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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丽达抬起头,挂满泪痕的脸上都是迷惑:“他就是搞大事的,还有比征服更大的事情吗?”冉妮亚张口结舌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好了,不说了,走了。”两人擦干眼泪,搀扶着起来。
小平台上,格鲁勃斯兴奋异常地站在t35坦克上,见丽达过来,马上收住笑容戒备地盯着她,脸上写着小孩子常见的刚偷了一件玩具、被大人发现的诚恐诚惶。
丽达大度地与他打招呼,格鲁勃斯给她来了个讨好的飞吻,她还给他一个定心丸:“今天我没空,坦克交给你,别把它弄坏了少尉。”
冉妮亚可没有这么文绉绉:“鸡奸犯,你和米沙钻到里面干什么好事?脏了坦克我让你舔净。”格鲁勃斯嘿嘿笑着,米沙从炮塔里探出头,向两人来了个苏式敬礼,并扔给丽达一枝东西,丽达动作潇洒地接住,原来是一枚美国口红。
米沙怔怔地望着丽达的背影,格鲁勃斯捅了他一下:“别费心了,那是元首身边的女人,你不要命了?还是我俩抓紧时间再来一个吧。”米沙张大嘴:“你真是牲畜。昨晚你偷喝了几碗鹿茸汤?”
“少废话,下去吧你,走不了水路,走个旱路也是挺不错的。”格鲁勃斯把米沙按回舱里,盖上了舱盖。至少在这一刻,外面的纷争与他俩无关了。
小高地上硝烟弥漫,几架苏军飞机轮番俯冲轰炸,仅仅肆虐了两分钟,德军飞机来了,先是两架109战斗机,把苏军飞机驱赶到一边,十几架斯图卡飞临上空,对坡底的苏军轮番俯冲轰炸扫射,观察哨报告,集结的苏军坦克被炸得七零八落,拖着火焰横冲直撞,步兵四散而逃。
接着,几架战斗机护送着3架大肚子运输机飞临上空,屁股后面投下花花绿绿的降落伞,在空中形成美丽的图画,伞下要么挂着圆桶,要么吊着木箱子,间或有几个伞兵,士兵们兴奋异常地高呼“元首万岁!”阵地上少数几人知道,元首将亲耳听到他们山呼万岁,因而喊声格外声嘶力竭。
寂静的小山坡平台旋即变成喧嚣的闹市,不等长官下令,士兵们冲上前拉起空降物资往回拖,十几个空降兵却没人理睬,只得自己解下降落伞。狗蛋是极少数帮助伞兵者之一,不过他的动机成问题:他等对方困难地褪下装备后,扯起降落伞就走。仅仅在半个小时内,他收集了十几具降落伞,向别人炫耀说,他可以做几十件各种颜色的衬衣。
士兵们从圆铁桶里取出枪,都是清一色的冲锋枪,木箱子里的东西丰富多彩:从子弹、炮弹、手榴弹到肥皂、洗头膏到淋浴液;从饼干、烟酒到蔬菜、罐头;士兵们把那些烟酒随手扔在战壕里,因为他们手头上有更好的美国罐头、伏特加和骆驼香烟。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东西:在一个塑料袋里发现了整打的避孕套,在另一个圆铁桶里,塞着满满的羽毛球和球拍。
那些伞兵是喷火兵,还有一个信使,信封上写着交给最高指挥官,他在阵地上转悠半天后,便想当然地把信交给他遇到的最高指挥——卡尔梅克人。后者把信交给安德里,安德里不敢拆,亲自交给莫德尔,二级上将打开一看,进一步明确地写着请转交最高领导人,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是最高军事指挥官,但领导人却好像还不够格。
地下室,元首在地上踱步,鲍曼坐在床上,冉妮亚缓缓读信:“曼施坦因致最高领导人:兹送来物资清单如下:100迫击炮弹120发、75坦克炮炮弹……还念吗?”李德若有所思:“他给我写这些干什么?难道要跟我秋后算账吗?”
元首接过信反复端详着,很快他发现了一个疑点:写着医疗酒精的地方掉了一滴墨渍。他指给大家看,冉妮亚和丽达马上明白过来,拿来酒精和药棉,在药棉上沾上酒精涂抹在信的背面,字迹出现了,冉妮亚飞快地念着:
“我的元首:惊闻领袖陷于危境,为将惶恐不安。思昔日克里木之战,元首运筹帷幄,将帅同心,官兵同力,全歼顽敌。然今日之战,不同往昔,愚已命54军132师秘密北上,全力接应之。另:帝国领导人戈林、戈培尔……共祝元首早日突围;爱娃小姐与盖尔达女士分别向元首及鲍曼表达思情,盖尔达女士并致鲍曼,她又怀孕一月有余,不久后,她与鲍曼的第8个孩子就要降生……”
鲍曼一把夺取信,发现上面一片白纸,他翻来覆去地检查,除了物资清单,并无一点字迹。
“没了?”元首问?“字迹消失了。”冉妮亚答。“没想到牵动了这么多人。”元首对鲍曼说,后者喃喃道:“盖尔达怎么知道的?”
突然一声沉闷的爆炸,大家一阵眩晕,地下室里的脸盆、凳子都跳跃起来,墙上的土直往下掉,刚刚挂上的地图随之掉到地上。元首和莫德尔习惯地往外冲,离地下室入口处不远的地方落了一颗炮弹,热浪夹杂着杂七杂八的东西灌进地下室,像一阵狂风把两人吹倒。
冉妮亚和丽达冲上去把元首从地上拉起,又一声巨响,领袖卫队的一个士兵被爆炸的气流裹进地下室,口鼻流血已经不行了,在烟雾中低头哈腰的卡尔梅克人被掼了进来,高大的身躯生生被撂到地上,头正好爬进冉妮亚的双腿间。
冉妮亚从裆下拉起他,却见他耳朵里塞着布条,鼻子流着血,丽达赶紧把药棉给他。卡尔梅克人念叨着:“重炮,好多人被震死……震晕了。那个安德里,连耳朵里塞上布条都不会。”
“苏联的要塞炮?”“屁,美国的302榴弹炮。”“英国的。我在西线听到过这个声音。”莫德尔一锤定音。
元首与莫德尔冲向电话机,电话里死一般沉寂。丽达见状冲了出去,卡尔梅克人从地上抓起一把冲锋枪跟在后面。李德追了几步,不顾劝阻,拎起望远镜站到地堡口上向阵地了望。
阵地上烟雾弥漫。堑壕里安德里正踢别人的屁股:防炮啦,悟耳朵啦——呃。”划破气流的嘶叫声中,一颗302毫米炮弹狠狠咂在山坡上,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爬着的人被震得跳离地面又掼回地上,站着的被掼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炮弹在冻土上不断炸出凹坑,直到被残肢断臂破铜烂铁填满,反正填坑不用好土。
接着又一发,山摇地动。一些人耳朵淌血口鼻流血睁大眼睛倒在地上,活活震死了。更多的中小口径炮弹冰雹一样落在阵地上。阵地上狼奔豕突,爆炸声惨叫声哀叫声不绝于耳。通用机枪歪歪扭扭躺在地上,马克沁机枪枪管里沥沥地流水,子弹散落一地,机枪手的尸体被气流掀起又掼下,再次落下时已变成碎肉,紧跟着盖上一阵冒着水汽的土块。
卡尔梅克人癞哈蟆一般爬在一处弹坑里,身上覆盖着枯树枝破衣衫烂骨肉冻土块。他从杂七杂八中抬出头,呸呸吐出嘴里的几片枯枝,惊骇地看着前方的弹坑:本来他要跳进那个刚炸出的弹坑里,一个德军少尉先他跳进去了,这时又一发炮弹恰好又落在这个弹坑,粗糙的弹片钻进冰土里嗞嗞作响,坑里升腾起水汽和血水,那个抢了他弹坑的替死鬼直接被汽化了,他感到因后怕而浑身颤抖。
惊魂稍定后,看到丽达躺倒在两个弹坑之间,他的头一下子大了,快速爬到跟前,始见她高耸的胸部起伏着,两手各扯着一股电话线,不时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动。他看到不远处德军电话兵背着线盘,手悟着耳朵爬在地上,他边大口喘气边骂:“快把电线送过来,***没听见吗?”
不远处又一声爆炸,他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接着一个喷嚏,塞满鼻孔的棉球应声而出,鼻血重新流淌着,耳朵上的布条耳坠也随之晃动。
电话兵当然听不到他的喊叫,因为悟着耳朵。卡尔梅克人拾起一块冻土疙瘩扔过去,对方当成手榴弹,双手抱头撅着屁股穿山甲般拼命往地里钻。
他爬过去猛踢电话兵的屁股,从他身上扯下电线盘,对方死死抓住,卡尔梅克人往丽达处指了指,电话兵才明白过来,迅速爬过去接上线头。





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20节 英勇顽强的苏军红军
卡尔梅克人和丽达刚刚离开那个地方,身后依稀传来划破气流的啸音,刚扑到地上,一股热浪从头而过,他俩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见电话兵被炸到半空,电话线像蜘蛛网一般在空中盘旋,继而如同渔网入海落到地上,想起一个词:天罗地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俄国人此刻给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场混战在等待他们。这是一场军人的意志、勇气和战斗技巧的碰撞;是双方综合国力的较量;也是双方政治技能和政策水平的体现。“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克劳塞维茨如是说。
“正确的策略和宣传是党的生命。”元首早在二十年代就教导大家,他也一直这样做的。在法国,德国占领军秋毫无犯,模范地执行占领任务,而到了东方,他说的话一度被种族和意识形态的偏见所扭曲,幸好现在一定程度上拨乱反正了。
炮击停了,这往往预示着步兵快上来了。卡尔梅克人和丽达疲惫地躺倒在地上,张大嘴喘着粗气,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有人踢他们,当他发现踢了丽达时连忙道歉。安德里一手拿着冲锋枪,另一手把他们从地上拉起来:“你俩怎么回事?等着乌鸦往你们嘴里拉屎?”
卡尔梅克人白了他一眼,狠狠地呛回去了:“炮打到这个份上,除了你,恐怕已经没有活着的乌鸦了。告诉你的人,除了留下几个瞭望哨,其他人都隐匿起来,那几个地窑是干什么吃的?”
安德里身上挂着缴获的美国红、黄、蓝三颗破片手榴弹,手里攥着汤姆森冲锋枪,神气活现地说:“敌人上来怎么办?美国坦克三分钟就能从坡下爬到这里。”
卡尔梅克人坐起身子建议道:“说到坦克,我正想说呢。在那些弹坑里尽可能多地埋伏些坦克歼击手,人家不是空投了好多反坦克磁性手雷吗?”
安德里上下打量着卡尔梅克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看样子最多也就三十出头,你算老几?我开坦克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何况一个外国人,竟然在毕业于慕尼黑军校的坦克军官面前教怎样打坦克,简直就是班门弄斧。(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他鼻孔里哼了一声,准备走开。
卡尔梅克人有意让他难堪,便朝他离去的背影喊叫:“请教一下,你胸前挂着的美国手榴弹为什么是黄色的?”
安德里愣住了,环顾左右,他的士兵们正支起耳朵,准备洗耳恭听。打扫战场时收集了好多手榴弹,以黄色为主,有橙色的、蓝色的、红色的,他抓起几颗鲜艳的挂在身上,只觉得很酷,至于代表什么颜色,倒还未及研究,他张口结舌地杵在那里。
安德里转眼一想,觉得土包子卡尔梅克人也未必知晓,为了在部下面前不失掉面子,他胡柴道:“美国人崇尚个性,可能为了好看吧。”
卡尔梅克人扭头看着丽达,她尽量忍住笑,打了他一拳头:“得了,你也是刚从冉妮亚那儿听来的。”丽达一本正经地对安德里说:“说正事吧安德里营长,不,代团长,在打坦克方面,我劝你还是听他的吧。”
安德里犹豫了片刻,返回来耐心地对她解释说,他的部队完全可以凭借防线抵挡敌人的坦克,没必要去坚守一个弹坑,那样一来,部队就没有了退路,万一攻击失手,士兵就在劫难逃了。再说,如果敌人只出动步兵进攻,这些人只能英勇献身。
元首悄无声息地从地下室出来了,那身行头让丽达喷出笑来:他用大围巾遮掩着脸,胸前挂着的不是冲锋枪,而是一挺捷克轻机枪,皮带上还插着三个20发的弹匣,而他的后面,鲍曼同样把脸藏匿在大围巾里面,枪头朝上潇洒地举着冲锋枪。
帝国办公厅主任单手持枪,不用刻意瞄准,就把一梭子子弹全射在养鹿场墙壁上画着的斯大林像上,面对别人的掌声,他炫耀道:“一战时我就在乌克兰服役,战后参加帝国防卫军,奋斗年代是巷战高手,我敲掉的赤色分子足有一打。有朝一日,我亲手宰了墙上的那个人。”
元首胸前的轻机枪响了,三长两短,仅凭这种声音就知道是行家里手。大家习惯地把眼光投向墙上的像,却见他的枪口冲着坡地的棱线上,两个探头探脑侦察的苏军士兵被打倒:一个应声爬在棱角上,另一个骨碌碌地滚下山坡。
战斗由此拉开序幕。国家领导人亮了个相,被两个美女拖入地下室里。密密麻麻的苏军冲上来了,装甲侦察营轻重火力一齐开火,坦克炮、坦克机枪、通用机枪、马克沁重机枪、缴获的苏联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和美国m1919勃朗宁机枪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弹幕,苏军士兵成排地倒下,尸体堆积如山,后面的以同伴的尸体为掩护,又成排地补充上来,更多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赶往这块地域。
冲上来的五百名红军中,约有一百多人得以冲到离第一道堑壕30米的地方,然后在统一的号令下,一口气接连投出三颗手榴弹后赶紧卧倒在地。这不是木柄手榴弹,而是美国的mkii破片手榴弹,俗称手雷。密密麻麻的手雷呼啸而来,像天上飞过一群麻雀。
苏军又抬起身子故技重施,甩过来几百颗手雷,如此几番。霎时间,短促连续不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横飞的破片带着死亡的气息四处迸发,一些德军士兵被好几颗手雷命中,被炸得身首异处。在一场战斗上千颗手雷算不了什么,但是在二分钟之内,在如此狭小的面积上所产生的威力,无疑是可怕的。
没有冲锋号,没有乌拉的呐喊声,随着最后一批手雷的脱手,红军战士一跃而起,疾跑中轻机枪和拥有71发子弹弹匣的**莎冲锋枪同时开火,组成密集的火网,堑壕在弹雨下被打得烟尘四起,凡是露在外面的,不论是人还是物,统统被打成蜂窝状。
在爆炸的烟尘过后,残存的德军士兵马上恢复了强悍的本色,他们嗥叫着从堑壕下爬出来,从泥土里站起来,从地窑里跑出来,抖掉身上的泥土,面无惧色地还击,苏军像收割的麦子一茬茬倒下,后面的又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
战斗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元首通过潜望镜观察血肉战场。德军的火力太猛烈了,格鲁勃斯的机枪弹在苏军胸前钻出一个个大洞,然而冲锋的苏军也英勇顽强,很多家伙连钢盔都不戴,面对必然的死亡毫不畏惧,阵亡前的最大愿望就是尽力把手雷扔向敌人,倒地前的最大心愿就是多开几枪,有的仅仅叫嚣了几声就被击倒,给越堆越高的尸山境加点高度,但他们也没什么觉得不值得,临死前对德军怒目而视。
冲到堑壕前的敌人被狂风暴雨般的火力扫倒,更多的苏军爬上山坡,忽然间,来自南方的远程火炮在山坡上和山下爆炸,爆炸升腾起的烟雾直冲云霄,山坡上的德军一个个呈现半癫狂状态,他们以为援军来了——除了很少几个人之外。
卡尔梅克人在阵地上窜下跳,骂骂这个,踢踢那个,这会他命令三门迫击炮到台地边沿上去封锁下面的公路。炮兵们紧急转移,有的拿炮身、有的扛炮架、有的抬座钣,有的提瞄准具,有的搬炮弹,在他指定的地方架起迫击炮。
小山坡下面的公路上,一支长长的卡车穿越公路,在更远的地方,列车拖着长长的烟雾向西边疾驶,后面是一长串油罐车。卡尔梅克人直接把射击储元告诉炮手,三发炮弹腾空而起,第一次齐射落在货车周围,继续射击,其中一发打在油罐车附近,一名押送的士兵从油罐后面栽倒在路堤上。
列车发现危情加快了速度,这时一辆自行高炮开过来了,直射炮弹打在最后的一节油罐上,马上升腾起火焰,紧接着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球,油罐不见了,只剩下四组铁轮子带着火苗在铁路上疾驰,然后从后往前,油罐车一节一节地变成火球,直到列车车头笼罩在烟火中。
安德里从自行火炮里伸出头,向卡尔梅克人伸出大姆指,卡尔梅克人谦逊地摆手,却见安德里把指尖指向自己,又伸出小姆指,对卡尔梅克人指指点点。他爬到自行火炮上,把安德里手上的姆指和小指都合上,把食指和中指扳上来,扳成了个v字,然后两人苦涩地笑了。
卡尔梅克人跳下车,对迫击炮手屁股上一脚:“看什么看,赶快向卡车开火呀”。安德里骂道:“狗娘养的,谁让你指挥我的部队?谁给你权利打骂我的兵?”




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21节 拿别人屁股当自己的脸
卡尔梅克人倒打一耙:“你的炮兵半天连火车都打不着,像生锈的钟一样,拨一下转一下,平时你是怎么训练的?我替你操练两下你倒不乐意了。请记住我)//热书阁//”
他看到迫击炮手们一脸愠色,解开大衣双手叉腰,露出胸前琳琅满目的勋章:一枚突击勋章,一级十字与战伤章、银质反游击队勋章、脖子下挂着骑士十字、第二个纽扣上的2级铁十字绶带,还有佩剑。
不仅仅是那几个炮手,连安德里脸上也挂不住了,他用颤动的手指,指着骑士十字勋章问他是怎么得来的。
卡尔梅克人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摘下手套,露出戴在左手中指上的国防军陆军胜利戒指,夸张地抚摸着骑士十字勋章说,这是他深入提赫文以北的苏军战俘营、解救一名德军副师长换来的。
安德里猛上前抓住他的手,让卡尔梅克人不由地退后了一步,不知他要干什么:“原来是你干的呀?在北方集团军都传遍了,说是一个俄国人率领着突击队救出了39军20师副师长海茵茨上校。哎,你救出的那个下士就在我的部队里。你,去把穆勒给我叫来。”
“啊——”卡尔梅克人后悔莫及,心想,这下子拔出萝卜带出泥来了,他受审的事情也被暴露无遗了。
一会儿,那个被他从女兵脚下救出来的下士来到面前,安德里阴阳怪气地问道:“穆勒下士,你认识这个指挥官吗?”
看热闹的士兵们越来越多,下士不自然地笑着点头。
安德里启发他:“他就是救你出来的那个人,你们除了在战俘营见过外,好像还在什么场所见过面吧。”
卡尔梅克人已经气得肝都疼了:这个家伙,为了斗气占上风头,诱导下士说出他在法庭受审作证的事,成心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他后悔刚才用勋章刺激他,不过这家伙也太小心眼了。他眼巴巴地望着安德里,后者故意望着别处。
下士答非所问:“他也救了海茵茨上校。团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回防线了。”他意味深长地瞅了瞅卡尔梅克人,向两人敬礼。
安德里恼火地驱赶等着看热闹的士兵们:“干吗扎成一堆?嫌俄国人的炮弹不长眼睛呀,赶快回防,这里没你们的事。”
“等一等!”卡尔梅克人指着安德里胸前挂的手雷说:“你们刚才用发烟弹炸敌人,敌人没炸倒,反过来遮挡了自己的视线。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记着:美国手雷涂成不同颜色不是为了好看,再崇尚个性,也不会傻到用油漆涂铁疙瘩玩……”他斜睨了安德里一眼,后者脖子以上的全部红了。
卡尔梅克人站到自行高炮车上:“我研究了好几天才知道,不同颜色是区分不同用途的。比如装高爆炸药的是黄色、发烟弹涂橙色、训练弹蓝色,红色的是什么呢?对,燃烧弹,大家不要弄错了。”
突击队队长俨然成了教官,他向安德里伸出手掌,后者不情愿又万般无奈地解下手雷扔给他。
卡尔梅克人嘲弄地望了团长一眼,高举起手雷讲解道:“怎么使用呢?让我告诉你们吧。平时,保险销——就是这个像钥匙环的东西将引信锁定在保险状态,使用时,拔除保险销,引信处于待发状态,当弹碰击目标时,滑动击针在惯性作用下,压缩阻隔簧,击发针刺雷管,完成手雷的起爆。注意:一扔出去就卧倒,不然……”
他听到哧哧笑声,一下子变成泄了气的皮球。两位女军官悄然来到,冉妮亚奚落着:“讲啊,怎么不讲了,我们正洗耳恭听呢。”
丽达故意大声对冉妮亚说:“这全是你教他的,他当成自己的东西在这里显摆来了。”
冉妮亚以手悟嘴道:“这叫拿别人的屁股当自己的脸。嘻嘻。”
下面起哄起来,安德里的声音格外刺耳。卡尔梅克人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米,气急败坏地跺脚:“笑个球,一个个呲牙咧嘴的像烤熟的羊头。赶快回到自己的阵地,当心俄国人剁了你们的头。”
冉妮亚收住笑建议道:“你俩一见面就跟斗牛一样,干脆两人分开,比如说,卡尔梅克队长防守东面和北面,安德里团长防守西边和南边。”
安德里心里不痛快,嘴上却说:“我可以把多半兵力给他,只要他守住阵地就行。”他的一营长用手掌遮挡住嘴悄悄给他嘀咕什么,其动作就像专门使坏的师爷。
安德里不动声色地听完,对一营长大声说:“怕什么?就把二营三营,还有炮兵连都给他。人家是特种部队,偷文件、撬保险柜、搞暗杀,救人,这才是长项。也就是说,他们偷鸡摸狗可以,指挥部队真枪实刀的干,这不是勉为其难吗?多给点兵力,不然出了事情我们负不了责。”
卡尔梅克人反唇相讥:“别忘了我曾指挥过二百多人的突击队,给我一个营,再给我几门迫击炮就行。不过,我指名要你身边的那名少校,噢,一营长?我还以为是参谋长呢。”
“我知道你当过副连长。”安德里嘴不饶人,拿卡尔梅克人在苏军当副连长说事,这已经不是斗嘴,而是揭伤疤了,冉妮亚不能不出手相救,斥责安德里:“你这就不对了。至少人家是陆军总部的,你怎么回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俄国人正在山下磨刀,你们自己倒像马来西亚的鸡一样斗个没完。”
卡尔梅克人额头上的青筋直跳,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要不是丽达盯着他,说不定早就扑上去掐安德里的脖子了。
偏偏有个不识相的硬往枪口上撞,格鲁勃斯站在t35坦克上抗议:“谁是马来西亚的鸡?怎么又拿我说事?”冉妮亚扬起脖子:“你闭嘴,没事舔你的坦克去,不说话别人会当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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