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相公太磨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十泗
“但这小姐毕竟是有本事的人,这肮脏的事情一藏便藏了整整十八年,如今,那个本不当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当已是十七岁了,若是在下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孩子的名字叫做——”
“住口!”就在这时,忽听得惊惶中的太后突然一声大喝,可她那颤抖不已的厉喝声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官无忧还是清楚地道出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卫月涟。”
太后终是再无力气站得住,跌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惊骇不已地看着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官无忧,眼眶颤抖的瞳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已经全都死了,全都死了!他怎么可能知道!?
不……这绝对不可能!
“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叫白月涟才是。”官无忧笑着纠正自己。
太后惊骇到了极点。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太后惊骇地看着官无忧半晌,才听得她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与哀家说这些,究竟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官无忧笑得一脸无害,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一般道,“把太后您的性命给在下,那就可以了。”
“你,你说什么!?”桂嬷嬷抖声道。
太后身子猛地一抖。
只见官无忧无所谓地耸耸肩,道:“不愿意?那在下就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咯,反正在下是受命办事,对太后的性命没什么偏执。”
“哦,还有就是,只给太后半柱香的时间考虑,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在下可就不候了。”官无忧重新走回到窗台前,又捧了一个头颅在手里把玩,只见他将右手五指朝那头颅顶上用力一抠,再抬手时连带起一大把的头发与一大块的头皮,头皮连着前边的脸皮,就这么生生从头颅上撕了下来!
桂嬷嬷看得心惊肉跳,终是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躬下身呕吐了起来。
官无忧却还是在笑着,似乎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一样,只见他将撕下的面皮铺展在妆台上,笑道:“这张皮啊,就送给太后了,虽然这次撕得不大好,但也和太后挺是相配了。”
太后的脸已经惨白得没有丁点的血色。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消逝。
半柱香时辰即将过去。
本是怔愣在凳子上的太后眼神倏然变冷,只见官无忧眼眸微微眯起,一个字都不再有,更没有像方才那般与太后客客气气地说话,而是朝她忽然一个掠身,跟本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因为,他已从她的眼神里得到了她的答案。
只见太后那双沉冷的眸子里满是惊骇,她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还给他时间考虑的男子这一刻竟出尔反尔!
太后惊骇的瞳眸中映着官无忧的影子,还映着他的两只手指。
他的右手伸出,食指与中指如锋利的钩子,仿佛一瞬之间就能夺人性命而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
站在一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桂嬷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男子如利钩的两只手指钉进太后的眼睛里!只听太后一声惊恐的惨叫,同时见着血浆从她双眼里喷溅而出,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子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桂嬷嬷骇然地跌坐在地,定定看着仍旧在笑着的官无忧,如失了魂一般傻住了。
方才因为害怕到了极点而昏在一旁的宫女在太后的惨叫声中惊醒,然当她一醒来,看见的便是太后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眼睛的模样,而她那本当是有着一双高傲美眸的脸上,此刻就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
才醒过来的婢子又被吓晕了过去。
“啊——啊——”太后的双手捂到了自己的双眼前,摸了满手黏稠的血,终是捱不住这极致的剧痛,昏死过去。
官无忧对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视而不见,对太后的惨叫声也充耳不闻,他总是在笑,笑着躬下身将那两颗掉落在地的眼珠子捡了起来,对沾了满手的血毫不在意,只听他浅笑道:“在下的话啊,还是不要全相信的好,因为在下从来都不是一个说话作数的君子,而是一个习惯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他若非小人的话,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他曾也是君子,却为着这两个字,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如今的他,一无所有,与其为君子,不如做小人。
“身为女人,却如此恶毒,生着眼睛又有何用?”官无忧将太后的两颗眼珠子拿在手里,看也不再看满脸血污的太后一眼,但见他右手轻轻一甩,跌坐在地的桂嬷嬷脖子上瞬间划开一道血口子,血流汩汩,再也止不住。
官无忧慢悠悠地走出了这寝宫,那不紧不慢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被人发现,“羞耻地活着,比一刀了结痛快多了。”
“哎呀呀,可以去和主上交差了。”最后听得他这一句浅笑,这云慈宫中便不见了他的身影。
------题外话------
哦呵呵呵,这么虐渣你们满意不
妖精相公太磨人 106、动心了?
沈流萤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急急忙忙跑向沈望舒的小院,当她跑到小院门外的时候,见着那总是一直守在沈望舒身旁的清幽竟站在院门外,心忽地沉了下来。
清幽见着她现在诧异,而后上前恭敬行礼。
“清幽你怎么不在屋里陪着三哥?”沈流萤拧眉问,心下有种不好的感觉。
“大公子让奴婢这些日子莫得打扰三公子。”清幽一脸凝重,还要再说什么,此时小院里传来沈望舒剧烈的咳嗽声,沈流萤一时没有听清幽把话说完,当即就往小院里跑,还未见到沈望舒的人,便先听得她大声唤他道,“三哥!”
沈望舒坐在床榻上,正用手捂着嘴咳得浑身抽搐一般。
沈流萤着急地跑进屋子里来,然她第一时间所注意的并不是床榻上咳得厉害的沈望舒,而是站在床榻前替他轻轻抚着背的女子。
竟是方雨灵!
方雨灵本是在为沈望舒轻轻抚着背,见着沈流萤,她立即将手收了回来,甚至从床榻前退开,站到了一旁,微垂着头,恭敬道:“奴婢见过小姐。”
沈流萤虽对方雨灵出现在沈望舒的屋子里有诧异有猜疑,但听她的话,显然三哥还未知晓她的身份,至于她为何会在三哥屋里做着清幽当做的事,想来当是大哥的意思。
沈流萤眼神阴沉地看了方雨灵一眼,并未多加理会她,而是赶忙坐到床沿上,伸出手替沈望舒抚背顺气,一边心疼道:“三哥怎的突然又咳得这般厉害?”
沈望舒此时哪里回答得了沈流萤的话,沈流萤也没有再问什么,就这么陪他坐着替他抚着背而已,过了好一会儿,沈望舒才渐渐地缓过气来,沈流萤要扶他躺下,奈何沈望舒却握住了她的手不愿意躺下,只见他目光温柔且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沈流萤,问道:“小萤,咳咳,不是出远门散散心去了?怎的……咳咳咳……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
沈流萤轻轻一笑,道:“想三哥了呀,所以就回来了!”
沈望舒早已听惯了沈流萤这般亲昵的话,丝毫不觉诧异,反是笑得更温和道:“油嘴,又拿三哥当玩笑了。”
“谁说的,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沈流萤笑得很甜,却见她说完话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方雨灵,佯装不解地问道,“三哥,这是谁?怎么不见清幽在旁陪着三哥?”
“清幽前几日不当心伤了手,我让她休息几日把手伤养好,大哥不放心我,便让方姑娘来代清幽照顾我几日。”沈望舒说这话时,神色有隐隐的不自在,他甚至没有太后看方雨灵,就这么柔声道着话。
只听方雨灵这时候细声道:“奴婢不打扰公子与小姐说话,先行退下。”
“嗯。”沈流萤并未留下方雨灵。
倒是沈望舒,直到方雨灵转了身,他这才抬眸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却又迅速地转过头。
然就在他转回头来时,发现沈流萤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好像要从他面上瞧出来什么似的,使得他有些紧张,还有些尴尬,道:“小萤怎的这般盯着三哥瞧?”
“那三哥为什么盯着那方姑娘的背影瞧?”沈流萤浅笑着问。
沈望舒本是苍白的脸瞬间浮上了一层绯色,只听他慌忙解释道:“小萤莫得胡言,三哥哪里……哪里有盯着人姑娘……的背影瞧。”
愈说到最后,沈望舒的声音便愈轻,说至最后,许是紧张,以致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沈流萤又赶紧为他抚背顺气,同时用打趣的口吻道:“三哥不承认?”
她感觉得出来,三哥对自己这个“新婢子”那种紧张且不安的心,以及不由自主地想要看她一眼却又怕她发现的感觉。
三哥这是……动心了么?
沈流萤的话令沈望舒的脸更红,便是连耳根都红透。
沈流萤听着沈望舒的咳嗽声,赶紧道:“我不打趣三哥了,三哥你别紧张,我给你倒一杯温水来。”
沈流萤说完赶忙给沈望舒倒了一杯温水,沈望舒又是咳了好一会儿,才又力气接过沈流萤递来的杯盏,轻抿了几口温水。
沈流萤此时愧疚地握住沈望舒的手,难过道:“三哥,我错了,我不应该打趣三哥的,让三哥咳得这般难受。”
却见沈望舒轻轻摇了摇头,温柔道:“小萤怎会有错,是三哥自己身子不好而已。”
沈流萤看着沈望舒干瘦得深深往下凹陷的双颊及眼窝,愈看愈心疼,而后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他枯瘦的肩上,沈望舒抬手柔柔地抚了抚沈流萤的手背,轻叹着气道:“可是小萤放心不下三哥,所有去了半路又折返回来?”
沈流萤怔住,并未说话。
沉默不语,便当是默认。
“身为小萤的兄长,不能为小萤做些什么便罢,却还总是让小萤为我这般忧心,咳咳……”说到这儿,沈流萤用脑袋在沈望舒的肩上轻轻撞了一撞,沈望舒便又柔笑道,“好好,小萤不爱听这些,那三哥便不说这些了。”
“那三哥给小萤说说方才那方姑娘的事情。”沈流萤将脑袋往沈望舒颈窝里蹭蹭。
沈望舒身子微僵,只见他耳根又红了,“小萤,我……”
谁知沈流萤却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忙又道:“三哥要是不和我说,我就自己去问她。”
沈流萤说完,作势便要站起身来。
沈望舒竟慌乱了,忙抓住她的手腕,着急得眼眸里尽是慌乱,也着急得气息有些不顺畅,又要咳嗽起来。
沈流萤赶紧先为他抚背,“我和三哥玩笑的呢,三哥你别生气。”
“三哥怎会生小萤的气。”以免沈流萤误会,沈望舒赶紧摇了摇头,搭在衾被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收紧,低声道,“三哥只是,只是……”
只是他这样连站起来都困难的人,怎能有什么肖想。
沈望舒本不想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但看着沈流萤那满是关切与不安的眼眸,终是不忍对她有所隐瞒,苦涩道:“我从不怨天尤人,也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是上天不公,更未觉得生而痛苦,是因为爹娘还有小萤及大哥二哥你们给我的柔情太多太多,才让我好好地活到现在,只是除了你们,我根本就不敢见其他人,除了你们愿意接受如此丑陋不堪的我,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人接受我。”
沈望舒说到这儿,摊开自己枯瘦如柴且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的双手,看着那皮下很是明显的指骨,他绷直的身子在微微发颤,“我也不想见什么人,可大哥却……”
却让一个如此美好的姑娘来到他身边,照顾丑陋的他,尽管她不嫌弃他,但他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甚至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怕在她眼里看见嫌恶,这只会让本就自惭形秽的他无地自容。
“小萤怕是不知,方姑娘在我身旁的这几日,我有多难堪。”沈望舒知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太过可笑,可这确真真是他心中所想。
这几日,方姑娘如清幽一般待他耐心有加细心有加,可她愈是这般,他就愈觉得难堪,甚或说是难熬,让他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他太过丑陋不堪,而她太过美好,这样的他在她面前,让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是以这几日,他能自己做的,全都自己做,能不让她近身来的,也绝不让她近身来,他一直知道自己模样很丑陋,却从没有任何时候像这次这般,觉得自己丑陋得就应该躲藏起来。
明明清幽也是女子,明明清幽也是一个好姑娘,却为何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
“我这般说,小萤可会笑话我?”也只有面对沈流萤,沈望舒才敢说出这般的心里话,“可会觉得我很窝囊?”
“才不会!”沈流萤肯定道,“三哥最好了!若我不是三哥的妹妹,我一定要嫁给三哥!”
沈流萤的话驱散了沈望舒心中的阴霾,让他重新笑了起来,“小萤的话若是让旁人听到,该捧腹大笑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沈流萤不服气地哼哼声,又重新抱紧沈望舒的胳膊,“三哥很好,真的很好。”
她的三哥,可是这世上最温柔的人,怎会不好?
沈望舒轻轻柔柔地笑着,将肩膀稍稍放低些,好让沈流萤靠得舒服些。
“有小萤在三哥身旁,三哥总能觉得开心。”沈望舒温柔道。
“那……”沈流萤眨眨眼,忽地松开沈望舒的胳膊,同时转了个身,面对他坐着,盯着他的眼睛并且抓着他的手,一脸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三哥告诉我,三哥是不是对那个方姑娘动心了?”
沈望舒双手一抖,眼眸微微睁大,双颊瞬间红透,震惊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小萤你,我……这……”
沈流萤笑,“看三哥这脸红紧张的模样,肯定是了。”
“小萤莫得胡言!”沈望舒急忙道。
沈流萤哼哼声,“我才不是胡言,三哥你在见到方姑娘的时候会紧张会不安会觉得自惭形秽,那清幽也是姑娘,为何三哥你见到清幽的时候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也不会有现在这种面红耳赤的反应,不是动心还能是什么?是三哥你不敢想不敢承认而已。”
沈望舒怔住,面红耳赤更甚。
他在方姑娘面前之所以会觉得紧张觉得难堪,是因为他……他对方姑娘动心了?
此一瞬,沈望舒眼前蓦地浮现出方雨灵的一颦一笑,令他心跳得飞快。
沈流萤观察着沈望舒的反应,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却怕沈望舒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还有方雨灵接近三哥究竟是什么心思什么目的,她还不知道。
倒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方雨灵并无害三哥的心思,她感觉得出三哥的情况与她出门前无异,这几日,方雨灵并未对他动过什么手脚。
这件事情,绝不能再拖了。
“三哥你的脸真的很红。”沈流萤心有沉思,面上却是笑得开心。
却是不知三哥对那来路不明的方雨灵动了心是好还是不好,倘若她猜想错误,方雨灵心存歹意的话,三哥又当如何?
“小萤,我,我不是……”沈望舒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只因他觉得自己不配。
“三哥别慌,三哥累了,先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沈流萤不忍看沈望舒如此紧张不安,只见她将右手轻轻贴在沈望舒背上的心脏位置,掌心有微微绿光现出,沈望舒只觉倦意骤然来袭,闭起了眼,睡了过去。
沈流萤将他放躺到床上,盖好衾被,为他号了脉,再看了他一小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她要知道方雨灵到沈家来的目的,以及,她对三哥的心。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三哥,哪怕分毫。
沈流萤从沈望舒屋里出来时,方雨灵与清幽都站在院中,只见方雨灵微垂着眼睑,安安静静地站着,清幽一见沈流萤出来,忙迎了上去,沈流萤轻声问道:“清幽你手上的伤可好了?”
“回小姐,已经好了。”
“嗯,那就进屋陪着三哥吧。”
“是,小姐。”
清幽轻轻推开屋门,轻声走了进去。
方雨灵依旧安安静静地站着,微垂的眼睑抬也未抬。
沈流萤走到她面前,沉声道:“方姑娘,一起走走,如何?”
“沈小姐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自然是愿意的。”方雨灵的声音轻轻细细的,好听极了,就像她的人一般,娇娇柔柔,总似带着一抹羞涩。
方雨灵随沈流萤一路走到了映园,这一路,沈流萤什么都未说,方雨灵便也一路沉默着。
绿草不在映园,听说是到街上采买府上的东西去了。
沈流萤走进了小厅,请了方雨灵坐下,为她倒了一杯水,这也才在她对面位置坐下,也不管这壶里的水是温还是凉。
沈流萤坐下后并未看方雨灵,而是看着小厅外的青绿景色,不紧不慢道:“听闻南溪郡山美水美,我到南溪郡走了一趟。”
方雨灵捧着杯盏的手微微一抖,眸中有震惊之色闪过,除此之外,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将轻呷了一口凉水的杯盏捧在手里,看着杯中水里自己朦胧的影子,静静听着沈流萤往下说。
“我本还想到方姑娘的家乡田阳县去一趟的,只是南溪郡的人说,那儿近些日子来雨水太多,冲垮冲塌了很多山路,我不信,还亲自去看了,路果然塌了很多处,如今仍修整,有郡里去往田阳县的路仍未通,那给我指路的大叔还告诉我,那条路已经塌了两个旬日了。”沈流萤像是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道得很是平静,“哦对,我还听说,田阳县好吃的菜,并没有蒜香鱼头和青叶糍粑,也没有竹叶蒸肉。”
这几道菜,都是方雨灵曾与沈流萤说过的她的家乡菜。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方姑娘说过一路由田阳县前来京城花了十日时间,但在姑娘离开田阳县的时候,那唯一的道路就已经塌坏,不知方姑娘又是如何来的京城?”沈流萤此时转过了头来,看向方雨灵。
方雨灵很冷静,在她身上面上看不到丝毫被发现事实而慌乱不安的反应。
沈流萤猜不透这个看起来娇弱羞涩的姑娘。
“沈小姐是害怕小女子对三公子不利,所以才不辞辛苦到南溪郡去跑这一趟的,对么?”方雨灵非但没有谎话被拆穿后的不安,反还对沈流萤微微笑了起来。
沈流萤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方雨灵看而已,以免错过她的任何神色变化。
只听方雨灵又微笑着细声道:“三公子有像沈小姐和大公子这般关心他在意他的家人,真好。”
他不再是自己孤单一人了,真好。
方雨灵在笑,笑得脸颊上现出了两个小小浅浅的梨涡,“小女子不会伤害三公子的,小女子只求三公子能好好的,这便是小女子来此的目的,小女子愿为三公子做任何事情,即便要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也不会介意,只要三公子能好起来,能活下去,小女子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温柔娇羞的话,却带着如磐石一般的坚定。
沈流萤沉默着看了方雨灵良久良久,才又道:“那我有一句话想要问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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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在此祝姑娘们事事顺事事美!也期望能有更多人认识白糖糕!哦呵呵呵~
妖精相公太磨人 107、流氓兔【二更庆新年!】
方雨灵微微点了点头,“沈小姐你问。”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沈流萤神情认真且严肃,“方姑娘对我三哥,可有喜欢之情?”
方雨灵怔住,双颊瞬间染上明显的绯色,赧得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沈流萤的问题。
她以为沈流萤会问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以为沈流萤会问她为何要隐瞒事实,她以为沈流萤会问题是如何认识的沈望舒,万万没想到沈流萤竟是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方雨灵还未回答,沈流萤却已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沈小姐。”方雨灵面上眸中尽是羞赧,但不见丝毫尴尬之色,她在笑,笑得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很是可爱,看得出她虽然羞涩却很开心,只见她直视着沈流萤的眼睛,不躲不闪,更没有犹豫迟疑,开心地笑道,“小女子是真心想要嫁与三公子为妻,不管他是何人是何模样,小女子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方雨灵的声音很细很轻柔。
她羞赧娇笑的模样很真诚。
沈流萤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也微微笑了起来,竟是道:“那日后我当唤你一声‘三嫂’了。”
方雨灵再一次怔住,面红更甚,红至脖子,便是连耳根都红透。
当她回过神时,沈流萤已经走到了屋门外,一边道:“我去看看大哥可在家,当是与大哥说这个事情了。”
*
莫府。
长情才跨进他的院子,便见着官无忧站在一旁对着他笑,“恭迎主上回府。”
长情瞟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恭迎我回府,可不是你当做的事情。”
“这不是无事可做,便自己给自己找些事情么。”官无忧笑得眼睛半眯起,一副不管何时看起来都很是无害的模样。
“事情可办妥了?”
“自然,主上交代的事情,无忧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不是?”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长情似乎很是嫌弃官无忧的唠叨。
“是,主上。”官无忧还是在笑,丝毫不受长情态度的影响,只见他从袖间摸出一只锦盒,递到了长情眼前,而后将锦盒打开,道,“主上要的东西,无忧也已经给主上带来了。”
只见那只精致的锦盒里,装着的竟是两只血淋淋的眼珠子!因为在锦盒里捂了整整一夜再加一个白日的缘故,正散发着一股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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