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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玫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様
当然一个人也没办法脱。
她凝视镜子几秒,认命似的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回身打开了衣帽间的门,小心翼翼叫了声,“梁现?”
——
这天晚上,明姒睡在二楼主卧,梁现则睡在了斜对面的客房。
临睡前,梁现冲了个冷水澡,那股莫名的烦躁却依旧挥之不去。
他便靠着沙发随手翻看消息。
群里,柯礼杰传了好几段成昱醉酒的视频。
要是在以往,梁现不一定有兴趣点开,这次他却难得地把每一个都看完了。
成昱平时就是个谐星似的人物,喝醉酒疯得更厉害,一会儿强撑着要走直线,一会儿抱着家里的垃圾桶要跟它拜把子。
柯礼杰的镜头一直在晃,画外音里笑出了鹅叫。
梁现看完,也只轻哂了下,脑海里没留下什么印象,反倒走了片刻的神。
刚才明姒找过来的时候,他衬衣解开一半,正准备洗澡。
她叫着他的名字推门而进,他下意识转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冷不丁撞上,明姒愣神片刻,立即伸手捂住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不脱衣服!”
她就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情急之下还口误了,梁现觉得好笑,反而有心思逗她,“你说清楚,要我脱还是不脱?”
“……”
明姒恼羞成怒地想瞪他,又慌慌张张地把眼睛给捂回去了,“你赶紧穿上。”
不用她说,梁现已经扣上了衬衣的扣子,“好了。”
明姒却不肯相信似的,“真的吗?”
他有这么不可信?
梁现“嗯”了声,“你睁开眼。”
明姒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她将手背到身后,故作镇定道,“我叫你了,是你没听到。”
换言之,她也不是故意要看的。
小孔雀这会儿脸颊都泛着红,却要强装淡定,梁现斜靠着衣帽间的柜角,轻笑了下,“也没看见什么重点,怎么紧张成这样?”
明姒果然炸毛了,“梁现!”
梁现不逗她了,“我下回把门反锁,行了吧?”
明姒仍然气咻咻的,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声线透着一股不得已的小别扭,“……你帮我个忙。”
梁现挑了下眉,“嗯?”
明姒背过身去,撩起乌黑的长发,“帮我解一下带子。”
她的长发绸缎似的被撩起来,白皙的背部在灯下有种朦胧的美感,银灰色的细带泛着冰冷精致的光泽,在好看的蝴蝶骨上交叉缠绕。
梁现没碰过这么细致的绑带,伸手时,手指不免蹭到她白嫩细腻的肌肤,甚至清晰地感受到了骨感的背部线条。
他喉结轻轻滚动,心里没忍住,低低地说了句,“操。”
遭报应了。
——
明姒是被一连串的手机消息给震醒的。
她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昨晚睡前忘了关静音。
五个人的小群里热闹非凡,消息已经刷了99+,明姒瞄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数字刚好跳成10:00。
说什么呢这么能聊?
她好奇地坐起来,把长发撩到身后,从头开始看。
前面有几个小视频,是柯礼杰半夜发的成昱耍酒疯,那会儿她已经睡了。
成昱早晨醒来看见,气势汹汹地艾特他要来一场线下单挑,柯礼杰秒回了个洋气的中式英文——“who pa who”。
然后这两人就跟幼稚的小学生似的,反反复复叫嚣了十几条“你来啊”、“有本事你过来啊”、“有本事你来啊”……一副真准备真人solo的架势。
实际上,估计这会儿都还在被窝里爬不起来。
两人这种口嗨式的撩架自学生时代起就不少见,明姒看得好笑,手指往下一划,先看到了两排醒目的惊叹号。
然后是一张照片。
是昨天的订婚宴现场。
前排的记者很会抓角度,照片里,梁现穿着笔挺的西装,神情是一贯的轻佻散漫,明姒挽着他的手臂,微微侧头,乌黑的长发落下,红唇挑着笑,既温顺又妩媚。
两人站在光芒耀眼的台上,眉眼间像落着层星辉,有种说不出的登对。
成昱跟个cp粉似的,艾特了他俩:「快出来看看!你们的照片!」
大概是他们很久没回复,成昱又耐不住寂寞地自我陶醉:「我的两个爸爸真的好配啊,媒体都说天造地设、郎才女貌来着。
你们在一起吧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柯礼杰泼了盆冷水:「媒体的嘴,骗人的鬼,你钱给的到位,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他俩这关系,能和睦相处我们就该求神拜佛了。

然后继续:「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

明姒也不由得仔细地看了眼,跟成昱给出的答案一样,都没看出什么。
柯礼杰开始“媒体皆醉我独醒”的侃侃而谈:「没发现这俩人眉眼之间暗藏嫌弃吗?
外表再登对有什么用,那性格不合只能各过各的啊。

成昱不死心:「性格不合可以磨合啊」
柯礼杰:「怎么磨合?
把他俩送上情感类电视节目,在主持人和一大帮子亲戚朋友的苦口婆心下抱头痛哭发誓好好经营婚姻?

成昱:「还有这种好节目?

柯礼杰:「……」
明姒:“……”
鬼才要去。
这俩人丝毫没觉得在群里讨论这事有什么不妥,接下去围绕着订婚的主题叽叽喳喳地展开了讨论。
柯礼杰见多识广,而且乐于显摆。
他给单纯的小成昱上了一课,几乎穷举了全平城所有的表面夫妻,多方面论证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塑料夫妻”这回事。
成昱这cp还没站热乎呢,就被他给说自闭了:「……」
柯礼杰大概是怕成昱这一根筋的乱站cp,索性把话说了个清楚:「反正呢,你也别太真情实感。
记住这条就行——无论他俩怎么样,都还是我们的好朋友,就算各过各的,那大家幸福就好不是么。

成昱想想也觉得有道理,赞同道:「嗯!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哥这人太浑了,又不会照顾女孩子,明姒就是温室里的玫瑰花,需要人宠的,他俩不合适。

成昱又补充:「现哥还把人扔花丛,都够得上家暴的标准了」
柯礼杰附和:「就是」
明姒:“……”
短短的几十句话,成昱就风向突变,直接把梁现打成了“不会宠人”的典型。
她莫名好笑。
不过,都被按头“家暴”了,梁现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睡得比她还沉吗?
明姒这么想着,视线下意识地瞥向床尾的长凳,那里放着一只红色的爱马仕鳄鱼皮birkin。
这只包包并不是她在订婚宴上的搭配,而是昨晚特意让人从家里送过来的,里面装着那对在巴黎买的袖扣。
本想昨晚送给梁现,但明姒又觉得在订婚当天送礼物什么的,好像有种奇怪的仪式感,于是作罢。
既然现在他没醒,好像是个挺不错的机会?
明姒一只手抓住被角,思索了片刻,掀开被子起身。
二楼的客房就在主卧斜对面,拐弯走几步就到了。
卧房里,遮光窗帘全部拉上,室内一片昏暗,明姒适应了光线,轻手轻脚往里走。
梁现的确还在睡觉,而且一时半会儿没醒来的迹象。
明姒把袖扣放在床头,转身时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往前跟梁现不对付的时候,明姒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梁现的五官极好。
何况现在,他们已经和解了。
她似乎也有理由认真欣赏。
他骨相生得完美,从眉骨、鼻梁、薄唇再到喉结,线条流畅硬朗,是那种很有男人味的好看,风流又英俊。
明姒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短路了,大清早在梁现的房间里犯花痴不算,目光扫过他的喉结时,居然还有点想摸。
毕竟上次摸的时候喝醉酒,什么手感早就忘了。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充满了做贼心虚的慌张。
就在手指快要碰到时,却冷不丁被人扣住手腕截在半空。
明姒的心脏瞬时漏跳半拍,浑身的血液差点倒流。
黯淡的光线中,梁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声线带着刚刚转醒的沙哑,“想干什么坏事呢?”





我见玫瑰 38.
38.
被攥住手腕的一瞬间,明姒的心脏狂跳,差点惊叫出声。
回过神来,她有点儿不可置信,“你装睡?”
不然哪有这么巧的,刚好被抓到现行。
“有你这么冤枉人的么?”
梁现服了她倒打一耙的能力,好笑道,“我刚醒。”
他昨天睡得晚,早晨就多睡了会儿。
将醒未醒的时候,忽然感知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一睁眼,就看到明姒近在眼前,手还一副想往他衣服里伸的模样。
第一反应是,小孔雀憋了个恶作剧。
然而细看,又不太像。
卧室里光线寡淡,她穿着丝质的烟粉色睡袍,窈窕的身形隐没在黯淡里,肌肤白如同铺了层雪,唇色却嫣红,眼里蕴着水光。
像旧电影朦胧不真切的画面,明媚,柔弱,又性感。
梁现慢慢松开手,喉结滑动了下。
早晨是男人比较容易尴尬的时刻,一醒来就在床边看到个明艳美人,无疑加剧了这种反应。
梁现闭了下眼,慢慢压下了这股情绪。
明姒不明所以,但是,他松手了总是好的。
她握住手腕,脑袋里快速思索该怎么圆满地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初步想出了三种解释。
谁知,梁现根本没继续问。
他坐起身来,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墨蓝色的被套滑落至腰际,露出身上穿的黑色绸质睡袍。
空气很安静。
明姒这才发现,两人的睡袍款式相同,领口压了条如出一辙的波纹,还有一行精致的刺绣。
她的视线落在他那行斜斜的白色刺绣上,在心里拼读了一遍。
是“liangxian”。
“再看收费了啊。”
梁现似笑非笑的,嗓音有些低哑。
明姒立即收回视线,声音有点儿恼,“谁看你,我回去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谁知梁现长手一伸,拽住了她的手腕。
明姒愣了下,“干什么?”
梁现松开手,又按亮了灯,唇角带笑,“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
明姒嘀咕着,狐疑地看了他几秒,最终还是坐在了床沿。
她为了不弄出声音,刚才是脱了拖鞋进来的,这会儿赤足踩在深木色的地板上,脚底冰冰凉凉。
就在这时候,梁现往侧边坐了点,抬起下巴示意,“脚不冷?”
明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默默在脑内做完了一道选择题。
最后,她蜷起两只脚放在床上,微微挪了个方向,掀开被子盖住足背。
她就像是一只小动物,踏入了陌生的领地,步步试探着前进。
梁现看在眼里,唇角不自觉轻勾。
这个姿势,明姒只能抱住膝盖,几乎一抬眼就能看到靠着床头的梁现。
他好整以暇,她却忽然不自在,视线往边上飘开,人也往后挪了点,几乎是虚虚坐着床沿,声音带着防备问,“要聊什么?”
梁现不答,轻笑了下,“不怕掉下去?”
明姒习惯性回他,“我更怕你耍流氓。”
梁现靠着床,眼尾一瞥,慢悠悠道,“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你坐哪儿都没用。”
明姒:“……”
她先是觉得有点儿恼,继而没来由地认同他这句话,然后陷入了迷茫。
梁现刚才那句话带着笑意,是大少爷一贯以来开玩笑的口吻,带着些许轻佻意味,往前她总觉得他散漫不正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次,她居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反感。
这是……为什么?
还没等明姒把这茬想通,就听到梁现叫她,“明姒?”
她回神,恰好看见他从床头柜上收回手,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盒子,视线瞥过来,“给我的?”
梁现之前其实并没留意这卧房的陈设,只是他跟明姒坐在同一个被窝里,只要稍一垂眸,就能看到对面。
为了避免再有什么反应,他暂且移开视线,恰好看到床头柜上一只精致的小盒子。
没记错的话,昨晚那里是空的。
梁现打开来,只见黑色丝绒衬布上,放着一对精致的银色雕花袖扣。
显然不是女人用的。
他唇角不自觉勾起,又问了一遍,“给我的?”
在明姒原本的计划里,梁现会默默收下这个没什么含义的礼物,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就好,一切都很完美。
但现在,她不光摸喉结被逮了个正着,还要被迫面对面地承认。
果然梁现是个坏东西,从来都不会顺着她的心意。
“是、是啊,”明姒反复在心里强调“不过是个袖扣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我还送成昱包包呢”,虚虚撑起了底气,手掌迅速朝他一摊,“不喜欢还给我。”
梁现的声音几乎毫不迟疑,“喜欢。”
听见他低沉嗓音的那刻,明姒心脏莫名其妙的,小小地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抱住膝弯,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来说,只剩没什么意义地“哦”了一声。
梁现看着那对袖扣,又看看对面的明姒。
所以小孔雀今天早上,是跑他房间送礼物来的,而现在大概是害羞了,脸快要埋到膝盖里。
他越想越有趣,不经意笑出了声。
明姒却恼怒地抬起头,在被窝里伸长腿踢了他一脚,“不许笑。”
——
订婚典礼过后,明姒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
非要说的话,多了个一起住的人。
观澜公馆那房子她喜欢,地段好风景好,最重要的是,有一间跟书房打通的工作室,半面朝着小花园,用起来十分舒服。
订婚宴那晚,她粗略逛了一圈,已经决定拿这里当度假中心,隔三差五地小住一番。
但隔天便改了主意,搬家之后顺便辞掉张姨,换了个嘴巴严实点儿的新管家。
岑心雁手再长,也管不了她在这栋别墅里用什么人。
而梁现,自从她搬过去之后,也偶尔会回来住。
没回来的时候,就是不在平城。
起初明姒还以为,别墅里多了个人,会需要一小段时间去适应。
谁知,两个礼拜过去,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像也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问题。
他们住的也不是同一个房间,有时候明姒一觉睡醒,才会发现昨晚家里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一问管家,说是梁现昨晚12点回的,早晨7点又走了。
总之,这位大少爷还是个大忙人,能不能跟她碰面全靠运气。
林奚珈对于这种婚姻模式叹为观止,“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婚后这样相处的夫妻,你们这算什么,亲人吗?
朋友吗?”
明姒从时尚杂志上抬起头,思索片刻,“室友吧。”
“哈哈哈哈哈,”这话不知戳到了林奚珈的哪个笑点,她抱着猫笑倒在沙发上,躺着看她,“那你室友今晚回家吗?”
“不回,”明姒翻了一页,想了想又补充,“我室友已经三天没回过家了。”
准确地说,连平城都没回。
“他在忙什么啊?”
林奚珈好奇。
“不知道。”
林奚珈抱着猫坐起来,刚想说什么,脚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盒子,她捡起来,“这是什么?”
明姒接过看了眼,想起来了,“品牌送的中秋礼物。”
每年元旦、中秋、圣诞这种中西方佳节,各大品牌主管总是会先后给她寄来礼物。
礼不重,意在做份温馨的人情。
有时候是施华洛世奇水晶小摆件,有时候是品牌限定的香氛什么的。
这个盒子,当时搬家不小心一起拿了过来,明姒随手放在了工作室,一时也忘了拆。
粉色的盒子中间是品牌的标志,绘着粉金色的烟云。
解开绸缎丝带,里边放了一张贺卡,两支香水,还有四枚背面分别绘着春夏秋冬图案的香牌。
明姒拿起一张,喷了点香水上去,闻到了清新而独特的尤加利叶味。
她觉得有点儿熟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好像是梁现车载香水的味道。
……但是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卧槽。”
林奚珈忽然叫了声。
明姒回过神,“怎么了?”
“梁现……回京弘总部了,”林奚珈直接把手机递给明姒,不可思议地感叹道,“他才来影业多久?
几个月吧,我面都没见过呢。
这是婚一订,就要继承王位了?”
明姒接过来看了眼,是一个平时跟林奚珈在公司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发来的消息,开局就是好几个痛哭流涕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苍天啊我不活了,梁总去京弘总部了!」
「为什么!他抛下我离开了!」
「截图.jpg」
明姒点开截图。
是一张群聊页面,内容大体相同,大致意思就是人事部的同事得了确切消息,梁现升任京弘总部副总,座驾前脚刚离开影业,后脚群就炸了。
一群女职员哭天喊地,就差跪在他总裁办门口求他别走。
明姒顺带着看了眼群名,叫“没有八卦能逃得出我们的魔爪”。
明姒:“……”
所以她现在是要通过八卦群,才能知道梁大少爷人在哪儿了。
“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林奚珈问。
她本来觉得两人多少是夫妻关系,再不济那还是发小,生活在一起,总不会对对方不闻不问的。
“不知道,”明姒把手机还给她,“我们也不聊这个。”
林奚珈好奇,“那聊什么?”
“聊……”明姒顿了下,有点卡壳。
不知怎的,她想起那天送袖扣的那天早晨,两个人坐在被窝里。
梁现被她踢了一脚,声线里反带着未散尽的笑,叫她,“明姒。”
她还生着气,语气硬邦邦的,“干什么。”
他看着她,桃花眼微微一弯,“我们住一起试试吧。”




我见玫瑰 39.
39.
“走什么神呢?”
林奚珈伸手在她眼前一晃,“你俩在家不会零交流,以至于挖句话出来说都那么难吧?”
也不怪她对明姒跟梁现的误解深,这俩人读书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一对冤家。
梁现高中那会儿就是个矜贵懒散的大少爷,虽然成绩好,但不太守规矩,属于不那么典型的好学生。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传统意义上的“差生”还要棘手。
而明姒高二当选学生会主席之后,这俩人的矛盾简直是呈直线性增长。
有段时间也不知怎么的,明姒天天逮着梁现找茬。
于是林奚珈每天上学都能看见梁大少爷在校门口练签名。
她跟明姒打完招呼,好奇地往风纪本上看一眼,那一排排的“高二(18)班,梁现”,简直像是强迫症在集邮。
大少爷倒不甚在意,熟练地签完名丢下笔,声线懒散地抬眸,“行了么?”
明姒接过风纪本,看也不看地环起手臂,“记住,以后进出校门要戴校牌,下不为例。”
大少爷单手插着校服口袋,应得漫不经心,“知道了。”
……然后隔天,林奚珈就又看见梁现被明姒逮着在校门口登记。
这俩人从外貌上来说就很登对,穿着附中那在全市评选中当选第一的蓝白色校服,乍一眼看去,就跟明星在拍校园电影儿似的。
以至于林奚珈想象力丰富地脑补了下,非常肯定地认为这俩人势必要擦出点恋爱的火花,友谊的小船势必往爱情的小河里翻那么一翻。
当然现实也是很残酷,并不理会她这个剧本爱好者的脑洞。
如今好些年过去了,这条船还是稳如老狗。
“你胡说,我才没这么幼稚,”听林奚珈忆完往昔,明姒坚决不肯承认,“就是他一个人太特立独行好么,附中其他学生乖着呢,天天佩戴校牌,我想抓也抓不着。”
其实林奚珈这么一说,明姒已经稍微回忆起了自己各种找茬时的心理状态。
但她偶像包袱重,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公报私仇这回事。
“是是是,”林奚珈摸着猫,敷敷衍衍地应和,“你光明磊落,是梁现这个人问题太多!该抓。”
明姒对她的语气不太满意,斜过去一眼,无声质问。
林奚珈把布偶猫举到自己的脸前,避开了这道杀人视线,有点儿底气不足地说,“他是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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