形同枯槁的“舍雷尔战斗群”官兵从战壕中站了起来。
尽管苏军采用着无比呆板的战术,而舍雷尔还在不断的鼓舞部队的士气,但是德军的防御面积还是在苏军的第33和第391步兵师连日不断的冲击下从2平方公里缩小到了1平方公里。
滑翔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再也无法降落,而剩下地唯一补给方式——空投空投的补给不是直接投给了苏军就是投到了交战地域德军无法抢回的地方。德军士兵眼睁睁的看着挂着补给箱的降落伞落到中间的无人地带,对面有一些大胆的苏军士兵想跑过去把箱子拖走,还没等到靠近目标就被冰雹一样的德军机枪和步枪的拦阻射击,一些人立即被打倒在雪地里,剩下的都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直到夜里,德军才派出突击队在夜幕的掩护下慢慢爬过雪地把补给箱拖了回来。
虽然空军的补给空投行动很有规律,但实际到达守军手里的却很少,因此在围困期间,德军官兵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得到过足额的食物配给,更糟糕的是在被围的初期这份少得可怜的配额还被迫进一步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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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05节 人情冷暖 世态炎凉
这是多么清爽的夏夜!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一个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
德国元首与丹尼尔老将军彻夜畅谈,相见恨晚的蜜月呛了一整夜。第二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俩人恨不得把所有的话都说个够。
经过霍姆尔一战,老将军功成名就,就要返回东普鲁士老家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李德在奥廖尔呆了五天,本来想在今天到卡卢加转一圈后回国,现在改变了主意,他要到霍姆尔阵地上接见为帝国立下殊荣的将士们。
老将军还想讲述舍雷尔战斗群的战绩,李德制止:“亲爱的丹尼尔,你陪我到前线吧,我要看望他们,给他们授勋。你是知道的,今年冬天我军在东线的重点是在两翼,我在北方和南方奔走,把中央集团军群交给陆军负责。但是我在哈尔德将军那里,从来听不到像你这样详细的汇报。”
李德想对哈尔德议论一番,老将军却流露出对哈尔德的敬佩之情:“整个战役期间,哈尔德虽然没有到过包围圈,但他驻守在斯摩棱斯克指挥作战。在3月初最艰苦的那几天,苏军排山倒海般攻进来了,我们的阵地只剩下了不足一平方公里,连我都绝望了。哈尔德上将移到第39军司令部,从那里派来了一个信使,把一个沉甸甸的纸袋交给我。我以为给我带来的撤退的命令,打开一看,里面有两样东西。”
“噢?”李德顿时来了精神,“什么东西?不会是毒药吧?”
老将军揉着眼睛说;“你猜出来了?真是将帅一心呀。他给我送来的就是毒药,外加一枚骑士和剑的铁十字勋章。”
李德哑然失笑。关健时刻这个哈尔德真能横下心来。如果他要找个同类,非哈尔德莫属,尽管他俩人一见面就斗嘴。
“陆军总司令怎么说?”李德不甘心地问道。在关健时刻才能彰显出人的真实素质。果然老将军印证了他的猜想:陆军总司令勃劳希契一筹莫展。
一直以来,不少人要求他撤换陆军总司令,但李德却另有想法。有史以来主强臣弱、或臣弱主弱,二者必居其一。他是德国三军统帅,陆军总司令如果太强太有本事,那就天天吵不完的仗了。那些人根本不懂驭将之术。
李德深信老将军也不懂驭将之术,便试探道:“有人建议让哈尔德当陆军总司令,你以为如何呢?”
不料老将军回答:“不可,两虎相争,对下面不利。”
李德讶然。这个东普鲁士的老贵族不仅学识五斗,还挺懂得为官之道。他忽然明白了:东普鲁士是盛产德国容克地主的地方,也是德**国主义的摇篮,可不敢小视呀。
楼上的轻歌曼舞变成了狂呼乱叫。将军们白日没黑夜地开了四天会议,如今得到放松的机会,他们把舞会变成狂欢了。李德与老将军一时无话,便往楼上走去。
舞厅里一片狼籍,钢琴上爬睡着一个人,但不是钢琴师,而是冉妮亚。她穿着半截袖衬衫,衬衫下摆扎进裤子里,瀑布一般的头发散乱在琴键上,秀长的手指仍按在健盘上,动人心魄的眼睛紧闭着,饱满的鼻翼微微扇动着,性感的嘴唇里残留着一丝笑意,让他看得入骨缠绵。
李德进来时鲍曼、空军副官贝洛、海军副官和丽达还在醉生梦死,勾肩搭背地搅沫沫。还留着的少数将军在高声争论不休,陆军副官施蒙特独自坐在屋角里自斟自饮,谁也不理睬他。
李德与老将军与几个将军打了个招呼,走到鲍曼桌上坐下。海军副官艰难地站起来给他们让坐,不料一屁股坐到地上。贝洛与丽达把他拖起扔到沙发上,他头朝下呕吐起来,边吐边摸丽达的头含糊不清地咕噜:“我的爱丽斯,你的毛又长了。等有空我给你配个公猫,也让你快话快活。”
李德生气地说:“这个阿尔布雷特克胡说什么呢?丽达,他什么意思?”
丽达却不气不恼:“他把我当成他养的波斯猫了。这家伙才半斤的酒量。那次在马尔他,我和冉妮亚把他灌醉了,他爬在花园墙上吐着,一只小狗吃他吐的东西,结果小狗也醉了。”
贝洛抢着说:“他真可笑,一边吐一边摸着小狗的脑袋说:朋友,吃吧,吃完了咱俩再划拳喝酒。”
“真恶心。”丽达厌恶地转过脸。鲍曼也凑热闹:“他摸小狗的动作与刚才摸丽达头的动作一模一样,哈哈。”
丽达一跺脚:“主任你沾我便宜。嗷——”丽达一激动便也呕吐起来了,瞪大眼喉咙急剧动弹着。伴随着一股酸臭,一股五颜六色的液体喷溅而出,洒落在李德与老将军之间的地上,覆盖在元首的右脚和老将军的左脚靴子上。
老将军一脸愠色,一边擦拭着一边咕嘟:“不象话,真不象话,一个女孩子家喝成这样,以后谁敢娶你呀?”
他愕然地望着元首忙不迭地为丽达擦洗嘴角的呕吐物,忽然意识到什么,悻悻地说:“没事,年轻人嘛,总有失足的时候。”
丽达喘着气说:“什么……是……失足?你给我说……清楚……”
“别说话!肉渣子喷我脸上了。”元首堵住她的嘴。钢琴响了几下,冉妮亚醒来了,摇摇晃晃分开人群到元首身边。
李德见她如见了救兵般:“冉妮亚,你来得正好,你到我房间把我的便鞋拿来。”
冉妮亚没声好气地:“好吧,我给你取鞋,你给人家擦嘴,你就好好擦吧,因为擦的不是屁股。”
“你怎么说话呢?”李德与丽达不约而同地喊叫。李德后面又加了一句:“你嘴里的肉渣子又喷溅到我脸上了。你不会一次吐干净呀?”
话音未落,丽达的喉咙又动弹起来。元首这次早有防备,赶快躲开。老将军也与自己年龄特征极不相符的敏捷闪到一边。不过这次丽达忙碌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了一口唾沫。
鲍曼把围拢的人驱散,喷着酒气嚷嚷:“怎么着?你们谁敢说没喝醉过?下雨没好路、醉酒没好人。别看这位小姐喝多了酒,如果她清醒的时候,不管是擒拿格斗还是百步穿杨的功夫,你们没人能比得上她。”
围观的军官们散去了,他们关心的不是丽达的本事。这可以从嘀咕声中听出来:“元首对她真好。如果我喝醉了元首给我擦嘴多好呀。”“你等着给你擦屁股吧。”“谁让你下面少长了个东西?”“不对,是多长了个东西。”“攻击元首,该当何罪?”
这些议论李德听见了,但听见又能怎么样呢?鲍曼刚说过醉酒没好人。只能当他们不是好人了。
冉妮亚帮他换上鞋,把他的脏鞋扔到丽达脚下。丽达嘻嘻哈哈地把鞋扔回。第三帝国元首的鞋成了她俩的玩物了。
李德瞥见施蒙特向这边张望,遇到他的目光赶紧躲开,又饱含期待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李德向他招手。施蒙特转过头向他的身后望了望,确定元首在叫他后迟疑不决地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向这边挪动着脚步。
第4集团军作战部长特雷斯考上校伙同苏联克格勃谋杀元首,简直死有余辜。特雷斯考与施蒙特是朋友,军法官介入了对施蒙特的调查。在此期间,余怒未消的元首对他不理不睬,大家也都像躲避瘟疫一般躲避施蒙特。
军法官的结论很快出来了:在1941年夏天以前,特雷斯考上校还是元首的粉丝、纳粹党的坚定支持者。德军进入苏联后,他对党卫军的倒行逆施深恶痛绝,在此情况下加上中央集团军群参谋长的鼓动,他很快走上了反叛的道路。
特雷斯考上校脾气暴躁,容易走极端,是个不折不扣的偏执狂。他走得很远。今春以来,他明知道德军慢慢修正了过激的种族政策,他还是欲罢不能。
德军中像他这样的人并非他一个。原德军第10装甲师的安德里营长与他遭遇相同,还受到了打击。但他改弦更张,自行改正错误,一阵彷徨后团结在元首的旗帜下,目前在埃及统领一个师的德军。而这个特雷斯考一条道走到黑,与其说是偏执狂,还不如说是不可告人的野心在作怪。
在对苏战争以前,特雷斯考与施蒙特时常在柏林郊外吟风弄月、钓鱼打球。东线战事爆发后,两人很少见面。尤其是去年底以来,元首时常带着副官们东征西讨、南征北战,施蒙特只见过一次面,就是那一次代酒事件。
李德深信施蒙特对他忠心耿耿。假如他知道特雷斯考试图谋杀元首,他会毫不迟疑地掐死他。这几天丽达也通过一些渠道明查暗访,得到的证据都表明:施蒙特是元首的死忠。
特雷斯考让施蒙特把伪装成酒的炸弹带上飞机,这事每个人想起来都后怕。要不是天气过于寒冷,他们这些人都一命呜呼了。元首起初也非常生气,几天后也想通了,毕竟不知者不为罪。
但他的酒友们:鲍曼、冉妮亚、丽达,还有他的两个同事——海空军副官们并不这么快地原谅他。
上天宠爱骄傲之人,给他们一颗永远孩童般的心,何况作为元首的随从,受到大家的敬畏,脾气天天见长。他们一看到施蒙特,就想起那个差一点让他们送命的酒瓶子。他们有多爱自己,就有多恨施蒙特。所以这几天施蒙特可怜虫一般孓然一身,每天只和自己的影子作伴,饱尝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施蒙特走到元首跟前了。李德伸出双手向大家问道:“这是什么?”
“手、两只手、巴掌、问这干什么?”醉翁们杂七杂八地嚷嚷。
“不。”李德交替伸出手,“这是我,而这只手是鲍曼。”
他又伸出五指:“这是五指手指头,你们肯定回答说是姆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但我想说的是这五根指头代表你们:冉妮亚、丽达、贝洛、阿尔布雷特克,还有……”元首扳下大姆指:“还有你,施蒙特。”
施蒙特眼泪喷溅了出来,他失声痛哭起来。元首把他们几人拢在一起,他们都流出了眼泪,几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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