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玉堂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风流
我想看看外祖父,想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
苦恼,纠结,我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二表哥在门口等我,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我陪你一起,路上我给你讲解书本。”
还可以这样?!我顿时乐了起来,将瘦瘦小小的二表哥举起来,喊道:“薛茂,你太了不起了。”
三舅舅知道了这件事也闹着要去,三舅母就站在一边沉着脸不说话,我知道他们两个昨晚吵架了,听说还动手了,不过三舅母和三舅舅常常这样,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吵完了没过一会儿又好了。
娘说他们这是欢喜冤家,出去玩了几年回来都变炮仗了。
其实炮仗也没什么不好,我瞧着三舅舅和三舅母感情很好,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要不然,三舅舅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被三舅母打到,他心里要是不喜欢三舅母,就是再添几个人三舅母也打不到三舅舅。
最终,三舅舅还是没有去,因为三舅母有身孕了,他乐呵呵的不提和我们去的事情了,跟着三舅母后头转悠。
没有三舅舅我还轻松点呢,第三天我就辞了宋锦绣,和二表哥正大光明的出了门,不过身边多了好些人,大舅母一路红着眼睛看着我们,左叮右嘱的不放心。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成功了,出了城门一路往东,沿路的风景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我们走走停停还在长安住了半个月,吃了许多好吃的,还遇到了一伙地头蛇痛快的打了一架,不过,我也受伤了,但也不怕,有二表哥在,他虽然还没出事但这些小病小痛的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但是还是出了一点意外,那帮地头蛇里头有个女孩子,那女子简直不像个女人,又粗鲁又猥琐,盯着我们看,从头打量到脚,她哪眼神盯在我身上,就跟上千只蚂蚁钻我脑袋里似的。
第二天我就拖着二表哥走了,一路狂奔出了长安,我不放心回头看看,还好,还好那个女人没有跟来。
二表哥看着我笑,还摸着我的头说:“策哥儿真是长大了,也有女子倾心了。”
我翻了白眼,那样的女人我才不要,我喜欢娘那样温柔聪明的女人,再不济像宋锦绣也成啊,斯斯文文的,那样的土匪,贴着嫁妆我都要将她踹滚三个圈。
“你就别取笑我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好些陪我出来游历,不就是因为大舅母要给你说亲事,你这一走好歹能躲个一年半载的。”我拍着二表哥的肩膀,笑眯眯的道,“我看你早晚都是要成亲的,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爽快点。”
二表哥不说话了,手指在袖子里摩挲,我晓得那是个荷包,但是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
中秋节前我们出了关,有爹爹的名帖就是好办事啊,不管到哪里都安排的很周到,就连驿站也住得。
关外果然不一样,风是凉的,地是香的,就连天都要蓝都要高一点。
我见到了外祖父,清清瘦瘦的有些黑,眼角淡淡的细纹,但是却能看得出外祖父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俊朗,还有外祖母,和中原女子的柔美不同,外祖母像是一团火似的,即便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你慈爱的笑,也是一团温暖的火。
我想娘了,半年没见,不知道娘晓得我偷偷出门会不会生气,她和爹爹去哪里了呢,玩的高兴不高兴。
小舅舅比我小,但是个子比我却高点,像个野人,骑着马一阵狂风似的从我身边刮过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从小就在马棚里长大的,别的不成,骑马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不过,最后我还是输了,外祖父说小舅舅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我比不过他没有关系,等我再练几天就好了。
然后我每天就跟着小舅舅去放羊,骑着马在草原上游荡,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真的太奇妙了,在京城从来没有过。
这就是外祖父和外祖母从来不回去的原因吧?在关外,真的好自由,无拘无束的……
我喜欢这里,也喜欢外祖父。
秋天的时候草都枯黄了,我和小舅舅还有二表哥夯土砌墙,将毡房一圈圈固定起来,还将羊圈也加高了,因为外祖母说今年会有一场大雪,我们要准备充足了,才能平安的度过这个寒冬。
小舅舅似乎不怕冷,北风吹来的时候,他竟然脱的光光的跳湖里去枭水,他能跳我也能,我们在湖里还抓了十几条鱼,让外祖母给我们烤鱼吃。
二表哥不像我一刻都闲不住,他常跟着牧医四处走,还收了许多不曾见过的药草,得了基本手札,他说牧医和中原看病不一样,有的地方甚至比中原的效果还要好。
在外祖父家住了一个月,娘的信来了,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出来一样,给我和二表哥送了大氅,还叮嘱我们等明年开春雪化了再上路……但是我想回去了,我想回去好好读书,等有一日我也功成名就做出了一番宋家男儿该有的成绩后,我再来这里,安安心心的,像外祖父这般生活。
在第一场雪落下前,我辞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和二表哥一起进了关,走走停停在年前我们重新回到了京城。
爹娘却没有回来,听说在福建还是广东,说是过了冬再回来……
京城一切如旧,该安静之处依旧安安静静,该热闹的地方还是人声鼎沸……但是这些和我都没有关系,我每天都读四个时辰的书,练四个时辰的功,我要像爹爹一样文能安邦定国,武能上阵杀敌。
我要像爹爹一样,能护着家人,护着自己心仪的女子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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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就这样啦,还想看谁的,能写出来我就写…拖啊拖啊也不是事儿,我得适时打住不能一个错误犯两次!
新文在存稿了,开文的话估计要过完年,希望到时候还能看到你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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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事事如意。
春闺玉堂 019 宋锦绣番外之一
“小姐。”花枝小心翼翼的从进了房间,心虚的回头看看朝宋锦绣眨眨眼睛,宋锦绣抬头撇了眼,问道,“怎么了,鬼鬼祟祟的。”
花枝关了门走过去,挨着宋锦绣小声道:“奴婢刚刚去正院转了一圈,看到郭夫人来了。”
“不是常来的吗。”宋锦绣接着翻书,看的津津有味,花枝就哎呀一声按着书嗔道,“我的好小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郭夫人这是要给郭洪说亲事呢。”
郭洪是郭大人的长孙,翻年十七岁,去岁刚刚中了举人,在京中颇有才名。
“是吗。”宋锦绣这才有点动容,抬头望着花枝露出少女本该有的好奇心,“郭夫人打算给洪大哥说哪家的小姐,我们认识吗。”
花枝恨不得翻白眼,她惊骇道:“您真不知道啊。”
“我该知道?”宋锦绣见她不说就又重新翻书接着看。
花枝急了,她自进府就跟着宋锦绣,宋锦绣的个性是看着温顺乖巧,实则是个有主意的,她若是觉得事情不重要,便随别人做主去,她是一概不反对的,可若是对什么事上心了在乎了,她就会固执的令人害怕。
“郭家的人对您什么态度您还不知道吗。”花枝急着道,“自小您过去,那一回不是洪大爷照顾招待您的,有什么好完的,好吃的,洪大爷自己舍不得吃都巴巴的捧来送给您,您不还说洪大爷比大少爷对您还好嘛。”
花枝话落,宋锦绣就沉了脸,直直的看着她:“你亲耳听到娘和郭夫人说这话了?”
“不……不是。”花枝摆着手,“奴婢猜的。”其实也不是猜,明眼一看就知道了啊,这些年国郭夫人也没有藏着掖着,正好郭老夫人的孝前年也除了,如今说亲事刚刚好。
宋锦绣抽了书,冷声道:“以后没有亲耳听到亲眼见到的事,不要乱猜乱说,这回就饶了你,下次再犯就给我跪院子里去。”
“小姐。”花枝想要再说,可看宋锦绣的脸色她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哦了一声,蔫了不敢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宋锦绣看了几页书还是停了下来。
她和郭洪自小一起长大,郭洪性子温和处事得当,有时候比宋策还要更像她的兄长……娘也很喜欢郭洪!
要是郭夫人真的和娘提这事儿,娘会不会同意?
宋锦绣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她长的很像宋弈,精致的眉眼看着没脾气似的,即便不悦也叫人看着舒心。
宋锦绣没动,又重新捧了书接着看,过了好一会儿正院的小丫头来请她去用午膳,宋锦绣才放了书收拾了一番过去,父亲致仕后不常出门,在家中不是和娘腻在房里说话,就是在书房里看书,两个人好像说不完的话,弄的她和宋策无事从来不去正院露面,实在受不住父亲那副被打扰后强装温和的表情。
还是哥哥说的对,父亲是真的嫌弃他们的。
宋锦绣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意来,嫁给父亲这样的人,大概是这世上所有女子的梦想吧。
能被人捧着爱着呵护着,何其有幸。
正院里很安静,想必郭夫人已经回去了,宋锦绣一进门采芩就迎了出来,笑着道:“给您镇着乌梅汤呢,奴婢给您端过来。”
“谢谢芩姨。”宋锦绣笑着挽了采芩的胳膊,“爹爹在房里吗?”
采芩明白她的意思,笑着摇头道:“郭大人那边似乎有点事,亲自来请老爷出门去了,估摸着要下午才能回来。”
“知道了。”宋锦绣点点头随着采芩进了宴席室,一眼就看到玫红色的玫瑰床上斜歪着一个女子,穿着件银红色对襟褙子,半截湖绿的裙子懒散的散在地上,修长如葱段般的手指里捏着一张小像,画的很精致,清清雅雅的着了色,面容和歪在玫瑰床的女子如出一辙。
“娘!”宋锦绣笑着走了过去,床上的女子很自然的将画收起来转头看她,宋锦绣脚步一顿,就看到女子神色慵懒,凤眼微挑,她立刻就想到了艳光四射那句话……宋锦绣暗暗叹气,就想到出去赴宴时,闺中女子私下里笑着埋怨她,问她这京中第一美人的名头她娘什么时候让出来。
人家是年纪大了容色衰减,她娘倒好,这些年越来越美!
“怎么了。”幼清拉着宋锦绣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笑着道,“看着我发什么呆,有事和我说?”
宋锦绣尴尬的咳嗽一声,温顺的笑道:“外面太热,一进来就觉得有些凉。”
宋弈不让她在房里摆冰,所以宴席室并不凉,幼清挑眉看了眼宋锦绣,笑眯眯的颔首,拿怕给她擦了擦额头,柔声道:“给你们镇着乌梅汤,一会儿喝点解解暑。”又道,“一会儿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歇了午觉,等太阳小些再回去。”
宋锦绣偎着幼清撒娇道:“我好久没有和娘一起歇午觉了。”又咬着耳朵,“爹爹今儿终于肯出去了。”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嗔道:“哪有这样说爹爹的,他出去是有事,你该想他在外头热不热,有没有吃好才对。”
宋锦绣掩面而笑,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娘。”宋锦绣靠在幼清身上,“哥哥整天这么看书也不成,眼睛都要熬坏的,要不然您给我找个嫂嫂吧,让嫂嫂管她!”她不敢说的太明显,但凡露出一点苗头,她那好似长了三个脑袋的娘一下子就会明白。
幼清没说话,端了茶喝了一口笑着道:“你哥哥年纪小,这事儿不着急。娘还要再看看。”
宋锦绣一听就高兴起来,长幼有序,宋策不定,娘不会把她给嫁了的。
“娘也舍不得你们。”幼清放了茶盅摸了摸宋锦绣的头,“再在家待几年,陪陪娘好不好。”
宋锦绣好像怕幼清会反悔似的,赶紧点头不迭:“我巴不得一辈子都这样,不要长大,赖在爹娘兄长跟前。”
幼清只笑,点了点宋锦绣的额头。
宋锦绣就明白了,她娘还是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她就说她娘长了三个脑袋,宋锦绣叹了口气笑眯眯的接过采芩递来的乌梅汤喝着,不再提这件事。
中午吃过饭宋锦绣刚梳洗陪着幼清上了床,就听到外头宋弈说话的声音,宋锦绣立刻就嘟了嘴委屈的看着幼清,幼清失笑拍了拍她道:“睡吧,你爹爹今天有事,估摸着会去书房。”
果然,宋弈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就去了书房。
宋锦绣笑了起来,抱着幼清踏踏实实的睡觉,下午醒来太阳已经柔和许多,她收拾回了自己房里,花枝还在门外等她,见着她急着道:“小姐,您问夫人了没有,她点头没有?!”
宋锦绣就点着花枝的额头,笑道:“乱操心,忙你的去。”
花枝愣住,想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宋锦绣的话外之音,顿时笑着跳起来道:“那我去和二表少爷说去。”话落就朝外头跑,可不等她出去就听身后宋锦绣气道,“你做什么去,给我回来。”
花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宋锦绣:“奴婢去和二表少爷说一声,您放心奴婢知道他在哪里。”顿了顿又道,“他每天早上回去医馆,中午回家陪大舅太太用膳,申正就会再去医馆,这会儿他肯定已经在医馆了。”
“你说这些做什么。”宋锦绣把花枝拉进去,压着声音道,“你当你聪明还是怎么着,给我老实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准去。”
花枝哦了一声,想到薛茂的样子又看看宋锦绣,实在是不明白,她是看出薛茂对宋锦绣的爱护和情意,也看出宋锦绣对薛茂的心思,可是两个人平日里是从来不联系也不见面的,就算是过去窜门碰上了也不过寻常几句话。
怎么就和说书的不一样呢!
“不要觉着我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宋锦绣不高兴,沉了脸道,“若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一样能打杀了你。”
花枝知道宋锦绣不会真的打杀,但是把她送出去还是会的,想到这里花枝跪了下来红了眼睛道:“小姐,奴婢只是着急,二表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这事儿要是你们都不提,就算夫人不给你定亲事,姑老太太还有大舅夫人也会给他定的,他可是薛氏的长房长孙啊。”
“你不用说了。”宋锦绣道,“事有可为不可为,我再有意也不会违背纲常!”
花枝没有说话,只觉得宋锦绣太苦了。
“我的婚事爹娘会做主,他们不会害我。”宋锦绣在书桌前坐下来写大字,“他们若给我定二表哥,那是我们的福气,他们若不给我定,那也定然是二表哥和我并不合适,我年纪小没有他们考虑的周全,所以不能给他们添乱。”
“是奴婢多嘴了。”花枝点点头,哽咽的道,“以后这事儿奴婢再不会胡说了。”
宋锦绣颔首轻声道:“你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花枝起身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倚在门扉上回道:“小姐,郭大爷给您送葡萄来了,说是西域进贡的,圣上赏下来的。”
宋锦绣自小喜欢吃葡萄,所以宋府每年葡萄上市的时候都会存买许多,吃不完就晒成干,或是做果脯给宋锦绣留着。
“知道了。”宋锦绣颔首没有多说,花枝就没有再说什么,等到了晚上,宋锦绣房里就摆了好几筐的葡萄,有郭家送来的,单家送来的,还有薛府那边来的,宫里赏给他们宋府的,圣上单独给宋锦绣的,甚至于祝皇后也让人送了一筐子来。
都是西域来的葡萄,也都是从宫里赏出来的,可送来的人不同,心意自然也是不同的。
“奴婢赶紧弄出来明天开始晾晒。”花枝很有经验,带着丫头们收拾葡萄,“每年都是这样,奴婢算着过几天应该还有一批来的,”
宋锦绣笑了起来,摘了一颗放在嘴里,牙齿一碰甜甜的汁液便溶在口中,她指着其中一筐道:“把圣上和皇后娘娘给的留着吃,其它的都晾晒了!”又道,“过几天我去宫里陪娘娘说说话。”
花枝点着头带着三两下将葡萄搬出去,宋锦绣吃了半盘子有些撑就净手到院子里散步消食,走了半个时辰,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摆了几个新架子,她一愣奇怪的看着婆子:“哪里来的?”
“是二表少爷送来的,说家里的葡萄架子样式太老,他今年就找人定制了新式的,到时候摆在阴房里,出来的葡萄干效果会更好。”婆子说着,看着架子啧啧称奇。
别人送葡萄,他送葡萄架子,宋锦绣笑容更浓颔首道:“夫人那边怎么说?!”
“夫人让直接送您这里来让您定夺。”婆子笑道,“所以奴婢就般来了。”
宋锦绣就没有再说,脚步轻快的回了房里。
第二日郭洪又送了五筐子怀柔产的葡萄,他人没进来,只宋策捎了句话,说是这葡萄不心疼,多做些葡萄干,薛茂那边却送了两副中药来,什么都没说,宋锦绣却知道他是怕她贪嘴吃多了,让她养胃。
两个人的东西都是过了幼清的手,幼清没拦着,宋锦绣就心安理得的收了。
等葡萄干晒出来,宋锦绣拿小小的瓷碗装好了,让人送出去,一家都不落的还了礼,随后又得了许多的回礼,这么一来二去就到了七月七……
宫中下了帖子,请宋锦绣去说话。
宋锦绣找到幼清,幼清笑着道:“娘娘让你去,你就去,也不用拘谨,就跟往常一样就好。”宫中贵人少,只有太后和皇后,太后对小事向来放的开,而祝皇后性子活泼,她只求宋锦绣去闹一闹她好有些人气,若是拘谨了反而失了她请宋锦绣去的初衷。
宋锦绣明白,所以每次去的时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在礼数之内,她向来能让人舒服。
“我知道了。”宋锦绣让花枝拿了件芙蓉面的褙子和一条桃粉的裙子来,“娘,这样穿行不行?”
颜色不跳却也不失华贵,幼清颔首笑着道:“把皇后去岁给你的那支琉璃耳坠戴上,清清爽爽的,看着舒服!”
宋锦绣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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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投票的事,谢谢大家的支持……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知道,后来在群里看到大家在聊我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好吧,我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了。
不过,既然是投票是竞争,不管有没有福利,争取一下还是有必要的,所以我又开始很认真的求票了,哈哈哈哈哈。说起来有点功利啊,有求你们了就开始更番外,无求的时候就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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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我觉得我还是很真的,想什么说什么,不过说的话就有点糙,虚荣功利什么的就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我还明晃晃的说了,不值得骄傲,应该接受鄙视。
最后,感谢所有已投将投的读者们,即便没投我也感谢,因为你在看文。
春闺玉堂 020 宋锦绣番外之二
宋锦绣穿着件芙蓉色对襟褙子,配着一条桃粉的挑线裙子,清清爽爽的戴了几支素面头饰,走在夏日的清晨里,便宛若枝头染了露的芙蓉花。
她笑着和幼清挥手,扶着花枝的手上了宋府的马车。
原先宋弈在朝堂时,宋府的车都是上了黑漆的平顶车,走在路上与普通百姓人家一般无异,可宋弈致使后,宋府的马车反而华丽了几分,垂着斑斑点点的湘妃竹帘子,叮叮当当的发着清脆的声音。
宋锦绣端坐在里面,花枝在一边打扇,她常随着宋锦绣进宫,不敢说轻车熟路可紧张和不安是半点没有的。
“小姐,您说皇后娘娘今年会赏您点什么?”花枝换只手摇着扇子,眼中满是好奇之色。
宋锦绣心里已经将要进宫会遇到的人和事都想了一遍,怎么应对也都过了一遍,听花枝说这事儿她有些好笑的道:“不是首饰便是布料,还能有什么。”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会给什么,她大约也猜到了一点。
祝颖比她也不过大几岁,正是爱玩的年纪,她还听大表哥祝豪说曾受命往钟萃宫里送过蛐蛐,祝颖玩的时候正巧被圣上看到了,好在圣上性子好没有斥责他这位爱玩爱闹的皇后,若不然还不知有什么结果。
自家姐妹,赏什么都无所谓,她也不缺什么,只盼望祝颖在宫里能一切顺遂,圣上闲暇时能多关爱她几分。
做帝王家的媳妇,虽位高权重,可到底难比寻常夫妻贴心啊。
想到这里,宋锦绣便想到了薛茂,别人私下里都说他傻,木呆呆的一点世故人情都不懂,可是她知道,薛茂非但不傻还很聪明,他不懂这些是因为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是不重要的事情,他又何必花费精力去关注。
她其实也是这样的,不重要的事情她从来不费心思去了解,这也是为什么别人说起她来,都说她性子好,并非是性子好而是她们计较的根本不是她在乎的。
其实,她和薛茂很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和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宋锦绣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花枝,花枝正撩了帘子偷偷往外看,宋锦绣失笑,还是花枝好一点烦恼都没有。
“小姐。”花枝转头看着宋锦绣,“您说奴婢什么时候也能像古妈妈那样,做您身边得力的管事。”采芩嫁给了阿古,阿古姓氏很古怪,所以府里的人就直接喊采芩古妈妈,倒省事。
原来大家都有烦恼,宋锦绣失笑。
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西侧门,宋锦绣戴着帷帽下了车,小黄门没有通禀直接放她进去,领路的内侍带着她往凤梧宫去,宋锦绣来宫里自然要先去见太后的。
凤梧宫多年未变,太后坐在宽敞的罗汉床上和一个面生的女子对弈,那女子十五岁上下的样子,穿着一件水绿的褙子,身材高挑纤细,尤其是捻着棋子的那双手,犹如葱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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