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但是到了后来,后来一切就都变了味道,我喜欢上了你这个粉粉嫩嫩的小生命,当你第一次学会叫‘娘’,我欣喜若狂;当你迈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步,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母亲都要幸福;当你终于会跑会跳,每天在我面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时候,生性安静的我居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响。
我用尽了我的生命去爱你,可笙儿,原谅我,我还是犯了错,这种错,即便是用我整个一生来悔过都再也无法弥补,我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或许这一生我就是不能拥有一个孩子,就像是我一生都不能学会武功一样,身体内得残疾让我自卑,也让我怯懦,即便我没死,我依旧是不敢和欧家对抗,和那群给你带来不幸之人反目成仇。我能做的,只能整日活在阴影里,活在欧家的势力范围之外。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早已是难以挽回。我一点都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也不敢幻想你在欧家的生活是多么的生不如死。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随着欧净琛的掌权,想来兄弟姐妹之间的竞争只能是更为残酷,更加的刀光剑影、水火不容。
这一世,我们母女两个一定是缘分太浅,才遭受了这些极为坎坷的过往,既然如此今生死后,我一定要好好修行,若是你愿意,来世再做你的母亲,好好疼你、爱你。只是可惜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前几个月我看过医生了,胎里带的隐疾一直未好,再加上漂泊了这么多年,大夫直接就让我早早的做好准备。大限将至,我却不想再像从前一样贪生怕死起来。笙儿,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怎会再惧怕死亡,要真的说有什么未尽事宜,那就是你了,是我将你一手带入到这场浪潮之中,改变了你原本单纯的命运。
我本来想在这封信里留下我的地址,后来想想,又何必呢。我本就是欧家人,一朵恶之花,生来就早已注定不幸,注定要孤独一人过完这凄凉一生。今天写这封信的目的之一,也是希望告诉你,笙儿,你不是欧家的子孙,你也不需要为这种家族承担起什么家族责任,放下过去,珍惜那些属于你的美好,努力的开始重新的生活。只要我的女儿活的快乐了,我这个做娘的,在酒泉之下也就能瞑目了!
欧静秋
绝笔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重逢(2)
“好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璐璐有些急了。可润白还在看,他在仔细的推敲这信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不是说他的疑心病重,只是这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假若真的如这信里所说的那样,那么旭笙拒绝他的借口将不复存在,他们俩的结合也再也不会妨碍到任何其他人了。
润白放下手中的书信,直接发难道:“你能确定这封信信是真是假吗?还有为什么欧静秋她本人没有出现?”
对于他的这些疑问,璐璐可能是早有准备,她想都没想直接就说道:“当我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了。但当我按照那人给我的地址去查的时候,她刚刚才走,尸骨未寒,被房东用个席子草草的裹了随随便便就葬了……”
“所以,你是说……根本就没有人能证实这份信的真假是不是?”润白也是精明的很。
“这封信她是拜托别人送来的,而后当我告诉那房东,这个女人就是上官家的大太太时,他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就说明这些年来她把自己隐藏的很少,所以……你觉得这份信的可信度有多大。”
这是一个开放性的命题,若是你认为它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若是你认为它的假的,那它怎么办都不可能变成真的了。这全都要看润白自己怎么看了。
这两人都是心很硬的那种,见了面就忙着明里暗里的斗着各种心机,只是他们从未有人想过: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名噪一时的欧家二小姐,堂堂的上官夫人,死后竟然会是草席裹尸,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不胜唏嘘、无言以对的事啊……与她悲惨的命运相比。他们的冷酷无情应该是更让人寒心的事情吧!
璐璐的话说的玄之又玄,但也留给了他自己选择的余地。毫无疑问设计出这幕幕戏剧的人心理该有多么的黑暗,他在若干年之前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甚至是在无形之中预测到了家族人未来,进而从幕后操纵着这家族里所有人的命运。有关于旭笙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他也不想在去执着,现在,一切的误会早已解开,所有的障碍都已清除,那他和旭笙……是不是从此可以一路坦途?!他在晃神。他在希冀,没有了现实上的阻拦,早已说着放下旭笙重新开始的那颗心。又开始了跳动,依然为旭笙而炙热着……
璐璐趁此机会,赶紧抓了信纸快速走到窗前,就在润白还没有意识到的瞬间,她凌空一跃。直接就腾出了房间。
“少爷,我看见……她逃走了。”阿东接着就推了门进来,气的牙痒痒的,说到底还是让这娘们给跑了,诶!
可是润白就是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道:“放她走吧……”停顿了一会之后又说道:“你现在就下去让北方的影子军团停止集结!”
“可是少爷,你不是说要攻下欧家吗?”这都是已经筹备了两个多月的计划了,怎么能够说停就停呢!
“不……你让他们赶快停手。切不可轻举妄动,静待我的命令。”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损失很多……”阿东是润白的心腹,平时的事务他多多少少也能拿点意见。
“我不在乎这些,你快去让他们停止!”润白这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去的。他错了,他知道错了。若是他再端了旭笙的老窝的话,有可能……有可能他们就真的回不去了!
“你们这主仆二人在聊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停止什么呀?”二少爷的人未到声先闻,声音里满含笑意,润白急忙让阿东出去,唯恐他让二少爷碰头。
“哎,是你这个护卫啊,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别着急着走啊!”二少爷刚走到门口,一把擒住了他,“嗯,让我仔细想想,我肯定是在哪见过你的!”
“二少爷说笑了,我这些天都跟着我家少爷的,您要是来见到我们家少爷,肯定是会见到我的呀!”阿东的语音有些发抖,他知道这二少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此地不宜久留,可站在他面前的是主子,他也不敢多动弹,要是挣扎的过于激烈的话,引起他的怀疑岂不是更糟!
“不是,不是……啊,我想起来了!”此话一出,润白和阿东的心“吧嗒”往下一沉,最不想发生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你是那个给我那个死鬼大哥送情报的,对不对!”二少爷弹指一响,好像对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很是佩服的模样。
润白突然有些厌倦的转过脸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二少爷抵住阿东的手突然送了下来,嘴唇一笑,“和滕少爷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真是痛快。”
润白淡淡的一笑:“可你知道,仅凭这一项,你是休想威胁到的,因为你也有份!”
“可是,我要是手上还有别的东西呢,比如:若兰的孩子其实是上官家的死对头——欧家原来的主人欧净琛的,而据我所知,欧家现在的主人名字真好叫欧旭笙……润白,真可惜啊,你聪明的一世,却跌在了上官家这个大染缸里,我说要是你岳父知道这两件事,他会怎么想?”
润白依旧笑着,可睁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的笑容已经很明显的僵在脸上了,“可你也知道,若是你说出了这些,我也不介意来个玉石俱焚!”
二少爷嗯了一声,说:“你说的话的确没错,但我相信,润白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说完了这句话,二少爷已经打算着离开了,可已经走至门边,忽又转过脸来说:“我知道,连你也认为我是多此一举……可老实讲,润白我并不想把你逼到这一步,但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你非走不可,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企图。我只是想做出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安排。”
润白的脸上又恢复了难得一见的嘲讽似的微笑,他笑着回答道:“你知道,若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那就永远不可能会是你的!”
“我知道,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很笃定!”二少爷似乎对于上官家掌门这事很有把握,“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妻子若兰昨天自己逃走了!”
“你说什么?”润白一下子就呆住了。二少爷的这个声音一传到他耳中去。他起先没有注意,等他脑子的回路通了,原本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样。脑中嗡的一响,四周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旭笙逃走还情有可原,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那你还不去找她?”二少爷双手抱胸,很明显一副看好戏的心态,“你那位好岳父早就已经到了!”
“不要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门那飘过来,上官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那里。想要破体而出。他是在二少爷后脚进来的,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话,他一字不漏全听进去了!
‘旭笙’。他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或是二十年前,反正是连他自己也记不清的岁月里,那个小女孩。原来他对她的好感不是没有来头,难怪这个名字会让他如此的熟悉。还有若兰,他早就应该想到的。若兰和润白的态度这么怪,该死的。他应该早就想到的!
刚刚若谦的话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真的是那个女孩,真的是他大哥的孩子。他侄女,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人。还有他女儿犯下的错,他尚且不知道她和欧家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她竟然怀的是自己死对头的孩子!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么短短一刹那,自己转过了多少念头。惊讶、欣喜、愤怒、冲动……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涌入心间,夹杂着一种复杂难以言喻的感叹。
二少爷看到老爷就站在门前,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心跳如鼓,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可说些什么好呢,告诉这老不死,我在威胁你女婿呢,让他不要跟我抢上官家掌门的位置!亲眼看到上官桀知道真相,心潮起伏的样子,润白倒显得淡定了很多,估计他心里也明白,不待他解释,只待这稍微的一点拨,上官桀心里其实早已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毕竟那场火实在是太大了,烧的上官家元气大伤,他对旭笙,对欧家都有很深刻的记忆与恨意。
上官桀吼了一声之后,一直不说话,他的目光也跟着有着少见的惊惶,那双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指甲钻的心疼,不仅是为旭笙担心,也许当年她是报仇雪恨了,但也伤了更多无辜的人,若兰也是,她犯了大错,而他自己也是同理,他们合伙欺骗了这位老人,欺骗了整个上官家……他知道,欺骗和背叛在上官桀的眼里,是最不可饶恕的过错。可是他现在无法预知上官桀对于他和她们的态度,他所能做的只有站在那里,慢慢的等待他平复下来,等待他对他的凌迟。
上官桀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回想起旭笙模样,她其实与上官家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嫂嫂欧静秋苦心隐瞒的秘密,其实他本应该早就想到旭笙有着这层关系的,毕竟她和她的母亲被自己的兄长迫害的那么惨,上官尧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从一开始就丝毫不意外于自己大哥的死亡,只是可怜了他们家的其他人,无辜的做了替死鬼,死的是那样的惨。
他的父亲又是一个极为看重香火的延续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的去迫害他,这桩灭门惨案使他几乎完全断了血脉,想来也是要哭瞎了眼,他不能不说确实是大快人心。
这场大火说白了是对于父亲、大哥做人失败的惩罚,当年在他被逼狠了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现在旭笙把它完成了,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是这样的爱这个家族,可是又是这样的恨它。
他有些出神的望着长廊外,耳朵里只听到自己的心脏,砰咚砰咚,风越来越大,雨终于开始下了,点点的飞过来,落地却是无声的。润白看着他像一尊化石一样,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远处已是完全的阴黑了,只有山影重叠,显出黛色的边缘来,显得历史悠远而漫长。
“若谦,你先回去吧,你的那一笔账我们以后再算,不过我希望你近期安稳一点,否则……想想你大哥是怎么死的!”上官桀的话也不多,点到即止。
“润白,你跟我来,我们首先要找到若兰,为她守门的护卫被人打晕了,等一帮护卫奔出来的时候,人早就跑的没影了。依我看这绝对不是若兰自己一个人办到的……”他在前面走,润白在后面一溜小跑想要跟上他的速度,“该死,这上官府里到底有多少卧底,为什么有人要逃跑的时候,总会有人接应!”上官桀气的牙痒痒,这个家,太大,有太多的东西就连他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也不能猜透。
“额……”要说起间谍和卧底,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欧净琛慢慢地走近旭笙的房里,那身影映入眼帘,依旧如初清晰,记忆里的一切都訇然鲜活。如同谁撕开封印,一切都轰轰烈烈的涌出来。她本来就精瘦精瘦的,时隔多日不见,她显得身形更为削瘦了不少,整个下巴就变得尖了,两腮也陷下去不少。隔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他和她的很多事竟然变得和前尘往事一样了,只是记忆仍旧记得这样清楚,她鬓侧细碎的散发,她下巴的弧线,隔得这样远,依稀有茉莉的香气,恍惚如梦,心里涌现的是一股说不清的滋味。短短的一年,一切真的早已是物是人非……
神医的杀手妻 第一百四十章 如烟往事
长这么大没有人问过旭笙,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攀上高杀手榜,甩出同龄的杀手几条街之远?是凭借超于常人的冷硬心肠,还是天赋异禀的奇能异术……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关心的这么问一句。这十几年来,无人知道她曾遭受过什么,没有人知道她曾忍受过什么。到欧宅的前几年她一直在等,等欧净琛意识到自己是一块朽木,等他最终放过她……可是那几年来他从来不曾给她机会,而她也一直像一个习武机器一样,每天都在重复着枯燥的三件事:吃饭、睡觉、习武,直到有一天师傅与他发生了剧烈的矛盾冲突,他平白无故的积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而她这个时候又好死不死的主动凑上前去,暴怒之下他甚至差点失手将她的手筋全部挑断,“滚!”这是欧净琛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而她当时还乐观的以为,这就是结局。可待她伤好之后,突变横生。
欧净琛住的房子机关众多,门是从里面自动开的,旭笙年纪还小,还不知道是这是可以遥控的门锁,所以还挺好奇。玄关处铺着厚厚的地毯,她都不知道要不要换鞋,这屋子静悄悄的,简直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她顺着地毯小心地朝前走了两步,终于看到了内居室。
这是旭笙第一次被召唤进入欧净琛居住的大宅,她的心里小鼓乱响,可又很是期待,这一次召她进来,是不是就是想说——放了她。
茶几上放着碧螺春和一些点心,欧净琛背对着她,也不回头看她,就知道她已经进来了,“你的伤好了没?”他将左手的茶杯放在旁边的高凳上。声音还是平缓。
旭笙从这声音里听不出他的半点情绪,也不知道他这一句问候里,是真的问候还是别有深意,她一下子便不敢去回答他的问题了,心里开始莫名的感到恐慌,这几年来她有太多与他共事的经验,此时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心智还是计谋,都甩她太远太远了,这也是这些年她被压制的死死的。一直不得翻身的原因所在。
听到旭笙不答他,他很反常的也不恼,转过脸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他对旭笙微笑着说:“要不,来尝尝点心?”碧螺春有着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芳香四溢,旭笙不敢看他的脸。目光一直下垂,只注意他慢慢的走近,今天他没有穿练功服,穿了一件很修身的立体袍子,宽大的衣袖显得整个人都有了一股仙风道骨般的气度。
“我……我不想吃。”旭笙的声线抖动着,她突然感觉自己没希望了。即便现在他还没有宣判她的死刑,甚至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的时候,在他这么强大的气场压力下。她已经想着缴械投降了。
“先别忙着拒绝啊!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欧净琛走到书桌旁边,修长的手指拿起一卷长卷,旭笙翻开,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能看懂,只知道上头“上官“两个字高评频率的出现。到了最后甚至还出现了很多人签字画押的印记。
“据我所知,依你现在的能力。这卷文书你要是看不懂的话,这下面的这些个红手印你应该是懂的吧,这些人全是你那天去上官家防火杀人时的见证者……”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旭笙立即抬头仓促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冰凉的手指拂过她的前额,仿佛漫不经心:“虽然你那天的任务干的很是出色,但你懂的,只有有钱,什么东西不能伪造出来,陷害你这个众人眼中的小怪胎更是易如反掌的事。”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伪造出这份所谓的证言证词出来的……或者说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我是极力想要逃离欧家的?”旭笙全都懂了,他这是威胁,是赤裸裸的威胁。
欧净琛并没有急着去回答她的问题,今天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旭笙彻彻底底的臣服于他,“旭笙其实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对我死心塌地,也有很多办法让你对我改变看法,但我耐心非常有限,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也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事情很简单,若是你帮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会自动放你走,但若是你任务失败的话,那就休叫我无情。”
“那你想要什么?”她有预感,她刚刚说出去的那句话,又极大的可能将她从泥淖一举推入无法轮回的深渊中去。
欧净琛是个魔鬼,一个真正的魔鬼。他用国家铁律去威胁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一个他的所剩无几的至亲,旭笙最终还是被迫沦为他手中的一张大牌,一把锋利的剑柄,而他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旭笙的此后若干年的不图回报的,任他予取予求的付出。可纵然是这样,他的疑心病就像是身体里的旧疾一样,到了时候就必定要发作起来,
旭笙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那间小小的客栈,那几个猥琐的黑胖汉子,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靠近她,旭笙突然明白:这是一家黑店,而这几个一脸凶相身大腰圆的人正是这家店店主的兄弟们。旭笙想迅速的将剑出鞘,可她却办不到,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竟然连从椅子里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是她太大意了,她怎么能安心的饮用这偏远小店的酒水呢!周围所有人的身影都重叠到了一起,天地恍如一个浑圆的球,它们都在高速的旋转着,这是一种违禁的淫药,名字就叫天地转,服药者虽然会全身无力,但这东西可悲就可悲在这里,它会让你的大脑持续的兴奋,可偏偏又清醒的可怕!漆黑的客房里,旭笙几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此刻正在遭受着什么。她是一个杀手,一个天赋异禀的杀手,可是现在,她的身上很重,她想哭又哭不出来,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了半分力气。周围漆黑一片,众人喘着粗气、粗噶的的声音直接侵入她的耳膜。她的鼻腔酸涩,眼眶尽湿,像是被人死死的压在了水底,永久的沉溺在里面一样,缺氧的,绝望的,痛不欲生的……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她,让她不停地往下沉,推着她往岁月最痛苦、最撕心裂肺的角落里硬塞着自己的躯壳,可她却偏偏就是挣扎不了。她这个空有一身武功的杀手就是挣脱不得!
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可以幻想的未来,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离她而去。此后永远陷在绝望的黑暗里,再也无法逃出升天,无论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这件事的发生像是一股灭顶的巨浪对着她直直地砸过来,必须砸得她粉身碎骨。提醒着她自己曾经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无论她的身份有多么的特殊,无论她出生在怎样的一个家庭里,说到底旭笙都是一个传统到骨子里的人,她不欣赏母亲有眼无珠的选了一个禽兽一样的父亲,但即便是这样,她依然对未来。对未来的那个良人有着满心的期待,可是今天,一切都没有了。她早已是个肮脏透底的人,她是个肮脏的女人,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不再与她有缘!旭笙一动也动不了,她的胯间就像是塞了一个皮球,再也合不拢了。四肢百骸都像不再是自己的。全身都像被抽了筋,剥了皮。她知道这一夜之后。她就再也不是原本的那个她了。神智渐渐的开始清楚,她蜷缩在床角紧紧抓着被子,绝望地只想去死。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处女之身,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次灭地之灾,她被人强行剥夺了去爱的能力!
一夜的耻辱过后,这些男人尽欢而散,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旭笙将自己蒙进被子里,才放任自己哭出来。而欧净琛从外面走进来,若无其事地对旭笙说:“洗个澡再出门,你这样子会被人看出来。”
旭笙吃惊的探出被子,忽然明白前因后果,原来这是一个局,一个欧净琛设好了的局。他居然到现在依旧是不相信她,他深刻的知道若是发生这样的事会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会让她的心以何种方式死去,可他还就偏偏造出了这种事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彻底的私心,让她绝了离开他的心思!旭笙心里恨极了他,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他,随便用什么,哪怕要杀人偿命也好,她必须要想杀了他。
欧净琛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任何事情都不曾发生,他甚至直白的承认了,“知道违拗我的结果是什么了吗?”
“呵,能有什么?像你这种恶魔能有什么招数,无非就是让我生,不如死罢了!”旭笙憋着自己的怒火,尽量以一种极端嘲讽的语气向他嗤笑道。旭笙知道,欧净琛是最经不起讥诮的,这是他小时候就烙下的心理疾病,他现在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就是因为小时候被人讥讽太多的缘故,旭笙这么一种不以为然的态度果然激怒了他,欧净琛脚下一滑就立马到了她的面前,左手掐着她尖尖的下巴,他手上的力气很大,疼的她不得不正着脸看他。他的下颚紧绷着,曲线看上去真是可怕,全身都散发着戾气,一个字一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不要试图惹怒我,经过这一次,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