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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上骄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摇而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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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恶居下流(四十八)
    这次逃离邯郸也算上是有惊无险,不过这样一来,刘秀的河北之行可以算得上是“泡汤”了。虽说情势混乱早是刘秀意料当中,却不想此次竟然会是这样的境况,远比想象当中的还要严峻。

    “现在那刘林已经下了海捕文书,恐怕这河北境内我们是无法继续待下去了!”邓禹似乎对当下的情况有些担忧。

    冯异却道,“这倒未必,这刘林虽说势力很大,然这河北势力当中,可不止他一个人!”

    此时贾复忽然赶了回来,“我已经派人前去打探到距离我们最近的是蓟县,可以先去那里落脚,然后再想办法!”

    刘秀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快动身吧!”话毕立即起身。

    牵着马与众人刚走几步,忽觉肩头一阵疼痛,随后头晕目眩,眼前一黑,立即昏倒在地。众人见状大惊,赶忙蜂拥而至。

    阴丽华赶忙抱起他的头,连声呼唤,却毫无反应。

    冯异平日里也略懂些医术,为刘秀号脉片刻后,忽然皱起眉头,“脉象紊乱,薄弱无力,显然是气血亏虚的症状!”

    正抱着刘秀头部的阴丽华忽觉手上有股热流,赶忙抬手看去,竟然都是鲜血。

    见状,冯异恍然,赶忙让人将其衣甲脱下,仔细检查,肩上满是鲜血,果然是原本的箭疮崩裂,想是自邯郸逃出,连日来星夜兼且又车马劳顿,故才引发刘秀旧疾复发。

    “公孙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大哥!”邓禹很是焦急。

    冯异点头道,“你们放心,我虽懂得的艺术不多,但是还能够暂时让他性命无碍,只是眼下咱们缺少药品,最多也只是帮他稳住病情,得必须找到大夫才是!”

    贾复当即起身前去寻访大夫。

    其实众人当中,最担心的,莫过于身为妻子的阴丽华;当初丈夫受伤自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阴丽华已然从当初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妇人;

    看着丈夫此时正值昏迷,阴丽华不但没有哭泣,反而是十分冷静,待众人将其抬入马车上,她亲自取过匕首来清理刘秀箭疮伤口上出现的溃烂之处,而此时没有铜盆,没有清水,她便以雪含在口中,待化作水后来为刘秀清洗伤口……

    虽说她按照冯异所言每次匕首剜去伤口腐烂处时都是双手不住颤抖,且这种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心中胆怯在所难免。但她却不断地告诉自己,若不这样去做,自己的丈夫就会有性命危险;努力的控制自己恐慌的心绪,一步步的进行着,半个时辰后,刘秀的伤口总算是清理干净并上药包扎了起来。幸好冯异平日里有随身带着金疮药的习惯,否则刘秀性命危矣。

    看着刘秀脸色已然转好,脸庞以及双手早已冻得麻木的阴丽华依旧未曾离开,她就静静的坐在刘秀的身旁,忽然眼中满是泪光。

    周围的人看到此番情景,也都不禁纷纷落下泪来。

    几个时辰后,眼看暮色降临,由于他们出逃之时十分匆忙,行礼都未曾带上些许,就更不要说粮食了。在这种冰天雪地之下,可谓是饥寒交迫。

    四下环顾,看着众人状态皆是一阵萎靡,冯异忽然起身,独自一人走进了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其他人看到他忽然走开,还以为他是见如今刘秀病危,欲脱身离去,故在场的人们都不禁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胡言,我相信冯异他不是这种人!”阴丽华站了起来,只是对众人说了这一句,虽然言语简短,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她的



第三百四十章 恶居下流(四十九)
    刘秀无奈叹道,“本以为能够借邯郸之势巩固河北境况,却想不到如今却是沦落到被人追杀,着实是意料之外啊!”

    刘植劝道,“大人尽可放心,只要有我等在,定会帮助您平定这河北局势!”当即单膝跪地,拱手叩拜。

    想不到在这患难之时竟然还有人前来支持,不禁让刘秀甚是感动,不顾有伤在身,赶忙下床将刘植扶起,眼中尽是感激之情,“若人人皆为卿这般忠诚之士,何愁天下不定,社稷不安!”

    这刘植的前来归顺,的确是雪中送炭,让原本正自发愁的众人登即喜上眉梢。

    待刘秀伤势痊愈,刘植便将其迎入巨鹿昌城,以此来作为刘秀在河北的根据地,这样一来,图谋大事便有了坚实的后盾,刘秀的顾忌也少了许多。虽说刘植归顺刘秀,然刘秀仍然不是礼数;下榻之处仍是以客人身份居之,商量诸般事宜之时,也是让众人皆畅所欲言,集思广益,如此也是得到众人的信服,负面评价从未出现。

    这日,刘植忽然找到刘秀,“前方又有消息,真定王的手下出现叛乱!”

    闻言,刘秀很是意外,“据我所知,这真定王雄踞一方,虽说真定国被灭,然其复燃之势愈加猛烈,听说其手下将士就有二十万之众!”

    “没错,不过这听说那个王昌在邯郸称帝后,真定王的手下一半将士竟然倒戈相向,近十万的将士都投奔到邯郸去了,如今真定王刘扬的手下剩下了不到十万的兵力。”刘植道。

    刘秀点点头,“眼下看来,此人倒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只是不知此人性情如何”

    贾复道,“听说此人性格豪爽、是个仗义之人,只是此人倒是缺少主见,而且总是习惯‘利’字当头!”

    刘植表示赞同,“没错,此人之所以能够拥有二十万兵甲,除了其拥有的家业外,自然是他每次都能够为手下的将士带来不错的利益,所以他们才会为其卖命!”

    “如此之人,自然没有什么情义可讲,唯有利益驱使才行!”刘秀思索片刻方道。

    冯异忽然道,“其实对付这种人也很简单,只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已。”话虽如此,可如今刘秀心中很是清楚,毕竟眼下他的手中无权无势,没有资本与其谈论利益二字,想要将其拉拢过来着实有些麻烦。

    “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我去跟他谈谈吧,至少我们有个见面的机会也是好的,至于是否能够将其拉拢过来,我们可以慢慢进行!”刘植决意自己前去说服刘扬。

    眼下情况,也只能这般,故刘秀同意了刘植的做法。

    片刻后,忽然有士兵来报,“有一名叫做邓晨的人前来求见!”

    一听此人,刘秀登时高兴不已,赶忙让人请了进来。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着实让小弟好生担心!”刘秀赶忙起身来到姐夫邓晨的身边。

    邓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倒也无事,此番听闻你受伤了,怎么样,可有痊愈”

    几番寒暄过后,刘秀见邓晨身后站着两个人,忙问道,“这二位是”

    没等邓晨开口,其中年长的老者率先开口,“上谷太守耿况同犬子耿弇见过大人!”

    “原来是耿老太守,失敬失敬!”刘秀赶忙躬身还礼。

    “素问刘大人英勇神武,忠君爱民,我等特



第三百四十一章 恶居下流(五十)
    一位娉婷少女走在前头,来到刘扬跟前忙道,“舅父,孩儿听说府上来了贵客,就特意前来瞧瞧,不知……”话到此处,赶忙转过头来,不想见到刘秀后又惊又喜。

    看到眼前这少女,刘秀也是登时愕然。

    “恩公怎么是您”见到刘秀,少女甚是高兴。

    刘秀怔了怔,忙问刘扬,“这位是”

    刘扬道,“这位是舍妹膝下之女,闺名唤作郭圣通!”说到这里,刘扬不禁看了看二人的表情,又问,“适才我听圣通唤大人为恩公,难道是……”当即想起郭圣通返回之时曾提起此事,心中恍然。

    “想不到上次我救下的那位姑娘,竟然是真定王的亲属,怪不得当时她不愿透露身份。”刘秀自然也是方才看得明白。

    虽说眼前情况未免有些尴尬,不过这对刘秀而言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在与刘扬交谈之时倒也是方便许多。

    与郭圣通简单叙谈后,刘扬便让其下去了,毕竟他们在议论正事,女子自然是不得出入这议政场合的。

    “既然我曾与郭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本官也就直言了,不知真定王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刘秀直入主题。

    刘扬道,“邯郸另立新帝,此事已然是人尽皆知,想必你们应该还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那边是我的手下叛逃之事!”言至此处,长叹一声,又道,“实不相瞒,他们离我而去,着实是让我真定元气大伤啊!”

    看其脸上尽是为难之色,刘秀道,“既然王爷也清楚独木难支,不如与我们一同携手,将他们铲除,共创这河北统一局势!”

    刘扬略低头,翘眉瞧了一眼刘秀和刘植,“小王倒是听说这巨鹿昌城的刘植大人已经归顺了,上谷、渔阳两郡也是大势所趋,若要小王与大人联手到也未尝不可,只是这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不知大人要如何对待我等呢”

    刘秀道,“带兵者,自然是以将士安危为首,当然,行军打仗是将士们以性命在作战,故秀自然是会一视同仁,绝不有所偏袒,只是这人数、能力不同,自然也是要视情况而定,不知王爷以为下官说的是也不是”

    “大人所言倒是不错,只是据小王所知,大人可是孤身前来河北,身边可不曾带上一兵一卒,若是想要我等归顺,自然也得让我们有退路才是,毕竟我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刘扬虽只是个小王,但却也是如大人所言,岂能拿将士的性命当儿戏!”刘扬已然将自己的目的表露出来。

    一旁的刘植自然是有些看不过去,“真定王想说什么就直言,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刘秀听其言不禁紧皱双眉。

    刘扬道,“说的简单一些吧,大人的这趟‘生意’可是没本钱的买卖,我刘扬不想被就这么简单的利用,若是大人能够拿出东西来作为交换,自然是最好的!”话毕,立即看向刘秀。

    听其言,刘秀当即询问,“王爷想要秀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刘扬低头思索,不断踱步片刻后,方道,“不如这样,你若是能够娶我那外甥女,我便答应与你们联手!”

    刘秀愕然,“王爷有所不知,秀已然成亲,又岂能娶郭小姐”

    此话可是让刘扬很是不悦,“那大人的意思是不想与我联手了”

    这下可着实让刘秀陷入



第三百四十二章 恶居下流(五十一)
    纵使深知如此,刘秀依旧不动声色,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王昌佯做得意,“刘大人不必客气,免礼吧!”

    待各自做下,刘秀便问道,“殿下这么多年都不曾路面,不知隐居何地,以何为生”

    王昌道,“自然是隐居于山林之中,平日自然是以耕作为生,说来也着实惭愧,想不到我堂堂汉室后裔,竟然如今沦落至此,还遭他人猜忌,着实让人甚是心寒啊!”话毕,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虽说其言谈之中倒不甚能看出些细端倪,然刘秀却现一处“致命点”;其左手拇指与食指之间略显厚重,若以寻常人看来倒也是无碍,只是皇室贵族多半以执掌文墨为主,纵使每日辛苦耕作,大多也是双手握住锄具,时间久了,茧子自然双手皆有,然其却是恰恰相反,由此便可知晓其定是如传言那般乃是位算命先生。如此想来便可得知这算命先生平日里走街串巷,大多是单手持布幡,久而久之,手指便会留下硬茧。

    看到此处,刘秀笑着又道,“对了殿下,下官不才,于太学求学之时,也曾学过一些六壬之术,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向殿下讨教一番。”

    闻听此言,往常的脸上登时露出笑容,然刘林却是忽然咳嗽一声,王昌恍然,“这六壬乃是宫廷占卜之术,刘大人为何喜好这类”

    他既然有意回避,刘秀知这刘、王二人定是沆瀣一气,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是那时平日里闲暇无事,故只是以消遣去了而已!”

    王昌点点头,赶忙拿起酒杯饮一大口,酒入口中之时,双目神色闪烁不定,看样子的确是心有余悸了。

    酒过三巡,酒宴也已完毕,众人便各自回转。

    “今日可有收获”半路离开安排众人住宿的冯异来到刘秀的房间问道。

    刘秀道,“果然没错,那个刘子舆定是王昌假扮无疑!”

    “他们为何要找这么个人来冒充呢”阴丽华问起。

    “很简单,他们自然有野心想要‘自立门户’,但是却又出师无名,他们清楚想要自立为帝,就必须要有皇室后裔推崇出来,否则便难以让万众信服!”刘秀赶忙解释起来。

    邓禹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想个办法拆穿了他们。”

    冯异当场反对,“不可,若是这样去做,自然是会引起对方怀疑,而且我们如今在别人的地界之上,言行举止定要谨慎,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其实冯异所言是正确的,刘秀身为河北招讨使,然众所周知,河北诸将自然是都不曾臣服于刘玄的更始政权,否则也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假的刘子舆出来。

    翌日,刘秀于往常相同,到郡守府衙前去司职。

    三番点卯过后,府衙各要职官员皆已到位,然却不见刘林。

    “郡守大人,小王爷刘林为何未到”刘秀问起。

    郡守一脸茫然,“下官不知,大人住在赵王府之中,应该最清楚小王爷动向才是!”

    说来刘秀早出之时也是未曾见到刘林。不过既然他未到倒也是无所谓了,毕竟此番查察吏治虽说需要王侯在场,但也只是旁观而已。

    经过诸般查验,刘秀觉这邯郸之处平素公案甚少,百姓上告衙门的记录也并不多,如此倒是的确有些奇怪。

    正犹豫间,忽然郡守敲门而入,“大人,我来给您引荐一人!”话毕,其身旁立即走过一人,此人身高五尺,一身丝质长袍,两鬓斑白,浓眉大眼,络腮胡须,倒是有



第三百四十三章 恶居下流(五十二)
    他这样问起,着实让刘秀甚是无语,不过他依旧笑脸相迎,“既然本官已经前来,这每日的例行公事自然是少不了。”

    “哎呀呀,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刘大人您别介意啊!”刘林佯做一副已然忘记的样子。

    刘秀摇头笑道,“无碍,小王爷平日里亦是公务缠身,下官有岂能不知呢”

    二人一直言谈,站在一旁的王昌却始终闭口不言,想来定是他知道这公事当中说法繁多,一旦稍有不慎,定会穿帮。

    与刘林交谈过后,回到客房之中,忽然阴丽华赶忙走了过来,递给刘希一封信,“这是那对主仆留下来的,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的,今天我来看她们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了。”

    打开书信,刘秀仔细阅读一番,“承蒙大人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只因此地已经距离家乡不远,还望大人能原谅我归心似箭之情。若他日有机会,请大人务必到寒舍小住些时日,小女子定当以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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