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的杀手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一衣
上官若恭直起身子来,说道:“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来救你,我只是来还一个人情。我欠了那女人一个情分,所以不能让你死了。”
上官若谦一听他这么一说,干脆一脚就踹在他的心窝上,将上官若恭直踹得一个趔趄,上官若谦咬牙切齿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一刀了结你,还让你进到上官府的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跟她上过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因为一个女人,所以他的弟弟才愿意来救他,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而又残酷!虽然上官若恭对他执礼甚恭,可是上官若谦脾气暴躁,更兼被关在此处,愈发戾气十足。所以不是打就是骂,百般折辱,上官若恭这个三少爷却丝毫不介意。只见他却是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二哥,少费些力气吧,养好伤再说,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跟她睡的不是我,是四弟!”
听到上官若恭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上官若谦直到此时方才对他笑了一下,他这一笑牵动伤处,旋即蹙眉。可是他一笑,依稀还有昔日走马章台贵公子的气度与俊朗。这一切看在上官若恭的眼中就像是现实生活中的讽刺剧一样,闪的他眼睛酸痛。
过了好长一会,上官若恭才又说道:“三弟,我事先告诉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而且你觉得我会把东西交给她吗?”
“我也觉得你不会。”上官若恭十分淡定地说,“你明知道那是个祸根,你要是把东西给她了,就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你不会把东西给她。”
上官若谦点点头,说道:“知我者莫如三弟。”
上官若恭展颜一笑,说:“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夸我。”他们这样说着话,仿佛还是在上官府里,是亲密无间同胞手足。
上官若恭拿出自己的烟枪来,在桌子上慢慢顿了顿,却不着急点火,说道:“二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一直没闹明白,你怎么会来蹚混水。”
上官若谦的心神已经镇定下来,声音也礼貌了不少道:“三弟你有话请直说,不用绕弯子。”
“好。”上官若恭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东西在哪里?”
“我不知道。”上官若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若恭微微一笑:“三哥,你我曾经达成过协议。我安排一场刺杀,你舍命去救李婉儿,一旦事成,她定然能对你十分信任。当初你将这个计划说得天花乱坠,现在你却对我说,你不知道?”
“我受伤后根本就没能再见过李婉儿,而且她对我也不一定是完全的信任。”
这件事情本来就极为蹊跷,他们皆是无意卷入其中的人,其实人生也是这样,很多时候皆是身不由己。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咒迷情
“其实我也曾有过疑心。”上官若恭微微向前倾身,“不过相较于围绕在这件事上面的疑点,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愿意与你同盟呢?当年你与我们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同样是上官家的继承人而已!”说起这个,他到底有点愤懑不平。这个东西是这样的金贵,就像他的四弟所说的那样,当真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宝贝,李婉儿既然手里握着这样的一个至宝本该是一刻也不会放手的,为什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甘愿将这像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交给了他的二哥,又是出于什么的理由,让她在众人之中选中了这个人!
其实上官若恭不知道,身为他的哥哥,上官若恭刚刚得知莺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时比他的震惊轻不了多少,如果真的要让他解释这一切,他也只能用缘分这两个字轻轻带过了。
“也许,她当时就是看中了我变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缘故吧!”
“可是这样说的话,根本就说不通的……”上官若恭大皱眉头,“你想想看,如果她真的是要找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话,那她怎么会在你下手对付大哥的时候不站出来,当时她可还是大哥的女人呢!况且她也明明知道,如果她把这个东西是交给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话,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众人怀疑的第一对象就有可能是你,到时候,上官桀这样的狠角色也一定会露面,就像是前几日这样严刑拷打你!”他的这番话说的真是有理有据,他这个三少爷一直参与到整件事情当中,可又因为没有直接利益的关系而看的更为深远一定,李婉儿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宝贝若是落到了上官若谦这个人人都十分关注的焦点上,那宝贝也跟着随时出于危险之中啊?!
他的一番话点醒了上官若谦,原本他一直所不敢想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三弟,你想想看着这整个的事件。你说……有可能这只是李婉儿的一个陷阱,她表面上是与我结盟,将宝贝交给我,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些人能注意到,能快人一步的抢回去!”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那个东西是被谁抢过去的了?”上官若和微微的向前倾身,他这个动作显得对于这件事情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
这让稍稍缓过劲的来的上官若谦又起了戒心,“话说你跟四弟本就是一派的,你跟我的女人有旧緣,按理说你应该帮着他。可为什么你却要和我合作呢?”
“哈哈。二哥……”上官若恭也知道这气氛有点怪异了。他干笑了几声才又重新说道,“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
上官若谦忽地一笑:“你拿这种话诓诓别人倒也罢了,诓我,就免了吧。说吧。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不是四弟的话,那就是大哥那一派,不要告诉我你是上官桀的人,我知道他在这个家里,虽说是主事者,可没有人和他是一伙的,或者说他这个人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外戚!”
上官若恭坦然道:“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哪一派的人都不是,我只希望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去我是看哪方强大我就站在哪一边,可当我看到大哥被你和上官桀合谋死的这么惨之后,我也想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家里,本来能活着就已经不易。若是真的想要去和兄弟们争抢一些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那真无异于是去找死!”
上官若和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其实是准备当这个家里的逃兵?!”
“说是逃兵其实还不犯不上,只是因为提前得到消息,敌人太过于强大,他的压力不是我们这种家族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眉头深锁,这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交流方式,即便是和“自家人”讲话都要小心翼翼般的不要让人引起怀疑,继而将矛头对准在你的身上。不只是说话,连同这生活的周遭,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得如同如履薄冰。
“那你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竟然能把他的弟弟吓成这样,而且不得不提出离家的下策。
上官若和的身子又凑近了他一点,“有人递话给我称……上面的人说是要将我们家灭门!”
“上面的人,到底是有多上面的人?”上官若谦一听就有点火了!
他上官家过去独霸江湖,即便传到他们这一辈的手上只剩苟延残喘,但这么多年来依旧都没人敢说他们家的一个不字,现在到好了,竟然有人敢胆大妄为的说要灭了他们家!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真是不要命了!他们上官家虽然看着是有点弱了,但他们在江湖门派、甚至是与朝廷命官之间织就出来的可是盘根错节、纷繁复杂的关系网,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害关系,所以这也是他们这些少爷敢于如此嚣张放肆的原因所在——因为普天之下,几乎是没有什么个人组织可以伤害到他们的一根毫毛!
“二哥,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上面的就是……当今的圣上!你会做何感想?”上官若谦的手臂伤到了,若恭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以表安慰。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与我们家交好的有这么多的官员,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提前通知我们?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得到半点风声,这根本不可能!”上官若谦本来就体虚的身体突然遭到这样的打击,气血一上来,头晕的厉害,差点昏死了过去。
“二哥,二哥,你要镇定!”一把拽回头往下栽去的哥哥,若恭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他是真心不想伤害他的亲人,可是他们总是迫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出让他们有可能终生都无法释怀的事情出来。“二哥,你现在懂我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告诉你了吧,即便你再怎么做好心理准备,都无法料到,这一次……这一次竟然是皇帝那小子要整我们!”
上官若恭将他的放平在炕上,身子侧坐在炕的边缘上,“你原先的疑惑我也曾经有过,毕竟我们过去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收买他们,就像是当年他们费尽心机去讨好我们祖辈一样,我也不敢相信朝廷之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跟我们通风报信,后来我渐渐也想通了,发生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有可能先我们一步,已经被全部一网打尽了,但如果朝廷真心的要肃反的话,这么多的人,这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事情。另外第二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便是——这是一次秘密的行动,由皇帝养着的一批死士亲自执行!”
事情越发的精彩了,面对着即将来到眼前的危险,这对既不同夫也不同母的兄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场来自朝廷的风暴正在缓缓的降临到北方一处偏僻的小城上空!
“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润白第一个叫出了声来。
“这就是威胁,那又怎么样?既然我唯一的骨血若兰都想着要离开我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断离父女关系,若兰你不免太天真了一点。”上官桀慢慢的走近了她,他伸出手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想要摸一摸他的女儿。
“你这双脏手不准碰他!”站在若兰旁边的欧净琛脸色严肃,他像是护着巢中的幼鸟一般将若兰紧紧的搂在怀中。
“呵,我的这双脏手?!”上官桀突然笑出声来,在这个世上,有资格批判他,说他双手沾满罪恶人有很多,但这个里面的人是肯定不包括欧净琛的。不过此时他没有任何的兴趣去挑他的语病,他有着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
只见他指着欧净琛怀里的若兰说道:“若兰,你要记住,你是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纵然你是成长在一个医药世家,但你却始终摆脱不了鲜血的诅咒。你的父亲双手沾满了血液,你爱的人也必然是犯下滔天罪恶的人。过去我曾想改变你的命运,将你嫁给身世清白的滕润白,可是兜兜转转,你终究还是回到了这小子的身边!”这是上官桀第一次在说起若兰的身世,还有那有关于她出生之日起就带来的一片血光之灾!“所以说……欧净琛,你睁大眼瞧一瞧你怀里站着的这个女人,在你的眼中,她有可能是纯洁无暇,但你可知道,她身上有个血咒!当然了这不能怪你,在场毕竟最了解‘魅族’的除了我之外也找不出另外一个人了,那个家族里的人,可是无论走到哪都能一路‘红’到哪儿的人。”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润白,瞧他一脸呆若木鸡的模样,心里立马明白,看来他这个定断没有错。‘魅族’是个神秘到骨子里的门派,即便润白遍查群书也不大可能找出属于她的半点蛛丝马迹出来。
神医的杀手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全被你克死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既然说我是李婉儿生的,那李婉儿又是‘魅族’的子孙,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若兰已经等不及上官桀在这先卖关子,再好死不死的不给他们一个痛快。听到她父亲的谈话,她原本平静无漪的心起了波澜,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其实是一个极为不祥的女人!
“没错,你心里想的也正是我想说的,难道你没有想过发生在你周遭的一切事情吗?”
“若兰,别听他胡说!”站在一旁的润白直接插嘴打断他,其实上官桀说错了,润白对于“魅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听到过一些传闻所以才更为的担心,他不愿意无辜的若兰去承受那些极为沉重的负担,他也不愿意他所在乎的每一个人遭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必须要阻止上官桀说出真相!
“润白,你不要阻拦他,让他说下去,我想要听,我想要知道……这些年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诡异的事情,到底是缘何而起!”
可是若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坚持,最终会害了你!
上官桀瞥眼看了润白一眼,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密汗,是他估计错了,这个小子还是有两手的,看来他清楚“魅族”的那些破事,可是纵然他知道又怎么样,好奇害死猫,他和他的女儿没有半点父女的缘分,事情都到了这步田地,让她活的明白也挺好。
向来习惯残忍的人总是认为,只有在人面前去揭露所有的真相才是对人最好的,但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故意隐瞒一些事实,让人活在生活的假象里,有时候也是一种仁慈。
“若兰,你妈怀着你嫁入上官家的那天,上官旭笙的母亲,也就是你的大妈就突然自杀了;等你出生之后。我那死鬼大哥就被人暗杀了;待你还未过一百天,上官家就跟着迎来了灭族之灾。到后来,即便有人终于想到将你送到远离江南的滕府那又如何,偌大一个滕府也被烧了大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若兰,你这一生都注定不会远离血腥与杀戮的,若是你选择与欧净琛在一起,那以后的日子,这种东西只会多不会少!我知道你怨恨我这个父亲,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给你做出的选择才是最好的!”他静默了一会。留给若兰一些思考的时间。他的这番话就像是一颗种子,虽然说得都是过去的事情,但当它一旦生了根发了牙,那便是一场不可想象的颠覆了。
其实关于若兰的很多事情他本不想再提。要问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在这样尴尬的时刻讲这些东西,一切都源于李婉儿死前那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刺激,才迫使他不得不想起多年的那些往事!
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魅族”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建立在一个诅咒之上的。过去他曾听李婉儿说过,她们“魅族”的子孙在爱情上,都会遭遇同样的境遇:始终放不下的是那位曾对她海誓山盟,却至今音讯全无的薄幸男子。她过去也曾疑惑过。难道这一切真如母亲所诅咒的,全天下的男人皆薄幸?在得了她的身子后,便不会再珍惜;在离去前种种保证,都只是甜言蜜语?在没有遇到上官桀之前都像是谜团笼罩在她的头上……
“魅族”的女人都遇人不淑,而身为母亲遇人不淑的结晶。她的女儿是否也会承其命运?难道一切都只能怪母亲太过痴傻?可是如果父亲当初他不爱她,为什么要用那双诚挚的眸子再三地信誓旦旦?为什么不在离去前,直言不爱她,让她断了一切情丝?!
如果母亲就是她,如果她的生命必得在今日终结,谁愿意给她一个答案?李婉儿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她不愿意相信……那样的男人会负她。可是怎么办呢,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作为父母感情、甚至是家族的牺牲品。她被下了毒,每日必须服药以培养自己的耐药性,让她日日夜夜必须为这段情而遭受母亲无情的惩罚!一切都只因母亲恨他,不相信他会负她,母亲至始至终都不承认爱上男人是一件错事。
十年下来,她可以在面对无情且残忍的母亲时,大声否认自己被玩弄了;但,私底下,在受了那么多苦后,她如何能不怨?她如何能瞑目赴黄泉?而,在亲情上,她又是那样的放不下……
李婉儿和上官桀的相逢其实是因为一个机缘,而这个缘分则是她的母亲所创造的。其实身为女儿,她也曾设想过如果母亲不顾一切地随心上人下山,是否今日会有所不同?
据说她母亲是在十五岁那年的某一个暗夜,她遇到了一名准备赴京经商,却在山中迷路的文生,闯入了她的生命中;那是她生平第一次看到男人。一名英俊儒雅的男人,很快地得到她全心的爱恋,让她懂得爱情的模样。他要她与他一同下山,可是她无法像其他正常人一样那般的不顾一切,她母亲那一辈子不快乐的母亲教她放不下,她更想得到母亲的祝福。她天真地相信母亲会让她嫁人,而不能理解到严重偏执、对男人痛恨到变态的母亲是不可能祝福她的。她原本想着可以从此音讯全无,然后让祖母气急败坏地下山找她好几个月,待家人火气全消的时候,她突然再突然的重新出现,乞求家人的原谅……
生活中有无尽的可能,可她偏偏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她叫他先下山,从京城回来时再来接她,而她则利用这一段时日告诉母亲她要嫁人的事。然后,母亲将她关在石牢中,然后……他音讯全无……如果事情再重来一遍,应该可以有不同的结局吧?可是,人生没有第二次机会,她选择了这种结局,注定要在极为年轻的时候魂归离恨天,而且是带着满腔的仇恨!岁月无尽的更迭,她将对这个男人无尽的愤怒全部都撒在了这个宝贝女儿身上。即便到了临死之前,母亲当时含哭带笑的厉吼如今仍能清晰地在她身边回旋:“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婉儿,你不能看到男人,如果看不到就不会被蛊惑;只要看不见,你就不会让男人骗去身体与感情!姥姥帮你,帮你今生今世都不会被男人伤到了心!这人间太污浊、太可怕了,男人更是女人的剧毒,让姥姥来帮你吧!”
如果说加之在“魅族”身上的枷锁是这一辈子都注定不能得到真爱,那身为李婉儿的祖母,也就是她的母亲,她在李婉儿身上又重新加了一层血咒,以保证她能让但凡是爱上她的男人——死全家!
血光闪动,交织着婴儿哭声,与她母亲产后凄厉的哀号,这是李婉儿做了多年的噩梦,一直到了和上官桀在一起的岁月里,她还会时常半夜里坐起来,说是听到了什么怪响。
母亲的泪水滴落在女儿脸上,在这样的黑暗中,她却依然能看清女儿美丽的容貌。她要死了,少年华发,她认识那男子时才不过十五岁,可离死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刚绽放美丽。
她强自抑下一口血气,看着她那薄命的女儿,这教她怎么放得下。无论她再怎么拒绝承认,她那才不过十岁的年纪的女儿,却已有仙资玉质的形貌,想必再过个几年,会是比她更加出色的大美人吧,这样的美人儿,得到天下伟男子的倾慕是必然的,但她身上的血咒,如果说用她当件武器倒是极为厉害的,几乎都走到哪儿都能死到哪儿的女人,对“魅族”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值得倍加珍惜的利器。可是这也注定了——这是要将她这辈子所有的幸福断送。哪一个男人会爱上有着这也神秘能力的女子?也许最初的惊艳可以博得天下男子疯狂的追求,但这种专宠不会有太久的风光,不消多久,当这个家里无故发生那么多的奇怪事件,是个人都会怀疑到她的身上的,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红颜薄命,是谁睿智得一语成谶?
“母亲……”旁边是小小的声音,这就是她的女儿,即便是她对她再怎么严苛,甚至拿她做她的撒气桶,她却依然是这样的维护她。
“婉儿,冷不冷?”用她仅存的力气,紧紧拥住她小小的身子。她放不下啊!如果她这仅存的残命,能用以当条件,她祈望老天让她这女儿不要重复她的命运,希望在她成长之后,有一名至情至性的男人呵护她一辈子;她愿意永世沉沦于地狱中,只要女儿幸福!
“母亲,你身子好冷。”
十岁的小女孩,敏感地预知将有什么事发生,颤抖的小身子紧贴着母亲,想用自身的温暖去换取母亲生命的热度。“母亲,你别哭,别哭呀。婉儿会很乖的。”
“婉儿……”该怎样去告诉一个孩子,你、还有可能你的孩子,你下面的世世代代都有可能不会得到真爱,而且永世被诅咒呢?!
神医的杀手妻 这二百二十七章 你丫不带这么整人的
这是宿命,李婉儿是个被人诅咒过的女人,而她的孩子当然也只能无助的去承受这些。谁让她是“魅族”的子孙呢?!
“这不可能!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若兰的脚步慢慢的往后退,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是个被巫术诅咒过的女人,从小到大她一直活得单纯而又自在,即便家族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她都没有任何怨言的去接受了这一现实。她不是那个给家族、给滕家带来灾难的人,她不是!
“怎么没有可能?‘魅族’给李婉儿下的可是血咒,这种早已失传的巫术可能延续几代人,况且目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昭示了这样的宿命!”
“若兰,你不要信他的!”润白将手里的旭笙放入一旁赵佑天的手上,她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气息也平稳了回来,可是她的意识却依然还在边缘徘徊,润白担心若是再这样拖下去,旭笙会变成一个植物人。“当年李婉儿的家族虽然是有这样的一种说法,说但凡是‘魅族’的女人都不会得到幸福,但这并不代表现实就这一定会这样。况且李婉儿的祖母是以自身的血下咒,咒她一世每爱上一个男人就要经历一场杀戮,可是你想她当时却又能完好不伤她半分,这确实是不可思议,想必她本人除了武功高强外,也研究了不少有关咒术的书,或者本身有奇遇。那……”
“那还会有什么?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若兰是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那还不如让她和一个她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不仅能保她一生平安,而且……”
“而且还能怎么招?你是想说而且还能瓜分我滕府所有的家产是不是,以你岳父的身份!”润白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这样选择沉默下去了。他的内心所有的修养,所有的礼貌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乌有,这样的父亲他没有见过,他也不曾料想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上官桀依然是这样的自私。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想拉着一个垫背的,遇到利益的时候还总是想着怎么吞下更多的东西!“上官老爷,我和你的女儿若兰本来就没有结成正式的婚约,我们的那场婚礼也只不过是演给世人和你看的,我这一生只爱旭笙一人,对于您这样荒唐的建议,我承认自己无福享受。也许您心里也会觉得我才是疯狂的那个,那我也承认,过去我做事是有点欠考虑,做了很多亏欠自己爱人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而且我也在尽力去弥补我过去造成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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