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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后归来
她每切一会儿便要因为头晕而停下来歇息一阵,越发的感觉到身体不适。
何冉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韩屿,他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愉悦。
今天不能扫韩屿的兴,何冉还是坚持把餐盘里的食物都吃完了。
用完餐后,韩屿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何冉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你定吧。”
最近何冉很少有这么百依百顺的时候,连韩屿也感受到了。
从她主动约他这一点来看,就十分反常。
他探究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你这是打算接受我了?”
何冉目光平静,没有回话。
韩屿接着自己的话:“那么看来不是。”
“你之前也说过,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对我变得殷勤起来,一定是图谋不轨。”
韩屿变聪明了,继续打量着何冉,“说吧,你想要什么?”
何冉喝了一口水,缓慢放下水杯,她开口:“韩屿,借我点钱。”
韩屿眉毛挑了一下。
何冉很少开口跟他要钱,不,应该说从来没有。
不过对韩大少爷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所以他并没有把何冉说的话太放在心里,只问:“你要多少?”
“一百万。”
何冉报了个令人咋舌的数目。
不出意料,韩屿皱起眉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何冉说:“你别问用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韩屿追问:“一百万不是小钱,你摊上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我只是急需一笔钱。”
“你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不能借给你。”
何冉双手握着玻璃杯,短暂的沉默过后,才说:“我现在不能说,以后再告诉你。”
“……”
她补充道:“反正不是打砸抢烧的事。”
“……”
何冉抬起眼皮,直视上韩屿的双眼。
她不卑不亢:“你帮不帮我?”
韩屿与她对视很长一阵子,气急败坏地把头扭向窗外。
“靠。”自暴自弃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拍在桌子上,“拿去。”
韩屿脸色阴郁:“这是老头子给我的成人礼物,你欠我一辆跑车,这几天最好别惹我生气!”
何冉淡淡抿起唇,“好的,谢谢。”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34发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里。
何冉昨晚依旧没睡好,头越来越晕,她猜测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现在她只想要尽快地结束这场谈话,然后回家休息。
何冉将手里的银/行卡朝秦早面前推过去,有话直讲。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034923,你拿着。”
秦早低头看了一眼,面色顿住,“你……什么意思?”
何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给你钱,你离开广州,以后不要再来找萧寒。”
秦早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何冉接着说:“你应该知道这笔钱对你来说是什么概念,萧寒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你这么多。”
“你……哪来这么多钱的?”秦早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慌神了,“不行,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你不用管我的钱是从哪来的,也别不好意思拿。”何冉话音微顿。
“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害怕才来找萧寒,现在你就应该收下这笔钱,然后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话的真实性了。”
秦早一时没有回话。
她摇摆不定许久,又用余光瞥了瞥静躺在桌面上的卡。
半晌,才小声说:“我……让我多考虑几天可以么。”
“可以。”何冉颔首,“三天够了吗?”
“够的。”
何冉又交代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萧寒。”
秦早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好的。”
办完事,何冉站起身准备离开。
秦早将她叫住,微微垂下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妹儿,谢谢你……以后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何冉站定,淡淡地说:“不用说谢谢,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让萧寒为难。”
*
回家途中,路过一家药店。
何冉下车买药,顺便量一量体温。
39°。
她果然发烧了。
何冉买了几盒退烧药,回家休息。何劲和杨文萍这个星期都不在家里,她兀自爬上二楼。
吃完药后,何冉又喝了几杯温水,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下。
闭上眼睛,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悲悯感。
希望只是普通的发烧……
何冉是被电话声音给吵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头痛欲裂,她晃晃悠悠地走下床,摸索到书桌边。
拿起手机,联系人是萧寒。
“你在哪里?”
“在家。”
“上午怎么没接电话?”
“睡着了。”
萧寒问:“晚上过来吗?”
何冉扶着额头,“我不太舒服,不想出门。”
萧寒没再吭声。
过了几秒,何冉说:“你来找我吧,我家没人。”
萧寒声音顿了顿,“好。”
“对了。”何冉叫住他。
“嗯?”
“来的时候随便带个包裹。”
萧寒不解:“为什么?”
“叫你带就是了。”
“哦。”
挂了电话后,何冉看一眼时间,又服用了一次药。
脑子依旧犯晕,所幸体温是降下来了。
她要不停地多喝热水,以免复发。
萧寒一个小时后到,何冉在监控里看见他拿着个包裹在铁门外张望。
她给他开了门,用对讲机说:“进来吧,走花园右边那条小路,我在别墅里。”
监控里的人影消失了一阵子,五分钟后,楼下的门铃声响起。
何冉穿着睡衣下楼,打开门,外面一阵寒气灌进来。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天又降温了。
何冉将萧寒拉进来,迅速关上门。
萧寒把怀里的包裹拿出来,里面装的是一袋塑料泡沫,他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用。”何冉边说边往回走,“就是让你打扮成送快递的。”
她走到楼梯口,回过头,才发现萧寒站在原地没动。
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格外慑人。
何冉问:“你干嘛?”
萧寒闷不吭声。
半晌,他才迈起双腿,朝她走过来。
从裤袋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她,“还你。”
目光触及他手里的银/行卡,何冉眉梢不可见地往上挑。
“秦早给你的?”
“是。”
何冉努了努嘴,“看来她反悔了。”
何冉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往楼梯上走,“那就你先拿着吧,她想要的时候再给她。”
萧寒咬了咬牙。
他几步追上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卡硬塞进她手掌心里。
何冉见状,也不跟他犟,顺势把卡放回睡衣口袋里。
她继续往上走,萧寒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他用得很大力,双臂箍得何冉有点疼。
有些东西总是捉摸不定,非要紧紧抱在怀里才安心。
何冉任他抱着,也没喊痛,过了好长一阵子萧寒才松开手。
他把她身子转过来,虽然何冉比他站的高一个台阶,但萧寒还是得低下头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何冉头往后退,“我生病呢。”
萧寒不管。
何冉依旧躲避,“别传染给你了。”
萧寒搂住她的腰,“没事。”
嘴唇被他逮个正着,舌头撬开钻进来,之后的事就顺其自然了。
萧寒抱着她爬上二楼,在楼梯口看看左,看看右。
“你房间是哪个?”
何冉指着尽头,“那边。”
走进房间,何冉的卧室比萧寒整个家还大,他转了一圈才找到床在哪。
到床边,何冉的身子被轻轻放下,随即萧寒覆了上来。
两个人的重量压得这张进口乳胶床垫凹陷下去,弹力很好。
两张脸贴得近在咫尺,何冉微笑地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和翕动的喉结。
“舒服吗?”
萧寒闷声:“嗯。”
“里面舒服还是外面舒服?”
“都。”
“那你以后常来。”
“好。”
他埋下头,渐渐找到感觉,进得更深。
“何冉。”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嗯。”她眯着眼,声音比平常媚。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直说,我可以不见。”萧寒专注的眼神像黑夜与晨曦交接时,那最初的一道光,“但你以后不要做那种事。”
何冉没回话。
萧寒嘴唇触碰到她耳畔,身子更往里面入,“听到没有?”
何冉全身颤了颤,声音溢出来:“听到了。”
贴在肌肤上的那个身躯比她的体温更灼人,何冉感觉他快到顶端了,提醒道:“带了那个没有?”
“忘带了。”
何冉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制止:“别在里面。”
萧寒无暇分心,却不得不问:“那在哪?你被子这么干净。”
何冉说:“我用嘴帮你。”
萧寒望着她,眼神闪烁,“好。”
出了一身热汗,头似乎不那么晕了。
何冉被萧寒搂在怀里,她抬起他的左掌,送到眼前仔细打量。
萧寒任她把玩,问:“看什么?”
何冉没说话,张嘴含住他大拇指前段,齿间带了一点力道咬下去。
“痛吗?”
“不痛。”
“那当时痛吗?”
萧寒回想了一下,“痛。”
“有多痛?”
“很痛。”
何冉放开他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
她说:“萧寒,我快开学了。”
“嗯。”他低低一声,不无感慨:“一个月过得真快。”
萧寒转头看她,“北京怎么样?”
“还行。”何冉轻描淡写,“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
萧寒问:“你毕业之后要呆在哪边?”
“北京吧。”
“为什么?”
“离家远。”
萧寒笑了笑,“真是女大不中留。”
何冉不置可否。
他又说:“那以后我也去北京。”
何冉支起身子,盯着他看,“你去干什么?”
萧寒言简意赅:“工作,找你。”
一个觉得诧异,一个理所当然。
何冉躺回床上,语气淡淡:“随便你。”
萧寒似有不满,拧起眉头看她:“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何冉不以为意:“我本来就是无所谓的人。”
“不说了,睡觉吧。”她调整个舒服的睡姿,率先结束了这个话题。
*
半夜何冉被萧寒给叫醒。
他摸着她的额头,语气很着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何冉勉强眯开半边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寒问:“发烧了?”
何冉迷迷糊糊嗯一声。
“有药没?”
何冉指了指书桌的方向。
萧寒把药拿过来,杯子里还有点水,他喂她吃下去。
吃完药,又伸手探她的额头。
他叹气:“不行,太烫了,我送你去医院。”
萧寒说完就将何冉从被窝里拽出来,捡起地下的内衣内裤帮她穿上。
何冉身子发软,像没骨头,好几次栽倒在床上,又被他扶起来。
费了好大劲才帮她穿好衣服,萧寒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出门。
医院急诊,深更半夜不需要排队。
何冉坐在凳子上,头靠着萧寒大腿,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医生的提问。
“有感冒咳嗽么?”
“没有。”
“烧多少天了?”
“两三天吧。”
“之前有吃药吗?”
“今天吃了几粒。”
医生的笔尖在病历本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扎手指吧,验下血。”
何冉不可见地敛了下眉,“不用。”
医生侧目看她,“还是验一下吧,知道根源我才好对症下药。”
何冉坚持:“不用了,开点退烧药就行。”
医生看了眼时间,“五分钟了,把体温计给我吧。”
何冉从腋下拿出来,递给她。
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41°。”
她把体温计放下,耐心地劝何冉:“这个体温挺危险的,还是建议验下血,看看是因为什么原因引起的发烧。”
何冉脸色越来越苍白,却依旧摇头:“不用了,开点药就行。”
医生不解:“为什么不愿意验血?就扎一下手指,不痛的。”
何冉索性闭上眼睛,不耐烦地说:“没钱。”
“……”
医生为难地看向萧寒,“你劝劝你女朋友吧。”
萧寒低头看何冉,眉心间起了褶子,“小孩,听话。”
何冉坚持己见,“萧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用验血,吃点退烧和消炎药就行。”
他听出她声音里的倔强,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过头对医生说:“那就麻烦你先开点药吧。”
回去的路上,何冉坐在车后座里,身子摇摇晃晃。
萧寒握住她的手,眉心的结久久解不开,“干嘛不听医生话?验个血打个针不是好得快么。”
何冉虚弱地咳嗽几声,不说话。
“41°。”萧寒心有余悸,“幸好我发现得早,不然你脑子就烧坏了。”
何冉咧开嘴笑,伸手抱住他的腰,满不在乎地说:“烧坏脑子也挺好啊,以后不记得别人了,只跟在你后头。”
萧寒定睛看了她几眼,将她抱得紧紧的,“小孩,你别吓我。”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35发
二月末,风轻云淡,天气在悄悄地变暖。
何冉在这栋公寓楼下站了有一会儿了,不知第几次低头看腕表。
指针停在九点半的时候,她终于等到要找的人。
秦早提着两袋菜从小区侧门走进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事情。
何冉走到她身前,高跟鞋点了点地,“嗨。”
秦早抬头看到她,愣住。
何冉努了努嘴,“这么早就去买菜啊。”
“嗯。”秦早还没回过神,木讷地点头。
何冉嘴角勾起轻笑,“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
在沙发前坐下,何冉仔细打量着这套复式公寓。
房子很宽敞,配有露台,光线也算明亮,装修豪华,家具看得出都是名牌。
但这些只是表象。
墙上的液晶电视砸裂了,沙发刮开了皮,阳台外的盆栽东倒西歪,泥土洒得一片狼藉,角落里堆满了玻璃窗户的碎渣。
看来这点秦早没撒谎,她的确惹上麻烦了。
打量一圈完毕,何冉收回视线。
秦早从厨房里走缓缓出来,端着两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请喝吧。”
何冉也不客气,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吹着气,一边问:“你女儿呢?”
秦早回答:“她还在睡觉。”
何冉抿了口水,状似无意地说:“昨晚又有人来砸东西了?小孩子吓到了吧?”
秦早闻之色变,紧紧咬着下唇没说话。
过了一阵子,何冉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缓缓放在桌面上,“能跟我解释一下原因吗?”
秦早头埋得更低,一声不吭。
不知为何,在这个年纪小自己许多的妹妹面前,她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你要是不愿意接受这笔钱,直接还给我就好。”何冉语气仍旧平静,却隔着一段疏远的距离,“为什么要事情捅到萧寒那里去?”
“……”秦早说不出话来。
何冉一针见血:“还是忘不了他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何冉慢条斯理地说:“那我现在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肯不肯走?”
秦早僵硬地张了张嘴,半个字音都没发出来。
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何冉明白了。
她将卡收回包里,站起身告辞,“你不肯走我也不会强迫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何冉步伐利落地走到玄关处,转过身。
她还想再交代句什么,却突然感觉到四肢乏力。
身体在下一秒倾斜着倒下去,眼前的世界瞬间被黑暗吞没。
闭上眼睛前,她看见秦早惊叫一声,匆匆忙忙朝自己跑过来。
*
再次睁开眼时,面对的是惨白的天花板。
挥发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提醒着何冉这是哪里,她眼球缓慢地移向另一边,看见韩屿站在病床旁。
韩屿眉毛很粗,拧起来时格外明显,他着急地问:“你好点没有?”
何冉没答话,眯了眯眼适应明亮的光线。
她反问他:“你怎么在这?”
韩屿解释道:“有人给你妈打电话,你妈又联系我,叫我就去接你了。”
何冉轻轻地“哦”一声。
将断线了的记忆找回来,对的,她刚刚的确是在秦早家里晕过去的。
“她人呢?”何冉四周望了望,问:“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韩屿说:“在病房外面,我没让她进来。”
何冉想着什么,韩屿一脸危机感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发作了?”
何冉倒是很从容:“别一惊一乍的,我只是发个烧而已。”
韩屿还是不敢侥幸,补充道:“待会儿叫薛医生再给你检查一下。”
何冉不置可否,她起身下床,穿上病患专用的拖鞋,走到门口。
韩屿不放心地跟上,“你去哪啊?”
“厕所。”何冉回过头,交代一句:“别跟来。”
何冉打开病房门,秦早就站在门外。
她不知跟几个护士聊着什么,见何冉出来,就打住了。
等护士走后,秦早偷偷摸摸地望着何冉,踌躇不定。
何冉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想问什么就问。”
秦早吞吐了一会儿,才开口:“妹儿,我听她们说……你,你有……白血病?”
何冉垂着眼皮,不咸不淡地“嗯”一声。
秦早一时张大了嘴。
何冉靠着墙壁的凳子坐下来,轻描淡写地说:“以前有,治好了。”
闻言,秦早似乎松了口气。
何冉又接着说:“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
秦早一口气又钓上来。
何冉不由笑了,“你那是什么反应?”
秦早抿着唇,神色耐人寻味:“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何冉勾起嘴角,“谢谢。”
秦早思考片刻,又问:“萧寒……知道这个事吗?”
何冉说:“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不了解这个病,知道了徒增担忧。”何冉揉了揉眉心,面带倦意:“如果真的确诊复发了,再告诉他。”
秦早大概想说什么,但看了何冉好几眼,最后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
何冉的烧退下去之后,第二天才被允许出院。
那之后的几天,她身子比较虚弱,安心呆在家里养病。
韩屿雇了一个保姆日日夜夜守在她床前,与其说是照顾,更不如说是监视,何冉半步家门都出不去。
周末,杨文萍和何劲从外地回来了。
当晚,何冉没什么胃口,晚饭没吃就直接上二楼休息了。
临睡前,杨文萍推开她房间门,走进来探望。
何冉感觉到她在自己床边坐下来,稍稍屏起呼吸,背对着她。
杨文萍说:“我知道你没睡,不用装了。”
姜还是老的辣,她毕竟是何冉的妈。
何冉索性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杨文萍在床边坐下来,语调放柔。
她莫名其妙地跟何冉聊起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上头有人被抓进去了,你爸也受些牵累,最近我们遇上了很多麻烦,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也没多余的时间关心你。”
“不过还好有韩屿父亲的帮忙,解决了很多棘手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度过这个难关。”杨文萍声音微顿,忽而冷厉起来:“前提是,你不能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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