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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男士运动鞋,打断了何冉的思绪。
她抬起头,动作微怔。
萧寒背对着晨曦的阳光,叫出她的名字,“何冉。”
*
两人走到操场周围的看台坐下休息,何冉拿出保温杯喝了口水。
等嘴唇湿润之后,她开口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萧寒不咸不淡地说:“你们学校有人订了花,我来送。”
何冉了然地颔了颔首。
也对,今天十一月十一号,应该不少人告白的。
这段对话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他们坐了挺长一段时间,望着不远处的高楼,各怀所思。
萧寒身上不断地发出一阵酸臭味,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泼在衣服上了。
何冉问:“你不打算回广州了吗?”
萧寒说:“我在这里开了花店。”
何冉说:“花店在哪里都可以开。”
萧寒沉默几秒才说,“我以后都在这里。”
何冉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你不该来的。”
萧寒不接话。
何冉接着说:“以后你就会知道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萧寒缄默不语。
过了一阵子,他手机响了。
放下电话后,萧寒站起身说:“我还要去送花,先走了。”
何冉点了点头,朝他挥手:“好,再见。”
把一套气功打完,何冉出了满身汗,准备回宿舍洗澡。
刚到宿舍门口,就听到里面激动的说话声。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了!这次绝对是真的!”
说话的是宿舍里性格最奔放的一个女生,张阿敏。
她每个星期更换一次真命天子,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何冉安静地推开门,走到自己床位边上,拿毛巾擦汗。
张阿敏继续大肆宣扬:“我刚刚走得太快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他,酸辣粉全泼他身上了。他真是老好人啊,没骂我,还问我有没有事。”
黄晓丽不屑一顾:“你是泡沫剧看多了吧,随便撞个人都能看上人家。”
刘蕊倒是挺感兴趣,凑过来问:“那人长得帅么?”
张阿敏仔细回想了一阵子,“不能说很帅,但就是有种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她越说越兴奋,“最重要的是声音好听啊,我是不折不扣的声控啊,一下子就击中我心里了!”
刘蕊追问:“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张阿敏回答:“不是吧,我看他手里拿着一叠传单,应该是来打广告的。”
她想起什么,猛地拍了下手,“他还给我发了张传单,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开的店!”
边说边跃跃欲试地拿出手机,按照传单上的联系电话输入号码,“哈哈,我打过去试试看,如果是他就好了。”
何冉拿上毛巾和衣服,关上衣柜,走到张阿敏面前。
视线微垂,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
何冉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借过一下。”
“哦,好的。”张阿敏耳朵夹着手机,悻悻然让开道。
何冉面无表情,径直走进浴室里。
*
每天六七点左右,早市是花鸟市场一日中最忙碌的时候。
萧寒和陈亮在店里店外来回前后地跑,分/身无术。
何冉在门口站了有一阵子了,因为人太多,他们并未发现。
萧寒这间花店自开张以来,生意一直很好。
价格比别家便宜,花草照料得更加精心,消费达到一定总额还能送宠物,因此回头客也多。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买他的账,比如说现在站在何冉面前的这对母子。
妈妈想进店逛逛,小男孩却被萧寒的手指吓到,不肯进去,抱着女人的大腿嚎啕大哭。
萧寒站在一米外,想要上前安慰,却惹得那小男孩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最终,女人迫于无奈,只好带着那小男孩离开。
萧寒脸色稍显黯淡,但也没说什么,回店里继续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过了几分钟,何冉也走进店里。
萧寒见到她并没有表现出多惊讶,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问她想买什么。
何冉说:“之前养的非洲菊死了,再买一盆。”
萧寒却说:“马上要入冬了,不适合养非洲菊。”
何冉问:“那适合养什么?”
萧寒正要答话,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熟人。
张阿敏最先看见何冉,很诧异地打了声招呼:“咦,何冉?你怎么也在这?”
何冉却没有多惊讶,她知道张阿敏经常光顾这里,从这段时间宿舍阳台上不断增多的盆栽数量就能看出来。
“我也来买花。”何冉态度很随和地问,“你呢?”
张阿敏嘿嘿笑起来,“萧哥说今天进新品种,我来看看啊,顺便帮帮忙。”
正说着话,萧寒从旁边搬过来一盆枝条,“你可以养这个。”
何冉侧过头,“这是什么?”
“山茶花,再过一两个月就能开花。”
“喔。”何冉点点头,“看着还行。”
萧寒又说:“山茶只能观赏,你再养个净化空气的,虎尾兰。”
何冉皱眉:“怎么又是虎尾兰?不要,好丑。”
萧寒耐心教诲:“你别总是只看外表,丑一点没关系,能吸尘才是最重要的。”
何冉说:“不行,我就要好看的,长得丑的我连浇水的*都没有。”
萧寒语塞了好一阵子,说:“那就养常春藤吧,挂在墙上的,也挺好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
张阿敏好奇地瞄来瞄去,终于忍不住插/入:“你们认识呀?”
萧寒正滔滔不绝,被突兀地打断。
他闭上嘴,看了何冉一眼,然后含糊其辞地“嗯”一声。
何冉则多解释了一句:“我们是朋友,之前在广州认识的。”
“喔。”张阿敏慢吞吞点头,又笑开颜:“好巧喔。”
之后,萧寒一条一例地教何冉这两种盆栽的种植方法,张阿敏则帮忙跑了几次腿,出去送花。
到了九点左右,店里终于不那么忙了,几个人渐渐闲下来。
陈亮才记起来还没吃早饭,拍拍肚皮催促道:“老萧快去买早饭!我饿得不行了!”
萧寒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张阿敏和何冉,问:“你们吃过了没?”
张阿敏摇头,“还没呢。”
萧寒邀请道:“那留下来一起吃吧。”
张阿敏忙不迭点头,“好阿好啊。”
萧寒一一询问每个人的喜好,打电话叫了外卖。
张阿敏和陈亮都要了酸辣粉,他和何冉则是各自一碗白粥。
店里没有桌子,两个女士坐在塑胶椅上,男人就只能手捧着饭盒,站着吃。
张阿敏吃饭时仍不忘跟萧寒搭话:“萧哥,光喝粥会不会太淡啊?这家店也真是的,也不配点榨菜。”
萧寒摇头:“还好。”
张阿敏很好奇,“你们重庆人不是都爱吃辣吗,你口味怎么这么清淡呀?”
萧寒目光似有若无扫向何冉这一边,“被人带的。”
过了一会儿,张阿敏又问:“萧哥,你店里不是在招人吗,你看我怎么样?”
萧寒放下碗,抿着唇说:“你还在读书,时间上或许会有冲突。”
张阿敏说:“我可以周末来啊,你不算我工钱也行的,送我几盆花就好。”
萧寒考虑片刻,说:“再看看吧。”
饭后,张阿敏主动承担了收拾残局的任务。
她手脚麻利地将几个塑料饭盒打包收拾好,跑出去倒垃圾。
看着她那股勤奋劲,何冉不禁回头问萧寒:“她在追你?”
“不知道。”萧寒答得模棱两可。
他弯腰将几个塑胶椅子叠在一起,随口说:“就跟你当初接近我一眼,不声不响。”
何冉不以为然:“她比我活泼多了。”
“嗯。”萧寒点头,“挺热心的小姑娘。”
何冉话有深意:“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萧寒侧过头看她,“你在说你自己?”
“……”何冉冷哼一声,没接话。
她蹲下身将自己的两盆花抱起来,扭头就走。
“你还没给钱。”萧寒在身后幽幽道。
何冉装作没听到,径直走出店里。
走到路口,正好遇上倒完垃圾回来的张阿敏。
萧寒口中“热心的小姑娘”在见到何冉的第一秒时,没来得及收起脸上复杂的表情。
随即,她笑着朝何冉走过来,问:“你跟萧哥好像挺熟的,怎么认识的啊?”
善于伪装的人往往拥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张阿敏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何冉偏不告诉她,她面不改色地胡诌:“他来我家收破烂,一回生二回熟。”
张阿敏笑僵住,脸皮抽搐了一下。
*
送走了两个大姑娘,店里顿时冷清下来。
陈亮凑近萧寒身旁,很不是滋味的说:“嗳,你这家伙女人缘怎么这么好啊!为什么就没有漂亮的小妹妹来找我啊?”
他想起一事,撞撞萧寒的胳膊,打听道:“对了,到底哪个是你说的老相好啊?”
萧寒目光不知看着何处,指指门外,“刚走的那一个。”
“什么刚走的那一个?”陈亮瞠目结舌,“两个都走了啊!”
“喔。”萧寒这才回过神来,又说:“穿黑色衣服的那个。”
陈亮有些意外,“黑色衣服的看起来很冷淡啊,我还以为是长头发的那一个。”
萧寒心不在焉地嗯一声,转身去柜台后面整理账单。
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在床上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冷淡。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38发
整个星期,宿舍里无处不充斥着张阿敏的声音。
萧寒昨天怎么样,萧寒今天怎么样,萧寒明天将要怎么样。
值得一提的是,这回她的“真命天子”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一个月还没更换。
忙完社团的事后,何冉就搬回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去了,还是一个人住更清净些。
正如萧寒所说,一个月后,窗台上的山茶花开了。
花瓣层层叠叠,鲜艳欲滴,何冉觉得远比那什么破非洲菊好看多了。
圣诞节前夕,张阿敏给何冉打了电话,说宿舍四个人约了一起电影,问她去不去。
何冉不爱凑热闹,本要婉拒,张阿敏却说:“你平常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玩就算了,后天是刘蕊的生日啊,你要是把我们当朋友的话就给个面子来吧。”
何冉思考了很久,终于改口说:“行,你们定时间吧。”
平安夜那天,何冉提早了半个小时到约定见面的电影院门口。
下午三点,电影院的生意很火爆,购票处排成了几条长龙。
她有早到的习惯,另一个人也有。
何冉看着不远处、站在广告灯箱前边的萧寒。
黑色的亮面羽绒服,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不知什么牌子的运动鞋,鞋底已经快被磨平。
很普通的打扮,稍不留意就会融入人群里。
萧寒也在看她。
当何冉的头转向他时,他下意识地把视线挪开,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显然不能奏效。
何冉抬脚朝他走过去,很快她就站立在他跟前。
她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萧寒终于收回视线,停留在近处的她身上,说:“阿敏叫我来的。”
何冉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
萧寒这种一年都不来一次电影院的人,居然会答应张阿敏的邀请。
而且还是在这种容易令人遐想的节日,未免太过刻意。
何冉抬头看他,直截了当地说:“萧寒,你没必要故意刺激我。”
萧寒语气如常:“我没有要刺激你。”
“不是刺激我?”何冉哼笑一声,“那难不成你真的喜欢她?”
“不喜欢。”
“张阿敏喜欢你,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还来?”
萧寒抿着唇,他不会撒谎:“她们说你来,我就来了。”
“……”
何冉转过身,将刘海全推到脑后,长吁了口气。
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萧寒拉拉扯扯,用下巴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去那边说。”
电梯慢慢下降,何冉和萧寒在负一层走出来。
这里是个地下停车场,除了偶尔驶过的几部车辆,人影稀少。
何冉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萧寒隔了几步跟在后面。
他们走进一个隐蔽的洗手间里,何冉利落地把门关上,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她换上一副劝告的语气,“萧寒,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萧寒同样面孔严肃:“我不觉得。”
何冉干脆把话说明了:“你在北京留再久也没有用,我不会跟你走的。”
萧寒毫不退缩,见招拆招:“你不用跟我走,你到哪,我就去哪。”
讲理讲不通,只能动之以情。
“你听听我的行么?”何冉伸出双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语气舒缓:“以后不要来找我,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我真的……给不了你什么。”
将他衣服上的褶皱完全抚平后,她收回手,不急不躁地说:“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人。”
手来不及放回口袋里,就在半空中被他紧紧攥住,萧寒声音里意味深长:“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拿得起你过。”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既然敢来小洲村找我,敢来涪陵找我,还给秦早钱让她走,不就是为了跟我在一起么?现在我来找你,为什么你又反悔?”
何冉闭着嘴,不动声色。
萧寒上前一步靠近她的身体,肌肤相贴,意有所指:“你要让别人坐享其成吗?”
何冉躲避开这个带着入侵意味的动作,垂下视线长久地看着地面。
“在一起不行。”她叹了一口气,“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
萧寒双手把在她腰上,微微用力往自己这边带,将她抱进怀里。
“你觉得呢?”他贴在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
靠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的烟草味道,似乎比以前更重了些。
何冉一晃神,萧寒的脸已来到跟前。
她眼睑微垂,视线停留在他唇瓣上隐隐约约的纹路,每一道都让人想伸手触碰。
她做事我行我素从不亏欠任何一个人,可唯独对着眼前这个男人,是没有办法问心无愧的。
沉默了半晌,她轻唤他的名字:“萧寒。”
“嗯。”
何冉声音有些发哑,很慢地开口:“我可以给你。”
“但仅限于身体。”她话音微顿,“其他的我没法负责。”
萧寒置之不理,先下手为强。
“我不相信。”他果断地俯身吻住她的双唇,“你总是口是心非。”
……
天气太冷,他们没有全脱。
何冉坐在马桶盖上,她的裤袜被拉到脚踝处,双腿打开。
萧寒蹲下来,一开始她制止了他这样做,但耐不住他的坚持。他的舌尖上下拨动,她已被一*情潮惹得无法自持。
何冉眉头紧蹙,双手在空中虚抓着,手指每个关节都绷得紧紧的。
萧寒说:“按住我的头。”
何冉依言将十指覆在他脑勺后面,仿佛找了一个发泄口,指甲深深嵌进他的头皮里。
这也使得萧寒的脸更贴近她,舌尖深入。
何冉死死咬着唇,膝盖一会儿屈折,一会儿奋力伸直。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丢弃理智,在忍耐与压制中,一步步走向濒临爆发。
萧寒终于站起身,准备给她真正的满足。
他变坏了,以前都会直接给她,这次居然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招数。
何冉受不了,急得乱扭乱叫,“快放进来!”
萧寒不急不慢,叫着她的名字,“何冉。”
“嗯。”
“何冉。”
“嗯。”
“何冉。”
“到底干嘛?!”
“何冉。”
“……”
她渐渐意识到那不过是他轻叹的另一种方式,便任由他放声叫,没再搭理。
他的声音配上她的名字,就是最动听的情话。
愉悦的音调断断续续地交织在逼仄狭隘的角落里,整个天地里只剩下他与她。
何冉头发凌乱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边整理形象。
她刚刚一直坐着承受,倒不至于腿软乏力,只不过泛着酡红的两腮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何冉站在洗手池前,从手包里拿出粉底和口红,仔细地补个妆。
萧寒走到她身后,双手还流连忘返地攀在她腰上。
何冉冲镜子里说,“你先上去,我待会儿到。”
萧寒站了一会儿,点下头说:“好。”
萧寒走后,过了十分钟。
何冉看着镜子里那张粉饰得过于浓厚的脸。
很虚假,但正因为如此才找不到一丝破绽。
她满意地将口红丢进手包里,转身走出去。
电影播了一大半,萧寒和何冉才一前一后地给张阿敏打电话,拿票进场。
张阿敏问起原因,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以“堵车”为理由,阿敏脸色有些古怪,倒也没说什么。
看完电影后,一行人原本的打算是一起去吃晚饭,中途却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电影结束后,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也是最后离场的。
过道很窄,只能走一个人,五人排着队下去。
张阿敏走在最前面,何冉在第二个,后面依次是萧寒和另外两个室友。
最近何冉常常贫血,没走几步,她大脑毫无征兆地晕眩起来。
身子在空中摇晃了一下,她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搭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
何冉只是虚扶,没使什么劲。
张阿敏却像被人推了一把一样,倒在地上。
她身材微胖,顿时像个皮球似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所幸楼梯不是很陡,她滚了几圈之后就自己停下来了。
刘蕊和黄晓丽连忙冲上去,将她搀扶起来,紧张地查看伤势。
张阿敏膝盖上磕破了一层皮,隐隐渗出些血丝来。脚也崴到了,暂时站不起来,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
刘蕊回过头来,焦急地问:“你们谁有带创可贴?”
“我有。”何冉答道,扶着墙壁缓慢地走下去。
将创可贴递给刘蕊,她多看了张阿敏两眼,低声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张阿敏不在意地摇摇头,笑容开朗,“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何冉又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免得有什么隐患。”
张阿敏看向一旁沉默的萧寒,迟疑了几秒,才点点头说:“好吧。”
张阿敏完全走不动路,两个女生扶着也吃力。
萧寒一个大男人袖手旁观不好意思,不得不走上前说:“我抱你吧。”
张阿敏羞怯地低下头,小声说:“那麻烦你了。”
到医院检查一遍后,张阿敏的脚只是轻微扭伤,医生给她涂完药接着按摩了一阵子,就可以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时,早已过了与餐厅预约的时间,美味的大餐是吃不成了。
他们随便在医院附近找了家快餐店,填饱肚子就行。
天色已黑,萧寒负责将几个女孩子送到宿舍楼下,然后再送何冉回家。
他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一场初雪不知不觉地落下。
雪并不大,安静的,轻轻的,在枯树枝杈间悄然飘舞着。
何冉感觉到鼻尖一点微凉,抬起头。
看见半空中纷纷洒洒的洁白,才知道是下雪了。
她紧了紧身上衣服,后悔今天出门时没带件围巾。
脖子长不是好事,寒风飕飕地往衣领里灌,让人感觉衣不蔽体。
萧寒靠近过来,脱下自己的手套,帮她一根根手指套进去。
何冉低头看着,静静地任由他摆布。
萧寒这手套……有点搞笑,毛线织的,没什么花样,食指那儿还穿了个洞。
节省到这个程度,也不知道该说他抠门还是什么好。
不过也不碍事,何冉的手比他小多了。她将那长出来的半截折起来,握在手心里,不会漏风。
戴好手套,何冉毫不掩饰地评价:“好丑。”
萧寒说:“我自己织的。”
何冉态度又转变了:“自己织的那还不错,帮我也织一副吧。”
萧寒点头:“好。”
何冉是暖和了,又看看萧寒暴露在外面的十指,问:“你不冷么?”
萧寒摇头说:“还好。”
何冉半笑不笑:“也对,你的名字里本来就有个寒字,应该是很耐寒的。”
萧寒并没能领悟到她的幽默感,几秒钟之后才僵硬地咧了咧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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