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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阳西下的时候
波斯湾发现大油田后,资源匮乏的意大利人把目光投向利比亚,1937年,意大利阿迪托?代西教授考察了利比亚,采集了一批油样,认定锡德拉地区有丰富的油气资源。第二年,意大利石油天然气总公司派来四支钻井队,用装备比较简陋的冲击钻机,3年中钻了9口探井,有1口钻达1500米,曾经有油气显示。后来,由于意大利参战,1941年停止了勘探。
施佩尔受命后,专程到意大利拜访了代西教授,教授本来对半途而废很不满,看到德国人这么热心,一扫沮丧,自愿担当技术顾问。
施佩尔花了十分钟时间说服了教授,却花了十天说服墨索里尼,首相的意思很明确:利比亚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自然由我作主。现在,德国人在利比亚是客人的身份,到别人家作客,你只要享受人家的款待就行了,你要是翻箱倒柜,那就不受欢迎了。
最后只得元首出面搞定,不外乎软硬兼施:先来软的,答应找到石油后每人一半;如果不配合的话,那好吧,意大利目前用的油,包括你墨索里尼汽车里加的油都是德国援助的,对不起,这个月炼油厂停了几次电,油还末炼出来,等等吧,有油再给你打电话。
元旦刚过,就在元首到沃尔霍夫铝厂视察的同一天,施佩尔带着帝国石油专家和意大利教授出发了。勘探设备从德国装上火车拉到意大利,再用船横渡地中海到达的黎波里,沿着海滨公路拉到苏尔特,然后靠人力和骡马驮着,向东南穿过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在那里安营扎寨。
施佩尔在勘探队里呆了两天,把勘探队交给哈雷诺斯队长全权负责,交待完任务后乘坐一架鹳式小飞机回国了。
勘探队俨然是个小欧盟:除队长、四名工程师和一个班的警卫是德国人、教授是意大利人外,雇用了6名来自波兰的钻工,从战俘营提溜出来几名俄国机械技工和两名波罗的海锻工,几名来自巴库的技工,一名丹麦面包师、一个法国医生,一名乌克兰测量员,还有7名来自白俄罗斯军人服务部的女服务员。之所以组成这么大的一个队伍,是因为当地十分偏僻和落后,一切都要自己解决。
在这里钻探,第一大困难是交通问题,只得自己动手,在半沙漠地区开出一条公路来。眼看快建成了,一架迷了路的英国飞机投下了几颗炸弹,把一大段路基炸垮了,只得从头再来。
勘探队员们很快学会了用阿拉伯语和当地人交谈,加上一百多公里外驻扎着德军,因此,同当地人相处得不错,避免了不少干扰。那个地方水很污浊,蚊蝇乱飞,疾病丛生,天气恶劣,白天像蒸笼,晚上像冰窖,工作环境很恶劣。
经过三个月的奋战,井深已近600多米,还是看不到出油的迹象。施佩尔大约每半个月来一次,在3月下旬他带来了罗马尼亚油田的几个工程师,人家一口咬定,这里没有产油的希望。
……
上萨尔茨堡的会议室里,大家听完施佩尔的汇报,要么闭目养神,要么低头望着面前的笔记本,谁都不说话,谁也不表态。
元首长出了一口气,对施佩尔说:“先谈谈你的意见吧。”
施佩尔没有正面回答,苦笑着说:“勘探工作已经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勘探组里也是两种意见:第一,继续勘探,因为帝国已经扔进去了500万帝国马克,已经熟悉了环境。第二,果敢太监,也许那里有石油,但仅靠目前的手段勘探不出来。”
李德仍不甘心:“我记得好像有一种地震勘探方法来找矿藏,原理就是人工激发的地震波在地面下传播过程中遇到反射界面后,再传向地面,通过地面埋设的检波器接收反射到地面的地震波信号。”
他懊恼地看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仿佛他成了痴人说梦者,连帝国最有才华的施佩尔都像缺痒的鱼儿一样,大张了半天嘴,直到口水漫出嘴巴。
元首催促大家发表意见:“既然开会,意味着责任由大家共同承担,不要好事是自己的,责任是元首的。到底怎么办大家集体决定。”
希姆莱刚点上烟,李德从背后伸手从他嘴里抽出烟,用左手姆指和食指尖夹着烟,送到自己嘴上,并半开玩笑道:“在没表明自己的观点前,不许抽烟。”
“你吸烟的动作像娘们,夹烟的姿势像学抽烟的中学生。”希姆莱又掏出一枝烟,清子清嗓子,意味深长地向元首瞄了一眼,不情愿地发表意见:“既然大家都难为情,那我就先抛砖引玉吧,可不要枪打出头鸟噢。要我说,在利比亚找石油,还不如到月球上找金矿,就是说,这本来是个闹剧,我的意见:算球了。”
万事开头难,既然有人开头,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了:戈林摆弄着红宝石戒指,说:“我的态度是:把这枚戒指扔到地中海,如果能捞出来,说明利比亚能找到石油。我同意第一副主席的意见:算球了。”
李德转向右边:“总理大人,你的意思也是算球了?”戈培尔冷静地表态:“我的意思是赶紧住手,不要再猴子捞月了。”
元首拍了下大腿,身子往椅子上一躺,叹了一口气,不情愿但无可奈何地望着施佩尔,拖长声音说:“告诉哈雷诺斯队长,拆卸设备,关闭营地,填埋井眼,洗洗睡觉。”
李德明白,按目前的技术设备,别说石油,就是埋着金子也找不出来。可惜了500万帝国马克,就当交了学费吧。反过来一想,中东有现成的石油,夺取就是了,何必费精劳神在沙漠里大海捞针。想到这里,他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元首猛地站起来,眼光落在隆美尔身上,对方没等元首发问,急忙摆手:“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打仗,再说,利比亚也没有炼油厂,就算是挖出石油,也不能直接加进坦克油箱里。”
元首等他说完,调侃道:“你的刑期满了,你下午就赶回非洲,你的那些虎狼之师早就等不及了。我希望十天后,你能站在托布鲁克码头上。”
隆美尔敬礼的姿势活脱脱要蹦将起来:“禀元首,合死也要拿下托布鲁克。”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用第1军。此外,让卡尔梅克人的通讯小组与你同行。”元首连珠炮般发布指令,没有响应,抬头一看,隆美尔早已离开了会议室,很快下面响起引擎声。他愣了一下,吩咐约德尔:“给一军军长发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
汽车很快远去,一个背着婴儿的妇女立在尘土里,对绝尘而去的背影骂街。戈培尔咕嘟道:“这个匹夫,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沙漠。”
散会后,领导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施佩尔走到元首跟前,检讨他没能完成元首交办的任务,李德大度地摆手,两人走下大楼,并肩走在木板路上。
元首的心思早就从石油上移开,变幻无穷的大脑里又充满了新的东西:“施佩尔,三月份坦克的产量达到了1300辆,而且大都是四号坦克,你不能满足啊。”
施佩尔献媚道:“四月份我要达到1500辆。”李德猝然停住脚步,从头到脚打量着他,一字一句地讲:“2000辆。”
施佩尔早已习惯了元首的鞭打快牛,脸上没有惊异,只有为难:“2000辆恐怕办不到,1700辆怎么样?实在不行,1800,再一辆也不能多了。”
“不行,一辆也不能少。”两人站在小路中间讨价还价,仿佛一对小商小贩。不断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脸狐疑地望着他们。
“2000辆。”李德不容置疑。他耐心地给施佩尔算账:对法**工厂采取委托加工后,改变了分配办法,工厂主和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法国的钢产量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五。同时,圣彼得堡的基诺夫工厂已经恢复生产,短短二十天就为非洲军团交付了120辆kv重型坦克和90辆早期性t26a坦克。”
元首得意地自问自答:也许你会问,为什么仍在制造这种薄皮坦克,我告诉你吧,这种双炮塔坦克有一门37毫米炮和一挺7.62机枪,速度每小时可以达到60公里,在沙漠里驰骋起来,比摩托车还快,可以当做沙漠轻骑兵。
“所有缴获的苏联坦克,如果在东线用,非常容易受到误击,送到非洲就没事了。”
“太英明了。”一向不善于奉承的施佩尔由衷地赞美道,说完向四处张望,生怕别人听到他当面对元首溜须拍马。不远处,施佩尔的副官与几个女服务员谈笑,他喊过来,让他马上统计四月份的坦克产量。
元首继续刚才的分析:“天气变暖后提赫文的铝土产量猛增,沃尔霍夫河解冰,水量猛增,发电量也增加了五分之二,三月份沃尔霍夫铝厂的产量你猜增加了多少?”
施佩尔羞涩地低下了头,元首伸出一根手指,施佩尔说:“一万吨。”元首笑答:“十万吨。”施佩尔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副官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截止4月7号,也就是昨天,包括俄国工厂,坦克的产量是480辆。”
元首乐了:“施佩尔,我说的这个月2000辆太低了,2200辆。”
办公大楼上热闹非凡,喧哗声清晰可闻:部长们把戈培尔包围,党部书记们与希姆莱讨价还价,军人们聚集在约德尔跟前,海空军高官跟在戈林的屁股后面转,间或给他偷偷塞给点字画和香水之类的小玩意儿。在第三帝国,没有权钱交易之说,当然送点小纪念品还是可以的,人之常情嘛。
李德看不上那种事必躬亲的人,那不是领袖,而是总务主任。他要腾出主要精力抓大事。两人在木板路上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元首在滔滔不绝地卖弄,施佩尔默默无闻地受教育,元首从美国的新式自动步枪谈到无座力炮,又从新式喷气式飞机谈到瓦尔特电动潜水艇。李德感到今天头脑格外清醒,一些新鲜和超前的概念从脑海深处不断涌现。
夕阳已经悬在半空中了,就像圆盘一般。它照在施佩尔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李德喃喃道:“施佩尔,沙漠风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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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 第10节 大战前的恬静
隆美尔当天下午飞到罗马洽米皮诺机场,飞机在机场加油,他跑到机场指挥塔借车,对方起初不肯借,当他喊出要去见意大利领袖后,才给他一辆破声震天、几近散架,浑身上下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破车。
德国将军就坐着这么一辆破车,到15公里外的威尼斯宫觐见他名义上的领导人墨索里尼。公路上吱吱嘎嘎的汽车响声震天,前面的车以为坦克来了,纷纷向两边躲避,倒落了个特行独立,比警车开道还痛快。
这辆行将报废的车行驶在宽阔的罗马大街上,数次因超速受到交通警察的阻拦,它都叮当响着一冲而过。交警急忙拿出本子记车号,始发现这辆车连挂牌照的架子都没有。
意大利领袖正好没有外出,很快隆美尔发现来的不是时候。在首相办公室门口,衣服华丽的侍卫正在走廊里打电话,从一脸的暧昧来,肯定是与性别与他不同的人通话。他为时过晚地发现了隆美尔,马上放下电话试图阻止,可是晚了,隆美尔已经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房门。
隆美尔马上陷入尴尬中:无比宽敞的领袖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娇艳的年轻女郎正坐在领袖的大腿上,双手吊在领袖脖子上,仰首与他亲吻着,墨索里尼的一只手正伸进她的内衣里,另一只手在她裙子里面探囊取物。隆美尔相信,一向爱抱怨的意大利领袖,此时正抱怨爹妈没给他生出第三只手来。
隆美尔看得浑身搔热,本想悄悄退出去算了,可那个渎职的侍卫跑进来恶人先告状:“领袖,不关我的事,他不听我的劝阻闯进来了。”
领袖这才发现隆美尔,马上要起身,无奈大腿被那女人压着,身子往上窜了一下又跌倒在椅子上,终究没能站起来。其实那个女人并不想长久赖在领袖的大腿上,只是她的腿面卡在办公桌的抽屉下面,她的屁股往领袖的胯间拱了两下,还是没能如愿,她回望领袖请求配合,墨索里尼连人带椅子往后挪动,两人忙乱了半天才把她释放出来了。
艳女从桌上拿起文件夹,扭着屁股从隆美尔眼前走过,还冲他莞尔一笑,一股浓烈的香气差点把他熏倒。
领袖从大桌子乒面绕过来,把那只带着女人气味的大手伸向隆美尔:“啊,隆美尔,你从柏林来吗?肯定带来了好消息。”
隆美尔发现领袖眼睛发肿,浑身疲惫,脸色发青,手指冰凉,典型的沉溺于酒色的症状。
他向意大利好色之徒汇报了元首交待的任务,请求意大利海军派出军舰,封锁托布鲁克海面,阻止英国皇家海军对守军的增援。去年他进攻失败的主要原因,就是英国海军为驻守托布鲁克的澳大利亚部队随时随地支援的结果。
领袖一手托着下巴,深表理解,他话题一转,埋怨起元首来:“说老实话,你们元首不象话,老是反客为主,竟然要在利比亚找什么石油?结果怎么样了?”
“叫停了,大家都不同意。”隆美尔实话实说,墨索里尼一听激动得在房子里转圈:“真可惜。我当时就对他说了,如果你在利比亚能找出油来,我头朝下脚朝天走路,他不但不听,还扬言说,要停止给我供油。”
隆美尔发现他虽然一脸可惜,心里在偷着乐。前几年意大利也搞了三年的石油勘探,如果意大利没找出石油而德国找出来了,他的脸面往那放啊。
隆美尔又一次问起意大利海军增援的事情,领袖不耐烦地挥手道:“到时再说吧,你现在还在班加西,就惦记几百公里以外的事情了。请记住我)”
隆美尔着急了,几乎喊出来:“领袖,你知道的,去年,我一周内挺进了500公里。如果提前不准备好,到时就来不及了。”
意大利领袖是你急我不急,稳坐钓鱼台。他大手一挥,仿佛驱赶眼前的苍蝇一般:“年轻人,凡事要稳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
隆美尔可不上他的当,研究研究,商量商量,不过是官僚们的推托之词而已,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满脸堆起笑:“领袖,我提议,占领了托布鲁克后,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本尼托,怎么样?”
墨索里尼脸上顿时笑成了花儿,嘴上却说:“不好吧?不过本尼托、托布鲁克,猛一听好像也有点相近,是不是,这样吧,你回去按计划进行,我现在就通知地中海舰队司令。另外,我建议你让凯塞林的空军全力配合,还有海军航空兵。”
隆美尔破天荒向他敬了个法西斯的攥拳礼,踩着欢快的小碎步离开了威尼斯宫。走到拐角处,他不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看到那个女的扭着水蛇腰推门进去了。
走回广场,他回望了一眼二楼墨索里尼经常向广场上民众演讲的那个窗口,他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进入车里对司机喊道:“走,到米兰街的土耳其浴室洗手去,咱们洗得干干净净再到非洲。”
司机提醒道:“洗手?飞机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等着呢。”曾几何时,曾经在东线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卡尔梅克突击队,如今在非洲军团眼里成了乱七八糟的人。隆美尔不屑地说:“那些人是元首的耳目,就让他们等着吧。”
容克运输机徐徐降落在班加西机场,隆美尔的参谋长斯特尔兹少将领着几个人前来迎接,他的两边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他的原来的部下,第5轻装甲师、第15装甲师与第21装甲师的师长们远远站在后面。
参谋长对一脸诧异的隆美尔介绍:“这是第2军军长阿尼姆中将。”一个白胖子敬礼,上前握手。隆美尔仔细端详了片刻才伸出手,心里很不是味道:这次整编,他的3个装甲师合并为德军第2军,即第2装甲军,他向陆军总部要求,军长从这3个师师长中选拔,哈尔德把他的话当成了一股气,派来了这个胖子,从他白面馒头一般的脸色来看,他来沙漠可能还不到24小时。
“来这里几天了?还习惯吗?”隆美尔假装关心地问道,对方感激地说:“昨天刚到,说实话,我宁愿回到东线,至少那里没这么多苍蝇。”说话间他的胳膊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小黑点,他用手去拍打,顿时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污渍。
“这位是第1军军长布兰登贝格尔中将。”一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黑鼻头上前一步。隆美尔到跟前时,从他鼻子上升腾起一群苍蝇,露出红鼻头的本来面目。苍蝇总是围绕臭肉转,显然把他的红色当成腐肉了。
在隆美尔离开非洲的一个月里,整整一个军已从东线调到了非洲,当听到对方带来了整整400辆坦克,其中有一半是俄国的重型和轻型高速坦克时,他冲动地再次握住红鼻子的手,由衷地说:“欢迎欢迎,这样一来,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占领托布鲁克了。”
红鼻子也再次敬礼,挺胸高声回答道:“能受阁下指挥,我感到非常荣兴。但是,元首专门给我下了命令:任何人近期内不准动用第1军,至少在托布鲁克战役中。”
隆美尔觉得受到了污辱,正把伸向师长们的手猝然收回,转身死死地盯着红鼻子,然后围着他转了一圈,正待发作,参谋长在他衣服上拽了一下,对他轻轻摇头。
隆美尔仍不甘心,气呼呼地问道:“动一个师,一个团也不行吗?”
“报告司令。不准动用一兵一卒,这是元首的原话,对不起。”红鼻子把自己挺成了衣架子,但语气不容置疑。突然衣架子崩塌了,他惊奇地向隆美尔身后喊道:“是你吗?狗东西,你怎么到非洲来了。”
卡尔梅克人也几步奔过来,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又分开打量着对方,好像热情的不得了。其实,布兰登贝格尔担任41军第8师师长期间,与担任突击队长 、在苏军后方大闹天宫的卡尔梅克人只有过短暂的合作,但到了非洲,两人却有种他乡遇知音之感。
非洲军团参谋长问道:“那个中校是谁?这些流里流气的人是干什么的?”隆美尔赶紧摆手:“低点声,这是元首的耳目,对了,你要亲自负责他们的安全,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个玩意儿。如果出了差错,你自己向元首请罪吧。”
“那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几个老兵油子和一台大音响而已,有那么严重?”参谋长显然没认识到那东西的昂贵,不以为然地撇嘴,隆美尔正色道:“那又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出了事,别说撤职,说不定连命都搭上了。”
参谋长一听,咕嘟了几句,高喊道:“那个什么中校,带你的人,还有那个音箱上第一辆车,警卫连,你们护卫那些该死的设备,不要管我们。大家回司令部。”
车队驰骋在海滨公路上,一路上尘土飞扬,队伍不断,有德军,有穿着与德军军装相近,但戴着苏式领章的乌克兰步兵,有俄罗斯坦克兵。第一辆车上的卡尔梅克人与路边的俄国同乡们高声喧哗,那些人由于俄国人在德军中当官,感到兴奋不已,荣耀无比。
隆美尔没想到元首花了这么大的本钱。思忖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一年前给我调给这么多的兵员和装备,说不定我这会正在开罗跳舞呢。
经过码头时隆美尔让车暂停在路边,他跳下车拿着相机,把镜头对准正吊卸自行突击炮的意大利驱逐舰。士兵们正排着队从舷梯上走下来。
隆美尔看到一个年轻军士也像他一样拿着相机,招手把他叫到跟前,竟然发现两人的莱茵相机一模一样。经交谈,就些部队是第1军的炮兵部队,是原德军第10装甲师的。
从第一辆车上跳下一个瘦高个,米沙用标准的军人动作跑到跟前对小伙子说:“我们队长请你上车,你告诉你的指挥官,就说,德军总参谋部东方外军处请你协助工作,只要两天就行了。”
“总参?”小伙子像得了八辈子的荣誉,屁颠屁颠跑到一个中尉跟前激动地说着什么,然后跑到卡车上取下行李,活蹦乱跳地跑过来,跟在米沙后面跑了几步,又想起回头向隆美尔敬礼告别。
乘小伙子请假之机,米沙向隆美尔解释说,元首正想找人了解部队调动的详情,所以把他弄回去向元首汇报。
非洲军团的司令部在班加西东南的一片棕榈树林里,如果不细看,还发现不了这座白色的二层小楼呢。一条砂石路把这座小楼与市区的柏油路连接,由于没有停车场,棕榈树之间塞满了司令部的车,一架四联20毫米高射炮停在林间一小块空地上,看来使用的频率不高,因而炮口平伸向前方,炮兵们坐在旁边的树底下下军棋。
隆美尔的到来,打破了这里的平静与惬意,戴着沙漠盔的士兵行持枪大礼,他的警卫员早早冲下楼接过提包,参谋们和几个意大利军官都来迎接,动静最大的是第一辆车上的那些人,卡尔梅克人一声断喝:“格鲁勃斯,你***一下车就拉着米沙往树林里跑?赶快卸车,两个狗杂碎。”
隆美尔坐在自己的那把转椅上惬意地转了一圈,马上站起身子,走到墙上那幅大地图面前,把指关节捏得啪啪响,然后猛然转过身子,对一屋子的人宣布:“先生们,我可以荣兴地告诉大家,元首……”
“等一等。”卡尔梅克人一步跨三个台阶地跑来了,“等一等将军,我们正在架设机器。”他的身后四个人满头大汗地把那个“音箱”抬上来了,抬到卡尔梅克人所指的那个角落里。
隆美尔倒不在意,拄着手里的小木棒等待着,参谋长不答应了,气冲冲地冲向卡尔梅克人:“搞什么搞,怎么这么多事?不就是拍电影吗?”
卡尔梅克人白了他一眼,慢条斯里地操起官话来:“架设这个机器,不光是向元首展示你们的雄姿,主要是为了总结经验,把你们的影像资料保存下来,作为考核你们战绩的依据,你是参谋长,你看着办吧,如果你认为我们是吃饱饭没事干,我们马上走。”
没等他张口,鞑靼和米沙拔掉刚联接的电话线,格鲁勃斯扣上镜头盖,强奸犯套上面罩,一付扬长而去的派头。隆美尔猛然醒悟过来,连忙给卡尔梅克人说好话,并狠狠地向参谋长瞪眼,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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